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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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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偷他府里的东西还能偷谁的?

☆、【二十三】贤王捉贼

  贤王府书房里,晏鸿煊如常的在书房看书。常年不在京城的他回京之后事务也不多,朝中有太子和昭王,晏傅天也没安排他做事,对于闲适的生活,他似乎乐在其中,回京多时也从未主动揽事,空闲的时间都在书房度过。
  比起他的安静和闲适,守在一旁的程维明显就扛不下这种无聊的气氛。眼看着戌时将过,而倚坐在油灯旁的主子一点都没有要回房的意思,程维总算忍不住了。
  “王爷,府里连日遭贼,您怎么都不让人抓贼啊?”他还真弄不明白,明明王爷已经知道是外贼进府偷东西,可惜就是不让人动手去抓,这分明就是助涨贼子的嚣张。那贼也真是奇怪,每日到府里就偷吃的,其他啥都不偷。他们贤王府虽说不缺这些,可一次又一次的在他们眼皮下作乱,这让作为贴身护卫的他倍感挫败,总得自己很没用似的。
  灯火旁,男人安静的看着书,丰眉如墨,眼若深潭,鼻挺唇薄,如雕的五官在灯火映照下更显得深邃立体,淡淡的火光覆在他俊逸的脸庞上,似乎比平日都多了一丝温度。绛青色的锦袍上金线散发着琉璃般的光泽,将他修长挺拔的身躯衬托得更加矜贵迷人。
  听到身旁杂音,晏鸿煊似是不耐的朝他斜睨了一眼,“不过一个无名小贼而已,不足畏惧,其贼能常来本王府中想必是看得起本王。”
  “……”程维有些凌乱,又开始抓后脑勺了。王爷这是哪门子谬论啊?别人抓到贼都是往死里打,王爷倒好,还打开大门欢迎人家来。
  而正在这时,赵总管来报,“启禀王爷,那贼人又来了,今晚没偷到吃食,正在厨房撒气呢。”
  闻言,程维立马握紧了拳头就要冲出去,“这可恶的贼人,偷食就不说了,还敢在贤王府里使坏!”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贼,这次逮着他非得给他一顿狠打!
  “慢着。”看着就要冲出书房的属下,晏鸿煊突然将他喝住。
  “王爷?”程维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转身,“王爷,这贼人太可恨了,您怎么能由着他胡来?”见过养猫养狗养女人的,还没见过像王爷这样养贼的,这都成什么事了啊?
  “你们退下,今晚本王亲自去会会他。”放下书册,晏鸿煊从椅子上起身,挺拔的身躯路过两人时,突然顿了一下,“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
  看着他就这么消失在黑夜中,赵总管和程维相视了一眼,皆是不解的摇头叹气。王爷的日子太悠闲了……
  大厨房里黑灯瞎火的,穿着夜行衣的某贼把角落都摸了好几遍,可依旧没找到一口可以吃的。
  “可恶!”饿了半天就等着来这里大吃一顿,可什么都没有,某贼气得忍不住咒骂,“死男人,臭男人,给我留点吃的又咋样了嘛!真特么小气!以后别让我见到你,要不然见到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白来一趟,光是骂几句肯定是不够解气的。临走前,某贼不甘心的又在大厨房里摸了一遍,这一次是摸到什么砸什么,簸箕、锅铲、菜篮子……没一会儿,所有的东西全被她又扔又踹,就连沉重的大铁锅都没放过,摔在地上不说,还不解气的踹了好几脚。
  “哎哟!”也不知道踹到什么东西,楚雨凉单脚立地,抱着痛脚惊呼起来。
  吃的没偷到,厨房也被毁了,无奈,她只好打道回府。被撞伤的脚趾还没缓过痛意,又担心被人发现,所以只能飞几步跳几步,就跟袋鼠蹦跶似的。
  不远处,看着女人滑稽而狼狈的样子,某爷冷硬的薄唇狠狠抽搐,夜色下,深邃的墨眼中微微闪动着光华,疑似隐忍的笑意从眸中快速划过。
  好不容易飞上墙头,楚雨凉也没急着离开,而是坐在墙头上对着皎洁的月光开始检查自己受伤的脚。看着从脚趾甲缝里溢出的鲜血,她皱着眉恨恨的喘气。真是倒霉死了,东西没偷着还把自己弄成了瘸子,这大晚上的让她去哪治伤?脚上细菌本来就多,要是不抹点消炎镇痛的药,感染了咋办?
  下意识的摸摸怀中,没有一个铜板,楚雨凉抬头45°望天,不死就行了,还医个毛线啊!
  “楚大小姐,可是本王府中的月亮更圆,所以你不辞辛苦特意到本王府中赏月?”墙下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尽管高墙离地面有些远,可对方的声音却清晰入耳。
  “啊!”突来的惊吓让楚雨凉猛得颤了一下,瞬间重心不稳,眼看着脑袋要栽下墙角,千钧一发之际,她手快的抓住墙头,整个人像壁虎一样黏在高墙之上。
  扭头看着伫立在下方的男人,惊魂未定的她忍不住破口骂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有病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晏鸿煊脸上面无表情,不说话,身形也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微微仰头到底是在赏月还是在欣赏女人的狼狈。
  楚雨凉磨着牙,说不尴尬肯定是假的,见对方跟木桩子似的定在下面,她脑门上的黑线越来越多。到底跳还是不跳?跑还是不跑?
  双手攀着墙头,眼看着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无奈,她只好对着下面喊了起来,“王爷,能否让个道,让我下来说话?”被抓就算了,这男人站在下面是嘛意思?想逼她投怀送抱?
  “无妨,本王看着你跳。”某男冷着脸纹丝不动。
  “那你能不能走开点?把你压死我去哪找银子赔你安葬费?”楚雨凉咬牙。
  “无妨,你只需陪葬就可。”
  “爷,咱们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好不?我是担心把你压残,你这后半生可就完了。”陪葬?呸!用他垫背还差不多!
  “无妨,你服侍本王后半生就可。”
  “啊……”伴随着尖叫声,墙上的身影突然坠下。
  就在楚雨凉以为真会把某人压死或压残时,突然后背和膝盖窝一紧,屁股下什么东西也没感觉到,她这才睁开眼,对上的,是那双如沉潭般幽深的眸子。
  心虚之下,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行了,你也别瞪眼了,我认罪就是,不就是偷了点吃的嘛,犯得着你亲自出马?”
  “就一点?”晏鸿煊挑了挑眉。
  楚雨凉抬起头恨恨的看着他,“不是一点还能有多少?我就这么大个人还没猪吃得多,能吃你多少东西?”
  晏鸿煊唇角突然抽搐,“你是没猪吃得多,可也比猪差不了多少。”
  楚雨凉立马掐上他脖子,怒道,“可恶,你再说信不信我掐死你?要不是你把我银子抢了我至于偷你东西吗?楚家的东西我一口水都不敢喝,又没银子买,难不成你想让我去讨饭?我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我没找你算账就罢了,你还唧唧歪歪的,你特么是不是男人啊?”
  最后一句话让晏鸿煊黑了脸,“本王不是男人?你可是想要验证一下?”这死女人真想立马捏死她,明知楚府都是吃人的东西,却还不要命的回去,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
  “无耻!”楚雨凉瞪眼骂道。放开他的脖子,见自己还坐在他臂弯里,她低下头没好气的命令起来,“赶紧把我放下去,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念在这男人救过她的份上,她暂时不跟他计较。以后有机会她绝对要削他一层皮!
  打横抱着她,晏鸿煊抿紧了薄唇,转身,大步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二十四】我脚臭

  接下来晏鸿煊的举动让楚雨凉颇感意外,他不仅抱着她大摇大摆的从贤王府大门进去,还把她抱到了他房里。
  眼看着他要把自己放在他的床上,楚雨凉最终没忍住,直接朝他喊道,“王爷,慢着。”
  晏鸿煊脚步一停,垂眸看着她,“嗯?”
  楚雨凉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把我放凳子上就行了。”
  晏鸿煊微微蹙眉,抬眼依旧朝他的大床走过去,并将她放了上去。
  一挨着床面,楚雨凉立马就要往下蹦,只不过双肩突然被按住。
  “做何?”晏鸿煊脸色有些阴沉。
  “王爷,虽然我俩有婚约,可我还没随便到见男人的床就上,你喜欢把女人往你房里抱,可也得考虑下我的感受。”楚雨凉正色的看着他,说得义正言辞。
  闻言,晏鸿煊突然扬起了嘴角,甚至有点嘲讽的意思,“当初在竹林是谁说要以身相许的?”
  楚雨凉微微一怔,随即一脸怒气的看着他,“王爷,你不觉得你是在趁人之危吗?”
  晏鸿煊轻‘哼’了一声,嘴角的嘲讽更多,“趁人之危?本王可没逼你做任何事,一切都是你自己主动承诺的,难道堂堂的楚家大小姐就是如此不守承诺、过河拆桥?”
  楚雨凉瞪大眼,“……?!”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当初她是说了要以身相许、做牛做马的报答他,可是那不是形势所迫嘛,她都给他当了半个月佣人了,他还想怎样?
  “把脚拿出来。”就在她懊恼当初太冲动不该乱对人承诺时,突然耳边又响起命令的声音。
  楚雨凉下意识的用手捂住痛脚,“我脚臭,不劳烦王爷了。”
  被他方才的话堵得心虚,活像她有多忘恩负义似的,她不想再欠他什么了,欠得越多她越没法偿还。做牛做马还好说,要真让她以身相许,她还真没那个勇气。古代多种马,尽管这男人还没娶亲,可不代表没女人,有钱的男人私底下谁不玩女人的,那玩意儿别人用过的再给她用,就算镶了钻,她也会觉得恶心。
  晏鸿煊眸光冷冷的盯着她双手,“你是打算废了自己的脚?可惜本王不想娶个瘸子进府。”
  楚雨凉想都没想的回道,“不想娶就别娶啊,我还不想嫁呢。”
  晏鸿煊转身离去,在墙角的木柜旁站了片刻,回来时手中捏着一只宽口瓶子,随手扔到她脚边,“这是宫里的东西,省着点用。”
  楚雨凉嘴角抽了抽,“……”既然贵重舍不得那就别拿出来啊,小气的劲儿,真不是个男人!
  心里腹诽归腹诽,她也没傻到把东西还给他,于是快速的抓到手中并将其打开,瓶子里黑色的药膏散发着药香,有点像她曾经用的面膜,尽管不知道这药到底是医治什么的,如今有药可用,她也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
  借着屋里的火光,大脚趾上的撞伤更加显眼,难怪那么痛,不仅指甲缝脱了皮,甚至连指甲盖都是青的。没有多想,她咬着牙将黑漆漆的药膏用手指抠了一坨出来然后摸到指甲盖周围。
  “真臭。”突然,某个男人嫌弃的转过身。
  “……?!”楚雨凉微微一愣,随即冲他后背骂了起来,“你脚才臭!”
  “你自己承认过的。”
  “……?!”楚雨凉磨起了牙,都差点把手里的瓶子朝他后脑勺砸过去了。不说话没人当他哑巴!
  抹完了药,她把药瓶盖上,并快速的揣到怀里,丝毫没有要还人的意思。
  “王爷,夜宵准备好了,您何时用?”门外,突然传来程维的声音。
  楚雨凉睁大双眼恨恨的瞪着某人的后背,怒道,“你厨房不是没吃的吗?哪来的夜宵?”
  晏鸿煊转过身,先看了一眼她的脚,随即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怒容满面的脸,“本王换了新厨房而已。”
  楚雨凉吐血,“……?!”刚才在厨房里的时候就该捞把刀带在身上,这会儿她铁定把他剁成一节一节的。
  太可恨了!
  晏鸿煊似是没看到她吃人的样子,亲自去打开了房门,很快,又亲自端着食盘返回屋中。
  “吃吧。”将食盘放在桌上,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楚雨凉。
  “……”楚雨凉还在咬牙切齿,在听到他此刻召唤的声音,更是有种想拿鞋拔子抽他的冲动。吃吧吃吧,当她是小狗啊?!
  最后,她还是很没骨气的下床,单脚朝桌边跳了过去。
  “为何不用楚府里的东西?”坐在她对面,男人突然问道,冷漠的俊脸似是极度无聊才和她说话。
  楚雨凉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没好气的回他,“我怕吃了活不过明天。”
  晏鸿煊冷硬的唇角微抽,“那为何又跑到本王府中来。”
  楚雨凉默了默,低着头说了一句,“我接触的人中就你还算靠谱些,其他人都恨不得我死。”
  她说的是心里话,一点要拍马屁的意思都没有,低沉的语气似乎充满了惆怅和无奈。
  晏鸿煊眸光微闪,没有再开口,只不过一直看着她不雅观的吃相。
  直到桌上四只盘子只剩下汤汁,楚雨凉才摸着肚子放下筷子,“呃!”
  晏鸿煊唇角再次狠狠一抽,看着残汤,忍不住鄙夷,“你还真能吃。”这女人,不是饿死鬼投胎上辈子也是头猪,要生在一般百姓家中,就她那肚子,不出一月估计都能把家吃空。
  楚雨凉揉着肚子站起身,顺便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啥啊,我这不是能吃,我这叫吃饱随着等着被人宰。”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会遇到什么,她能做的就是对自己好一点,要不然突然被人害死,连顿饱饭都没吃上。
  晏鸿煊如潭的双眼突然沉了起来,像是灌入了冷风,有些阴测测的看着她。
  楚雨凉单脚立在地上,试了试用受伤的那只脚脚后跟着地,拐着走了两步觉得没什么问题后,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虽然不想跟你打交道,但还是得谢谢你。”
  说完,她一瘸一瘸的往房门口走去。
  “不想留下么?”身后响起低沉的声音。
  楚雨凉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朝他摆了摆手,“王爷要是寂寞了上街随便抓几个女人就是,没必要在我身上动心思。”
  不等他回话,她快速打开房门,一瘸一瘸的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在这里好歹也住了半个月,对于这里的一切她还是比较熟悉的。只不过今晚之后她肯定是不会再来的了,他把厨房换了,不就是不打算再施舍她了么?
  看着她消失在门口,晏鸿煊绷紧着俊脸,放在桌上的手捏紧又放松,再捏紧再放松,眸光沉冷的他,最终还是没离开凳子……
  ……
  因为之前是被抱着进贤王府去的,所以出去的时候很顺利。楚雨凉扶着墙一瘸一瘸的走得很慢,其实脚也不是痛得没法走,只不过不知道为何,她心情很低落,心窝的某处酸酸痛痛的,有一种颓败无力的感觉,让她脚下都像拴了铅一样,重得让她不想走路,就想找个地方躺一晚。
  反正回楚家也没什么意思,一个只有荣华富贵却并不温暖的地方,她不向往也不留恋。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背靠着一堵墙正打算坐下休息片刻,突然空中传来‘嗖嗖’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抬头,这一看不要紧,心中惨叫一声‘遭了’——
  只见数道黑影从空中跃下,就在她奋起想逃时,一张大网突然朝她扑来,整个人瞬间被罩住。
  “你们是什么人?”大网快速的收紧,楚雨凉挣脱不掉,一边扭摆着身子一边怒问道。
  “把她带走。”黑暗中,只听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似男人又似女人。

☆、【二十五】佳人有约

  翌日
  从宫里回来,晏鸿煊换下朝服刚准备去书房看书,就听赵总管来报,说安定候来了,晏鸿煊让他将人请到了书房。
  “今日庙会,安定候不去猎艳,跑本王府中做何?”面对器宇轩昂、打扮得潇洒出众的好友,晏鸿煊鄙夷的看了一眼,随即目光落在书册上。
  佟子贡摇着折扇,面若美玉的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子风流的韵气,站在书桌对面并没有要坐的意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椅子上冷漠的男子,嘴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实不相瞒,本候今日的确与佳人有约。”
  晏鸿煊掀了掀眼皮,“那你还有空到本王府中做客?”
  佟子贡‘呵呵’一笑,“本候看你孤身一人着实寂寞,这不,特意前来邀你一通赴约。”
  晏鸿煊嫌恶的瞪了他一眼,“本王可没侯爷如此好的兴致。”
  面对他的冷脸和嘲讽,佟子贡也不恼,笑容依旧颠倒众生,“三爷,本候可是诚意相邀,错过机会你可别责怪本候。”
  晏鸿煊纹丝不动,“不去。”京城里,谁不知道这厮风流成性,就知道勾搭一些庸脂俗粉,着实让人恶心。
  佟子贡继续摇着手中的折扇,笑得别有深意,“你可知今日是谁邀请本候?”
  晏鸿煊抿了抿薄唇,表示没兴趣。
  “楚家三小姐楚菱香。”佟子贡径自说道,脸上颠倒众生的笑似是无比得意,“没想到这楚家三小姐竟然倾心本候,还真是让本候意外。你说这等好事本候如何能推拒呢?”
  晏鸿煊继续保持沉默。别说楚菱香邀约,就算公主要往他床上爬他都不觉得奇怪,这厮风流得只要是个女人都想糟蹋。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佟子贡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就不想知道今日是谁陪同楚菱香去庙会进香吗?”
  “……”晏鸿煊掀了掀眼皮,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楚家大小姐楚雨凉。”
  “……?!”晏鸿煊微微一怔,随即浓眉蹙起。那女人的脚不是受了伤,她还乱跑做何?
  看着他总算有了点反应,佟子贡故意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准备要走出去的样子,“既然三爷没兴致,那本候只能独自去赴约了,不过这也好,三爷不在场,说不定本候还有点机会,万一楚家大小姐突然看上本候呢,缘分这种事还真是说不好的。”
  “佟子贡,你是想作死么?!”站起身,晏鸿煊目光阴沉的瞪着他的后背,若眼睛能杀人,估计佟子贡此刻已经满身窟窿了。
  晏鸿煊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突然火大,总之,他不喜欢有人惦记那个女人。佟子贡是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那就是一个风流种,除了糟蹋女人绝对不会动女人用情,就算他不喜欢那女人,他也不会让佟子贡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
  ……
  福山寺,离京五里,算是方圆百里香火最旺的寺庙了,每年庙会,来此进香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幽静素雅的禅房里,小沙弥奉上香茶后就退了出去,两名姿容卓绝、气质不凡的男人坐在客椅上,冷眼对笑眼。
  “你和楚菱香约在何时相见?”晏鸿煊没有动手边的香茶,只是等得有些不耐烦。那女人也是个麻烦的东西,脚受了伤居然还跑出来。
  佟子贡优雅而惬意的啜了一口香茶,笑道,“没想到三爷也是心急之人。”
  晏鸿煊冷冷的朝他瞪了一眼。
  其实不光晏鸿煊心急,今日来赴约的楚菱香更是心急。她是同韩娇一起来福山寺的,趁着韩娇去求签问卦,她才得空往后院跑,得知安定候在已到,她更是欣喜的直奔禅房。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安定候表达了自己的芳心,本以为安定候不会理睬,可没想到安定候居然给她回了信,于是她更加大胆的邀安定候在此相会,没想到安定候会欣然同意。为此,她已经兴奋了好几日,就等着这一天了。
  只要确定安定候的心思,她就有把握能做他的夫人,等爹一回来,就可以让爹去安定侯府说亲了。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得出乎她的想象。当然,她跟安定候的事还不能让娘知道,毕竟女追男会遭人笑话,娘肯定会骂她的。
  禅房门外,有小厮把守,楚菱香自报名讳后就请他帮忙通传,小厮也没为难她,进禅房禀报后就出来请她进去。
  看着房里多出来的贤王,楚菱香有些意外,愣了愣才走过去,优雅的朝坐上的两男子蹲膝行礼,“小女楚菱香见过王爷、见过侯爷。”
  看着她一个人前来,不仅晏鸿煊沉了脸,就连佟子贡都微微蹙眉,只不顾表情没晏鸿煊那么明显,脸上依旧带着风流迷人的笑,“三小姐免礼,请坐。”
  “谢王爷、谢侯爷。”楚菱香微微低头,娇羞的样子很明显。
  今日的她可是特意梳妆打扮过的,年轻的容颜娇嫩明艳,紫色的纱裙配着鎏金色的丝带,身姿婀娜娉婷,气质高贵淑雅,既有大家小姐的贵气,也不失小女儿的娇美动人,说实话,楚菱香还算个美人胚子,只不过……美人这两个字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在意的。
  “楚雨凉呢,不是说她也会来?”不等楚菱香落座,晏鸿煊突然问道。落在楚菱香身上的目光充满冷意,低沉的语气也流露出他的不耐烦。
  “是啊,三小姐,楚大小姐不是要同你一起出来吗?为何不见她?贤王今日可是专程为了楚大小姐而来的。”佟子贡也附和的问道,如玉的面上始终带着一抹浅笑,对楚菱香说话的时候连眉梢都微微上扬。
  楚菱香先是一怔,随即有些为难的回道,“回王爷和侯爷的话,本来小女是邀了大姐一同出来进香的,可是丫鬟今早发现大姐并不在房中,小女猜想她可能提前出府了,所以才没同她一起。”
  闻言,晏鸿煊面色一沉。不在房中?是一大早出去的还是昨夜就没回去?
  紧抿着薄唇,他一言不发的起身径直朝禅房外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佟子贡目光微闪,优雅的起身,对着楚菱香露出魅惑的一笑,“三小姐,本候今日还有要事,待改日本候再邀三小姐游湖,不知三小姐意下如何?”
  听闻他要走,楚菱香迷人的眼眸闪过一丝失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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