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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无度:暴君的药引-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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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春娘的妇人点了点头,走过来打开了门,将他们迎了进去。可能是因为这家也有驴车,所以门做得很大,范长梓的马车也拉了进去,就停在那驴车旁边。
    “外面风大,冷,几位快进堂屋吧。”
    堂屋,就是中间的那屋子。一进去他们才发现里面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些,摆饰也很简单,正中有一八仙桌,配以四张椅子,都是原木的颜色,并无上漆料,不过表面都磨得很光滑。
    里面还有一道布帘,娄信过去掀开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一**一柜,别的什么也没有。春娘扶了那老者在窗边的一张竹制藤椅坐下。
    楼柒也算是明白他们的意思,这老者虽然更应该回屋去休息,但是自家年轻貌美的儿媳可不能单独跟这些男子共处一室,所得他也得在这里。
    范长梓一进来就在桌旁坐下了,楼柒见他暗暗地反手捶了两下自己的后腰,不禁有点嘲讽,武功再高,这么赶路也是受不了的。
    纳兰子霖自是也没有客气,在旁边坐下了,剩下的两把椅子,陈十和娄信却是不敢坐。
    “你们坐。”楼柒才不管范长梓瞪她,说什么两个侍卫没有资格跟他同桌坐着,这么搞笑你呆在问天山别出来啊。
    “是。”陈十和娄信是已经了解她的为人了,也知道她的说一不二,她让他们做就不允许他们拒绝。
    两人坐下都暗暗松了口气,一直骑马飞驰他们也真是累了。
    楼柒走向那老者,突然手一撑脚一蹬,一屁股坐到了窗台上。他们的窗台都是铺了石板的,支撑她这么九十几斤重量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她这举动倒是让所有人都愣下了神,这么不拘小节
    楼柒摸了摸鼻子,好在她是男装打扮,否则这老者和春娘看到不更得吓一跳。
    “春娘,去给几位客人煮些热茶来。”
    “是,公公。”春娘走了出去。
    那老者又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问道:“几位是从哪里来啊?”
    楼柒听他说话并不像是真正的山野村夫,眼珠转了一转便道:“我们原来应该算是东清人,现在不知道还算不算。”
    问天山所处是东清边境,那山听说不算是东清的,只不过问天山上的弟子多是东清人,入了问天山之后也不知道还算不算。破域则向来是四不管地带,现在有了个九霄殿,有了帝君,但无国号啊,没听说有人跟人介绍说,我是破域人的。
    不过,楼柒对于自己算是这里哪一国人都不放在心上,她不过是想试试看这老者的见识见解罢了。
    果然,那老者听她这么说便讶然地道:“难道几位犯了事被逐出东清了?”
    “咳咳,”这下轮到楼柒咳了,“没有。”
    “那是,去了破域?”
    老者这一回倒没有让她失望,说出了破域来。由此看来他并不算是真正避世,全然不知世道如何。
    “老丈知道破域?”楼柒倒想听听这独居山野的老人对沉煞有什么看法,嗯,就当她是闲的吧。
    “嗯,听过吧,不过听说那破域帝君有些可怕。”
    楼柒闻言咧嘴无声地笑了。可怕?嗯,要是有人第一次看到他毒蛊发作,那还真的有可能吓死。再有就是他变身大杀器的时候,那杀人的手段简直不要太凶残了。
    老者却不想再说外面的事情了。春娘给他们都送了热茶过来,然后又端了一碗药给那老者,楼柒叫他几乎连一碗药都端得很吃力,便问春娘,“你家男人呢?”这一家有驴车,靠这老人和这妇人赶车都不太可能,所以这一家的主要劳动力肯定活得好好的,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人在。
    “我夫君上山打猎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外门远远传来高呼声:“春娘,春娘快些拿刀来!”
 第190章 我不是妖怪
    楼柒的耳力自然要比春娘好,她是最先听到的,只听得那男人叫得焦急还有点惊恐,于是随手就抽出破杀塞到了春娘手里。
    春娘一惊,还不明所以,怎么突然拿把匕首给她?这这这
    “小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她问完了这话,才听到自己夫君的叫声。
    “春娘快拿刀来,快啊,快!”
    春娘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公子塞匕首给她做什么,当下也来不及多想多问,立即就冲了出去。
    老者也焦急,撑着站起来要出去看,楼柒叫道:“娄信,扶着老丈。”说完她自己也走了出去。
    春娘冲出了院门,便见自己夫君正狼狈奔来,后面尘土飞扬一时她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在追赶他。
    “春娘,快,快把刀给我,你回屋去!”
    男人一身衣裳破烂,满面脏污,也没看春娘手里的是什么,抢了过去才睁大了眼睛:“我让你拿刀,你拿把小匕首有什么用”
    “啊,夫君!虎!老虎!”
    春娘骇然地指着他后面,惨厉地尖叫。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想着,一头猛虎已经腾空朝着这边扑来,看她夫君就正在那利爪虎口之下,这命还能保住吗?
    这是必死无疑啊!
    男人也没有想到这虎竟然这样快,也顾不得多想,右臂猛力的往后一挥!
    噗。
    腥热的鲜血喷了他一头一脸,直将他淋成了一个血人。
    那虎一爪已经搭到他肩膀上,却突然一沉,扑通一声,溅起了大片烟尘。那头猛虎竟然砸在他面前,抽搐了几下,不动弹了。
    “。。。。。。”
    男人半天没能反应过来。他机械地低头看去,只刚那虎竟然被他开膛破肚了,内脏都流了出来,鲜血更是流得满地。
    可是,可是他虽然力气大,也没有大到这么离谱啊!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一招就把这老虎给杀了?
    不,不对,不对不对,是这匕首!
    男人猛地看着手中的匕首,手柄上的宝石闪闪发亮,他伸出手指摸向那刃,嘶的一声,指腹已经划拉出了一道小伤口。
    果然是把神兵利器!春娘哪里来的?
    男人这时才算是回过神来,转头过去,就见自己妻子已经软倒在地上,而院子里,他的父亲与几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了一起。
    秋夜的山脚 ,寒风凛冽。
    点了好几盏烛火的堂屋里却显得很是温暖。
    春娘已经炒好了一桌子菜,又温了酒,招呼着他们用膳。楼柒叫他们都一起坐,椅子不够,搬几个树墩过来就是了。
    老者觉得自己的脸实在是吓人,便坚持要回屋去吃,楼柒也不勉强。范长梓虽然不乐意跟他们同桌用餐,但被楼柒来了一句,要不您端着碗到别处吃?直接给噎得差点又要吐血。
    他堂堂问天山三长老,端着个碗蹲到外面去吃吗?
    一桌子的佳肴,青菜是院子里自己种的,还有瓜,肉则是之前那在门前杀掉的虎肉,也不知道春娘怎么做的,竟然非常鲜嫩好吃。
    春娘的丈夫叫何庆年,这个何庆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颇俊,外貌来看,这对夫妻还是很相配的。
    知道那匕首是楼柒借的,何庆年就一直很感激,直说是那把匕首救了自己的命,要不是它削铁如泥,哪能一挥出去就将老虎给杀了!那把匕首是楼柒的,那便等于是楼柒救了他!
    春娘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夫妻两个对楼柒感激不尽,几乎是她问什么就答什么了。
    这何庆年原来下午去山上打猎,没有想到提了几只兔子山鸡到下了山往家走的半道上竟然遇到了一头老虎!当时他差点就吓死了,情急之下,他将猎到的兔子山鸡都猎到的兔子山鸡都丢过去,这才争取到逃命的时间,途中连打猎的刀具都给丢了。只是没有想到那老虎几口吞了那几只兔子山鸡之后还继续追了来,他没有办法,只好大声叫春娘给他拿刀。
    楼柒听罢只觉得有点奇怪:“你们在这里住了三四年了是吧?以前都没有在这一带发现老虎,现在怎么会有老虎?”
    “对啊,我也觉得很奇怪。”
    纳兰子霖这时接口道:“那也不是很奇怪啊,如果这老虎原来生长的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好吃的了,它自然就会另找地方。”
    楼柒点了点头:“那么问题就来了,前面都是山,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没有什么好吃的呢?难道山里还缺小兔小山鸡之类的小动物?”
    纳兰子霖听了也觉得不太可能,便又道:“不是说一山不容二虎吗?也许是这头老虎原来的地盘又来了一头老虎,而且那一头老虎比这一头要厉害。”
    “那么问题又来了,那一头老虎又为什么要离开它的地盘呢?”楼柒又点了点头。
    纳兰子霖一滞。范长梓就一拍桌子,瞪着楼柒:“你这么说话有意思吗?”
    楼柒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怎么说话了?有意思啊,你不知道这是在分析问题吗?把事情的不寻常之处都列出来,一点一点地剥开来分析,这才容易找到答案和真相啊。哎,范长老,这么高深的知识你不懂我不怪你,不懂你可以吃饭,吃吧。”
    这是在说他是饭桶?
    范长梓一口气噎在了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没咽了气。
    楼柒没再理他,又说道:“我们再继续来说刚才的问题,那占了咱们现在吃的这头老虎的另一头老虎,为什么会离开原来的地方呢?”
    春娘听她说话有趣,忍不住也参加了她的讨论:“会不会是它原来的地盘”
    “出现可怕的东西了。”楼柒接了她的话,见众人不解地看着她,她又耸了耸肩道:“我们不能那么老套,又说是另一只老虎霸占了它的地盘啊,要知道,能占山的那都是王,哪来那么多的虎王是不是?有两头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我们得换个方向,逼得那头老虎离开的,不是它的同类,而是别的东西?”
    众人不得不承认她这么说还真的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但会是什么东西呢?”陈十问道。
    娄信就开了玩笑:“莫非是鬼?”
    “老虎怕鬼?”陈十无语。
    楼柒却突然看到刚刚走进来的老何全身僵硬地站在门边,眼里尽是惊惧。
    他在怕什么?
    刚刚他们说了什么?两只虎王?不,不是。逼得那头老虎离开的,是别的东西?还是是说,娄信说的,鬼?
    再看了看老何脸上的青灰和网状黑气,楼柒心中一动。
    “老丈,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来跟我们讲讲呗。”
    “不,不,我不知道,不知道。”老何一慌,转身就要走,脚下却一软,摔了下去。何庆年和春娘连忙过去扶他,但是扶起来一起,众人都倒抽了口凉气。他脸上的那网状黑气竟然好像在游动一样,而且颜色深了许多!而他的瞳仁也好像在有黑气在游动,慢慢在要把眼红都染黑了一般。
    “爹!”
    何庆年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春娘则是吓得倒退了两步。
    楼柒本来还不确定的,见状反而心中有数了。只是老何这种情况实在是诡异了些,她虽然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并不知道他染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所以还是得听老何说一说。
    范长梓和纳兰子霖都退开了几步。
    “这是。。。中邪了?”问天山强的是武功,对于咒术、蛊术、毒术等向来都视为邪门歪道。对于神鬼相关却是忌讳莫名,所以他们都离得远远的,别说帮忙了,连靠近都不乐意。
    “爹?”何庆年没有理会范长梓的话,鼓起勇气伸手将老何扶了起来,但是手刚碰到他,他陡然就打了个寒颤。
    他将老何扶着去了右边的屋子,春娘红着眼回头来看着他们:“真是对不起各位,这屋里还有一张**,左边房子也留给你们,各位请便吧。”
    楼柒刚才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对陈十和娄信道:“你们继续吃,我过去看看。”
    范长梓怒道:“楼柒,你可不要多事!”
    “我好奇,就想去看看,范长老管得也太多了。”
    “你!”
    楼柒没理会他,出了门去了右边的屋子,门紧闭着,她敲了敲门,何庆年开门见了他神情就是一慌,“怎么不是春娘。。。。。。”
    这意思是,如果知道是她,他就不会开门了?再看何庆年,脸色和唇色都像是冻出来的一种惨白。楼柒趁他不备跨进门去,走向老者的**边。
    刚走近他的**,一股异常的寒气就袭了过来,楼柒生生地打了个寒颤。何庆年关上门赶紧过来拉她,“小公子你不能靠近!”
    这时楼柒已经看到老者的脸上彻底地被黑色给罩住了,完全看不到原来的脸色,他侧头朝她看了过来,那眼睛竟然也已经全部都是黑的,看不出半点眼白。
    就像是一个被烧成黑炭的头一样。
    “老丈,你想不想治病?”
    楼柒的话让何庆年吃了一大惊,“能治?”
    老者也眨着那全黑的眼睛,颤颤地问:“这、这能、能治?”
    “能治,不过你要把你经历过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我,我不是妖怪。。。。。。”老者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第191章 真是那里
    何庆年眼眶红了:“不瞒小公子,我家原来也是家境殷实,有园林华宅的,我爹在北苍国是小有名气玉雕师,但是四年前他被同行骗到了一个山谷,说那里出了绝世美玉,结果美玉没得到,人差点就回不来了,所幸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给他指了出路。给 力 文 学 网可是回来不久,他的身体就开始不行了,后来脸上也开始出现了黑气,看到的人都受了惊吓,孩童们更说他是妖怪。我们本家族长开了宗族大会,将我们逐了出来。我们也不敢再住到城里,这才找到了此处,自己动手盖了几间宅子,一过就是三年多。”
    老者眼角流出了泪水来,“爹连累了你。你本来、本来在探矿上有天赋,该有前程的。”
    “爹,我是你儿子,这说什么连不连累的。”
    楼柒心中一动:“探矿?”
    “就是寻找玉石矿或是铁矿之类的,我从小对这个有兴趣,也能感应到一些。”何庆年神情黯然道:“不过也没有用,以往他们都不怎么相信我。”
    楼柒沉吟一下,“老丈,你去的那个山谷,遇到了什么?”
    老者闭上了眼睛,用虚弱的语调讲了起来。
    奇怪的山谷,像是都成了精一样的树林,在里面怎么走都是绕圈圈,夜晚会有很恐怖的叫声,还有会走路的骨头架子。
    老者是模模糊糊地跟那骨头架子走的,走到了一个洞里面,他没有看清楚,掉进了一潭水中。等掉下去才发现,那潭水竟然是黑水。他惊骇万分地爬了起来,跑出了山洞,却发现外面围了更多的骨头架子。
    最后他是被一名白发白须的老人救出来的,只是那老人给他指了出路之后就不见了,他一度疑为神仙。
    “所以,你身上这些黑气,不是中邪了,应该是跟那黑水有关系。你想一下,当时你掉进了那潭水中有没有喝到?”楼柒问道。
    老者仔细地想了想,骇然点头道:“有有有,因为惊慌,当时应该是呛到喝了几口水了。”
    “小公子,您知道怎么治?”何庆年忐忑不安地看着她。
    楼柒点了点头道:“试一下吧,但如果是喝了有问题的水,或许催吐和把那些黑气用针将它逼出来是可以做到的。”
    “试,请小公子救命!”何庆年说着就要朝楼柒跪下去,楼柒扶起了他:“不试也得试了,已经这个情形,再不试,估计人就要不好了。”
    她念了几样东西让何庆年去准备,自己从腰间摸出一外长针来,在一边打开,长长一排的银针在烛光中闪着柔和的光泽。
    何庆年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春娘,他们一个端着一大壶的热水,一个提着一只空木桶,另一手端着一小盆温水,里面浸着干净的毛巾。
    “小公子,鸡汤正在炖着。”春娘看着那排银针有点犯怵。
    “嗯,把东西放下,空桶放到**边来。何庆年,你过来把老丈的上衣脱了。春娘,这包东西给你,倒一半放到鸡汤里面一起炖,剩下的拿来还我。”楼柒从腰间摸了一只小瓶来,里面是补血的药材,是她从独眼里库房里顺来的,为了好带,她都给磨成粉或是切成碎了。这种药材太过珍贵,剩下的她肯定要收回来。
    春娘拿着那小瓶子出去了。
    何庆年将老者的上衣脱了,这个时候他当然并不知道楼柒是女的,所以并无心理负担。而楼柒在看到老者的身子时就皱起了眉。瘦,瘦得不太正常,这是真正的皮包骨,整个骨架的形状看得清清楚楚,哪里还有肉。这样的身体要放血,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下去。
    楼柒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又从腰间摸出一颗丹药来,那药一出来,站在一旁的何庆年就闻到了一种淡淡的药香,他竟然精神一振。
    何庆年心里大惊,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山野村夫,以后是有些见识的,他知道这样一颗丹药肯定不是一般的药,连药香都有这样的效果,何况服用了?这时他就明白刚才为什么楼柒会有那样肉痛和不舍的神情了。
    他们毕竟不过是陌生人,只有这么**借宿的情份罢了,要牺牲这么一颗丹药,一般人哪里舍得?
    但是他正要说话,楼柒已经将那药塞进了他爹嘴里。
    “这是什么药?竟然这般香。”
    何庆年听他爹说话,居然比之前有力些。果然,这药有奇效。
    楼柒也不是那种做善事不说明的老好人,她淡淡地道:“这药是大补之药,但是药效却很温和,不存在体虚会不受补的情况,而且见效奇快。老丈你身子太弱了,等会要将黑血吐出来,不补一下怕你撑不住。”
    “多谢小公子,多谢小公子。”父子两个听她说得平淡,但也听得出来那药的珍贵,恐怕是有价无市,如今用在了他的身上,这可是天大的恩情了。
    “好了,我要开始了,等会我施针之后你会有强烈想吐的感觉,不要忍着,桶在这里,全部吐出来。”
    老者点头表示明白。
    楼柒立即就动手了,她的速度极快,近二十支针眨眼间就被插到了各个穴道中,那手势都跟舞蹈一般,看得何庆年眼花缭乱。而在他眼还没花完时,她又再起手指飞扬,将那些针都取了出来。
    老者果然立即就撑起身子趴到**沿,对着那只桶大吐特吐。
    他吐的是血,但都是黑色的血。
    而他一边吐着,脸上的黑色就一点一点地在褪下,等他吐了小半桶的血,他的眼睛和脸色竟然真的恢复了,这一次是病态的苍白。苍白这是正常的,病了这么久,这么久不能见阳光,怎么可能不苍白。
    等等,不能见阳光?
    楼柒才想起了这事,脸色微一变,手里的一支针朝着老者的头顶就插了进去。
    很快,一丝丝黑气从头顶游行到了他的额头,就在他的额间不动了。楼柒立即几支短针刺了下去,将那盘起来的黑气给困住。她对何庆年道:“快去找一条蚂蟥来。”
    别以为她做这些就都是高大上东西和手法,有些时候,现代乡下的那些偏方也是有效果的。
    而她不相信这里会没有蚂蟥。
    何庆年也看到了那会游走黑气,急慌慌地出去抓蚂蟥了。
    堂屋里,准备休息的范长梓骂了一句:“贱人真是多事!”
    纳兰子霖给了铺好了**,叹了口气:“师父,子霖出去看看,您休息吧。”
    “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范长梓瞪了他一眼,自去**睡了。纳兰子霖走了出去,正好看到何庆年拿了只瓷碗急急地走进了右边的屋子,竟然来不及关门,他便跟了进去。
    他看到楼柒接过那碗,将里面之物倒到了那老者的眉心处,竟然是一条黑色的蚂蟥!那蚂蟥一接触到皮肤,便开始要往里钻,并吸起血来。但是它没有吸到血,反而是吸到了一团黑气。
    就在它要全部钻进去时,楼柒长针一插一挑,将它挑了出来。
    那条蚂蟥被她一甩,正好朝他这边飞了过来。纳兰子霖大惊,立即飞身后退,那条黑色肉乎乎的蚂蟥掉在了地上,扭动了起来。
    “烧死它。”楼柒皱着眉忍着恶心,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东西,恶心极了,虽然它还帮了忙。
    何庆年将那东西一烧,一股极浓的腐臭味便飘了出来,楼柒将窗户都打开了,寒风灌了进来,却是很快就将这种臭气给吹散了。
    “他,他没事了?”纳兰子霖这才看到老者的肤色竟然已经恢复了正常,“楼柒,你这倒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刚才看见了,是蚂蟥的功劳,我不过是正好知道有这种办法。”楼柒看了何庆年一眼。何庆年知道她这是在告诉他不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纳兰子霖,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纳兰子霖并不相信,可是他刚才明明是亲眼见到了那蚂蟥吸出黑气,倒也无话可说。
    这老人久病的屋子他也不愿意多呆,便又退出去了。老者这时睁开眼,一直缠着自己的那种冰寒彻骨之感竟然都没有了,身体虽然无力,但是并无沉重感,当下就明白自己已经被救了过来,竟然热泪盈眶。
    春娘正好端来了鸡汤,并把剩下的半瓶药还给了楼柒。楼柒打开闻了一下,放心收好了。
    “把汤上面的油去掉,给他喝清汤。”
    “是,小公子,已经去掉的了,我还拿菜叶子吸了一遍。”
    楼柒点了点头。
    她走到了门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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