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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戾妃(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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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亲王府?”
顾非墨俊美的眼眸一缩,但随后他却眉梢一扬的笑了笑,“这没什么,奕亲王也有产业,他府里的银票流到外面,不足为奇。”
掌柜又说道,“公子,但是那人输得太多,这次更是拿出十多万两巨银出来,有些人越输越赌想翻本也是有的。但不像那两位,他们输时,还嚷得周围的人全停了赌钱,都加入到他们一桌了。这造势太惹眼,而且这两人的面孔陌生,属下担心这两人一定是有所图谋。”
顾非墨闻言,马上转过身来,冷然问道,“图谋?奕亲王府的银票?”
“正是。”
“是什么样的主仆俩?”
掌柜说道,“那仆人高瘦个子,相貌普通,比一般人家的仆人穿得要齐整些,会武。那主子可就太扎眼了,穿得异常华贵,满身都是珠宝。小个子,朝天鼻,黄黑脸,除了一双眼睛看着还算灵动,整个人长得实在是丑陋。”
难道是他?段奕身边的那个新婪宠?
顾非墨唇角勾了勾,“带我去看看。”
云曦并没有听那赌场小厮的建议到二楼雅间。因为那雅间太小,挤得满当当也就只能站十来个人。
那雅间的门一关上,她的豪举不是锦衣夜行了吗?云曦在一楼的大厅里,找了个门口最显眼的位置。昨天与今天都是在同一地方摆局。
她昨天豪赌输了五万两,今天更是扬言一定要来扳回场子。但口中说着,仍是在半个时辰又如流水般输掉了三四万。
因为她昨天造的声势很大,整个赌场的人都被她吸引过去参加了。也可以说除了她们主仆两人,所有人都赢了。
她今日又来,开始又是输,人们便在心中想着,这一定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小公子,不会玩赌拿银子撒着气的玩。
凡是和她过招的,都会赢上一点。
云曦霎时名声大嗓,除了引起楼上的顾非墨的注意,还有两人也注意到了她。
有一个便是安氏的小儿子谢家三少爷谢询。
他上次输了几万两银子,偷了妹妹的嫁妆想捞本却又被家里人发现了,还挨了打。听说有个只会输还输得不小的傻小子,心头痒痒的,一大早的便来了赌场。
谢询将一帮子小赌客扒拉到一边,一见是认识的“言立”——段奕那个丑八怪的婪宠,心头咯噔了一下。
但云曦假装不认识他了,招呼着,“下不下注啊,不下注赶紧走开啊,我还等着捞本呢。”说着将谢询推到一边,但只这一会儿,她又输了好几千两。
谢询的眼睛都亮了,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我押!”
“押”字刚说完,他果真赢了几百两银子,心头顿时大喜,都说赌桌上无隔夜仇,赢来输去转眼便是朋友。
谢询此刻看着不停输银子的云曦,感觉比他亲妈还可爱。
另一个是赵淮的儿子赵典。
赵典是赵淮的独子,谢媛嫁给赵淮二十年,也只生了个赵玉娥一个女儿,因为她对赵淮一片痴情,对赵淮与小妾生的儿子,视如己出,百般溺爱。一家子只有这么个男丁,更是宠上了天。
他不爱武不爱文,唯独对吃喝玩乐特别的上心,与谢家三子谢询及东平侯的世子安强来往密切。三人常常结伴出入赌场,青楼,教坊。
只是前段日子,谢询与段奕打赌输了银子,之后为了还债偷了妹妹的嫁妆被他父亲打得下不了床,安强被谢嫤阉割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加上嫡母一死,没人接济,他的银钱便断了路。
好不容易在嫡母死后偷了她的一点首饰卖了,才将前几日欠的赌债还清了,也只结余了少许。
眼下见一个输得如下雨般吐银子的贵人,赵典觉得真是上天在垂怜他,没银子时便有人来送银子了。
谢询与赵典将一众人等挤到一旁,两人往云曦对面稳稳一坐,眼睛发亮的盯着她面前厚厚的银票。
云曦向青衣使了个眼色,青衣会意,卷起袖子便开始摇骰子。
一开始,谢询与赵典豪赢了两把,两人捧着手里上千两的银子,眼睛都闪得睁不开了。
但接着却是输了一小局,输了几十两银子,但这还是不影响他们到手的银钱,然后又是一场豪赢,每人赢了四万多两。
这下子,两人更加精神了,将手里所有的东西都押上了,只怪出门时带的钱物少了,谢询甚至将头上束头发的簪子都押上了。
云曦右手中的折扇点在那装有骰子的小碗上,眼神朝两人扫视了一番,左手握拳头信心十足的道,“这次我一定会赢!”
只是她的话一落,惹得周围的人个个捧腹大笑起来,两天加起来都输了近十多万两了,她连手上的七八枚戒指都抵押了,还会赢?别笑死人了。
青衣嘴角抽了抽,这次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逆天!定要你们二人输得裤叉都不剩!
在众人的一阵起哄中,只见青衣手中的碗盖拿开,六只骰子呈叠罗汉一般一层叠着一层,而且每一面都是最小点在上。
“只有一点哦,比你们的点数小,你们输了,这次是一赔十。”云曦轻摇折扇,对着谢询与赵典浅浅一笑。
赵典与谢询两人看着云曦面前的那六只骰子,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一赔十,意味着不光他们面前的钱物全部要输给对方,还要再拿出九倍的东西。“你使诈,不行,重来!”
赵典不服当先叫起来。
他与谢询两人分赢了云曦的近十万两银子,每人面前都摆着四五万两,一赔十的话,意味着他要拿出四五十万两银子。
哪怕他将整个赵府卖了,也拿不出那么多啊!要是一向反对他赌钱的父亲知道他输了这么多,他还有得命活吗?
谢询也是这样的想法,也跟着嚷起来,“这局不算,重来重来!”
“愿赌服输哪有重来的道理?”有人喊叫起来。
“你们赢小公子的钱的时候,怎么不说重来?”另外几人也嚷道。
“就是,这可是顺发赌场的规矩!你要是重来,可是坏了这里的规矩了!”周围一群人都在谴责这两人。
这些人昨天都赢过云曦的钱,要是谢询与赵典说重来的话,不是否定他们赢的钱了吗?赢到手的钱被这两人耍赖搅局再扔出去?绝对不可以。
谢询与赵典互看一眼,“我上个茅厕。”
“我也是。”两人说完便往人群外挤。
想跑?入了局,便是瓮中的鳖,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青衣一手一个将两人抓在手里。
赌坊的掌柜与顾非墨站在一处角落,掌柜指着云曦与青衣说道,“就是那两人,公子,这两人果然是蓄谋的,昨天故意输了五万两,今天更是声势浩大的拿着十几万两银子来,谢尚书与赵通政家的公子就上钩了。”
奕亲王?段奕?他怎么跟谢府与赵府有矛盾了?
“阿张,你暗中派人去查一下奕亲王府与谢府及赵府最近的关系。”
“是,公子。”掌柜点头说道,他刚要离开,又问道,“要不要同时告诉贵妃这件事?”
“不用,那个小个子的事有点蹊跷,我来查。”
“是,公子。”
云曦看着面前两人,勾唇一笑,扔了一锭银子给赌坊的伙计,说道,“借贵坊的一间空屋子一用,这两人怕是要同在下商议商议怎么还清赌债。”
“好说,好说。”那伙计捏着十两银子的小费,乐呵呵的带着云曦往后面走去。
顾非墨看着云曦的背影,略有所思。
伙计将他们带到二楼一间空着的雅间。“你们是故意的!这叫使诈,你们一开始故意输钱,最后又大赢了我们一把,我要到衙门里去告你们!”
谢询在赌坊的伙计将门关上时,大声的叫嚷起来。
脑子还不笨嘛,只可惜反应太迟了些。
“你们告我?我也要告你们,为什么我一直会输?”云曦靠在高背椅内,勾唇冷笑,“你们两人合伙使诈赢走了我的十万两银子,我也要告你们!”
“我是赵通政使的儿子,识相的话放了我,大不了,我赢的银子还给你们就是了,”
“对,还给你!”谢询眼睛一亮也跟着说道。
“还给我?呵呵,想得美!国有国法,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赌场的伙计已记下了我赢了钱的记录,他们会抽一层赌资,也就是我赢了九十四万两的一层——九万四千两。难道要我白白出佣金?”
谢询与赵典傻眼了,这顺发赌坊可是顾家的,顾家上头有顾贵妃,朝中人谁不怕顾家?
看到两人脸上的惊色,云曦又一笑,“其实在下也不缺银子,在下只是觉得日子过得实在无聊,找点乐子罢了。”
谢询与赵典互相看了一眼,这人不需钱?是不是不要他们还钱了?“我们会找乐子玩,公子,你想玩什么,我们带你去。美人?听曲?美食?”
她身为谢婉时,身有巨资的父亲带着她玩遍了天下的奇景,吃过了天下的美食,还稀罕他们的?
“谁要你们带?”云曦嗤的一笑,“听说谢三公子的哥哥谢二公子在羽林营里做事,我想去那里看看。”
谢询眨眨眼,“那可进不去啊。再说我哥的为人,可是冷情的很。他更不会带人进去了。”
“这有何难?你将他的腰牌拿出来不就行了?”云曦循循善诱,“如果你将你哥哥的腰牌借我把玩半日,你那欠我的四十八万两银子,就一笔勾销了。”
谢询喜得跳起来,“当真?”
“字据为证。”
“好!”只要不还那几十万两银子,不就是借一下腰牌一观么,“你可一定要在当天还我。”
雅间里便有纸笔,青衣拿来摆在桌上,云曦与谢询提笔刷刷刷几下便写好了,两人都取了私印盖上,谢询吹干了墨汁,喜滋滋的收到怀里。
“如此,我便走了。”
谢询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就要走。
云曦看了青衣一眼。青衣刷的拔出腰间软剑,只听谢询啊的惨叫一声,捂着手滚到了地上不住的哀嚎。
“你是小人,不是说了放我走了吗?”谢询左手的小指已被青衣的利剑削飞,十指连心,他疼得蹲在地上不住的冒冷汗。
“我说了,但我从来不相信男人,哪怕你有白纸黑字也不相信,所以,为了你更好的记着你写的字据,最好将东西在明天巳时三刻时拿给我。”
青衣拭干净了剑上的血渍,拉开雅间门,木着脸道,“不送。”
你送我才怕呢,谢询捂着手拔腿就跑走了。
门砰的一声被青衣又关上了,只是那关门的声音吓得屋中的赵典身子跟着一抖。
“你你你你……你们要我的什么?我我我……我也拿不出来四十六万两银子了……了了。”
他赢了四万六,同谢询一样全押了,一赔十,便是四十六万两。云曦盯着赵典,眼神越来越冷,就是出了么个混蛋,那林姨娘便觉得自己功劳大,在赵淮面前撒娇耍泼,一味的践踏着谢媛。
赵典被云曦盯得头上直冒冷汗,他扑通一声跪下了,边哭边磕头,“两位大爷啊,小的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啊,你们饶了我吧,我给你们做牛做马好了。”
青衣心中一阵鄙夷,那赵淮人品虽然不敢恭维,但还不至于是这般草包。果然溺爱出来的儿子便是废物!
云曦一脸嫌弃,“不还可以啊,要不,你就同谢三公子的一样,拿件什么东西给我把玩把玩?”
玩的东西?啊,有了,赵典眼睛一亮,“我大姐是谢家嫡亲外孙女,谢家老夫人送了个金丝玉的玉佩给她,我拿来给你好不好?据说那金丝玉价值万金呢,正好抵消这赌债了。”
真是无耻之极,那林姨娘贪得无厌,生的一儿一女也是一个德行。
“你认为本公子会缺金缺银吗?”云曦冷笑。
“那……你要些什么?”赵典忐忑不安的问道,“只要不要我的命,你说,我爹娘很疼我的,家里有的东西都会给我的。”
家里的东西?那也全是谢媛的!
“听说皇上写了秘旨给你父亲赵大人,计划着提拔哪些官员,我对那名单感兴趣,不如你拿来给我看看?”
“秘旨?”赵典吓得张大了嘴巴,“那东西弄丢了可是要杀头的。再说我爹爹一定还要预备着回复皇上呢。”
青衣木着脸刷的拔出软剑。赵典吓得身子又是一阵哆嗦。
云曦一笑,“你怕皇上杀你的头,就不怕因为欠了我的钱还不上,我也会杀了你的头?刚才那谢询还送了我一截小手指呢。你没看见吗?”
“你当真只是看看?”
“当真,本公子又不做官,要那东西做什么?我只是与人打了赌,赌今年有几人被皇上提拔,我下得赌注可大呢,有一百万两之多,我可不想再输了。再说了,你那嫡母不是过世了吗?你父亲现在告假在家,秘旨定是也放在家里没有时间看。你拿来我看看,两个时辰后还你便是了。”
赵典点了点头,“好,你一定要记得还给我。”
“明天巳时三刻准,送到永福街悦客酒楼二楼的天字号客房。”
“好。”
同样,云曦与他交换了字据,青衣并削断了他的一根手指。那赵典从小就没有吃过半丝儿苦,右手捂着左手不住的哼唧着走了。
云曦捏着两张字据,微微一笑,她本来只想要毁了赵家,断南宫辰的一只臂膀,谁想到谢询也上钩了,正是一石二鸟。
……
顺风赌坊后面的小巷子里停着云曦来时坐的马车,她刚要上车,忽然眉尖一拧,“青衣,你打得过顾太师的儿子顾非墨么?”
------题外话------
又是肥肥一章,只是想将前两次只打过酱油的某美人引出场,
谢谢:
南轩竹的钻钻,萌萌达! o(∩_∩)o
☆、066章 顾家公子
“顾太师的儿子?顾非墨?”正在整理马缰绳的青衣闻言马上回过头来,“小姐为什么问起他来?”
“这人正朝我们走来。”云曦凝神看向前方巷子口。
“那咱们赶紧走吧。”青衣给云曦挑起车帘子说道,“那顾非墨一手剑术出神入化,只有主子的轻功能躲得过他。”
青衣跟了云曦一些日子,对这位丝毫不会无功的新主子的听力十分佩服,她能听到有人来了,那就绝对不会错。
“走不了了,这巷子前后都有人把守着。而且两旁的屋顶上也有人。”云曦沉声说道,“我可太大意了,竟然没有事先查一查这赌坊的背后之人,我在这里闹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不惊动这赌坊的大东家?”
青衣眉毛一拧,顺速弹出一枚信号弹射向天上,随后又抽出腰间的软剑护在她的面前。“小姐放心,我已通知主子咱们有危险了。现在,只要青衣还有最后一口气,都会誓死保护小姐。”
云曦将身上的大氅拢了拢,目光冷然的望着小巷的尽头。
“就这么走了么?我顺发赌坊助你达到了目的,难道只得那么区区九万四千两银子的好处?”随着话音一落,小巷口人影一闪,一身玄黑衣袍的顾非墨朝云曦走了过来。
青衣朝巷子另一头看去,身后有七八个灰衣人,同时两旁的屋顶上也闪出五六个人来,而前面是一个顾非墨。
她们这是被围困了!
“小姐,顾家暗卫的力量不容小觑,咱们现在唯有死战了。”青衣双手握着软剑护在她的面前。
云曦挑眉看着来人,顾家的人据说相貌生得都不错,宫中的顾贵妃从二十年前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美人,一直美到现在,整个梁国到目前仍是无人能超越,这人的相貌同样是俊美绝伦,不愧为一母同胞。
顾太师四十多岁生的老来子顾非墨,与段奕,南宫辰齐称梁国三公子。段奕爱男风,南宫辰低调,这位顾非墨却是一个极为张扬之人。
他能文能武,加上是顾贵妃一母同胞的弟弟,又因为姐弟年岁相差了十多岁,自小便颇得贵妃宠爱,因为贵妃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因此,也得了皇上的青睐,从小便自由的进出皇宫。
除了段奕,他在京中几乎无人敢与他当面冲突。而她被他盯上了,可谓大为不妙了。
她第一次去见柳晴柔时,就被他跟踪过一次,但那次也仅仅是跟踪,这次居然亮出了杀招。
“原来是顾将军。小人这里有礼了。”云曦双手抱拳,认认真真的行了个公子礼。“小人闲来无事到贵赌坊小玩了一把,按着贵坊的规矩,分纹不少的交了佣金,顾将军为何还要拦着小人?还是这番架势?”
顾非墨薄唇微勾,缓缓朝她走来。
青衣伸手正要拉云曦护在身后,却被屋顶上跳下的几个灰衣人缠在一起,片刻间便响起兵器的撞击声。“主子当心!”
青衣一面迎敌厮杀一面对云曦喊道。云曦悄悄往马车处退去,那车上还有一只她用来防身的匕首。
但顾非墨动作很快,眨眼间便到了她的跟前,高出她一圈的个子生生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
云曦顿感周身寒气骤升,飞快的向后退去。
但顾非墨突然伸手,向她的胸口抓去,人高胳膊长出手又快,而丝毫不会武功的云曦哪里躲得过他的动作?胸前的衣襟便被他抓住了。
“本将对你怀里的东西感兴趣。”他勾唇冷笑。“你要那谢赵两家的东西,到底意图什么?”
青衣见状且战且退往云曦这边靠拢,但她不是顾非墨的对手,顾非墨左手抓着云曦,右手掌风向青衣击去,青衣才出一招便被他打出两三丈远。
那几个灰衣人的长剑同时架在了青衣的脖子上。云曦如一只小鸡被顾非墨抓在手里。
他轻声一笑,“你若将东西交出来,我便放过你的随从。”
她眸光一冷,低头便咬上他的手腕。
顾非墨正分神对付青衣,没想到手无寸铁的云曦反应这么快,他顿时怒了,手下一用力,她前胸的衣襟便被扯开,露出里面粉色的胸衣。
顾非墨一时怔住了,女人?而且刚才抓在手里的是……软软的一团……简直无耻!
云曦勃然大怒,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上他的脸颊。
神思不知飞到哪里的顾非墨被一巴掌打得清醒过来,女子胸前雪白一片,但那脸上却为什么这么黄黑?
他手指飞快的伸向云曦的脸上。
果然,触摸到的并不是真的肌肤,然后,他的指甲飞快的一勾,云曦脸上的人皮面具已被顾非墨扯在手里,她慌忙去护,但顾非墨出手太快,人皮面具已被他揭开一角,露出了下巴与嘴角。
“顾非墨这是何故,为什么几次三番的对本王的婪宠纠缠不休?”段奕从小巷上面的屋顶跃下,同时手中扬起一根马鞭向顾非墨脸上卷去。
而紧跟他身后,又有四个蒙面的青衣人持剑刺向困住青衣的灰衣人。
霎时,乒乒乓乓的兵器声响成一片。
顾非墨马上放开云曦伸手去护脸,同时朝段奕怒吼,“奕亲王见到本将为何总是攻击本将的脸?手段当真卑鄙!”
段奕抖开身上的大氅将云曦整个人一裹塞到了一旁的马车里,然后扬手抖开马鞭子朝顾非墨身上抽去,“本王说过,凡是对本王的婪宠存在任合肖想的人,都是本王的仇人!顾将军对本王婪宠的脸意图不轨,难道不是更无耻吗?”
顾非墨被段奕的鞭子抽得左躲右闪,小巷另一头的七八个灰衣人也走过来了,只是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公子爷们之间的比试,他们上前无疑会卷入家族纷争中,是以都是不敢出手。
而那四个青衣人将围着青衣的灰衣人刺倒在地后,向段奕方向看了一眼,齐齐跃向屋顶消失了。
青衣一脸疑惑的看着那些人消失不见,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马车跟前,伸手叩了叩车壁,“您没事吧?”
被段奕扔进马车的云曦跌得七晕八素,半天才爬起来,“没事!幸好你主子来了。”
她坐在车内整理着衣衫,这顾非墨着实可恨,居然来抓她的胸口,这胸衣带子都被他扯断了。云曦咬牙,此仇不报,誓为女子!
“你们主子打得过顾非墨吗?”
“您放心,顾非墨与主子交手十多年,从没赢过。”
“那就好。”云曦松了口气,透过车帘缝隙望向段奕那里。
车窗外,段奕与顾非墨两人打得天昏地暗。而段奕,那眼里看着顾非墨简直是在看掘了他祖坟的仇人。
“段奕!你玩真的?”顾非墨赤手相博,十几招后便落了下风,当下恼怒之中便抽出身上的配剑迎上段奕。
“本王与你搏杀,从来都是认真的。今天不将你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本王便出家做和尚!”段奕冷着脸,手中的鞭子招招下着死手抽向顾非墨。
两人交手一百多招后,顾非墨的袍子下摆已被段奕的鞭子抽烂,顾非墨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段奕,本将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你试图残杀朝中大臣!”
果然如段奕所说,顾非墨的腿已被段奕的鞭子抽得鲜血淋淋。
“告吧,在皇上那里,告本王的状子都堆得有两尺高了,不少你一份。哼!”段奕说着傲然跨过顾非墨,将马鞭子扔给青衣,“回王府!”
说着,他也钻进了马车。
青衣手中的马鞭子一甩,马车从顾非墨跟前扬长而去。那几个一直不敢上前的灰衣人见段奕一走,赶紧走来扶起顾非墨,“公子,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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