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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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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馋猫的样子,萧乾目光幽幽,“有这么指派自己男人的?”
  “那好吧,我自己下去——”墨九探头又看一眼黑漆漆不见底的深潭,作势欲挽袖子,萧乾却已冷哼一声,扯过她来往背后一挪,然后自己下去了——
  水很深,足有两足高。
  萧乾潜入温热的水底,摸索一阵,很快浮上了水面。
  抹着头上的水渍,他看向墨九的目光中,有着佩服。
  “阿九,潭底有一条向下的石阶——”
  “啊哈哈。我就说嘛,非常之地,必有非常之事。”
  墨九再次与祖宗“心连心”,有点小兴奋。
  然而,虽然找到了一条水底台阶,但他们没有潜水装备,要从下面穿出去也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尤其在不知道水下台阶究竟有多深的情况下,如果那般潜下去……那是找死。
  于是墨九想到了那一个八卦浮图。
  “六郎,你来帮我——”
  她让萧乾拿那根布条拴在她的腰上,站在八卦浮图的圈子外面,而她自己则小心翼翼地踩在八卦之上,从阴阳两仪踩到“离”位,又从“离位”踩到阴阳两仪,每一次都试着高高跳起,再重重落下。
  这样的力度,比刚才大了许多。
  试了几次,在她又一次落在离位上时——
  “轰”一声,机括震动。
  那个八卦浮图,突地开启,速度很快。
  墨九整个人悬空,跟着掉落下去。
  条件反射的尖叫一声,她眼前一黑,吓得心尖都颤了。
  幸好早有准备,不等她彻底落下去,萧乾拽住她缠在腰上的布条,又将她拉了上来。
  这蹦哒的,太可怕了。
  墨九紧张地看着黑不见底的下方,一脑门儿冷汗。
  “祖宗啊,亏得弟子机智——不然,生生损了小命儿!”
  呼呼吐两口气,她解开布条,再次和萧乾回到那口深潭处。
  如墨九所料,机关果然是共通的。那边的八卦浮图机关打开,这边的水位就退了下去。在深潭下方,凭肉眼,都可看见一道长满了水苔的石阶。
  “下!”
  “小心。”
  “牵着我。”
  “来。”
  墨九紧着萧乾的手,壮着胆子下了台阶,心绪到也安妥。
  过了险中险,才能绝处生。
  不管前方是什么,只要有他在身边,哪怕再艰难,也不会比他不在的时候更糟。
  从台阶一路及到地底,前方是一条平坦的甬道。
  甬道深不可测,却窄得惊心,只容得一人通行。
  墨九与萧乾对视一眼,手牵着手,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继续往前走。
  约摸花了盏茶的工夫,走到了甬道的尽头。
  台阶再现。
  但这处台阶不是往下,而是斜着向上的。
  一级接一级,幽暗,潮湿,透着森冷的凉气,却不知通向何方。
  “上去吗?”
  “上。”
  二人交握的手心,紧了紧。
  有一种力量,便在彼此间滋生。
  勇敢的,无畏的精神,只因彼此都在。
  一路牵手而行,两个人走得极慢,几乎是摸索着上行的。就这般,五六十级的台阶,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快走到终点时,上头有一缕幽幽的光线透出来。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光芒——夜明珠。
  墨九微微一怔,抿嘴停下脚步,正思考着,上头突然响起一阵叽叽咕咕的微弱声音,听不清是什么,像是叫声,又像是哼声,细微,难辨。
  然而,等她仔细再听,却又什么都没有听见。
  警惕地半眯厉目,萧乾把她扯到背后。
  “我先上去。”
  “不用,一起。”墨九嗔怪地瞪他一眼,率先抬了腿。
  然而,不等两个人走到台阶的终点,只听见“嗷呜”一声,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就利索地扑了出来,直接奔向墨九的小腿。
  她以为是巨型老鼠,吓得退了一个踉跄。
  若非萧乾及时扶住,这一冲,非得滚下台阶不可。
  “我靠!”
  她低骂一句,待仔细看时,又是惊,又是喜。
  “狼儿——”
  “嗷呜!”
  小狼崽子还认得她,亲热地围在她身边,那弱弱的样子,令她心都萌化。
  墨九蹲身把它从地上抱入怀里,这才想到,“咦,你完颜三舅呢?”
  “亏你还想得起我——”
  一道不冷不热的哼声,从石阶上方传来,墨九怔了一下,又抿唇望了望萧乾,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几个人一起入阴山,一起落火室,一起得到生还,那种感觉,很难言说。
  像同生共死过的哥们儿,知道对方还活着,除了兴奋,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至少在这一刻,前嫌可以尽弃,什么恩怨情仇都可以不必再提。
  而且完颜修把狼儿照顾得这样好,墨九之前对他的所有怨怼,也几乎都抛开了。
  拉着萧乾的手,她犹豫一下,换了称呼。
  “老萧,仔细脚下。”
  既然六郎的身份一直隐瞒,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在没有得到他同意的情况下,她不会在完颜修面前将他的身份曝光。
  “嗯。”两个人默契地互望一眼,
  萧乾目中波光闪过,紧紧攥住了她的小手。
  上方是一间石室。
  石门是在他们开启机关的同时打开的。
  石室的形状很方正,地面像一个整体的棋盘。
  在棋盘的线上,错落着黑白棋子若干,每一颗棋子都圆润光滑,大小和规格几乎完全一样,墨九在心底默数了一下,大概有四十八颗。
  她不懂围棋,瞥了一眼萧乾。
  他眉头紧紧锁住,似在思考,一直没有说话。
  墨九也不打扰他,望向了角落里的两个男人。
  在夜明珠的光线下,完颜修一向风流的面孔中少了几分倜傥,样子还那么俊,可衣裳破损,头发凌乱,哪里还有后珒国主的妖娆,整一个狼狈的貌美逃犯。而蜷缩成一团的“疯子”,就更是惨不忍睹了。
  他整张脸几乎是毁灭性的脏乱差,胡子拉碴,又黑又瘦,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身子瑟瑟发抖着,他像是很害怕,紧紧抓住完颜修,寸步不离,半点都不松手。
  完颜修像是受够了他。
  一脸嫌弃,又没法脱身,只把怒气撒向墨九。
  “看什么看呐,不知道把他给我拽开啊?”
  墨九看完颜三舅这模样儿,好想笑,又不得不憋住。
  “看他那么需要你,再忍忍吧。”
  “忍个卵!老子管了你的女儿,还要管这个疯子。”完颜修的样子几乎是崩溃的,胡子长出来了,脸也乌漆麻黑的,整一个邋遢版的三舅,就脾气还一如往常,“我怎么觉得我他娘的变成了谁家的奶娘了我?”
  “绝对不是。”
  墨九飞快地摆手,为他正名。
  “你又没奶,怎么做人家的奶娘?”
  “老子……”
  怕他发作起来收拾不住,墨九今儿心情好,嘻嘻一笑又哄他。
  “行了,它三舅,别胡思乱想,你想做奶娘,可做不成呢。”
  四周望一下,她眉头又皱起,“可有看见击西和闯北?”
  完颜修哼一声,气咻咻地,“地方就这么宽,老子落下来就在这儿,到处都走不通,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上哪儿看见他们去?”
  “……”
  这货看来真是气疯了。
  不过也是,换了她,她也得急疯。
  想到击西和闯北,她心里暗了暗,点了点头。
  “行,你们坐一会儿,我看看怎么想法子出去!”
  她一手紧搂着狼儿,一手想去拿夜明珠。可珠子还没拿到手上,怀里的小家伙却拼命往她怀里拱,嘴里呜呜叫过不停,像是很委屈。墨九皱了皱眉头,正不解其意,就听见完颜修哧哧冷笑。
  “你闺女要吃奶了,你有,赶紧喂吧。”
  这打击报复来得挺快啊?
  墨九竖着眉头瞪他一眼。
  可不待开口,只见萧乾衣袖一挥,完颜修面色变了,人也突然愣住了。
  张了张嘴巴,他似乎想说什么,可试了几次,却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了?哑巴啦?”墨九奇怪地看看他,又望向萧乾。
  “话太多。”萧乾目光凉凉,那一张丑陋的脸上闪着幽幽的光,“让他先消停一会。”
  我去,不是吧?
  看着完颜修目中愤怒的火光,墨九忍不住想要大笑。
  萧六郎记恨他那句调戏她的话了,居然直接把他弄哑了?
  这货也真厉害,都不见他怎么出的手,完颜修就栽了。
  太可怕了!
  幸好他是她的男人,也幸好他比较君子风度,轻易不用毒。
  要不然……分分钟得给他跪啊!
  想到自己曾经也吃过他的“哑巴亏”,那滋味儿也确实不好受,她略带同情地走过去,拍了拍完颜修的肩膀,然后把狼儿塞入他的怀里,细声安慰。
  “干坐着不能骂人,也挺无聊的,我把狼儿留下陪你啊。”
  完颜修眼珠子转动着,瞪她,又瞪萧乾。
  墨九想,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和萧六郎已经被他杀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然而,瞪他们并没有什么卵用。
  “咳!”
  她收敛笑容,回头跟着萧乾踏上棋盘。
  “老萧,可有发现什么?”
  萧乾看了棋盘片刻,目光复杂地沉思了许久,突然回头瞥向那个“疯子”。
  “这个恐怕得问问他了。”
  

坑深232米,解惑

  问他,问那个疯子?
  墨九一时跟不上萧乾的思路,一时错愕。
  回头看去,那疯子满头乱发,紧挨着完颜修吓得还哆嗦,根本就不像是伪装的。而且,在天神祭洞时,她已经审问过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会儿再问他,又有什么意义?
  “老萧?”墨九站到他的身边,昂头看他,“你此话何解?”
  在她询问的目光中,萧乾冷冷抿唇,没有回答,径直走向角落,把缠住完颜修就不放的“疯子”拎了起来,掌心突地扬起,“啪啪”两下,分别敲在他的“神庭”,“印堂”几处大穴上。
  “呕!”
  “哇——”
  那疯子吃不住拍,趴地上就狂吐不止。
  那呕吐的秽物里面,隐隐夹有红红的血丝。
  “老萧!”
  墨九看他狂吐不止,眉心都蹙紧了。
  抢步过去,她扯了扯萧乾的胳膊。
  “赶紧给他看看啊,怎么吐血了?!”
  因为宋彻的话,尽管疯子的身份并没有完全证实,可她心底始终把他当成宋骜来看的。由于之前逃命没带他,她心里还存有内疚呢,见状,心里自是不落忍。
  然而,萧乾却没有什么反应。
  他居高临下的身姿,纹丝不动,一直等到那疯子吐得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一直趴在地上呻吟,他才从怀中掏出一个装药丸的瓷瓶,从中倒出两粒带点儿橙黄色的药丸子,径直灌入他的嘴里。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墨九直咂舌。
  老萧这身上,简直就是百宝箱啊。
  除了毒和药,恐怕也没别的东西了吧?
  她寻思着自从他腰上瞅,萧乾便沉了嗓子。
  “抬头!”
  听了他的话,疯子抬头,目光呆呆的。
  看着他,又看看完颜修,再看看墨九和这一间石室,他像是游离在状态之外,懵了好一阵,就在墨九以为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那一双浑浊的眸底,却慢慢转为清亮。
  “你,你们……是谁?”
  结结巴巴,但口齿清晰。
  这个样子,像是神识已清。
  可这……难道失忆了?
  墨九蹲身,仔细盯着他的脸,“小王爷?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墨九啊,小寡妇,你不记得?”
  第一次亲口承认自己是“小寡妇”,墨九说得很顺口。
  可萧乾嘴唇抽搐一下,一句话,就让她恨不得咬舌。
  “他不是宋骜。”
  “啊!”墨九瞠目结舌,“那他是谁?”
  “那顺巫师的小徒弟,托托儿。”
  萧乾的声音冷而凛,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墨九的心上。想到第一次见宋彻时,他也是这么不咸不淡的来一句“他不是宋骜”,她就有些生气。
  “早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
  “还需要我问?”
  看她兔子似的急红了眼,萧乾揽一下她的肩膀。
  “下次,一定。”
  还下次呢?这个男人城府太深了。
  墨九觉得跟着一个腹黑男人,真的必须神经高度集中,随时准备情节反转。一个不小心,就会错过了精彩部分,被他耍得团团转。
  咬着牙,她恨不得咬他几口。
  可看着他那张脸,又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男人再不好,再讨厌,她也得咬牙忍着。谁让她自己选择的呢?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更何况,这货已经够可怜了,脸毁成那样,如果她再给他使劲儿,一个想不开又“去”了,她哭都没地儿哭。
  深呼吸,她展眉,勾唇,给他一个“迷之微笑”。
  “你继续审问——我不打断你了。”
  前后不过一瞬,就换了性子。
  她突如其来的转变,看得萧乾怔了又怔。
  可正事当前,他深深看她一眼,也没问她哪根神经又出了乱子,眉心紧拧着,又调头看着一脸惶恐的托托儿。
  “说!此处怎么出去?”
  托托儿是“那顺巫师”的小徒弟,常年跟在那顺巫师的身边,也因为受了宋彻的蛊毒要挟,帮着宋彻来糊弄“那顺”,一直扮演着“双面间谍”这样的角色。而且,他做那顺的徒弟,日子并不好过,比起被宋彻掌控来,他更愿意摆脱那个恶魔。所以,他与宋彻的关系很近,二人长期往来,宋彻知道的出路,他想必也会知道。
  这是墨九的想法。
  她也笃定萧乾是这么想的。
  然而——
  托托儿审视着他们,却一脸沮丧地摇头。
  “这里我不曾来过。”
  不曾来过?墨九挑高眉头,半信半疑。
  萧乾冷哼一声,唇角勾出一抹冰冷的寒意,出口一字一句,仿佛勾画生死薄的阎王,寻不到半点温度,“托托儿,我能知道你是谁,就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要相信,你刚才吃入腹中的药丸,比宋彻的蛊毒,会可怕十倍,百倍不止!”
  威胁有效!
  托托儿那张完全看不清长相的脸,布满了恐怖之色。
  “扑嗵!”一声!
  他跪在萧乾面前,不停磕头。
  “大爷,饶了我,饶了我啊,我真的不曾来过此处,师父不曾带我来过,师兄也不曾……我绝无半句虚言,饶命!饶命!”
  墨九看他跪得可怜,蹙了蹙眉,冷言相问。
  “这里不是死亡山谷吗?你长期穿梭于此间,怎会不知出路?”
  “不,不是死亡山谷。不不,或许是,但我真不曾来过这边。”托托儿想了想,又抬起头来,顶着一头乱蓬蓬的脏发,两只眼睛在石室内到处搜索一通,然后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
  “托托儿不敢相瞒诸位英雄,真的不敢啊!我所知的死亡山谷,不在此地。我常年来去的,也只有天神祭洞的附近……这个地方,我不曾来过,真的不曾来过。”
  看他带了一丝哭腔的声音,墨九浅眯黑眸。
  如果他没有撒谎,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这个离墓,就住在死亡山谷的隔壁。
  或者说,所谓的“死亡山谷”,根本就是八卦墓之离墓的前墓道。那个让宋骜雄兵折戟的八卦布阵,原本就是墨家祖上用来保护离墓的惑敌之局。
  那么这儿,应当已经接受主墓室了吧?
  没有探测工具,她稍稍有些头痛。
  怀着紧张、纠结又复杂的心情,她又一次走到棋盘边上,看了片刻,用肉眼将整个石室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再回来时,对萧乾点了点头。
  “老萧,他说的是真的。”
  萧乾一脸冷肃,“阿九怎知?”
  墨九道:“这间石室的石门,之前不曾开启过。”
  也就是说,他们在那边踩八卦,开机关的时候,这间石室才第一次开启。
  说到这里,墨九又望向石室距离地面极高的顶部,皱眉指了指,“完颜三舅他们从天而落,是触动机关之故。但试想,如果托托儿与宋彻曾经在此间自由来去,总不能每一次都从天上掉下来吧?”
  沉吟一瞬,萧乾负手走到棋盘边。
  “阿九所言有理,只是这棋局……”
  他双眸浅眯,若有所思地住了声。
  墨九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想到这货胸中的万千沟壑,还有至今都没有向她坦白的那一段过去,她牙根儿都是酸的。
  当着完颜修和托托儿的面,她不好追问那些关于他的事,却怎么都憋不住问关于此间的事。
  走到他的身边,她低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托托儿?”
  萧乾回眸,“猜的。能出现在里面的人,不是宋骜,只有他了。”
  有道理!能进入死亡山谷腹地的人,确实都和“那顺巫师”有关。
  墨九抬高下巴,“你又怎么知他不是宋骜?”
  宋彻说得很清楚,是他把宋骜关在那个天神祭洞。
  而且,如果他不是宋骜,可怜的小王爷,又去了哪里?
  想一想他已经失联这么久,墨九心里一激,不禁有了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他不在人世了吧?
  迎上她探究的视线,萧乾清冷的视线里,有一种孤傲的矜贵。
  “宋骜不会向人磕头下跪。”
  墨九微微一怔,不由有点佩服。
  “当他拿着《*秘戏图》找完颜修时,你就知道他不是宋骜了?”
  “嗯。”他没有否认。
  墨九向他投入赞赏的一瞥。
  这个萧六郎,观察力果然不同寻常。
  一个人不管怎么疯,有一些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宋骜以一个王爷之尊,一生除了跪皇帝跪他娘,他何曾跪过别人?可在天神祭洞时,托托儿手拿小册子,毫无压力就对完颜修磕头下跪,不停喊着饶命——
  确实不太像宋骜。
  他虽玩世不恭,可骨子里全是硬气。
  要不然又怎会主动评比,折在阴山?
  脑子里千头万绪,她一时有点理不清。
  “可托托儿,为什么要把《*秘戏图》交给完颜修?”
  大概这也是完颜修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听了她这句话,他嘴巴张了好几次,喉结也滑了又滑,仍旧发不出声音来,那气恨的表情,扭曲得几乎把他的英俊面孔都生生破坏。
  墨九很想笑。
  可看着完颜修剜过来的眼刀子,她摸了摸鼻子,终是忍住了,没有落井下石。
  “老萧,给他解药吧,憋着怪可怜的。”
  萧乾回头,淡淡扫他一眼,估摸着也差不多了,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掏出解药瓶,远远地丢给完颜修,然后不过片刻,就听见完颜修长吁一口气。
  “老萧,这事儿老子跟你没完——”
  吼到这里,他又止住,咳嗽一下。
  “算了算了,三爷脾气好,饶你一次。”
  这叫饶么?分别是怕了。
  墨九忍住笑,盯向萧乾挑高的眉梢:“你还没有回答我。”
  萧乾斜斜瞥她一眼,“阿九为何不直接回他?”
  对哦?托托儿不就在这儿吗?
  墨九看他又转头研究棋局去了,干脆也就不打扰他了,走到托托儿面前。
  “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托托儿在天神祭洞里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紧张兮兮的望着墨九,他思考了好一阵,才巴巴望向完颜修。
  “……我那时药物迷心,脑子有些混乱。只依稀记得,是听闻他是国主,而且潜意识觉得他与世子长得有相似之处,这才将那册子相与他的。”
  脑子混乱,却还是多少知道一些。
  墨九目光一亮,像找到了一个可以解惑的答题器,顿时来了精神,趁着萧乾解棋,自个儿寻了一颗石凳似的黑棋子,坐在上面,抱着膝盖慢慢问他。
  “世子是指宋彻?”
  “是。”
  “他与完颜修……哪里像了?”
  托托儿嘴唇嗫嚅着,有点答不上来。
  好半晌儿,瞥瞥完颜修,又低下头。
  “他们……都长得好看。”
  长得好看也是理由?
  墨九风中凌乱,一时竟问不下去。
  可完颜三舅憋屈了这么久,总算找到了一个扬眉吐气的时候。
  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他懒洋洋地看过来,一副傲娇脸。
  “有眼光。一眼就看见本国主长相最为俊美——”
  墨九余光扫了一下萧乾的背影,瞪他一眼。
  “不是你俊,是你最淫荡。要不为什么单单给你*秘戏图?”
  私心里,她不喜欢萧乾听见与美丑有关的话。
  毕竟她的萧六郎,曾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风华绝代,傲世无双。
  一个那样容色的男子,突遭这般毁灭性的颜损,那是多大打击?
  心里微微一窒,她看萧六郎没有回头,也没有什么动静,暗自叹一口气,又罗列出疑点,问托托儿。
  “不对啊,我和那个阿花姑娘,也长得很美,你为什么不给我们?”
  托托儿偷偷瞄一下完颜修,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可,可你们都是女,女子——”
  啊?!墨九噗一声,有点想笑。
  说她是女人也罢了,只可怜了击西。
  为击西默哀一下,她挑高眉头,又接着问。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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