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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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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了施延昌,才害了他们全家。
他们会一直缠着她到死,等她也变成了鬼,一样不会放过她,要让阎王爷将她日日在油锅里炸,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甚至还有她从没见过的祝氏来向她索命,问她为什么当初要害她?
张氏每每都是睡不了半个时辰,便会被噩梦惊醒,以致之后都不敢睡了,不几日便形容枯槁,人不人鬼不鬼了。
等顺天府的差役终于再次找上了门,说施延昌还活着,递了状子告她纵奴杀人,府尹大人着他们来拿她归案时,张氏反倒觉着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至于常宁伯,下药纵火虽的确不是他指使的林妈妈,相反他知道后,林妈妈也就是在顺天府的大牢里,不然他一定生吞活剥了她!
却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别想脱得了干系了。
所以一直在家等着头上那把剑随时落下,只盼自己态度良好,那幕后指使之人能放过他的妻小家人,毕竟就算虞夫人已与他和离了,儿女却仍是他的儿女,母亲也仍是他的母亲,岂是人搬出了常宁伯府,他犯了什么事,便能不株连他们的?
如此兄妹两个几乎是前后脚被顺天府的差役拿着归了案,只不过一个关的是男牢,一个关的是女牢而已,以致竟没能打上照面。
但张氏与林妈妈却是终于见上了面。
之前张氏曾数次到顺天府大牢来,试图探望林妈妈,也曾试图贿赂狱卒,能让林妈妈在牢里的日子好过些。
可惜都没能成功,林妈妈也因此过了二十日的苦日子,她虽是下人,却养尊处优几十年了,几时吃过这样的苦?
不但吃的是馊饭睡的是地面,还蛇鼠虫蚁横行,饶她因是重犯,得以等单独待一件牢房,不被其他犯人欺负,也够她煎熬了,不过才几日,便恨不能一头碰死在牢里,一了百了了。
想到张氏与施迁,却还不敢死,怕她死了,到时候张氏就真少不得一个“纵奴杀人”的罪名了,她要是活着,还能一口咬死,就是她自作主张,张氏事先根本不知情,如此方有望将她彻底摘出去。
于是只能继续咬牙苦熬着,想着黄大人总不能一直不再升堂,也不结案,那只要她撑到结案后,便可以解脱了。
万万没想到,她等来的不是升堂不是结案,而是张氏也被关进了牢里。
林妈妈便知道怕什么来什么,她最怕的那种最坏的可能性还是发生了,一问张氏,果然如此,那少了的那具尸体果然被人给救走了,且那个人偏不是别个,恰是施延昌!
林妈妈当场便叫着:“都是我害了太太和哥儿,都是我的错啊!”,疯了一般往墙上撞去,除了以死谢罪,她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氏了。
亏得她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同张氏一起被关到大牢里的,还有她那些丫头婆子们,忙有一个冲上前抱住了林妈妈,才没有血溅当场。
林妈妈却也再没了力气,软软瘫在地上,哭得越发的撕心裂肺了。
张氏见她已是人不人鬼不鬼,也忍不住哭起来,还得低声劝她:“这都是命,都是报应啊……妈妈就别自责了,这样也好,宝儿肯定还没走远,我们下去后定然很快便能找到她,黄泉路上,便都能有个照应了,这样也挺好的……就是可怜了我的迁儿,他还这么小,却……”
说得林妈妈又忍不住拿头撞起地面来,直撞得自己头破血流后,才哭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疏忽,早知道我那晚就该先让太太带了哥儿走,再……可太太为什么还要把哥儿带到这里来啊,他这么小,那些大人肯定不会治他的罪,太太为何就不先把哥儿送走,送去给大姑奶奶带着,也比带到这里来强啊……”
张氏闻言,忍不住流泪看向了一旁让奶娘抱着,看起来呆呆的施迁。
自那日亲眼目睹施宝如被杀身亡后,他便一直都是这副样子了,看过大夫后也不管用,只说他这是惊吓过度,药石无医,只能慢慢的让他解开心结,慢慢的让他好起来,也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起来。
张氏当然不肯放弃,早就在心里发了誓,无论要花多少银子,要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让儿子好起来。
可惜她还什么都来不及做,便已锒铛入狱了,除了把儿子一并带着,还能怎么样呢?
指望常宁伯不成?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
那唯一还可托付的人,便只有陈嬿了,可长女以后没了公公护着,虞氏与张慕白如今势必都恨透了她,她什么都得靠自己了,亦是自身难保,她又怎么忍心再为难她?
张氏因含泪低道:“嬿儿自己都快过不下去了,甚至此番她也免不得要受牵连,把迁儿送去她那又能怎么样呢?还是别为难她了,若最后她能没事,我相信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弟弟落难不管的。若最后……大家都不能幸免,那如今便是我们母子待在一起最后的时光了,我岂能忍心把迁儿送走?就这样吧……”
林妈妈听完张氏的话,又忍不住想拿头去撞地面了,要不是她当时百密一疏,让施延昌不知何时被人救走了,又怎么会有今日的祸事?
不,她就不该下药杀人,就不该想着先下手为强的!
可当时那个情形,她不先下手为强,太太与哥儿一样逃不过一个死字儿啊,难道让她眼睁睁看着太太和哥儿等死不成……
她惟有涕泪滂沱的一遍又一遍给张氏磕头,“太太,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您打我吧,骂我吧,您打我骂我我心里还能好受些……”
引得张氏和其他丫头婆子想着不知道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下场,也都忍不住痛哭起来,一时间满牢房的哭声。
但所有人都没施兰如哭得惨。
她真的万万没想到施延昌还活着,若是她一早知道大伯父还活着,她当日说什么也不会站到张氏林妈妈她们一边,为她们说谎作伪证。
她一定会把真相告诉给那些大人们,然后再以苦主的身份状告张氏主仆乃至常宁伯府,为她的亲人们申冤报仇。
那如今大伯父活着回来了,知道她早就替他和亲人们申冤报仇,让奸夫**名声臭遍全京城了,得多感激赞许她?大伯父又没有生育能力了,那她以后便是他最亲的人了,他不对她好,还要对谁好?
势必会把她当宝,什么都给她,将来也定会给她精心挑选一门好亲事的……
可惜没有‘若是’,她早就做了相反的选择了。
如今就算府尹大人不会因她说谎作伪证而治她的罪,大伯父事后势必也不会放过她,还不定会如何收拾她;更别说她为了自己的好日子,就连亲生父亲和亲祖父亲祖母的血海深仇都能枉顾,任谁知道了都得骂她‘禽兽不如’,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光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了!
何况府尹大人怎么可能不治她的罪,要不是她说谎,案子早就能破了、结了,今日官差们也不会特意问‘施兰如是谁?’,待知道是她后,亦不会满脸鄙夷的把她一并给拘了来,下到大牢里了。
这下她要怎么办?就真这样等死吗?
可她真的好不甘心啊,她还这么年轻,凭什么就要这样死去?
她有什么办法,她也不过就是为了能活着,为了能活得好一些而已,老天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为什么啊!
黄大人次日便再次升了堂。
这回是苦主被告都齐活儿了,想必会审得很顺利,直接就能审判结案了。
就是施延昌一见到张氏与林妈妈,还有常宁伯被带上堂,就满脸扭曲的要上去打他们踹他们。
明明就是他们对不起他,从一开始就对不起他,害他没了祝氏那么好的妻子,连带女儿也不再认他不算;竟还在对不起他这么多年事发后,下药放火,活活烧死了他全家,他虽侥幸幸免于难了,却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日日夜夜都痛不欲生,这辈子更是毁了个彻底。
他们简直比最凶恶的恶鬼还要恶,还要坏,他真的恨不能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将他们挫骨扬灰,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还是黄大人接连拍了几下惊堂木,差役们也点着杀威棒,不停的喊“威——武——”,施延昌自己亦因体力不济,一动就浑身剧痛,到底还是没能打着张氏等人。
只能气喘吁吁的站着原地,死死盯着他的仇人们,若眼光能杀人,张氏等人势必早已满身的血窟窿。
黄大人在上首见施延昌气喘吁吁,想到昨日见到的他身上的那些恶心可怖的伤痕,便是黄大人办案多年,心里都不舒服了一晚上,如今只想快些结案,不想再横生枝节。
遂让人搬了椅子来给施延昌坐,他有功名在身的人,本来也能上堂不跪,黄大人再做个顺水人情,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另一边,常宁伯虽是被告,但爵位还在,论起来品秩比黄大人还高,自然也不用跪。
可张氏与林妈妈等人就没这个优待了,被带上堂就被直接搡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跪着,除了身体受苦,精神还颇受屈辱,偏常宁伯竟从头至尾都没看她,也没看施迁,就跟他们母子于他只是陌生人一般。
之前这段时间,他不管他们母子的死活,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便罢了,还能说是为了避嫌,以免再让人抓到把柄,全军覆没,可都到今日这个地步了,他还想撇清什么,又以为还能撇清吗?
张氏因此看向常宁伯的目光也怨毒至极,杀人一般。
都是他害了她这辈子,都是他毁了她和她儿女们的这一生!
“啪——”
黄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后,朗声开了口:“原告施延昌,状告被告常宁伯与张氏于八年前乱伦通奸后,将张氏下嫁于他,期间连生一女一子。原告于二十日前,发现被告的不伦奸情,气急攻心之下,与被告之一张氏发生争执,不慎错手杀了被告通奸所生的女儿,之后便被被告指使下人林氏下药放火,将原告父母、兄弟及兄弟的内眷幼子活活烧死,原告侥幸得以幸免于难,所以特地来顺天府递状子伸冤,——被告,你们可认罪?”
话音刚落,林妈妈已喊道:“大人,下药纵火都是罪妇一人所为,与我家太太绝不相干,常宁伯更是压根儿不知情,又何来的指使之说?当日原告发现了我家太太与伯爷的旧事后,勃然大怒,无论我家太太说什么都不听,只嚷嚷着要杀尽太太母子三人,方能一消心头之恨,之后还伤了我家太太,杀了我家姐儿……罪妇服侍了太太一辈子,在罪妇心里太太便是罪妇的女儿,哥儿姐儿便是罪妇的孙子孙女,如何能在姐儿已经惨死后,还眼睁睁看着太太与哥儿也性命不保?”
“偏罪妇回常宁伯府求救,又没能见到伯爷,原告给罪妇的期限,又只到次日的辰时,若辰时之前见不到伯爷,不能让伯爷答应他的种种条件,他便立时也结果了我家太太和哥儿……罪妇为了保住太太和哥儿的命,除了先下手为强,还能怎么样?罪妇回常宁伯府求救根本没见到伯爷一事,大人可向伯府的下人求证;我家太太和哥儿一直都被锁着,不得自由,这一点大人也可向服侍太太的下人们求证。所以无论下药还是放火,真的都是罪妇一人所为,绝没有受任何人指使,还求大人明鉴,要杀要剐,罪妇都绝无半句怨言!”
常宁伯忙也道:“黄大人,我当日的确没见过林氏。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了,实不相瞒,当日我家里也因、因旧事曝光,乱成了一团,内子宁死也要与我和离,两个嫡子也誓要与我划清界限……我自顾都不暇了,哪里还顾得上见林氏?家里下人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根本没把林氏求见的事禀到我跟前儿,还是次日知道施家失了火,施家的人几乎都、都不在了,我才知道出了事的。”
满脸羞愧顿了顿,“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查我与内子到衙门备案和离文书的日子。所以乱伦的罪我认,也愿意接受惩罚,旁的罪却是不能认的,还请黄大人明鉴!”
张氏见常宁伯撇得这般清,虽然是实情,心里依然又冷又恨。
但哪怕已死到临头,她也不能不为自己、尤其是施迁垂死挣扎一下。
因也道:“回大人,当日罪妇沉浸在丧女之痛里,整个人一直都是懵的,自当日被锁起来后,也的确再没出过院门。还是一直到晚间起了大火,才终于知道出了事,但仍然出不去,一直到次日差役们到了,将罪妇院门的锁给撬开后,罪妇才重新得了自由。所以乱伦的罪罪妇也认,但纵奴纵火杀人之罪,罪妇却是断断不能认的,还请大人明鉴。”
说完磕了个头,直起身来后,眼里已有了泪,“当年罪妇守寡大归后,本没想过再嫁的,乱伦的事更是打死都做不出来。可罪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寄人篱下,哪怕一开始拼死抵抗,又有什么用?惟有屈从,惟有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因为罪妇那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女儿考虑啊!可不管曾经有多少苦衷,多少不得已,错了就是错了,罪妇都认,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罪妇没做过的事,却宁死也不能认,大人是人尽皆知的青天大老爷,还请大人千万明察!”
第一百八三章 判决 问斩
施延昌在一旁听到这里,哪里还听得下去?
猛地站了起来,便冷笑道:“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什么苦衷与不得已能持续整整八年的,你不必再为你的淫贱无耻无底线找借口了。当日我又为何会动刀,就是因为铁证如山,摆在眼前了,你依然不肯认罪,还想仗着人多势众,强行离开,我才会失手杀了小野种的!但就算如此,那也是她死有余辜,谁让她不长眼,托生到了这样猪狗不如的娘腹中?”
说完看向黄大人,“大人,当日错手杀了人,我已经很后悔,不想再流血甚至出人命了,所以答应了林氏的请求,让她去常宁伯府请常宁伯这个奸夫来,大家当面商量事情要怎么解决,这种事本朝律法没有明确的规定如何处理,向来本也都是宗族内部自己解决。可我万万没想到,贱人与奸夫竟然那么狠,直接起了杀人灭口的心!也是我糊涂大意了,当年就曾被贱人算计,不知不觉吃下了绝育药,这辈子都再不能有孩子了,谁知道还会又着了他们的道儿……”
“可他们要下药要杀人灭口,只冲着我一个人来啊,为什么要连我的父母兄弟一起活活烧死?可怜我父母苦了一辈子,去年年初才进的京,满以为进京后就能等着享清福了,哪知儿媳从未尊过他们为公婆,一日未给过他们好脸色,末了给了他们那么大的打击,孙子孙女都不是自家的不算,甚至还要了他们的命!我兄弟亦是如此,他有什么错?更可怜的还是我兄弟新得的小儿子,他才几个月大啊,贱人奸夫怎么就能下得了那个手的?大人,大人,求您一定要为我做主,一定要让贱人奸夫血债血偿啊,那我就是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求大人了……”
说到最后,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人也滑跪到了地上去,不住的给黄大人磕头,简直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本来如此大案就够吸引京城百姓的眼球了,何况还夹着兄妹乱伦的桃色事件,百姓们就更爱看了。
是以一开始因不知道黄大人今日便会升堂,只有少数人在公堂外观看的,少时也一传十十传百的聚集起越来越多的人,直至此时,将公堂的大门外已是堵得水泄不通。
衙门们不得不都拔了刀,架在人墙前,才勉强维持住了秩序。
可现在施延昌这么一哭,人群又开始乱了,都纷纷谴责起张氏主仆与常宁伯来:“真是太不要脸太贱了,那可是自己的亲兄长亲妹妹啊,乱伦通奸整整八年,一朝事发,丝毫不知悔改便罢了,还妄图杀了夫家全家灭口,真是太狠毒了!”
“可不是么,我老婆子活了五十多年,别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说过这般禽兽不如的事,这般猪狗不如的人!”
“那丈夫也被烧得太惨了,你们看见他的脸了吗?呀……我隔这么远看了,都怕晚上做噩梦,听说身上更严重……关键如今亲人都死绝了,自己还没了生育能力,又成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是我,才不会请大人主持公道呢,我直接也把奸夫**和他们所有亲人都烧死,大家一了百了!”
“那**一看就是个淫荡的,那丈夫却又瘦又弱,比之奸夫的威武雄壮可差得远了,难怪她顾不得那是自己的亲哥哥,也要勾搭了,偏勾搭了还要含冤,说自己是不得已,呸!什么不得已能不得已整整八年的?”
“可不是,竟然戴了整整八年的绿帽子,还早早被下了药,要让人断子绝孙,我要是那丈夫,当日只杀了一个小野种怎么够,就该不分青红皂白,连**和另一个小贱种都杀了,再去杀了奸夫全家,那就算死也无论如何够本儿了,又何至于落得如今自家反倒家破人亡,死了个干净的下场?”
围观百姓们议论纷纷,都是站在施延昌一边的,觉得他简直太无辜、太惨了,连当日杀了施宝如,也是情有可原。
便是公堂内两边站班的衙役们,心里想的也与围观百姓们差不多,只公堂之上,不能说话而已,但脸上都多少带了几分出来。
上首黄大人却仍一脸的面无表情,听得围观百姓议论声越来越大,简直吵得公堂内说什么都要听不清了,“啪”的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拍得众围观百姓都不敢再说话后,才沉声开了口:“被告,上次本府升堂时,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两次证词完全不一样,叫本府怎么能相信你们现在的说辞?谁知道还有没有不尽不实之处,还不都快从实招来!”
黄大人判案,向来讲究法理不外人情。
瞧得施延昌这么惨,原被告两边所说也基本都对上了,可见乱伦生子,下药放火都是事实,已毫无争议。
眼下最大的争议,便是到底是张氏与常宁伯指使林妈妈放的火,还是她自作主张放的火,两者之间,黄大人自己是倾向于前者的,当然要继续审问下去了。
张氏与常宁伯见问,忙都喊起冤来:“大人,上次罪妇只是隐瞒了……旧事,但纵容下人放火罪妇却是绝对没有做过的,所以罪妇证词两次都是一样的,确已没有不尽不实之处了,还请大人明鉴。”
“黄大人,上次我根本就不在,发生了什么事也毫不知情。我还是那句话,我做过的一定认,但没做过的,请恕实在不能认,望黄大人明察。”
兄妹两个都早已被围观百姓鄙夷的目光和肆无忌惮的议论声给弄得羞臊难当,只恨地上不能裂开一道缝,好叫他们钻进去了。
尤其张氏,更是觉得自己如被剥光了,在被所有人品头论足一般,她当真是这辈子都没这般难堪耻辱过!
林妈妈忙也喊起来:“大人,上次罪妇都是为了保护我家太太和哥儿的名声,才会隐瞒了部分事实的。但除了这一点,罪妇其他所言,真的句句属实,从头至尾都是罪妇一人所为,绝没有任何人只是罪妇,请大人要杀要剐,都冲罪妇一个人来,与我家太太和哥儿都没有半分干系!”
反正她咬死了就是她一人所为,大人也奈何不得她,因为这本来也是事实,她都已下定决心视死如归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施延昌要的可不是就林妈妈一人偿命的结果,他要的是张氏母子和常宁伯府全家上下的命!
因又哭起来:“大人,这老刁奴对贱人忠心耿耿,当然轻易不会承认是贱人和奸夫指使的她。可她一个下人,若没有主子的指使,又怎么敢如此胆大包天,又是放火又是杀人的,事发后还能镇定自若的欺瞒大人?不就是仗着她主子的势,以为她主子定能将事情平了,将她捞出去吗?也就老天垂怜,让我侥幸捡回了一条命来,若不然,我一家老小的冤屈可就永无得见天日那一日了啊,大人,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为我枉死的亲人们伸冤啊……”
黄大人让衙役扶了他起来,“原告先别急,本府自会秉公办理的!罪妇林氏,你既不肯从实招来,那本府只能用刑了。来人,打罪妇林氏二十大板,打完后本府再问。”
便有左右衙役大声应了“是”,上前把林妈妈往地上一按,就你一板我一板的打起来。
因为都是男人,衙役们对施延昌难免有共情之心,何况方才围观百姓们的话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儿上,如今终于能对林妈妈用刑了,衙役们自然不会客气。
不过才呼啸着打下前两板,林妈妈已痛得惨叫起来。
因为真的没想过挨板子会这么痛苦,以往只有她打别人板子的份儿,她自己几时挨过?还当那些人的惨叫有夸张的成分,如今方知道,原来是真的痛,痛得她简直恨不得死了算了!
但想到张氏,想到施迁,林妈妈依然死死咬住了牙关,在黄大人问她招不招时,摇头没有招,代价便是终于打完二十大板后,她也痛得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可惜衙役们是不可能任她就这样一直晕着的,直接一桶冷水把她泼醒了,黄大人才又问道:“罪妇林氏,你现在招是不招?”
林妈妈已是气若游丝,“罪妇已经都招了,实在没有可招的了,大人就算打死罪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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