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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戾妃(重生)-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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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一伙人叫叫嚷嚷。
夏玉言慌忙地解释着,“不,这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我家的铺子不可能有假货。一定是这两个妇人在搞什么小动作,欺骗了你们。”
“眼见为实,还说不是假的?”珍娘双手抱着胳膊,唇角得意的弯起。“我要到衙门里告你们!”
“你告谁呢?你这个妇人成天生事,谁叫你到这里来的?”忽然,店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珍娘吓得连忙回头。
只见刘策一脸阴沉地站在铺子的门口。
他的一侧还站着一人,着一身绣着金线暗龙纹的绯色长衫,尊华无双,面色清冷的看着屋中的众人,正是段奕。
“奕……奕王爷?”
“草民,见过王爷。”
喧闹的屋子里,一时静了不少。
“都起来吧。”段奕淡淡一笑,“本王与刘大人路过这里,听说这里有人嚷着有假的血玉镯子,一时好奇走了进来。你们继续理论,不用理会本王。”
路过?不见得吧。
云曦弯了弯唇角,因为出门寻刘策的青衣也回来了,暗暗向云曦指了指段奕。
她马上挑眉,段奕不是很忙吗?怎么来到了街市上?
段奕浅笑着向云曦招了招手。
她走到他的身边,低声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还同刘大人在一起?”
段奕俯下身来,用着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在咱们大婚前,最好除掉一切牛鬼蛇神,为夫担心你忙不过来,便来帮帮忙。”
云曦:“……”
段奕在干嘛呢,夏玉言已在看她了,云曦一脸的窘迫。
珍娘与薛夫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一惊,奕亲王怎么来了?
奕亲王可是夏玉言贱婆子的准女婿,万一帮着夏玉言母女怎么办?
刘策忽然又问道,“问你话呢,你们刚才喊叫什么呢?
”王爷,老爷。“珍娘看着夏玉言一脸的怨恨,”她们卖假货,你们看!“
”对,这家铺子卖假货,咱们要退货!“
”退货!“
”王爷,您来了最好主持公道。“
黄掌柜急得直掉泪。
夏玉言也是一脸焦急。
云曦看向段奕,段奕朝众人道,”当然会主持公道,本王不会偏颇任何人。“
而这时,铺子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珍娘的两眼一亮,马上朝门口跑去,”大人,这里有卖假货的。“
”你胡说什么?夏夫人怎么会卖假货?“刘策喝道。
”老天不想看这里!“珍娘指着桌的”血玉镯“说道。
刘策眯起眼,吸了一口凉气,真的有假的?
顺天府的刘捕头带着人进了铺子,见段奕与刘策也在,吃了一惊,”王爷,刘大人?“
”本王与刘大人只是路过,刘捕头不用理会本王,只管查案子。“段奕微微一笑说道。
刘松松了一口气,”谢王爷。“又道,”假货在哪?“
”在这里。“珍娘将假的血玉镯给刘捕头看。
刘捕头说了一声得罪,手一挥,”不是店中的人全部清场,这家店子涉嫌贩卖假货,现在予以查封!“
黄掌柜一听,脚下踉跄了几下,他身后一个小伙计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才避免了他的摔倒。
这么快?
云曦的眉梢一扬。
她看向段奕,段奕摇摇头。
不是他?那么就是珍娘了。
珍娘的唇角弯了一弯。
云曦眯起双眸。
看那薛夫人与珍娘二人将眼神递来递去的,一准在背后事先商议好了的。
现在,衙役又来得这么快,这珍娘是有备而来的吧?
刘捕头朝段奕与刘策拱了拱手,将铺子围了起来。
夏玉言拉了一下云曦的袖子,”曦儿——“
”娘,没事,先看着。“云曦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岳母,清者自清,您不用担心。“段奕也道。
”谁是掌柜的!“刘捕头站在店中环顾着众人。
他生得一脸大络腮胡子,铜铃大眼,大嗓门。
这进门的一吼,惊得那黄掌柜一下子软在地上。
虽然有云曦与段奕在,但万一真的是他没管好铺子的事,让假货混了进来,可就愧对云曦了。
”小民……小民就是,但是,小民是冤枉的,小民绝没有卖假货啊!“
”刘捕头,这位黄掌柜只是个管事的,这边的夏夫人才是东家。“珍娘勾起唇角指着夏玉言说道。
刘松看到夏玉言,心中一怔,心说坏了,怎么是谢枫的母亲?王爷的岳母?
他哪里敢抓啊!
不过,不是还有个外人,黄掌柜吗?
”还敢狡辩!东西是从你的手里验出来的,还大喊冤枉,我看你就是个刁民,不到府衙里吃吃棍子,便不会老实。“说着便要拖走黄掌柜。
同时还来了不少兵士,拿着各种封条就要封店子。
珍娘的唇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与薛夫人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的得意。
黄掌柜已被兵士的刀架了起来。
夏玉言怒道,”你们查也不查就宣布我们有罪吗?我要到府尹大夫人那里告你们!“
段奕这时忽然扬声说道,”那镯子是假的没错,但是已经被人调包了。“
他的声音引得所有的人都看向她。
云曦看向他的脸,他点了点头。
她又走到黄掌柜的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珍娘一脸狐疑的看着云曦,这个丫头在搞什么名堂?
云曦瞥了一眼珍娘,似笑非笑,干什么?你也高兴够了,得换个地方了。
此时,黄掌柜的身子也不抖了。
他推开扶着他的两个伙计,”捕头大人,请容许小人查验货物。“
刘捕头看了一眼珍娘,珍娘咬了咬牙勉强点了点头。
她朝云曦狠狠地挖了一眼,小贱人,竟然敢来坏她的好事!
刘捕头手里的宽口刀在黄掌柜的面前晃了几晃,寒光刺得黄掌柜的眼睛一跳,身子也跟着一跳。
刘捕头冷冷一笑说道,”你且自已申辨,不能说出自己是被冤枉的,到了衙门里,必得加倍重罚。“
这一句话带几分恐吓,且捕头又是一脸的凶像,黄掌柜还真的被吓住了。
云曦推了推他,他才回过神来,说道,”都说出去了,验与不验一定要罚,不如找找原因,他自己的货物他是认识的,也许运气好找出了原因呢?
段奕拍了拍手,青一从自己的袖子中摸出来一件稀罕东西,他得意地看着众人。
那是一种流行于海外邦国里的一种透明镜子,商人们几乎人人都有。
据说可以将字放大数倍,他们大多用来看银票上的字号真伪,那字号太小,有些年纪大的人看不清。
青一将透明镜子递给掌柜。
珍娘眯着眼,不知他们要干什么。
掌柜马上将那枚退了色的血玉镯放在透明镜子下。
他颠来倒去看了好半天,突然大声说道,“王爷,曦小姐,两位大人,这不是咱们铺子的镯子,咱们家铺子的镯子上都刻有一个篆文的‘夏’字及货物的编号,而这个没有,是假货。”
“我们知道是假货,你刚才就是将这枚镯子卖与这位夫人的,你怎么就忘记了?”刘捕头讥诮一笑。
“假货既然有,那么从哪里来的呢?刘捕头不查了吗?还是只想着抓一个夫人与小姐?”段奕冷笑说道。
黄掌柜此时的腰杆直了。
他大声地说道,“但是,这并不是出自我们店中,刚才我卖的那只镯子,上面除了‘夏’字外,还刻有一二零三个字,意思是编号为一千零三号的镯子,而这镯子上什么也没有。”
珍娘忽然呵呵一笑,“掌柜的,当然是没有了,这种普通血玉镯子顶多就值一两银子,你却卖了一千两。价格都超过东珠了。以次装好,以假装真,奴家告的就是这个!”
段奕使了个眼色给那掌柜,用手悄悄指了指珍娘身边的嬷嬷。
而云曦也点了点头。
掌柜心下已然明白了。
想到这里,他大着胆子,伸手一指秋嬷嬷,“捕头大人,真货就在她的身上,她藏了起来,再拿出假的来污蔑我。”
珍娘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跳。
她也不是不经吓的,怒道,“胡说!你卖假货死不承认还倒打一耙!捕头大人,还不速速将他抓了。”
就在珍娘发怒转移人们的注意力的同时,秋嬷嬷正悄悄的将什么东西往珍娘身边的小丫头身上塞。
云曦笑了笑。
果然如她想的一样,珍娘不过是一招偷梁换柱而已。
她是舍不得将那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镯子毁掉的,一定藏在哪个人的身上。
秋嬷嬷的神色一直不安,就生生就暴露了出来,看来做贼也要胆大镇静啊。
而段奕忽然手指一翻,一粒石子弹了出去。
一直蹲在墙角打着瞌睡,丝毫不为红尘琐事而烦扰的一只花猫腾地跳了起来,喵唔地叫了一声直扑秋嬷嬷。
秋嬷嬷拿了东西本来就心虚,这突然而来的惊扰,吓得她大吓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手中那只真货血玉镯子,骨碌碌地滚了出来,一直滚到了段奕的脚边上。
“这是什么?”他似笑非笑的问道。
“是啊,珍娘,你可解释一下吧?”云曦微微一笑。
而珍娘,早已吓得一脸的惨白。
☆、044章 珍娘被抓
围观的人被刘捕头驱赶出了铺子。
但他们也想看个究竟,并没有走多远。
一个一个的站在铺子的门口朝里探头探脑。
此时,众人见到珍娘的嬷嬷身上又掉了一个血玉镯子出来,又纷纷议论起来。
“咦,怎么又有一个镯子?”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啊?”
黄掌柜眼快,飞快地抓在手里。
他左右看了看,大声嚷起来,“这个才是我们铺子的东西,上面还刻着字呢,被这个妇人藏了起来!又拿了假的来陷害人!”
“你这恶妇,为什么要害我的铺子?”夏玉言指着珍娘怒道。
刘策的脸色更是难看。
“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人!哼。”
说着,他甩着袖子不理珍娘,站到了夏玉言的身后。
夏玉言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珍娘惨白着脸。
她忙朝刘捕头递着眼色,刘捕头拧着眉连连摇头,当众打了自己的脸——无救。
云曦与段奕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珍娘的事,她觉得应该让夏玉言自己去处理最好。
才能狠狠地打击那个不死心的妇人。
珍娘又向同伙薛夫人求救,但薛夫人一见情况不妙早退到一边去了,“奴家只是路过,什么也不知道。”
珍娘气得咬碎一口银牙。
她勉强扯了个笑容,对那黄掌柜与夏玉言说道,“真想不到是我的婢女偷偷换了东西,冤枉店家了,我就说嘛,这百年老字号的店里怎么会有假货呢,原来是误会呀,误会。”
她面上笑着,心下却在麿牙。
该死的秋嬷嬷,竟然怕一只猫?
敢将她的镯子露出来,坏了她的好事。她可饶不了这婆子!
珍娘狠狠地瞪向秋嬷嬷。
秋嬷嬷的身子晃了一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大声的说道,“大人们,夫人,奴婢有罪,奴婢一时财迷心窍了,才想起了偷夫人的东西,用假的换了真的,奴婢该死,捕头大人,不关我家夫人的事,您要抓就抓奴婢吧。”
云曦的唇角浮着冷笑,秋嬷嬷替珍娘顶罪?
“秋嬷嬷,你没有说实话,你在撒谎!”夏玉言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刘策也喝道,“若是撒谎,我可不会饶你!”
这二人,齐唰唰怒目看向秋嬷嬷,珍娘气得咬牙,两个狗男女。
“不,奴婢没有,奴婢说的是真的。是奴婢的错,夏夫人,你快让人抓了奴婢吧。”
云曦眯起眸子,这婆子自己认罪,还求人快抓?难道有鬼?
珍娘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朝刘捕头看去一眼。
刘捕头的手一挥,“来人,将这个恶婆子带走!”
“慢着!”一直站着,静静看着这出闹剧的段奕忽然开口。
众人都看向他。
“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刘捕头小心地问道。
他就知道,他来跑这趟差,准没好果子吃。
这夏夫人可是王爷的未来岳母啊。
“自己认错固然是好,但是,这中间要是有隐情呢?”他弯起唇角,似笑非笑。
“什么隐情?”云曦抬头问他。
段奕偏头看向她微微一笑,“马上就知道了。”
他朝青一点了点头,青一飞快地朝铺子外走去,没一会儿,手里拎了一个人进来。
那是个身材矮小一脸病容的少年,看到秋嬷嬷哇的一声哭了,“娘——”
珍娘的身子猛的一颤动,急忙往后退去。
“这是……什么情况?”云曦眨眨眼看向段奕。
“继续看着。”他含笑说道。
云曦的唇角一撇,段奕这是故意卖关子?
秋嬷嬷忽然放开那瘦小的少年,指着珍娘朝众人大声说道,“是她,是他将奴婢的儿子关了起来,威胁着奴婢,说,如果今天的事情被揭穿了,就让奴婢顶着,否则就要杀了奴婢的儿子。”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
铺子外头的人有人说道,“真不看出来那个妇人打扮得一身贵气,还做着这等卑鄙的勾当!”
“可不是吗?无耻的小人啊!自己做了坏事却要别人承认!”
刘策更是气得怒道,“刘捕头,还不快拿人?”
珍娘忽然勃然怒道,“她在胡说,明明是这恶婆子将奴家买的镯子调包据为己有,是她在诬陷奴家!”
她一把抢过一个捕快手里的杀威棍,一不做二不休地朝秋嬷嬷的头上抡过去。
“你这个十足的刁奴,再也留你不得了!老娘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你竟然敢害夏夫人!”
云曦眼神一眯,珍娘这是想杀人灭口,毁灭证人了?
她冷笑一声,“吟霜!”
吟霜手快,抬起一脚将珍娘踢飞在地。
珍娘的身子撞到一个凳子的角上,疼得泪花直冒,而一旁站着的就是刘策。
刘策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将脚步挪开。
“刘捕头,还不快将人走?”段奕清冷的声音又道。
“带走!”刘捕头的手一招。
“啊——,老爷,救我啊,老爷,咱们还有儿子啊,老爷,你不能这样无情啊——”珍娘吓得大哭起来,猛的朝刘策扑去。
刘策身子一闪,躲过了珍娘。
他冷着脸怒道,“儿子?我倒是希望他没你这个娘!你自己扪心自问,你都干了些什么事?你不羞愧,他也会羞愧!我见到你更是羞愧!”
珍娘瘫倒在地,两个衙役马上抖出铁索将珍娘捆起来拖出了铺子。
薛夫人也吓得不轻,生怕也要拿她,战战兢兢的向云曦等人赔着不是。
这个妇人只是被珍娘利用了一把,云曦没说什么,朝青一招了招手。
青一将薛夫人与一众看热闹的人全赶走了。
反正珍娘的丑陋嘴脸已展现给世人看了,没必要再留围观的人听他们自己人说话。
刘策这时朝夏玉言深深施了一礼,“夏夫人,在下替珍娘向你赔礼道歉,她被关进了顺天府,在下不保她,她会一直关着,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你也不要生气了。”
夏玉言的脸色顿时一沉。
她抿了抿唇,怒道,“她是她,你是你,你们两个都和离了好几年了,你能代替她什么?她又是你什么人?”
刘策顿时一噎,看着夏玉言一时说不话来。
夏玉言不再理他,朝段奕福了一福,一言不发,错开刘策的身子大步朝外走。
走了两步,她又想起云曦,便回头催她,“曦儿,走了,咱们回家。”
云曦眨眨眼,心中不免好笑。
夏玉言也会使小性子啊。
她悄悄地拉了拉段奕的袖子,朝他眨眨眼。
段奕迎上云曦的目光,弯唇一笑。
“岳母啊,太后说,想同曦曦吃饭,让本王接她去王府。”
夏玉言一怔,讪讪说道,“太后想见曦儿?那,好吧,我自己回府好了。”
“娘,那女儿先走了啊。”云曦扯了扯段奕的袖子,又朝青衣与吟霜打着眼神,几人一起往外走。
“我送送你们。”夏玉言道。
“不用,不用,我有王爷陪着呢。”云曦笑着摆摆手,同时朝黄掌柜打着手势。
黄掌柜忙从柜台里捧着一本帐本来,飞快地追上夏玉言。
“夫人,这个地方请您看看,是不是这样记帐的。”
夏玉言只得停了脚步,“哪里?”
“这里呢。”
夏玉言看了一眼账本,说道,“没错,这么写可以。”
她又继续朝铺子外走,但,外面哪里还有马车?
不光段奕的马车走了,连云曦的马车也不在。
她眨眨眼,心中泛起嘀咕,女儿跟女婿,一人坐一辆马车走的?
“黄掌柜,将你的马车赶来,我要回府了。”
黄掌柜忙说道,“夫人,铺子的马车坏了,还没有修好呢。”
“坏了?”夏玉言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朝外走。
没马车,她租一辆回家也行。
夏玉言从荷包里摸出一角银子,来到铺子的外头等马车。
只是,奇怪的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一辆马车来。
刘策这时朝她走来,“夏夫人啊,其实,在下的马车还算宽敞,不如……”
夏玉言不看他,继续等着。
刘策也不恼恨,站在一旁相陪。
又见她站在太阳底下,晒得额上都冒汗了,刘策马上找了一把大油纸撑在她的头顶给她遮阳。
夏玉言挑眉,“你在干什么?”
刘策忙陪着笑脸,“这不,怕你中暑么,这七月的太阳,可是一年中最毒辣的太阳。”
夏玉言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刘策见夏玉言不赶他走,心情也舒缓了不少,还搬了椅子放在她的身后。
夏玉言没再生气,却也没有坐。
一直等到快傍晚,仍不见马车前来。
夏玉言心中疑惑,今天是怎么回事?
这条街上,平时出租的马车很多的,今天怎么看不到一辆?
或者,走到前面的一条街看看?
夏玉言提着裙子走下台阶。
“夏夫人,这都天晚了,你是要去哪里?你一个妇人家——”刘策跟在她的后面追上去。
夏玉言不耐烦,转身看他,“我都是妇人了,还怕劫色?还有,你总是跟着我干什么?”
“夫人胆大不怕,可您的儿女们呢?您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他们也不担心么?”
夏玉言一时怔住了。
刘策叹了口气,又说道,“夏夫人,在下同夫人顺路,夫人对在下有什么怨恨,先坐了马车回家,以后再说,你这样为难自己,又是何必?”
夏玉言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大不了以为不理会这人。
“马车呢?”
刘策心中一喜,伸手一指前面,“就停在铺子一旁的巷子里。”
……
奕王府。
段奕坐在曦园草堂的葡萄架下,翻着一本《七国志》。
云曦窝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看着天上飘着的云发呆。
“你让青二将我的马车也赶来奕王府了,我娘一会儿要回家,她坐什么马车回去?”
段奕翻了一页书,闲闲说道,“不光这样,本王还吩咐青一将那条街封死,禁止任何出租的马车与私人马车通行。”
云曦一怔,从他怀里坐正了身子,睁大了双眼,“为什么?没有马车,我娘还怎么回家?”
“挺聪明的人怎么就笨了?”段奕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刘策不是有马车停在那里?”
云曦:“……”
段奕轻笑,“那个珍娘几次三番的惹着岳母大人,都是因为刘策。刘策的太心软,没将珍娘彻底的除掉,才让那珍娘一直嚣张着。所以,本王罚刘策向岳母大人赔礼道歉,并负责送她回家。”
云曦眨眨眼,段奕的心可真腹黑,算计到岳母的头上去了。
他放下书来,微笑看着她,“好了,夏夫人的事不用想了,我们去看看新房。嗯?”
“新房?”她的耳根一热。
“老夫老妻还脸红?”段奕捏着她红如珊瑚的耳珠,轻笑一声,“走吧,跟我来。”
老夫老妻就不脸红?
她无语的扯了扯唇角。
段奕牵了云曦的手进了完工的新房。
云曦惊得睁大了双眼。
因为此时,房子早已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这是用段奕以前的书房改建的,屋中,大件的家具全都做好,只剩些小的饰物没有摆上。
“速度挺快的,大变样了,我都认不出来了。”云曦放开段奕的手,在几间屋子里来回看着。
见她一脸的喜悦,段奕又道,“我还担心你不喜欢现在的样子。”
“喜欢,你设计的,我都喜欢。”她走到段奕的面前,踮起脚,伸手勾起他的脖子。
“喜欢就好。”他望进她亮如星的眼眸,微微一笑,“曦曦。你跟我来。”
“嗯,去哪儿?”
段奕牵着她的手,朝新房的最里间走去。
里间的大床早已漆成了朱红色,帏幔还没有挂上,墙角摆着一个多宝阁架子。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多宝阁前,伸手在一个六角型的格子上轻敲了几下。
旋即,书架挪开,现出一面画着红梅图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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