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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戾妃(重生)-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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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珍惜咱们的宝贝女儿,自有人珍惜!哼,等着吧,这回,老夫一定挑一个比他强的女婿!气不死他!”
  “他是皇帝,还有谁比他强?”
  顾太师眯着眼,“皇帝又怎样?天下只有他一个皇帝吗?”
  顾夫人眨眨眼,想了想,道,“南诏灭国了,尹国早几年前就不存在了,北疆呢……,女儿真正的身份就是那里的公主;西戎……据说皇帝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再往北走,有苍国,是个七八岁的少年皇帝,再往西走,是月国,那一国掌权的全是女人;月国再往西走,是什么国来着?据说,那里是一女侍多夫。死老头子,你想女儿嫁哪儿?这些,哪一个都不合适啊!”
  顾太师捏着胡子,嘿嘿一笑,“他就一辈子当着皇帝吗?如果他下来了,女儿随便嫁一个都比他强。”
  顾夫人吓得不轻,又朝左右看一眼,发现亭子正建在湖中不可能有人来,她死劲地捏着顾太师腰间的肉。
  压低着声音说道,“你……你怎么这么说?你想给孩子们惹事?”
  顾太师正色说道,“他们已经在惹事了!小凤这几年吃的苦,非墨这些日子受的怨气,他们能忍?还有越来越没动静的奕王府……”
  “……”
  “奕王爷行事一向高调,没动静只怕有事发生,别看他跟非墨打得要死要活的,老夫可是瞧得清楚,这两人办正事时,一向都是走的一条路。”
  “……”
  “再说了,小凤当年可是救了即将临盆的太后一命,王爷对小凤感激着呢!所以,他们行事,有一人动手,就会一起动手。”
  顾夫人的神色一凛,“那……那咱们该怎么做?老爷能看出来,要是皇上也发觉了他们的异样,可是要杀头的。”
  “不能看着他们失败!朝中,自有老夫把持着,夫人尽量装成无事人一样,与二房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样,就不会被他们抓着把柄,怀疑了也不敢对咱们怎么样!”
  顾夫人看了一眼顾太师,缓缓地点了点头。
  ……
  顾府前院,府门前。
  罗管事已备好马车。
  林素衣与顾非墨两人正要上马车。
  这时,顾府对门的那户人家,忽然又将府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顾非墨一派风流地斜着眼:“……”
  罗管事的嘴角抽了抽,“……”
  林素衣眨眨眼,“非墨,你是怎么得罪人家了?我记得,他家在这儿住了有些年头了,咱家同他们不是一向和睦的吗?”
  罗管事望天一叹,和睦,那是以前,最近这些日子,公子不知犯了什么抽,天天跟人家抛眼色。
  那家的老爷宝贝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姐,不跟公子有仇,跟谁有仇?
  但,他不敢说。
  顾非墨干笑一声:“呃,他是嫉妒咱家人长得比他们好看。”
  林素衣:“……”
  。
  顺发赌坊的一处分号里。
  着一身白衣,脸上依旧蒙着面纱的林素衣,与顾非墨进了赌坊的一间密室。
  这处地方,是顾非墨与西山的老部下们聚集的秘密之地。
  就算被人发现,也引不起什么怀疑,西山兵营的人,谁没进过赌坊?、
  而且,这处赌坊的东家,写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屋中早已等着几个人。
  见到顾非墨进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公子。”
  然后,大家又将眼睛齐唰唰的,朝他身旁的白衣蒙面女子身上看去。
  只见来人一身如雪羽纱裙,墨发简单的挽成一个发髻,没有戴任何显示华丽的饰物。
  但,即便这样,这女子却通身散着一种无形的威严,特别是一双眼,让人不敢直视。
  年纪大些的曾经跟过顾凤做副将的李江,心中泛起疑惑,便问顾非墨,“公子,这位姑娘是……”
  公子将她带到这处秘密的地方,一定跟公子有着什么重要的联系,因为,他们谋的可是反朝廷的事。
  这么重要的事,不可能告诉普通人。
  “李江,陈元,刘通,钱大伍,桑得昌,各位近来还好?”林素衣看向众人,一一点头微笑。
  五人互相看了一眼,她认得他们?
  林素衣缓缓走到李江的前面,伸手拍拍他的肩头,“老李,七年前,你替我挡了一箭,箭没入心口一侧,那一回,你昏睡了五天。我在你家人前跪下发誓,若你不醒来,你老娘便是我老娘!”
  李江赫然睁大双眼,“你……你是谁?”
  林素衣又走到陈元的面前,扬了扬眉,“快六年了,有没有娶到老婆?你等的那个人不可能属于你,她属于顾家,而且,她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陈元的唇角抖了抖,一脸惨白,“你是谁?”
  林素衣淡淡笑了笑,最后走到刘通,钱大伍,桑得昌的面前站定了。
  她抬头看着几人,“你们跟我结拜,心中所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
  三人的脸色同时煞白,看着林素衣怔在当地。
  这五个人,当年一同喜欢上她,但她只当他们是兄弟。
  五个人又互相为仇,每人都想弄死另外四个去娶她。
  她不想伤害他们,正好,段元醇出现了,加上家中的形式所迫,便义无反顾的嫁了。
  虽然她嫁了人,但他们几人一直如当年结拜那样,跟着她出生入死的奔赴战场。
  李江沉不住气,眯起双眼,压低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林素衣走到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还是我,我回来了!你们还认我不?”
  她扬了扬眉,轻轻的取下脸上的面纱。
  唇角微微勾起,笑着看向几人。
  五人惊得睁大双眼,“顾……顾……”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众人的神色一凛,看了一眼林素衣后又看向顾非墨。
  李江说道,“公子,她究竟是什么人?”
  林素衣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之前出了个假贵妃,让他们不敢再乱认人。
  “你们认为我是谁呢?”林素衣将一枚玄铁腰牌递到他们的眼前,“认识这是什么吗?”
  “墨凤令——”五人同时脱口而出。
  “见令如见本人!而我——正是顾凤,我回来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们还认不认我?”
  众人惊异的看着林素衣又看向顾非墨。
  李江当先开口,“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娘娘不是……”已经送入皇陵了吗?
  “听过借尸还魂吗?”顾非墨道,双眼目光似剑,“你们认为娘娘会甘愿含着怨恨埋入黄土?”
  陈元道,“不!属下们也不愿娘娘含冤终身!”
  “陈哥说的没错!”其他三人也道。
  “所以,我回来了!”林素衣站起身来,目光朝几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我现在的名字叫林素衣,是顾府的养女,以前的称呼就不用再喊了。”
  “是,属下们明白!”五人一齐点头。
  顾凤回来了?这可太好了!
  原先西山兵营的人,已经被太子赶走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他们几人隐忍,也会被赶走。
  但尽管这样,太子还是容不下他们,只给了最卑微的差事。
  打扫马厩,烧饭,各种打杂,都是他们干。
  这样下去,怎么会有前途?更让人气愤的是,还常常遭遇各种陷害,太子不由分说的就给他们施罚。
  要不是想替顾凤守着这份差事,他们几人早忍不住走掉了。
  。
  林素衣将身份说明,便马上与众人开始分析起了元武帝的圣旨意图。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李江哼了一声。
  “李大哥说的没错!公子早已被他们撤职了,这个时候居然派了一个参军的差事,只怕其中有鬼!”
  林素衣扬了扬眉,说道,“差事是由皇上安排的,但暗中想下手的却是淑妃与太子!”
  五个人的神色一冷,“素小姐,请说明白!”
  林素衣便将云曦从南诏那边发来的秘密一事对众人说明了。
  嘭——
  李江怒得伸手猛拍着桌子。
  “素小姐,公子,不如,咱们反了!想当年,咱们几人出身入死,谁知到了最后,却只落了个打扫马厩的差事。一个月拿着一两银子的饷银,可那些拍着太子马屁的人,一个月有着十两银子!不公平!”
  “可不是吗?太子的人,哪里上过战场?还要咱们几人侍候,兵营里那么多的杂役,太子却单单点着咱们五人,太子是在存心的羞辱!”
  其他的几人也是个个愤愤不平,说起了段琸的不是。
  顾非墨双手抱胸,一双墨玉般的眸子朝几人扫了一眼,缓缓说道,“大家既然都这么想,那咱们就作个周密的部署。”
  当下,顾非墨便拿出了事先画好的图纸,与林素衣一起,同五人商议起来。
  当年领军的人,到目前虽然只有他们五人了,但兵还是那些兵。
  顾凤的墨凤令可以暗中调动一部分人,但为了不让太子起疑,就得暗中进行。
  暗中行事就会慢,但他们又要赶在太子的前面安排好,因此,进间紧迫,商议好后,大家都没有再闲聊,而是各自准备去了。
  武器,粮草,伤药,都得暗中备起来,藏在前往梅州的半途中,以防不时之需。
  。
  回到顾府,顾非墨又将京中发生的事,以及林素衣的事一一写明了,做成蜡丸,派出阮七送到了醉仙楼。
  傍晚,帝寰宫里。
  福公公送上一封贴子来,“皇上,这是太师府上送来的。”
  元武帝正翻阅着关于西山兵营的折子,目光只淡淡瞥了一眼。
  “贴子?他府上可是多年没有办宴席了,这回要做什么?永贞皇后的丧期还未满,他不怕别人说闲话?不怕朕降罪?”
  福公公将折子轻轻往元武帝的面前一放,说道,“上面写的是太师新收了个义女,据说长得跟永贞皇后一模一样。”
  元武帝翻折子的手一顿,眯起眼盯着福公公,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福公公吓了一跳,“皇……皇上,太师的义女跟……跟永贞皇后长得一……一样。”
  一样?
  元武帝袖中的手紧紧握着拳。
  难道那天晚上搞鬼的女人是太师的义女?
  淑妃说,在宗人府里对她施刑的女人,也是长得跟顾凤一样,还同顾非墨很熟悉。
  哼,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
  顾府收义女请客的贴子撒遍了整个京城。
  但凡在京中做官有些头脸的人物,都收到了。
  义女长得像当年的永贞皇后,这一消息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因此,得到贴子的人家,还在上午时,个个都到了,没得到贴子的人家,也是想削尖了脑袋往府里挤。
  一时间,一向冷清的顾府,变得如集市一般热闹非凡。
  府前的马车停了整整一条街。
  元武帝去得有些迟。
  宽大的御撵愣是挤不到顾府的府门前。
  福公公急得一头的汗水。
  他不能砸了这些吃酒客人的马车,因为,这些全是京中的官员或是大儒或是富甲一方的商贾。
  福公公只得命人抬着元武帝的轮椅,走了两三里路才到顾府。
  却将几个随行的护卫累得差点趴下。
  到了顾府的府门处,元武帝才有机会行使皇帝的特权。
  三呼万岁后,众人让开道来,元武帝被请进了顾家的正厅。
  顾太师对他敷衍一番后,便说头疼脚疼肚子疼的找着借口将他晾到一边,自己跑往前院找人闲聊去了。
  元武帝心中想着心事,便也没有注意到顾太师的失礼,由着他胡扯一番的跑掉了。
  他眯起眼想着心事。
  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白衣女子的容貌,记忆中已变得模糊。
  一是因为当时紧张,二是因为是晚上,才没有看清。
  此时是白天,他分外好奇顾家的义女真的同顾凤长得一样?
  福公公看着元武帝一脸的纠结,心中了然,便献计说道,“皇上,不如请那位林姑娘前来为皇上献艺解闷?”
  “胡闹,顾太师会同意吗?”元武帝冷喝一声,没看见那老狐狸跑得比兔子还快?
  福公公吓了一跳,又说道,“那……奴才先去问问那位林姑娘的意思,也许她愿意呢?”
  元武帝眯起眸子,也好,让福公公先看看。
  “准了!”
  “是,皇上!”
  福公公心中也是很好奇,真的会有一模一样的人?
  世上长得像的人大有人在,但说是神韵也一样,可就有些夸大了。
  福公公向顾府的人打听着,朝林素衣休息的小花厅走来。
  但,早有侍女向她汇报着元武帝的情况。
  林素衣眯起双眸。
  想看她,不敢来?却让福公公先来探探情况?
  她冷笑一声,来了这顾府,怎么也得带点东西回去!
  福公公,当年还有个喜公公,这二人,可是元武帝的帮凶,表面和善,暗中帮着递刀子。
  这送上门来的仇人,不惩治可对不起她现在的这张脸。
  林素衣招手叫过那个侍女,对她耳语了几句。
  侍女点了点头,忙下去准备去了。
  福公公被人请进了小花厅。
  只是,他刚刚停住脚步,他身旁的一架琉璃屏风便轰然倒下了。
  哗啦——
  全碎了。
  福公公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听到上首一声女子的冷喝声。
  “这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将皇上赏给永贞皇后的屏风推倒了!来人,给本小姐拉下去,杖责五十板子!”
  “是,小姐!”
  三四个腰圆臂粗的婆子大步上前按着福公公,又有两人抡起板子当堂就开打。
  福公公吓得尖叫起来,“大胆,咱家是皇上身边的大公公,你们……你们反了……,太师,咱家要见太师……?”
  林素衣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见谁都好说,只是,这罚的板子一个都不许少,给本小姐打快点!”
  “是,小姐!”
  林素衣闲闲坐在上首喝茶,红唇微勾。元武帝,我今日打了你的人,你可会心情愉快?
  当年,他打她的人,杀她的人,她要一一讨要回来!

  ☆、068章 最后的博弈(三)

  福公公是帝寰宫的大太监,在元武帝身边当差多年,可是从未吃过苦。
  平时的起居还有小太监服侍,此时被几个做粗活的婆子按着一顿暴打,哪里吃得消?
  才打了十几板子,就已经晕死过去了。
  “将他弄醒,接着打!”林素衣眸中戾芒一闪。
  当年,这福公公与喜公公一起,联合淑妃没少在元武帝的面前告她的阴状。
  说她如何如何残害了嫔妃,如何苛待嫔妃的家人,再加上宫中妃子们莫名的流产。
  元武帝便怀疑她是个毒妇,与她关系越闹越僵,见了面不是争吵就是互相不看,形同陌路人。
  两人之间本来不多的柔情,在不断地争吵与常期的冷战中消磨殆尽了。
  但,谁又知道?本可以解开的误会,却因为旁人不停地挑唆而越变越深?
  她又不善于像其他的宫妃那样,在元武帝的面前撒娇示弱讨好,以至于到了最后,元武帝除了有国事找她相商,基本上不再看她。
  外面人看着她风光无限——掌着后宫,管着三军,父亲当了太师,顾家人做着皇商的生意。
  一人得道,顾家满门跟着荣光,哪知她活得如在冷宫?
  女人在人前再风光,没有自己男人的温柔呵护,人生也是苍白。
  她在地底下想了五年,她若重见天日,一定要那些害她命的人,毁她名声的人,一个个尝尝她吃的苦!
  。
  五十板子打完了,福公公已经人事不醒。
  林素衣收回飘远的心事,只淡淡瞥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继续喝着茶。
  顾夫人派到她身边听差的孙嬷嬷走来问她,“小姐,五十板子打完了,这人也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处理他?”
  林素衣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挑了挑眉,“还能怎么处理?将他弄醒,送到皇上那里去。”
  “但,皇上问起来呢?”
  孙嬷嬷有些担心,这可是皇上的人,小姐怎么说打就打了?
  “实话实说!”
  孙嬷嬷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是。”她招手叫来两个粗使婆子,将福公公往担架上一扔,抬了出去。
  孙嬷嬷的心中泛着嘀咕,老爷夫人新收的义女怎么跟当年永贞皇后的脾气一个样啊?
  要不是这张脸年轻许多,她还真以为是没有出阁的小姐呢。
  。
  顾太师听说了这里的事,丢下其他的宾客后大步走来。
  他挥退了左右的仆人,对林素衣嘿嘿嘿一笑,“女儿,打得好!为父支持!出事了,自有为父替你担着,别怕。”
  林素衣看向顾太师,心头一暖。
  老父亲已经七十岁了,却还一心呵护着早已成年的女儿。
  她走上前抱着老父亲的胳膊,像小时候那样天真带着惊喜的口吻说道,“真的?爹,女儿做什么事您都支持?”
  顾太师捏了捏林素衣粉嫩嫩的小脸,宠溺说道,“当然,你爹我当这个太师是干什么的?就是用来护着你们姐弟俩的!”
  林素衣调皮一笑,“爹是世上最厉害的爹,连皇上都不怕呢!”
  “那是当然!”顾太师被女儿吹捧得身心飘然,“这屏风是当年皇上送来的,写着什么百年好合,为父看着分外的讽刺,早就想扔了,今天被你一砸,倒是省事了。府里还有不少他送的东西,要不要全砸了?”
  给女儿砸着解气,太好不过了!
  林素衣想了想,“先留着,说不定哪天还能派上用场。”
  “好,听你的。”顾太师点头。
  这时,他又想起一件事来,说道,“今天来的客人里,有不少青年公子,女儿要不要同他们会会?”
  林素衣看向顾太师,见老父亲的双眸中闪着狡黠的光,她马上弯唇一笑,“听凭父亲的安排。”
  “嗯,好,果然是父女同心。”顾太师呵呵一笑。
  。
  元武帝正在顾家的正厅里休息着,左右两边站着不少说着奉承话的臣子。
  这时,有顾府的仆人抬着哼哼不停的福公公走进正厅里来。
  “皇上……皇上啊……,奴才无用啊,给皇上添乱了。”
  福公公趴在担架上,下半身的衣衫上全是血渍,一张包子脸苍白无血色。
  元武帝眸色一沉,“怎么回事?”
  抬着福公公进来的几个仆人吓得全都跪下了,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
  刚才还陪同元武帝说着闲话的几个臣子也不敢吱声了,个个面面相觑。
  打了皇上的人,谁这么大的胆子?
  福公公哭着说道,“皇上,是顾府的人打的,奴才根本就没有碰倒屏风,是那屏风自己倒下的,但顾府的人却二话不说的打了奴才,皇上,您要给皇上做主啊!”
  孙嬷嬷上前一步说道,“回皇上,福公公进了小花厅,发现屏风挡了道,就直接拿脚踢了,当时,大家都看见了,福公公没有说实话!”
  福公公大怒道,“诬陷!那屋里全是顾府的人,都是你们说了算!”
  孙嬷嬷扬眉冷笑,“公公,那屏风上面刻着百年好合的字样,正是娘娘出阁当日皇上送来的,是娘娘生前最喜欢的一架。”
  “……”
  “她曾不止一次地说,那屏风象征着她与皇上的情意永在。府里早有规矩,就算是掉了脑袋也要护着娘娘生前用过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府里人弄坏?何况是御赐的?若不信,可以去查。”
  元武帝的眸色一闪,沉着脸,“传太师!”
  站立一旁的一个臣子朝跪着的顾府仆人喝道,“还不快去请太师?”
  兵部尚书江尚书上前说道,“皇上,顾府这么做,分明是在藐视皇上,居然打了皇上的人!慢说是坏了一个屏风,就算是死了个人,也算不得什么事。”
  顾太师的声音忽然在正厅的门口响起,“江大人说这话,是说永贞皇后的娘家人都是草芥么?到顾府来随意损坏件东西,随意弄死个人都不为过?”
  他大步进了正厅,眯着森然的眼眸,扫了一眼屋中的人,目光最后落在地上的福公公的身上。
  他唇角一弯,心说,女儿果然是女儿,手段一点儿也没变,下手就是痛快!
  “胡说,顾太师,老臣并不是这个意思!”江尚书叫嚷起来。
  “你分明就是!”顾太师不示弱,吹起了胡子。
  “太师!”元武帝忽然开口,“福公公被打,却是为了何事?不过是一架屏风,太师犯得着跟一个太监过不去?”
  “皇上,求皇上给老臣做主。”顾太师也跪下了,一指福公公,“您可知道他损坏的是哪架屏风吗?正是皇上迎娶小凤时送与她的百年好合屏风!却被他一脚踢碎了,还说碎了就碎了,皇上,这不是打碎一架屏风,这是打碎了小凤与皇上的情份啊,小凤知道了,一定会伤心不已啊,皇上……”
  顾太师抬着袖子嚎啕大哭。
  元武帝沉着脸,缓缓撩起眼皮望向顾太师,这老头,现在动不动倚老卖老,惹着他,总是讨不到好处。
  “太师,咱家没有打碎,那屏风是自己碎的。”福公公也哭喊起来。
  顾太师冷笑,“哼,福公公,这屋子里就有两架屏风,为什么没有自己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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