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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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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王爷脸色这才好了,也不在意青衣和绿腰在身边,一把将君绮萝拉坐到自己的膝盖上,紧紧的圈着她的腰。
  青衣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倒是苦了绿腰,下巴都快跌在地上了。
  “绿腰姑娘不必讶异,习惯就好习惯就好。”青衣抱臂靠在一边,笑着揶揄道。
  君绮萝脸一红,挣了几下没挣脱,便就坦坦荡荡的坐在他的怀里。白了青衣一眼,“小子,别以为我没看出你的心思,哼,想要抱得美人归,可要过我这一关。”
  青衣心里一颤,偷偷看了一眼绿腰,他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绿腰听了君绮萝的话后,便兴致盎然的看着青衣呢。突然接受到青衣投来的视线,顿时一怔,他为何偷偷看她呢?!难道……
  想到自家小姐的话,她的脸比君绮萝还要红。哎呀,看戏的却被演戏的人摆了一道,羞死人了。
  她知道青衣定也如小姐夫妻一般戴着人皮面具的,偷偷也看了他一眼,不禁有些好奇他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
  君绮萝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觉得这一对可能有戏。
  “能收复枭王府可不是纳兰公子的功劳。”绿腰本就是个开朗的女孩子,不过一会儿就恢复常态,笑着道:“小姐有所不知,纳兰公子的母亲少时可是个人物,小小年纪就蛊术过人,二十多年前南疆与西越那一战中,老枭王险些战死,是纳兰公子的母亲救了他。具体怎么救的,我就不清楚了。”
  “原来如此!”君绮萝恍然大悟,“当初纳兰溪对我说起过他手上也有自己的势力,想必就是指这枭王府了!老枭王德高望重,旗下依附他的人必定不少,如此一来,他的胜算可说是大了许多,再加上大军已经赶赴东陵祁州的青岚关,若是起事,纳兰博能调配的人,也就京中的五万禁军而已!”
  稍作思忖,君绮萝继续道:“绿腰,传令下去,让隐楼红楼的人十天之内务必赶到堰南城候命,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助纳兰溪拿下皇位。”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传令。”绿腰说着就朝外走去,走了两步回头问道:“小姐,现在已是饭点,你和姑爷还有青衣公子是在咱们这里用膳还是去对面的酒楼?”
  “好久没吃过莲花斋的东西,很是想念他们的油炸蜂蛹呢。”君绮萝说着咂咂嘴道:“咱们就去对面用午膳好了,你自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我们用好膳自己去别院休息。”
  “好的。”绿腰这便离去。
  “阿萝,油炸蜂蛹能吃吗?”那东西就像蛆似的,龙胤想想都觉得恶心。
  看青衣也是一脸怕怕的看着自己,君绮萝道:“你们啊,真是不懂享受,那可是好东西啊!”
  蜂蛹含有高蛋白、低脂肪以及多种维生素和微量元素,即可当作营养品又可当作保健品,在现代还有人吃蛆呢,蜂蛹又算什么呢?
  她起身拉起龙胤道:“油炸蜂蛹外脆里嫩,味美可口,你们放心,对面的店子处理得很干净的,乃是南疆的一道名菜。一会吃吃看,保证让你们赞不绝口。”
  龙胤拗不过她,只得跟着去了,大不了一会不吃就好了。
  两位主子都去了,青衣又怎能不去?
  南疆皇宫皇后的寝殿大厅。
  在主位上,坐着一位身着皇袍的男人和一位着一袭素服的美丽妇人。
  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容貌倒是俊逸,和纳兰明晖很像,只是他此时脸色暗沉,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这人正是纳兰博。
  而那名妇人,与纳兰溪有四五分像,定是花语嫣的双胞妹妹、皇后花雨落无疑了。她神色哀凄,双眸血红,不用猜便是为独子薨逝而伤心。
  在地上,跪着两个人,乃是花丞相和其子花粱。
  这会儿正由花荣亲自陈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适才纳兰明珠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又绘声绘色的讲给了帝后听。
  花雨落原本红肿的眼睛更加的红了,眼泪也禁不住流了下来,她起身跪在纳兰博的面前,声泪俱下,“皇上,臣妾竟然不知道玉妃妹妹有这样的心思,如今臣妾倒是有些怀疑这事就是玉妃指使人做的了!还请皇上为吾儿做主!”
  “皇后娘娘,只不过是明珠无知之言,你怎能当真?”这时,一名同样一身月白色素服的三十多岁、容貌不输花雨落的女子风风火火的走进大殿,跪在花雨落的身边,看着面色阴沉的纳兰博,“皇上,明珠年纪小不懂事,臣妾已经教训过她了。”说着扭头道:“抬上来。”
  几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有两名老嬷嬷抬上来一副担架,上头正趴着纳兰明珠。她双眸紧闭,屁股上血肉模糊,看上去好不吓人。
  “皇上,臣妾教女无方,说出那样一番话来,无疑是在皇后姐姐伤口上撒盐,是以,臣妾适才已经下令打了明珠五十大板,如今已经奄奄一息,若半个时辰内不让太医医治,必死无疑。”女子说着转向皇后的花荣,“皇后姐姐,花丞相,是让她死还是让她活,全凭你们一句话。”
  纳兰博深深凝了女子一眼,对花雨落道:“皇后,明珠想必经此教训已经知道错了,不如……”
  “既然皇上开口,臣妾便绕过明珠这一次吧。”花雨落说得大度,实则拢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不过臣妾丑话说在前头,她若是再犯,臣妾定不会轻饶。”
  纳兰明珠适才在城中说得那些话绝不会是空穴来风,定是玉妃有那起子心思,纳兰明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才会传出来。可恨玉妃,居然将纳兰明珠打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并以一句“无知之言”来逃避皇上的谴责!
  玉妃,算你狠。可是你的儿子要想坐上皇位,还得问我花雨落答不答应!
  “皇后、花丞相、花侍郎你们起来吧。”纳兰博在花雨落起身后对玉妃提醒道:“皇后大度,玉妃你还不多谢皇后?”
  玉妃强压住心底的不甘,面向花雨落,低眉顺眼的道:“妹妹代明珠谢过皇后娘娘。”
  花雨落居高临下的看着玉妃,趁机又将玉妃数落挖苦了一番。
  纳兰博看了看喋喋不休的花雨落,她的心思她何尝不知?你就是想拖时间让明珠不治而亡。头痛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终于开口打断她的话道:“皇后,这事便到此为止吧。玉妃,还不将明珠抬下去着太医好生看看?”
  花雨落不得不闭了嘴。玉妃连忙对纳兰博和花雨落行礼告退,一边吩咐人去叫太医,一边让人把纳兰明珠抬回她的寝宫。
  纳兰博待她们走后,起身道:“皇后你这些时间操心晖儿的丧事,精神不济,就多休息休息。朕还有要务需要处理,就不陪你了。”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花荣一眼,“花丞相可要随朕走走。”
  花荣原本看皇上就这样放过玉妃心中不满,欲留下和自己的女儿商量一些事宜,哪知忽然接收到皇上意味深长的一眼,登时心中一惊,连忙道:“老臣是要回去的,便和皇上一起吧。”
  纳兰博不再说什么,背负着手大步朝外走去。
  花雨落微微屈膝,对着纳兰博的背影道:“臣妾恭送皇上。”
  

  ☆、297。惊耗

  玉妃安排好纳兰明珠,便候在了御书房门口。
  见到纳兰博向御书房走来,玉妃的眼睛一红,便迎了上去,泫然欲泣的道:“皇上,咱们明珠或许是刁蛮了些,但是不会如此不识大体。”
  “进去再说。”纳兰博摆手屏退随行的宫人,揽着玉妃的腰进了御书房,将她带到一边的矮榻,自己坐下后,手上轻轻一用力,玉妃便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还圈着他的脖子。
  “皇上,”玉妃撅着莹润饱满的嘴唇,“今儿这事摆明了是有人陷害咱们明珠,你可要为她做主啊!”
  纳兰博点了点玉妃的额头,嗔怨的道:“你啊,真是狠心,把明珠打得那副样子。”
  “臣妾今儿要是不对明珠下狠手,皇后姐姐怎会放过咱母子三人?”玉妃说着举起右手做发誓状,“真是天地可鉴,臣妾要是对二皇子动过半点杀心,定叫我跌进五毒池,被五毒啃噬而死!”
  五毒即蜘蛛、蜈蚣、蛤蟆、毒蛇和蝎子,皆是剧毒之物。然而在南疆人的心目中,它们却是他们的图腾、伙伴以及杀人利器。
  在南疆的皇宫后院里,纳兰博特意设了个五毒池,里面养着数不尽的毒物。这些毒物被放在一起,从来不给它们喂食物,为了生存,它们便你吃我我吃你,能活下来的,绝对是毒物中出类拔萃的!
  玉妃以此来发誓,可见她对自己也是个狠的。对纳兰明珠的狠与其相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是她没想到,不久后的某一天,她这个虚伪的誓言竟会成真。
  纳兰博拉回她的手道:“好了,朕相信爱妃便是,爱妃何以发如此歹毒的誓言?”
  “可是皇后姐姐不相信啊。”玉妃有些后怕的道:“今儿看皇后姐姐那样子,想必是信了的,臣妾担心皇后姐姐会因此对付臣妾母子三人,皇上……”
  这一声皇上,声音嗲的要命,简直都快把纳兰博的骨头都喊酥了,他声音一变,手便探进玉妃的衣衫里头,“爱妃想要朕怎么做?”
  玉妃一边扭着身子迎合着他,一边道:“皇上,如今咱们已经和东陵开战,在东陵的那个孽种的存在已经毫无意义了。二皇子才华横溢声名远播,可惜天妒英才,他若是在世,立他为太子无可厚非,如今他薨逝,这太子的位置终究是需要人来坐的……”
  纳兰博的手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在玉妃的身上游动,衣裳也已经半解开来,松松垮垮的搭在臂膀上,露出胸前景色,令人心潮澎湃。
  纳兰博头一低,张嘴便含了上去。
  “嘤……”玉妃一声轻吟后,又继续道:“不是臣妾自卖自夸,放眼南疆剩下的众位皇子,除了臣妾的德儿,又有谁够格坐上那个位置?”
  纳兰博从玉妃的胸前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在玉妃心中渐渐升起一股瑟意的时候,才道:“如果皇后真的有心对付你们,你以为封了德儿做太子,她便不会对付你们了吗?你放心吧,皇后说话一向算话,只要明珠不去招惹她,断断不会有事的。”
  他之所以把玉妃和她的族人给提到如今的位置,不过是为了制衡花家罢了。可笑如今玉妃的族人比起花家还要不安分。晖儿刚刚殁世,她便迫不及待的提出立太子的事,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而且德儿是什么样子,她以为他不知道吗?
  立德儿做太子的事,就算他答应,花家为了保全自家,也不会答应啊!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会答应。
  玉妃听皇上这样说,心中便知这事无望,暗忖父亲太心急了,非得逼她前来提立德儿为太子的事,现在可好,指不定还会引起皇上反感呢。
  在整个后宫中,除了花雨落便是她最大,甚至足以和花雨落抗衡;在前朝,他又把她的家人提携到一个可以和花家分庭抗礼的地位。而且,她从来都知道,皇上把她捧得这么高、又提携她的家人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开弓再无回头箭,这事她得尽力去办!
  “皇上是在担心德儿将来如果继位,会对皇后姐姐出手吗?”玉妃问道。
  这样的问题,让纳兰博心中反感。他才四十来岁,他们便已经在谋算他的位置……这是在咒他死吗?
  看来果然是他平日里太放纵玉妃和她的母族了!
  虽是这样想着,他的手上确没有停。
  “皇上大可不必担心,就算将来德儿继承了皇位,皇后姐姐还是皇太后呢!再说德儿一向最是敬重皇后姐姐,这种事情是不会存在的……”
  纳兰博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打断她的话,以格外轻松的语气道:“好了,这事朕和大臣们商议过后再定。难得朕这会儿有心思,你还叽叽喳喳个不停,该罚!”
  玉妃听他这样说,便识趣的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顿时媚眼如丝,声音更是透着极致的魅惑,“那便罚臣妾今儿主动一些吧。”
  对于怎样取悦男人,玉妃从来都有自己的一套。否则纳兰博对她明明别有用意,为何却是经常宿在她那里?
  只见她挑开纳兰博身上的龙袍,人便对着他的腰身坐了上去……
  花雨落站在御书房的院子里,听着里面时不时传出的靡靡之声,心底的怒火像是野火燎原一般,一下子就膨胀开来。
  纳兰博,咱们的晖儿刚死没几天,我正伤心欲绝,你却在天子办公的地方与玉妃这个贱女人逍遥快活,真是……真是好得很啦!
  花雨落美丽的眼睛微微的眯起,里头的光芒不凌厉,却又足够让人感到畏怯。
  她一生都在谋划,以前为自己谋划,为了迎合纳兰博,助他完成心中所愿,她不惜忍辱负重,甚至不惜踩着双胞姐姐绝望的样子,做了几年的花语嫣;后来晖儿出生,她又开始为晖儿谋划,哪怕是踏着鲜血和尸骨也在所不惜;如今晖儿死了,她也再无别的孩子,她的人生已经再无希望再无盼头,所能做的就是逼着纳兰博提前出兵东陵,为晖儿报仇!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纳兰博便和她离了心,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还算和美,但是却并不是这样,纳兰博除了对她有着一份责任以外,再无半分爱意,有的只是他的野心和如何平衡前朝后宫。
  罢了,老都老了,她还要纳兰博的爱做什么?可是让罗明玉的儿子做皇帝,也得看她花雨落答不答应!
  深深看了眼窗户的位置,花雨落转身决然的离开了御书房,也不和纳兰博通禀,便让人备了马车出宫去了。
  马车载着她径自去了花丞相府。
  花荣虽是讶异她这个时候会来丞相府,却还是带着她去了书房。他深知她这个女儿,没有大事是不会对比出宫的。
  一进书房,花雨落便关了门,对花荣讲了玉妃请旨立纳兰明德做太子的事,听得花荣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晖儿死了还没几天,她罗明玉就提出立太子的事,未免太心急了吧?!老夫猜想,这定是罗炳成那个老家伙的主意!”花荣一生气,顺手便拍碎了身边的高几,“还有今儿的事,纳兰明珠是个没脑子的,但是不能排除她在玉妃那听过这些话,是以老夫怀疑晖儿的死会不会是玉妃他们买通东陵人干的。”
  “女儿也是如此想的。”花雨落亦是悲怆的道:“一来除去晖儿,她的儿子便再无人与之争锋;二来,两国开战,那位再无利用价值,说不定东陵皇帝一恼,杀了他也是可能的,如此太子便废了。罗明玉这个时候提出立太子,皇上若是不允,她只当探探路;皇上若是允了,必将和我花家离心。”说着一声冷笑,“呵呵,这个算盘真是打得极好的。”
  “他罗家如今不把咱们花家放在眼里,这口气老夫势必是要出的,否则,老夫就是死也无法瞑目!”花荣问道:“落儿你现在有何打算?”
  “父亲,女儿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花家的前程着想。”
  花荣没有说话,等着花雨落的下文。
  花雨落抿了抿唇道:“女儿想过了,如今晖儿死了,女儿再无子嗣。金玉公主肚子里那个,咱们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更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生下来,如此,女儿觉得,在东陵的那位终究是咱们花家的后人,不如……”
  她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父亲是听懂了。
  果然,花荣面上先是怔了一下,继而难掩欣喜,一击掌道:“对啊,为父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落儿这话简直让为父如醍醐灌顶!”
  花雨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纳兰溪再怎么样也是我花荣的外孙,而且他现在还顶着太子的名衔呢……”花荣越想越兴奋,“嗯,那件事除了咱们以及罗家外,外人可不知道,想必纳兰博为了自己的名誉,也不可能将那件丑闻宣扬出去的。如此一来,咱们就算把他接回来也是名正言顺的事,如果找不到错处,他想废太子可不行!”
  后路他都想好了,纳兰博将来能做的,也只有暗中对纳兰溪下狠手。他花家虽不若皇家势强,但是想护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现在女儿唯一担心的是,东陵那边会不会对他下杀手。”
  “短时间肯定不会!”花荣自信的道:“龙澈肯定会留着纳兰溪来威逼咱们南疆退兵,如此一来,他暂时是安全的。为父这就安排人前去东陵……”
  “呵呵呵。”花荣的话还未落音,一道带着淡淡讥讽的笑声在门外响起,“花丞相和皇后娘娘当真是好谋算啊!”
  听到这个声音,花雨落和花荣相视一眼,花荣的怒气腾地升起,起身去打开了屋门,看见屋外抱着双臂闲适的倚栏而立的白衣男子,当即怒吼道:“花子期,你不是说再不踏进这个家半步吗?怎么,你表弟死了,你是回来看笑话的吗?”
  花子期懒懒的扫了花荣一眼,神情中带着一抹厌恶和疏离,“花丞相觉得有什么可笑话的呢?还是说花丞相自己以为这事值得我笑话?若说笑话,还不如说是感叹,感叹当初我的话一语成谶!”
  花荣神情一哂,当初花子期离开丞相府的时候说过的话,原本被他遗忘在心底的犄角旮旯里,早就不曾想起,如今被他提及,便又生生的破开他的心脏,赫然于胸——
  『花丞相,像你这样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设计的人,怎配为人父?记住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凡事多留点后路,别报应在你的儿孙身上!』
  花荣恼羞成怒,指着院子的大门,怒声道:“滚,你滚!我们花家人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你要看笑话就躲一边看去,不要再踏进我花家的大门就好!”
  花子期淡淡一笑,“花丞相,你以为我愿意踏进你这丞相府吗?这里太肮脏,让我觉得窒息,我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呆的……”
  “既然肮脏,既然让你感到窒息,你滚,谁稀罕你回来了?”花荣怒不可遏,凝起一道内力便朝花子期打去。
  花子期身形一闪便轻松躲过,让花荣怔在了原地,看着花子期,感到有些讶异,有些骄傲,有些无奈,有些迷惘,还有些颓然……
  曾经,他这个孙儿不但是他的骄傲,也是花家的骄傲。而他也是他崇拜的人,他经常会跟他商讨实事,爷孙俩时不时切磋切磋功夫……然而,自从被他无意中知道他的一双女儿和纳兰博的纠葛以及他们放弃花语嫣设下的计策后,他们便离了心了。只是他依旧是他的骄傲,他却不再是他崇拜的长辈。
  几年不曾交手,他这个孙儿的实力大涨,已经不是他能比的了。
  老了,果真老了。
  “花丞相,我来不过是要告诉你,我那位在东陵的表弟,回南疆了。”丢下这一句,花子期便头也不回的向院门外走去。
  花粱听到儿子回来的消息匆匆的赶来,险些与花子期撞了个满怀。
  花子期只顿了一下,便毫不留恋的离去。
  花粱神色一黯,看着花子期走远,才转向院子,见到自己的老父亲愣在那里,似乎是被什么惊到了似的,几步走过去,问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书房里的花雨落这会子也回过神来,走向花粱道:“大哥,子期说,那个孩子回来了。”
  花粱一时没反应过来,花雨落道:“就是大姐的儿子。”
  这还是花雨落近二十年来第一次直呼“大姐”二字,说完她自己也怔忡了。
  “他……他自己回来的?”花粱震愕的问。
  “这个不清楚,子期没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子期帮着他回来的。”花雨落道:“大哥,子期他因为大姐的事,恨着我和父亲呢,你找个时间去问问子期,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无论如何,咱们也要把他接回来的。”
  说着她轻声的对花粱讲了她和自己老爹的打算,花荣听后,觉得这事可行。
  这些年,花家与罗家因为雨落和玉妃的关系,早已势同水火,与其说将来让纳兰明德坐上那个位置来对付花家,还不如拥护那个孩子坐上皇位呢!
  “唉!”花荣醒过神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落儿,梁儿,你们退下吧,这事再让为父好好想想。”
  他好似失了魂的样子,花雨落和花粱还从来不曾看见过,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见花荣摆手,二人相视一眼便告退离去。
  东陵,京城。
  “八百里加急,让开,快让开!”一骑快马纵横于前往宫中的大道上,马背上身穿军服的信使一边狠狠的挥动着马鞭,一边急切的喊着话,嘶哑的声音打破了京城的宁静。
  百姓们惊得纷纷闪到两边。但凡遇到“八百里加急”的事件,定是遭遇外敌入侵,只是不知是哪边起了战事。不过不管是哪边,战争苦的始终是百姓和军队。唯一让他们庆幸的事京城远离边关,就算是打起来也连累不到他们。
  信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皇宫,事急从权,宫门的守卫直接让他打马进了皇宫,半道上问清皇上的位置,便直接朝目标地而去。
  栖霞宫,文妃的寝殿。
  自打太子被废当日,龙澈再次临幸了文妃后,他时不时便会呆在栖霞宫,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与她颠鸾倒凤,好不逍遥快活。
  这时也不例外。
  “皇上,八百里加急!”屋外,传来噬魂急切的声音。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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