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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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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儿凶煞我也!其实,我就只想知道,我们该怎么出去?”
  “正巧,我也想知道。”墨九哼哼。看完颜修拿着刀鞘四处敲敲打打,她却没有动弹。当然,不需要去敲打,她也知道,刚才“破壁而入”的办法,不可能再用了。这里是囚禁人所用,四周肯定铜墙铁臂,哪能说敲开就敲开?
  “这里不是囚室。”
  萧长嗣的声音,永远都极富辨识度。
  沙沙的,哑哑的,像敲着破锅的底子——其实很难听。
  但这些日子听得习惯了,墨九反倒觉得亲切悦耳。
  她回头,奇怪地抬高下巴,“你又知道了?”
  萧长嗣不慌不忙地走过来,挽了挽长袍的袖口,指向那个拖着铁链龟缩在第二层平台角落里的怪人,平静地道:“不信你问他。”
  “问他?”墨九拔高嗓子,笑了,“老萧,开什么玩笑呢?”
  很明显啊,那个怪人从他们进来开始,就东躲西藏的,不论击西和闯北怎么哄,一句话也没有说。哪里会告诉他们这个?
  “爱妻没有发现吗?”萧长嗣又指了指自个儿的脑子,“他这儿有问题。”
  “你怎么晓得?”
  “目光呆滞,行动迟缓,感知极差。”
  “……这观察力,可真仔细啊?”
  换到后世,这老萧可以去做侦擦了。
  墨九腹诽着,也不敢全信。可当她就着夜明珠的灯火凑过去仔细观察时,还真如萧长嗣所说,这个人一看确实是有智力障碍的人,傻傻的、笨笨的。只不过,他这会吓坏了,头垂得很低,不注意还真瞧不出来。
  “厉害!”她回到萧长嗣身边,竖了个指头,又瞄一下完颜修的身影,压低嗓子对他道:“那你到是猜猜,他是谁?”
  需要避讳完颜修的话,她不用避讳萧长嗣。
  这样的亲疏距离,是潜意识的,她并未细想究竟为何。
  萧长嗣黑眸深深望她,好像知道她想什么一样,那张丑陋的面孔上,缓缓牵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来。
  “为夫所想,与你一样。”
  “额。”墨九一惊,没太在意又被占了便宜,“那你还说此处不是囚室?”
  “当然不是。”萧长嗣慢吞吞从地上捡起一个指甲壳大小的东西,在手里掂了掂,严肃地道:“不仅不是囚室。相反,这里原本是诊疗所用。”
  “诊疗?”
  墨九快被他弄疯了,“这话从何说起?”
  萧长嗣笃定地道:“爱妻说得不错,那石台确实是祭祀天神之用。但为何祭祀?也是为了给活着的人祈福。为谁祈福?把这个人天天关在这里,当然是为他祈福。”
  “太牵强!”
  “如果加上这个药丸子哩?”
  他摊开手,微笑着看墨九。
  “也不够……”墨九拆他的台,“药丸子能说明什么?真为他祈福,怎么会把他关押在些?”
  “嗯,确实不够。但万一他有隐疾,不得见光呢?或说,有不得见人的理由呢?”
  看墨九不信,冲他翻白眼,萧长嗣笑了笑,一边看似不经意地把那颗药丸子放入袖口,一边动作极慢地偏过头来,将嘴唇紧挨她的耳边,用几近呵气的声音,轻道:“若不肯信,爱妻可到石台第三层看看,说不定还有残留的药丸,祈福的经文等等,可供你证实的东西。”
  二人离得这样的近,那温软的热气,呵得墨九耳朵痒痒。
  她咬一下唇,斜睨看他。
  他的脸很丑陋,可一双眸子却泛着点漆般的光彩。
  滚烫的,*的,看着她,让她身子冷不丁一个痉挛,突然就想到了那些不可告人的深夜情潮,那些曾经与萧六郎一起做过的闺房私密,尤其在眼帘处那一根巨大石柱的所产生的联想下,整个身子突然热热的,麻麻的,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你远点——”
  她猛地推了萧长嗣一把。
  他一愕,却用力抓紧她的手,望入她迷离的眸子。
  “怎么了?看着我……”
  墨九没有抬头,心脏怦怦跳着,呼吸不匀,喘息中,她仿佛听得见自己激烈的心跳声——这突如其来的欲念,让她又羞又愧,原本泛冷的身子,居然汗涔涔的,这让她怎么好意思看他?
  有一会,她慢慢回复神智。
  “讨厌得很,看着你干吗?”
  她将手从萧长嗣的掌心抽离,很快的侧过身子。
  似乎看透了她的尴尬,萧长嗣张了张嘴,正要说点什么,墨九却突然转过身来,煞有介事地冷哧一声,指向石台的第三层。
  “你先前那话说得,就好像你亲眼看见过一样。如果没有那些东西,你怎么说?”
  她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萧长嗣一笑,也无奈跟着应上。
  “还你一个相思令。”
  “好,就这么办。”
  他神一样的推测,自然不能让她完全相信。
  可事实证明,萧长嗣这个人还真就是神了。
  一切都如他所说,上面不仅有药丸,还有祈福的经文,都是为了求此人康复痊愈的,而这个人的名字……经文上相关的一页,却被撕掉了。
  那么,这个怪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苏赫世子?
  事情太过复杂,她来不及想,也来不及管那么多。
  这会子,她只顾得上这一群人的安危。
  然而,众人问疯子问不出所以然,顺着石室找了一圈儿,也什么收获都没有。于是,墨九无奈地发现,这个阴山确实是一个很玄的地方,从她在二十一世纪穿越之前发现的阴山古墓就可以看出来了,这里面有着庞大的石室群和机关结构。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们先前触发外面机关的时候,也连带了这间石室的机刮,同时,断绝了这个怪人的“生路”——他的给养通道。
  这间天神祭室的石门,被封堵了。
  墨九搓一下脸,恨恨地瞅着完颜修。
  “完颜三,你说你出门打劫,就不看看皇历?”
  嘎查袭村之事,她已经可以确定是完颜修的调虎离山了。只不过究竟是只为了她一个人,还是有试探苏赫世子之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这劫就劫吧,一出门,先是遇到草原狼袭击,再到蛇群,机关,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了出口,结果又闯入了另一个匪夷所思的石室,一样是一条绝路。
  “我怎会知晓?”完颜修一脸无辜,“我又不会算命,没事看皇历做甚?”
  “得了吧你。”墨九翻个白眼,继续找寻机关,“说不准,就你干的。”
  “唉!”完颜修握刀长叹,“我怎么升了辈分,这脸面却越来越小了?再怎么说,三爷我也是堂堂的一国之主啊!小九儿在怀疑我之前,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身份?”
  听声音,这人甚是委屈。
  但整个石室内,没有一个人理他。
  除了那个疯子……
  不知完颜修哪个词儿触动了他的神经,原本一直缩在角落里的他,突然像看见了救星似的,拖着链子,健步如飞地扑过来,冲到完颜修面前,跪下就“咚咚”磕头。
  “饶命啊!饶命啊!放我出去!”
  完颜修目光微微一移,瞄到墨九俏娇的背影,直勾勾凝视片刻,垂下眼帘,低低一叹。
  “都没有人饶我,我怎么饶你?”
  “啊!”那人猛地抬起头来,看完颜修不笑不怒时一脸威严的样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爬起来,飞奔回石台的第二层,然后拼命在那成堆的书籍里翻找着,翻找着。很快又“啊”的一声,欣喜地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册子,从台阶上跑下来,殷切地递给完颜修。
  “饶了我……饶了我……这个给你,给你……”
  这疯子要拿这个东西换命?
  知道他脑子不正常,众人哭笑不得。
  然而,一瞬很,个个都愣住了。
  比脑子不正常更令人恼火的是,那本册子不是旁物。
  ——而是一册画工精美的“*秘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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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19米,不好了,冒烟了

  册子上有多幅图。‘‘
  或男女二人相依,或荡于秋千之上,或旁有小婢助战,或靠在榻上,每翻一页,便是一图,每一幅图的画工都极为精湛,简直就是集古往今来春宫图之大成也。
  “啊呀!~”
  “哦~?”
  这样的东西本就夺人眼珠,一出现,顿时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虽然不一定人人都知道“**秘戏图”的出处与由来典故,但册子上面栩栩如生的图案和脚体语言,大家却是都看得懂的。
  为什么祭祀天神的地方有这样的册子?
  为什么这里的布局和那根柱子会长成那样?
  这个册子与破解机关有没有关系?
  墨九默默思考着,耳边却传来各种声音。
  大家都被**秘戏图,逗弄了神经。
  闯北闭目静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假和尚,别装了。”击西冷冷一哧,兰花指一翘就戳到了他的胸膛上,“你别以为你念两句,我就不知道你早就开荤了。”
  “一派胡言!”闯北红了脸,“小僧怎会干这勾当?”
  “哼!”一声,击西瘪嘴,“那回在倚翠楼……”
  “放屁!”闯北真急眼了,“我奉命行事,只是办差,。”
  “与小娘睡了一夜,还能干净得了?”
  “小僧怎的就不干净了?”
  两个人奇怪的争吵着,墨九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两个男人这样吵架,当真好么?
  尤其,其中一个还是和尚。为这样的往事争吵,当真不觉得奇怪吗?她瘪了瘪嘴,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看热闹,萧长嗣却摇了摇头,突然咳嗽起来。
  闯北和击西一怔,都住了嘴。
  “掌柜的,我们错了。”
  萧长嗣并不言语,转而看完颜修。
  “国主可知,此乃何物?”
  完颜修一愣,嘲笑一般牵唇而笑。
  “萧兄当真不知这个?”
  “咳咳咳!”萧长嗣喘一口气,摇了摇头,一副“我很纯洁,不如你学识深广”的样子,淡定地看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至少,我不知他为何非要把这本册子交给你?”
  对啊!墨九也反应了过来。
  为什么那个疯子谁也不理,就理完颜修?
  为什么那么多书他不拿,就拿这本给他?
  完颜修眉头蹙了一下,看墨九的目光不太友好地注视过来,心头明白萧长嗣这厮在故意恶心他,可脸上却完全没有什么表现,只是风流倜傥把《**秘戏图》合于手上,邪邪一笑。
  “宫中行乐秘,料得少人知。**秘戏图乃为宫中之秘事,孤乃国主,又长得俊美,自然会引来注意。”
  这解释……
  真是什么时候都没忘了赞美自己啊。
  墨九翻了个白眼,不给脸面地戳他脊梁骨。
  “它三舅是想说,你和画上人物长得极像……与他一样淫荡?”
  众人闷笑不止,完颜修却严肃一叹。
  “小九儿好眼力,竟然还记得我榻上风流。”
  什么叫记得他榻上风流?
  狗日的完颜三,又占她便宜,吃她豆腐!
  墨九斜眼瞪他一眼,做了个往上翻眼的动作,然后懒怠理会他,又调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疯子。
  “你好,这位,这位……公子。”
  他胡子老长,其实墨九有点儿看不出年龄。
  之所以叫他“公子”,完全是推测。
  那疯子肩膀抖了一下,紧张看她走近,喃喃着摇头。
  “饶命!饶命!”
  他弱弱的声音,让人心生同情。
  不过由此也可以推论出来,他曾经受到过惊吓。
  墨九微微一笑,蹲身扶起他,“公子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知道你的事儿。你困在这里多久了啊?是谁把你困在这里的?为什么你要把这个册子给他?”
  疯子似懂非懂地看她,摇头。
  “我不想死……不死……”
  “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墨九尽管放软声音,然后结果还是失望。
  女主光环和金手指什么的,都只存在于小说里,现实太过残酷了。不论她怎么询问,那疯子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哦不,他还垂下眸子对了对手指。
  “我要……饶命……我不死,不死……”
  不想死,害怕,一直求饶命……
  墨九观察着疯子眼睛里的迷茫,墨九突然站起身,“老萧,你说你会不会猜错了?那个人并非给他治病,而是打着给他治病的幌子,不停给他服药……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的脑子一直糊涂?”
  萧长嗣微微一怔,双唇紧抿。
  沉默一会儿,他反问:“那这个册子又何解?”
  咳一声,墨九撩他一眼,不得不卖弄学识。
  “《**秘戏图》,是唐代画师周昉所作,描绘的是唐皇和杨贵妃二人……丰富多彩的闺房秘事,但真迹早就失传……这个么,也不知是不是赝品。”
  身为女子,她坦然说闺房秘事,也不觉得羞涩。说完了,似乎为了检验真假,还相当自然地从完颜修的手里拿过册子,翻了一页,还翻一页,看得饶有兴趣,完全看不见击西等人诧异的目光,侃侃而谈。
  “绢粗而厚,有独梭,纸色

坑深220米 世上最远的距离,是人心

  “快跑!”
  众人惊声大叫,四处寻找出路。
  当真正的危险来临的时候,人的自我保护机能便会启动。大多情况下,为了活命,其实来不及做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当然,有一些人,会为了别人而舍弃自己。
  “保护掌柜的!”
  “好,你保护九爷——”
  这是击西和闯北在叫喊。
  “他娘的,怎么没有人来保护三爷?”
  这是完颜修恼恨的愤愤不平。
  而此时,在黑烟的肆虐下,石洞里的光线越来越弱,以至于飞速转动的巨柱顶端那几颗夜明珠皎洁的光芒,几乎完全照不透地面。
  一丈开外不见人。
  多拖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快点,原路返回——”
  在心悸般的惊悚中,墨九大喊了一声。
  “大家别乱跑!”这时,宋骜俯身捡起一颗被旋转的石柱甩下来的夜明珠,指着书架后方那一条甬道,大声喊,“都不要慌,从这里走!都跟我来——”
  “那条甬道,不是连着死亡山谷吗?”墨九有疑惑。
  宋骜重重点头,“对,但我说了,我过来之前,死亡山谷的禁锢就已经被你们破坏了。至少我过来没有遇到危险。”密集的浓烟中,他用手扇了扇,站在石门前大喊,“快着些,再不走,来不及了!快啊!”
  他的话很有道理。
  至少他是安全到达这里的。
  很快,这个方案引起了众人的附和。
  “走!”
  “跟上!”
  事情突发时,大家一开始不约而同想到的都是他们“破壁而入”时敲开的石洞。所以都在往台阶走。在宋骜的招呼下,几个人又全部返身。结果,在不太看得清楚的情况下,击西和闯北两个人猛地撞在了完颜修的身上。
  “哎哟!”
  “砰!”
  一个挤一个,一排石书架就这样倒下了。
  众人都看不太清,拥挤声里,完颜修大骂。
  “都他娘的没长眼啊!”
  “长眼了,可烟太大,蒙住了。”
  “滚蛋!”
  一般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脾气都会变得暴躁。可完颜修这会儿的脾气,好像特别地火爆。先头和萧长嗣针锋相对,现在和击西也能骂上几句。
  墨九心里一紧,隐隐觉着不对劲儿。
  但比起突然涌在心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不算什么。
  四周看不清,她动作也缓慢,何况,还得兼顾着怀里“嗷嗷”叫唤的小狼儿。要保护一个脆弱的小生命,她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左撞一下书架,右撞一下石椅,仓皇间,突然觉得头顶黑影一晃。
  “呀!”
  等她看清石制书架砸过来时,已离她不过两尺!
  完了!
  难道今儿要被砸死在这里?
  电光火石那一刹,她抱紧狼儿,身子侧倒就准备扑出去。
  可这时,手臂突地被人抓住,往边上一拖,紧接着,怀里的狼儿也被人抱了过去。她没有偏头,没有挣扎,也没有抗拒——这么久的相处,她已经熟悉了这个男人——他是萧长嗣。
  “砰!砰!”
  石制书架倒下,断成两截。
  看着它不太清晰的阵亡场面,墨九心里生寒。
  “老萧,亏得有你……”
  她吐出一口气,扶住额头。
  “来!”萧长嗣紧抓着她的手,也从地上捡了一颗石柱顶端落下来的夜明珠,顺势塞在墨九手上,嘱咐她拿好,然后牵着她踩过倒下的书架,走向宋骜他们出去的甬道。
  “低头!”他突然低吼。
  墨九脑子都糨糊了,举着夜明珠也看不清路。
  “哦。”
  她不管,他喊低头,她就低头。
  目光里影子一闪,被他大手一带,她就入了甬道。
  门外,击西手上也举着一颗夜明珠。
  这会儿,他们几个人都在等着她和萧长嗣。
  都说关键时刻……人心最直接,感受也最强。
  在这些人里面,能不顾生命来保护她的人,是老萧。
  墨九鼻子突然一酸,没有开口,却紧紧握住萧长嗣的手。
  危难之时见真情,不管是什么情,她都要珍惜与感恩。
  萧长嗣一愣,低头看向二人交握的手,又慢慢抬头看她眸子里突然浮现的一片水雾,黑眸微微暗沉,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回握她。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邪门的地方?”
  宋骜回头看了一眼,低低骂咧。
  其余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其实他们也被石室那个画面震惊了……就算这会儿,他们的人已经离开了石室,可那里头依旧传来惊天动地的“哐哐”响。
  而他们逃命的甬道口,也已被浓烟封锁。
  那样子,似乎比他们离开时,还要密集。
  “赶紧的,跑吧——”
  “别耽误!”
  “快看,那劳什子的鬼烟,跟着涌过来了——”
  “护着掌柜的和九爷跑!”
  墨九盯着那乌云压顶似的浓烟,呼吸一提,噎在了喉咙。
  “老萧……”
  她心脏“怦怦”直跳,一迈脚,却腿软。
  这样的感觉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就好像欠了一万年的瞌睡没有睡过一样

坑深221米,谁是谁的救赎?

  “小王爷?你怎么了?”
  “宋骜,你他娘的疯了?”
  被关在石室里的人这些人,都认识宋骜,即便不熟悉,也大多知道他的个性。他虽然算不得一个顶顶好的男人,但从来不会是这么有心计的一个人,一个会把他们带入死亡陷阱中的敌人。
  他风流轻佻,但无害,重情感。
  这一瞬的反转,太令人震惊。
  惊雷之下,就连中毒颇深的墨九,脑子都被事情刺激得清醒了不少——当然,也有可能是萧长嗣强喂那颗药丸子的作用。
  总之,她半靠在萧长嗣的怀里,瞪大的眼睛里,虽然还是雾朦朦的,却可以看得见隔了一道铁栅栏的宋骜那张清傲的面孔。
  是的,千真万确是宋骜的脸。
  举着一颗莹白生辉的夜明珠,他唇角挂着冷笑,如烟似云,飘渺而不真切,但脸上也绝无非点戾气,甚至于,眸底的深处,还有悲哀。
  一种深深的悲哀。
  就好像到了这步田地,他才是受伤的那个人。
  “唉,小,小王爷——”
  墨九试图直起身子,可试了一下,软得马上被宣布了失败,她也就不挣扎了,老实地靠着萧长嗣,犹豫着试探。
  “好歹咱们认识一场,你与六郎又是生死兄弟……”
  “别跟我提那个人。”
  咬牙切齿的,就好像萧六郎曾经杀过他全家一样,宋骜眸子里的恨,是真切的,随着呼吸和起伏的胸膛带了出来,那声音里的凄凉,让人听了,几欲窒息。
  “这个世间,我最恨的就是萧家。但凡萧家的人,姓萧的人,都该死。都该去死!”拳头重重砸在那一道铁栅栏上,震得“嗡嗡”作响,而他的面目,也刹那变得狰狞,赤红的眸子里,满是猩红的恨意。
  这一瞬的他,似乎从来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宋骜。
  墨九呆呆的,天昏地转间,竟有做梦般的错觉——
  “他不是宋骜。”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墨九余光回扫,就看见了萧长嗣毡帽下表情不明的脸。
  “可你装得很像,我也被骗了。”
  老萧用的肯定句,斩钉截铁的肯定句。
  出于对他的信任,墨九相信了。
  再一次,她凝起全部心神,审视宋骜。
  他怔怔站在铁栅栏外,似乎也在诧异萧长嗣的话。一瞬不瞬地,他盯了萧长嗣许久,突然呵呵冷笑。
  “我是不是宋骜,重要吗?并不重要的,是也不是?如今重要的是,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不是宋骜。”
  宛如惊雷袭耳,众人是震惊的。
  萧长嗣怀疑他不是宋骜,和他亲口承认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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