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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戾妃(重生)-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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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左大人在淑妃娘娘还在受刑前,已经被人打伤了啊,他也不知情。现在还断了骨头在床上躺着呢!”
  嘭!
  元武帝怒得砸碎了床上的玉枕!
  “将皇后给朕找来!”
  “不用找了,臣妾已经来了。”刘皇后款款从帏幔后走进来,俯身跪下了。“臣妾有罪,臣妾不该担心皇上的身体,皇上中毒,完全可以不用管的,不用追查施毒人,那么,淑妃就不会被小人算计了。”
  “……”
  “臣妾有罪不该管着后宫,后宫美人们爱藏着毒药爱杀个宫女,臣妾过问,可真是多事,请皇上杀了臣妾吧。”
  “你……”
  元武帝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头上不得下不去。
  刘皇后低着头,微微弯唇冷笑,他只会关心那个淑妃,其他的女人死活,他从不管。
  老天真是开眼,也不知是谁下的毒,让她正好借机收拾了那个淑妃!
  淑妃这回断了腿,连个凶手也查不到,还追究不了宗人府的罪,报不了仇一定憋着一口气。
  疼不死她,也可气死她。
  这可真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你……你出去!”元武帝暴怒。
  后宫妃子作乱,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过问,并不是什么罪。
  而淑妃在其他的地方出了事,的确怪不到皇后的头上。
  “是,臣妾告退!”刘皇后福了一福,唇角微不可察的浮着笑,低头退出。
  “皇上。”福公公上前轻轻抚着元武帝的后背,给他顺着气,“当心身子啊,皇上。”
  “走,去看看淑妃,她一定很是伤心。”
  ……
  刘皇后从元武帝的宫里出来,微微弯着唇角望了望天。
  “走吧,咱们去看看淑妃,得赶在皇上的前头,气一气她,也好让她在皇上的面前撒撒娇。哈哈哈——”
  一旁的尹嬷嬷笑道,“娘娘,淑妃这回可是吃个闷亏啊,莫名其妙丢了一双腿,还找不到凶手。她一个劲的咬着,说是顾家的公子干的。可人家有不在场的证据。她又说是宗人府的左大人下的令,可左大人在她断腿之前就受了伤呢!”
  刘皇后双眸中戾芒一闪,扯唇一笑。
  “呵,活该!自做孽不可活!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色就霸着皇上,霸着也就算了,还想着踩下本宫,痴心妄想!”
  ……
  琉璃宫里。
  淑妃已经醒了过来。
  她的第一感觉就是——疼!
  腿那儿钻心的疼。
  她脑中一个激灵,动了动腿,发现——脚上没感觉了。
  “我的脚,我的脚呢?来人,本宫的脚在哪儿!”
  “娘娘,娘娘,你怎么啦?”宫女们慌忙跑了过来。
  “我的脚怎么不见了?”淑妃揪起一个宫女的衣襟,两眼血红,“我的脚在哪儿!”
  “你的脚?呵呵,淑妃,本宫知道!”刘皇后这时缓缓走到她的床榻前,笑吟吟的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淑妃的唇角哆嗦着,盯着刘皇后双目似剑。
  “我来告诉你关于你的腿的故事。”刘皇后浅浅说道。
  她朝后一挥手,宫女们都不敢再吱声一一退下了。
  “你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的?皇后娘娘!”淑妃咬牙说道。
  要不是刘皇后这个贱人诬陷她对皇上下毒,将她送到了宗人府,她也不会被人砍了双腿。
  “不,我哪会笑话你,淑妃,我只是同情你,来告诉你一个梁国的传说。”
  “……”
  “偷人银子,不久,自己的银子也会被偷。而偷了他人腿,不久……”刘皇后意味深长的看向淑妃的小腿处。
  淑妃吓得身子一个哆嗦。
  “妹妹早些歇着吧。”刘皇后扶了扶鬓角,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淑妃咬牙:“……”
  走到屋子的门口时,刘皇后还对守在门口的宫女说道,“守好淑妃娘娘,要是她的胳膊也被人偷了,本宫便要砍了你们所有人的胳膊!”
  “是,奴婢们不敢!”宫女们惶惶不安的答应着。
  刘皇后明明不喜欢淑妃,为什么还这么说?
  里间屋里,淑妃坐在床上一脸惊惶。
  偷了他人的腿,不久会……
  “皇上驾到——”
  一声高呼将淑妃惊醒。
  元武帝坐在轮椅上被福公公推进来。
  “娘娘,皇上看您来了。”
  “皇上,您得为臣妾做主啊。”淑妃咬牙切齿,哭起来。
  “娘娘莫要伤心,皇上自然会为娘娘做主的。”福公公忙着安慰。
  元武帝掀起被子,撩起淑妃的睡裙,果然,下面空了半截。
  他的脸色旋即一沉,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福公公这时忙说道,“奴才到外间候着。”
  同时,又将外间门口守着的一众宫女们全赶走了,关了门,自己守在门口。
  “皇上,一定要杀了顾家所有人,是他们,是他们害的臣妾!还要做一场法事,将那个顾凤的魂魄超度走,她竟然来吓臣妾,那个贱人死都死了还来吓臣妾,皇上,不能放过他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元武帝的眸色森然,问道。
  淑妃便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是这样——
  世上哪有鬼魂一说?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他当时虽然惊吓住了,但现在细细想来,那个女人有影子,不是鬼!
  元武帝眯起眸子,捏着胡须沉思起来。
  他在昏倒前,有个长得同顾凤一样的白衣女子到了他的寝殿,以顾凤的口吻同他说着话。
  而淑妃也说在宗人府的牢里,看到了那个同顾凤长得像的白衣女子!
  那么说,便是有人先是害得他晕倒,再将毒药瓶子扔到了淑妃的床上,再唆使着皇后去查抄后宫,便一查一个准了。
  而又趁着他昏睡之际,刘皇后将淑妃送往宗人府,对方再将左胜武弄走,进了地牢加害淑妃。
  连环计!
  顾家!
  他阴沉着脸,是绝对不能留了。
  “皇上,臣妾上回跟您说的事,你觉得怎样?顾太师一把年纪了也掀起不了什么风浪来,顾家二房只是个做生意的,顾非墨又没有官职,那么,唯一的说法就是奕亲王在他们背后怂恿着他们一家。”
  “……”
  “奕亲王与那顾非墨,可是一对断袖!皇上,奕亲王这么做,一定是有所图谋!”
  “这二人,都不可能留着!”
  元武帝微眯起眸子说道。
  ……
  次日,元武帝下旨。
  梅州出现了匪患,南诏人意图谋反。
  以太子为帅,带军十万剿匪。
  顾非墨为参将,段奕为前锋,三日后出发。
  ……
  淑妃得到前殿的消息,唇角浮着冷笑,“来人!将景姑叫来!”
  景姑到了淑妃的里屋。
  “娘娘。”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景姑点头道,“回娘娘,那边都说好了。只等着咱们这边的人到呢!”
  淑妃的眸中戾芒一闪,红唇浮着冷笑,“哼,这回,我要他们有去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067章 最后的博弈(二)

  南诏遗民,一直都是元武帝的心头之患。
  早些年想出兵一举灭了,但顾凤不同意。
  灭了对方的皇室,等于已经灭了一国。
  剩下的都是些庶民,再出兵,就成了暴君之政了。
  之后是西宁月假冒顾凤,更是不同意出兵,一拖便是五六年。
  现在这二人都不在了,西山的军权又收到了元武帝的手里,他便开始摩拳擦掌。
  其实,所谓的匪患,只是一些流民在作案。
  偷一些梅州城外大梁人吃的用的,抢些东西罢了。
  杀人放火的事,并不常见。
  官府来抓,也是小打小闹,没什么死伤。
  但,梅州知州为了邀功,抓了三个劫匪,便说是抓了三百,后又抓了一个几百人的团伙,却说是剿杀了一个匪徒兵营。
  三百成了三万。
  三万人反起来,可是会造成不小的震荡。
  要是三万人再煽动着南诏部所有族人都发起暴动,整个梅州以及梅州附近的州府可就得遭殃。
  而梅州离着京城并不遥远,不足四百里路。
  元武帝当然震怒,果然是星星之火,可以燎燃。
  再加上淑妃在元武帝耳旁不停的鼓动,出兵梅州,在朝中一些老臣们的反对声中,还是定了下来。
  ……
  顾府。
  顾非墨匆匆瞥了一眼圣旨上的内容,冷笑着将圣旨扔到了一旁,便到后宅的梅园看仆人们收拾林素衣的庭院去了。
  顾太师的态度也不好,阴着脸四平八稳的坐在高背椅上,对宣旨的福公公吹着胡子。
  他闲闲地撩了撩眼皮,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道,“太子这回,一定能够剿匪成功,替皇上分忧,我儿这等无用之辈,去了,只怕会是拖太子的后腿,他最擅长的,只是会抚抚琴,调调胭脂水粉而已。”
  福公公忙陪笑说道,“顾公子可是少年将军,怎么会拖太子的后腿呢?太师这是谦虚了。”
  顾太师哼哧一声,“怎么不会?非墨管不好三军,已被皇上撤了。太子可是能人,听说,三军统帅都被他制得服服帖帖的。”
  福公公觉得跟一个以老卖老顽固不化的老头子聊天费劲,找了个借口赶紧溜了。
  赏钱也不敢拿。
  顾太师望着福公公的背影,冷笑了许久。
  ……
  后宅里。
  顾非墨指挥着仆人搬家具,他的手里捏着一份清单,正一一核对。
  “梳妆镜,屏风,琴架……”
  顾夫人则坐在院子里,对几个丫头婆子正训着话。
  林素衣走来,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园子的门口静静地看着忙碌的母亲与弟弟。
  弟弟看似不耐烦的帮着母亲处理家务,但做起来却又无比细心。
  家具的摆放,有没有碰着漆皮,都一一查看。
  母亲常常不停的数落父亲与弟弟,但却是刀子嘴,豆腐心。
  这便是她的家人……
  顾夫人抬头时,不经意地看见了她。
  “凤,快过来。”顾夫人笑着朝她招着手。
  顾非墨也朝她笑了笑,“姐,你回来了?快来看看,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东西,我马上差人去置办!”
  “没有,我都喜欢,其实,北疆使团来大梁,也带了不少随身物品,都不缺。同行的侍女仆人也有好几十人呢。”
  顾夫人拉着她的手,脸色一沉,“那哪里能跟家里比?都是些外乡人,你用着哪有家中的人顺手?看看园子里,这都安排得跟你小时候的一样。”
  是的,同以前一样。
  满园的梅树,冬天时,梅园便是一片火红的花海。
  这是梁国北地的梅树品种,花色艳丽,而且花朵儿久不凋谢。
  是那个人种的,不知他从哪儿得知她喜欢梅花,竟派人从遥远的北疆运来。
  一夜之间,近千株梅树种满了她的园子。
  她无法还那人的恩,嫁人后,便关了这座梅园。
  因为,那年,她十五,他才九岁。
  一个九岁的少年跟她说长大了会娶她,求她等着叫她不要嫁人。
  九岁的小小少年能知道什么天长地久?
  还说什么望卿一眼心系一生?
  那只是一个有钱的少年说的玩笑话而已。
  她一笑而过。
  谁知,她出嫁那日,她的嫁衣莫名着火,花轿莫名散架。
  她只好骑马到了醇王府。
  后来,她又惊异的发现,她的首饰盒子与衣物里,四处都刻上了他的名字,她惊吓中悄悄地处理掉了。
  再之后,听说,他在她进了醇王府后,便失踪了。
  听说,那一晚,京城中的一处宅子起了火,烧了整整一夜。
  林素衣望着一园蓊绿的梅树,涩然笑了笑。
  她缓缓走到梅园深处的烟雨亭。
  亭子中有处石桌。
  “按着你出生日的数字,朝左边转动月份数,再朝右边转日期数,你会看到惊喜。”当年,那少年说道。
  他用一双黑如墨宝石的双眸看着她,满是期待。
  不过是一个贪玩的少年的把戏罢了,她当时一笑置之。
  便从来都没有开过这处机关。
  但今日,她心中的那份好奇心陡然升起,缓缓伸手按下石桌下的一处石桩。
  忽然,沙沙声中,亭子四周的梅树转换了位置。
  烟雨亭四周的地上赫然出现一块块的青石板,每块石板上都刻画着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惊在当地,那分明是她的样子。
  有静立看花的,有策马骑射的,有回眸一笑的,有挥剑杀敌的……
  千姿百态,风情万种,各不相同,粗略数去,有一百块多块。
  而且,没有一块是重复的模样。
  给她一个惊喜,便是这个?
  她不由得朝青石板走去。
  忽然,从亭子顶上又有一排短箭射出,朝前方一座假山射去。
  嘭——
  假山石轰然倒下。
  听到声音的顾非墨大步跑来。
  “姐,怎么回事?”
  他看到地上的青石板时,也惊住了,“这是谁刻的?怎么会有这么多?”
  林素衣摇摇头,“先看看那坐假山,好像有什么东西露出来了。”
  顾非墨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小心,去年那西宁月也在这里动过一次机关,同样有箭射出。这园子里怎么会有机关?”
  林素衣蹙着眉尖,“这是苍离安在里面的。”
  “苍离是谁?”
  林素衣眸色闪了闪,唇角微微一颤,“你不认识,他失踪时,你还在娘的肚子里呢。”
  顾非墨眯着眼,“居然在我家后园里装了一个机关,他想干什么?上回,那西宁月触动了机关,差点害死了娘!”
  “那件事,我也知道了,苍离不会害人,一定是谁动了手脚,改了机关的位置。”
  “姐,他为什么在咱家装机关?”
  林素衣摇摇头,“一言难尽,先看看假山那里再说。”
  顾非墨看了她一眼,忍着一肚子的狐疑,跟着她朝前走去。
  林素衣站在假山前呆住了。
  顾非墨也拧着眉,口里咦了一声,“双头蛇短箭?”
  他惊异的不是短箭本身,而是数量,估摸着数去,射在假山石上的有一二十只之多。
  林素衣将短箭一一拔下,露出一副地图来。
  她眯着眼,盯着那地图僵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顾非墨吃惊地说道,“姐,这地图不是大梁的疆域图吗?以箭射图,这是——想夺这江山的意思?这是谁?胆子居然如此大?还将这块石板放在咱家的后园里?”
  “……”
  “我倒是不怕被谁看见,说咱家与那人同谋,但是那位放石板人的心可就有些值得怀疑了。他是什么意图?”
  林素衣的手里捏着一把短箭,低着头,眯着眸子看向手中。
  这,难道是苍离的箭吗?
  顾非墨又道,“姐姐,你说这机关是苍离装的,那么,这些箭也一定是他装的,这种箭如果只有他会用的话,是不是追杀云曦的父母中的一批人中,也有那个苍离?”
  “……”
  “姐姐说有人在栽赃淑妃,在她的琉璃宫里放下双头蛇短箭,又杀了做这种箭的人,放了太子的信物在做箭人的尸骨旁,可以理解为姐姐的朋友不喜欢淑妃而栽赃。”
  “……”
  “但是,他又为什么要杀云曦的父母?她的父母,可是跟咱们家跟姐姐八杆子都打不上边的人。云曦说他父母一向善良,各地都有药铺,不为敛财,只为广施善心。怎么还会惹着他?”
  林素衣望向顾非墨,道,“云曦父母的死,我也想不通,苍离不喜欢淑妃却是真的。我记得我出阁前的一天,他还将淑妃打了一顿。”
  只因她被当时还是醇王的段元醇选为王府侧妃后,身为歌伎的淑妃也被封为侍妾,还要求同她同一天进醇王府,穿一样的嫁衣,坐一样的轿子。
  林素衣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
  苍离却气不过,将淑妃的衣衫全脱了扔到了大街上,一顿拳打脚踢后吊在树上示众。
  淑妃后来知道苍离那么做是为了她,也从此,受到羞辱的淑妃与她彻底成了仇人。
  “那么,那个苍离现在在哪里?”顾非墨问,两道剑眉拧起,“虽然是姐姐的朋友,但杀了云曦的父母,我也不会放过他!”
  “不知道。他失踪了。”
  “失踪了?”顾非墨眯起眼眸,“姐,他的家人呢,原先住哪儿的?顺着查下来,一定能查得到吧?”
  林素衣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查不到,他比我小许多,所以,我也从未将他当成朋友,对他的身世我一点也不了解。只是,在我出阁的那天一早,他的仆人来跟我说,他不会来大梁了。”
  “……”
  “我便知道他已经走了,以后就真的再没见到他。而这座园子的机关,也是他之前跟我提过一次,我也没放在心上,今天好奇才开启了机关。”
  “失踪了?”顾非墨眸色一沉,“姐姐还记得他的样子吗?将他的样子画下来,我一样找得到。”
  林素衣摇摇头,“他常年戴着半截银面具,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你到哪里找去?再说了,这都过了二十年了,也从未听过他的消息,更是没法寻找。”
  “那便是线索又断了……”顾非墨抱着胳膊盯着那处石板,“想得大梁江山,这个人……呵,九岁的年纪就野心不小!不过,二十年了,怎么就没一点动静?大梁周围,除了南诏的遗民小闹过几回,也不见其他的地方有什么战事。”
  “六年前,北疆不是年年来征战梁国吗?只不过,被西戎的丞相来了个背后偷袭,北疆两面受敌,一蹶不振后,再没有来犯大梁。”
  “哼,一个毛头小子的口出狂言而已!姐姐还当真了?”顾非墨轻嗤一声。
  林素衣又看了一眼石板上的地图,发现西戎那方的地图特别清晰,河川山脉的纹路都一条条的刻着,而大梁这方的却是一片模糊,而且,河流流向还不准确。
  熟悉西戎的人!
  会是西戎人吗?
  她将短箭塞到顾非墨的怀里。
  “收好,这个地方也整理好,双头蛇箭的事,先放下再说,一个无头案子,查下去也费时,咱们还是先商议着随太子出兵的事。”
  “嗯,我来也是找姐姐商议的,大家伙都在顺发赌坊等着姐姐了,姐姐以真面目去见他们,他们一定会高兴。”
  林素衣望着那块刻着大梁江山疆域图的石板,沉思了一会儿后,同顾非墨一起,又重新掩埋入假山石里。
  两人整理好了烟雨亭附近的石板与梅树,一起朝园子的沁梅居走去。
  ……
  沁梅居里,顾夫人仍在指挥着仆人整理屋子。
  比早上看到的,已经多了不少温馨,屋里挂着以前她喜欢的帏幔,桌上新剪了瓶花,大红色的。
  顾夫人上前拉着林素衣的手,温和的笑道,“小凤,怎么样?园子里没有变化吧?娘一直锁着梅园,那里的梅树,一株都没动过呢,到了冬天,依旧是满园的红梅。”
  “嗯,还同以前一样。”
  林素衣微笑着走上前,抱着顾夫人的胳膊,同小时候那样,将脸挨着母亲的胸口撒娇。
  “你这孩子——”顾夫人干脆将林素衣抱在怀里,和蔼的笑起来。
  “娘,你不能偏心,我也要抱!”顾非墨头一低,也往顾夫人的怀里挤。
  却被顾夫人一掌拍出去,她挑着眉,怒道,“你这小子比娘还要高一头呢,抱什么抱?要抱,自己找个小媳妇抱去!”
  顾非墨:“……”
  同顾夫人说了一会儿话,林素衣便向顾非墨使了个眼色。
  顾非墨将林素衣从顾夫人的怀里拉出来,说道,“娘,我陪姐姐出府一趟。”
  顾夫人的脸马上一沉,“你姐姐才回府,你又带她到哪儿去?还是你想偷懒?”
  顾非墨伸手揉着顾夫人的肩头,一脸讨好,“我去给姐姐定首饰。”
  顾夫人扭头斜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首饰?可别是带着你姐姐四处惹事!”
  “不会,娘,我想让非墨带我到以前去过的地方走走。许久不见,想看看。”林素衣微笑道。
  顾夫人走近她,握着她的手,微微一叹,“也好,……别去皇宫就是。”
  林素衣一怔,笑道,“娘,我知道了。”
  。
  顾太师来到后园时,林素衣与顾非墨已经离开了。
  他朝四周望了望,“夫人,女儿呢?”
  顾夫人正在看仆人们摆弄墙上的挂屏,没回头,“嗯,非墨说带她到外头走走。”
  “又到外头去……”顾太师没看到女儿有些不满,“老夫刚才已派人将贴子全部送出去了,哼,还要为女儿招一个年轻有为的女婿。”
  顾夫人赫然扭头看向顾太师,挑着眉,一脸怒火。
  “你请人就算了,女儿才回来,你招什么女婿?也不问问女儿同不同意!你真是闲的!”
  “哼,你懂什么?”顾太师捏着胡子眯起老眼,笑得讳莫如深,“嘿嘿,不光如此,老夫还请了皇上来!”
  “什么,你还请他?”顾夫人吃了一惊,看了一眼屋里忙碌着的仆人,将老太师拉出梅园,走到一处湖中亭子里,这才低声问他,“为什么请他来?”
  “他不珍惜咱们的宝贝女儿,自有人珍惜!哼,等着吧,这回,老夫一定挑一个比他强的女婿!气不死他!”
  “他是皇帝,还有谁比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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