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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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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说得丁渭如被人忽然掐住了脖子般,铁青着脸大口喘气,小杜子与沈留则满脸的解气与痛快,周围也越发的安静,所有人都大气儿不敢出后,他方冷冷继续道:“本督方才好似听丁佥事说什么要把皇上的江山、把大周的江山改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可还记得自己为人臣者的本分?还是你这谋逆犯上的念头早已在心中存在多时了?拿下!”
立时便有东厂如狼似虎的缇骑上前,反剪住丁渭的手,把他制了个不能动弹。
丁渭又惊又怒,再也忍不住大声道:“韩征,你想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也想颠倒黑白,诬陷忠良不成?这江山可是宇文家的,皇上也正值龙马之年,圣明烛照,你休想一手遮天!”
韩征冷冷晲着他,“本督何时颠倒黑白,诬陷忠良了,方才说要给皇上和大周的江山改姓的人不是你吗?本督可听得一清二楚,由不得你抵赖。”
沈留冷笑着接道:“可不是吗,咱家也听得一清二楚,丁大人的原话就是如此。何况不止督主与咱家听见了,在座的个个儿都听见了,你说我们督主诬陷你,那你找个人出来给你证明一下,只要你找得到,我家督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儿可以不与你一般见识。”
一边说,一边已拿眼缓缓溜过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脸,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忙不迭低下了头去,一副惟恐被他、被东厂的人惦记上了的样子。
最后连丁渭与之同桌的锦衣卫的同僚都不例外,一个接一个低垂下了头去,三缄其口。
是,他们锦衣卫是人人心里都不服东厂的人,可那也要有不服的资本啊,本来就已被东厂压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偏上个月因韩厂公遇刺的事,他们锦衣卫都过了皇上给的期限,别说破案了,竟是连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查到,他们指挥使大人因此被皇上臭骂了一顿,还罚了半年的俸禄,——锦衣卫又大大丢了一回人。
不然今日这样的场合,他们指挥使大人也不会礼到人不到了,实在是才丢了脸,不好意思出席这样的场合啊!
偏丁渭倒好,明明就与韩厂公不对付,今日还特地要来找不自在,之前还当他是来趁机奉承韩厂公,争取把彼此的过节揭过不提的,谁知道他却是来惹事的,方才口无遮拦起来,那真是拦都拦不住,如今果然大祸临头了,就算彼此都是同僚兄弟,在自个儿的前程性命面前,也顾不得了。
丁渭没想到连自己的兄弟死党们都不敢替自己说一句公道话,气得额头青筋直冒,骂道:“你们这群孬种,锦衣卫百年的威风与名声,就是让你们给败掉的!韩征,你休想空口白牙的诬陷老子,老子给皇上当伴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儿泥巴呢,让皇上知道了你竟敢如此颠倒黑白,一手遮天,定然饶不了你!”
给隆庆帝当过伴读历来是丁渭最大的倚仗,便是上次他被连降三级,还挨了廷杖后,新任锦衣卫指挥使毛笠也因此一直敬着他,以致他半点儿没自上次的事里吸取教训,忍辱负重不说,反而因为日日咒骂韩征时都一骂百应,让他越发恨韩征,渐渐也越发遮掩不住对韩征的恨意了。
便是到了此时此刻,他都被拿下了,心里依然没有真正害怕。
韩征难道还敢要他的命不成?
至多也就是给他一点颜色瞧,让他害怕他,当众向他求饶而已,简直就是做梦,他绝不会怕他,也绝不会向他求饶的!
韩征冷冷道:“这么多人都听见了你谋逆犯上,本督何曾颠倒黑白过了?还随时将你给皇上当过伴读挂在嘴边,这便是你倚老卖老、恃宠而骄、大逆不道的凭仗?本督既蒙皇上信任,委以重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眼里便见不得你这样大逆不道的人!立时押到东厂去关起来,给本督仔细着审问,待该招的都招了,本督禀明皇上后,再行发落!”
东厂与锦衣卫其实有很多共通处,从办案的风格到手段,都异曲同工,甚至连屈打成招都是一样的,北镇抚司诏狱里的刑具,也与东厂大牢的差不多。
自然,行话也是差不多,若韩征说的只是把丁渭‘关押起来,择日审问’,便不必受刑,可他说的是‘仔细着审问’,便是可以随便用刑了。
这话东厂的缇骑听得懂,锦衣卫的人听得懂,丁渭自然也听得懂,脸立时胀成了猪肝色,知道自己怕是再难从东厂活着出来了,疯了一般嚷嚷起来:“韩征,你这个阉竖,你休想对我屈打成招,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一定不会饶了你,你……”
韩征充耳不闻,只冷冷吩咐沈留:“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本督请你?”
沈留一凛,忙抱拳应了一声:“属下不敢。”,便上前拿自己的帕子堵了丁渭的嘴,让他再骂不出来,然后将人押走了,很快便消失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韩征这才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淡淡道:“本督知道,在座各位都忠君体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可本督也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世上多的是人好了还想更好的。只要各位忠于皇上和朝廷,皇上圣明烛照,自然会如各位如愿,给你们加官进爵,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也不是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事,各位大大方方即可;反之,若各位也恃宠而骄,得陇望蜀,大逆不道,别说皇上容不下这样的臣工了,本督眼里素来揉不得傻子,先就见不得这样的人,届时丁渭可就是各位的榜样了!”
他这番话不用说说得既光明正大,又恩威并济,漂亮得紧,可他的眼神却满不是那么一回事,冷得无人敢直视,他周身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冷然与凌厉,更是让人于轻描淡写中,也感受到了铺天的血腥一般。
众人忙都凛然应“是”,“臣等誓死效忠皇上,断不敢有任何不臣之心!”
韩征这才转身自去了。
小杜子见好好儿的寿宴就这么被搅合了,虽觉得解气,也不能不顾他干爹的脸面,遂高声笑道:“各位大人可别因那些个不相干的人和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扰了雅兴,只管继续吃好喝好,务必要尽兴才是。我干爹近来为皇上分忧,着实太累,本又不胜酒力,就由我这个干儿子代替他老人家,敬各位大人三杯可好?还请各位大人不要嫌弃才是。”
一面说着,一面斟了酒,举过头顶,“我先敬诸位大人第一杯,祝诸位大人都心想事成,步步高升——”
都认得他是韩征的干儿子,何况他还说了是代替韩征敬大家,在座众人谁敢不买账?
虽都心情复杂,觉得韩征果然心狠手辣不好惹,还嚣张至极,当众构陷丁渭竟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懒得找,也懒得遮掩,那好歹也是个从四品,还曾当过皇上的伴读,他却说拿下就拿下,说要人家的命就要人家的命,打击报复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甚至还有不少因此唇亡齿寒,心有戚戚焉的,可这个当口,谁敢表露出半分来?
忙都站起身来,纷纷附和小杜子:“我等祝督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倒是把场面一下子又弄得热闹了起来,不知道的人见了,再想不到方才曾有过一场看不见的血雨腥风。
韩征离开了宴席现场,却也没再回花厅里去招呼众王公阁老们,而是沉着脸径自回了自己的正院。
虽然才当众发作了丁渭,他心里也并没觉得多痛快。
——你们不是都叫本督‘九千岁’、‘立皇帝’吗,那本督就恣意妄为给你们看一看,如了你们的愿,也省得白白背了恶名。
说来他这个‘九千岁’也真是当得有够窝囊了,连那么小一点私欲都不敢满足自己,连那样小小的放纵自己一回都不敢,才刚有个苗头,便得死死忍着,自己也难受,旁人也难受,甚至连一年一回的生辰之日都不例外。
关键都那么难受了,还得强颜欢笑的去应付满堂的宾客,还得忍受丁渭那等上不得台面的小人蠢货的挑衅,他不发作他,倒要发作谁去?
既然都逼他,都让他不痛快,那他便只能让其他人不痛快了!
韩征只在屋里待了一刻钟的时间,便换了一身衣裳,又回了前面花厅去。
从情感上说,他是很想不管不顾的放纵自己的,理智却又偏偏知道他断断不能那么做,他一时的放任自己,可能带来的后果根本不堪设想,他谨小慎微了这么多年,实在不敢去赌任何侥幸。
只是心里终究不痛快,回了前厅后,面上虽在笑,喝酒却不再节制。
一时午宴散了,韩征又亲自款待了一回几位阁老和宇文皓宇文澜等人,——众阁老王公们都当不知道丁渭冲撞他,被他拿下了的事一般,问都没问过一个字儿,丁渭是个粗人,自来便不会做人,如今自然没有谁肯替他说项求情,话说回来,在人家的寿宴上都要瞎搅合,他不倒霉谁倒霉?
一直到晚宴结束,所有宾客都兴尽而归后,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的韩征才由小杜子和另一个太监搀扶着,回了他屋里。
“让人立时煮醒酒汤来,再备点儿清粥小菜什么的,干爹晚宴尽喝酒了,压根儿没吃多少东西,待会儿酒醒了,胃里肯定会不舒服,吃点热粥小菜儿的,也能舒坦些。”
小杜子服侍韩征在榻上躺好,便低声吩咐起一个小太监来。
本来他是想打发人去撷芳阁请施清如给准备的,想到今儿施清如一整日都没出过撷芳阁,更别提过来给他干爹祝寿了,怕是还在伤心,他干爹心情也明显不好,又潜意识觉得不该麻烦施清如,自然只能让府里的厨子准备了。
小太监应声而去,小杜子这才拿帕子给韩征擦起额头的汗来,见他玉面陀红,呼吸急促,不由暗暗心疼叹气,干爹这到底是何苦嘛?
韩征忽然醒了过来,眯眼看了影子重重的小杜子好一会儿,才认出了眼前的人是他,强撑着坐了起来,口齿不清的道:“让人准备热水来,本、本督要沐浴。”
小杜子见他坐都坐不稳了,忙赔笑道:“干爹今儿要不就别沐浴了,直接睡吧?您今儿也够累了。”
韩征却是一挥手,“不行,浑身的酒味儿臭死了,本督今儿必须沐浴,快去!”
小杜子便知道自家干爹是洁癖又犯了,对他的爱洁十分无奈,却也不能违逆他的意思,只得忙忙去了外面,吩咐该班服侍的小太监准备热水去,“天儿冷,多备些,水也烧热些,快!”
却是刚吩咐完,就见施清如手里捧着个什么东西,逆光走了过来。
第一百零七章 酒醉人清醒
小杜子又惊又喜,忙迎了上前:“施姑娘,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说着见她双手捧的是个小包袱,又道:“您莫不是来给干爹送生辰贺礼的?”
施清如点点头:“嗯,一点儿小心意,再就是向督主当面辞行。督主歇了吗?”
“姑娘您还是要搬走啊?”
小杜子垮了脸,“就不能不搬吗?干爹还没歇,但喝多了,姑娘来得正好,我得给干爹沏壶酽茶去,听说醋也能解酒,还得让人去弄些醋来,就有劳姑娘帮着照看一下干爹了。至于辞行的事,也等干爹酒醒了,再与他说行吗?”
施清如听得韩征喝多了,搁以前她肯定会义不容辞的进去照顾,如今既做了决断,自然不能再跟以前一样。
遂摇头道:“督主既喝多了,我进去委实不方便,那就劳你回头把这贺礼替我转送给督主,再向他禀告一下我搬走的事儿吧。”
顿了顿,没忍住又补充道:“这包袱里装的是个枕头,我亲自缝的,里面装了决明子羊角白术等安神利眠的药材,枕的时间长了,肯定是大有裨益的。只我针线活儿不好,外表有些粗糙,若督主嫌弃,不愿枕,你就收起来吧。”
小杜子忙道:“干爹怎么会不愿意枕,肯定极愿意的。姑娘,我给干爹沏茶去了,就劳您帮我照顾一下他老人家了啊。”
说完不待施清如答应,已一溜烟儿跑了。
余下施清如进去也不是,既做了决断,便不能再拖泥带水;走也不是,屋里据小杜子说来,应该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督主又醉了,万一出个什么事儿……
她正自为难,就听得里面韩征开了口:“水,好渴,要喝水——”
声音含混不清,然后是一声隐隐的沉闷的撞击声,好似还夹杂着他的闷哼,也不知是不是他磕着撞着哪里了?
这下施清如哪里还站得住,只得推门进了屋里去。
就见韩征正仰卧在榻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皱,手放在额头上,一脸的痛苦之色,看来刚才应该是碰了头,嘴里还含混不清的嘀咕着:“竟敢撞本督,好大的胆子……”
施清如又是心酸,又有些好笑,走到桌前把包袱放下了,方上前轻声问他:“督主,您是要喝水吗?我这就给您倒啊。”
韩征没有反应。
她便又折回桌前,斟了一杯温水,上前低声道:“督主,水来了,您起来喝吧……”
叫了两声,韩征仍然没有反应,施清如只得弯下了身去,想扶他起来。
却是手才刚挨上他的手臂,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人已整个让韩征锁在身下了,纤细的脖子也已被他修长有力的大手给掐住了,立时呼吸困难。
施清如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本能的伸手想要把韩征的手给拉开,一面艰难道:“督主,是我、是我啊……”
督主莫不是拿她当刺客了?
也是,他上次出门不就带了重伤回来?身上其他的旧伤就更是数不清了,没有过人的警觉性和警惕心,哪还能有命活到今日?也真是有够让人揪心的……
总算韩征听见是她的声音,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却也因此松懈了下来,整个身体都压到了她身上。
施清如呼吸猛地一窒,心跳也不自觉加快了许多。哪里还顾得上再多想,忙道:“督主,您快起来……我、我手里还拿着杯子呢,水、水要洒了……”
韩征双眼迷离,眼神涣散,但应该还是听懂了她支离破碎的话,长臂一伸,便把她手里已不剩什么水的茶杯给拿到自己手里,扔到了一旁的矮几上,竟还站稳了,也是奇迹……
施清如忙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去看茶杯有没有放好,还在这儿感叹奇迹不奇迹的,她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这个姿势也实在太、太那个了一点!
“督、督主,您喝醉了,先让我起来,好不好,这个姿势,实在有些不雅。”也让她本能的觉得危险,“等我起来后,我们再慢慢说也不迟的……”
韩征却不但没有起身,反而还压得更下来了。
带着酒气的灼热气息就这么尽数扑到了施清如的脸上和脖颈间,让她禁不住一阵战栗,心跳也越发的快了。
韩征眼神迷离的看了一会儿施清如,嘟哝道:“你别晃,晃得我头晕眼花的……对,就是这样,现在有话你说吧,就这样说也是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施清如却还是忍不住想动、想挣扎,成年男子的体重尽数压在身上,她是真的承受不住那个重量,更是为韩征陌生而强势的侵略性害怕,因此本能的想要逃离。
“别动!”韩征忽然固定住了她的双手,声音低哑而隐忍,“你再动,我可保证不了……”
施清如脑子已快成一片浆糊了,督主保证不了什么?她是大夫,当然知道得比同龄的女孩儿多些,可、可督主他不是太监……吗?
关键她都已经决定以后真只拿督主当长辈了,督主也分明只拿她当小辈,如今府里还添了那么些美人儿,这算什么?
施清如想着,继续挣扎起来。
韩征的脸因她的挣扎,更红了,甚至蔓延到了眼睛里,他的呼吸也越发的灼热了,简直能烫伤施清如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
他整个身体也绷得更紧了,硌得施清如生疼,也让她越发的害怕,督主这样子,就像是要吃了她一般,眼神是那么的凶狠,好似还有火光一样……她真得立刻离开,必须立刻离开!
念头才刚闪过,施清如的双唇已被狠狠的吻上,她连心跳都忘了。
直到唇上一痛,她本能的张口了嘴,立时有舌头灵活的探了进去,像刚才凶狠的吸吮她嘴唇那样,又近乎贪婪的吸吮起她的舌头来。
施清如真切的感受到了恐惧,相较之下,方才的害怕简直就是小儿科,因为她有感觉,她若再不逃离,督主真的要吃了她,还是拆吃入腹,什么都不剩那种。
她知道自己该拼尽全力挣扎,或者扬声叫人了,可她浑身都发僵发麻,根本喊不出来,甚至推他的只当自己用尽了全力的动作,也软绵绵的,根本奈何不得他分毫。
她只能被动的承受韩征的侵犯,只能被动的由着他为所欲为,满脑子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都说喝酒误事,原来真的不假,督主喝了酒,忽然变了一个人便罢了。
她没喝酒,只是被他呼出的酒气熏了一会儿,便也浑身发软,丝毫力气都没有了,——她一定要让小杜子劝督主,以后再不能喝酒了!
韩征仍在凶狠的吻着,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在啃咬着施清如,只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连骨肉渣子都不剩。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在沙漠里已经渴了很久,久到已快要渴死了的人,若是仍没有水喝便罢了,或许还能强撑一段时间,但若忽然有了水喝,又岂是一滴就能满足的?
那一滴只能让他越发的渴望水,一旦有了水,也势必要一次就喝个痛快才够!
但所谓“酒醉人清醒”,他心里其实一直是明白的,只是脑子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身体,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而已。
反正今日是他的生辰,反正他都已经喝醉了,眼下的旖旎,就当是他趁酒醉,为自己讨来的生辰礼物吧,这才是他今日真正想要的礼物,其他的再贵重、再珍稀,他都不稀罕。
至于一开始的锁喉压制,固然是他对危险的本能警惕,可当他把人锁在自己身下那一刻,他其实已经闻出了她的气息,也就是那一瞬间的迟疑,已经晚了。
不过到了此时此刻,他只想说晚了就晚了吧,哪怕知道他这样无异于在玩儿火,是在侵犯她,回头她一定会恨他,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此时此刻就是想侵犯她,发了疯一样的想!
施清如被动的承受着韩征的攻城略地,脑子已经成了一片浆糊,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起来。
她好似感觉到了韩征的大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但她根本已软得连手都抬不起了,她趁他攻城略地的间隙想开口,溢出来的却是自己压根儿没听过的陌生娇吟,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发出的……
一片混乱之中,小杜子闯了进来:“施姑娘,我干爹他怎么样了,我把茶沏得比以往都酽,醋也马上到了,我干爹喝了,肯定就能……”
后面的话在看到榻上的情形后,戛然而止。
人也在声音几乎戛然而止的同时,猛地转过身去,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眨眼便不见了人影,还不忘猛地把门给阖上了。
这才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他方才看到了什么?他干爹和施姑娘竟然、竟然……可真是太好了,他干爹总算是开窍了,不再拧巴了!
就是他进去时动静弄得那么大,不会打扰到了干爹和施姑娘吧?
希望他们因为太过投入,压根儿不知道他进去过,不然这眼看就要名副其实的干娘又没了,还得不知道再等过久,他就真是打死自己也晚了!
小杜子想到这里,忙忙跑得更远了,为怕打扰到屋里的韩征与施清如,还连其他该班听差的人都一并吩咐退得远远的,这才笑得一脸老大欣慰的,守在了韩征的院门口,冰天雪地的也一点不觉得冷了。
屋里的韩征却在他忽然闯进来后,酒瞬间醒了大半,也终于停下了自己的攻城略地,只眼神仍有些迷离。
施清如趁此机会,一把推开他,忙忙自榻上起来,站到了离他一丈开外去。
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襟早已凌乱一片,都能看见最里面的葱绿缠枝莲肚兜了……她的脸更红了,忙转身把衣裳都整理好了后,方侧身声若蚊蚋的与韩征道:“督主,我、我是来给您送生辰礼物的……”
说话间,才发现自己身体软、双腿更软,简直都快要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了一般。
身体里更是有一股陌生的热流在到处乱窜似的……
韩征却是眉头紧皱,虽脸仍红着,眼神也仍迷离着,不复平日的冷静睿智,神智却显然已恢复了清明,沉声道:“怎么是你?谁让你进来的?本督让小杜子传的人可不是你!小杜子、小杜子——”
扬声接连叫了两次,都不见小杜子进来,脸色就更难看了。
‘怎么是你’?‘本督让小杜子传的人可不是你’?
施清如方才还灿若红霞的脸,霎时苍白如纸,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她听见自己飘忽得远在天外,又好似近在耳畔的声音:“那督主希望是谁,您让小杜子传的人又是谁?”
韩征沉声道:“自然不是你!小杜子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施清如打断了他:“自然不是我……那是倚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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