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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系统[快穿]-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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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要耐心,这照顾孩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孩子还小,课本看不太懂也是很正常的,十指有长短,这么安慰了自己一圈后,他努力挤出了笑容:“没事,爸爸再给你讲一遍啊,这咱们时钟上头那,从小到大,有秒针、分针、时针……”他充分怀疑,老师要求学生提前预习的原因,是不想被学生气死。
单静秋又端了杯水,她单单听到里面的叫唤就能猜到马上要续杯,她端着杯子正要进门,听见女婿用沙哑的声音不可置信地反问着:“不是,为什么时针走一圈是一秒钟?这可能吗?我不是和你说了大小了吗?”她看到女婿脸上无助、又因为生气涨红的脸,再看看星然满脸无辜,甚至还挺开心的表情,就差没笑出声来。
“冠杰,咱们慢慢来,不急,不急。”她将水杯稳当当地放在了卢冠杰的桌上,换回了那杯空的,总觉得很快还能再放一杯,便走出门去,准备在她和林振宗的房间,给玉然布置一张沙发小床,而星然就和他爸爸搭伙在原来蓓蓓的房间休息。
“来,你先做这些题目,爸爸先去看看姐姐。”卢冠杰为了自己的喉咙和生命的安全,只能先转移目标,要儿子先做些别的,将板凳移到了乖巧的女儿那,“玉然,你有什么需要爸爸帮忙看的吗?”他看着自家的小棉袄怎么看怎么美,尤其是和后头那连时钟都看不懂的小子对比,更加的可爱了起来。
可很快,他的小棉袄似乎一下从粉嫩花色变成了红配绿大碎花的款式,他看着卢玉然递过来的题目,面如黑墨,这是一张印刷清晰的考卷,最上头写着中小学生奥数题目集锦(二十),而玉然绞尽脑汁没想明白的题目,放在他面前,他也依旧想不出来。
就,他不明白,现在小学生六年级,有必要非得懂这种题目吗?还不带参考答案的,到底有没有考虑辅导作业的家长的感受,虽然他是研究生出身,可他读的是法律,什么是法律呢?一个不需要学数学的专业,他到底何德何能,能教会女儿数学?今天的卢冠杰,依旧没搞懂小学生教学。
“星然,你先做后面的,爸爸想出来的办法好像有点超过你们现在的知识,我再想想有什么更适合你们教学水平的方法。”卢冠杰打了个圆场,糊弄女儿回头认真做作业后,迅速地掏出了手机,不知道的事情,一定要千度一下,果然,这一找,就有了答案,要他下笔如有神,重新抖擞了起来。
经历了对于卢冠杰度秒如年的几个小时,他总算艰难地陪着俩个孩子完成了作业,卢星然已经爬到了床上翘着脚滚来滚去,而玉然正在那收着作业。
卢冠杰伸了个懒腰,有些懒洋洋的,明明他今天也就忙了这一下午加晚上,可他竟然有了筋疲力竭的感觉,要知道他可是那种看卷宗看到一两点都不会累的人,却败在了自家儿女面前,他这懒腰伸到一半,忽然因女儿的话语停下。
“爸,你真好。”卢玉然已经背上了小书包,准备到隔壁奶奶那去,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害羞的看着地板,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和爸爸这样在一起了,爸爸虽然有时候会对弟弟发脾气,可从来也不算太凶,要她不知不觉地雀跃了起来。
卢冠杰忍不住伸出手抱了抱女儿,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着开起了玩笑:“就爸爸好啊?难道妈妈不好吗?”他抱着开玩笑的态度,毕竟在他看来,从小到大照顾孩子长大、甚至一手包办儿女吃喝拉撒的人可是老婆,他不过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坏爸爸,哪有什么好的。
“……”可他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低着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好半天,才用从嗓子眼里头挤出来的声音,小声地说了句,“可是妈妈好凶哦……”卢玉然不是不爱妈妈,她从小就可粘妈妈,可这几年来妈妈越来越凶,老是露出不耐烦的样子,虽然从来也不说不好听的话,也不打她,可依旧要她不知不觉地对妈妈产生了些许的畏惧。
卢冠杰原本轻松自若地眼神一下变得严肃,他轻柔地把女儿抱起来,稳稳地放在了旁边的床上,自己则一把椅子,坐在上头,开始准备和孩子们进行深度交流。
他年少也有叛逆过,也有过和父母天天吵架拍桌子的时光,甚至有一段时间里日记里还写满了对父母的不开心,自己的小情绪,他身边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大多数和他一样在岁月中成长,意识到自己当年的任性,理解父母,对父母抱有愧疚,可也有许多,始终怨怼父母,到很多年后,依旧会说些不太中听的话,哪怕当年只不过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家的儿女会是前者还是后者,可他并不希望,他那个为家里头全心全意付出的妻子在她视若珍宝的孩子那受到伤害,那一定会很疼,一定会要她很难过。
“玉然,星然。”卢冠杰已经把星然也拉了过来,看着爸爸严肃的脸,他不敢放肆,将手放在大腿上,乖巧地和姐姐排排坐好,看着爸爸,“你们能告诉我,妈妈哪里不好吗?”
“妈妈很凶哦。”卢星然满脸稚气,伸出手在脸上比划着,形容着妈妈生气时横眉竖眼的样子。
“可是妈妈都是在什么时候凶的呢?”卢冠杰有些生气,并没有展现出来,“是因为她心情不好就凶你们,还是因为你们表现不好呢?还是你们不只是表现不好,是做错了事情呢?”
卢冠杰轻声,但又严肃地说着:“你们看,爸爸以前把照顾你们的事情都交给妈妈,她每天要忙那么多事情,还得陪你们做作业,就连爸爸今天不也和星然发了好几次脾气吗?如果再过几天,爸爸可能就会像是一个气球,充满了气以后,一发脾气,就特别可怕哦!”
他想要用孩子能理解的言论来表示,努力说得更平易近人一点:“我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时候同你们发火的,可妈妈爱不爱你们,难道你们感觉不到吗?如果妈妈是无缘无故说你们,或者说得太过分了,你们可以和爸爸说,爸爸去批评她,可如果是你们做错事情了,怎么能不许妈妈发一点儿脾气呢?”
卢星然已经把头低下了,他伸出手玩着被子,很是不自在,毕竟他每回都是把妈妈惹火了才被妈妈说的,一听爸爸这么一说,他很惭愧,他听妈妈、老师讲了好多道理,虽然调皮,也不是完全不懂道理的孩子。
卢玉然沉默了一会,看着爸爸:“可是妈妈昨天就生气了。”她有些委屈,“昨天妈妈问我能不能帮星然做手抄报,我说不行,妈妈就生气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上完英语课回来还要做作业,如果再帮星然画画,第二天睡觉就会打瞌睡,到时候会被老师叫到班级后面罚站的。”她忽然掉下了眼泪,一滴一滴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流,难过得不行,她从小就是妈妈心里头最懂事的孩子,稍微长大后便没有和妈妈顶过嘴,昨天忽然惹妈妈生气了,要她特别害怕,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她又改不了,“明明妈妈,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卢冠杰一看女儿哭了,也急了,东找西找没找到纸巾,只能伸出手把女儿脸上的眼泪擦一擦,他不用问,大概知道女儿说的是什么,他心里头有些沉重,女儿错了吗?没错,妻子错了吗?更没错,一个的确有事,另一个同样有事,真正做错事的,是他这个从来不帮忙,也不帮着妻子缓解压力的丈夫。
他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背,温柔地哄着,也解释着:“玉然,你现在还小,可能不知道妈妈有多辛苦,你知道的,最近爷爷生病了,爸爸太忙,没去陪爷爷,只能让妈妈每天去,可妈妈还是每天要送你们来来往往,又得帮你们弄这个弄那个,有时候还得担心些别的事情,就像玉然你很忙一样,妈妈也会忙,只是你可以说不,妈妈不可以。”
他温柔地看向已经停下哭泣的女儿,对方的脸上全是懵懂:“以后爸爸会多回家来帮着妈妈,妈妈就不会这么累,也不会压力这么大了,我知道妈妈生气的时候你很害怕,可是妈妈不是故意的,是太累了,爸爸和你道歉好吗?爸爸以后会改,会多和妈妈一起做事,这样妈妈不辛苦了,就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爸爸会把妈妈变回来是吗?”卢玉然怯生生地看向父亲,满脸不安,眼睛里还挂着眼泪,似掉非掉。
“会的,爸爸和你拉钩。”他伸出手,将自己的小拇指和女儿勾到了一起,旁边刚进行“忏悔”仪式完毕的卢玉然也凑了过来,迅速地把他的小拇指搭了上来,不明事情发展状况的他笑得无忧无虑。
三只手钩在了一起,许下了一个诺言。
……
“好了好了,调皮蛋,你该睡觉了。”卢冠杰千辛万苦,终于给皮猴子换好衣服,打着哈欠使唤着皮猴子要睡觉,他一边睡眼迷蒙,一边看到手机亮起,上头依旧是岳母发来的信息,对方正在催促问他孩子的考卷有没有订正完毕,说是蓓蓓吩咐老师群里头在催什么的,要卢冠杰差点没吓清醒,明明床就在旁边,他硬生生站在那把信息回复完毕了才坐下,感觉清爽的身体差点又出了汗。
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老师忽然走上讲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大声地说,来作业交过来我检查一下,没交的自己站到后面去,那时的压力感卷土重来,哪怕他已经是个孩子的爹都逃脱不了。
他忍不住叹气,又忍不住笑,这对他来说,可是一段非凡的体验,这样的体验,居然还要29天,他的妻子,是如何度过一个又一个365天的呢?
“爸爸,爸爸!”卢星然忽然又兴奋地叫了起来,“什么叫做考井真是页全国……”
卢冠杰被自家精力满格的儿子再度闹醒,他无奈地看了过去,一字一句的念到:“是考研真题全国……”念到这他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爸爸,这是干什么的呀?”卢星然还不消停,继续开心地问着,完全忽视了自家亲爹脸上的疲惫。
“这说来就话长了。”卢冠杰一把抱住了儿子,压在了床上,先斩后奏关了灯,丝毫不让他反抗,慢悠悠地说到:“你现在不懂,小学以后呢,要读初中,初中以后……”
他好像都忘了,忘了妻子在嫁给他之前,也是个公司里头的顶梁柱,也是个活得精彩又骄傲的女孩,热爱学习、上进又积极。
不是只有他有事业的,也不是只有他有追求的。
他迷迷糊糊地抱着火炉般的儿子进入了梦乡,不知不觉地浑身是汗。
这孩子都不带饿的,明天要饿他一顿,否则他都学不会乖乖吃饭……
对了,明天要把家里头的时钟拆下来,在他面前转一遍给他看。
还有什么?对了,玉然明天晚上也要补习,这回可不能再迟到了,否则妻子会生气的。
对了,明天六点半得起床,我还没有调闹钟!
他迷迷糊糊地坐直了身体,摸索了半天从床边摸来了手机,在调好了闹钟后终于满意地躺下,再度准备进入睡眠,旁边的儿子估计今天有些累,还打了两声呼,不过很快就消停了,他伸出手拍了拍那肥嘟嘟的手,哪怕是在迷糊之间也怕这小魔星再度醒来。
还有,老婆,对不起。
第186章 被遗忘的自我牺牲者(六)
厨房里依旧是锅碗瓢盆碰撞; 袭来的饭菜香味要人食指大开,就好像再日常不过的每一个普通日子。
“妈; 我和孩子回来了。”卢冠杰单手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一边进门一边和里头的岳母打着孩子; 他就像兢兢业业地老母鸡一般,拉扯着后头的小鸡两只回家,可是今天的他; 和一个礼拜前; 已经有了挺大的不同。
他身上早就不是穿着那套端端正正的黑色正装,只是简单地穿着休闲上衣同牛仔裤; 下头踩着一双球鞋; 一切只为了方便第一,第一天接送儿子那一身汗臭,已经要他引以为戒,哪里敢再穿。
“冠杰回来啦?来来来,星然、玉然上桌吧; 饭菜都弄好啦。”单静秋还穿着围裙就从厨房里笑吟吟地出来; 她一手端着一盘菜很是热情; 今个儿是周五; 晚上星然和玉然都不用去补习,时间倒是挺宽绰; 不用像之前一样,活像是火烧屁股似的。
她满脸的笑容在看到卢冠杰时下意识一顿,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下自家女婿:“冠杰; 你是不是不舒服呀?怎么……怎么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只见卢冠杰站在客厅和餐厅的路中间,正满脸无奈地看着那俩个放下书包都得磨磨蹭蹭的小魔星,眼下有些青黑,之前总是精神抖擞的脸上,现在满满地都是疲态。
卢冠杰赶忙笑着摆了摆手,不敢叫岳母担心:“没事的妈,我昨天晚上睡不太好,所以今天一天都有点累,您放心,我没事。”他一边摆手还一边凑出个笑脸,满脸认真,好似绝无虚言。
单静秋再上下打量了眼女婿,并悄悄地用了检测仪检测了一番对方的身体状况,再确认对方没有大碍后,终于是点头放下了心,开始拉着那俩孩子进行“吃饭战争”。
看见岳母似乎毫不疑心,卢冠杰悄悄地在心里头松了口气,心里防线一放松,就差没叹气出声来,他锁着眉头,看着那两孩子跟着岳母过去,心里头真是又爱又恨。
是的,卢冠杰这段时间来简直快要累坏了!
明明他是上周二才带着行李来的地方,到第二周的周五,也就是今天,满打满算也才过了十一天,可他真是觉得度日如年。
他在岳母指出他的疏漏时,曾试着去感同身后,可经历了这十一天,他才发现这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感同身受,他所自以为妻子辛苦的部分,根本不达妻子实际做的二分之一。
且不说每天准时上下学接送,那学校门口每回人堵、车堵的,就能搞得人浑身脾气都上来,就说这星然,现在还在调皮的年纪,每回一上车,恨不得在车上自己唱一场大戏,别人不听,他还带委屈的,要他每次是听得头晕耳涨,还得跟着叫好鼓励。
这段时间来最让卢冠杰压力大的就是晚上的作业辅导环节,他都小学毕业百八十年的人了,居然还得来一出重头再来,面对孩子们疑惑的眼神,他只能压着自己的火气努力去预习、复习,然后再进行功课的辅导,可这现在的题目可和以前大不一样,个个推陈出新,好像是脑筋急转弯一样,有时候要是没能绕过来,得,想到天亮都想不出来,就算是想出来了,还得用孩子们能理解的方式去解答问题。
玉然那倒是还好,奥赛题目是难些,不过他毕竟有万能的搜索可以作弊解答,可星然那,简直是另一个纪元的东西,在他的理解能力范围,他就根本不能理解,这笔画顺序有什么好记混的?简单的两位数数字加减为什么要掰手指?可这些,在他家平时古灵精怪的儿子面前,老成为了问题,他每天晚上就坐在星然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脚并用地做数学题,甚至还能数错,要他可真是无话可说。
像是前两天,他陪俩孩子做作业,是气得差点吐出血来,他现在已经有了经验,教个这么五六七八道题目,一定要到客厅去散散心,否则恐怕孩子还没教好,他就能被气出高血压来。
更可怕的是,这些还不是全部。
明明这才十一天,他已经陆续地做了学校给的几个特殊作业了,现在搞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他理解,可看着星然趴在桌子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作画,然后对他的画还要做点点评的样子,卢冠杰实在怀疑,这是不是前头还藏了两个字——“家长”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也许这才是学校想要的。
至于那些补习,就更不用说了,他每天开着车这东跑西跑的,每回还得从老师那领回点作业,真是叫他压力山大。
当然,白天他倒是有空,毕竟家里的家务、煮饭岳母一手包办,他甚至可以才六点多起床陪儿女去上学后回来睡个回笼觉,可他渐渐发觉,怎么这一天就这么短呢?他以前在工作辛苦的时候,偶尔也会觉得妻子挺幸福,可以在家里头蒙头睡大觉,可现在真的到他,他恨不得直接写一篇八千字论文来证明时间的不够用。
好不容易掰着手指,数日子数到了周末,卢冠杰还以为自己总算能休息了,毕竟这也不用上课,只需要补习就行,可真的开始后,他发觉这个周末根本就是骗人的变相加班,俩孩子都得定点出去补习,由于在周末,辅导老师甚至还会加码、延长时间,最近女儿要钢琴考级了,还有个练琴室加训。
平日里就能做一整个晚上的作业现在更多了,老师们直接提出要求孩子们得看书、看新闻,写摘抄做读后感,甚至还要求家长陪看监督,好坏差点没把卢冠杰累死,他看着那印刷着周末快乐的纸张下头写的长段作业,无语凝噎。
得,这还真挺快乐的。
结果就这么忙来忙去,一眨眼,周末就……结束了?周一早上又得提前十分钟起床送孩子上学的卢冠杰,那天在看着孩子们进校门后想了很久很久,竟是想不出来妻子能有的完整休息时间。
他只不过是照顾孩子,就能搞得自己筋疲力竭,可妻子做的可不止是这些,包括两边父母、全家事宜,都由她一手包办,这就像是永远没有正式休假的工作,虽然偶尔上班过程可以摸鱼,做点自己的事情,可却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
只是这么换身处之,卢冠杰感觉他都快要被压垮,他工作虽然忙碌,可毕竟是自己选的,偶尔还和同事出去团建、说说话,应酬应酬,出差的时候如果有空也会游览当地,吃点好吃的,虽然外人看起来觉得疲惫,可身处其中,还是挺自由,而这份自由,却是牺牲了妻子的自由才获得的。
他越来越愧疚,也越来越疲惫,这两天甚至已经开始和自家傻儿子发起了脾气,卢冠杰以前心里头虎头虎脑的可爱儿子现在简直就是个小混球,精力十足不累死亲爹不满意的那种,平时还特别调皮,要他真是无可奈何。
“冠杰,来吃吧,你站在那发呆干什么呢?”单静秋已经陪着两孩子吃了好几口饭,却见着卢冠杰似乎脚底粘了520一样,牢牢地扎根在那一动不动,她笑吟吟地就冲女婿挥了挥手,要他赶快过来吃饭。
“来了来了。”卢冠杰从自己的思绪里醒了过来,努力遮掩住心里头的情绪,坐在饭桌前和岳母有说有笑地吃起了饭,经过了这几天,他忽然也确切地感受到,这几年来,在忙碌的工作之余,他错过了许多生活的美好,像是这样,一家人坐在餐桌上,热热闹闹,聊聊天,说说话的日子,除了逢年过节全家大聚会,几乎就没有过,更别说陪着两个孩子,好好地谈谈心,说说话了,还好,现在还不太晚。
“外婆,我和你说,爸爸昨天晚上打呼打了一整晚,特别吓人,就像是打雷一样呢。”卢星然才吃了没两口饭,便忽然抬起头冲着外婆就开始抱怨,他嘟嘟囔囔地,脸上满是委屈,“我半夜就被爸爸吵醒了呢,爸爸还用手压着我,我跑不掉,只能拿手挡住耳朵,好辛苦好辛苦才又睡着了呢!”
他抱怨完,生怕姐姐和外婆不相信,还学起了昨天晚上老爸打呼的样子,扩大鼻孔一喘一喘地,一下就发出了如雷的鼾声,惟妙惟肖的,要人一下有了既视感,“就是这样的,特别大声,特别吓人的!”
坐在傻外孙对面的单静秋噗嗤一下就笑了出声,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外孙的小板寸,这孩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天天逮着亲爹得罪,她忍不住笑骂:“你啊……”便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卢冠杰面无表情地看着掩着嘴小声笑着的前·小棉袄大女儿,再看看那叉着腰,好像要和谁讨公道的真·大魔星二儿子,忽然在刚刚心里头的想法上重重地打了一个叉,这种拆台的温暖,还是不要为妙!毕竟可不是谁家都能遇到这样的混小子。
他尤其回忆着这几天,星然睡得四仰八叉,大半夜的给亲爹下巴来了一拳,还偷偷用了卫生间里头他的刮胡刀,把眉毛刮掉了半截,诸如种种,不胜其数。
这可真是,他的宝贝儿子啊。
他脸色一冷,眉头一挑,坐在正对面的星然也不敢继续作妖,只得乖乖地埋头吃饭了起来,只是这嘴巴还不停,嘟嘟囔囔地,用小眼神瞥着亲爹,如果认真听,就能听到他含糊不清地抱怨:“爸爸超凶的,我要和妈妈打小报告,和妈妈说你凶我!”诸如此类的童言童语,要人忍不住失笑,旁边的玉然听到了弟弟的抱怨声,忍不住又笑,赶忙给弟弟夹了点肉,希望能堵住对方的嘴。
是的,这就是卢冠杰这几天来的另一个收获。
由于他这暴脾气,天天被星然引爆——当然,这也得讲讲理,他以前哪知道儿子这么皮?洗澡的时候偷偷把亲爹的裤子偷出去、他要刮胡子的时候给他递牙膏、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在被子里头放屁还偷笑……别人可能忍得了,卢冠杰反正不行,他是一天比一天火大,好几回把自家儿子抓到膝盖上,拉下裤子,假装要打屁股才镇压住了这孩子的无法无天。
因此,他已经成功地越过了妻子在孩子们心中的“凶神”地位,甚至这俩孩子,偶尔还要用小眼神看他,说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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