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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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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鸿煊黑脸看着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爷,我觉得我应该趁着大红大紫的时候写一本自转,然后把这些自转拿到市面上卖些小钱,说不定生意特好……哈哈……”楚雨凉捧着肚子不停的YY,纯属是在自娱自乐。
“……”晏鸿煊抽着唇角,忍了忍,最终还是没舍得泼她冷水。
“启禀王爷,安定候来了。”突然门外传来程维的声音。
“让他进来。”晏鸿煊这才将目光从女人身上移开,看向房门。
很快,某侯爷摇着纸扇春光满面的走进书房。
瞧着他那副骚包样,楚雨凉就笑不出来了,“我说侯爷,看你今日这气色,怎么,又勾搭上了哪家姑娘?”
佟子贡邪肆张扬的笑顷刻间僵在俊脸上,朝她狠狠的瞪眼过去,“胡说八道,本候乃正经男人,何时勾搭女人了?”
楚雨凉斜着眼将他从头逼视到脚。也就这货才会那么无耻,还自诩‘正经男人’,当别人眼珠子是瞎的?
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很正经,佟子贡将纸扇收起别在腰间,突然朝晏鸿煊抱拳,“恭喜三爷、贺喜三爷,没想到三爷娶了个悍妇,如今居然扬名整个京城,真乃可喜可贺。”
闻言,楚雨凉瞬间黑了脸,“姓佟的,你敢再说一次?”悍妇?这王八蛋,居然敢说她是悍妇!
佟子贡挑了挑眉,朝她看过去,“弟妹,我这可是夸你呢。”
楚雨凉忍无可忍,绕过书桌从墙角提了一只凳子就朝他冲了过去,“你这混蛋,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佟子贡身影一闪,瞬间冲到晏鸿煊背后,“三爷,你快看,你家母老虎发威了!”
楚雨凉跺脚,指着躲在自家男人身后的男人,“你敢再说一次试试?”
佟子贡‘啧啧’的笑道,“本候这还是夸你呢!”
楚雨凉朝自家男人瞪去,“爷,你自己看着办,今日你要不帮我解决他,你以后就跟他过日子去!”
晏鸿煊一头黑线,“……”眸光凉飕飕的朝身后睨去。
佟子贡立马正色起来,“三爷,本候敬你是个男人,你可不能败在她一个娘儿手中啊。”
晏鸿煊收回眸光,突然看向房门,“程维。”
候在门外的程维听到唤声赶紧走进了书房,“爷,有何吩咐?”
晏鸿煊抬了抬下颚,“去跟紫弦说一声,就说安定候来了。”
闻言,佟子贡立马冲出去把程维拉住,对着好友直喷,“三爷,你也太不厚道了,本候前来道贺,你提那个姓紫的女人做何?”
晏鸿煊笑道,“怎么,侯爷不想见见孩子?”
“哼!”提起孩子,佟子贡就是一脸的怨恨,“那死女人,霸占本候儿子,本候早晚要跟她算账!现在看在她帮本候奶儿子的份上,本候暂且饶了她。”
楚雨凉忍不住笑出了声。还饶了她?是紫弦暂时饶了他吧?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他连看一眼儿子都困难!
看着自家女人露出了笑脸,晏鸿煊走过去将她拥住,然后冷着脸朝房门口问道,“不是看孩子,那你今日来做何?”
佟子贡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我可是真的来向弟妹道贺的。听说太子妃没了,太子被软禁了,本候高兴啊。这可都是弟妹的功劳!”
楚雨凉汗,“你高兴个啥?”
佟子贡乐得直晃脖子,“这乃是我同太子的秘密。”
楚雨凉翻白眼,得了,这神经病她是真不想搭理他。从认识他到现在,除了一两次外,这货几乎就没正常过。
晏鸿煊估计跟她想得一样,额头黑黑的,对好友也是嫌弃得不行。
夫妻俩在太师椅上坐下,晏鸿煊重新阅览起桌上的奏折,楚雨凉极有默契的为他磨墨。
见夫妻俩不搭理自己了,佟子贡也没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大摇大摆的坐到客椅上,还对程维吩咐道,“去,给本候煮一壶香茶,要露水泡的,别的水本候吃不惯。”
程维抓着后脑勺,为难的望着他,“侯爷,这大下午的小的去哪找露水?”
楚雨凉拍桌,没好气的瞪向客椅上的男人,“你还能再挑剔点么?要不要我让紫弦给你送点奶水过来?”
闻言,佟子贡突然摸起下巴,“弟妹这主意不错,本候还不知那奶水是何味,那女人也不给本候吃,要是弟妹真能让她送些过来本候尝尝,那本候还要多谢弟妹好意。”
楚雨凉冷汗,心肝肺都在颤抖。还有人能把自己的无耻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咬牙,她继续低头磨墨。打死她也不会再理这变态半句了!
程维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最后还是晏鸿煊朝他递了一记冷眼过去,“还不赶紧下去!”
程维得令,赶紧撒腿跑了。
书房里就他们三人了,不过被冷落的某侯爷可没闲着,人家今日来除了表扬楚雨凉外,还有其他目的的——
“三爷,你说本候儿子满月,该请多少宾客才合适?”
晏鸿煊掀了掀眼皮,“侯爷同紫弦商量过了?”
佟子贡哼道,“同她商量做何?就算她是本候儿子的娘,她也不过是一妇道人家。妇人之见怎可听信?”
楚雨凉磨着牙,忍了又忍才没将手中的磨盘给他扔过去。要问她最讨厌什么话,那就是这种瞧不起女人的话!人家紫弦怎么了?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可以发现,紫弦身上有很多特点,那是一般女子没法比的。
别看紫弦年纪小,可特别有主见,她怀孕生子、她自己奶孩子,这些事都是她自己的主张,没有人赖任何人、没有怨任何人、更没有生下孩子不管。之前赖上姓佟的,也不过是想找处好点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这样坚强的女孩哪点不好了?
晏鸿煊冷眼递着对面的好友,“怎么,你这是打算同紫弦争夺孩子?”
佟子贡否认,“有何好争夺的?就算她不承认,那孩子也是本候的种。本候不过是想为儿子庆贺一番,难道还有错了?”
晏鸿煊抬起下巴指了指门外,“那你同她说去。”
佟子贡皱眉,“三爷,你可不能不管,那女人喊你师叔,这事我就得同你说。咱们兄弟多年,你可别为一个女人辜负兄弟就是了。”
晏鸿煊沉着脸抿紧上了薄唇。
楚雨凉看不过去,这才出声,“我说侯爷,你这是存心让我们王爷为难对不?孩子是你的没错,可是那也是紫弦辛辛苦苦生下来,不说你们谁对谁错,但好歹你也得征求下紫弦的意见吧。你如此要求,不是让我们王爷为难?”
说到这,佟子贡脸色难得严肃起来,眸光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本候要是有办法就不会来求你们了。那女人不给本候看儿子就罢了,还动不动就要放蛇咬本候。本候再接近她,都快成蛇口之食了。”
楚雨凉沉默起来。一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好处理。二来,紫弦对着货是真没好感。要紫弦把儿子交给他,紫弦能同意才怪。
自家男人有多为难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师兄师姐,站哪一边都是得罪人。
片刻之后,她没好气的道,“行了行了,这事我去跟紫弦说!”
闻言,佟子贡立马两眼放光望着她,“弟妹,你说得可是真的?你放心去跟那女人说,本候只要一天孩子,她要是不放心,可以陪同孩子一起去本候府中。”
楚雨凉翻白眼,“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事还得征求紫弦的意思。她同意就把孩子借你一天,她要不同意谁也不许勉强。”
终于有人肯帮自己说话了,佟子贡心里已经乐坏了,哪还顾得上其他。反正他今日是做好了准备的,如果他们夫妻不同意帮他,他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直到他们同意为止。
想想自己也太可怜了,现在有女人也碰不得,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有个孩子他娘,可偏偏是个不懂事的丫头片子……他安定候何时变得如此凄惨了?
……
太子府
晏子斌被晏傅天下令禁足在府内,何时能出去他自己也没底。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子妃是被贤王妃带走了,如果太子妃能自己出现倒好,但如果那女人不出现,他暂时也无可奈何。
书房里,看着将饭菜送进来的人,他沉着脸斥道,“出去!别打扰本宫!”
左公公算得上他身边的‘老人’了,听到冷冽的呵斥声,他还是将饭菜放到了书桌上,低着头恭敬的道,“殿下,多少用些吧。您这样,奴才心疼。”
晏子斌眸光阴沉可怕,整个人浑身的寒气就没转暖过。应该说这几日他都是这么一副吓人的样子,不管是谁见到他都不敢接近。
左公公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殿下,恕奴才多嘴,您这样沉默下去,不管是对您还是对皇后娘娘,都是极为不利的。都到这个时候了,您为何不直接反了啊。如果皇上罢黜了皇后娘娘后位,这可直接关乎着您以后的身份地位,您不能坐以待毙啊!”说着话,他扑通跪在了地上磕头,“殿下,奴才真不愿看到您失去今日的一切,不是奴才贪图富贵舍不得,而是奴才会为您心疼。只要殿下敢反,奴才就是粉丝碎骨也会为殿下效力!”
反?晏子斌眯了眼。
他不是没想过要反,只不过兵权不在他手中,他要造反并不容易。
为了几名宫女和侍卫,父皇就如此对待他母后,在他眼中,怕是早就没了他们母子的存在了。
既然他如此狠心绝情,那就别怪他无情无义……他现在再不行动,等到母后失去后位,他的太子之位恐怕也坐不了多久了!
心猛然间一横,他从太师椅上站起身,眸光沉如死水的望着地上跟了他多年的太监,“去,把巫人找来,就说本宫手中有笔大买卖!”
☆、【五十四】这是巧合吗?
【五十四】
连续两三日一回府楚云洲就把晏鸿煊叫去书房,翁婿俩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日,楚雨凉纳闷不已,可是找不到机会问。因为不止他俩在书房,其中还不断有官员出入楚府跟他们一起在书房议事。她想着晚上找机会问问是不是出啥事了,可晏鸿煊几乎都是在她睡着了以后才回房,第二天天不亮就上早朝去了。
楚雨凉没法陪他们熬夜,毕竟她精力有限,府里人多、事也多,又是孕妇又是坐月子的,再加上还有个王菱香赖在府里,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敢大意,于是只能把好奇心压下去,等着翁婿俩主动跟她交代出何事了。
眼看着紫弦的孩子就快满月了,她也答应了佟子贡帮忙说说好话看能否让紫弦同意为孩子摆场满月宴。佟子贡的心思不说她也懂,那人就是这幅德行,有点让他高兴的事就恨不得到处得瑟,更何况是子嗣问题。虽说这孩子来得意外,可人佟爷从来没否认过这孩子的身份。好不容易有个儿子,别看这家伙面上没啥,可心里算计着呢。
当然,算计归算计,佟子贡也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拼死拼活的去同紫弦抢孩子,单凭这一点,他作为男人,还是值得表扬的。
早上去陪过兰姑之后,楚雨凉又来到紫弦房中。
看着紫弦在整理孩子的衣物,楚雨凉刚开始没觉得什么,可当看到紫弦把孩子的大部分的衣物都装进包袱里后,楚雨凉就有些不淡定了,赶紧走过去问道,“紫弦,你这是要去哪?”
紫弦回头对她笑了笑,“师叔母,过几日蛇娃满月后我就准备带他离开了。打扰了你们这么久,我也该回山里了。”
楚雨凉惊讶,“这么快你就要走了?可是蛇娃这么小,带上路适合吗?”
紫弦朝床上看了一眼,突然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我都得带他回去。我偷偷生下孩子虽然不光彩,可有些事该面对还是要面对。师叔母,你都不知道,我已经快一年未归家了。我再不回去,爹娘该找来了。”
楚雨凉看着她无奈的样子,心里也替她揪心。未婚生子在哪个年代都会成为别人的话柄,这孩子怀孕就不容易了,还要带着孩子回去面对家里人,也不知道她爹娘能否接受。
沉默片刻,她牵起紫弦的手,认真说道,“紫弦,你要回去我也不好留你,毕竟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你爹娘肯定想你。孩子这么小,对你来说或许是一种负担,要不然这样吧,你把孩子留下,我和你师叔替你抚养他,如何?如此一来,你回家也轻松些,不用再担心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你放心,我和你师叔肯定会好好抚养蛇娃的,反正我们家也有两个孩子了,多一个蛇娃也费不了多大劲儿。”
紫弦眼里闪着泪水,楚雨凉的话也是戳到了她心窝,就算爹娘能原谅她,可是其他人呢,他们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自己?她不是没想过放弃孩子,在得知自己怀孕时她就有过那样的打算,可是她最终还是选择将孩子留了下来。如今孩子生下,那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现在就算拿刀逼她放弃孩子,她也不会同意的。
“师叔母,谢谢你和师叔的照顾,蛇娃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不管要面对什么,我都做好了准备。”
楚雨凉将她拥住,不停的拍她的背,“都是做娘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爹娘真的无法接受这个孩子,我和你师叔也会帮你的。”
紫弦抱着她,哽咽起来,“师叔母,紫弦能遇到你,真的很开心。”
楚雨凉赶紧将她推开,从腰间摸出手绢给她擦了擦眼角,“傻丫头,别动不动就哭,你忘了现在还在月子中吗?你要抚养蛇娃,你自己就得先坚强,知道吗?虽说咱们都是女人,但咱们也是有骨气的女人,不要去管那些流言蛮语,我们要活得坦然无惧、活得开心快乐。”
紫弦抿唇笑了笑,“嗯,我会的。我会像师叔母一样活得精彩。”
楚雨凉黑线,忍不住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笨蛋,你可不要像我!你都不知道我过得有多苦,我到现在都还没轻松下来呢!”
紫弦皱眉,“师叔母,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啊?”
楚雨凉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赶紧解释道,“没有什么麻烦,只是些家务事罢了。”这些‘家务事’太复杂,她说不清也不好说。
紫弦眸光沉了沉,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即她展颜一笑,“师叔母,你啊就是对人太好了,所以别人都不把你当一回事。”
楚雨凉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也没有特意要对谁好,她只是对‘自己人’好,至于其他人,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骂了、打了、甚至还杀过人,可人家不怕她,这真怨不了她。
许是看出她的无奈,紫弦拉着她的手,鼓励道,“师叔母,以后再有人惹是生非,你不用怕,该杀就杀,最好把他们都杀了,免得他们留在世上再祸害别人。爹娘从小都教导我不让我惹是生非,因为世上的人形形色。色、指不定惹到谁就大难临头,可是爹娘也说过,该出手时就要出手,江湖人讲得是一个‘义’字,杀了恶人,也算是为民除害。”
楚雨凉笑道,“没想到紫弦懂这么多,真让我自叹不如。”
紫弦有些不好意思,“师叔母,不是我懂得多,都是我爹和娘说的。我从小在山里其实也没接触过多少人,就偶尔偷些爹娘不要的药丸下山卖,然后买些零嘴儿回去解馋……不过呢,跟我做买卖的那些人都知道我的底细,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欺负我。”
楚雨凉抖着肩膀直笑。这丫头说她懂事吧那是真的懂事,不过她也只有十六七岁,该有的天真和任性一样没少。
她的确是在笑,不过笑容背后也有许许多多说不出的无奈。她是个从和平年代过来的人,要她打打杀杀的过日子,说真的,挺难的。一般的打架斗殴她不惧怕,但真正牵扯到人命,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见不惯血腥。更何况,他们身在京城、同皇上有着那样的关系,一旦有事发生,很多时候都要从长计议,并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要真能想紫弦说的那样就好了,可惜京城始终不像江湖,皇权至上、天子脚下,要是人人都不讲法制只讲义气,那岂不是大乱了?
皇后是该死,但只是对他们夫妻来说她该死,真恨不得把她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给扒皮抽骨,可是杀了她又能怎样?她能贵为一国之后,家族背景就不简单。对他们夫妻而言,要杀她易如反掌,可冒然杀了她只能解一时恨,到时候多出来的烂摊子他们也要去面对的。
如今她快要被罢黜皇后身份了,这对她、对她娘家的势力也是一次重大的打击,其实这样也不错了。他们那些人看重的就是权势,没了这些对他们来说就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楚雨凉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不想再去思考那些烦心的事,她走向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对她紫弦招了招手,“紫弦,你过来。”
紫弦听话的走近她,“师叔母,怎么了?”
楚雨凉短暂的纠结了一番,这才认真的对她说道,“紫弦,蛇娃眼看着就要满月了,要不咱们也替蛇娃祈福、庆贺一番如何?”
紫弦先是一愣,随即皱眉看着熟睡的儿子,“师叔母,蛇娃的身份……”
楚雨凉叹了口气,“老实说吧,是安定候求我们的,他想给蛇娃办场盛宴。”
紫弦睁大眼,“是他?”
楚雨凉点头,“嗯。”瞧着她大眼中生出的厌恶,楚雨凉赶紧安慰道,“你别多心,我们没答应他。只不过我觉得孩子满月是大事,就算不大摆筵席,亲戚朋友坐在一起庆贺一番也是应该的。蛇娃虽然是你偷偷生下来的,但我们从来没轻视过他,我希望他能想其他孩子一样,得到一样的对待。”
紫弦突然低下了头,“师叔母,我不喜欢那个人,也不想蛇娃跟他有任何牵连。蛇娃是我生的,跟他没关系。”
楚雨凉拉着她的手,“紫弦,我们不会让他抢走蛇娃的,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尽管你和他没情分,可蛇娃依旧是他的孩子,咱就当做做好事,满足他当爹的虚荣心吧。安定候那人,说实话,我也讨厌他,最见不得他要不完的样子了。不过平心而论,那人还是有好的一面。你想嘛,他要真坏到极点,你师叔哪能同他做朋友?”
紫弦沉默起来,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师叔母,我看在你和师叔的面上就答应他一次。不过蛇娃满月过后我就要带他离开的。”
楚雨凉点头,“嗯。”
其实在她看来,眼前的女孩挺通情理的,也很好说话,都不知道姓佟的到底在做些啥?这么点小事居然还要找他们夫妻相助!
纠结了好几天的事总算得到解决了,楚雨凉也算松了口气,再也不担心某个渣货会来烦他们了。
从紫弦房里出去,听说晏鸿煊回府了,而且今日也没去楚云洲书房而是回了他自己的书房,于是她匆匆赶了过去。
书房里,男人执笔正专注的写着什么,连她进去都没抬一下头。
“爷?”楚雨凉走过去,在书桌对面望着他。
“嗯。”晏鸿煊似乎写完了,这才放下毛笔回望着她。
见他写的是一封信,楚雨凉蹙眉,“最近出何事了?”
晏鸿煊俊脸上的轮廓有些冷硬,浓眉微蹙着,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楚雨凉绕过书桌走到他身边,晏鸿煊将她圈到身前,低下头在颈项中嗅了嗅,“是出了些事,所以这几日冷落你了。”
楚雨凉也没推开他,只是转头看向桌面,这一看让她睁大双眼,“爷,连赈灾物资都有人抢,这什么人啊?怎么如此猖狂?”
具体发生了何事她不清楚,但从自家男人写的书信中可以推敲。几个月前楚云洲北部的赈灾,当时押送过去的物资已经全部分发给了受灾的老百姓,暂时缓减了当地百姓的艰难生活。因当地土地贫瘠受灾严重,楚云洲向皇上上奏,想让皇上大开粮仓,多向灾区放粮以保证当地粮物充足。
皇上也准了。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批皇粮在押送途中出了问题,居然遇到打劫的。按理说,护送皇粮的都是楚云洲亲自安排的人,数百名将士同往,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可事实就那么蹊跷,不仅皇粮在途中被劫走,连那几百名将士都丢了性命。
谁做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劫持皇粮?谁有那么强大的势力将几百名将士杀了?
这能不算怪事吗?
北上救灾的事原本由太子和楚云洲负责,但因为云娘的出现,晏傅天为了证明自己器重儿子,突然将救灾一事交给了晏鸿煊和楚云洲负责。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难怪他们翁婿俩不眠不休的在书房里忙。
“爷,这事很棘手吗?皇上知道吗?”看完信,楚雨凉揪心的问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没人性的东西干出来的事,这些可都是运去灾区充盈粮仓以备救急所用的物资,居然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如此大事,岂能瞒他?”晏鸿煊从她脖子间抬起头,低沉的叹道。
“那他是何反应?”这是她最紧张的。
“他要我们一月之内找到劫匪并追回皇粮。”
“爷,那要如何下手?”楚雨凉转过身,将信纸拿到手中再次看了一遍。这是给当地知府的信,目的就是让当地知府帮着搜查周边地区。
“我打算亲自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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