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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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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哈拉和林发兵之前,蒙合大汗特地对远在大理的苏赫传达了一道旨令。
  天时、地利、人和,岂非老天都在助他,让他成为这一场逐鹿之战里的王者?
  这两只蚌埠相争,在蒙合看来,简直大快人心。
  宋熹和萧乾打起来了!
  蒙合在哈拉和林对大理国王进行了一番敕封与安抚之后,终于传旨通令天下,发动了准备许久的亲征南荣之旅。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趁着蒙合南征之际,沉默许久的宋熹也对汉水甬道,发动了第一次的大规模抢夺战。
  景昌二年三月底,一个突破僵局的事件再次由蒙合拉开。
  世人都看不懂这到底为了哪般?
  在萧乾退至淮水之北后,宋熹虽然没有对萧乾用兵,却一直在觊觎这一条可通南北的甬道。时不时会派人去探查一番,终于引发了萧乾旧部的不满,冲突争端多了起来。可小范围的摩擦并没有上升到大面积的厮杀,双方都奇怪的克制着,就像两个关系暧昧的邻居,时不时小打小闹一番,偶尔却会给对方一个笑脸。
  当初这条甬道一直掌控在萧乾的手上。
  有人说,这是萧乾在组建水军,拉南荣出来陪练。也有人说,其实让两军突然产生了摩擦攻击的原因,并非萧乾想要一口吞了南荣,也不是南荣出来惹事儿,而是为了争夺一条位于汉水地下的神秘甬道。
  这一年的三月,草长莺飞,是一个热闹的季节,发生的事儿,一茬一茬的,瞅得人应接不暇。就在苏赫打大理的战争如火如荼的时候,一直在淮水以北休整的萧乾大军突然对淮水以南的南荣大军发动了几次试探性的小范围攻击,有两次还是水战——
  不过,有心之人也有诸多猜忌,孟州位于汴京与北勐之间,是从阴山下南荣、入汴京的第一个要塞。蒙合故意把孟州赏给苏赫,用来掣肘萧乾与南荣的意思,也其义自明了。
  三月中旬,蒙合对于攻克大理的苏赫,再次给了一个大大的封赏,将紧领汴京的孟州等地赏给了这位一战成名的亲王,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从冰冻期再次进入了热恋期。
  大理正式被划理到北勐的版图之中。
  景昌二年三月中旬,受北勐大汗命令,前往大理的苏赫王爷,拿下大理城,其后全面接管了大理国,前后不过一个来月的时间。大理国王在大理城内呜咽一阵就接受了苏赫的“招降”。其后,三月底,大理国王前往哈拉和林觐见北勐大汗,并按受了蒙合的敕封,成为了首任大理总务。
  在这个期间,兴隆山上花开静好,看似平静一片。然而,这个风起云涌的天下,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一辗转,两个月就过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
  可今儿她没什么心情,只随口笑笑,掐一朵桃花,放在掌心中,看着那粉粉嫩嫩的一团,思绪慢慢飘向天际,好远好远,几个月来的思念,都化在了那一双烟雾氤氲的眸子中间。
  换往常,墨九听了,肯定得逗她几句。
  这关系突飞猛进啊,从说话都害羞,进展到扒他的皮了?
  玫儿察觉到她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忧虑,也觉得不太正常,一双纤眉紧紧蹙着,搀扶着墨九的胳膊:“好的,姑娘,玫儿把你送回去,就去寻他。若是他疏忽大意,忘了拿信来向姑娘禀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从第三天开始,一直等到第八天,她开始焦灼了。
  然而,一直没有。
  所以这封信发出去了,她一直忐忑着,对回信的期盼就更甚。
  历史的经验告诉她:小儿女情怀太重,最容易影响大事,影响男人的判断。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在这样紧张的时刻?
  把这个愿望写出来,让人带给萧乾,墨九其实觉得自己有一点矫情。

坑深318米,天下大乱,江湖浪涌

  景昌二年,四月二十。
  烈日落入地平线,月华初升,烽火再次被点燃。
  萧乾与宋熹为了汉水那一条甬道的制控权,在汉水打得如火如荼。另一边,苏赫与合合台从大理到达南荣乌蒙部,辗转入川,准备接应蒙合。再一边,蒙合亲自披挂上阵,御驾亲征,领北勐骑兵从陕入川,一路未尝败绩,几乎拿下了大半个川地。
  此举,令天下哗然。
  南荣的土地,越来越多划入了北勐的版图。
  可雄心勃勃的蒙合,并没有停下他锋利的马步,而是领兵逼近了合川钓鱼城,准备东进打涪江下游,将整个南宋吃入腹中……
  而在此时,在临安得接到旨意的南荣左相苏逸,并没有一开始就与蒙合当头碰上,更没有仓促应战。他属实精明,领旨接管了殿前司以及京畿之地的十五万精兵,一路过来,沿途不停收纳从京四南路、利川路等地的溃逃兵马,又同时接管了各地节度使手上的增援军,并从各地招揽青壮年无数,一并充入军中。这般行军过来,竟让他集结了二十五万之众,并在蒙合之前三日率先抵达钓鱼城,开始筑建防御。
  为帝之人,往往并非自己能打战,而是会用人。
  宋熹在此时启用苏逸,让他来狙击蒙合,其实有一半处于无奈之举。
  南荣朝中无可用之将,一般人也抵挡不住蒙合的精锐骑兵,更何况,其中还有一部分北勐最精锐的怯薛军?苏逸在南荣人心里虽然一直是文臣,可宋熹下旨令他领兵,这次真算押对了宝。
  少年宰相,南荣鬼才,苏逸身上那些极赋传奇色彩的称谓,并非空穴来风。
  宋熹知晓苏逸有本事,此时不用,又待何时?
  这一道圣旨,在事后看来,是宋熹做得最出色的决定了。
  可冥冥中,又似另有天意。
  当初在哈拉和林,苏逸被蒙合摆了一道,落了一个与公主淫丨乱,害得公主自杀的污名,哪怕这件事情让很多人存疑,到底也为不明真相的人添了一道笑料,为苏逸清白的人生抹上了一笔污秽的漆黑。
  他这一口气,本来就咽不下。
  这时令他打蒙合,他手上有兵,定然会使全力。
  这一点,宋熹看得准。
  而苏逸也不负重托,向天下人证明了他自己。
  虽然他从来没有打过一次大战,可率着殿前司等京畿精兵以四处招来的二十万人抵达钓鱼城,他立马就作出了几个重点防御规划,将蒙合死死挡在了钓鱼城外。
  实际上,钓鱼城并非一座城,而是一座山。谓之中水,往上趋近蜀都锦城,在三江交汇处,是从川出山向东的关键要塞,蒙合想要领兵继续东进,其后援物资以及军队,都须依靠水运。故而,蒙合对钓鱼城势在必得。
  苏逸就算准了他这一点。
  于是,他占据着钓鱼城,却不急着出战,而是建了一面墙,将墙一直延伸到山脚水边,再将自己的人马沿着水面尽量摆开一字形,旌旗满山插遍,如云似瀑,声势极为壮大。且不论兵马的战斗力,就论那气势,就给南荣人长了脸。
  蒙合越是急着拿下钓鱼城,苏逸就越是不急。
  他就霍霍着蒙合,扎根在那里,像一颗钉子似的,怎么都拔不出来。蒙合不来,他们就去捣乱,蒙合一来,他们就死守。在这期间,他还写一些歪诗酸词,发传单似的飘入蒙合的大军之中,侮辱蒙合,极尽嘲讽北勐骑兵之能事……
  就这般,他竟活生生拖了蒙合半月之久。
  蒙合为人暴躁,被苏逸这么一激,自是气得暴跳如雷。有官员劝他不如放弃钓鱼城,不在此处走船,绕过去打南荣,先甩开苏逸这个拧巴再说。但打到现在,且不论钓鱼城拿下的必要然,就说北勐的国运威仪,还有蒙合大汗的脸,都丢不起了。
  蒙合被苏逸这么搞,此时又怎会愿意灰溜溜绕过去?
  从哈拉和林南来,他第一次遭到如此重创。
  景昌二年四月底,在苏赫与合合台部抵达钓鱼城下时,蒙合再一次集全力发动了一次对钓鱼城的攻袭。
  到了这个时候,全天下人的目光都凝集在南北两处。
  一曰汉水,一曰涪水。
  蒙合紧急,苏逸却是个慢性之人,他背靠着南荣源源不断的物资以及增援,对远到而来的老朋友,却越打越顺手,如此这般被攻击,还有闲情雅兴给宋熹发去了一封捷报。
  “钓鱼城在我手,陛下可不必增兵,蒙合小儿,就是微臣碗中之菜矣!”
  这癞蛤蟆的口气比天大,真是羞煞了蒙合。
  偏生这封捷报的内容,还真就落入了蒙合的耳朵。
  蒙合征战多年,在战场上本来就虎,人也极其自负。如此一来,他更加怒不可止,完全不听合合台等将领的建议,非得拿下钓鱼城,非得砍下苏逸的人头血祭不可。
  因而——
  蒙合在钓鱼城加快了进攻,汉水那边宋熹的压力,也就相对小了。
  南荣的兵员数量,相对而言,算当世之最。
  当初宋熹北上,加上各州县调派的人,足有八十万之众。
  这样多的人,就算他们用人海战术,用人头来堵江水的甬道,其势亦不可小觑。更何况,这一回,真刀真枪的拼杀?
  钓鱼城的战事,给了南荣兵极大的信心。
  一批开始不太赞同宋熹决定的官员,这个时候也有了打胜战的勇气。
  想苏逸一个没打过仗的文臣,都可以挡住蒙合的脚步,何况他们有八十万人?
  ……
  金州大营,指挥战事的管宗光,热血激昂,顶着一张脸红扑扑的脸,大步进入中军帐中,“禀陛下!”
  宋熹着一身盔甲,威风凛凛地坐在御案后面。
  慢慢抬眼看他,他眉梢一挑,“管将军请问。”
  管宗光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末,单膝跪地,抱拳大声道:“萧乾叛军把汉水甬道堵得风雨不透,即便我们人马众多,可甬道实在狭窄,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便集结强攻,也实难攻破。末将以为,可趁此东风,派兵从江面杀过去,攻打叛军所在的江北大营,先乱其阵脚,再行夺取甬道之事!”
  宋熹眉头一动,皱起,打成了一个结。
  好一会,他手抚御案,淡淡开口。
  “水战,我们恐会不敌!萧乾叛兵驻守汴京时,一直勤练水师……”
  管宗光一听,大眼珠子并瞪了出来,“那也得一试啊!陛下,末将以为,我们不可再拖了。须尽快拿下汉水甬道,呼应钓鱼城的左相。再者,我们可不夺江北大营,但拿下甬道,方好死守,并增援左相!”
  他的话有道理。
  只有那般他们才能抽出身来,不会被战事所束缚!
  也只有那样,南荣方有一丝生机。
  看管宗光握着拳头跃跃欲试的样子,宋熹终于点了头。
  “好,就依管将军之言!”
  “谢陛下!”管宗光欣喜地站了起来。
  宋熹看定他,目光浅浅一眯,也从座位上站起来。
  “事不宜迟,传令下去!集结兵马,从水面攻江北大营!”
  “末将领命!”
  ……
  蓝天白云,阳光明媚。
  江面上波光麟麟,飘荡着一圈圈的涟漪。
  可这一方平静,不到卯时,就被尖锐的号角声打乱了。
  南荣大军,分了三路人马进攻江北大营的萧乾部丛。
  一道继续打汉水甬道,另外两道人马,从两个渡口码头强渡过江。
  其中金州码头的领将,正是景昌皇帝宋熹。他亲自领兵,攻势最猛。而江北对面的人,却是受令驻守的古璃阳。
  这是宋熹算计过的。
  在萧乾麾下那些人中,古璃阳的思想最为古旧,也最有忠君思想。
  古家世世代代皆为忠良,古璃阳的爷爷曾官至太傅,父亲生前也领军中要职,可谓满门忠烈,对朝廷对皇权有一种血统里带着的忠诚,若让古璃阳面对管宗光或者其他南荣将领,他或许不会手下留情,但皇帝亲自到了面前,他的手段或者就不会那么狠了。
  “杀!”
  “冲啊!”
  “陛下有令,杀!”
  宋熹大军,坐船而上,挟风云雷霆之势,进逼对岸。
  ……
  江北大营。
  这些天,南荣兵屡屡围攻汉水甬道,并堵截了他们与兴隆山互通有无的交通要道,萧乾早就搓了火儿。
  击西送来的信,萧乾仔细看过了。
  墨九生产的日子,已然临近了。
  在那样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得和她在一起的。
  故而,便是南荣不来攻打,他也势力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要知道,兴隆山位于南荣的辖地,虽墨九有一点“占山做土匪”的意思,南荣一时拿她没有办法,可墨家来去自由,他们要前往兴隆山,却必须通过南荣兵的防御,也就是说,还得先打破宋熹的围堵。
  当然,萧乾心有存疑——宋熹在这件事中,应有些许的故意。
  之前他围而不攻,如今墨九产期近了,他却倾全力围住了所有要道。
  这个男人……始终在觊觎墨九啊!
  从头到尾,他一丝一毫都没有放松过?
  抑或是,他也像蒙合一样,得了那个消息?
  是否宋熹也以为,墨九已经得到千字引和武器图谱,在兴隆山上大肆制造火器?
  这样的消息,蒙合能得知,宋熹自然也会。
  故而,看了击西的信,得了兴隆山那些消息,萧乾早就心急如焚。
  墨九制军衣、囤粮食、做武器,这样的她,把自己活生生变成了一个香喷喷的肉馍馍,彻底把自己暴露在了一双双饥渴的狼眼里。宋熹也好,蒙合也好,别的什么也好,谁又不眼红那些东西?
  这个傻女人!
  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若宋熹这八十万人,不来打他,直奔兴隆山,她当如何?
  想着她大腹便便的样子,怀着她的孩子,还在为了他奔波劳累,萧乾眼圈都泛了赤。
  “迎上去!杀!”
  一个字的命令,发出来便是狂啸。
  他的信送不去,已经等不及了。
  北岸大营中,将士们沿着斜坡往下俯冲,上了战船,与烟波浩渺的江面上,来势汹汹的南荣兵杀在了一起。另外一边,甬道里的萧乾兵马,也在号角声中冲杀出去,以锐不可当的势头,与南荣兵当头撞上。
  吼声震天!
  横尸遍野!
  等伏在江边的弓箭手,万箭齐发。
  不足半个时辰,江水似乎都染上了一片血红之色。
  人在临死前的嘶吼声,震得人耳鼓发麻——
  论水师的战斗力,以及对江水的熟悉程度,南荣兵确实不如常年驻扎在此的萧乾部,可哪怕南荣兵眼看水战失利,有皇帝在侧,又纯粹为了来挑逗的,这些人也激发了热血,拼死抵抗着往前冲,竟然愈发逼向了北岸。
  北岸的码头上,古璃阳一袭战甲,骑了白马立在江头,眉头紧蹙。
  “船上何人?”他小声问副将鲁小山。
  “回将军!是——”鲁小山瞥一眼他的脸,心知他知道是谁,不过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罢了,顿了一下,赶紧朗声回答,“南荣景昌皇帝是也!”
  古璃阳眉头越皱越紧。
  船头上的旌旗,迎着江风在飘荡。
  号角的呜咽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他突然抓紧马缰,策马走到传令兵的身侧,大声吼道。
  “敲战鼓!告诉江上,萧王占地,外敌来犯,非死即亡!让他们退回金州!”
  “是,大将军!”传令兵大声回着。
  砰砰直响的战鼓声里,听得他们的呐喊。
  “萧王占地,外敌来犯,非死即亡!你们还不退回金州?”
  外敌来犯,非死即亡!你们还不退回金州?
  退回?宋熹立在船头,听那战鼓声远远传来,手上长剑出鞘,直指南岸。
  “杀!”
  “末将得令!”
  管宗光站在他的身边,大刀一挥,大声高呼。
  “将士们,陛下有令,杀向北岸!杀叛臣,诛贼逆!”
  ……
  ……
  血腥味儿从江面上传入了江北大营。
  萧乾站在当年墨九站过的山坡上,看着那一片狼藉的战场,眉心紧皱。
  这时,孙走南打马奔来,大声喊叫。
  “主公,宋熹亲自领兵水战而来。古将军他——”
  “闭嘴!”不待他说完,萧乾锐目一瞪,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不可胡说八道!”
  孙走南愕了一下,自然懂得了他的意思。
  哪怕古璃阳对宋熹有那么一点手慈心软,但绝对算不得背叛。
  哪怕在战场上一点点的妇人之仁,都可能坏了大事,萧乾也绝不会随便定了古璃阳的罪。
  因为对古璃阳来说,真正面对宋熹的战争,才是真正的考验。
  他只有过了自己那一关,今后才能真正随了他们杀入南荣——
  孙走南怔怔半晌,“可如今,怎办?”
  萧乾面目肃冷,猛地转头,按住腰刀直接翻身上马。
  “随我出战!夺回江上控制,活捉南荣皇帝!”
  ……
  ……
  兴隆山上。
  天早已大亮了,浓雾却未散尽。
  这样的天气里,早上雾气很重,十丈开外几不见人。
  一转眼间,已经五月初了。
  还有半个月就到预产期的墨九,越发狂躁。
  女人生充斥,就是闯一道鬼门关。
  尤其在这样的时代,没有能让她心安的医疗设施。
  她能依靠的人,也全心信任的人,只有萧乾。可他不在此处,为了孩子,为了他,为了墨家,她又不得不每一天都强颜欢笑,面对着众人的关切,悬着心等待他的消息。
  钓鱼城的战争,汉水的战争,她已经都知道了。
  连续一个多月没有来信,她也清楚,定然通讯被中断了。
  这样的滋味儿很难熬,她在山上有些坐不住了。
  “玫儿!心悦!”扶着大肚子,她站了起来,撑着腰往外走,“陪我出去走一走。”
  这些日子来,散完步再去看墨妄,她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玫儿和沈心悦轻应了一声,一个赶紧取外袍,一个伸手去扶住她。
  “姑娘,仔细些,外面雾未散尽,路上湿滑着呢。”
  嗯一声,墨九点头,“我知道了。”
  这两个丫头跟在她的身边,自然明白她的心境,这些日子来,什么事儿都顺着她。而墨九也不想给她们增加心理上的负担,哪怕她们只是她的丫头。所以,她出门的时候,一脸从容,看那一缕缕细碎的阳光从树叶间隙中散落下来,一双雾茫茫的眸子中,挂满了笑容,不停与她俩闲聊。
  “这天气真好。人家都说,生孩子在五月最好了。”
  “谁说的?我为何不曾听过?”
  “你小小孩子,哪会听得这些。”
  玫儿撇嘴,看着她胖了不少的侧脸,不服气的哼哼,“姑娘不过大我两岁,你都快要做娘了,玫儿怎么就是小小孩子了?”
  “哦!”墨九轻笑,“这么说,玫儿也急着嫁人,想做娘了。”
  玫儿脸一红,“才没有呢,姑娘不要胡说!”
  听得这话,沈心悦在边上嗤嗤的笑了起来,“怎么就没有了?昨天夜里我起夜,在墙根边上和曹元说话的人,是哪一个啊?”
  玫儿愕了一下,突然羞不可止,猛地抬手去捶她。
  “死丫头,休得胡言,我哪有——”
  “你哪里没有了?”
  “我哪里有?”
  “你哪里都有!”
  “我呸,看我不揍你。”
  两个小丫头争着口头便宜,正你扬拳来我踢腿的玩笑着,林中突然“嗖”一声,传来一阵风动。
  墨九激灵一下,突然停下脚步。
  “谁!?出来!”

坑深319米,好事?坏事?

  兴隆山是墨九的老地盘,来来往往的都是熟面孔。自打她回来居住,在这里散步几个月了,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意外。所以,出来时通常也只带玫儿和沈心悦两个小丫头。如今听到林子里有异常声响,当即惊心。
  可她冷厉的吼声出口,林中却寂静一片,无人回答。
  兴隆山上,几乎没人人不认识她。
  听她吼了,还不出来,里面的人,肯定有问题了。
  玫儿和沈心悦两个姑娘,警惕心悬起,端端护在墨九身前。
  “姑娘小心!”
  墨九冷目微凝,一只手护住隆起的小腹,另一只手默默握紧一颗防身用的火霹雳,望向林子,再一次厉色低喝。
  “我数三声,再不出来,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一!”
  “二!”
  “呜……”一声,从林中传来。
  似人语,可仔细听,又有些不像。
  难道林子里有野兽出没?
  这心念一起,墨九脸色微微一变。
  “我数三了啊!不出来就尝尝我火霹雳的厉害!”
  如果林子里有野兽,自然听不懂她的话,不会出来。
  可如果不是野兽,哪么这样的威慑,肯定有用的。
  然而,林子里又“呜”了一声,依旧没有动静,只一阵风来,吹乱了树叶,也让她的视线受阻,变得更加模糊。她心尖一缩,正要甩那火霹雳,就听见一声马儿压抑的嘶叫声,从林中传来。
  有马?肯定有人了。
  墨九微微眯眸,收回手,一字一句低喝。
  “阁下再不出现,就休怪姑奶奶下杀手了!”
  天空灰蒙蒙的,雾一直未散,她视线也差,看不了多远。
  而兴隆山,人来人往,她怕有所误伤。
  “这就出来!姑,姑娘——手,手下留情!”
  一个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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