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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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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薛昉慢慢退下。
“慢!”萧乾突地又喊住他。
薛昉回头看去,以为他有要事吩咐,可他揉了揉太阳穴,似是很累的样子,一声都没吭,又再次摆手……
——
墨妄的房间,是萧乾差人为他准备的,只他一人独住,这待遇可谓相当的好。
对此,墨九其实也有一些疑问,按理萧乾对墨妄应当没什么好感才对,可他却“热情”的留下了墨妄与申时茂一行人,令她费解。她挑着油灯,小声问道:“大师兄,你那日去萧府去找萧六郎,都说了些什么?他对你突然就这般好了。”
说到这里,她猛地转头:“可是……千字引?”
墨妄含笑摇头,“千字引之事,我知道的不比江湖传言多,也不比他多。”
墨九眉梢扬起:“也就是说,他都知道?”
墨妄点了点头,突地神色凝重,定定望住她,“九姑娘,若有一天需要你挑起墨家的重任,你可愿意?”
墨九一愣。
与他对视良久,她慢吞吞问:“墨家有多重,有几斤?”
墨妄:“……”
如今八卦墓才寻得两墓,墨家内部事情也复杂,墨妄其实不晓得该不该与墨九说明墨家钜子之事。一来她在墨家的威望不够,不足以服众。二来尚雅依然是墨家右执事,与墨九又有旧怨,单凭一个八字命格,只怕她会横加阻挠。墨家内部一掀风浪,到时又是腥风血雨。就墨妄所知,历任的钜子,每一个上台,几乎都经历了一番流血攻讦,而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甚至他也不知道把墨九拖入这样一个漩涡,是为她好,还是害了她。
“来来来,不谈那些,我对墨家没有兴趣,我只对八卦墓有兴趣。”墨九把卷好的纸筒在桌上摊开,指给墨妄看,“这是我画的坎墓与巽墓的机关草图,等下次再有新的八卦墓,我们可用于参考,毕竟同一个设计者的脑子,不管他怎么变,也会有迹可寻,只是嘛……”
墨妄看她沉吟,问,“只是什么?”
墨九嘿嘿一笑,“只是我们得先找到另外的六个八卦墓嘛?”
这玩笑开得并不怎么好笑,但墨妄还是配合的笑了笑,以示对她画图的褒赞。墨九和他又研究了一遍机关,往门外望了一眼,又严肃脸道:“不过师兄,我觉得若有一张南荣地图,对寻墓应该会有帮助。如今我们这样瞎子摸黑,总不能让墨家弟子一人扛一把洛阳铲,满世界去挖坟吧?”
墨妄点点头,审视着她画的草图,又摇了摇头道:“八卦墓地,于八卦方位无关。在过去的几十年,墨家已有无数人对此印证过。我们要寻得八卦墓,唯一的法子就是……”
墨九半眯着眼看他。
好一会,墨妄才道,“神农山祭天台。”
墨九道:“祭天台不是只有拿到八卦墓中的八个玉雕做钥匙才能打开吗?”
墨妄道:“确实如此,可祭天台共有九层,后面八层需要玉雕钥匙。第一层却有一个严格的禁忌——墨家钜子可入。如今墨家没有钜子,无人入得祭天台第一层。我以为墨家祖上会在祭天台为新钜子留下千字引的线索。”
愕然片刻,墨九点了点头,“原则上来讲,确实是如此。可你们寻了那么久,那个墨家钜子到底……”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没由来的,她想到了墨妄与申时茂的保护。
也想到再次见面,那些墨家子弟对她的恭敬。
她一个寡妇,即使是萧家的大少夫人,也不值得他们如此的。
沉吟着,她一惊,“难道……”
墨妄静静看着她,点了点头。
——
赵集渡的风雨停了,洪涝之事也得到了缓解。
萧使君的治水之功,百姓虽也称讼,可都不及天女石再次立于岸头,老百姓对“九爷”的爱戴。
整天都有人送慰问品到宅子,顺带问一些家长里短,前程姻缘,把墨九逼得门都不肯出。
这几天,她在与墨妄和申时茂计划寻找八卦墓之事。
有时候聊得兴起,她会与墨妄在小屋里秉烛夜谈,至夜深人静时,还不肯回去。
墨九是一个做事有计划有责任心的人,虽莫名其妙成了墨家钜子的“候选人”,但她与墨妄想的一样,不宜公开身份。看过武侠小说就知道,她如果真的可以启开祭天台的第一层,那么她与玉雕一样,也就成为一把“钥匙”,必将引得有心者的觊觎。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往后她都不要想睡个安稳觉了。
不过,虽不做钜子,经了几天几夜的相商,她还真弄出来一个寻找八卦墓的详尽计划。
“如今这八卦墓,就是我的追求了。”
墨九伸了伸懒腰,打着呵欠的语气,有点犯困。
“嗯。”墨妄看她疲惫的样子,笑道:“夜深了,你先回去睡觉,时日还长,我们不着急。”
墨九翻着桌上写好的计划,懒洋洋道:“你不着急,我可急得很。等回了萧家,我就做不成九爷了,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妇人日子,能憋死个人。”
说到此,不待墨妄回来,她已半眯了眼,自顾自道:“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回头萧家要搬到临安了,到时候,我得有自由之身,才能寻到八卦墓……嗯,也找些好吃的。”
墨妄对此也为她忧虑,“可你已为萧家妇……”
“谁说我是萧家妇?”墨九瞪他,“我是九爷,我就是我,哪管什么萧家妇,王家妇的?只要我不愿意,谁也管不住我。”
墨妄叹口气,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有目光闪烁中的坚定与锐气,依旧觉得如今的墨九与以前的墨九有很大的差别,而且他不相信萧乾就没有感觉出来。
于是,他莫名又问:“你与萧使君没什么事吧?”
其实他是想问墨九与萧乾有没有发生什么矛盾,这几日看他们之间关系怪异,这才有了一问。可应了那句做贼心虚,墨九就像被锉子刺了屁股,激动地斥他一声,“我和他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合约关系。”
“……”墨妄不吭声。
墨九不高兴地抿紧嘴巴,又逮住墨妄追问:“你不问我,我还没想到审你。那日去我婚礼上闹事的小子,叫什么方姬辰的……他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那家伙见到我就叫姐,当时我也没反应过来,今儿才晓得萧乾把他带出府,是交给你了,莫非……她姐姐就是灵儿叫的那个然姐姐?”
这货很懒,脑子并不常常转动。
可她并不笨,这逻辑关系一想就通。
墨妄没有否认,只目光微暗,“是,姬辰是姬然的弟弟。”他刚说到此处,门缝“吱呀”一声就被挤开了,可除了风,却没有人,好半晌,才探出一条狗头。
旺财从门缝里挤入,摇头摆尾地看着墨九,冲过来要与她亲热。
“财哥来了?”墨九笑着蹲身摸它的皮毛,“怎么还不睡,跑来找我?”
旺财脑袋往她腿上蹭,也说不了话,嘴里全是撒娇的“嗷嗷”声,长长的嘴筒子不时叼住她的裤腿往外扯,墨九是很喜欢旺财的,见状不由抱紧它,泪奔不已:“我财哥是饿得有多厉害?连我的腿也想啃了……”
有了旺财在那里磨人,墨九与墨妄的对话没法子再继续,不过趁那短暂的空当,墨妄也向墨九透露了一些事情。方姬然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子,当时她不知他是萧府长孙,后来他们的恋情被萧家发现,萧家嫌弃方家的门弟,上去闹了一回,方姬然的父母自觉颜面全无,打了女儿,方姬然尔后才出了事……
很老套的一个封建社会爱情故事。
虽然男主角是墨九现任的“夫婿”,但墨九还是唏嘘一回,抽空又问墨妄,“那师兄你与方姬然又是什么关系?”
像是被人戳到了软处,墨妄爽朗英俊的面孔,微微一沉。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姬然是我的师妹。”
听得这话,墨九一惊,“方姬然也是墨家弟子?”
墨妄点头,“我师父就收了我与姬然两个,她是师父的关门弟子。”
大抵牵扯到墨妄的师门秘辛,墨妄不想说得太多,墨九如今也只算半个墨家人,没好意思继续打听人家的**,晓得了这些关系,她也就不再问了,这会子她比较关心旺财为什么吃她裤腿。
“你这毛病,得治了。”
敲着旺财的头,她把这家伙拖了出去。
走过庭院,她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萧六郎。
他似乎是为寻找旺财来的,只着简单的家常打扮,一袭白衣立于门楣之下,身上无半点饰物,可人长得好,便是不穿衣服也掩不住俊气与贵气。他不温不火的目光,淡然地扫过墨九,在见着旺财时,方含了一抹淡笑,似梨花绽放,如罂粟魅人,这俊美风姿,瞧得墨九嫉妒不已,情不自禁就瞪他一眼。
“三更半夜扮鬼吓人,多大仇多大怨?”
萧乾依旧淡淡瞄她一眼,向狗招手,“过来!”
旺财这东西养不熟,转眼就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往它主子的身边蹿去。
墨九半眯着眼,又生恨又眼热,“狗东西。”
听见她的骂声,萧乾并不生气,只冲她点点头,转头入屋,关上了房门。
墨九冷冷地呵一声,半眼都不再瞟他,仰着脖子走了过去。
支开的木窗里面,薛昉看着她的背影,“使君,九爷回屋了。”
萧乾摸了摸旺财的头,并不多说,只吩咐薛昉道:“明日回楚州。”
薛昉一愣,“那赵集镇物资之事?”
萧乾道:“叫迟重来见。”
薛昉答应着出去了,不多一会儿,人高马大的迟重就身着盔甲走了进来。一身笨重的戎装,他身形却很利索,走到萧乾跟前,抱拳行礼,“使君,你找属下有事。”
萧乾道:“谢忱那边如何了?”
迟重考虑一瞬,回答:“谢忱家的眼线刚刚来报,这些日子,谢忱与我们在楚州与招信地界四处捉迷藏,想来是以为已经把我们被麻痹住了。今夜他调集了有大批人马暗自潜入赵集渡,想来与物资有关。只不晓得,这谢忱是想把物资献给朝廷,抢个首功,还是转运给珒人……”
“谢忱敢给珒人,这胆子也太大了。”薛昉接过来就是一阵痛骂。
萧乾摇了摇头,却道:“谢丙生的事,不与谢忱有关。想他坐到丞相之位,又是太子外戚,位高权重,未必舍得一身剐……谢忱此番,只为给死鬼儿子擦屁股啊。”
薛昉重重一哼,还是火大,“真是为难他了。”
萧乾修长的指节在书案上敲了敲,交代迟重道:“随时注意谢忱的动向。另外,你即刻亲点人马,轻骑绕行至巽墓周围,一旦看见他们的人转运物资就围堵擒拿。”
迟重抱拳称是,转而又问:“若遇阻挡如何?”
萧乾淡淡剜他一眼:“杀!”
迟重单膝叩于地上,“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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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与六郎要回楚州了哩。
接下来会入临安,这复杂的故事……写得我头好大。
嗯,不过妹子们要相信我,一定会很精彩的,相信六郎是暖男,请继续追文。
一人抱住啃一口,送上二锦今日的初吻。
坑深061米 别扭
出来了这些日子,这又要回楚州,墨九就像在天空自在惯了的鸟儿要被关回笼子,打心眼儿里不乐意。
次日早上起床,从洗漱到吃饭,她始终一言不发,早膳时遇到萧乾,她也懒得看他一眼,始终黑着个脸。
萧乾似乎并不介意她的情绪,默默吃完饭就自行离开了,墨九瞪着他的背影,把旺财唤过来,在它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才算解了气。
行程是薛昉安排的,怜墨九大病初愈,薛昉特地为她安排了马车,可她偏生要骑马,还非得走在萧乾的身侧。
他越怕什么,她就越做什么,她寻思,他不就怕人家晓得他们两个曾经走得很近嘛,她就偏生要与他走得近。
不过,她走在他的身侧,却不与他说话,一路只与墨妄和薛昉等人谈笑风生,偶尔把旺财拎到马背上逗一逗,看旺财吓得狗尾巴夹着,脑袋耷拉在马背上,她便笑得花枝招展。
“旺财你这样胆小,怎么做狗哥?”
旺财成了替罪羊,舔着舌头,却无处申冤。
萧乾对她视若无睹,二人相安无事。
快入楚州城时,已至晌午。墨九看路边有个饭馆子,就不爱走了。她是私逃出府,不可以与萧乾同路回府,便要在这打尖儿,等他先走,晚点再回去。
这个借口是合理的,墨九知道萧乾会答应,可她没有想到,他会留下来与她一块打尖吃饭。
这么大一群人入了饭馆,小二脸上快要笑开花了。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这群吃饭的大爷,就像来要债的,一个个冷静得可怕。
墨九与萧乾都黑着脸,侍卫与禁军们都不敢吭声,便是墨妄与申时茂也不好管他们的“家事”,一大群人正襟危坐,气氛就显得有些怪异。
饭馆虽小,菜式却很不错。墨九早上与萧乾置气,没怎么吃东西,又在马背上颠簸了半天,这会饿了吃着尤其有滋味儿。
薛昉伺候在萧乾的身侧,看他把一张白净的绢子递过来,什么也没有说,便接过来把它递给了墨九。
“九爷擦擦嘴。”
墨九头也没抬,拿着绢子就擦。可闻到绢子上面独有的香味儿时,她愣了愣,又把它丢开。
薛昉赶紧捡起,小心地看萧乾的脸色,“使君……”
萧乾不多话,抿紧了嘴。
看他二人这么别扭,这行亲卫包括墨妄等人,都没有食欲了。墨妄张了几次嘴,原本想说点什么,可看墨九吃得很开心,心头的话又咽了下去。
吃了这几口,墨九肚子填饱,也就不那么饿了。她打个饱嗝,突地吸了吸鼻子,“什么酒,好香?”
“客官好灵的鼻子!”小二高兴地接过话,看了一眼她脚底下的旺财,突然觉得这话不对,又咳一声,笑道:“这是小店自酿的苞谷酒,除了小店,绝无二家。”
苞谷酒?
时下自酿的粮食酒,酿得好的,就像饮料一样,酒精味不浓,却特别爽口。墨九想都没想,“来一壶。”
“不许喝!”萧乾冷着脸,说罢又解释,“你病刚好,不宜喝酒。”
“来一壶!”墨九不看他,只瞪小二。
小二尴尬地看看她,又看看萧乾,左右都不是人,一时间僵在那里。墨九看这般是要喝不成苞谷酒了,不由恼怒,“我说来一壶!”
萧乾皱了皱眉,瞥她一眼,“来一壶。”
小二松口气,“嗳,就来。”
这苞谷酒的口感,其实并没有小二吹嘘得那么好,不过墨九心里与萧乾较着劲儿,加上吃了东西有些口渴,索性“咕噜噜”往嘴里灌,一滴也没剩下,把一壶酒喝了个干干净净,末了还舔舔嘴。
“再来一壶!”
小二看萧乾黑着的脸,都不想卖给他们了。可墨九喝了酒,脸红了,眼红了,脾气却罕见地好了,她不管小二,只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萧乾。
“六郎,我还要喝一壶。”
这杀招一出,连薛昉心里都叹气了。
他用膝盖猜也知道他家使君扛不住这样的请求,更瞧不得墨九这般可怜巴巴要吃的样子。偏生这货酒入了喉,胆子大,模样俏,心性却真的好。看萧乾不吭声,又竖起一个白生生的指头。
“就一壶。”
萧乾看她双颊通红,沉了脸,“打包。”
墨九不依,“就在这喝。”
萧乾有些着恼,“打包。”
说罢他站起来就走,看上去严肃冷漠,可“打包”两个字,又哪会没有纵容?这些亲卫们都没看过他们家萧使君这般惯着谁……何况还是一个妇人?
墨九跺跺脚跟上去,萧乾已经上了马。
“萧六郎,你为何要与我做对?”
她在马下瞪他,萧乾骑在马上看她,“上马。”
墨九不高兴,“我不与你回去,也没法与你一起回去。你先走呗,我还要在这里喝……晚上我自己会回去,就不劳你操心了。”
“墨九。”萧六郎突地低喊。
“嗯?”墨九狐疑瞪他,“怎么?”
“你告诉我,苞谷酒是什么味儿?”
他问得突兀也奇怪,可墨九仔细一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吃下肚的苞米酒到底是什么味儿了。脑子里天旋地转一般,似是真有些酒精上头了。她咂咂嘴,瓷白的脸上红润润的,晶亮的眼里像嵌了星辰,语气却极是赖皮。
“正因为没尝出味,我才想再要一壶。”
萧乾盯着她,有些哭笑不得,可声音不由自主放轻了,“我给你打包,回去再喝。”
墨九撑了撑额头,“好啊,回去可以,我要骑你的马。”
这货得寸进尺,萧乾终是忍无可忍,“把她丢上马车,醒醒酒。”
墨九双眼红红地瞪着他,过去就抢他的马。萧乾面前还没有这么放肆的人,众人都呆住了。萧乾眉头紧紧皱着,倒没有生气,就是看没人敢动“九爷”,自个翻身下马,拍拍她的背,一把将她拎起来……丢在了马车上。
于是,墨九就在马车上睡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昏暗,只有墨灵儿守在她的身边,而她还睡在马车上。听墨灵儿说萧乾一行已经先行回去,她也没着急,打个呵欠,先去了一趟食古斋,吃了晚饭又领着墨灵儿在楚州城晃荡,准备夜深了才从辜二家的院子翻回去。
逛了一会,她想去买些吃的回去慰劳蓝姑姑和玫儿,可就在她与灵儿路过萧府门外的长街时,却看了一出好戏。
一群乡里人模样的家伙,围在萧家的大门口,喧闹个不停。墨九凑在人群里听了几句,这些人好像都是温静姝的族人,他们听说温静姝在府里被捅了一刀,前来讨要说法的。
这事墨九自是知情。
可在她离开楚州之前,宋妍就被宋骜领着同回临安了,温家到底晓不晓得是小郡主动的手?若知道,怕是不敢闹事吧?
温静姝的族人个个泼辣,明显是来找晦气,故意闹出这般声势,但萧府是体面人家,却不好做得太过分。
管家仲伯小声劝着,让温家人进去再说。
可温家族人晓得进去就不好说了,趁着围观的人多,叉着腰就大声道:“各位街坊都来看看,我们家那闺女,是个好闺女啊,又孝顺,又懂事,可这孩子苦命呐,自从嫁到萧家,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人得熬了一圈,如今又平凡被捅了一刀,也不知是死是活……萧家便是官大,朝廷里有人,今日我等草民也非要讨个说法。”
温家人的勇气值得欣赏,可墨九不认为蚍蜉可以撼树。萧家这是顾着脸面与他们好好说话,但真惹急眼了,这群人又能把萧家怎么样?单从萧家只派了一个管家出来接待他们,就知道萧家对温家人什么态度了。
管家仲伯是个会处事的,他点头哈腰着,从袖子里掏一个银钱袋来,塞到为首的汉子手上,“他二伯,二少夫人的事,并非你们想的那般,只那一日府中闹刺客,二少夫人是为了护着大少夫人,这才……”
“放你娘的狗屁!”温二伯一把将银钱袋甩在地上,还踩了两脚,“这点钱就想堵住我们的嘴?分明是你们家娶了长孙媳妇,欺我温家小门小户,骑到头上拉屎……旁的不多说,把你们家大少夫人喊出来,今日非得给一个说法。”
墨九摸着下巴,不禁想:这又是什么故事?
难道这些日子她不在府里,故事版本已经变成她捅伤了温静姝?
温家人还在说:“就算我家静姝做错了事,那也应当由她男人来管,她婆婆来教,由老夫人来责打,何时轮得到她大嫂子动手了?这若大少夫人扇她一耳光,踢她一脚,我们只当闺女愚钝,入不得大少夫人的眼,也就忍了,可这动不动就要打杀了她,真欺负我们娘家没人了怎的?”
听到这里,墨九恍然大悟。
这事儿还果真如此。不晓得哪个好心人故意诬陷她捅人的,可人家把故事编得很圆,妯娌矛盾也确实是普天下所有家庭都有的矛盾,符合逻辑。她有动机,有时机,据说还有人证……
于是她就成了一个蛮横不讲理的疯子。她先推二少夫人下水,再拿刀子捅得她重伤,若非萧六郎救治,就一命呜呼了的事情,就在萧府内外传得沸沸扬扬了。
世间最可怕为众口铄金。
听到这些议论,墨九突然很想收回此地民风淳朴那句话了。
墨灵儿捅捅她,“姐姐,他们若一定要见你,可怎么办?”
经了她的提醒,墨九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这个时候,她还站在这里看热闹似乎不太好?
就这会工夫,温家人已经往里冲了,管家喊来家丁护院,可毕竟不好与亲家打架,时人注意名声,这传出去萧家虐待媳妇,杖打亲家,对门风可不太好。
墨九皱眉:“看来我得回府去了。”
灵儿嘟嘴,“姐姐还是不要回了,与灵儿和左执事回神农山去吧。”
墨九侧头,“哦?”
灵儿小声道:“神农山可好了,我们墨家人那样多,才不要怕他们。姐姐贵为墨家钜子,会有很多人帮你的,走遍天下都不怕,何必在这里受他们的气了。”
墨九点头:“好像有点道理。可大师兄说,我这会去神农山,很有可能会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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