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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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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绮萝眼睛眯了眯,以脚勾起躺在地上正哼哼唧唧哀叫的一个人,飞快的扯着他的衣襟挡在自己的身前。
她的动作和反应快得令人咋舌,花荣在看清挡在她身前那人乃是自己的儿子花粱后,想要收回内力已经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花粱的头在他的面前被一掌砸爆,顿时脑浆迸裂,令许多注意到这个画面的人纷纷蹲地干呕了起来。
君绮萝站在花粱身后,以一方手帕挡在自己的脸前,避免了被脑浆溅到。趁着花荣还震惊于杀死自己儿子的的空档,君绮萝扔掉花粱无头的尸体,几枚银针打入花荣的穴道。
花荣感觉到自己身上几处微微的刺痛后便无法动弹,只余一双眼珠惊恐的看着君绮萝。
君绮萝身形游动,迅速点了已经被震惊了的纳兰博暗卫的穴道,以防他们像花荣一样使坏。做完这一切,君绮萝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向花荣走去。
看见她嘴角那嗜血的笑,花荣顿时有着不好的预感,惊愕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呵呵呵,我这人最是气量小,任何胆敢对我下死手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自然也不例外!”君绮萝邪肆的说着,在他身前停下,没有半分的停留,扯起他的衣襟就往龙胤等人的方向扔去。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花荣落在一群毒物间,只来得及一声惨叫,便已尸骨无存。
看着花荣消失的地方,众人无不是吞了口口水,而后纷纷向君绮萝望去。
不理会众人看向自己时或惊惧、或畏怯、或崇拜的眼神,君绮萝曲起食指打了声唿哨,一道红色的流线越过人群停在了她的肩上。她指着龙胤的方向说了两句什么,便见那流线又朝龙胤射去。
在那红色流线落在龙胤肩上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那些毒物也不知是闻到了气味还是看见了龙胤肩上那两条尾巴的红色狐狸,竟然停止不前,但也不曾散去,双方似乎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龙胤纳兰溪和苍伯这时才敢缓缓气。
人们似乎也跟着缓过一口气来。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半刻钟工夫的事,却像是历经了百年,太惊险、太惊悚了!让看着的人都觉得提心吊胆,惶惶不安。却无人为花荣的死感到惋惜。
君绮萝走到纳兰洵的身边,右手拇指重重的掐向他的人中,没一会,他便醒了过来。
君绮萝为他把了把脉,然后喂了他一粒药丸,交代他坐着不要乱动后,站起身来,瞥了周围一眼道:“想必你们也看清了,刚刚纳兰溪明明可以回来我们这里,不过他最后却是没有那样做,是因为不想你们受到不必要的死亡,此乃大义,你们可要认清了自己的心!外头这会很乱,你们就呆在这里吧,现在我想办法除去纳兰博,让咒术停下来。尔等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花荣的下场就是你们的结果。”
当然,君绮萝也想过用自己的毒粉来对付那些毒物,但是她知道那些毒物比起纳兰明德那晚在丞相府的那些厉害了好几倍,她并不能保证药粉对它们有用,要是发起狂来往人堆里钻,那就更不得了了。
“晋王妃放心,我们不会轻举妄动!”有官员看向纳兰博,义愤填膺的道:“有这样不顾咱们死活的君王,早已不配为人,晋王妃尽管除之!”
“没错,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晋王妃且去吧。”有官员附和着。
这其中,不乏皇子公主,其中有俩人君绮萝还见过的,正是东陵的太后生辰时和纳兰明晖等人前去贺寿的一对兄妹。他们表情冷漠,显然对于纳兰博的举动也很失望,并没有站出来为他说话。
实际上他们也知道,这样下去,纳兰博要不了多久就会油尽灯枯。只是只要他还在,那些毒物就不会停歇的往殿里来。
“哇,看那里,好大的金蛇,还有花公子!”君绮萝正要往纳兰博而去,只见有人指着龙胤等人的方向喊道。
“那是蟒!”有人纠正道。
“莫非是咱们南疆传说中的圣兽金蟒?”有人疑惑的问,但是别人都不知道,自然无法回答他。
“……”
君绮萝看向龙胤的方向,但见花子期的那条金蟒从屋顶落下,停在龙胤等人身边,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那些毒物。那些毒物在见到金蟒身上的光芒后,有些不安的躁动起来。但是纳兰博的咒术还在不停的释放,它们想逃却逃不了。
再看花子期,一身灰袍,威风凛凛的站在金蟒水桶一般粗的背上,闭着眼睛,嘴唇翕动,也在不停的念着什么。
尼玛,太拉风了!君绮萝心里暗暗赞了一句。
纳兰博感觉到自己的咒术受到阻碍,蓦地睁开眼来,看见那金色的巨蟒后,脸上难掩嫉妒的神色,怒骂道:“花子期,你这个勾结敌国歼细祸乱南疆的贼子,你凭什么能得到我南疆的圣兽?”
花子期亦缓缓的睁开眼来,回望纳兰博,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纳兰博,很抱歉,不是我得到它,而是他选择了我,在我大姑姑死的那年,我独自去她的坟前祭拜她,金蟒那时候不过才手指粗细,就盘桓在大姑姑的坟前。它咬了我一口,便与我结下了这契约的缘分。我一度以为是大姑姑在天有灵,让它来助我杀了你,现在看来,果不其然。纳兰博,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趁着纳兰博被花子期引去注意力,君绮萝慢慢的绕过人群,绕到纳兰博的身后,对他洒出了一把药粉。
“呵呵呵,小子,你以为朕启动了五毒血咒,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纳兰博邪佞的笑道:“今儿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了!”
话落,只见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膨胀起来,周身的光晕由白转黄,又由黄转红。
花子期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当即喊道:“君绮萝,快退开,他要自爆!”又对纳兰洵和那些官员补了一句,“阿洵,你们大伙儿都快出去!”
只是他的话还未落音,君绮萝便被一道强劲的力道给弹开,她想要掠开,却发现在那道力道下,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只得任命的闭上眼睛。
周围骚动了起来,官员们窸窸窣窣朝外奔跑的声音不断的传进耳朵里。然而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还落进了一具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让她感到心安。缓缓睁开眼来,龙胤一张黑沉的脸便映入眼帘,他身体微微传来的颤栗在昭示着他的害怕。
君绮萝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陪着笑道:“嘿嘿,阿胤,我不是没事嘛,别沉着一张脸,当心吓坏宝宝。”
龙胤气极了,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大掌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不解恨,又拍了一下,才后怕的道:“你还知道你怀着宝宝啊?怀着宝宝你还敢胡来?”
这两下当真是打得君绮萝疼极了,撇了撇嘴,想要怒吼出的话在看见他眼中深深的恐惧后,终于化作一声软言细语,“阿胤,对不起。”
龙胤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将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在她耳畔呢喃道:“阿萝,没了你我要怎么活?”
君绮萝心里一酸,连忙道:“不会了,我再不会这样鲁莽了。”
“你们俩现在还有心情卿卿我我吗?”花子期不悦的声音响起,“快离开这里。”
君绮萝和龙胤这才意识到现在根本不是时候,迅速的分开来,看向纳兰博,只见他的身体已经鼓成了一个直径约有三尺的红色大圆球,这个球几近透明,仿佛随时都会爆炸。强烈的气流隐隐已经波及到他们所站的地方。
再看殿中众人都快跑出大殿,纳兰溪手中拎着花雨落,与苍伯和花子期一起站在金蟒的身上,亦往大殿门口而且,那些毒物在金蟒掠过来,迅速的往两边散开,根本不敢近他们的身。
龙胤连忙抱着君绮萝正要往大殿外掠去,却听见身后传来纳兰博几近癫狂的声音,“啊,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
二人转过身去,那气流已经感觉不到,纳兰博周身的光晕也消失不见,那巨大的球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哈,定是我刚刚撒的药粉起了作用。”君绮萝不由得高兴的道。
“阿萝你呆在这里。”龙胤说着放下君绮萝,手中长剑出鞘,身体与长剑呈一条直线,笔直的朝纳兰博刺去。
“啊——”
只听纳兰博一声惨叫响遍大殿,龙胤的长剑贯穿他的身体,球体迅速瘪气。
拔出长剑,龙胤又唰唰唰的在他身上划了几剑,便见纳兰博笔挺挺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纳兰博一死便没了咒术,那些毒物也就没了主人,于是便想要四下逃窜。
花子期见状,连忙跳下金蟒,手中掐决,两片好看的薄唇噏噏合合,那些逃逸的毒物很快便安静了下来,纷纷往他脚下的地钻去,腾起一层细密的尘雾。
君绮萝看着这一幕,愕然不已。
要是稀松的泥土地倒也罢了,可是这大殿里铺的乃是大理石的地板啊,那些毒物怎么能从这么坚硬的地面钻下去的呢?对于南疆的蛊术,她实在是无感,也无心探究。
摇摇头,便不再多想。
龙胤回到君绮萝身边,旁若无人的揽着她的腰,扫了一眼周围一眼。
殿中一片狼藉,被点了穴道的纳兰博的暗卫还站在殿中央,在他们的脚边,躺着断了手脚筋的花家人。诡异的是,死了那么多官员和家属,除了纳兰博的尸体外,居然再不见其他人的尸体,也真够骇人的。
“阿萝,我们走了,这里就交给纳兰溪他们吧!”龙胤淡淡道。
经历刚刚那一幕,他更加确定了君绮萝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无人能撼动的重要!从今往后,他绝不会再让她冒一丝险!至于现在嘛……
他想快些回去,抱着媳妇睡觉了。
“好。”
君绮萝轻轻回应了一声,便任由龙胤抱着她往殿外掠去。
纳兰洵今儿郁闷极了,除了看护了一下花雨落,阻止了一下纳兰洵,他可是连出手都没有过,甚至连纳兰博都是被龙胤给抢先杀了!
他此时一脸郁卒的站在门口,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划过他的视线,很快便消失不见了,不由震愕的指着一个点,嗫嚅着嘴道:“那……那是……”
“龙胤。”纳兰溪接口道。
“啊!”纳兰洵不由一声长长的感叹,“虽是惊鸿一瞥,不过当真是风华无双!”
花子期正好收起最后一只毒物,瞥了纳兰洵一眼道:“那是因为你还没见到君绮萝。”
“啥,你见过君绮萝的本来面目了?”纳兰洵惊讶与花子期的淡定以及他居然见过君绮萝的本来面目,不由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与你何干?”花子期见他惊讶的样子,心里不悦,淡淡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他。看了眼院中站着的官员以及一应皇室成员,他正欲开口,一道黑影落在了他们身前,正是荣郢。
“纳兰太子!”荣郢对纳兰溪抱拳道:“宫中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五万禁军和花家的七万人,统共死伤约两万人,其他的都降了。”
“嗯,很好,辛苦大家了。”纳兰溪点头道:“时辰不早,剩下的交给我的人处理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告辞!”荣郢对众人拱了拱手,便消失于黑暗中。
花子期扫了一眼殿中花家的子孙,眼中划过一抹心痛,只不过眨眼便消失了,他看向殿中众位官员急家属道:“众位,今日的祸患虽然是因我们而起,但是这一切的因都是纳兰博二十年前种下,所以这个果,必然要由他自己来尝!我的祖父和父亲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下场,皇后自然也免不了!或许你们会问我何以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毕竟联合他人来覆灭自己的家族,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认同和接受的事情。但是,我花子期却做了……不是我花子期伟大,而是我认为,任何一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曾经做下的错事买单!”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花子期抬了抬头,将眼中的晶莹眨了回去,才接着道:“二十年前,我的祖父花荣和小姑姑花雨落,连纳兰博为了他们的野心,达成一个协议,然后设计我大姑姑花语嫣。在你们看来,花雨嫣是前皇后,实际不然,她从来没做过皇后……”
这话一出,不由在在座的人感到哗然。
“没错!”纳兰溪见花子期有些说不下去了,立即接口道:“纳兰博为了自己的野心,设计我娘亲和一位五品官员之子生下了我,然后将我当作质子送到东陵,这便是我在东陵呆了那么久,他不去接我的原因了。而这一切,都是我那所谓的外祖父认可并与花雨落和纳兰博共同实施的!这样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罔顾亲情的人,注定要受到惩罚的!而纳兰博更是可恨,不惜施展血咒,害我南疆失去那么多栋梁之材,简直是可恨之极。”
“太子说得对,纳兰博根本就不顾惜咱们的性命,真是死不足惜。”一道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在人群外传进来。
“祖父。”纳兰洵赶忙迎了上去,不一会带上来一位蓄着花白短须的六十来岁的老者,他气色红润,精神十足,身强体壮,站在众人面前,一股威压自然而然便流露了出来,让人不能忽视。
“见过老枭王。”纳兰溪和花子期连忙拱手行礼,其他人也跪拜见礼。
老枭王连忙托住纳兰溪的手道:“太子大礼,本王怎敢当?”
他们都知道,老枭王在知道纳兰博都死了的情况下还叫纳兰溪太子,是一种默认,是一种表态,更是一种支持!
有官员当即道:“太子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承继我南疆大统。”
“请太子承继我南疆大统!”有一人开头,立即便有人附和。
虽然对他们来说,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他们只需要做好本职的事务就好,但是选择平庸又高傲的皇子做皇帝,还不如选择在危急时刻还顾虑到他们安危的纳兰溪!
一众皇子公主虽然心里不情愿臣服在纳兰溪这个贱种之下,但是他们看得清现状,现在连皇宫都被控制了,说敢说个不字?
老枭王、纳兰洵和花子期等人当即也抱着拳,单膝跪了下去:“请太子承继我南疆大统!”
纳兰溪也不推让,“承众位盛情,我纳兰溪若是推迟,倒显得矫情,这个皇位,我纳兰溪做了!从今往后,南疆改国号为秦,年号君临!”
他的话音刚落,似乎为了应和他的话,远处竟然响起了新年的钟声。
钟声响了十二下后,百官极其家属无不高声唱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纳兰溪广袖一挥,气势十足的道:“平身!”
“谢皇上!”
夜已深,百官散去。
纳兰溪对花子期和纳兰洵交代了几句,便拎起地上的花雨落,准备离开。
“阿溪……皇上。”花子期唤住纳兰溪,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花雨落,呐呐的道:“那座荒坟是空的,你的娘亲在紫薇山顶。”
纳兰溪一怔,瞬即便了然,对花子期投以感激的一眼道:“表哥,不管我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你始终是我的表哥,我始终是你的表弟阿溪!”
话落便头也不回的消失于黑暗中,苍伯赶紧儿的跟上。
花子期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313。花雨落的下场
纳兰溪带着花雨落,在苍伯的引领下,直奔紫薇山。约莫三刻钟后,才到了一座山脚下。
纳兰溪停下脚步朝上面望去,夜色下黑黢黢的山峰看起来高耸入云,几乎要将脖子仰到底才能看得到耸立的山顶。
“皇上,这座山足有八千尺,因为太高,鲜少有人来。”苍伯道。
“表哥想得很周到,娘亲在这里应该无人打扰才是。”纳兰溪的眼睛有些湿润。总算他的娘亲还有表哥看护着,时常来上上香,不会让她太孤单。
“花公子是花家的一个异类。”苍伯感叹。
“的确,要是没有他,咱们哪里能这么顺利呢?说到底,花家让他寒了心。”收回视线,纳兰溪急切的想要看见自己的娘亲,于是催促道:“苍伯,我们继续吧。”
苍伯也不多话,带着纳兰溪直奔山顶去。约莫一刻钟后,二人才来到山顶。
山顶平阔,隐约可以看见一座不算气派,但也不寒碜的孤坟座西朝东立在那里。
纳兰溪的眼睛一下子就被一层湿气给蒙上,座西朝东,也就是说这些年来,他的娘亲一直在看着他呢!
眨了眨眼,想要把那湿气给眨散去,却不成想,湿气越来越重。
苍伯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朝坟茔走去,掏出一颗明珠照亮了坟头,一块墓碑便映入眼帘,“皇上,这块墓碑除了刻有时期外,再无别的字,想来是花公子为了保护太后的坟茔不被打扰所致。”
纳兰溪拖着花雨落走过去,日期是五年前,想来就是当年花子期得知自己母亲被设计的真相后,才将她迁移到这里来的。心中也很赞成苍伯所言,这紫薇山或许鲜少有人来,但是不代表没人来,如果发现他挂着先皇后之名的娘坟墓立在这,又怎会不受到干扰?
纳兰溪扔下花雨落,咕咚跪在碑前,苍伯也跟着跪了下去。
伸手抚着无字的墓碑,纳兰溪好半天才声音凄凄的道:“娘亲,孩儿回来了,孩儿来看你了!你不会怨怪孩儿这么久才回来看你吧?呜呜呜……”
说到这里,纳兰溪已经泣不成声。
“皇上,你要保重龙体啊。”苍伯也哽着声音,“你也是身不由己,太后又怎么会怪你呢?”
“呜呜呜……”
苍伯安慰的话,纳兰溪哪里还听得进去?似乎哭得更大声了,在这如水的夜里,传得很远很远。许久,他才抑住哭声,抽抽噎噎的道:“娘亲,快二十年了,孩儿才能回来看你,孩儿不孝啊……不过孩儿不但回来了,还为你报了仇……纳兰博死了,花荣、花粱死了,纳兰博与花雨落的儿子也死了,花雨落如今就在你的坟前,等会儿就会下去陪你了,九泉之下,你可会瞑目?”
话落,纳兰溪起身走向花雨落,踢向她歪倒的身体,“花雨落,醒来就别装晕了!”
苍伯嫌恶的看了花雨落一眼,将明珠带盒子搁在墓碑上,便着手打开手上拎着的篮子盖,从里面拿出一盘水果,一盘点心和一壶酒摆上,然后又点燃了香烛纸钱。
花雨落幽幽的睁开眼睛,带着浓烈恨意的视线从无字的墓碑上缓缓的移向头顶的纳兰溪,淬毒的目光似乎要将他凌迟一般。
“呵。”纳兰溪觉得好笑极了,便也笑了出来,“花雨落,你种下前因,如今品尝的不过是你的前因结下的果实,你那带着恨意的眼神又为哪般?难道说只有你们伤害人的份,就不容许人家报仇吗?苍伯。”
苍伯意会,上前解了花雨落的穴道。
花雨落从地上坐起来,瞪视着纳兰溪张口就骂道:“纳兰溪你个贱种,你个乱臣贼子,你引敌入宫残害自己的国人,就凭你也配当南疆的皇帝?我呸!”
“呵呵呵呵。”纳兰溪笑道:“花雨落,你还忘了你那儿子也是我们设计杀死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这个贱种再不配,如今也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对了,南疆已经不存在了,现在这个国家叫着‘秦国’。”
说着缓缓蹲了下去,与花雨落的视线齐平,“你应该没有忘记‘秦’这个姓吧?就是我那个身份卑贱的父亲啊!花雨落,如今百官跪拜我这个身份卑贱的贱种,你做何感想?还有啊,你花家的男儿,皆被断了手脚筋,不过我不会杀他们,我要让他们好好的活在我这个贱种的统治和阴影下,想必他们每日里想着这事,心里会很舒畅的!”
“纳兰溪你个贱种,我杀了你!”花雨落喷薄着恨意的话出口的同时,对着纳兰溪挥出一掌。
眼看就要打上纳兰溪的心口,他却不在意的勾了勾唇,敏捷的跳起身来,躲过她的一掌。
花雨落并没有恋战,一个旋身而起,转身就往山顶的外沿扑去。
然而,纳兰溪和苍伯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动。
花雨落眼看就要掠到山顶的边缘,这时,一群黑衣人迅速的挡在她的身前,其中一人手快的对着她的心口挥出一掌。
花雨落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被一掌打得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跌在地上爬不起来,还哇地吐出一口老血。
纳兰溪背负着手慢慢的走向她,“花雨落,你就算现在逃得掉,也不可能逃得掉全国通缉,所以,死心吧!”
说着拎起她回到坟前,将她压跪在地。
“纳兰溪,你居然让我给花雨嫣这个践人下跪?”花雨落尖叫着就要站起来。
这辈子,她最看不得的女人就是花语嫣那个虚伪的女人。她比她优秀,比她有人缘,就算她们长着同一张脸,但是男人的目光却都围着她转,便是纳兰博也对她一往情深。
只是纳兰博这个人野心太大,爱情和女人,永远不能超越他对权利的渴望。对于他那样野心勃勃的人,心底的*是无止境的,就算是坐上皇位,也没能阻止他想要更上一层楼的决心。而花雨嫣绵软的性子,注定与纳兰博不是一路。所以,他找上了与花雨嫣有着同样面孔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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