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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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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局三胜,是为赢。
  所以这一场的胜负,将决定最终的胜负。
  最后一个回合,比试的是箭术。
  为了场面好看,除了与苏赫竞争帅位的滕格木将军之外,几个已经没有机会出线的将军也友情“陪射”,他们几个人都是典型的北勐人体格,膘壮体健,且都是箭术好手,不过对阵苏赫,他们都没敢掉以轻心。
  在此之前的几个回合,他们其实都吃了大意的亏。
  他们太小看苏赫了。
  比如:其中一个回合——摔跤。
  像他们这样的体形,都认为收拾他很容易,结果却败得晕头转向,究竟怎么输的都没有弄明白,顷刻就被干翻在地上,至今没有想明白个中究竟。苏赫看上去比他们瘦弱,似乎还有病在身,时不时就咳嗽几下,要死不活的样子——结果,谁能知道他深藏不露?!
  如此这般,也让这些将军都恨上他了。
  因为他们事前都向外托了大,吹了牛逼,结果输得这样惨,那脸被打得“啪啪”作响,面子上过不去,这笔账自然要算到苏赫的头上。于是,校场上的靶子摆好,大家都抱成一团,卯足了劲儿的要在这个箭术强项上,让苏赫好看。
  箭术比试也分了几个场次。
  每一场的靶心距离不同,内容也不同。
  几个人一同进入场地,在号令响起射出,准心大的算赢。
  “好!好箭——”
  萧乾挽弓眯眸,一箭射出,又是正中靶心。
  比试的人紧张,围观的将士似乎比他们更紧张。
  每个人眼睛都不眨地看着,每当有绝妙好箭,就高声尖呼。
  “金印大王!金印大王!”
  “金印大王!好!好箭!”
  崇拜强者!这就是北勐人。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爆发了出来喊声,全是苏赫。
  这些人里面,这两日押苏赫胜的人,当然很多。想一想,他们的身家都系在他的身上了,谁能希望他输?当然得拼老命为他打气了。
  围在萧乾后方的人,越来越多。
  另外几个参与的武将后边,稀拉几个人而已。
  这样的对比,声势大的,士气越旺。
  几个武将的脸色都很难看。
  胜负不论,要输也要输得漂亮不是?
  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逼仄,好像有什么紧张的情绪知不断扩散。
  阿依古坐在蒙合的身边不远,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场上,幽幽道:“这个苏赫啊,愣是不懂事,几个将军年岁都比他大,他也不知让着一点。”
  她声音不大不小,像自言自语,却刚好可以落入蒙合的耳朵。
  蒙合侧眸一望,微微一笑,“大姑多虑了,比武夺帅,比的便是一个武字。身为武将,当然得全力以赴。苏赫做得没错,我北勐好汉,就得这般把对手打趴下,方显男儿本色。”
  阿依古眸底掠过一抹笑意,回答却满带叹息。
  “这小子幼时便被那顺领去了阴山,荒野之地长大,不知礼数,也不通人情,性子太直,这样下去,是要吃大亏的!唉,大汗你看看他,就今日一场,得罪多少人?他还不知晓呢,以为人家都敬他,实在愚钝啊!”
  蒙合怎会不懂她的意思?
  呵呵一笑,他唇角上扬着,眼瞳里却是一片冰冷。
  “大姑说笑了,若比武都留余地,北勐的大帅又何来意义?”
  他在反问,阿依古的心思却像突然被拉远了。
  噫了一声,她盯着场上的视线,突然换了方向。
  “她怎么来了?”
  蒙合顺着她的视线,望见了被玫儿扶着进入校场的墨九。她的背后,跟了墨妄和另外两个墨家弟子,他们一众人都穿着墨家的制服,在满是北勐将士的校场上,显得很打眼。
  “想必她得到南荣公主到达的消息了。”阿依古又接着叹,“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边刚刚怀上孩儿,还没有名分,南荣公主就嫁过来了。便是苏赫宠她,人家到底是公主,往后她这日子啊,怕是不好过了。”
  蒙合听到阿依古的话,唇角微微一牵。
  “大姑此言差矣!南荣公主是公主,我北勐公主就不是公主了?难道北勐公主不如南荣公主?”
  “大汗恕罪!”阿依古一惊,自觉失言,赶紧致歉,“我并无此意,只是想说,赛罕公主出身江湖草寇,少了一些世故之心,性子又率真,如何敌得过自小宫中长大的公主?”
  呵一声,蒙合笑了。
  “我以为大姑应当多担心一些南荣公主的安危更好?”
  阿依古怔愣一下,呵呵一笑,不太自在地点头,“都是我儿媳,我哪个都担心,只要她们能和平相处,多为我添几个孙子,我就阿弥陀佛了。就怕她们一言不合就争宠打仗。唉!”
  顿一下,她眼睛突地一亮,像是像到了什么,略带惊喜地问。
  “听大汗此言,是同意赛罕公主和苏赫的婚事了?”
  “既是他们两情相悦,本汗又如何能阻止?”目光幽幽一眯,他盯着场上那几个黑点,轻描淡写地说:“身为兄长,她如愿,我便足矣。我想好了,让她和南荣公主一道过门吧!到时候就从宫中出嫁,也算了一桩心愿。”
  两位公主一起嫁入王府,?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阿依古心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蒙合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墨九嫁给苏赫,除非——让墨九再一次践行天寡之命,又守一次寡。
  这个想法,让她微微一惊,不由厉目望向了蒙合。
  可他不动声色,轻捋着小胡子,根本让人看不透。
  “好!好哇!这一箭太妙了!”
  “金印大王,金印大王胜!”
  “王爷威武!王爷威武!”
  “金印大王的箭术,简直出神入化了!”
  阿依古刚要说话,场上又暴发了一阵热烈的吼声。
  原来就在他们叙话这当儿,又一轮的射箭比试结束了。一改前面几个回合的侥幸取胜,这次射箭,苏赫简直是立克,连半点机会都不留给别人,把风头出到了极致。
  没有人想到,他的箭术,竟然这般了得。
  实际上,在场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箭术高手?
  可这几位将军,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各位,承让了!”萧乾手执弓箭,向众人施了一礼,翻身上马,“驾——”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试。几个人要在飞驰的马匹上射中远在校场对面的杨柳叶子——没错,确实是一片叶子,很小很小的杨柳叶子。
  这项比试来自“百步穿杨”的典故,非常变态!杨柳叶子就吊在靶子的前方,墨九听了别人的解释,踮着脚尖往前瞅——可模糊的视野里,连靶子在哪儿她都看不清楚,别提射中靶子前方被风吹得四处乱飘的柳叶了。
  而且,还得骑在飞奔的马匹上?
  这——射中得靠奇迹发生吧?
  她心思沉沉地看着,拼命在校场上捕捉萧乾的人影。
  玫儿扶着她,尽职尽责的不停给她指——
  在那儿,在那儿,在那儿——
  雪太大了,光线亮得她不得不半眯起双眼,可在玫儿的指引下,她看见了他一身闪着寒光的铁甲,却看不清他盔下的面孔。看见了他高高扬起的披风,却看不见他与风雪融为了一体情绪。
  拳头不知何时攥紧了。
  她高高扬起头,冲他挥舞了一下拳头。
  萧乾不知看见她没有,马头冷不丁调转过来。
  接着,策马,狂奔,几步之后,他突地挽弓!
  “嗖”一声,箭飞射而出。
  箭头所指,正是那一片风中的柳叶!
  “中!”对面的检校官很快高喊起来,兴奋地挥手,“禀报大汗,王爷射中!”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北勐有这样的箭术高手,几乎所有观战的人都在大吼,苏赫的名字不停在他们的口中出现。
  “神之箭手!”
  “金印大王,神之箭手!”
  “出神入化,神之箭手啊!”
  天神是北勐人心中的信仰,称萧乾为神之箭手,便是对他最高的赞誉了。
  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去关注另外比赛的人,大家都在看萧乾,都在议论他方才那一箭,脸上全带着笑,咋舌不已。
  “嗖!”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武将的箭,没有射向校场对面的靶子,却突然冲萧乾直直射了过来。两个人都骑在马上,这样的距离,可以说他的准心百分百,一箭就能结束了萧乾的性命。
  人群还在嘈杂低吼。
  突如其来的一箭,迅雷不及掩耳——
  “王爷,小心!”有人突兀地喊了出来。
  可太迟了!箭身已飞到了萧乾的面前。
  “啊!”紧张的人群中,有人大喊大叫。
  墨九看不清,却听见了这不平静。
  “怎么回事?”她在问玫儿。
  可玫儿整个人已经惊呆了,嘴里不停喃喃。
  “天啦!我的天啦!”
  那偷袭的一箭,力量极大,速度极快,目的便是为了取萧乾性命的。人人都以为这一回萧乾肯定避不过了,就算避过了,肯定也得受伤,却没有人想到,在箭尖射入他要害的最后一刻,他胯下的黑马突然高高掠起蹄子。
  于是,箭偏了。
  箭身刚好射中马鞍,刺破马身而入——
  “嘶啦啦——”
  马儿恸动的惨叫声,让人惊痛!
  全场人都被震惊住了。
  呆怔一刻之后,方才有人暗自庆幸。
  “畜生救主啊!”
  “好马——可惜了!”
  众人都在哀叹马儿性烈,救了主人。可高台上的蒙合却紧紧抿着唇,眸底冷光幽幽迸发。每个人都关注着比赛,关注着那只箭,只有他,清楚地看见在那一箭射过去的时候,先是苏赫扎了马背,背儿才吃痛扬蹄奔跑的。
  他也真敢冒险!
  察觉有危险,却用这样的办法避开,把功劳都给了马儿。
  “大汗——”在众人的惊乱之中,萧乾冷肃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摸了摸马儿的头,他目光望向高台,那只血淋淋的手却指向已经被两名侍卫制住了的北勐将军,“这个人,要怎样处置?”
  ------题外话------
  大风起兮云飞扬,大*兮写不完。
  嗯,卷三马上就要结束了,如果不出意外,就是明天了。
  今天这一章写着写着,就断了网,我用个人热点上传哒。
  嗯,十月的最后一天了,感谢大家又陪伴我一个月。爱你们,么么哒——

坑深283米,变故!

  处置?
  满校场的将校臣工都看着高台上的蒙合。樂文小說|
  这个武将,在比试场上动武,也属实太大胆了。
  苏赫是受害者,要大汗给个说法,亦是太正常不过了。
  可蒙合静静坐着,好久都没有吭声。
  “大汗!”
  阿依古似乎坐不住了,看见苏赫差点中箭开始,她的脸色就不太好,看蒙合久久不发表意见,原就苍白的脸,青白不定,语气也带着恼意,“此等逆贼,大汗难道要饶恕他吗?”
  饶恕?
  当然不可能。
  蒙合想的只有——他怎样死。
  给阿依古一个安抚的眼神,蒙合盯着苏赫,凉凉地就说了两字。
  “杀了!”
  那个放暗箭偷袭的将军,一听这话,似乎有些意外。
  “大汗——”
  他大声喊着,音色发颤,腿脚也当场就软了。
  “扑嗵”一声,他跪在冰冷的地上,磕头不止。
  “大汗饶命!大汗饶命啊!臣杀苏赫,并非为了一己之私。苏赫之人,居心叵测,在围猎场便与纳木罕沆瀣一气,实属乱臣贼子。臣杀他,是为北勐社稷,是为了怕大汗错信了人啦。”
  “放肆!”蒙合一拍桌子,虎威极重,“本汗的决定,轮得到你来置疑?”
  那将军嘶吼着,似乎已经有些被恐惧乱了头脑。
  “大汗请明鉴,此人来历不明,说在阴山长大,那顺抚养,可能文可武,能摔跤能射箭,能将我北勐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比下去,哪能是一般人?此番若让苏赫夺得帅印,手握重兵,来日必将是北勐之患,大汗请三思啊!”
  “你还敢狂言!”蒙合指着他,“你不怕本汗要你脑袋吗?”
  那将军眼一闭,明白了。
  今日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了。
  但在死之前,他不能随便死,得死得有价值。
  一咬牙,他突然站起身来,迎着狂风暴雨,用一种极为忠肝义胆的姿势,对着蒙合大声吼,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大汗呐大汗!今日纵是一死,臣也要说。大汗请为北勐江山着想,防备此人,不能交予兵权啊!引狼入室,养虎为患,是为大忌!”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而他亦明白,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垂下头,咬着唇,一字一顿。
  “臣纵死,已无憾矣!”
  寂静无声,仍是寂静无声。
  他以死相谏的话,每一个人都落入了众人的耳。
  每个人心里都有疑惑,不知蒙合会不会因此留他一命。
  然而,他的“忠肝义胆”,换得的也无非蒙合一个字。
  “杀!”
  “啊!”
  蒙合声音未落,那人惨叫一声,便徐徐倒下了。
  射入他胸中的致命一箭,是从萧乾的位置发出去的。
  ……场上的人都有些吃惊。
  萧乾会直接杀了他?灭口的人,怎么也不当是他啊?
  众人审视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一片银白的雪光中,萧乾的脸色比飞雪更为苍白,带着病态的双眸比冰霜更为森寒。他一箭射杀了那个将军,脸上却毫无杀过人的表情,慢吞吞收起弓,单膝朝高台跪下,对蒙合掷地有声地道:“多谢大汗!”
  一声谢,此事就已尘埃落定。
  比武夺帅的结果,自然也该由蒙合来宣布了。
  蒙合目光浅眯着,安静地看着他,没有吭声。
  萧乾也没有动弹,如同和他对峙一般,就那样单膝跪在风雪里,脊背挺得僵直,一身的冷傲,明明下跪的姿势比周围的人都矮了一截,却像鹤立于鸡群,有着谁也无可比拟的无双曲华。
  “不必谢,贤弟且起来再说。”
  “谢大汗!”
  再次谢过,苏赫站了起来,隔着人群与他对视。蒙合目光浮浮沉沉,似在思考,一只手在椅子扶手上,摩挲着,慢慢摩挲着,看似随意,可那手的力度却透露了手的主人犹豫和复杂的心情。
  良久,良久——
  风雪呼啸嘶吼不停,
  风雪中蒙合的声音,也似带了冷酷之意。
  “各位宗亲臣工,此次比武夺帅,金印大王力克众将,拔得头筹,实为北勐第一勇士也。大赛落下帷幕,本汗也当言而有信,履行之前的承诺,赐获胜者苏赫北勐第一勇士称号,赐领兵帅印一枚,敕封苏赫王爷为镇南大元帅!”
  镇南大元帅?蒙合真有南下的打算了?
  也就是说,职务与兵权,他都给了苏赫?
  这一次,到底谁的胜利?
  墨九眼睛一斜,握紧了玫儿的手,“这个人渣!”
  “姑娘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镇南大元帅,又不是征南大元帅。
  表明下赐了这么多东西,可他是皇帝,收回来还不是一句话么?
  墨九实在不相信这个蒙合有这么大方,所以,全是腹诽。
  “哦。”玫儿却浑不知情,满脸堆着笑,双目亮晶晶的,全是看偶像的表情,“姑娘,咱们家王爷太帅了,太厉害了!怎么办啊?玫儿觉得王爷比曹元师兄还要帅!看着王爷射箭的样子,心跳得好快好快啊!”
  这个小丫头!
  墨九哭笑不得,掐一下她的胳膊。
  “怎么?想做王爷的通房了?”

坑深284米,风起时,杀戮锋亡(一更)

  墨九心里狠狠一痛。
  本就容易流泪的眼,像受了风,当即潮湿一片。
  为了宋妍,也为了那对受人爱戴的诚王夫妇,心,抽痛了。
  原来宋妍此番,竟遭了这么大的变故?
  那一对传说中恩爱两不疑的夫妇,那一个让世间女子皆羡慕嫉妒的诚王妃,那一个终身只娶一妻只生一女,且把妻女宠得如珠如宝的诚王爷,就这样没有了?
  他们怎么舍得留下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儿?
  “妍儿,坐下说吧!”
  墨九第一次对她用了亲近的称呼。
  然后,握住宋妍不停发颤的手,拉她坐在身边,又白眼珠子横扫向意态闲闲看热闹、根本就没有同情心的苏逸一眼。
  “相爷,茶都凉了,你还不走?”
  撵人了?
  自衬长得如花似玉赛潘安的苏大相爷,就这么**裸地被人嫌弃了,不由微微一愕,懒洋洋地扯一下广袖,有点儿不服气的样子,“墨九小姐,我大老远地拎着酒来探望你,这是何等深情厚意?你却这般不识好歹,不请我吃晚膳也就罢了,茶都不让我喝完?简直伤痛我心也。”
  “你心伤不伤,关我何事?我又不是你娘?”
  “……”可怜的苏相爷,英俊的小正太,只剩撇嘴的分。
  “小毛孩子,出去玩吧!去去去——”
  墨九赶苍蝇似的挥手,毫不在意地在他伤口上洒了一把盐,看他无可奈何地起身,再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放梨觞的案几,慢吞吞抿一下嘴,又软了语气,“相爷好走,我就不送了。不过好心提醒你,苏赫王爷就快回来了,你若有兴趣,可以去那边客堂等一会,来都来了,和他叙叙话也是好的。”
  苏逸脚步一顿。
  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的眼,似乎有些迟疑。
  “墨九,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着,他的眼瞄向宋妍,意犹未尽,似不便出口。
  墨九回视着他,这样的视力情况下,苏逸颀长的身子像笼罩在一圈光影中,有重影,却也好看。不由轻轻一笑,她再次挥手,表示知道他要问什么了。
  “相爷要问的话,可以不必问我。直接去问王爷也是可以的。”
  她不愿意宋妍知道萧乾还活着。
  这念头,出于两方面的考虑。
  一方面有一点小女人的小心思——宋妍喜欢萧乾,若让她继续牵挂,她自己会觉得别扭,毕竟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的男人永远被另一个女人偷偷爱着。
  另一方,宋妍以为萧乾已经死了,对她未言,又何尝不是好事呢?人都死了,她的情弦也就断了,时间可以磨平一切,未来的未来,她或许还可以开始属于自己的恋情。若知道萧乾活着,她也会永远活在自己的执念里,永远去期盼一份没有结果的爱,那比知道那个人死了,还要痛苦。死了心,才会有新的开始。
  看着她的微笑,苏逸挑了一下眉头。
  她这——算默认了吗?
  苏逸得到了想要的答应,莫名其妙地叹一口气,又看向两坛梨觞。
  “敢问墨九小姐,梨觞何时吃?”
  “关你何事?”
  “待你吃时,蹭一口。”
  “嚯嚯!”墨九笑得奸奸的,眼睛弯成了豌豆角,“梦里。”
  “唉!你对人也太不友善了。我很伤心。”
  可怜的苏丞相,被人半撵半哄地赶出了棱台坊,形单影只的样子,看上去真让人忍不了心。所以,墨妄友好地送他去王府的堂屋等萧乾,顺便在路上榨干了他的剩余价值——唠了一会临安和兴隆山的情况。
  两个男人说起来,话也不少,墨妄又是一个极懂套话的人,苏逸这会儿正少个人说话,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把能说的都说完——
  而同一时刻,墨九的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宋妍两个,不由两两注视,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
  久别重逢,有欣喜,有激动。
  可这样的情况下,欣喜和激动都不合适,反倒沉默了好久——
  “墨九。”宋妍的脸颊瘦了,下巴也尖了不少,落寞的神色,也不再是当初在盱眙驿站里,墨九初见的那个趾高气扬的调皮小公主了。
  她的眉、眼里蕴含了太多的忧伤,也失去了快乐。
  而一个人最痛苦的,其实不是不曾拥有,而是失去。
  当初宋妍的幸福,在于有人宠,有人爱,她是真正的公主。
  如今,她的一切倚仗都失去,得有多难受?
  怀了小宝宝的墨九,同情心比以前更为丰富。她扶着宋妍的肩膀,慢慢坐在她身边,执起她的手,看着那白皙的手指,紧紧握了握,“妍儿,你和我说说,都发生什么事了?诚王和诚王妃,他们的身子不都挺好的,又不曾干涉朝政,整日寄情于书画诗词,这样的人……也不触及谁的利益啊?”
  宋妍苦笑,低下头,握紧墨九的手,没有马上回答。
  一个细微的动作,就看得出来,她长大了,懂得思考了。
  “只因我的母妃,姓了一个萧字。”
  一个萧字,可她嫁给了皇家,就是皇室的媳妇了啊?
  半眯着眼,她不解地问:“宋熹原来这样狠恶了么?说到底,萧氏已诛,五百余口一个不留,而诚王是他的亲皇叔,诚王妃就是他的婶子。留着诚王夫妻,

坑深285米,鸿鹄低鸣至此,将变(二更)

  河在,人不在。
  家在,父母不在。
  宋妍撒掉骨灰,闭门不出,连皇室为诚王举办的丧礼,她都没有参加,也不见任何人。
  但这并没有能阻止事情的继续发酵。
  十日后,诚王和诚王妃头七刚过,诚王府就接到了赐婚的圣旨,要让“贤良端方”的紫妍公主远嫁北勐。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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