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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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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落下的并非墓顶的棺椁,而是从天而降的那顺巫师,墨九等人身站的地面,却突地升起,如同后世的舞台升降一般,与那顺在半空错位,一上一下,很快便升到了墓顶洞开的地面之上。
这正是那顺先前的藏身之处。
几个人是互相牵着手的。
于是,也都一齐顺利升了空。
伴着那顺的身体“咚”一声落地,击西惊喜的叫喊。
“啊九爷英明,我们上来了!”
底下,那顺痛苦地呻吟一声,低吼咆哮。
“钜子,你竟戏弄于老夫?”
墨九哈哈一笑,潇洒地拂了拂袖子,从石台上迈入地面,看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不由凝住了面色。
这是一个仿若控制室的地方。
面积不大,也就十来个平方,却设计精巧,布局合理,可纵观主墓室里的全局,还有控制里面的机关……
她对老祖宗天才的想象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击西和闯北,却都变了脸色。
……也就是说,他们在下面做的事,那个老家伙都看见了?
“啊!”击西抱头怒吼。
“阿弥陀佛!”闯北紧紧闭眼。
墨九这会儿的思维全在机关上,理解不了他们的癫狂,慢幽幽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上前注视着八卦按钮,轻快地笑道。
“巫师何出此言,我哪有戏弄你?不是你一直想进入主墓室么?我完成了你的心愿而已。再说,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怎么那么急。”
“我是想说,水能克火也,你同时按离位和坎位的按钮就会触发机关,进入主墓室了……至于,要如何打开棺椁么——”
停顿一下,她嘻嘻笑。
“我不告诉你。”
众人正听得聚精会神,哪料她突然打住?
不仅那顺抓狂,墓顶上的几个也揪揪着心,拿不太友好的视线望向墨九。
“说啊?”完颜修不耐烦。
萧乾也问她,“阿九说,怎么开?”
墨九微微抿唇,笑得娇艳如花,也得意非常。
“入墓室乃相克,开棺椁得相生——离居南,五行为火,得找与离墓相生之按钮……”
易经八卦,乃玄学之最。
近可主人体,远可主宇宙万物。
萧乾略点头,似明白了,“木生火,巽居东南,五行为木,震居东方,五行亦为木。阿九所指,是哪一木?”
墨九偏头,眸中荡开一抹蕴染的笑。
“二木一起!”
“哐哐——”
机括声再起,震动比先时更强。
几个人满带希望的眸子,看向附在墓顶的棺椁——也就是控制室一层相隔的下方。
“砰”一声。
像拉开的窗户一般,那棺椁上方的棺盖霍然洞开。
这也让陷于墓室的那顺抓狂不已。
“钜子,你放老夫上来——”
“凭什么?”墨九冷笑,“你啊,就好好在里面呆着吧,不关你十年八载的,难消我心头之恨——当然,你得有命活上十年八载才行啊!”
说罢她朝萧乾偏了偏头,走向已然开启的棺椁,弓身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狠狠抽气。
“天勒!我的老祖宗,你也太污了。”
几个人都不解地围拢上去。
那一口棺椁里,有一个女人。
哦不,一具女尸,栩栩如生的女尸。
与其他几座八卦墓一样,女尸形状完好,面部表情生动,尸体的防腐处理也极为得宜,哪怕久经岁月的洗礼,也不曾受到半点损毁。
不过,与其余八卦墓的女尸也略有不同。
这具女尸除了头上梳着的仕女髻插了一根花簪,浑身上下都一丝丨不挂,摆着一个妖娆的造型,显然与主墓室里那一副《*秘戏图》相同。
不得了!
显然那壁画上的人像,就是她本尊出演了……
墨九很奇怪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设计八卦墓的祖宗,会做出这般的行为,也严重怀疑,在那些耗时耗力修建的年份里,祖宗的思想在一步步变坏……毕竟墓里的仕女衣着,愈发清凉了。
“好美!”
击西低低吸着气,发出了一道感慨。
“你喜欢?”
墨九白她一眼。
“喜欢啊!”
击西捏捏手指头,就想下手去摸,却被墨九手臂一伸,格挡开来,“不要乱动!”
斜剜她,墨九一把将她丢到身后,自己站在她的位置,淡淡道:“你若喜欢,回头让你家掌柜的,也把你弄成这样,放在里面便是。”
击西面色一变。
“不了不了,还……还是不喜欢为好。”
墨九不再说话,示意萧乾过来。
这种古墓,什么东西都可能有毒,更何况棺椁里面?她不敢乱摸乱动,看着萧乾抽出一根银针,在棺口各处试探一下,又从瓶子里抖出一种带着幽香的药粉,均匀地辅洒在棺椁的四周各处……
好一会儿,等那粉末没有异常,他又朝墨九点头。
两个人全程没有对白,配合默契,好像不需要任何语言,就能明白对方心里所想。这让围观在边上的甲乙丙三个看客,又是眼热,又是羡慕……
这时,墨九弓身探棺。
女尸一身赤条条的,被夜明珠一照,仿佛有一种诡秘的邪异之色,冷涔涔的,让她打了个喷嚏。
可仔细搜索了一遍,也没有看到仕女玉雕。
棺椁里面,并无别的陪葬物。
那玉雕哪里去了?
萧乾上前一步,轻声问:“没有吗?”
“嗯,没有看到。”墨九抬头,刚说到这里,突然看见完颜修凉凉的目光,正注视着棺中。
怔了一下,她随即莞尔,“它舅,这仕女玉雕,一个两个拿去了也无用,你不如等我得到千字引,再一并出手来抢?”
完颜修剜她一眼。
“有理。”
“聪明人,本该如此啊!”
阵营不同,这样的玩笑,其实也并非玩笑。
墨九抿抿唇,继续在女尸身上搜索。
虽然八卦墓的仕女玉雕,体积并不大,可这一具僵硬的尸身,一览无余,根本就没有半块玉……
“他娘!”完颜修又突然开口。
这个称呼,吓了墨九一跳。
也让萧六郎本就难看的脸,更幽沉几分。
一般来说,只有夫妻间才会用这样亲密的称呼,可墨九叫完颜修“他舅”,是从狼儿来称呼的,那完颜修来一句“他娘”,虽在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
一时间,墨九竟无言反驳。
而完颜修微微一笑,已然走近她身旁。
“我先头是想提醒你,多注意细微之处——”
“细微之处?”墨九一愣,“是指何处?”
完颜修没有回答,目光再一次调向棺椁之中,那一双眸子里,似有一种幽幽的光芒,散发出来,牵出一抹淡淡的邪魅色彩。
墨九突地悟了。
与他的视线一道,看向女尸紧紧闭合的两条腿中……
仕女玉雕藏身于此,确实令人防不胜防,也把墨九震了个措手不及,欲哭无泪,除了对祖宗深深佩服之外,她简直无力吐槽这个设计和创意。
含玉于口呀!
需要多大的污力,才能想到这般行事?
又需要多大的污力,才能想到这个?
她回头看向完颜修,轻轻抿唇。
“三爷不愧污神转世,取玉雕,就交给您了!来!”
从“他三舅”变成了“三爷”,墨九这司马昭之心,也算路人皆知了。可完颜修哪儿来那么傻?他眉目淡淡,风姿卓绝地抱着狼儿,面不改色地道出两个字。
“不空。”
“……”
“且,萧兄乃医者,最宜做这事,万一有毒呢?”
“……”
萧乾躺着中了枪,自然也不会当着墨九的脸儿去取这个仕女玉雕。他回头,盯着微微阖眼念经闯北。
“你去。”
闯北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是他?
嘴皮动了动,看着萧乾冷漠的面孔,他没有反驳,又回头看向被墨九拨到一边正在撅嘴巴的击西。
“阿弥陀佛,阿花……”
“不帮。”击西打断他,回答很快。
闯北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贫僧帮你那么多……”
击西斜斜扫他一眼,撇了撇嘴唇。
大抵也想到了一些他的好,她哼一声算是妥协了,“那好吧,我来帮你取。不过下次你得让我睡,还有,不准那么快就完了。”
一群乌鸦从头上飞过。
不仅闯北囧得面红耳赤,就连墨九和萧乾几个人也都傻傻地愣住了。
哪有这样的人?
就算墨九经常玩笑,但大家都知道她本就一肚子坏水,说什么也都不奇怪。
而击西是用一种纯洁无邪的语气,天真娇嗔的说来的,就好像她睡闯北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闯北同不同意没人知道,反正击西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说完就轻松完成了这一项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将仕女玉雕取了出来。
有玉雕在手,也终于有了佐证。
墨九所料不差,此墓确为离墓——
“阿弥陀佛!”
闯北的佛法普照不了击西,她听命地将仕女玉雕放在随手的一个香囊里,装在身上,不停朝闯北挤眉弄眼,然后看墨九张罗着将棺椁复位,就要离去,又喊了一声。
“九爷,我们就不管那顺老儿了?”
“管不了——”墨九冷漠脸,“等九爷先出去填饱肚皮再说。”
“那你也不管小王爷么?”
“……”
击西话音一落,墨九不由叹气。
主墓室里的那顺巫师,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无知小儿,还不赶紧放老夫出去?”
是啊~小王爷宋骜在那顺手上,墨九怎么会不管他啊?可这句话让击西突然一提醒,不就让那顺知道她很在意么?
一个人一旦在意某个东西,就有了短板。
墨九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短板握于别人手上。
看击西完全不明白个中关键,她摇了摇头,浑不在意的道:“你急什么?找到宋彻,就有办法找到宋骜。我又不必倚仗这个老儿……”
“你不倚仗老夫可以。”那顺嘶哑的声音,从主墓室里传来,“可萧老六……恐怕就不得不倚仗老夫了吧?”
一句萧老六,把完颜修骇了一跳。
然后,他恍然大悟般,看着萧乾咬牙。
“怪不得,老子便说嘛——”
萧乾与他相视一眼,沉声对那顺道:“巫师很有自信,奈何对萧某而言,这世上除了一个墨九,任何人都可有可无。”
“哈哈哈哈哈——”
那顺在笑,那笑声像渗透着数千年的恨意与怨气,从主墓室直传入控制室,震得人头皮发麻。
“你会来求我的,我等着你——哈哈哈。”
**
顺利拿到仕女玉雕,墨九等人从那一间小小的控制室出来,绕过一段弯弯曲曲的甬道,一路沿着斜上的石阶,再一次回到了他们陷入地底时那一个巨大的空间。
落下时,山崩地裂,烈火灼烧。
而此刻,一切都已经平静了下来。
空间里,除了一股子焦味,还有两个一动不动的人。
那男子乍一看就是小王爷宋骜,他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长发沉沉坠地,他却恍若不知。在他的身后几步,一块烧成了焦黑色的石头上,盘腿坐着一个女子,轻纱缠发,瘦削玲珑……显然正是彭欣。
“是彭姑娘——”
击西是第一个叫喊出来。
而后,彭欣听见声音,肩膀一僵,便抬起头来。
“墨九?”
他们几个人乍然从地底冒出来,彭欣和宋彻显然都没有想到,这么冷不丁撞上,各自愣了一瞬,随即墨九就灿烂了笑脸。
“你怎么在这里?彭欣,能见到你太好了。”
数月未见,彼此都经历了人生的大苦大难,再一次于墓底相逢,那千般滋味儿万般情绪,最后出口的也不过是最简单的一句。
“是啊,我在这儿。墨九,能见到你真好。”
两个女子在一边寒暄,那边萧乾和完颜修可没有对宋彻客气,就在她们说话那电光火石的刹那,一剑一刀已然出手,冷森森地劈向了宋彻……
然而——
宋彻僵直着身子,并没有如他们预想一般,轻松躲开。
他动也不动,目光幽冷地盯着萧乾,长发半掩的面孔,苍白如鬼魂一般。反倒是彭欣,娇喝一声,猛地站起,扑倒在他的身上。
“刀下留人——”
------题外话------
还有364天就到中秋节了,想想上一次中秋节,和众美相戏,仿佛还在昨天……
叹时光易老,岁月催人,生命也极是无常,愿我们锦宫的小主,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珍惜时光,莫相辜负。
另外和小主们说一下,明天二锦有点事,耽搁了这么久,墓地挑来挑去,孩子他爸终于要入土为安了。
下葬之后,还会有一些繁琐之事,如果没有更新,还请谅解,我尽量争取。
坑深241米,大块喝肉,大口喝酒
可刚走了几步,像是又想到什么,回头道:“圣女,宋彻
萧乾沉默,冷眸瞥她一瞬,大步往回路走。=
“是……嗯。”墨九吐吐舌头,“我那话可没有损你,全是夸奖的意思。我就喜欢不做作的坏人……像你刚才对宋彻那一下,就很精彩嘛。上来就该这样做,何必手软呢?”
“走吧,不是饿了?”
萧乾唇角微微一抽,抓住她的手。
这……是夸还是贬?
“你放心,会有办法救出小王爷的。那个老东西太狡猾,现在找他只会投鼠忌器,任由他摆弄。暂且冷他一冷,等我们吃点东西,养好精神再回来审他。即便我审不出,还有老萧,他面善心毒,有的是法子。”
墨九不忍心看她如此,很快将那顺的事说了一下。
萧乾抿唇不语,紧蹙眉心。
这个“他”,指的是宋骜了。
“你们没有找到他吗?”
听得这话,彭欣脸上有明显的松缓,为额外拭了拭脸,她似乎又想到什么,手在空中僵了一僵,又慢吞吞抬头,看着他们,迟疑的声音很缓慢,有一丝丝颤抖。
“半个时辰,自会醒来。”
萧乾面无表情,收剑入鞘。
“石头。”彭欣扑过去扶起他,看向萧乾,“他怎么了?”
这一瞬间,他脸上的戾气,渐渐消失,慢慢的调转头,瞪大双目看着彭欣,手上铁链“铛”地落地,人也软了下去。
“欣儿,我……”
而后,又赶在完颜修骂娘之前,手袖一挥,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只见宋彻“啊”一声,面色突变,整个人便站立不稳了。
他沉厉的声音,狠戾得像把宋彻当成了杀父仇人一般。电光火石间,眼看他弯刀劈头盖脸往宋彻的头部落去,萧乾眉头一蹙,猛地弹开了他的刀柄。
“萧兄你闪开,老子要亲手弄死他。”
他不再手下留情,手持弯刀如鬼魅一般迅速靠近宋彻,招招杀着,刀刀直取要害。这番变化来得很快,完颜修身影越来越快,突地一个马步扎紧,徒手扯住宋彻的铁链,凌厉的双眉,狠狠蹙起。
“老子干丨你娘的!”
这般情形,终于把完颜修逼狠了。
而完颜修与萧乾因为头脑正常,顾及血脉亲情,顾及彭欣,或说本来就想要留下活口,反而有点束手束脚。几个回合下来,节节败退,好几次差一点被他铁链伤着。
狂躁的吼着,他步步逼近。
“来啊!杀啊!”
“啊!来啊!”
一旦杀之,便如草芥。
对生死,对鲜血,对人命,他没有正常人应有的怜悯心,在他的眼里,除了彭欣,似乎所有人都是低等动物,别人的生死,也根本都不会被他看在眼底。
不!关键是他更为变态。
没想到宋彻这厮空长了一张小王爷宋骜的皮,与他的性格是两码事,且武力值似乎比宋骜还要高……
娘呀!墨九九吓得心肝儿都颤了。
铁链击在石上,声声震耳。
“砰!”
“敢伤我欣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
一双猩红的眸子狠戾地盯着萧乾与完颜修,像染满了鲜血一般,一字一句又冷又狂。
他连彭欣都听不见,又哪听得见墨九。
癫、狂、恼、愤怒!
可宋彻的神态,明显不对劲儿——
她对武术之道一知半解,却晓得萧乾本就有疾在身,在阴山时的体力又消耗极大,加上没有进食,恐怕他不是宋彻的对手,有个好歹。
“神经病,彭欣都受伤了,你不管她,还打什么打?有什么事,咱们吃饱了坐下来说不行吗?”
看宋彻把链子舞得虎虎生风,她又恨又恼。
这回换黑九着急了。
“小心!”
可宋彻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双目赤红,神色焦躁,一副血气冲脑的样子,哪里听得见?他手上没有武器,竟然从石柱上扯起一根铁链子,“嘣”一声,把链子生生扯断,径直朝萧乾击打过去。
她的声音撕心裂肺。
“不要动手。”
彭欣顾不得背上的伤,大喊阻止。
“石头——”
一个在阴山贫脊之地养大的皇子,居然有这般武力,着急让人震撼,但他们来不及多想,宋彻已如疾风一般扑了过来,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这宋彻的功夫,竟是不输他们。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那力度之大,让完颜修和萧乾皆是一怔。
眼看彭欣受伤,他双瞳瞪大,吃惊地看着那一抹鲜血,整个人忽而狂躁起来,“啊”的大声惊叫一下,徒手抓住萧乾和完颜修的刀和剑,不管不顾的稳稳一捏,就势推了出去。
宋彻先前一直在发愣。
“欣儿——?”
然,即便收势得快,她脊背上的衣裳也已被利刃刺破,当即,有一丝鲜血顺着剑身淌了出来,看上去极为慎人。
若非他与完颜修皆是当世高手,那一剑一刀肯定得生生插入她的身体。
本来萧乾与宋彻便是表亲,也根本不曾起心要杀他,出手只为免他突然作恶,想要控制住他。可彭欣冷不丁上前,就缩短了刀剑与目标的距离。
彭欣这奋力一扑很骇人。
坑深242米,傲娇的小九爷!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入了内帐。
墨九坐在席上,看着那一条还在微微摆动的帘子,面对满桌子的美食,突然间就没有了食欲。
在这一座金帐里,只有她和声东、击西、闯北几个人。宋彻被完颜修带到了嘎查村的墨家驻营地,彭欣不放心,也径直过去照料他了,当然也有阻止他乱来的意思。
既然这里都是自己人,原本是不需要避讳的。
可萧乾与辜二还是私谈去了。
声东、击西、闯北几个人本是萧乾的下属,对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早就习惯,不以为意地继续吃喝,长吁短叹着这一番阴山的历劫之难。除了击西与闯北两个人神色有点怪异,不时的“眉来眼去”,让声东有了疑惑,忍不住多看他们几眼,没有任何人在意萧乾带不带他们玩……
但墨九不同。
她是现代女性,又与萧乾有了那一层亲密的关系,这般一想,心底就不太是滋味儿了。
明知他们有正事,她还是怅然。
天知道她有多想,与他肩并肩。
就像玩游戏,一起打怪升级,才得滋味不是?谁愿意整天被人看着花瓶,啥也不用干,只需要坐吃等死,每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更何况,萧乾之前的事情都没有交代干净,如今又避着她,她怎甘心?
不爽!
太不爽了!
肚子已经填满,没了饥饿感,墨九脑子就活络了。
她想了许久,包括怎么救出那顺手上的宋骜,以及萧乾有可能会有的下一步北勐计划——是以苏赫世子的身份,趁着蒙合没有坐稳江山,打造在北勐王朝的基石,还是另有计划?
一个人心思晃晃,她终于坐不住了。
山不来就我,我不能去就山么?
她不是他的下属,而是他的妻子,又不是外人,想去找他,去便是了啊?萧乾和辜二不可能撵她出来吧?万一他们只是基于时下的习惯不让女子参与正事,而非有意避开她的呢?
对,做人得主动点……
她与萧乾有那样深的情分,她何必忸忸怩怩,一直胡思乱想地交缠在这种情绪中,徒惹不舒服呢?
在她说服了自己的思想时,发现一双脚已经停在了内帐的外间。
一个侍婢模样的异族女子站在那里。
看到墨九,她微微欠身施礼。
“奴婢见过钜子。”
墨九诧异地望她一眼。
身穿北勐的民族服饰,却会一口流利的汉话。
这个姑娘看来不是普通的侍婢啊?
至少她是接受过专门培训的。
墨九微微一笑,指了指帐帘,“我可以进去吗?”
异族侍婢目光闪了闪,很是为难,“这个怕是不妥。”
“不妥啊?”墨九咬着下唇,双手轻轻负在身后,继续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应当没有什么不妥的吧?我和王爷他们很熟,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着她就不客气的撩帘。
一只手臂拦在了她的面前,很有力。异族侍婢慢慢的站在她的面前,打量着她,脸色也不像刚才那么好看了,“钜子怎可乱闯金印大王的内帐?”
墨九抿唇,笑容更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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