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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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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鸿煊点了点头,沉声道,“那云娘的确是个神秘人物,我本想借用师父之命去会会她,结果依然没用。”
  楚雨凉不解,“好端端的你用你师父的名义做什么?”
  晏鸿煊摸了摸她的头,正色道,“这你就有所不解。红庄私下做的事并不正派,属江湖行径,江湖中人自然要讲江湖规矩,所以我才想借用师父之名。”
  楚雨凉嘴角狠狠一抽,忍不住失笑,“你打着你师父他老人家的旗号跑青楼,你确定他老人家不介意?”
  晏鸿煊不以为意,“有何不妥?反正他也不会来京城。”
  楚雨凉‘哈哈’直笑。
  看着她高兴,晏鸿煊也不恼,反而宠溺的拍着她后背。
  等到笑够了,楚雨凉这才说道,“爷,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们的目的是想知道王元武的动静,不需要亲自去见那个云娘。”
  听她的话,晏鸿煊微微挑眉,“这么说你是有其他主意?”
  “嗯。”楚雨凉点头,认真起来,“既然他们红庄是受人钱财办事,那我们也可以花银子请他们办事。”
  晏鸿煊垂眸,思索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红庄负责藏匿他,即便我们花银子,也不一定买得到他的消息。”若真如此简单,那红庄就失信于人,这种买卖他们一定不会做。
  楚雨凉拿手肘碰了碰他,笑道,“爷,你想错了,我不是要花银子去买王元武的消息。”
  晏鸿煊不解的睨着她,“不买他的消息?”
  楚雨凉‘呵呵’直笑,“红庄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那不是自己拆自己的招牌么?我的意思是去打听打听,他们都有什么规矩,比方说,他们除了帮王元武藏匿还会帮他做什么事?吃喝拉撒他们都要管么?平时的磕磕碰碰他们也要管么?我就不信他们会把王元武的一切都管下,肯定有漏出的。我们只需要找到漏出,哪一样是他们不管的,我们就朝哪一样下手。”
  听完她分析,晏鸿煊幽深的眸中瞬间划出一道亮光,“凉儿,你分析得在理。”
  不错,红庄再如何插手管王元武的事,也不可能去管他方方面面,肯定有破绽的。
  难得听到他嘴里对自己的夸赞,楚雨凉一下子得意起来,一边拿手肘撞他一边朝他眨眼,“爷,怎么养,我是不是很聪明?”
  晏鸿煊唇角狠狠一抽,“……”可否收回刚才夸她的话?
  ……
  安定候府
  花园里,两男子闲适的品着茶,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不仅显眼,而且格外出众,满院优美的景致似乎都不及两个风华俊美的男人好看。
  也怪晏鸿煊少有到这里来,他这一出现,所经之处,引来不少关注的目光,就连奉茶的丫鬟近身到两人身旁都会忍不住红脸多偷看两眼。
  “下去,别在这里碍三爷的眼。”对于自己府中的人的心思,佟子贡哪有不知道的。待丫鬟上过茶水,板着脸将四下的人都撵了。
  他这好友不喜欢到他府中来,就是因为他这里美人众多,人三爷冰清玉洁,才不会受这些美人迷惑。难得来一趟,总不能让这些没有眼力劲儿的女人给吓跑吧?
  很快,整个花园就他们两人。
  听好友把来意说完,佟子贡没急着应他的话,而是面带好奇的反问道,“三爷,不是我要怀疑弟妹,这红庄的人对弟妹的态度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本候进出红庄玩乐多年,从不曾听说云娘主动同谁有往来,更不见其人真面目,可弟妹一介妇人,那云娘为何要找上弟妹?”
  晏鸿煊眸光敛紧盯着前方,紧蹙的浓眉也显示着他心中疑云深重,“本王也不知。”
  红庄只是一青楼,为何会认识凉儿他一直都疑惑不解,就连他们成亲那日红庄也出手相助,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可凉儿的态度分明就是对红庄无感,甚至并不了解红庄。
  那一日在红庄,那女子透露芷烟的去处,看似无意,实则颇为有心,说芷烟去了北狄国,这分明就是在暗示他们红庄和北狄国有关。
  若红庄是外祖父的,可为何不曾听他说过?
  北狄国……北狄国还有何人会做这样的事?
  看着好友疑云满面,佟子贡原本好奇的心也只能止住。看来红庄的事还得从弟妹身上下手才行,跟三爷应该没关系。
  “对了,三爷,我可是听说了,皇上有意让三爷重返朝堂,这对三爷来说可真是件喜事。”他突然朝对面好友笑道。
  看了一眼他别有深意的笑,晏鸿煊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有何可喜的?”
  佟子贡抬眉,“难道三爷不想回朝?”
  晏鸿煊抿了抿薄唇,眸光有些黯沉,“凉儿有孕在身,此时回朝,本王怕分身无乏。”
  他和凉儿的婚事本就打乱了他的计划,如今突来的孩子更让他不得不把计划延后。幸而他早已准备妥当,报仇之事缓上一两年也无关紧要,让那些人多活一两年算是凉儿和孩子对他们的恩赐……
  这个时候要他重返朝堂,他不担心其他,就担心凉儿身子。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他想亲自照顾她。
  ……
  一转眼,楚菱香在太子府已经被软禁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元雪琪每日都有听丫鬟禀报,最近几日,听说楚菱香安分了不少,她还亲自去看了一眼。
  的确,楚菱香比起被软禁的头几日要安分很多,府里的那些姬妾依旧每日去她那里找茬,用着各种各法子羞辱她。似是听惯了、见惯了,楚菱香现在面对他们几乎都没有反应,不管那些女人如何挑事,她都能视若无睹、就算被打,她也木讷的受着,不再像早前那般厉声厉色表示自己的不满。
  对于那些姬妾的言行,元雪琪也从未制止过,说报复楚菱香,她也有这样的心思,不过更重要的是她想看楚菱香能撑多久。
  太子说养着她就当养一条狗,还真是这般。从楚菱香被软禁在那个院子里开始,他别说去看楚菱香一眼,就连提都不曾提过楚菱香的名字。这也是那些姬妾敢跑去找事的原因,对于太子眼中的一条狗,谁会放在眼中?
  这日傍晚,元雪琪正和奶娘逗玩着不满周岁的幼儿,突然听到大丫环莲儿来报,说楚菱香在房里病倒了。
  尽管对楚菱香的生死并不在意,可元雪琪还是让人去请了大夫进府。
  经确认,楚菱香的确病了,高热不止。
  她这一病,让元雪琪也有些为难。太子早就发了话不让任何人去伺候她,如今人病着,总不能连煎药送药的人都没有一个,若让她因病死在太子府,这肯定是不妥的。
  思量之后,她从自己院中派了一名小丫鬟前去服侍楚菱香。
  ……
  楚菱香的高热两日都未退,整日虚脱无力的躺在床上甚至连进食都要人帮忙喂,有时候高热严重时还会一个人自言自语,就跟做梦说梦话一样。
  服侍她的小丫鬟也算尽心,该喂她进食的时候就喂她进食,该喂她服药的时候就喂她服药,只不过楚菱香高热退不下,她也没办法。但正因为楚菱香在病中,所以小丫鬟对她没什么戒备。
  这天晚上,在喂楚菱香服药以后,小丫鬟正收拾空碗准备离开,突然后脑勺一阵痛意传来,她还来不及思考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而此刻,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正站在地上,手里紧握着一根木棍,双目狰狞的瞪着地上人事不省的小丫鬟。对小丫鬟后脑勺不断涌出的鲜血,她视而不见,不仅没有一丝担心,反而像遇到仇人般眼中尽显杀意。
  高热不止的她满脸不正常的潮红,可此刻在她身上看不到半点虚脱无力的迹象,整个人像是被仇恨包裹着,狼狈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暴戾阴沉的气息。
  今日无论如何她也要离开这个软禁她的牢笼!
  这些人不把她当人看,给她各种凌。辱,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吧,她这场病不过是一桩苦肉计罢了,为了生一场病,她借着洗澡的机会把自己浸泡在凉水之中一整夜……
  干涸的唇角带着得意的冷笑,此刻的她丝毫不在意自己有多面目可憎,弯下腰开始脱起小丫鬟身上的衣物来——
  ……
  翌日天还未亮,晏子斌刚出府上早朝不久,元雪琪就听到看守楚菱香的侍卫来报,说楚菱香打伤了她派去的丫鬟,然后乔装成那丫鬟的摸样逃出了太子府。
  听闻之后,她匆匆赶了过去,可不是嘛,自己派去的那名丫鬟正躺在血泊中人事不省,身上的衣服包括腰牌等物全都不见了,而原本病重的楚菱香早就不见踪影。
  “来人,速把楚侧妃离开太子府的事通知楚府,如果楚将军愿意,就请他来太子府一趟。”检查完楚菱香的房间后,元雪琪赶紧对侍卫下令。
  虽说楚家将楚菱香逐出,可这件事她觉得很有必要让楚云洲知道。再怎么说,楚菱香也是他的骨肉,若是楚菱香出了何事,楚云洲对他们太子府肯定会有怨言。
  至于是否要寻找楚菱香,这还得看太子的意思。
  ……
  楚云洲上早朝去了,首先得到消息的自然是楚雨凉。收到消息的时候她还在赖床,听说楚菱香从太子府跑了,她一个激灵掀被坐起,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浑身的瞌睡虫一瞬间全跑光了。
  “什么?楚菱香跑了?什么时候跑的?怎么跑的?”擦,这才半个月而已,那女人就忍受不了吗?
  “回王妃,太子府的人并没有多说,不过太子妃有传话,说是想请老爷去太子府一趟。”岳嬷嬷冷肃的回道。
  “去太子府?”楚雨凉纠结的皱起眉。楚菱香已经被楚家逐出去了,太子妃不可能不知道,她把老头儿叫去太子府做什么?
  可不能让他去,万一这老头儿心一软,又把楚菱香认回楚家,那她前面做的事岂不是就白做了?

☆、【一百零七】不自量力

  【一百零七】
  “爷。”楚雨凉朝身旁男人皱眉,想让他帮忙出出主意。
  晏鸿煊哪会不知道她的想法,沉着脸盯着她的肚子,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她要跑就随她去,与你何干?”
  楚雨凉缄默。也是,楚菱香现在不是楚家的人了,是生是死都与她无关,更何况她原本就不是楚家的骨肉。
  “岳嬷嬷,按我的意思交代下去,让三德暂时保密,先观察几日太子府的动静再说。”想明白之后,她严肃的吩咐道。消息是三德先接到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三德不要多嘴,她会先去试探楚云洲的反应。
  “是,奴婢这就去跟三德管事说。”岳嬷嬷躬身退下了。
  ……
  而在太子府里,元雪琪等了许久才等到侍卫前来回报——
  “启禀太子妃,贤王妃回了话,说是楚侧妃已经被逐出了楚家,她的事楚家不会再过问,一切全凭太子妃您做主。”
  元雪琪有些诧异,“贤王妃回的话?”
  这时,在她身侧的莲儿忍不住插嘴,“太子妃,您还不知道吧?几个月前楚将军就将楚家的事交由贤王妃处理了,现在楚家可是贤王妃掌事呢。”
  闻言,元雪琪更是诧异,“还有这样的事?”
  也怨她平日少有打听外面的事,对这事还真的没听说。嫁出去的嫡女还能回娘家掌事,这楚将军到底是如何想的,居然做这样的决定,楚家也不是没男丁,不还有个二少爷么?
  不怪她诧异,这样的事在大户人家里肯定是例外,绝不多见。
  贤王妃……
  她到底是如何一个人,居然能让楚将军如此信任,连家权都交给了她?
  她记得那日楚侧妃进门,她见过贤王妃,印象还不错,低调内敛,一看并不怎么出挑,可是不卑不吭的样子很随和。
  敛回思绪,元雪琪轻蹙细眉,朝跪在地上的侍卫抬了抬手,“既然楚家不再管侧妃之事,那就如此,你们都下去吧。”
  “是。”侍卫应声,退了出去。
  坐在厅堂里,元雪琪正思索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就听到门外婢女的行礼声。
  抬头一看,晏子斌修长挺拔的身子正跨入厅门,一身朝服金碧耀眼,将他衬托得矜贵霸气,本就冷傲的脸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殿下,您回来了。”她赶紧起身,迎上去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厅里的丫鬟们也纷纷跪地行礼。
  “你们都下去。”晏子斌冷眼扫了一遍四下的人,冷声道。
  丫鬟们得令,赶紧退下,厅堂里很快就只剩下夫妻俩。
  “殿下,臣妾有一事想禀,请殿下惩罚。”元雪琪并未起身,而是继续蹲膝,并开口先认错。
  “可是为了楚氏逃走之事?”晏子斌走向主位霸道的坐下,反问的话中足以见他是听到了消息。
  “是。”元雪琪低着头将实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楚侧妃打晕臣妾的婢女,并乔装成婢女的摸样对侍卫谎称出府为生病的自己请大夫,因夜深,侍卫并未将人看清,所以才让她侥幸逃离了太子府……殿下,是臣妾疏忽才会发生这样的事,还请殿下责罚。”
  晏子斌冷哼道,“人都跑了,本宫罚你有何用?”见她依旧还蹲着膝,他冷硬的下巴抬了抬,“起来吧。”
  元雪琪暗自吐了口气,“谢殿下。”
  她没有入座,而是规矩的站在晏子斌身前,明显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
  果然,晏子斌沉默片刻,冷声道,“那般不知好歹的女人,找回来也没多少用处,既是她自己逃的,看在楚云洲的面子上,就让她逃吧。”
  元雪琪有些不放心,“殿下,这样好吗?会不会引来外人的闲语?”
  晏子斌眸中浮动着冷色,“那般不安分的女人,就算引来闲语,也是楚云洲这个做爹的教女无方。”
  元雪琪沉默起来。既然太子做了决定,她自然没话可说。至于楚菱香跑出去要做何事、要找何人都与她无关。
  “太子妃,本宫这里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突然,晏子斌开口,冷硬的嗓音带着一丝命令口吻。
  “殿下,有何事需要臣妾去做的您尽管吩咐。”元雪琪恭敬的回道。
  “以后多花些时间和贤王妃来往,最好能让她同你交好。”晏子斌直言道,对面前的女人,他还是较为信任的。
  元雪琪有些诧异和不解,“殿下,恕臣妾多问,为何您突然要臣妾同贤王妃来往?”
  晏子斌蹙了蹙眉,“父皇突然宣布要贤王回京任职,也不知道他是何意思。虽说贤王不一定担任要职,但他一旦入朝,我们也不能忽略,免得又多生一个昭王出来。本宫猜想,昭王此刻也应该有拉拢贤王的意思,我们要趁早下手,绝对不能给昭王机会。你们女人间说话方便些,此事本宫就交由你去办,希望你能从贤王妃身上尽量探明贤王的心思。”
  元雪琪咬着下唇,不知为何,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她虽然对贤王妃印象不错,可从来没跟她打过交道,再加上她才听说贤王妃在楚家掌权一事,也让她对贤王妃的印象更加深刻,能得到楚云洲如此重用的女子,应该不是普通女子吧?
  ……
  楚府
  楚菱香从太子府逃走的事最终还是没能瞒得住楚云洲。太子侧妃,虽说身份比不上太子妃,但也是皇上钦赐的身份,她这一逃,动静还不小,全太子府的人都知道了,哪里还能瞒得了外面。
  今日一早,楚云洲被晏傅天叫去了御书房,尽管没人知道晏傅天说了什么,但楚云洲回府以后脸色一直都很难看,周身罩着黑气,随时要大开杀戒的骇人样子,就连长年跟在他身边的周海都有些扛不住他隐忍的怒意,赶紧去把楚雨凉叫了过来,指望着她去安抚楚云洲。
  见到楚雨凉,楚云洲一开始就拍桌怒骂,“发生了如此大的事为何你不及时向为父禀报?”
  楚雨凉双手捂着肚子,她倒不是害怕楚云洲的怒气,只是下意识的觉得面前的老头儿会吓到她腹中的孩子。
  “禀报什么?人都已经跑了,给你说了难不成你还想去把人抓回来?别忘了,是你自己说的要将她逐出楚家,她现在的一切言行可跟楚家没半点关系。”
  楚云洲吹胡子瞪眼,恨得咬牙切齿,“那混账东西,当真是一点都不安分!真是气死老夫了!”
  楚雨凉在他对面的软椅上坐了下去,又招呼门口的张海给她泡了一杯清茶,一边喝着,一边欣赏楚云洲发怒的样子。
  见他一直没完没了的生闷气,楚雨凉最终忍不住劝道,“行了,她做事本就偏激,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我才劝你早些同她脱离关系,要不然今日你这个当爹的也难辞其咎,我看你去哪里找人来还给太子府。”
  楚云洲沉着脸,眼中的怒火没消,但也没否认她说的话。这次皇上也为那混账东西动了怒,今早下了早朝就将他召去御书房训话,要不是之前他就宣告将那混账东西逐出了楚家,今日皇上铁定会治他一个纵女之罪。
  事实是如何的,他也打探清楚了,无非就是那混账东西在太子府受了一些委屈。可这也是她该得的!
  谁让她平日骄横任性、为自己树敌太多的?
  让她回太子府,就是要让她洗心革面、学会安守本分,没想到这才半个月时日,她居然选择那样的方式离开太子府!
  说她没脑子,她还真是没脑子!
  以太子那样的为人,在她被逐出楚家时,只会迁怒于他、憎恨他。对一个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女人,太子要么无视,要么过一段时日就会主动撵她出府。她若真不愿跟太子过日子,只需要安守一段时日,那太子绝对会找理由将她休弃。
  如此一来,她今后要做何都没人管得了。
  可这没有脑子的蠢货,连这点耐心都没有,活该她受人折磨!
  见他不搭理自己只顾着生闷气,楚雨凉摸了摸肚子,准备离开,“行了,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了揪心。你自己也知道早晚会出事,现在才来生气,晚了。她就是被她娘宠坏的,就凭我们想一时半会儿教好她,那还不如直接给她把刀子让她自行了断。反正木已成舟,事情都被她搞大了,你再气能有什么用?以后啊,别拿这些事来烦我,我这还怀着个小的呢,整日就为了她的事心烦,你还要不要我好好养胎生孩子?”
  不得已,她只能把肚里的小家伙抬出来,她知道楚云洲也是在乎这个外孙的,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外孙,哪有不喜欢的。
  果然,听到她说会影响孩子,楚云洲脸上的怒气这才收敛了一些。
  见她要走,他突然开口,“凉儿,王爷要重返朝堂,这事他同你说过了吗?”
  楚雨凉刚起身,听他这话立马又坐回软椅上,诧异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一看到她的表情,楚云洲就知道她还蒙在鼓里,既然开了口,他也没打算再隐瞒,于是如实道,“贤王闲赋多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也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做这番决定,要让贤王正式搬回京城,入朝当职。”
  楚雨凉皱眉,岂有此理,那男人居然又没给她说!难怪,今早他突然要去上朝,还说早朝后会回一趟贤王府,说要晚些才回来。
  这好端端的,那皇上发什么神经?不是不待见贤王么?不是怕贤王会跟太子争权夺势么?这么见不得儿子好,为何又要他入朝做事?
  还有那华太后,她都没一点意见么?她连他们的孩子都容不下,怎么能容得下贤王入朝做事?
  更重要的是她都习惯他在身边了,他要是入朝做事,那她怎么办?
  此刻,楚雨凉自己都觉得很奇葩,别的女人生怕自己男人没有出息,逼都要逼自己的男人出去做事养家糊口。可搁她这里,她就恨不得他天天闲着。估计她是整个京城里最希望男人闲赋在家的女人了吧?
  总之,她就想他一直这么闲下去,不去触碰某些东西,至少可以置身事外,若接触朝政,那以后还有安宁的日子可过?这就跟上班一样,若是他一不小心表现太好,肯定会招惹别人妒忌,若只是工作罢了,可那是政事,就太子和昭王的妒忌心,尼玛,想想她都替自家男人捏一把汗。
  “爹,你可知皇上的意思?”敛回心思,楚雨凉皱眉问道。
  楚云洲叹了一口气,“唉,此事来得突来,为父也不知道皇上是何心思。”
  帝王心本就难测,更何况皇上向来不轻信于人,他此番决定不仅让他不解,就连朝中许多受宠的大臣都同样不解。
  若要深究其因,他觉得只有一个可能性……
  如果真是这样,那皇上所做也未免太绝情了!
  “爹!”耳边突然传来一嗓子低吼。
  楚云洲回过神,没好气的瞪她,“一惊一乍的做何?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子么?”这死丫头,差点吓死他了!
  楚雨凉隔着桌子好奇的盯着他脸,“我说你这老头儿寻思什么呢?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听听呗,别什么都藏在心里,我是你闺女,你可别把我当外人。”
  楚云洲脸色一沉,严肃的瞪着她,“你一个妇道人家管那么多做何?现在你又怀着孩子,最好老老实实的把胎养好,其他的事为父和王爷自会处理。”
  楚雨凉磨牙,捏紧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都说了好多次了,让你别看不起女人,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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