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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戾妃(重生)-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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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青州知州也不管闹事的人,再加上这些人中又有不少是顾非墨请的要钱不要命的混混与顾府的护卫,因此,一伙人都没命的追着太子跑,浑然忘记了对方是权高位重的未来储君。
法不责众,他们牢牢记着顾非墨说的一个词,再加上太子本身理亏,要是抓了人,便成了暴君了。
段琸被人护着跑出了府衙,回到一处庄园里。
这时,卫松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棉衣,与一只碗。
“太子您看,这便是民众们口里说的棉衣,和生了芽发了黑霉的豆子与谷子。”
段琸一把揪在手里看了几眼。
顿时,他的两眼喷火,当场气得就踢飞了一张凳子,“卫松,再带人速去马车上查原因!若发现是谁搞的鬼,本太子要了他的命!”
“是,太子!”
……
那几个脱了羽林卫衣衫的顾府的护卫陆续地来到顾非墨的马车前。
一个个兴奋的说道,“公子,这回啊,叫那太子吃不了兜着走,发了霉粮食,发了不能穿的衣衫,还差人打了民众,嘿嘿嘿,他想平安的回京,只怕是不能了。”
顾非墨正站在马车外,斜倚着车壁,饶有兴趣的看着街对面的闹事者,冷眸微眯。
他朝几人点了点头,“干得不错。”
顾府的护卫头领罗远说道,“公子,第二步计划已实施,是不是开始第三步了?”
顾非墨轻笑,“对,第三步计划开始。将太子在青州的壮举一路传言开去,打人,发霉粮,全部给我添油加醋的说!”
罗远的嘴角抽了抽,心说太子你得罪公子干什么?
公子现在不当差,手头上有大把的时间,闲得无聊不得整天想着办法玩死你?
他马上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好!”
顾非墨又叫过小随从阮七,“去,通知罗志他们,将咱们的慰问品拉来摆在青州府衙前,本公子要广发灾粮做个大善人!扬一扬永贞皇后与顾府的名声。”
阮七的嘴角一裂,露一口白牙,喜滋滋的说道,“是,公子!”
顾非墨一手托腮,一手环胸,看着街对面的青州府衙冷眸微眯,唇角浮着冷笑,段琸,本公子不将你整死,誓不罢休。
“呵呵呵,顾大善人,那琸太子好歹是你外甥,你为什么要整死他?还有啊,你整人的法子好好玩,你是怎么想到的?教教我吧?”
一个女子脆生生的声音忽然在他的头顶响起来,同时,还伴着几声鼓掌的声音。
声音陌生,是谁?居然看得出他的计谋?
顾非墨赫然抬头,只见自己身后的一株柳树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长发如瀑散于身后。
女子的脸上遮着面纱,看不清真容,但一双眼睛看着很年轻,如墨宝石一般晶莹闪亮。
她正坐在一根枝丫上,双手抓着树枝,两只脚调皮的晃着,歪着头,眨着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顾非墨的心头一惊,女子坐的柳树离他只有三尺来远。
这么近他竟然没有发现?是她身怀绝世轻功,还是自己一时大意?
大意可是不可能,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他,早已有了一种洞察身边一切动静的习惯。
那么便是她的武功在他之上?
他冷眸微眯,抱着胳膊靠在马车上挑眉看她,“你是谁?为什么偷偷坐在我的身后?你想干什么?”
这女子,若不怀好意,他便杀了她。
女子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也不恼,娇哼一声说道,“顾大善人,你讲不讲理啊?明明是我先来的啊,我早在这树上睡觉来着,你后来才将马车停在了这儿。
又是叫人来闹事,又是吩咐仆人去害人,你将我的美梦吵跑了你知不知道?
你得赔我一个美梦!我正梦着一个美男向我提亲呢!被你一吵,美男不见了,这下可好了,我又没人娶了,你得负责!”
顾非墨:“……”
“怎么,你那表情是不愿意?想耍赖?我要到你们皇帝那儿告你去!哼哼——”树上的白衣女子哼哼一声,秀丽的眉毛一扬,一双大眼直直的瞪着他。
顾非墨懒得理她,抛给她一个你是大白痴的眼神,转身便要离开。
忽然,树上的女子尖叫一声,“救命啊——”
顾非墨一回头,树上的女子便掉了下来。
扑通!
正好砸到他的身上。
顾非墨的后脑勺落地,疼得眼冒金星。
女子趴在他的身上轻咳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多谢相救,不愧是顾大善人啊,舍命相救小女子。哎,欠了你一份人情了,下回一定还你。”
她的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着,一双杏核眼睁得大大,看着顾非墨眼珠乱转,藏着调皮。
顾非墨恼恨的揪起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掀开,“你神经病啊!”
她的动作怎么这么快?他居然没躲过?
可怜他的一世英名,被一个神经病女人砸倒了。
女子被他扔开后,娇小的身子在空中一个倒翻,白色的裙摆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如一只白蝴蝶飞过。
她轻轻巧巧地落在他的对面。
“我要报恩。”她眉梢一扬说道。
顾非墨冷着脸,“不要!我可没救你!”
“你救了我呢!你看!”女子指着地上一只被顾非墨的脚踩扁了的毛毛虫说道,“它躲在树上想咬我,我同它一起掉下来,它被你踩死了,可不是救了我一命么?”
顾非墨:“……”
他的脸一沉,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跟在我身后想干什么?”
刚才将她一把掀开,从她落地无声与轻盈的动作上,足可以看出她的轻功一流。
却装神弄鬼的怕一条毛毛虫?可笑!可疑!
女子眨眨眼,认真说道,“我叫林素衣, 我没想干什么,我就是出来玩的,正好看到你捉弄那个太子,我没有坏心的。”
“坏心是写在脸上的吗?你马上离本公子远点儿!”顾非墨抽出身上的配剑抵着她的胸口冷喝说道。
林素衣向后跳了一步,收了脸上的调皮,眨眨眼道,“好,远一点儿。”
顾非墨看了一眼地上,嗯?才一步远?
“还要远!”
她又往后跳离一步,“这样?”
“太近了!”他的眸色一沉,这个女人脑子有病吗?不知道别人口里说的远近?
林素衣又跳后一步,“这样?”
“你故意的是不是?”顾非墨恼火的挥剑朝她刺去。
林素衣的身子一个倒翻,轻轻盈盈的跃到了树上。
她斜了他一眼,哼哼着说道,“顾大善人,你要我重新坐回树上,直说嘛,拿剑吓人干什么?”
顾非墨斜睥着她,“老实呆在那里,别多话,还有,你离本公子最少三丈远!”
他收了配剑,坐进了马车里。
林素衣坐在树上悠闲的晃着腿,口里轻哼了一声,嘟囔着说道,“三丈就三丈,不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吗?”
……
顾府的另一个护卫罗志,与阮七押着几辆马车到了青州的府衙前。
“公子!货到了!”阮七兴奋地说道。
要是将东西发出去,这样前后的对比,太子可就更遭人厌恶了。
顾非墨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就在这儿给本公子用大嗓门喊着!就说是永贞皇后托梦给老太师,命老太师善待青州民众。所以,本公子代替年迈的老太师来青州送慰问品。”
“是,公子!”
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
段奕腹黑脸皮厚,属下全部同他一样是一个性格。
顾非墨张扬跋扈,护卫们也一样,个个扯着嗓着喊起来。
再加上请了不少的托儿,没多长时间,永贞皇后托梦要父亲与弟弟大发善心的善举,很快传遍了大半个青州城区。
原本追着太子跑的青州民众又重新返回了府衙门前,来领慰问品来了。
“快看,顾府发的是夏衫,还有白花花的大米啊!还有一粒粒滚圆的豆子啊!”
“是啊,这才是真心的对待咱们受过灾的青州民众。”
“顾府是大善人之家啊!”
“是啊,说的没错。”
阮七一边发着东西,一边将永贞皇后顾凤,死在皇宫成了一堆白骨才被发现的事说了出去,同时说了太子一即位,当年跟着永贞皇后上过战场的亲弟弟却失了官职,职位被太子取代了。
老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再加上这些人刚刚受了太子的气,现在又拿着顾府发的实用的东西,这前后一对比,更将太子恨着了。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找太子去问问去,为什么顾府发了完好的衣物与粮食,而太子却是一堆无用的东西?”
“对,问问太子!”
人多胆大,数百近千的人又呼啦一群的往城中四处寻找着太子去了。
“太子在紫英山庄里呢,你们不用胡乱找了!”坐在树上的林素衣忽然高声地说道。
“姑娘说的可是真的?”有民众问她。
林素衣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我看见他进了那庄子,就在西海街最前面。”
从在马车里的顾非墨扯起帘子抬头看向她,“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若是说了假话给本公子添乱的话——”
林素衣认真的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没有骗你。”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地址?”顾非墨眯起眸子问道。
“你可真笨!”林素衣轻嗤一声,“你跟太子打起来,我好看热闹啊,我在这树上坐了一上午了,还没见你们大打出手呢!国舅爷收拾太子外甥,这可太劲爆了!哈哈哈——”
顾非墨怒目:“……”
这是谁家调皮的野丫头?
林素衣扬了扬眉毛,笑道,“顾大善人,你要不要一起跟去看看?太子还有一件事没有被人发现呢,你想不想看他被人当场暴打辱骂?”
顾非墨走下马车,哼了一声,“本公子做事,不喜欢有人跟着!”
他拂了拂袖子朝紫英山庄走去。
“喂喂,一人乐乐,不如两人乐乐,有乐一起分享,大家一齐快乐,这才好玩啊。啊啊——,顾大善人,你等我一会儿——”
林素衣从树上跃下来,飞快地朝顾非墨追来。
顾非墨转身怒目,拔剑一刺,林素衣轻巧地躲开了。
她眨眨眼,笑嘻嘻说道,“三……三尺远,我记着,你不要再提醒了,特别是不要用剑提醒,刀剑无眼啊。”
“记得就好。”顾非墨阴沉着脸收了剑,而心中却飞快地转着,这丫头片子的动作真快,究竟是什么人?
林素衣跟着他身后三尺远,雀跃的行走,脚步跳跳腾腾嘴里叽叽喳喳地一刻也不闲着。
他忽然转过身来,林素衣的脚没刹住,“咚”的一声撞在他的胸口。
“嗷唔,好疼!”她捂着鼻子两眼冒泪花,“顾大善人,你要停下来,好歹说一声啊,我的鼻子会不会撞塌?可怜我这天下第一美鼻……”
顾非墨“唰”的一声抽出长剑,抵在她的胸口,阴沉着脸俯身看着她,低喝问道,“说,你父母是谁?为什么知道皇宫与朝廷的事?”
林素衣抬起头来,两只大眼睛里还闪着晶莹的泪珠儿。
她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父母——死绝了,我有个师傅,别人叫她独孤老妪,我从雪山南边来的。”
“你是独孤老妪的徒弟?”顾非墨有些讶然。
“当然啊,你看!”她从衣内摸出一根长约半尺的玉笛来,“这是我师傅的标志短笛,不要有假吧。其实说来,我师傅是你师傅的邻居啊。呃,虽然一个住在雪山南一个住在雪山北,虽然中间隔了二三百里路。但,那一大片长年下雪的山上就他们两家人,勉强是邻居吧。”
顾非墨往那玉笛上看了两眼,没说什么,收了长剑转身继续向前走。
林素衣紧跟在他的后面,笑着道,“看在我们两人的师傅是邻居的份上,你让我看一下热闹吧,我很想看看那个太子是怎么被你收拾的,哈哈哈——”
顾非墨唇角扯了扯,心中腹诽着,独孤老妪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的闷声老太,收的徒弟却是一只鹦鹉嘴。
他揉揉耳朵,好像长茧子了吧?太吵了!两人走得很快,不多时便到了紫英山庄。
因为林素衣已事先将太子藏身的地方告诉了青州民众,所以,他们去时,庄子的四周已围了不少的人。
林素衣朝顾非墨招了招手,“跟我来,我知道他的库房在哪儿。他的库房里还藏着几马车的种子没有来得及发出去,我瞧过了,那种子是熟的,不能发芽了。”
顾非墨眼睛一眯,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素衣嘻嘻一笑,“从太子一来青州我就盯上他了,他带了什么东西来,我当然要看清楚啊。走吧,快点,趁着他的护卫都在保护他,咱们拆了他的库房门。让人找到那些种子。”
两人躲开了山庄的护卫,潜入了库房里。
果然,顾非墨看见墙角堆着一堆种子,他随手抠破了一个袋子,摸出了几粒种子放在了嘴里咬了咬,眼神瞬即一缩,熟的?
顾非墨拔出长剑,“唰”的削断了铁锁,然后打开了库房门。
站在庄子门外的民众,听到声音全都朝这儿看来。
林素衣已闪身混进了人群里,她扯着嗓子喊道,“快看,那间库房里堆的是太子从京中带的种子,不知道有没有发芽。”
有人笑道,“姑娘,种子能发芽就是好种子,不发芽要着有什么用?喂鸡啊?”
“种子不少呢,好几十袋啊,快看看有没有问题。”
一伙人冲进了库房,最上面的一袋已被顾非墨的剑划开了,人们拥挤下,全散了开来。
有人抓了一把放在手里看,口里咦了一声,“怎么颜色不对?”
林素衣也跟着那些人围着种子看。
她放了两粒到嘴里,嚼了嚼,拍手笑道,“好吃,这些种子是熟的,哎,大家快来吃啊!好香!”
但人们的脸色却是变了,熟的种子要是种到了地里,浪费了肥料不用说,还会延误播种时间,错过春夏的播种,就没有秋冬的收成了。
太子这是想害死整个青州城的吗?
“找出太子!请他解释一下种子的事!”
“对,问问太子!”
段琸气急败坏的刚回到山庄。
谁知,他还没有歇口气,青州城的民众马上就追来了,而且将山庄围了个水泄不通。
站在山庄外吵吵嚷嚷的喊着为什么发了现在不能穿的冬装,为什么是烂粮食,现在又惊闻种子是熟的。
“卫松!卫松!”段琸怒得大声喊着随从。
卫松急急慌慌的跑来,“太子,查不出来啊,冬装的事,也许是作坊的人在京中时搬错了包裹?那烂粮食的话……是不是咱们在路上没有保管好?还有那种子……这个,只有回京问户部的左侍郎了。”
段琸气得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回京!”
这种如过街老鼠一般的被人喊着打,若再在这儿待下去,越发的引来民众的怨恨,对自己的名声只有坏没有好!
“是,太子!”卫松应道,同时吩咐着庄子里的人迅速的收拾着行礼。
行礼收拾好了,谁知马车的马却不见了。
卫松气得拔了剑,不用说,一定是那些刁民们干的!
他一脚踢开了庄子门,冷着脸手持长剑看着一众聚众闹事的民众。
民众一见他手里的剑,马上有人朝地上倒下,口里喊到,“太子杀人了啊!暴君啊——”
然后一倒好几个,在地上耍赖打滚。
卫松怒得挥起剑来想刺。
“嗯?这不是太子府的护卫吗?怎么,竟然公开杀人?”顾非墨冷笑着走来说道,“这些人有何错,你要杀他们?”
卫松气得收了剑,忍着怒火将门一关。
“快开门,太子的人杀人了啊——”几个混混又扯着嗓子喊起来。
紧跟着,一大群的人也跟着喊起来。
段琸只得徒步跑出了庄子,悄悄的溜走了。
顾非墨看着庄子门,微微眯起眸子,段琸,身败名裂了吧!呵呵!自找的!
……
事情很快传到京城的宫里。
元武帝看到弹劾的折子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段奕却还在一旁闲闲说道,“皇上,一次小意外而已,不妨事,多去几次,同青州的百姓们建立好关系,太子就不会被人驱逐了啊,比如,同本王一样,一住便是几个月?皇上,不如让太子也去住住?”
住几个月?朕先掐死你这个幸灾乐祸的!元武帝的眼里闪着杀意!
段奕却笑道,“皇兄,这是同意了臣弟的意思了?皇兄英明。”
元武帝黑着脸:“……”
☆、009章 太子的毒计
从青州往京城的官道上,二十几个护卫骑着高头大马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急速往京城而去。
马车里坐着的正是从青州仓皇跑出来的段琸。
一身明黄色的太子服,彰显着他与众不同的尊贵的身份。
他的脸色黑沉,一双细长眼眸微眯,薄唇紧抿,宽大的袖中拳头紧紧的握起,表面看着镇定,实则肚里早已怒火滔天。
心腹护卫卫松半跪在他的面前回着话。
“太子殿下,咱们前脚一离开,那顾非墨就在青州的府衙前拉来几十辆马车,在那儿发着慰问品,全是夏衫和白花花的大米。青州城的民众都在……都在夸着顾府与永贞皇后。”
哗啦——
段琸咬牙抬手一挥,面前小几上摆着的一套茶碗杯子全被他扫落在马车底板上,稀里哗啦摔了一地的碎片。
嘭!
他的拳头继而重重的拍在桌上,眼底杀意一闪,咬牙怒道,“是顾非墨搞的鬼?”
“回太子,还看不出来是不是他搞的鬼,要说衣物,他们家有钱,找个作坊做个几千件,上万件,也出得起银子。还有粮食,几十马车的粮食,他们家也是拿得出的。而且,他们打的旗号是永贞皇后托梦给老太师与弟弟,说是心疼受了苦的青州灾民,让太师与顾非墨广积善心。”
段琸冷沉着脸默了默,“本太子还是觉得这件事可疑,回京后,给我仔细地查!”
“是,太子!”
……
段琸的马车进京后,没有直接回太子府,而是径直进了宫里。
帝寰宫的前殿,福公公见他来了,忙小声的说道,“太子,皇上正发着脾气呢,你可小心一些啊。”
段琸点了点头,“有劳福公公提醒了。”
皇上发火,他已料到,所以连衣衫都没有换直接的进了宫里。
殿中除了一个福公公再无他人。
段琸朝元武帝紧走了两步,上前扑通一声跪下了,“父皇,儿臣让你失望了。”
元武帝坐在椅内,目光冷峻的看着他,半晌才道,“起来说话。”
他看向风尘仆仆仆的儿子,带着恨铁不钢的口气愤恨说道,“你去青州的差事,本是一件极简单的事,为什么会办成这样?只不过是带着一批物资发放出去,再说些好听的话对灾民们安抚彰显我段氏皇族的仁慈,就可大功告成的事,
却被你弄得一团遭!这几日弹劾的折子如雪花片一样的飞来,全是针对你的!你刚刚被封太子,功绩没有,反而办砸了事,让朝中的大臣们还怎么辅佐你?还有那段奕可是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父子!咱们不能出错!”
“儿臣知罪,这等事,下回一定不会再发生。”段琸低头说道,眼底闪过一丝戾色,段奕?
“知道就好了,父皇也是担心你根基不稳,想让你树立点威望起来才让你去的青州。”元武帝道,接着又叹息一声,“你出宫了几日,进宫去看看你母妃吧,前些日子她受了惊吓,朕哄了她许多天,心神总算是安定了。”
段琸俯身回道,“儿臣这就去琉璃宫。”
福公公领着他往殿外走,“殿下,皇上也是担心您啊,听说青州的刁民们闹得凶,皇上可是连饭也没有吃好,如今殿下平安归来,皇上总算是能睡好安稳觉了。”
段琸冷沉着脸走路,没说话。
行路快到御花园时,忽然,他的脚步一顿,微微眯起眸子看向前方。
九曲桥上,一行女子正旖旎走来。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绛红色宫装妇人,正是刘皇后,她的身侧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女子一身紫衣似霞,风吹起宽大的裙袂,翩然似仙,脸色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与刘皇后一边一走一边在说笑着什么。
福公公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随口说道,“那不是奕亲王的准王妃曦小姐吗?”
段琸的眸中闪着一丝异样的情绪,“她常来宫里吗?”
“回太子,据老奴所知,太子出宫的这几日,曦小姐这是来的第二回。皇后娘娘爱与臣子的妻女闲聊,曦小姐将来是命妇,当然成了皇后娘娘的座上客了。”
段琸的眼神闪了闪,转道往九曲桥而去。
福公公跟在他的身后忙说道,“太子,走九曲桥到琉璃宫可要远上二里多路啊。”
“本太子是去拜见皇后娘娘。你在这儿等着。”
“是,太子殿下。”福公公应道。
太子要去拜见皇后娘娘?
福公公有些讶然,太子不是从不与皇后说话的吗?
段琸大步走上了九曲桥。
云曦也看见了他。
她的眼神一眯,段琸?这么快就回京了?
看来,顾非墨在青州一定没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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