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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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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施清如哭笑不得之余,自以为已平静无波的心里也开始又泛起了轻微的涟漪。
她惟有忙忙压住,不许那涟漪继续泛出更大的波纹来。
前后不过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而已,她连伤疤都还没好,难道就已经能忘了痛不成?
那下次再受到伤害,伤上加伤,她该怎么办?
她不把自己用坚硬的外壳包裹起来,不让自己尽可能变得无坚不摧,下次她可能就熬不过去了!
好在韩征很快又彻底忙了起来。
因为隆庆帝再次病倒了,虽不若前次那般来势汹汹,所以不得不尽可能瞒着所有人,却也是病去如抽丝,太医院众太医会诊了几次后,都缠缠绵绵的没能彻底好起来,自然也处理不了军国大事了。
——虽然他之前便一心修道,早几年都没怎么处理过了。
韩征既要处理军国大事,又要替隆庆帝应付一众忧心圣躬国本的宗亲臣工,还要安抚人心,便是把时间挤了再挤,也实在挤不出时间去常太医家了。
施清如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日,施清如又一次去了仁寿殿给太后施针。
自她第一次给太后治病至今,已快两个月了,太后的恢复也还算良好,她估摸着快则一个月,慢则一个半月,太后这一阶段的治疗,便能告一段落了,等到今年入了冬,她定也要比往年好受得多。
太后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感觉自然比施清如更好、更直观,对施清如也是赏赐不绝,从金银首饰到吃的玩的,应有尽有,都知道她如今是太后跟前儿一等一的红人儿了。
施清如却每次都是给太后施完针就走,绝不多停留片刻,以免不定什么时候便着了福宁长公主的道儿,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与丹阳郡主因见面变得少了,自然也疏远了。
“……若太后娘娘没有其他吩咐,臣便先告退了。”在往常差不多的时间上,施清如给太后施完了针,便立刻提出了告退,只当一如既往立时便能离开仁寿殿了。
不想太后却是道:“你先别急,哀家有事儿问你。”
施清如心里一紧,嘴上已笑道:“不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臣洗耳恭听。”
太后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她虽日日居于深宫,轻易不出门也不见人的,但这宫里真有事情能瞒得过她的吗?
太后缓缓说道:“是这样,哀家打算明日去一趟大相国寺上香,一来为百姓祈福,这不是都一个多月没下过雨了吗?这么大热的天儿,百姓们家里又用不起冰,得多难熬?哀家就想着,哀家亲自去求老天爷,指不定老天爷就肯降下甘霖来了呢?”
“这二来嘛,也是哀家自己热得受不了了,哀家倒是有冰可用,皇帝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不了哀家。问题是,哀家这腿不能用冰,这日日热得哀家头昏脑涨的,就想着索性去大相国寺凉快凉快,那里古树参天的,又临山临水,都知道是出了名的避暑之地,若哀家明儿去了果然凉快,哀家还打算主上三五日的,再回宫呢。就想问你,你跟哀家去大相国寺施针治病,可方便?可有什么需要提前备好的药材用品之类?”
大相国寺乃是皇家寺庙,但平常也开放接待京城各高门大户和少量的寻常百姓,故而名声远扬,香火旺盛。
然太后出宫一趟,可不是小事儿,得内务府和金吾卫等提前几日便准备起来,以防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太后现在却说她打算明日就去,只怕不现实吧?
施清如想着,恭声应道:“回太后娘娘,臣去哪里都方便,太后娘娘如今也只需施针浸泡,吃的药已是少之又少,倒是不需要提前准备什么。但太后娘娘身份尊贵,又上了年纪,只怕皇上先就不肯同意您老人家出宫去吧?”
太后闻言,就叹息起来,“皇帝要是知道了,自然放心不下哀家大热的天儿,还车马劳动的去大相国寺,可当儿子的心疼母亲,当母亲的就不心疼儿子了不成?他打小儿便三灾八难的,所幸蒙先帝看重,继承了大宝,偏又身体不好,不是这儿病的,便是那儿痛的,此番更是病了这么久,都没能痊愈……哀家就想着,此番也得在菩萨前,替他也上一炷香,让菩萨保佑他,尽快痊愈,再现龙马精神才是。”
段嬷嬷忙赔笑接道:“咱们皇上是天子,洪福齐天,此番不过小病小痛罢了,太后娘娘且不必担心,皇上必定很快便能好起来的。”
因施清如如今时常出入仁寿殿,太后与段嬷嬷说起话儿来,很多时候也不大避开她了。
当然,她们说的话儿,本来也没什么可避的。
施清如却仍是立时眼观鼻鼻观心的低下了头去。
就听得太后又道:“他是天子不假,却更是哀家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辛辛苦苦养大的,他就是做到了天皇老子,也是哀家的孩子,他病着,哪怕那病痛再小,终究也是病痛,哀家又岂能不担心的?总算如今哀家的腿好了许多,要走要跪也都无碍,明儿这一趟,哀家是非去不可的。”
段嬷嬷忙赔笑道:“没谁说不让您老人家去,这不是不放心吗?那您老人家打算带谁去?”
太后道:“哀家不欲劳师动众,就带福宁和珑儿母女两个,让琅儿护送咱们去也就是了,再加上施太医,轻车简从的去,上完香若是觉得好,就在大相国寺小住几日,若是不好,即刻便返回就是,人多了反倒更麻烦。”
段嬷嬷笑道:“那皇后娘娘呢,太后娘娘不打算带吗?不然豫妃静妃纯妃等几位娘娘也素来沉稳妥帖,您老人家要不带一两位在身边服侍解闷儿?”
太后摆手道:“皇后和豫妃静妃几个都要去乾元殿侍疾,皇帝病着,后宫众妃嫔本就心不安,她们几个再随哀家出了宫去,剩下都是些毛毛躁躁的,哪里懂得侍疾,又能顶什么用?只怕皇帝也未必耐烦见到她们,就一个都别带了,横竖哀家指不定当日就回来了。”
段嬷嬷点头赔笑:“还是太后娘娘考虑得周全,老奴就考虑不到这么多,那老奴待会儿便带着人收拾东西去。”
太后“嗯”了一声,这才看向施清如,道:“施太医,你回去与你上官说一下,明儿便不必去太医院了,直接来仁寿殿,与哀家一块儿出宫去大相国寺吧。”
施清如自然知道太后出宫就算再如何‘轻车简从的去’,护卫宫人们合起来至少也得几百人。
却没想到太后只打算带福宁长公主和萧琅丹阳郡主母子三人去,那岂不是意味着,福宁长公主若想为难她,她甚至连个解围的人都没有,甚至福宁长公主想要她的命,她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太后亲点的她一起去,也的确一直都是她在给太后治腿,她根本连推脱的理由都没有啊……
施清如想着,恭声道:“回太后娘娘,因皇上龙体欠安,连日来太医院几位院判副院判大人都待在乾元殿里,顾不上旁的事,太医院实在有些缺人手,整好明日也不用给太后娘娘施针,要不臣明日再看吧?若太后娘娘去了大相国寺,果真觉着好,想小住几日,臣明日晚间,或者后日一早赶去大相国寺也不迟;若太后娘娘明日便回来了,那就更不影响臣后日为太后娘娘施针了,未知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话说回来,仁寿殿便设了小佛堂,太后日日都要礼佛的,何必非要大热天儿车马劳顿的去什么大相国寺上香求佛?
只要心中有佛,不是哪里都一样吗?
至于说想避暑,想凉快几日,当儿子的病着,当娘的还有那个心情去避暑吗?
可见定是有人撺掇的太后,只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施清如怎么想都觉得十有八九那个人就是福宁长公主,也只有她当女儿的,才对太后有如此影响力了,——那她当然更不能去一趟了。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能重要到福宁长公主劳师动众,就为了设一个专门对付她的局,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真着了福宁长公主的道儿,甚至连命都给弄没了,老天爷可不会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了!
可惜太后不肯遂她的愿,“太医院再缺人手,能缺你一个不成?自你给哀家治腿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又从不恃宠而骄,哀家很是喜欢,也将你的辛苦都看在眼里。旁的不说,就说如今大热的天儿,要你隔日来一趟仁寿殿,路上晒太阳便罢了,给哀家施针时,也因为哀家不能用冰,你也一直一起热,好几次哀家都见你连衣领都湿透了。哀家自来是个恩怨赏罚分明的人,谁待哀家用心,哀家便绝不会亏待了。所以你只管回去向你上官告假,明儿便随了哀家一道去大相国寺,若哀家明日便回来,你就当是去散一日的心,若哀家小住几日,你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不必再说。”
这下施清如还能说什么,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了,只得笑道:“多谢太后娘娘厚爱,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后方笑起来,“这就对了,你明儿也不必穿官服了,就穿常服吧,你小姑娘家家的,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是。”
施清如只得再次应了,陪着太后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方行礼告退了。
走出几步后,还隐隐听得太后与段嬷嬷叹息,“都说大相国寺香火灵验,求子更是最灵,可惜后宫上到皇后,下到嫔妃,都去求过那么多次了,却一次都没灵验过……只盼哀家这次亲自去求,佛祖看在哀家一片诚心的份儿上,能赐哀家一个孙儿吧……”
施清如忙加快了脚步。
待出了仁寿殿正殿,方长长吐了一口气,原来太后此番去大相国寺,还想为皇上求子,也就不怪她非去不可了。
隆庆帝要是能有一个儿子,什么病必定都是立时好起来!
问题是,过去二十几年,他都没能让后宫那么多妃嫔生出一儿半女来,现在和将来能让妃嫔们有孕的希望,只怕也是微乎其微。
要不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呢,连皇帝都不能事事时时顺心了,升斗小民自然更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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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好多烟花,可以想怎么放就怎么放,简直太爽了,今晚我要放个够,你们呢?能放不?o(* ̄︶ ̄*)o
第一百三五章 出发
施清如感叹了一回,也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丢开了。
一国皇帝还轮得到她来操心呢?
虽说比喻有些不恰当,但隆庆帝和她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就好比瘦死了的骆驼也要比马大得多,万万也轮不到她操心,她还是操心自己吧!
太后已经发了话,那她明儿便是非去大相国寺不可了,去了后她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又没个可靠得用的人保护帮衬,怎么看怎么都是福宁长公主砧板上的肉啊,——可要怎么才能躲过这一劫呢?
要不,找督主借几个身手好的人暗中保住一下自己?
可她最后一次单独跟他对话时已说过了,她的私事以后不劳督主费心,之后他每次去她和师父家时,她也都是避而不见,可谓十分的不客气了,如今再要开口求他,实在有些个开不了口啊!
不然,她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太后?
也不现实,她不过一个七品的太医,别说尊贵的长公主了,就是太后跟前儿随便一个太监宫女,都能使唤她,届时福宁长公主只要说一句想她去给个诊个脉,难道她还能说半个“不”字儿不成?
还真是哪条路都行不通,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福宁长公主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就对她不利吧?
那事后督主定不会与她善罢甘休,她既然一心谋图大位,就该知道如今实在不是得罪督主的时候,届时不过为了对付她一个小小的太医,就极有可能弄得萧琅与大位失之交臂,那代价也太大了,福宁长公主但凡有点脑子,定然都不会做这样因小失大的事!
所以,她此番极有可能只是在自己吓自己,其实还是有很大希望平安无事回来的。
不过,她还是得把自己的担心与师父说一声才是,师父既知道了,督主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想来,明儿定会主动安排人暗中保护她……吧?
若是他主动安排的,她也就勉为其难接受了,总归……不是她自己开口要求的!
施清如想到这里,心下稍安,回了太医院后,也能勉强静下来心做自己的事了。
可惜一直到傍晚,她都没能等到常太医回太医院,江院判几位也没回来,她略一打听,方知道是隆庆帝病情又有反复,众太医都被留了在乾元殿随时待命,想要递话儿进去,也是困难重重。
施清如无法,只得自己交班出宫,回了家去。
次日却并没有按太后昨儿说的,穿常服进宫,仍穿的是官服,也没带桃子服侍左右,——昨儿半下午,段嬷嬷又打发了人到太医院传话儿给她,让她带个自己用惯了的人在身边服侍,万一要在大相国寺住几日呢,怕临时派给她的宫人她使不惯。
施清如想到桃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怕她紧张害怕之下,反倒误事,便没有带她,真要在大相国寺住几日,左不过也只是些穿衣梳头洗漱之类的小事,她自己又不是不能做。
可惜到了太医院后,施清如仍没能见到常太医,倒是隆庆帝的病情,经过一夜,听说已经稳住了,只太医们仍不敢掉以轻心,还得寸步不离的守个一两日两三日的。
施清如只得向太医院剩下资历最老的一位郝太医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再托罗异给他带个话儿给小杜子,就说她随侍太后去了大相国寺,可能还会在那里小住几日,随太后同去的还有福宁长公主和丹阳郡主,护送的人则是金吾卫的萧大人后,去了仁寿殿。
就见太后已经换过一身出门衣裳了,以段嬷嬷为首的众服侍之人也都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施清如昨儿本来还抱了几分侥幸的希望,隆庆帝病情又反复了,指不定太后便改变主意,不出宫了呢?谁知道今儿隆庆帝病情便控制住了,那今日之行,只怕太后势必也不会改变了。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她因为心里早已准备,倒是不至失望,笑着上前行了礼来:“臣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见她仍是一身官服,道:“哀家昨儿不是说了,让你今儿着常服的吗,怎么仍是一身官服呢?亏得你年轻,又生得白,不然早让这身儿难看的衣裳衬得不能看了。”
施清如忙笑道:“臣是想着穿官服行动要方便一些,还请太后娘娘千万恕罪。”
太后摆手道:“什么罪不罪的,哀家不过是想看一看你穿常服有多好看而已,到底是你自己在穿,当然得以你自己舒服方便为要。”
正说着话儿,福宁长公主带着丹阳郡主到了。
施清如忙与众服侍之人一道行过礼后,肃手退到了一边。
福宁长公主却跟没看见她似的,径自与太后道:“母后,这么大热的天儿,要不您还是别去了吧?如今是皇上病着,没人敢告诉他您老人家要出宫去,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不顾病体,也第一个要来劝阻您,您还是待过些日子天凉快些了,再去也不迟啊。”
丹阳郡主也附和道:“是啊皇祖母,您要不待天儿凉快些了,再去大相国寺也不迟啊,横竖仁寿殿也有小佛堂,您也日日都虔心礼佛,其实要我说,在您的小佛堂上香祈福与去大相国寺,也没什么差别,佛祖和菩萨一样知道您老人家的诚心,不是吗?”
太后却是道:“哀家心意已决。哀家能等到天凉,百姓们可热得快等不得,地里的庄稼也旱得等不得了,你们娘儿俩要是不想陪哀家去,就留在宫里,哀家自个儿去便是了,反正哀家跟前儿服侍之人众多,还带了施太医随行,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福宁长公主听出太后不高兴了,忙赔笑道:“母后,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去哪里我肯定都是要陪着的,我这不是心疼您大热天儿的还要车马劳顿吗?”
丹阳郡主则笑道:“我肯定也是要陪皇祖母去的,您不让我去还不答应呢。”
太后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哀家不累,哀家身体在施太医的调治下,可比往年康健多了,你们就别担心了,再说了,哀家也是想去避几日暑。”
她宫里的小佛堂如何能与大相国寺的大雄宝殿比,神佛菩萨都要少得多好吗?
何况她儿子病势昨儿又反复了,就算已经稳住了,那也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痊愈,她不趁现在去好生求一求佛祖菩萨,等他病情又反复了时,再去临时抱佛脚不成?
虽然她儿子是天子,洪福齐天,势必不会再反复了,但求一求总能心安些;
何况也正是因为她儿子是天子,所以出不得半点岔子,不然大周的江山社稷可要靠哪一个去,她和大闺女母子几个又要靠哪一个去,傻子都知道有名又有实比那有名无实好处百倍且不止!
福宁长公主见太后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劝说了,只着人催萧琅去,“……问他什么时候能出发?待会儿太阳升高了,可就要热起来了。”
便有宫人答应着去了,不一时便引了一身金吾卫官服的萧琅回来,看起来精神气色还很不错,身上的伤应当早已痊愈了。
施清如飞快瞟了一眼后,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萧大人挨打多少都与她有关,如今他大好了,她总算可以安心了。
萧琅目不斜视,只恭声回答太后的话儿,“三百金吾卫已点齐了,一百先去了大相国寺戒严,剩余二百由孙儿亲自率领,前一百后一百护送皇祖母和母亲妹妹去大相国寺,定然万无一失,皇祖母和母亲只管安心吧。”
太后满脸的慈爱,“你自来妥帖,由你亲自安排护送,皇祖母再没有不放心的。”
萧琅笑道:“谢皇祖母夸奖。不知内务府可已准备好皇祖母和母亲妹妹的车辇了?车内狭小闷热,只怕得用冰釜才是。”
这才终于看向了施清如,“施太医,只是从宫里到大相国寺,至多两个时辰而已,皇祖母车上用冰釜,只把口子开得小小的,借点凉气,以免中暑也就是了,应当问题不大吧?”
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只因福宁长公主之前知道施清如去过乾西五所他的住所,还差点儿给他喂了药后,对着他放过狠话了:他若再敢与施清如私下往来,她便立时要了施清如的命,绝不会再管什么后果不后果的。
总归她是尊贵的长公主,难道还有谁敢让她为一个小小的太医偿命不成?
就算是韩征也不敢。
韩征至多也就只能让她损失一些名利钱财的身外之物,过几年也就该过去的过去,该找补回来的找补回来了,她有什么可顾忌的!
还连丹阳郡主一并臭骂了一顿,随后又哭起来,把自己这么年的不容易都哭诉了一遍。
如此软硬兼施之下,萧琅与丹阳郡主还敢说什么做什么?
所以才会这些日子都没再找过施清如,连丹阳郡主都与她再没打过照面儿的。
施清如见萧琅问到了自己,忙恭声道:“时间短,冰釜口子也开得小,自是没有问题的,不然矫枉过正,就该中暑了。”
萧琅“嗯”了一声,转回了太后:“那皇祖母,孙儿再去安排一下,我们便准备出发吧。”
说完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太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满脸都是笑,“这孩子,真是光看着便让人觉得可靠可信,叫哀家怎能不疼他?”
福宁长公主笑道:“母后这是自家的孩子总是最好的,不过他也的确还算争气,等什么时候娶一房门当户对,温柔娴淑的妻室,再给我生两个小孙孙,女儿这辈子啊,也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太后呵呵笑道:“哀家也盼着抱重孙子呢。前阵子不是听你说过,奉国公家的六小姐极好么?什么时候传进宫来,也让哀家瞧瞧吧。”
福宁长公主笑道:“自然要请母后过目的,不过过一程子吧,待皇上龙体大安了,我也好去求了皇上圣旨赐婚,那才足够体面呢。”
一面说,一面时不时的晲施清如一眼,眼里的轻蔑之意几乎不加遮掩,意思不言而喻。
施清如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暗暗好笑。
她对萧琅又没意思,福宁长公主难道以为这样能让她自惭形秽,刺激到她不成?
不过方才她们母女都极力劝阻太后别去大相国寺,这么看来,真是太后临时起意,不是福宁长公主撺掇的太后去大相国寺了?
太后与福宁长公主又说了一会儿话,萧琅再次进来,说可以出发了。
于是一行人出了仁寿殿,福宁长公主和丹阳郡主先服侍太后坐上了肩辇,随后母女两个自己也上了自己的肩辇,被一群宫人簇拥着,到得西华门外上了车,前呼后拥,浩浩荡荡的直奔大相国寺而去。
大相国寺就在京城内,只不过是修在半山腰的,山背面的陡峭悬崖便成了天然的城墙屏障,既防外人擅入寺中,更防外敌。
因金吾卫早就清过道了,萧琅又治下有方,于是虽车马纷沓,人数众多,还是只用时一个多时辰,一行人便顺利抵达了大相国寺的山门前。
早有大相国寺的主持德衍大师带着一众僧人迎在山门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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