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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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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机关巧术方便,没有人比墨九更专业。
  所以,大家伙儿对她的判断都无异义。
  一个个看着她,就等一声吩咐了。
  她却突然“啊”了一声,高声大吼。
  众人:“……”
  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索性都不说话。
  “啊……啊……啊……”
  墨九冲击着众人的耳膜,好像吊嗓子似的啊了一阵,突然闭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地朝石壁砸过去。山洞的石壁在年深日久的风化中,每一面都平整而光滑,以至于上面各种造型不一的坑洼小洞,都显得极有艺术感。
  石头砸上去,“铛”一声,又弹落在地。
  可山洞,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在搞什么?
  几个人都疑惑地看着墨九。
  击西大着胆子问:“九爷这是做甚?”
  墨九回头瞥他,“我先练练手。”
  击西瘪嘴,不高兴:“我以为你在开机关。”
  “开什么玩笑?”墨九眼珠子一瞪,“这里的机关怎么能靠我一个人开?想得可真美。”
  原来她在玩啊?
  不对,原来她在玩他们啊?
  击西一颗崇拜九爷的小粉红心脏,顿时碎了一地。
  “不是说要出去么,现在要怎么办?”
  墨九眼风一扫,道:“找!”
  找什么?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墨九这一回没有卖关子。她举着烧红的柴薪走到几个人的面前,然后说了一个开机关的规则。
  大概意思是说,这个山洞里,原本是有机关布置的,但是由于岁代久远,机关已经被人为破坏。或者说,是布局之人,故意打乱了布局……
  “太绕了!我还是没有听懂。”
  击西不停地挠脑袋。
  “笨!我举个例子啊。”墨九指了指石壁角落里的一个“凹”型小坑,然后在四周寻找了一下,又把她先头掷出去的石头捡回来,往那个“凹”型小坑里一放。
  “咔”一声,严丝合缝,刚好凑成一对。
  击西“噫”一声,觉得好玩。
  可抬头看了看,石洞还是石洞,洞口也没有打开,又不免失望,“九爷,这机关也没有开啊?”
  “笨!”墨九敲一下他的头,手指在面前一划,指向整个石洞,正色道:“这样的石坑,当然不止一个。所以,我才说,我一个人完成不了,需要你们的帮助。”
  “九爷,我们要怎么做?”闯北接了一句,“是像您这样,找到石头与相配的石坑,放进去吗?”
  “孺子可教也。”
  墨九满意地点点头,“闯北说得极对,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石洞还原——也就是说,这个葫芦形的山洞,原本是两边对称的整体。可布局的人,把机关布好之后,又把对称性打乱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它再次对称……
  像这样的石坑,可能十个,二十个,也可能有无数个,有的比较容易找,像我刚才放的,有的可能会比较难。嗯,到了考验你们智慧的时候了。我们找到它的原配,合在一起,拼成了机关布局。那么,机关,也就破了。”
  这样说来不免啰嗦。
  究竟她用了“对称”这种来自后世的词儿,太复杂。
  古人就是古人,她口水都干了,他们才明白了意思。
  “对称!还原!”
  似乎对这些词儿感兴趣。
  萧长嗣和完颜修都意味深长地看她。
  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这俩男人看得墨九汗毛倒竖。
  “都这么含情脉脉的看九爷我干吗?动起来啊!不要再问我对称是什么意思了。嗯,就像你俩,现在就很对称。”
  她叉着腰站在中间,指挥着众人,想了一下,又从完颜修手里把狼儿抱了回来,然后对萧长嗣语重心长地道。
  “老萧你身子不舒服,就在那里坐一会儿,不要动来动去的,影响大家干活了。”
  萧长嗣眉梢动了动,果断地坐了回去,咳嗽一声。
  “有劳大家。”
  可怜的完颜三舅,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气不打一处来,“敢情把狼儿抱走,就是让我干活儿的?”
  “你是战神。”墨九很冷静,“力气大,适合干。”
  果然亲疏有别啊!
  他娘的。
  暗暗骂了一句脏话,完颜修挽起袖口。
  “算了,谁让我是它三舅呢。”
  几个人忙碌着,石洞里除了石块挪动的声音,再无其他。
  不得不说,都是聪明人,领悟到了墨九的意思,在搬石块的时候,摸索出了门道,速度就快了起来。而且,这活动有一点像拼图游戏,不管是击西、闯北,还是完颜修,找着找着,就有了乐趣。尤其把一个地方还原时,是极有成就感的。
  看他们安静做事,墨九笑盈盈抱着狼儿巡视。
  她那模样儿,像工地上的包工头。
  “兄弟们,感觉咋样儿?”
  从一开始的抵触到找到乐子,击西满脸都是笑。
  “好玩,九爷。好好玩——”
  “哈哈,九爷没亏待你吧?”
  “哼!”完颜修嗤之。
  可他声音刚落,石洞外面就传来了声音。
  “咚咚咚!有人吗?”
  众人停下手里的活动,安静下来。
  果然是声东在喊,“掌柜的,九爷,你们在里面吗?”
  “声东哥!?”击西的声音比谁都快,喊罢又飞快地跑到洞门口,对着那一块巨石拍得咚咚响,“我们在这里面,我们在。我们出不来了。”
  外面的赵声东,嘟囔了一句什么。
  “你们等着,我去找人帮忙!”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很快消失在雨中。
  击西背靠着巨石,失望地嘟着嘴巴,“可怜的声东哥,冒雨去拿个吃的,回来就入不了山洞了。唉!”
  这逻辑!
  缺心眼儿的。
  墨九朝他翻一个白眼儿。
  “傻子,到底谁比较可怜啊?”
  “哦。是他可怜。玩不了找石头。”击西瘪瘪嘴巴,突然就不像先前那么有找石头的兴头儿了,又在门口捡了一块石头,默默地在山洞里找它的原配,不高兴地哼哼。
  “怎么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完啊。”
  这货的心情还真是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墨九走到他的身边,笑道:“你们已经很快了。要知道,打乱容易,重组难。看这情形,咱们很快就可以脱险了哦。”
  “哦”字未完,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
  这动静儿,把正在放石头的闯北吓了一跳,连退三步。
  “嚓嚓”!
  机刮声里,葫芦形山洞的底部,慢慢挪出了一个石门,甬道似乎很深,里头黑漆漆一片,这样的火光,根本就看不透。
  机关开了!
  只可惜……
  他们期盼的外面那道门,却纹丝不动。
  击西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石头。
  “九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手上还有一块石头。也就是说,并没有完全还原。
  “这个嘛……”墨九想了想,看地上还有好些石头,不由莞尔,“那个正好是多出来的吧。本来就是麻痹闯入者之用,并不与机关相干。”
  “不能吧,人家找得好辛苦的。”
  击西不信邪地找了一圈,真的没有找到它的“原配”,瞧着石头,又有点舍不得,还不甘心。于是,它把那小小的石头塞入了怀里揣着,与众人一样,看着墨九。
  “九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墨九想了片刻,目光幽幽一闪,望向萧长嗣。
  “老萧,你看呢?”
  什么时候,她这么信任他了?
  完颜修的目光略有不满,而击西与闯北却是一脸古怪,又像兴趣,又像失望,很是复杂。至于萧长嗣自个儿么,很淡定。
  他看了一眼抱着小狼的墨九,“那得看你有没有把握。”
  微微一怔,墨九双眸里荡出一抹笑来。
  “无十足把握,但可一闯。”
  这一问一答,听得旁人莫名其妙。
  可完颜三舅到底是它舅,只默了默就明白了。
  他望向那个阴森森的石门,冷冷一笑。
  “你们是要往里闯?”
  墨九毫不迟疑地点头,“我们清理狼窝时触发机关,导致蛇群涌出,进一步触发了山洞机关——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顿一下,她又笑着撩向完颜修。
  “哦不,也不算完全没出路。声东不是离开了么?他或许会去搬来救兵,这堵门的巨石虽说厚实,但也并非完全不能凿开的……你可以在这儿等。”
  是等,是闯?
  闯,里面不知什么情形。
  而等呢?石门究竟能不能凿开?也不一定。
  并非一路人,这种与人身安全有关的事儿,难免有分歧。当然,这分歧主要来自墨九、萧长嗣与完颜修三方。
  如今萧长嗣与墨九心有灵犀一点通达成了默契,就差一个完颜修了。他是后珒国主,身上系着无数人身家命运,肯定舍不得去冒险。
  这一点上,墨九完全能够理解他。
  可是——
  她正准备告诉他,留下来也许同样有危险时,完颜修却微微点头,唇角荡出一抹暧昧的微笑,黑眸深深地看向墨九。
  “我家小九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额!”墨九只当没听见他的“暗撩”,严肃道:“那大家一起走吧,反正闯关最缺下力的人,它大舅它二舅都是它舅。”
  深入未知石门,墨九也很忐忑。
  尤其那甬道,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地上也很潮湿,一脚踩下去,提起全是泥。
  而且那泥太黏了,走到后来,鞋子都快要抬不起来了。众人不得不一边走路,一边找石头刮鞋底的泥巴。
  这罪受得,大了去了。
  墨九一直走在萧长嗣的后面,看击西和闯北时不时扶一把他的胳膊,在微弱的火光下,他的背影,也确实显得憔悴而瘦削。
  她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这个老萧,身体确实有疾。
  可即便这般,他还是幽默风趣,能说会笑。除了讹诈她的时候,从来不会刻意表现出病态来。这个男人,应当是不喜欢别人同情的。
  “老萧,需要我帮忙么?”
  她好心地问了一句,怕他累着。
  “要。”
  一个字说完,萧长嗣就用行动告诉了他。
  转过身来,他将一只脚抬了起来,凑到墨九的面前,一脸平静且理所当然的说:“给我刮一刮脚上的泥。”
  “……”墨九恨不得扇自己耳光。
  眼一斜,她看向闯北。
  闯北眼一斜,看向击西。
  击西眼一斜……斜了一圈,又斜了回来。
  “哦。”他默默蹲身,把泥刮干净了,刚刚直起身,突然发现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雕塑。
  中邪了?
  击西刚想问,突然听到一墙之隔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麟麟作响——像人的脚步,又像铁链在拖曳。
  墨九屏气凝神地听了半晌儿,突然兴奋地窜过去。
  “咚咚咚!”她拍着石壁,“喂,有人吗?”
  石壁传来空响。
  虽然没有人回应他们,但是凭着她的经验,从声音判断,这堵石壁非常的薄。所以,她判断,在一堵石壁之隔的地方,应当有其他的石洞……也有可能,是出口。
  肚子饿了的人,潜力是无穷的。
  肚子饿了还想尿尿的人,潜力是无穷的二次方。
  墨九这会儿对探险都没有兴趣了,就想出去。
  “咚咚咚!”
  抓住石块,她拼命砸石壁,想找一处最薄弱的地方。
  “大家跟我砸,这个石壁,可以击穿的——”
  “让我来吧!”完颜修默默走过来,手上握着刀柄,“不是需要下力的人吗?下力人来了。”
  墨九原本只是与他玩笑的,见他自己说出来,又有点想笑。
  “好,它舅,小心些,别伤着自个儿。”
  从完颜修把她从嘎查村劫出来到现在,墨九就没有对他说过半句好听的。一路上,不是讥,就是讽,这冷不丁得到她的关心,完颜修差点儿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愣了一下,他陡然增添了力气。
  “好!看我了。”
  高高举起手上的弯刀,不等出鞘,他便砸了上去。
  在大珒国未灭前,完颜三不仅是漠北草原上的战神,是最有战斗力的皇子,还是大珒国的第一勇士。
  “砰砰砰!”
  不过撞击了几下。
  那一面石壁便开了花,有了许些裂缝。
  墨九惊叹一声,“看不出来啊,它舅。你这一副瘦骨嶙峋的身子,居然这么大的力气。”
  完颜修没有回头,声带哼气。
  “说得好像你见过我没穿衣服似的。”
  墨九抬了抬狼儿的爪子,一本正经,“耍流氓。也不怕你大侄女笑话你。”
  哧一声,完颜修忍不住笑了。
  那一弯刀砸在石壁上,半点力道都没有。
  “我们来——”
  闯北对击西示意一下,两个人齐齐发力,“咚”一声,将身子同时撞了上去。“啪啪”声里,裂开的石壁上,石块四分五裂,齐刷刷倒下去,露出一个三尺见方的窟窿来。
  里面有光——
  还有一个人,受惊的看着他们这群闯入者。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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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奇怪的人。
  一头长发披散及腰,袍子被他折腾得瞧不出颜色,邋遢地拖在地上。
  如果不是他那一身比女人更高大的骨架子,估计一时半会儿连性别都分不清楚。这会儿看着蹭蹭闯入的几个人,这人已是吓得飞也似的逃了……一个人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只伸出半个头来,紧张地审视着他们。
  “这什么鬼地方?”
  击西抱紧双臂,声音带着一丝惶惶。
  “我怎么觉着身子有些冷?”
  “阿弥陀佛!”闯北走过去,把袍子递给她,“度你一次。”
  “……哼!”击西傲娇脸,还是接了过来装上。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确实很冷。
  墨九观察了一下,除了因为它太过宽敞的原因之外,肯定还与地质、位置等有关系。不过,从上辈子考古到这辈子开墓,她大大小小的石洞见多了,还真心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整个地方,宽得像一个庙寺的大殿,上、下、左、右距离很远,顶高,周宽,人站在里面,显得极是渺小。
  石室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平台。
  平台是两个圆形连接的,一共三层,一级一级往上,有台阶,在顶层的中间,伫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柱子的顶端很高,几乎撑到了石室之顶,在柱子的外围,依稀可见石匠雕成的规整图案。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图案。
  却能看清,盘踞在石柱顶端那一圈令人眩晕的夜明珠。
  先前发光的,正是这些珠子。
  它们嵌套在石柱顶端头部,用着石室的照明。
  在夜明珠光线的衬托下,那根柱子尤显巍然。
  可墨九也不晓得为什么……看着那柱子,心理莫名就污了。
  下面两个圆,上面一根柱,柱头还是那样的形状。
  这看上去,怎么像一个男性的……器官?
  咳一下,她脸有点烫,换了一个位置。
  “不对啊,不是角度问题——”
  不管她从哪个角度看,脑子里印出来的都是那“污”物。
  “爱妻看什么?”萧长嗣的声音莫名靠近耳边,吓了她一大跳。
  没好意思抬头看那柱子,她回头,皱眉、撩唇,一本正经地道:“在想那个怪人,被锁在这间石室里,是怎样存活下来的?”
  是的,那个怪人是被锁住的。
  铁链子的一端锁在他的脚踝上,另一端就拴在石柱的底墩上。不过,铁链子很长,很长,除了让他无法离开石室之外,可以由着他在里面随便行动。
  一刻钟后,墨九脑子不污了。
  因为石室的设计,精巧得太过令人惊叹,她都不忍心用“污”字去玷辱它。如果一定要评论,她肯定得写上大大的三个字——艺术品。
  堪称经典的艺术品。
  石台的最上面一层估计是卧室。
  有石床,有石椅,有石凳,有别的家什。
  石台的中间一层是客厅和书房的组合体。
  那成排的石制精美书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线装书。
  石台最下面一层,则是最基本的……排污泄水所用。
  太神奇了!
  众人都没有说话,沉闷的呼吸声,在这一片安静的空间里,让气氛显得有些压抑,还有一种心颤的冷。
  “呵呵呵!”
  率先笑出来的人是墨九。
  就着石室内的夜明珠光线,她又往前走了几步,似乎也不太害怕那个角落里发抖的怪人,由衷的啧啧赞叹几声,然后回头对众人莞尔一笑。
  “实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葬活人的地儿呢。”
  葬活人?
  一句话就把众人整懵了。
  这里不太像一个古墓啊?
  从青砖地面的洁净,以及有活人生存来看,石室肯定是可以与外界互通有无的,要不然,那怪人吃什么?
  大家伙儿都不太理解。
  但他们很清楚墨九并不是一个随便乱说话的人……尤其她笑得那么灿烂,肯定有什么想法的。
  “九爷!”到处溜哒了一圈的击西,披着闯北的衣裳,又凑过去看了看那个怪人,兴冲冲地走过来,对墨九道:“我知道什么叫葬活人了。”
  墨九诧异,一挑眉,“哟,说来听听看了?”
  击西开心得不行,“我们不就是活人吗?我们若是再也出不去,就得被葬在这个鬼地方了。这样,不就是葬活人了嘛。”
  墨九:“……”
  这理解能力也是醉人。
  不过,也不算没道理,至少对一半。
  “傻子。”墨九指着石台下方的一个供案上,上面有祭祀用的香、烛,还有供品等等。然后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中,冷静而肯定地说:“这是一个祭祀腾格里的祭台。”
  腾格里?祭物?
  击西是个好奇宝宝。
  嘴一嘟,又是他问:“九爷,腾格里又是什么?”
  “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墨九下意识望向萧长嗣,好像潜意识里觉得这货可能会知道一点似的,然后与他交换了一下目光,缓缓道:“腾格里是萨满信仰的中心神灵,也是北勐人信仰的天神。在他们的思维里,地上的人所拥有的力量,地位,乃至皇帝国主等至高无上的权力,都是由天神,也就是腾格里所赐予的。”
  北勐人都信天神,这个人人都知情。
  但墨九简单一看,就能看出是祭祀天神的祭台,还是相当令人佩服的。
  完颜修看她的目光里,就有暖暖的光芒在流动。
  “那这个人为何会在这里?葬活人又是啥意思?”
  墨九刚才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会儿听到他问起,再看向那个被长发遮了大半张脸,缩在角落里不动、不喊,身子一直在瑟瑟发抖的怪人,她眼微微一闭,突然觉得胸口有点发闷。
  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这个人正是真正的苏赫世子。
  因为那个她见过的苏赫世子,太像一个熟人了。
  如果那顺巫师已经在嘎查村生活了几十年,很多事情就不好相瞒世子。那么,阿依古长公主的苏赫世子也就一定是存在的人物。那么,如果有人要干掉真正的苏赫世子取而代之,肯定得有妥善的地方安置他。
  心里有了想法,但在完颜修面前,她不能说。
  这个男人虽然现在是战友,却也是后珒国主。
  彼此立场不同,该忽悠的时候,还得忽悠。
  她轻轻笑了一下,抚着狼儿的脑袋,斜他一眼,“它三舅没长眼么?铁链子拴着,石室里关着,他当然是被人囚禁在这里的啊?至于囚禁做什么?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既然这里是一个祭台,而它么,也就是一个活着的祭物,被生葬的活人。当然,你千万不要再问我,他是谁,因为我师父没有教过我算命。”
  他问一句,她噼里啪啦就吐出一串。
  这样率性的墨九,看上去爽利又美好,很得完颜修的心意。
  轻声一笑,他也随意地摸了一下她怀里狼儿的头,开始拿着弯刀转悠起来。
  “把好好的人囚禁在这样的地方,也不知是谁这般狠心。”
  墨九嘴一撇,不置可否。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实际上,她认为那个囚禁他的人,没有直接把他弄死,还留下了一条命,就已经是很善良了。
  于是,她唇角高掀,不温不火地揶揄,“它三舅有时候吧,还真挺善良的。可当初在金州囚禁我的时候,你怎就没有这样的觉悟?”
  “囚禁?”完颜修挑挑眉,目光含情,“分明是诚心迎娶——”
  “滚!”墨九想到那事儿,气就上了头,“少扯这一套。说到这事儿我就想揍你,它舅你记好了,那些账我没给你算,不是过去了,而是都记心上呢。等我把事儿都弄明白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
  完颜修扬眉看着她。
  她对当初被下药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个他知道。
  想到那一晚在帐篷里,她差一点儿就毁在几个野蛮士兵的手里,对于发脾气的她,他连半句嘴都舍不得还。终于,只剩一句示弱的叹气。
  “小九儿凶煞我也!其实,我就只想知道,我们该怎么出去?”
  “正巧,我也想知道。”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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