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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系统[快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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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你看看,又是你哪个同学、工作伙伴结婚了?等人家孩子都上小学了,你都没准带不回一个对象来给我看看!”陆母一看到就忍不住抱怨。
  陆父虽然沉默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毕竟自己的儿子三十好几了,都不结婚,这事情在他们看来可是大事。
  陆行把袋子放下,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请柬,是玫瑰红色的,包装很是精致,递到了陆父和陆母那。
  “这是什么?”陆父接了过来,拆着喜帖随意一问,毕竟他自退出公司以后,除了亲戚结婚基本上邀请也少了很多,可把这喜帖一展开,看着上面的字样,他也就怔住了。
  “谨定于2018年5月24日,周四为林建平(先生)和卢思(女士)举行结婚典礼备喜宴,于金龙大酒店敬请光临。”
  是卢思……她要结婚了?
  陆行看着父母认真地说:“这是思思的结婚请柬,她和她妈妈都邀请您和妈妈出席。”
  话音刚落,连刚刚没关心的陆母都把筷子摔在了瓷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要知道卢思这一走就是五年,当年等着这缓一缓的他们等了整整五年都没等到,在前两天,就连原本信誓旦旦非得等卢思回来才要举办的宴席,陆父和陆母都先行举办和亲朋好友们告知了女儿抱错的事情。
  可这些都来得太晚了,陆行知道他的爸妈到现在还没有去找过卢思,他真不明白,面子这东西到底有多重要,难道比自己的女儿要更重要吗?
  当然,要是他爸妈能懂这个道理,也不会搞得这样。
  陆母默默地捡起了筷子继续吃着饭,没人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的难以下咽,陆父叹着气,他没发觉,自己的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
  一室沉默。
  ……
  “妈,你不介意吧。”
  “思思,你不介意吧?”
  卢思和单静秋两人异口同声,倒是相视一笑,刚刚纠结很久,还是把请柬给了陆行,她们俩同时担心起了对方会不会因为这个介怀。
  卢思看着妈妈,说出了心里话:“妈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但是我总觉得好像不把他们邀请来有点不好,或许是我太任性?想让他们看看我过得有多好……”她头倚靠在妈妈身上,就像孩子般,“可又不知道,明明我以前很生气的,又希望他们能来看看我嫁出去,我是不是好奇怪。”
  “没事的,他们是思思的亲生爸爸妈妈啊,你看要是没有他们,妈妈也遇不到思思那么好的女儿,对不对?”单静秋声音温柔,安慰着其实心底有点难过的女儿,她一点也不想让女儿的婚礼有缺憾。
  看着气氛凝重,熟练掌握哄女儿技巧的她一秒切换:“不过我还是很介意。”
  “怎么了妈妈?”卢思有点忧心,对她来说妈妈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让别人影响到妈妈。
  “我可以拒绝林建平出席你的婚礼吗?”
  话音刚落,卢思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眼神半天不敢和妈妈对上。
  单静秋往女儿的死穴,腰上就是轻轻一掐,逗着她:“不是说妈妈更重要吗?怎么这个林建平就不可以不来了?”
  这无理取闹的样子倒是让卢思无力招架,只能被逗着笑得厉害,忘了刚刚的纠结。
  就该这样,都快婚礼了,哪有新娘子想七想八的道理,计划通表示非常满意。
  不过刚刚的单静秋,可是悄悄地把心里话藏在里面说了出来,什么林建平这个把她宝贝女儿抢走的家伙,她恨不得偷偷翻墙去他家套麻袋打他一顿。
  林建平是思思在国外读书时的同学,当初可以说是追着思思天南海北到处跑,当初毫不知情的单静秋甚至还给他送过饺子,毕竟这个心机男在确定卢思不是对他毫无感觉后便在思思住的那个公寓租了房子。
  他们一直处在漫长的暧昧期,因为卢思的经历,让她对感情充满不安,倒是给了这个男人一万个考验,可林建平明明是家境不错的富二代,却也没有什么桃色新闻,只是默默地背起行囊便跟在卢思身边做保镖。
  后来卢思回国,开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林建平便也就着合作伙伴的名义一边和卢思商量工作,一边继续认真追求。
  五年如一日的追求,终于打动了卢思,她同意了林建平的求婚。
  求婚那天是在单家的小楼外,那天晚上没睡着的单静秋到阳台吹吹风,看见下面抱着自己女儿的混小子,拿起家里剩余的竹签把人追出了小一千米外。
  她这也才发现,这个曾经被她送过饺子,诚恳地对自己说,很看好卢思的设计,决心支持她一下,一本正经的这男人居然是条大尾巴狼,绕过做妈妈的所有防护,就这么把女儿叼到了手。
  虽然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但是女儿要走了她还是很舍不得,只能每天偷偷地为两人的见面制造点小障碍。比如说有事没事突然袭击给女儿送个饭啊,明知道有人在楼下故意伸着懒腰出去外面唱歌啊……甚至还联合了另外一个后天妹控,陆行同学的招数更是一招接着一招。
  看着妈妈像个孩子和未婚夫斗智斗勇的卢思这段日子几乎得被两人笑死,可越是这样她反而越是安心,进入婚姻的不安感反而在这些啼笑皆非间一扫而空。
  当然这些毫不影响母亲操办婚礼,和林家父母把婚礼整得头头是道,两个新人只需要人出现就好,半点不用他俩操心。
  所以明明有点恐婚的卢思就这么度过了所有的畏惧,不知不觉到了成为新娘的这一天。
  ……
  5月24日,婚礼现场。
  天还没亮,单家小楼里的人便忙活了起来。
  陆微从昨夜便来了,陆行则守在楼下,几年间,卢思的关系倒和两人好了许多,陆微反倒成了卢思最好的朋友之一,所以她就抛下孩子昨天便赶来为没有经验的单静秋和卢思两人压阵。
  曾经陆行小心翼翼地问过卢思,会不会介意,如果介意他来解决。
  原本以为自己会耿耿于怀很久的卢思却早已不把这些当做负担,因为她有恃无恐,当拥有妈妈全心全意的爱之后,她慢慢也已经不去计较那些,更别提在意了。
  还在化着妆的卢思倒是毫无实感,被摆弄来摆弄去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身边的人个个比她更紧张。
  五月的天不算热,大空调吹着可是陆微还是满头大汗,强迫症的她昨天开始就不断进行着起床确认、躺下睡觉、东西肯定没弄好、起床确认……反复的流程,已经结婚的她不能做伴娘,提早替在国内没有朋友的卢思找好了人,衣服从尺码到鞋子全是她一手敲定。
  把礼服为卢思套好后,事先约定好的化妆师也到位了,认认真真地化妆了起来。
  才六七点,就有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陆父和陆母,他们想了又想,还是很希望能看看卢思出嫁的场景,可他们早知道自己没了送嫁的机会,但作为父母,总想在这时出现一下,小心地问了问单静秋的意见,得到同意后便上了楼。
  卢思已经上好妆了,甚少化妆的她盘起发,带着金饰,红唇红衣,看起来很是美丽,看到陆父和陆母来的陆微给他们问了好,带着伴娘先出了门,给他们留了些空间。
  “爸妈,你们来啦。”卢思先问了出口。
  看着这孩子现在美丽成熟的样子,两个没有为这孩子付出过的父母心一阵一阵地抽疼。
  “我们来啦。”陆父带着哽咽应了声,想了五年了,傻子也想明白了,只是做父母的那见鬼的面子让他们都觉得和自己的孩子低头是什么天大的错事。
  陆母从包里掏出被包得完好的金饰,她知道给那些钱单静秋和卢思不会要,可做人妈妈的总想给孩子些什么:“这些……不是什么贵重的,就让妈给你挂上好吗?”她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绝。
  卢思只是微微低头,露出后颈线条,让陆母把这金饰挂到了脖子上。
  “谢谢妈,这些很好看。”她笑着,笑容中没有半点阴霾,尽是坦然。
  陆母哭得决堤,陆父搂着她不住安慰:“别哭了老婆,这是孩子的好日子,知道吗?”
  陆母含着泪点头,眼泪在眼眶打转,停了好一会,看着这孩子,终于是说出了口:“孩子,妈妈和爸爸欠你一句对不起……”
  “事到如今,爸妈都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人生哪有后悔药吃?”陆父声音带着苦涩,“爸爸和妈妈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看看你,希望以后你会幸福……”
  他和陆母早就千万遍辗转反侧,沉思纠结,终于是决心把这句迟到了的道歉说出口,但今天他们不想绑架孩子原谅他们,只想祝福这孩子以后前路顺利,再无困苦。
  话刚说完,陆父便拉着陆母往外就走,今天的主场是属于单静秋的,他们没得这样做人的,要去宴席上等待。
  刚一转身,他们便听到后面传来的女声:“爸妈,谢谢你们,我会过得好的。”
  回头看着笑颜如花的孩子,终于是应了声诶,然后转身离开,做爸妈的,对不起孩子,能做的也许也只有这个了。
  送走了离开的陆家夫妇,整栋楼又陷入了焦灼之中,越是紧张时间过得越快。
  九点,迎亲车队便到了。
  林建平激动得脸已经红了,但在看到了大舅哥和丈母娘的那瞬间,什么紧张都平了。
  毕竟这段日子来,他已经接受了两人恶狠狠的考验,现在看到两个人就下意识的不敢说话,可今天两个人谁都没有为难他,只是目送着看他带着伴郎去找卢思。
  经过一番塞红包大乱斗,林建平终于站在了卢思的面前。
  今天的卢思可真美啊,看着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她,他已经只会傻笑了。
  从五年前,在巴黎遇到这个女孩,他便开始了漫长的追求路,他知道思思有点敏感、容易不安、看起来坚强,可但凡熟悉之后,便会变得依赖人又爱撒娇。
  她的心很软,所以在她展开心扉后一定要好好珍惜,否则会让她受伤……
  她喜欢吃东西,可又不喜欢变胖,喜欢赚钱,可又不喜欢花钱,有好多好多的小习惯和小毛病,但在林建平心里,正是这些全都画出了一个名为卢思的女孩。
  卢思看着林建平站在自己身前傻乎乎只会傻笑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这家伙,前几天对过多少次流程了,怎么还不记得,她小声地提示了他:“该下跪啦!”没敢被周边的人听到,生怕被录像机拍进去。
  林建平听妻子一说,二话没说双膝下跪,直到听到旁边的哄然大笑才意识到妻子示意自己的是之前对过的求婚流程,赶快换成单膝下跪的他现在一点丢脸的感觉都没有,只是继续乐呵着,嘴角都快挂到耳朵上。
  卢思快被这笨蛋气坏了,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锤了下对方的肩膀,手刚丢过去却被对方紧紧地抓在手里。
  林建平几乎以为自己呼吸不过来了,紧紧盯着妻子,抓着他的手,不知不觉眼泪就掉出来了,他哽咽着说道:“昨天晚上,我把稿子拿出来背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今天看到你,想说别的。”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跟自己说,这个女孩好像在发光,看到你我片刻都看不进去别人,我追你追得这么努力,花了好久你都不愿意对我多笑笑,可是我就这么每天安慰自己,如果你喜欢的人那么容易喜欢你,世界上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人就不会这么少。”
  “你是我认定了要用我所有的能力去保护的人,真开心,今天抓着手的人是你。”
  “我嘴笨不会说话,可是我相信我说的每一句你都懂。”
  他轻轻地扣住卢思的脖颈,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唇,头倚着她的头,轻轻地说:“老婆,我真的好爱你。”
  一片沸腾,看着卢思幸福的落泪,单静秋心里很是满足,但也像是这两对夫妻一样,只是笑着,她赶忙示意着让陆行把思思背下去,她之前就和思思说了,虽然有哭嫁的传统,但可就象征着掉点眼泪就算了,她可舍不得女儿掉眼泪,而且以后天天可以回来的。
  可没想,看着女儿被陆行背出家门,她倒是第一个哭得不成样子的,旁边的陆微无奈地安慰着昨天还信誓旦旦地声称自己今天一滴眼泪都不会掉的妈妈,就差拍照发给卢思一起欣赏下口是心非的母亲了。
  ……
  单静秋很快收拾了好,他们这婚宴吃的是中午,她中午可还有个安排。
  焦急地在酒店里转着圈,单静秋总算等到了女儿,她的任务是送女儿走上红毯,把她送到新郎身边,这也是卢思安排好的,虽然别人都是父亲,但她很坚持,一定要让单静秋来。
  甚至还安排着单静秋说了一段话,这让单静秋前几天为了稿子天天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摸着女儿的手,化妆师还在给她补着妆,单静秋心里的不舍一层堆一层,她也不明白,明明住在一个城市,甚至她还买了同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能这么难受。
  刚感觉休息没一会,婚庆的工作人员便跑了过来,喊了小花童跟在后面拉着婚纱长长的裙摆,让卢思把手搭在单静秋手上走上红毯。
  单静秋带着女儿往红毯那头走,每走一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个圈,明明知道耳边还放着bgm,却根本觉得好像聋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进去,这条分明不长的路,却似乎走了很久、又像一下就到了,要知道她有多舍不得把孩子的手交给林建平,哪怕知道对方应该是那个会对卢思好的人。
  “新娘的母亲有什么话要交代新郎新娘的吗?”司仪声音激昂。
  单静秋总算明白早上的林建平了,准备了再多现在终究是满脑子空,她接过话筒却不知为何话就像流水般从口而出。
  “我要先对思思说,今天,你成为了建平的妻子,未来你还会成为一个母亲,你在我这永远是我的宝贝女儿,可是在别人那,当你身份不同,你也要做出你的改变,生活是靠你们过的,但妈妈相信,你有一颗真诚的心,它会让你无所畏惧,我也相信我的女儿是个会爱人,也值得被爱的女人。”
  “建平,在今天,我就把思思交给你了,她在家里,她是个永远乖巧的女儿,当她成为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我希望你给她的爱永远依旧,你尊重她、爱护她、保护她,作为丈夫的你,我希望你能让我的孩子永远开心、快乐。”
  “我的话有很多,你们今天才是主角,我把我最宝贝的女儿交给你,希望你能像我一样爱她,把她当做心里的宝。”
  “祝你们幸福,永远。”
  含着泪说完话的单静秋往后退下,坐到了主桌上空留的位置上,旁边陆父、陆母也已经上席,每个人眼眶都是红的,此刻已经没有隔阂,只有对孩子的无尽祝福。
  林建平小心翼翼地为卢思带上了戒指,两人相拥,在飘荡的金雨中亲吻彼此。
  幸福便从此刻开始,没有终点。


第50章 白莲花公主(一)
  昌盛公主府。
  玉镯看着自家公主躺在榻上惫懒的模样; 心中满是忧虑,手上拿着绣花团扇轻轻地给公主扇着风; 时值六月,天气燥热; 从地底腾起的热气叫人半点受不了,哪怕是在屋子里放好了冰盆也没有半点作用,还是热得要人吃不太住。
  自上一次……那事发生后; 公主便结实厉害的病了一场; 又刚好因为入夏,似乎是因为苦夏的原因; 竟然端上来的各种菜色无一可以入口; 让她生生瘦了一大圈,这让打小跟着公主的玉镯心疼不已,恨不能以身替之。
  现在公主更是每天就躺在榻上万事不问,和之前变了个模样,她知道; 公主的心肯定是伤透了。
  都怪驸马。
  玉镯知道外人众说纷纭; 但大多站在了驸马那一头; 可别人不知道; 她玉镯清清楚楚,驸马根本是丧了良心。
  李嬷嬷有些鬼祟; 探头探脑的从外头小步跑了进来,生怕给人看到什么,她是当初先皇后给公主选的奶娘; 在公主身边旧人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素里哪有这半点小心模样。
  “怎么了,嬷嬷?”玉镯低声问道,生怕把还在休息的公主吵醒。
  对方还没答,刚刚躺在后头双眼合上的公主便睁开了眼,露出了一双似乎带着万般愁绪的眼,她静静地凝视着奶娘,问道:“嬷嬷,他去了是吗?”这一说话声音没半点力气的样子让人异常心疼。
  “一大早,我就听隔壁府门房说,驸马爷一早就入宫去了……”李嬷嬷说着便不太敢往下说,看着如闺女般的公主此时消瘦得惊人的模样,嘴里的话哪还敢说出。
  怎么知道先皇选来选去,给公主挑了这么个男人呢?可惜现在当家的不是先皇,否则人哪敢这么小人得志?哎,说了都是犯忌讳,可李嬷嬷这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行之还在睡吗?”她问道,容行之是公主的亲生子,年纪才刚过周岁不久。
  李嬷嬷应了声是,乳母正在照应着小公子,没多久前才来报过,小公子刚闹腾完了睡着,许是要睡很久。
  “替我更衣吧,嬷嬷,递牌子我也进宫里一趟。”她声音淡淡,知道儿子现在有人照应,她便也要为别的事准备了。
  旁边的玉镯和李嬷嬷早已经是满脸忧虑,这公主现在风吹就倒的样子谁看了不忧心呢?可毕竟公主还是主子,她那犟脾气一屋子的人都知道,只得允了她,乖乖给她收拾装扮起来。
  负责公主梳妆打扮的玉梳、玉衣几个都进来了,不喜屋子人多的公主事前把她们先打发了出去,需要人手时才会唤她们几个进来。
  “公主,今天穿这身可好?”玉衣捧着一身前阵子新作的鹅黄色镂金挑线裙,外面罩着浅色烟罗罩衫,腰间是同色的系穗织锦腰带,这是素日公主最喜欢的色调。
  公主只是恹恹地点了点头,没多说话,似乎心中有万般思绪。
  不过屋里的几个仆人对公主最近的心事知之甚多,便也只是默默继续给她收拾着。
  这衣裳是前二个月请的罗裳阁里的绣娘来量身做的,结果这病了几场,倒是不合身了起来,鹅黄色本是显白的颜色,可现在面如白纸的公主在衣服衬下更是脸色不好。
  玉梳专门负责给公主打理头发,手又快又巧,没一会便盘好发髻,上面插上几只简单的穿蝶步摇。
  玉容甚至连妆粉都没敢给公主画,毕竟现在涂妆粉反倒是把公主画黑了,只是画了个眉,涂上口脂,并在脸颊两侧晕上了新进的胭脂。
  公主扶着玉镯的手缓缓站起,明明妆容画得比平日稍重,可这下怎么看怎么病弱纤细,让李嬷嬷心中如有针扎,真是冤孽,要不是公主心里念着驸马,她肯定要好好给他几个耳刮子,让他这样欺上瞒下,做尽了大不敬的事情。
  公主示意着玉镯并嬷嬷几个一同往宫中去,坐上马车的她没往窗外头看,只是在摇摇晃晃中浮想万千。
  是的,这个公主正是单静秋,上个任务后头的日子她把家里的烧烤事业发展得红红火火,倒也真让卢思后头成了秋秋烧烤集团的继承人,看着女儿同女婿甜蜜婚姻的她上个世界后头的日子别提过得有多好,最后临了老也是顺顺当当的喜丧,没半点痛苦。
  当然,她在闭上眼的那瞬间,就知道这混蛋系统应该又要继续压榨她了,虽然每次活个八九十岁,但是一旦进入系统,她那颗年轻的心就有砰砰乱跳了。
  她猜想,这系统肯定有什么淡化功能,每次世界结束,虽然记忆犹新,认真回想也刻骨铭心,但却有种被记忆被收纳入盒子的感觉,打开盒子能重新回想,关上盒子就能暂且抛之脑后。
  不过这她也没多问,随着世界的穿梭,她已经有些喜欢上这种进行着一个又一个任务,画上无数圆满句号的人生了。
  不过这回进入黑暗空间时倒是有点不同,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个穿着宫装的古代女子,背挺得很直,看那体态和着装,就知道出身应该不差。
  那女人看了她一眼,行了个礼,便说起了她的故事。
  原身确实不是个普通女子。
  事情要从先帝宁成帝说起,宁成帝励精图治,甚少耽于美色,妃嫔数量不算多,当时的皇后共育有皇长子单阔和皇长女单静秋二个,因此自出生起原身和哥哥便算是得天独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出生没几年,宁成帝便册封长子单阔为太子,长女单静秋为昌盛公主,这在他的子女中也是独一份,直到宁成帝离世,也没有给过其他子女封号。
  自小在父皇母后及哥哥的宠爱下长大的长公主被时人评价为“肆意妄为”,她曾在微服时当众鞭打言行不甚的亲王之子,也曾直接嘲讽宠妾灭妻的兵部侍郎……虽说她倒也不会无理取闹,但这些路见不平已经足够特立独行。
  所做之事,都让宁成帝一并兜下,可这却阻拦不了在宁朝官员权贵中对她的纷纷议论。
  于是当公主年方二八,宁成帝预备给公主找夫婿时,几个位置够分量,孩子年龄刚巧的权贵、官员纷纷为子娶妻,生怕沾染上这煞星,毕竟他们可不是宁成帝,兜不住这些事。
  当然,公主长相姣好,背靠太子哥哥和皇帝父亲,宁朝也无什么驸马不可涉政的讲究,成为驸马一事可以说是一本万利,若是成了,还能入皇帝和太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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