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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戾妃(重生)-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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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段奕这是在闹哪样?
  她忙将脚步挪离段轻尘三步远。
  装傻的英儿看了一眼车内,又紧张地看着云曦,一双明亮的眼睛飞快地转来转去,大有梁婆敢诬陷云曦她就再装疯扑上去的架势。
  朱雀几人的脸色也是齐齐一冷。
  话多的白虎马上冷笑起来,“死婆子,分明是你做贼喊贼,被人发现了强拉一人进行诬陷!”
  “哼,你们怎么不让她揭开脸上的面纱让大家瞧一瞧?老身是不是诬陷她,你们一看便知!她便是端木雅的另一个女儿!送到谢宅里藏起来养的谢曦!现在的名字,叫谢云曦!”
  所有的人都赫然看向云曦。
  朱雀与吟霜几人更是紧张得不得了,玄武与白虎已经将手悄悄地放在了腰间的配剑上。
  梁婆笑得一脸的得意。
  云曦眯着眼,双眸似剑的盯着梁婆。
  这婆子的一双眼不可谓不毒!
  她居然能认出她来?
  难怪梁婆一直盯着她的眼,难道是她的这双眼与谢婉的太像了?
  她此时又明白了段奕的一番苦心,为什么他带着她进宫时,总是将她往丑里打扮。
  原来,这京中就一直有窥视她的人,因为她们姐妹俩与母亲端木雅长得实在太像。
  不将那些人不怀好意的人找出来,对她来说,危险便时刻存在。
  冥生捏了一下胡子,略一思索,朝云曦抬手示意,“言姑娘,请取下你脸上的面纱。”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谢云曦是谁,我带面纱自有我的想法,为什么要给你们看?”云曦眯着眼冷笑一声。
  她的拒绝越发激起这些人的好奇心。
  “你不敢摘掉面纱便是心虚!”梁婆叫嚷起来。
  “摘下来!”另外两个护法老头也跟着叫嚷着。
  而冥生的态度也不像刚才那般和气了,两眼似鹰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的脚步往后退去,眸光乱闪显着慌乱。
  梁婆冷笑着,忽然跑到云曦的面前一把扯下云曦的面纱。
  但,她却惊住了!
  “你……你敢揭我面纱?”云曦夺过面纱,装着惊惶的样子,抬手便给了梁婆一巴掌。
  “怎……怎么回事?”梁婆盯着云曦的脸一时傻眼,连被云曦打了一把掌也浑然不觉。
  段轻尘微眯起眸子,未说话。
  朱雀几人反应过来,一齐扑向梁婆,六个人围着她便是一顿狠揍!
  “死婆子,敢揭我们大小姐的面纱?揍不死你丫的!”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们小姐难堪?给小爷狠狠地揍!”
  羽生与寓生互相对视一眼,弄错了?
  冥生也一收脸上的冷傲,朝云曦拱了拱手,“姑娘,刚才多有冒犯,是老朽误会了!”
  云曦的脸上满是怒意。
  她慌忙将面纱又重新带上,冷笑道,“分明是这婆子的事情被本姑娘揭发了,她怀恨在心,才来个转移视线说本姑娘是什么谢家小姐。本姑娘因容貌的问题才打扮成这样,从小到大被人误会的次数多得去了,不在意这么一次,但是,梁左使的背叛,可是会给大家带来灭顶之灾!”
  冥生的目光在二人的脸上扫视了一番,冷沉着脸略有所思未说话。
  反而是羽生叫嚷起来,“对,姑娘说的对!梁左使背叛族人,死劫难逃!”
  因为对云曦误会了,因此,朱雀几人暴打梁婆,他们也不劝阻。
  六人打一人,没一会儿,梁婆的脸上便开了花,嘴角被打歪,血水混着尘土一身狼狈。
  “死丫头,你敢诬陷老身?老身不会放过你!”梁婆恶狠狠地叫嚷着。
  她死死地盯着云曦的脸,明明那双眼同那个丫头一模一样,为什么一张脸是截然两种样子?
  还有着一脸的麻子?一块青色胎记?
  完全是个丑女!
  “诬陷?”云曦轻笑一声,“请冥护法取出那份圣旨来!圣旨上的药香与梁左使身上的一样,怎么解释?明明往城中走的路上有埋伏,你却怂恿着大家往回走,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寓生与羽生的脸色一沉,冷冷看向梁婆。
  冥生取出圣旨,在梁婆的面前抖了抖,“你自己解释,为什么那些人知道这里?还做了埋伏?”
  “老身没有告诉他们路线!”
  “你没有告诉,他们怎么会认识你?”冥生的一张桔皮老脸煞气沉沉,“圣旨上面的药草香味,可是只有你才会用的‘醉千里’!而且这种草药极为难寻!只在南诏的深山老林里才有。”
  “……”
  “而这种草药的气味可是最不易散发出去,除非与其他物件一起存放三天以上的时间。那么说,这道圣旨已经在你身上放了三天了!而我们昨天才准备要出城!你是早就谋划好的?”
  “不,我不知道……”
  “每个做了坏事的人都会说,自己没有做!梁左使!”云曦冷笑一声。
  梁婆尖声叫嚷起来,“你这个丑丫头,为什么要害我?我婆子不会放过你!”
  冥生的眼神一冷,说道,“羽生,寓生,将梁左使捆起来押回梅州!”
  押回梅州?南诏人的老巢?
  南诏小国被大梁吞并后,将那一片区域定为梅州。又强行勒令南诏族人到其他州分散居住。
  但管制得了一时,管制不了一世。
  数年间,南诏族人又陆续回到了他们的旧地。
  这里距离梅州要翻过绵绵的九姑山,路途漫漫,押着梁婆在路上只怕夜长梦多。
  云曦眼睫闪了闪,对冥生说道,“冥护法,刚才来的那批人败走逃回了城里,他们扬言说还会增派人来,若这梁婆再在路上留下什么记号的话,咱们可是会被梁国人围剿杀掉!”
  “言姑娘放心,老朽自有办法让她老实待着,她身为左使,处死她,还得经过族人的公审。”
  公审?云曦的眼睛一眯。
  梁婆则看着云曦得意的一笑。
  ……
  不知冥生使用了什么手法,果然,那梁婆全身就似软骨儿一样没了力气,只有一双眼还能动。
  另外两个护法将她扔到一辆小马车里。
  云曦自然是又被“玄生”叫进马车做服侍丫头。
  段轻尘倒是没说什么,命老李将几辆马车整理好,他独自一人坐进了一辆马车。
  英儿则是跟着老李。
  朱雀与吟霜几人都是骑马。
  几个护法也是骑马跟在马车一旁。
  一行人朝梅州进发。
  。
  受了重伤的“玄生”的马车里。
  装成“玄生”的段奕立刻塞了一粒药丸到云曦的嘴里。
  因为几个护法为人机警狡猾,两人为了不让人发现破绽,在马车里都没有说话。
  段奕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道,“刚才给你脸上抹的药不能停留太长的时间,否则你会毁容,现在服的是解药。”
  而这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云曦忙将身子坐正,使了个眼色给段奕。
  段奕却是坦然坐着喝茶。
  那脚步声在马车边上停了一下又离开了。
  “冥生起了疑心!”段奕用口型说道。
  她扭头看向他,眯起眸子。
  他又用口型说道,“虽然他们几个狡猾,但,只要心中生起了疑心,就会让他们一步一步走入陷井里。”
  “……”
  段奕的眸中闪着杀意,“这些人已经活得够久了!”
  “……”
  他拉着她的手,温柔看着她,“我不想让大婚再推迟!”
  她回望着他,始知,他为什么与她同床而卧时,也不碰她,她取笑他的胆小。
  婚期被人一再阻扰延后,他也没有做出大的反抗,旁人以为是他的漫不经心,实则他在暗中做着准备,只是没有张扬而已。
  只因为,她的身份被人套上了枷锁。
  而他,是有着顾忌的。
  那天在段轻尘的别院里,段奕对她说,南诏族人崇尚一种古老的祭祀。
  每隔上十八年会选上一名未婚女子做圣姑,也不能再嫁人,否则会将女子的家人全部杀掉以做惩罚。
  而对那名女子的惩罚便是千万割肉祭祀,让她的血全部流完自亡。
  就像她的母亲端木雅。
  若族中有着大灾难,作为护着族人平安的圣姑也要献身神灵,同样是以活人血来祭祀。
  云曦得知南诏族人的这一古老祭祀时,当时心中除了震惊还有愤怒。
  也难怪,当年的顾凤为什么要灭了南诏!
  这种祭祀太血腥!
  生为那里的女人,命运却被那几个护法与国师左右着。
  他们说谁是圣姑谁就是,命运从一出生就定下了,除非逃,否则一生都被控制的活着。
  不能有爱人,不能有家,比如假贵妃西宁月,被人操控着去杀人,一辈子做着违心的事。
  难怪段轻尘说,她的生,她的死,与他捆在一起。
  她不是个自由人!
  。
  段奕发现她的手指有些发凉,伸手在她的掌心写到,“进了九姑山,那里有青山的人蹲守着,你跟他们回去。段轻尘给英儿下的毒,自有朽木与舅舅找解药,你不用担心。”
  “不!”云曦摇头,她怎么可以放任这些人逍遥着?
  她若不亲手杀了那些害她成了孤儿的人,她会一辈子不甘心!
  “曦曦……”
  “段奕,你忘记了谢婉的死?还有那批传说中的宝藏?而地图只有我的身上有——”
  段奕一怔,将她的手抓紧,半晌才道,“你便是我的宝藏!”
  “……”
  “若你那宝藏,哪怕前方有荆棘,前方刀山火海,前方再多阴谋险难,自有我走你的前面!”
  “……”
  “哪怕你要这天下,我也取来给你。”
  “……”
  。
  车马队才刚刚出发,云曦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不少的马蹄声与人们的交谈声。
  云曦挑起帘子,走来的男男女女都很年轻,有一二十人,那些人双目有神,显然,都是身手不错的习武之人。
  这些人的衣饰各样,说着什么地方的方言
  “那是南诏族人。”段奕用口型说道。
  她听着似懂非懂,也许是身体中潜藏的记忆被唤醒,她竟能听得懂大半。
  看来,冥生果然心细,这是防着她与段轻尘对他暗中下手。
  因为再往前走,便是需要走上半个多月才能穿出的密林。
  在密林里杀一人,可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
  当车马队完全走进一条密林时。
  马车外,忽然有马蹄声音向着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因为是在林间行走,马蹄踩在草丛上的声音极小。
  “有人走了。”云曦在段奕的手心写到。
  他点了点头,“冥生一定去查雅夫人的另一个女儿的事了。”
  云曦的眼神一眯,冥生!果然是老奸巨猾。
  他表面上虽然对她客气着,但是——直不信任!
  因为,她是段轻尘带来的人,而他对段轻尘也一直不敬!
  刚才,那走到马车前的脚步声分明是他的。
  他大约是想跟“玄生”说什么,但她在马车里,冥生便走开了。
  云曦无声冷笑,分散行动,这可是下下策!
  “不知谢枫与赵胜,青一他们能不能将那个走开一人杀了。”
  段奕的眸色一冷,“还有舅舅与师傅等在那里。”
  “他们?”
  “这四人,一定要让他们死在舅舅的手里。已经除了一下,还有三个!”
  若是端木斐与谢甜守着,她便不用担心走开的一人会侥幸的逃掉。
  据姑姑说,当年舅舅之所以被他们偷袭成功,是因为母亲的亡故对他的打击太大,因而走火入魔了。
  端木斐在最虚弱时被那几个护们偷袭了。
  。
  天色暗下来时,车马队在一处小湖边驻扎下来。
  几方人都开始做起晚饭来。
  “段奕,我出去一会儿。”
  “曦曦——”段奕忽然拉着她的手,“不要单独行动!否则会惊动冥生。有什么事让朱雀他们去做。”
  “好。”但,有些事,她必须亲自来!
  她所受的二十一刀,她发过誓,要加倍的还回去!
  云曦跳下马车来,悄悄地往梁婆的小马车走去。
  她的神思一路上都在捕捉梁婆的声音。
  冥生居然留着那婆子,不知还有什么目的。
  但是,看那梁婆被几个老头扔进了马车时,却对着云曦在得意地笑。
  笑?笑得莫名奇妙!
  难道她还有什么后招?
  与安氏合伙剥了谢婉的皮,她怎能留着她?
  太阳落下后,林中的光线暗得很快。
  只有空地的几处篝火在亮着,但,后面的草丛与林中却是阴沉昏暗一片。
  云曦的身子飞快地一闪,隐藏进了一人多高的荒草中。
  忽然,一人拉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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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8章,谢婉怎么死,你就怎么死!

  “你想去哪儿?你可别忘记了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段轻尘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云曦恼火的想抽出胳膊,但抽不动。
  “她想去哪儿与你何干?”又有一人走来,忽然朝段轻尘发功将他推开几步远,然后将云曦拉入自己的怀里。
  段轻尘马上挑眉。
  “段奕?这个时候,你还有心事吃醋?”
  段奕冷笑道,“吃醋?那要看看你够不够格!她的心中都没有你,我拿什么吃醋?”
  云曦嘴角抽了抽,没吃醋跟她跟得这么紧做什么?
  段奕损人还不忘自夸一番。
  段轻尘轻笑一声,“段奕,你就不怕我揭发你?你居然杀了玄生来顶替?要知道,南诏人最是厌恶你们大梁人!”
  “那么,你就去揭发好了,若你不想你的计谋成功的话!”
  远处篝火的微微亮光照在段轻尘的脸上,一向温和的人,脸上也现出寒意来。
  他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这模样,似变了个人。
  而段奕的唇角虽然浮着浅笑,但那双眸子里却早已浮着森森杀意。
  云曦见状忙伸手握着他的手。
  段奕偏头看向她,正要说话,前面忽然有人喊道,“谁在那儿?”
  南诏的一个族人举着火把忽然朝这边走来。
  三人的神色同时一敛。
  段奕揽上云曦的腰身飞快地跃上了一株大树。
  很快,冥生带着两个族人也朝这边走来,边走边问,“出什么事了?”
  段轻尘的手里拎着一只野山鸡从暗处走出来。
  “这只野山鸡咕咕咕叫得让孤心烦,孤便杀了它!怎么?孤杀一只野山鸡,冥护法也要过问?”
  “不敢!天晚了,国师请早点休息。”
  段轻尘将那只野山鸡扔到冥生的怀里,淡笑一声,拂袖走开了。
  冥生将怀里的野山鸡扔给身旁的族人。
  “护法,这天都黑了,山鸡还会叫吗?”一个族人问道。
  冥生挥手制止那人说话,眯起眼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又将目光看向树上。
  云曦透过树叶,正看到树底下的冥生朝上面看。
  她轻笑一声,这老头,果然狡猾!
  段奕的手已摸出了几枚银针。
  云曦伸手按着他的手,摇摇头,然后从一旁的树上摘了一片叶子,卷起来做成了一只叶笛。
  一阵极细微的声音从她唇间发出。
  没一会儿,从这棵大树的枝丫上窜下一条大花蛇,吐着信子顺着枝杆往下爬去。
  “护法,蛇,蛇,……蛇!”
  那条蛇有一只小儿的臂膀那么粗,三个族人吓得连连往后退。
  “一条蛇而已,怕什么?没用的东西!”冥生朝那向人骂了几句,冷着脸甩着袖子离开了。
  原来是一条大蛇在树上,根本不是刺客。他这是杞人忧天了!
  。
  树上,云曦刚刚丢掉树叶,忽然,她发现前方一辆马车那里有人正悄悄地靠近着。
  那是梁婆的马车!
  她的眼神微微眯起,悄悄地来找梁婆的人,会是谁?
  冥生的人?不可能,要找的话,直接找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偷偷摸摸。
  段轻尘带来的人只有一个老李与英儿。
  而英儿不会武,老李受着伤走路还拄着拐杖,而那走近梁婆马车的却是个女子!而且身手矫健。
  难怪梁婆在被冥生下令关起来的时候,她冲云曦笑得诡异,这是她的同伴来救她来了?
  想继续活命?
  那是妄想!
  云曦看了一眼,低声说道,“现在,树下没人,快带我下去。”
  段奕似乎心情很好,“这里人少,而且,树高看得远。你没有发现吗?秋夜的天上,星星更亮?”
  云曦的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她只觉得蚊子很多。
  “曦曦,务必将这片天上的星星数清楚,待会儿来考你。”
  段奕说完,身子忽然向下飞快地跃去。
  她伸手去拉,只来及碰到他的一角袖口。
  段奕已如一只大鹏跃进树下的荒草里。
  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过后,她便看到一团黑影子朝远处的一辆小马车而去。
  那个方向……是梁婆的马车?
  段奕这是要去杀梁婆?
  这株树有十来几丈高。
  云曦扯了扯唇角,若是以前,她的确恐高不敢下去。
  但现在,莫说是十几丈高的树,就连百丈高的悬崖,她也敢往下跳。
  云曦抖了抖手腕上的银链,借着树叉一步一步地落到树下。
  她悄悄往梁婆的小马车那里走去,却发现马车前早已不见了那个女子。
  也不见段奕的身影。
  她挑起车帘子,里面空无一人。
  是女子将梁婆带走了,还是段奕将梁婆弄走了?
  篝火在空地上燃烧着,四周散着马车与马匹,人们吃过晚饭后都在各自的马车里睡觉去了。
  空地上只有两个南诏族人在看守。
  她站在原地屏息听着附近的声音,密林中,有两人的脚步声渐渐地走远。
  云曦眯起眸子,轻手轻脚朝那声音寻去。
  林中昏暗,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
  她不敢取出夜明珠照明,只是凭借着感觉朝前走,好在她耳力不错,跟着前方的脚步声一直没有跟丢。
  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已经看不到停马车处的篝火光了。
  走在前面的两人忽然停了脚步,其中一人手中一亮,一颗夜明珠现于他的掌心。
  段奕转过身来,偏着头等着她。
  “小主!”朱雀也停下来朝她一礼。
  他的肩头上扛着一人,正是梁婆。
  云曦挑了挑眉,缓缓朝他们走去。
  她看向段奕,脸上带着微微的怒意,“为什么不叫我?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人对我来说,仇深似海?”
  段奕将手伸向她,温和说道,“我说过,越往前走,危险越多,这种杀人的事,还是由我来处理为好。”
  “可是段奕!”云曦的声音在颤抖,“那种被人一刀一刀割下肉皮的滋味,只要一闭眼就会出现在眼前,我怎能不一刀一刀的还回去?那种热石灰浆烫在身上的滋味,我怎能不让仇人好好的尝尝?否则,我死不瞑目!”
  “曦曦——”段奕微微蹙眉,“我只是希望你忘了那些伤心的事,快乐的活着。这些人自有我来处理!”
  “不,我要看着这些人在我的面前一个一个的下地狱!”
  段奕默了默朝她走去,握着她的手,“好,我答应你!”
  被朱雀扛在肩头上的梁婆,忽然惊骇地盯着云曦。
  她的心中不停地回味着云曦的话。
  什么叫一刀一刀的割了肉皮?什么叫被热石灰浆烫死?
  她的口里被塞了一块破布无法出声,盯着云曦只能呜呜呜呜地低声哼哼着。
  云曦冷冷地看着梁婆,缓缓的扯下了脸上的面纱。
  她服了解药后,面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梁婆,还记得我吗?我是谢婉!”
  梁婆赫然睁大双眼,整个人吓得发起抖来。
  这……
  她究竟是谁?那个妮子不是死了吗?
  面前的云曦,虽然着一身白衣,散着长发,但那张与谢婉酷似的面孔,仍让梁婆惊骇不已。
  特别是那眼神,果真是谢婉的!
  “段奕。”云曦盯着梁婆,眼底闪着戾色,“我要让她同谢婉一样的死法!否则,这口气我永远咽不下!”
  “朱雀,速去办!”
  “是!”朱雀将梁婆往地上一扔,转身离开。
  他们站的地方,杂草不深,梁婆半趴在地上吓得发抖。
  云曦的眉梢扬了扬。
  “梁婆,你知道吗?安氏割了我二十一刀,我还了她二百一十刀,你说,我要割你多少刀才划算?”
  梁婆怔住!
  “呵呵,你们这些人,自私,贪婪!枉自夺人性命,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人知道吗?但,鬼神知道!被你们杀掉的我知道!世间事,每件都有因果轮回!我含着一口怨气不死去,就是要你们血债血还!”
  “呜呜呜呜——”
  夜明珠淡淡的光晕下,梁婆的一张脸吓得惨白。
  她口里说不话来,只能死死的盯着云曦的眼睛。
  “曦曦——”段奕伸手搂着她的肩头,手指微微地用着力,温声说道,“过去了——”
  “可这些人还活着!段奕,都还活着!”
  “他们活不了几日!”
  。
  朱雀的动作很快,再回来时,肩头上扛着一个布袋。
  他朝梁婆嘿嘿一笑,“据说,这东西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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