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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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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尹六小姐一看就是在家里很受宠的女儿,奉国公府不知道萧琅这一去便是至少三年还罢了,还有可能尽快让尹六小姐过门,一旦知道,怎么可能让女儿进门就夫妻分隔两地,要么便只能去凉州吃苦受累?
但若不让奉国公府知道萧琅这一去便是三年,长公主府便等于是骗婚,等事发之后,两家便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福宁长公主应当不会出此昏招才是……
念头闪过,就听得豫贵妃已道:“奉国公夫人自然不答应,反倒问长公主,两家孩子明明都不小了,怎么还让萧大人去凉州守边,一去便是三年,这不是白白耽误他们家姑娘的青春年华么?原来萧大人此去把丹阳公主送到后,便暂时不回京了,直接去凉州总兵府任副总兵,说是好就近给丹阳公主撑腰,可真是一个好哥哥!”
这事儿施清如是早就知道的,可她算着不该这么快,就连奉国公府的人也听说了才是,因忙道:“娘娘是怎么知道萧大人此去就不回来的,难道调令已经下了,已经传开了?”
豫贵妃道:“调令下没下本宫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是祖制,本宫也不好问的。本宫事先也没听说过,都是奉国公夫人说的,说前儿下午萧大人特地请了人去他们家,把自己补了凉州副总兵,这一去便几年后才会回京之事与奉国公说明了,请奉国公要么就退亲,所有责任和损失一律他来承担;要么就等他三年后回京两家再完婚,他绝不负六小姐。所以昨儿纵长公主不传奉国公夫人进宫,她也要进宫的,本宫去时,正好赶上她们理论,奉国公夫人还非要拉了本宫评理,不然本宫也不可能知道。”
施清如忙问道:“那理论的结果是什么,娘娘知道么?”
豫贵妃摆手道:“还能有什么结果,退亲自然是不可能的,尹六小姐年纪也不小了,真退了这门亲事,可上哪儿再找萧大人只要的乘龙快婿去?何况萧大人此去于私是兄妹情深,于公是为国尽忠、为君分忧,奉国公府若因此就退了亲,无论如何,他们家的名声也好听不了,自然不会退。所以奉国公夫人虽然看得出来很生气,最后也只提了两个条件,一个是萧大人的庶子决不能生在嫡子之前;二是太后不是病着么,尹六小姐作为未来的孙媳妇,进宫侍疾也是理所应当,长公主都答应了。”
施清如知道了结果,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尹六小姐她见过,除了有些高傲以外,旁的倒是瞧不出什么毛病,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彼此只见过一面,她压根儿没机会瞧出尹六小姐的其他毛病?
但奉国公府精心培养的小姐,自然会是一个好妻子、好主母,她也看得出来,她心里是有萧琅的,那等三年后萧琅回了京,心里早已把该忘了的都忘了,已是一个全新的他,再与尹六小姐成亲,开始他们的新生活,反倒还是好事了。
就是福宁长公主,可千万别再想当然的出其他昏招,也别再作死了,看在丹阳公主和萧琅的面子上,她是真的不想与她再起冲突,甚至生死相向了!
施清如因说道:“太后自来喜欢女孩儿,尹六小姐我也有过一面之缘,是个可人疼的,指不定有了尹六小姐日日陪伴床前,凤体就能尽快大好了呢?”
豫贵妃皱眉道:“那可未必,太后前儿知道了萧大人此去得几年才回来后,本来病情已有所好转的,又一下子加重了,江太医等人这几日又都驻守在了仁寿殿,一步都没离开过呢……也不知长公主到底图的什么,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白白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说到最后,语气里还是忍不住带出了几分幸灾乐祸来。
施清如自然一听就听出来了,因为说实话,她也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半晌才道:“那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呢?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也只能瞧着了。就是丹阳公主真的有些可怜,原本是可以不必背井离乡的,也不知这会子她已走到哪里了?”
与南梁太子又相处得怎么样了?
算来今儿才是丹阳公主离开的第三日而已,她却觉着她已经离开了不知多久似的。
豫贵妃道:“公主是挺可怜,被自己的亲娘给卖了,不过能有那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哥哥,听说那南梁太子也是人品才貌俱佳,只盼公主能与他琴瑟和鸣,白头到老吧!倒是太后娘娘如今怎么不传县主去问诊了呢,江太医等人医术虽也高明,到底男女有别,也不像县主那般精细,要是仍是县主给太后娘娘问诊,指不定太后娘娘早已大好了,那本宫与各宫的姐妹们也不必那般战战兢兢了。”
相较之下,太后众妃嫔其实不怕,她们怕的反倒是福宁长公主,总是动不动就骂人,才不管你是贵妃还是妃,大家也真是受够她的气了!
所以豫贵妃方才说了这么多,除了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施清如,再经她之口,传到韩征耳朵里,不管韩征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都能卖韩征一个好儿之外。
另一个目的,便是想侧面打听一下,太后到底怎么忽然就不要施清如给她治病了,明明之前还很喜欢她,很信任她、尤其是信任她的医术,如今却病成这样儿了,也不传她,这到底怎么想的?
她又还要去仁寿殿受多久的气,这样的日子才能结束,再不然暂时告一段落也好,虽然后宫主位以上的妃嫔都排了班去仁寿殿侍疾,到底她才是为首的,无论什么事,她都是首当其冲啊!
施清如自然不可能告诉豫贵妃真正的原因,便只笑道:“太后娘娘的心思我怎么敢妄猜,也许是觉着我到底年轻了些,不若江太医等人经验丰富?那太后娘娘病情又加重了,难道又不能说话儿了不成,之前倒是听说好转了不少。”
豫贵妃就叹道:“是啊,又不能说话儿了,脾气也因此变得特别坏……”
越发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她老人家寝殿里成日里又是药味儿,又是香烛味儿的,还挂满了符纸,在里边待不了一刻钟,便要喘不上气儿来了,本宫都不知道这些日子都是怎么熬了过来了。好在每日本宫拢共只用在仁寿殿待至多两个时辰,不然……”
施清如听得太后殿里还挂着符纸,暗自好笑,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做贼心虚”呢,要不,什么时候再让仁寿殿闹一次鬼?最好能把福宁长公主也吓得跟太后一样,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就最好了!
她虚应着豫贵妃,“娘娘也不必担心,太后娘娘洪福齐天,想来也要不了多久,便能大愈了。”
豫贵妃点点头,笑道:“正是这话儿,太后娘娘洪福齐天,定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不过本宫听说,皇上前几日去看望太后娘娘时,还说若江太医等实在医术不行,就该传了县主去给太后娘娘问诊呢,是长公主极力反对,段嬷嬷也说不必,皇上才暂时打消了念头的。但皇上自来孝顺,若再过些日子还不见太后娘娘大好,指不定就要传县主去仁寿殿问诊了,届时县主可又要立功了。”
施清如笑道:“不过是尽臣的本分罢了,可不敢居功,不过也得看皇上传不传召臣,太后娘娘又愿不愿意臣去给她老人家诊治才是。”
豫贵妃见她滴水不漏的,又是失望又是佩服,她像她这个年纪时,无论是聪明还是沉稳,可都差她差远了,不怪韩厂臣那般宝贝她,不是没有缘由的!
当下豫贵妃也不多问了,笑着又与施清如说了一会儿话,把自己新得的贡缎送了施清如几匹,新得的首饰也送了一匣子,才让人好生送了她回司药局去。
施清如回了司药局,却是发起愁来,担心回头隆庆帝真会传了他去给太后问诊。
若是不去吧,就是抗旨,那可是得问罪的;若是去吧,去了她就先是一名大夫,必须竭尽所能救治病人,可她如今实在不待见太后和福宁长公主,实在不想给太后治病,——只盼太后母女能坚持到底,无论隆庆帝说什么,都不同意她再去仁寿殿吧!
过了几日,韩征特地腾出时间来,带着施清如去小汤山的庄子住了一晚,夫妻两个不但泡了温泉,还钓了鱼,撑了竹筏随溪流而下,放了风筝,赏了春色……足足玩儿到次日交申时,才兴尽回了城。
第二百三四章 贼心不死
从小汤山的庄子回京后,又过了两日,就在施清如以为自己是在杞人忧天,隆庆帝肯定不会传她去给太后问诊,纵然隆庆帝想传,太后与福宁长公主也定然死活不会同意。
所以暗自松了一口气之时,御前的太监就到了司药局,“皇上传县主即刻去仁寿殿给太后娘娘问诊,皇上也正等着,还请县主动作麻溜儿一些。”
施清如只得看了一眼常太医,待常太医会意的点头后,提着药箱,随来人急匆匆赶去了仁寿殿。
常太医则在他们前脚离开后,后脚便打发人去了司礼监。
施清如随来人很快到了仁寿殿,果然还在外面,就看见了龙辇和一堆的御前太监、御前侍卫,提着药箱的手不由一紧。
自那次在凤仪殿差点儿……她便再没见过隆庆帝,当然,除夕宫宴之类的大宴不算,她离隆庆帝不知道多远,也就只能隐约看到御座上一团明黄的影子;她自己则是泯然于众人之间,想也知道隆庆帝定然看不见她。
所以才能勉强让自己的心情不受任何影响,也才能勉强自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马上她就要就近见到隆庆帝了,哪怕那次隆庆帝是被邓庶人算计了才会……她依然忍不住害怕,也很担心自己待会儿见了隆庆帝,会忍不住啐他一脸!
然而她又不能不进去……施清如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心情平静下来,随太监进了太后的寝殿。
就见一身明黄龙袍的隆庆帝果然正坐在靠窗的榻上,一脸阴沉的福宁长公主则陪坐一旁,姐弟两人身边还各站了两名服侍的宫人。
引施清如进来的太监上前呵腰恭声道:“启禀皇上,恭定县主到了。”
施清如随即上前行礼:“臣参见皇上,皇上金安。参见长公主,长公主金安。”
隆庆帝与福宁长公主这会儿心情都不甚好。
今儿隆庆帝难得来瞧太后,却见都这么久了,太后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倒越发重了,问江院判几个,也是都苦着一张脸,说:“臣等真的已经竭尽所能了,想是太后娘娘上了年纪,又忧思过重,实在……求皇上降罪。”
隆庆帝沉默片刻后,便又起了让施清如来给太后治病的心,上次他起这个心时,皇姐百般阻挠,段嬷嬷也是不肯,之后丹阳又来了,一打岔他就把这事儿给混忘了。
今儿却是不传恭定县主不行了,再让母后这般被病痛折磨下去,谁知道还能撑几日?
他做儿子的明明还有旁的人选指不定能救母亲,却因为皇姐不情愿,问她为什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传恭定县主了,岂非太过不孝!
隆庆帝遂直接吩咐左右:“即刻去传恭定县主来为母后问诊!”
不出所料又遭到了福宁长公主的激烈反对,“恭定县主才多大的年纪,就算之前治好了母后的腿,也不过就是机缘巧合,也是占了与母后无须避讳而已,她总不能什么科都精通,什么病都能治吗?便是五六十岁的老大夫,尚且不敢说这话儿。何况母后此番抱恙以来,都是江院判等人在治,忽然半道换人,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就算皇上把他们都杀了,母后的命也回不来了啊,叫人怎么敢轻易冒这个险?还请皇上务必三思!”
段嬷嬷也跟着帮腔,“太后娘娘都是因为公主和大公子乍然离开,太过不舍太过思念,才会病势加重的,等过些日子适应了,心胸一开阔,自然也就好了,皇上就听长公主的,暂时先别换江院判等人了吧?不然指不定反倒加重了太后娘娘的病情,岂非枉费皇上的一片孝心了?”
隆庆帝想传施清如,除了真的担心太后的病情以外,却是另有原因的,只不过这个原因不好宣之于口而已。
再想到上次他便妥协了,他可是皇帝,从来只有别人向他妥协的,几时轮到他向别人妥协了?
便冷了脸,问福宁长公主到底为什么这般反对传施清如给太后问诊,“上次皇姐也是这般死命的反对,别说那恭定县主之前就曾为母后治过病,熟知母后的体质避讳,就算没有,为人子女的听见还有个大夫有可能治好自己的母亲,哪怕只是万中之一的机会,定也要试一试,无论如何都不放弃吧?皇姐到底怎么想的,又到底安的什么心,是巴不得母后继续被病痛折磨,巴不得母后一直好不起来么!”
说得福宁长公主不得不起身请罪,可还是说不出个不让施清如来问诊的正当理由来。
总不能让她直说,她们母女与韩征施清如早就结了梁子,如今这梁子又加深了,已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她实在担心施清如趁给太后治病期间,使什么阴招吧?
她如今女儿也舍弃了,儿子也远离了,若再连太后也不在了,就真是彻底的没有希望,彻底只能等死了!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御前的人领命后却行退出,去了司药局。
也终于等到了施清如那张讨厌的脸,又真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心情能好起来就真是奇了怪了。
隆庆帝心情不好则是因为福宁长公主的不恭不敬,这个皇姐是真的心太大,也真的太不识时务,当他不知道她一力促成丹阳和亲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若不是看在琅儿珑儿两个实在是好孩子的份儿上,若不是看在母后的份儿上,他真的……
不过眼下瞧得施清如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哪怕只一身最普通的青色官服,依然衬得她皮肤雪白,风姿出众,越发比上次添了几分韵味,隆庆帝的心情却是一下子好了起来。
和颜悦色的抬手道:“平身吧,赐座。”
施清如能感觉到隆庆帝一直都在看自己,心里很不舒服,韩征肯定已非正面,也侧面告诉过他,他们已经是夫妻了,那就算韩征是太监,隆庆帝也不该这样盯着臣妻看才是,不觉得有失一国之君的风范吗?
嘴上已恭敬道:“臣还是先给太后娘娘问诊吧,也好早些让皇上和长公主安心。对了皇上,臣还希望能请了江院判等人过来,臣应当会有问题想要请教几位大人,还请皇上允准。”
这个理由十分之正当,便是隆庆帝也不好说什么,她是大夫,大夫的本职不就是治病吗?
只得道:“那你先进去给太后诊脉吧。”
又吩咐左右,“即刻传江院判等人。”
施清如便又行了个礼后,提着药箱进了太后的卧室,等让幔帐隔绝了外面,背上那如芒在刺的感觉也终于消失了,心里终于暗自松了一口气。
外面隆庆帝待彻底看不到她的背影后,方不得不收回了视线,心里怅然若失,怎么这样一个美人儿,偏让韩征捷足先登了,已是臣妻呢,他可是一国之君,夺人臣妻到底不光彩。
可韩征是个太监,难道还真能跟正常男人一样与施氏鱼水合欢不成?那便也算不得他真正的妻子,说到底只是有名无实了;再者,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韩征若真是忠心的,就该回头他一露出点儿意思,便把人给他双手奉上才是……说来他幸过那么多女人了,还真没幸过臣妻,那施氏又生了一身好皮肉,肯定更有一番滋味儿……
隆庆帝想到这里,心里越发痒痒得厉害了。
再想到据他方才瞧来,施清如已与上次相比明显不一样了,好似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妩媚,以隆庆帝阅女无数的眼光,当然能看出这细微的变化,不由暗暗纳罕,女人一旦经了男人,都会不一样这他知道,可经的是太监,难道也能不一样呢?
没注意到福宁长公主在一旁一直余光注意着他,将他的所有反应都瞧在了眼里。
就忍不住勾唇无声笑了起来。
她之前还说明明隆庆帝就差点儿幸了施清如,怎么就没下文了,就算他当时是被邓氏那贱人算计了,可男人不都是没吃到嘴里的,都是最好最香的,无论如何也要吃进嘴里才肯罢休吗?
尤其施氏那贱人还生就一副狐媚子相,男人见了十个有八个都走不动道儿,甚至连太监都能为她所迷,隆庆帝就更该忘不掉才是。
却不想,隆庆帝还真就把那贱人给忘到了脑后,韩征也仍敢让施清如继续在宫里行走,看来定是有把握隆庆帝不会再动施清如,他本来也是最会揣测圣心,皇帝也的确在朝政上大半都得倚重他,——这君臣之间猜忌的种子不想竟是这般的难种!
福宁长公主之后还曾让大小陈婕妤有意无意在隆庆帝面前提起过施清如几次,可惜据说隆庆帝都一脸淡淡的样子,明显对施清如不感兴趣。
也是,一个都还没彻底长开的小丫头片子,如何及得上大小陈婕妤娇媚可人,天生尤物?
福宁长公主只得暂时死了心,加之之后事情是一桩接一桩,她也实在顾不上想这些了,便也渐渐忘到了脑后去。
倒是不想,今儿竟有这么大个惊喜等着她。
自然也明白隆庆帝前番和今日为何都坚持要传施清如来给太后问诊了,偏她上次竟没意识到隆庆帝的深意,实在有够迟钝的,原来他并不是忘记了,不过是差了个时机而已,——亏得她方才没拗得过皇上,不然岂非又白白错过送上门的机会了?
等稍后施清如给太后诊完脉,又问过江院判等人一些问题,彼此商量了一番出来回话时:“太后娘娘是急怒攻心引起的痰迷心窍、中风偏瘫,之后又一直惊惧忧思过重,才会一直凤体不得好转的。臣方才瞧过江院判等几位大人开的方子了,都极是对症,要臣开也是一样的方子,所以治法儿据臣看来是没有问题的。要紧的是太后娘娘自个儿得放宽心胸,好生歇息,假以时日,方有望大愈。”
福宁长公主虽仍一脸的不豫,话却明显比方才多了:“谁病了能放宽心胸的,浑身都不舒坦,还要担心害怕自己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好转,搁谁能跟好时一样的?所以别说这些虚话了,你得给本宫拿出实质性的解决法子来才是,皇上,您说是吧?”
顿了顿,又道:“本来本宫想着你年轻,总不能什么科都精通,什么病都能治,所以皇上几次说要传你再来给母后诊治,都让本宫给拦住了。今儿也是皇上坚持,你才能站在这里,你可千万别辜负了皇上对你的这番信任栽培之心才是。”
隆庆帝威严的“嗯”了一声,“长公主说的是,朕可是力排众议,才传了你来的,你可别叫朕失望才是。”
施清如心里惴惴的,总觉得福宁长公主也好,隆庆帝也好,都不怀好意似的。
尤其福宁长公主,她之前都恨不能生吞她了,哪怕太后就晕倒在了眼前,也不敢再让她为太后治病,今儿怎么忽然转了性?事出反常必有妖,实在不得不防啊!
因恭声应道:“臣才疏学浅,就像方才长公主说的,不可能什么科都精通,什么病都能治,所以还请皇上继续让江院判等几位大人为太后娘娘诊治吧,臣实在力不从心。”
福宁长公主立刻接道:“怎么力不从心了,之前母后多年的腿疾不就是你给治好的吗?可见你自有过人之处,那此番母后的病,你定然也能治,等你此番也治好了母后,不管是本宫,还是皇上,必定都会厚赏于你的,是吧,皇上?”
隆庆帝点点头:“只要你能治好母后,朕自然不会亏待你,就赏你个、赏你个郡主吧,如此你总能安心了?”
施清如怎么可能接这个郡主,连当初的县主她都是不得已才接下的。
忙跪下道:“臣惶恐,怕是要辜负皇上这一番厚爱了,实在臣真的没有把握能治好太后娘娘,此番太后娘娘抱恙也与之前的腿疾不一样,臣真的害怕……求皇上另派高明。”
隆庆帝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郡主是那么好当的么,那是亲王嫡长女才有的殊荣,何况她还是外姓女,根本与宗室不沾边儿,他开恩赏了她,她竟然还敢拒绝,就跟上次他要幸她时,她不但不受宠若惊,反而拼命反抗一样,简直就是不识抬举!
福宁长公主见状,忙道:“你有什么可怕的,母后洪福齐天,自然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以后日日都来仁寿殿给母后问诊,必要时候,还得留宿仁寿殿。当然,母后千金之躯,也的确经不得任何闪失,那便让江院判等人一样日日来仁寿殿,与你彼此商量监督也就是了。皇上意下如何?”
虽然要防着小贱人使坏,在给母后治病时使阴招,却也不能因噎废食,想想一旦此番成功了,回报是多么的巨大,那眼下要冒点儿险,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有江院判等人在,小贱人要使阴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她这也算是提前防微杜渐了,那这个险就更值得一冒了。
隆庆帝这会儿总算觉着福宁长公主顺眼了不少,说的话也顺耳了不少,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以后恭定县主日日都来仁寿殿给母后问诊,该留宿时就留宿,等母后大愈了,君无戏言,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皇姐这些日子便多操些心,朕打明儿起得了闲也会时常来瞧母后,力争能让母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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