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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戾妃(重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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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则走到小道的中间拦着安氏,以安氏的性子自然不会后退也更不可能绕道,那么,她只能听着云曦将话说完。
安氏气得咬牙,这小妮子居然敢这么放肆起来,迟早有一日,定不会放过她!
为了面子,她扯了扯唇,问道,“什么话?”
云曦抚了抚袖子,大而清澈的眼睛浅浅含笑,慢条斯理的说道,“不知大娘有没有听说这么一件事,有位夫人嫉恨别人生的儿子比自己生的儿子聪明可爱,便让人将那小孩儿骗出府去,然后兜头浇下一碗刚刚烧开的热油。谁想到小孩儿没被烫死,那夫人又不死心,又命人将小孩儿装进袋子里捆上石头扔进了河里。”
安氏的脸瞬即吓得惨白,见鬼一样的看着云曦,口里喃喃说道,“你……你……”
“大娘,曦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大娘别急啊。”云曦笑得眉眼弯弯,“有些人呢,认为自己的儿子是儿子,心肝宝贝一样,别人的儿子便是草木,看不顺眼就肆意的践踏或者铲除。
殊不知,别人的想法也是这样的呢,那位夫人铲除了别人的儿子,别人也会铲除她的儿子。这叫一报还一报,大娘,你说曦儿说的话对不对呢?”
安氏又惊又吓脚步连连后退。
云曦又道,“大娘还是不明白啊,哦,曦儿也是听别人说的,也不是很明白,正要与娘去问问府里的其他人。”
她说着走到夏玉言的身边,“娘,咱们走吧,去问问旁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玉言淡淡看了一眼安氏,没什么表情的牵着云曦的手扬长而去。
等这母女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安氏气得指着夏玉言离开的方向说道,“别得意太早,我安锈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
段奕与青隐带着赈灾的车马在京外七十里地的地方停了下来。
二十个青山酷司的隐卫化妆成车夫同其他的普通车夫一起押着一百辆马车。
随行的还有五十名元武帝拨下来护送的羽林卫,以及一位工部侍郎与一位青州的同知。
一百五余人,一百辆马车走了整整一天,也才走了七十里路。
“王爷,皇上吩咐了要务必加快速度到达青州,咱们是不是走得慢了点?”从青州来的吴同知看了看天色,心下焦急着骑着马来到段奕的马车前说道。
段奕扯开马车帘子,对外头追上来的吴同知说道,“吴大人,你没看见山路崎岖吗?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再说了,前面那三辆马车的轮子又坏了,偏偏又是最前面的三辆车。山路狭小,前面一停,这后面便走不动嘛。吴同知,本王比你更急呢,青州素有大梁的‘粮库’一说,青州大旱不除,京中的粮价就不会降,粮价上扬,是必会引起民愤,本王身为皇室宗亲,又怎么会不思虑百姓的心声呢?”
“可是王爷,您得吩咐车夫人加快速度修车啊,这都修了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休好?”
“怎么还没修好,吴同知可以问车夫啊,本又又不会修车。”段奕扔开手里的一本书说道,“反正已快正午了,不如停下来埋锅造饭。”
说着,他唤过青隐,“青隐,做午饭了!”
“王爷!”吴同知焦急的在原本转圈。
段奕从马车上走下来,拍拍吴同知的肩膀说道,“吃饭再走,吃了饭再走,吴同知,本王今天请你与李侍郎吃饭。”
吴同知叹了口气只得转身去叫同行的李侍郎去了。
段奕看了看长长的马车队,朝一处山坡走去,放眼望向四周,微微眯起眼眸。
青隐这时来到段奕的面前,低声说道,“主子,属下将那辆马车的轴承弄断了,没有一二个时辰是修不好的。”
“嗯。”段奕微微额首。
“主子。”青隐咬了咬牙,愤恨说道,“皇上这一招无疑是想要让主子陷入民愤,他让户部安排的马车里,居然一粒粮食也没有,全是一包包的沙子。这要是运到了青州,又让那些灾民知道的话,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咱们不被人骂死也会被他们打死!”
“所以本王让你弄坏车辆拖慢行车的速度。”段奕望向山坡下蜿蜒的马车队,眉尾微微一扬说道。
“主子,可有破解良计?”青隐忙问。
段奕一笑,“有,借粮!”
……
顾府的墨园,浅银的月光从园中一株松树的枝丫间穿透而下,洒在地上斑斑驳驳。
顾非墨百无聊赖的坐在园中的一把太师椅上,穿着家常的墨色锦袍,没有束腰带,双手枕在脑后,将两只脚闲闲的搁在面前的石桌上。
忽然,他开口说道,“技术那么差,就不要学人家爬墙了,要不是我事先同府里的隐卫打了招呼,只怕你的小命早没了。”
一名女子轻嗤了一声,然后,一条银链往院中的松树上一勾,接着,一道浅紫色的身影从墙头翩然跃下。
顾非墨看到来人,尽管早已知道是谁,他的眸色还是亮了几分。
云曦手里抱着一个包裹朝他走来。
顾非墨马上收了腿认真的坐好,放知动的太猛,他扯到了肩头的伤口,疼得马上伸手去抚。
原本俊美的脸上,眼睛眉毛疼得拧成一团。
云曦朝他肩头看去,说道,“你倒是实在,随便做个样子就算了,你还真往身上刺啊,看你疼得脸都变形了,这是刺了多深?”
顾非墨抬头看她,月色下,隐隐可见女子一脸的忧色,他忽然舒展眉头,“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逗你玩呢。”
见他又恢复一脸的懒散,云曦微微扯了扯唇。
她打开手里的包裹,取出两个小瓶子放在他的面前,说道,“这两个瓶子,红的里面是药丸,一天服一粒,绿色的大瓶子里是药粉,外用的,早晚各一次。这是一个神医的药,就算很严重的外伤,三五天也会全好。”
顾非墨看了那两个瓶子一眼,扬着眉梢说道,“段奕的东西?”
云曦一怔。
他勾着唇角说道,“我与他打架多年,他有什么东西不是我知道,这是朽木老道的东西吧,你居然拿来给我,倘若是你在外面买的,我还勉强收,倘若是段奕的东西,我二话不说的收了。”
云曦眨眨眼,他这是什么意思?又发现怀里还抱着那个包裹,她递到他的面前,“这是你让次借我穿的披风,我已经洗干净了,还给你。”
“洗干净了?”顾非墨朝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披风上看去,问道,“是你洗的,还是你的丫头洗的。”
“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本公子长这么大,就没让一个丫头碰过我的东西,所以,你的丫头洗的我不要,除非你自己亲自洗的。”
“矫情!”云曦嘴角抽了抽,然后将左手伸给他,“你看,我的手还包着纱布呢,怎么洗我?”
云曦的手在上元节那晚被她自己咬破了,吸血解了自己身上的毒,因为咬得太深,一两日定然不会好。
“怎么回事?你的手谁伤的?”顾非墨神色一凝伸手去抓她的手。
云曦讪笑着将手收回,“不小心被破茶碗割伤了。”
左往收回往腰间一放,却不经意碰到了荷包里的一件东西。
她朝顾家梅园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顿时一暗。
顾非墨看到她的脸色迅即就变了,忙问,“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云曦转过头来迎上他的目光,“你还记得你们的梅园出事的那一天吗?顾夫人险些被假山石埋进去。”
顾非墨的神色也是一暗,“记得,怎么啦。”
云曦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那只双头蛇飞镖放在石桌上,说道,“前一晚,也就是你被段奕的人使了调虎离山计支开墨园的那一晚,我与段奕发现有人在梅园里埋入了这种暗器,但被段奕全部移除了,否则,第二天晋王世子妃弄了那机关,就不是假山石倒下了,而是满园的暗器乱飞。”
“什么?梅园?”顾非墨的脸瞬即大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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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章 云曦之谋
一向懒散不羁的顾非墨,此时,他的胳膊撑在石桌上,神色冷俊,剑眉微微蹙起,一线樱色薄唇紧抿。
石桌上放着一枚长约两寸的短箭,黑色玄铁打造,箭尖上闪着幽蓝的光。
顾非墨看到那箭尖上幽蓝色的光时,眸色更是冷了一分。
“这只短箭给我吧。”他道,“我去查一查。”说着,他找了块帕子将短箭包起来放入袖内。
云曦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从你家梅园里发现的东西,自然还给你。”她又看了看天上,月儿已渐渐往西,“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府了。”
她拿起石桌上被他嫌弃没洗的披风抱在怀里,然后抖出袖中的银链,往那院中的松树上一绕,正要借力跳上院墙上时,却听身后的顾非墨嗤笑了一声。
她扯了扯唇说道,“你从小习武,我是半道才学,自然比不过你,你不能就此取笑我。”
顾非墨反而笑出声来,“就你这身手还敢半夜三更爬人家院墙?遇到比你身手好的,你的小命立刻玩完。”
云曦扭头看向他,“我只是爬你家的院墙,其他的自然看着行事,不会鲁莽的送掉小命。”
顾非墨听到她这么说眉梢一扬,走到她的身边俯身看着她的脸,眼角含笑说道,“欢迎你随时爬我家的院墙。”
云曦眨眨眼:“……”
话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她撇了撇唇,拉紧银链就要往树上跃去。
顾非墨忽然抓住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身,轻轻一跃就跳上了墙头,然后几个起落间到了顾府的院墙外。
“多谢了!”云曦道,人比人就是气死人啊,她爬墙要费上半天力,他却是眨眼间便到了顾府外面。
一个角落里系着一匹马,云曦朝那匹马走去,却发现手仍被顾非墨抓着。
她抽了抽没抽动,马上抬头看他,“放手啊,我要回家了。”
月色下,少年公子俊美无双,双眼盯着她眸色沉沉,他张了张口,却忽然笑起来,松开她的手指着她怀里的包裹说道,“记得自己洗,别偷懒,不洗干净不要还我。”
云曦撇了撇唇,心内腹诽着,这顾非墨真是矫情得可以。
她走到马匹边上,解开马缰绳,身子轻轻一跃坐上马背。
顾非墨这时又走近她两步,指着她坐的马匹沉着脸说道,“你怎么骑一匹这样的三等脚力马?我的那匹‘一点墨’呢?”
云曦想起除夕那晚她与他坐的那匹马,说道,“不是在段奕那儿吗?”
“他没给你?”顾非墨的脸色冷得难看。“还是他真的杀了马做了初一的菜品?”
原来是一匹马的事,云曦抚额,顾非墨的东西,段奕给她才怪,遂说道,“应该没有吧?没听他说过。不过我认为我还是骑普通的马好了,况且,‘一点墨’还是那么贵重的马,你也知道,谢府里人多嘴杂,大部分是安氏的人,我不想惹事非。”
顾非墨点了点头,谢府里的事他听云曦说过一些,便没再强求,又说道,“反正我也出了府,不如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再说你还受着伤呢。再会!”云曦手中的马鞭子一扬,一人一马很快便消失在月色里。
顾非墨望着云曦远去的背影,许久没挪动一步,袖中手指一翻,那枚双头蛇短箭现于手上,他低头看去,眸色又是一冷。
……
谢府东园的聚福园里。
安氏如丢了魂儿一样坐在床上,两眼发直目光涣散的呆坐着。
江婶看了看窗外,叹了一口气,走到安氏的床前说道,“夫人,这都三更天了呢,睡吧。”
安氏呆呆木木的转过头来,脸色惨如白纸,唇色也泛着灰白。
她勉强扯了个笑容说道,“江婶,你知道吗?今天在刑场上,询儿他怪我为什么没有救他,一会儿哭着,一会儿骂着我,骂我害了他。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出了这样的事,他与诚儿总有一人要顶罪。我……我只好舍了他。他什么也不会,诚儿至少当过四品的羽林卫头领。”
江婶立于一旁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安氏的眼里又是戾色翻滚,咬牙切齿。
“不,我不可能让询儿白白的死掉,江婶,你明天让人去查一查那个‘言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竟然敢诱骗询儿偷了阿诚的腰牌,竟然害了我的两个儿子!我会要那人不得好死!”
江婶忙低头应了一声是,看着床上的安氏,她不禁微微蹙眉。
大夫人此时的神情近乎一种癫狂,瘦了一圈的脸上两眼凸起,眼中满是杀气。二少爷与三少爷双双出事,老爷又降了官,对大夫人的打击可谓不小。
……
墨园里,顾非墨独坐在园子里看了一晚上的月亮,天刚亮他便吩咐着随从阮七备马车进宫。
顾太师才起床,见他急急火火的样子,忙问太师夫人,“又不见圣旨下来,他这一大早的进宫做什么?”
太师夫人刚才喊了一声顾非墨,顾非墨口里只随意的应了一声,便脚步不停地匆匆走过了。
她抿了抿唇,说道,“老爷,你待会儿不是要进宫上早朝吗?跟着去看看。他这几年跟他姐姐不和,会不会有什么事?”
顾太师点了点头,“是该去看看,他的脾气怪得很,一听我们提到凤儿,他的脸色就不好看。这小子,连自己亲姐也甩脸色。”
贵妃宫里。
顾贵妃一身华丽的锈袍上彩凤翩飞,头上七只金凤灼灼生辉,正坐在偏殿的软榻上与一个宫女下棋。
这时,有小宫女来报,“娘娘,小公子来了。”
顾贵妃听闻马上坐正了身子,笑道,“几年不见他来,他今日怎么记得看本宫了?快请他进来。”然后,她又忙着叫人上茶备点心。
“是,娘娘。”小宫女飞快的跑了出去迎顾非墨。
顾贵妃宠冠六宫,在皇上生病期间,还一直垂帘听政,现在的手里不仅握着后宫的凤印,还掌着前朝的决策之权。
顾贵妃的身份高贵了,她的弟弟谁也不敢怠慢,个个都在巴结。
没一会儿,一个身着墨色锦袍,腰束墨玉带,墨发半束半散的少年公子目不斜视的大步走了进来。
容颜俊美,但神色清冷。
顾贵妃笑着朝他走过去,“非墨来了?你可是有些年头没来这宫里头了,快来坐,陪姐姐好好的说会儿话。”
顾贵妃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但顾非墨的神色却是淡淡。
顾贵妃却也不介意,她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拉着他的手,两人一直走到一张长椅边上。
顾非墨没有坐在她的身边,而是坐在对面的一张小凳子上。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啦?怎么一大早的冷着脸?快跟姐姐说说,是谁欺负你了?姐姐帮你收拾他。”顾贵妃见他不愿意与自己并排坐着,便不再强求,自己一人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顾非墨看了一眼偏殿中侍立的十数名宫女嬷嬷太监,冷声说道,“娘娘,请让这些人先回避一下。”
顾贵妃的笑容顿时一僵,面前少年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冷然。
她眼神微微一眯,朝周围的众人挥了挥手,“会都退出殿去!”
“是,娘娘。”很快,偏殿中的宫女太监嬷嬷走得一个不剩。
殿中寂寂,能很清晰的听到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顾贵妃看着他的脸,收了笑容说道,“全都走了,说吧,什么事?”
顾非墨抬头看向面前的妇人,她比他大上整整十五岁,容貌与他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他记事时,她早已经出嫁。但她常常抽空回家带着他玩,从外面带回各种奇怪的玩具。
也因此,让段奕与一些同年纪的孩童们对他产生了嫉妒,他却颇为得意。
因为他的家里是温馨的家,没有小妾庶兄弟庶姐妹的争斗,只有他与一个长姐。家里有相敬如宾的父母,有无私疼着他宠着他的长姐。
但,不知什么时候,家中的气氛在悄悄的变着。
父母常常皱着眉头,长姐不回娘家,家中给她的一只护卫被她养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她不再对家中之人嘘寒问暖,不再与他说些小时候的事。
有一种无形的沟壑在她与顾家人之间越变越宽,他也越来越看不懂这位长姐。
顾非墨看了一眼顾贵妃,从袖中取出一物来,他缓缓的打开了外面包着的帕子,一只两寸长的短箭摊在帕子上。玄铁做的,双头蛇,箭尖泛着幽蓝色。
顾贵妃的神色一凝,“非墨,这是什么东西?哪儿来的?”
“姐姐不知道?这不正是你放在咱们家梅园的吗?”顾非墨坐直了身子,淡淡一笑,又恢复了他一贯懒散不羁的模样。
“我放的?非墨,这几年姐姐一直忙着朝堂与后宫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姐姐放的?”顾贵妃脸色凝重,“非墨,这箭尖上一看就有毒药,姐姐怎么会放在梅园里呢?你这样想,姐姐真的很伤心。”
“姐姐一直忙着朝中事务与后宫诸事,的确甚少回家,但一回家却将家中闹了个天翻地覆。那一日,梅园的假山倒塌,险些将咱们的母亲活活埋了。”顾非墨说着说着音量已是拔高了一分,声音更是冷如寒冰。
“非墨!”顾贵妃喝道,“那是晋王世子妃搞的鬼,大家都看到了。”
“晋王世子妃只是个替死鬼!她一个深闺妇人,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推倒假山?”顾非墨忽然冷笑一声,“因为前一晚有人进了梅园,在园里设了机关,放了毒箭!我担心暗器会乱伤无辜,便改了机关取了毒箭。姐姐,你为什么要在梅园里放暗器?要不是我早一步看见,那暗器会不会射入母亲的胸口?”
曦曦说暗器是段奕取出的,他此时不想扯进去更多的人,便说是自己找出的暗器。
“非墨,原来是你动了机关?”顾贵妃讶然的看着他,旋即她又焦急的说道:“姐姐在梅园设机关是想抓住一个刺客,但是,绝对没有放毒箭!这种毒箭姐姐也是头一次看到。”
“不是你放的?”顾非墨眼神一眯。
“非墨,姐姐勇于承认梅园的机关是姐姐所为,伤到母亲也是姐姐不想看到的事情,但怎么会用毒箭?朝中那么多的家眷在梅园里赏花,要是出了事情,姐姐的贵妃之位还能保住?顾家的人还能安稳度日?这是必会激起民愤,姐姐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做这引火上身的蠢事!”
顾贵妃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曦曦应该也不会骗他,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段奕自己放的又自己去取?似乎也不可能。
因为次日曦曦假冒侍女进了梅园,以段奕护着曦曦的性子,定然不会这么做。
他眉尖微拧,陷入沉思,难道还有人进了梅园,但曦曦没有看到?
“不是姐姐放的最好不过,非墨还有事,先走了。”顾非墨说着伸手去收短箭。
但他的手却被顾贵妃按住了,她眸色森寒说道,“非墨,这件事情交与姐姐来查,谁想害顾家的人,姐姐定然不会放过那人!”
顾非墨却淡淡地说道,“姐姐还是忙着政事吧,这等锁事,非墨还有是能力查清真相的。”
他没什么表情地挥开顾贵妃的手,包了短箭放入袖中,不再说话,起身便出了顾贵妃的寝殿。
顾非墨一走,顾贵妃马上朝殿外厉声喝道,“兰姑,景姑!”偏殿门口,两个嬷嬷神色惶恐的走了进来,“娘娘。”
啪!一只茶碗摔在二人的脚边上,顾贵妃眼中闪着戾色,咬着牙喝问道,“刚才小公子说的话你们可是听清了?”
二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脸色惨白的说道,“娘娘,听清了。但是娘娘,奴婢们真的没有放暗器啊,次日园中还有顾老夫人在呢,要是放了暗器伤了老夫人,小公子是必不会放过奴婢们,也会对娘娘产生误会,奴婢哪里敢啊!再说了,奴婢们常年跟在娘娘的身边,有什么暗器兵器娘娘可是最清楚不过了。”
“真不是你们干的?”
“奴婢们敢以项上人头发誓,不是奴婢们。奴婢们只是按着娘娘的吩咐动了假山与梅树的机关,机关一动,梅树会倒,假山会塌。”
顾贵妃两眼微眯的盯着地上的二人,这两人跟着她可是有些年头了,一次也没有做过擅自做主的事,而且也不敢。
那么,又会是谁放了暗器在梅园里?
“行了,起来吧,本宫也相信你们,但是,这件事情也要马上去查一查!在梅园里放置暗器,这分明是想刺杀本宫!”
“是,娘娘!”
……
虽然安氏的娘家遭遇了变故,但安谢两家订的婚事仍是不可更改的。只是形式上就差了许多。
安杰被段奕发狠给阉割了,也只是几日前的事,此时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安杰的父亲被捕入狱,判了二十年,母亲钟氏被父亲卖了。赎回来是不可能,一是家中没钱,二是进了青楼的女人再回到家里,安杰丢不起那个人,安氏更是不愿意。
因此,安家庶房的喜事也看不出来有多喜庆,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旁支的族人来应景。
安氏心中虽然烦着娘家,但安家无主母,不将婚事操持着办了,只怕闹的笑话更大。
安氏将谢询的宅子与几间铺子卖了给安杰办喜事。
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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