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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等我叛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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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如言道:“正是因此我才要去,如今魔域状况不明,天又突降异像。这日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自然是能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顿了一瞬,她又知道弟子是在担心她,又说:“你若是不放心,便按计划回阆风去,告知宗主我的去向。想来顾忌着阆风,玉凰山也不敢对我如何。”
  弟子自然称“是”,只是这样一来,话题便又要扯到了重伤的“司幽府君”身上。阙如言思忖一瞬,开口说:“我带他走。”
  司幽府君伤重,的确也离不开阙如言。更何况明珠说的地点是“北境故人处”,阙如言在北境只有一个故人。
  如果是他……司幽府君或许还能有救。
  阙如言看着重伤昏迷中的司幽府君,终是仍有不忍,叹了口气。
  与弟子分道扬镳后,阙如言便带着司幽府君一路往北境,因着司幽府君伤重,阙如言也走不快。用一叶舟大约只需要两三日的功夫,阙如言足足用了十日。
  第七日,司幽府君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便想要行动,却刚一起身便倒在了地上,差点动弹不得。阙如言端药进来,见了也不扶他,只是冷声道:“我未解开你腿上穴道,你便是拼死了,也是行进不得。”
  司幽府君气闷,他硬是靠手让自己重新勉强站了起来,阙如言见他半悬空着的脚,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把药端了去,吩咐:“喝药。”
  司幽府君知道阙氏一旦医人便不会害人,他先喝药,却空不出手,心中交战了半天,还是求生的欲望占了上风,使他重新跌坐回床上,伸手接过了阙如言递来的药。
  阙如言见他一声不吭喝完了,方才问:“你先前见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司幽府愣了一瞬,他问:“什么话?”
  阙如言有些恼怒:“你让我逃!”
  司幽府君是真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他唯一的印象,便是彻底昏厥前似乎见到了阙氏的人。但阙如言瞧着的确很生气的样子,司幽府君不太想得罪医生,犹豫片刻后方才说:“还有没有别的提示?”
  阙如言:“……”
  阙如言冷冷道:“秦湛,你还提到了秦湛。”
  秦湛这个词就像是钥匙,瞬间将司幽府君所有的记忆唤回。
  他面色瞬间煞白,几乎是在同时陷入了紧绷的状态,他先是要去寻自己的刀,见那把刀被阙如言搁在了马车一旁的架子上方才松了口气,接着问阙如言:“我让你逃,你为什么不逃。”
  阙如言冷声道:“你是魔道,又为什么从我手中接过药喝下?”
  司幽府君不善口舌之争,他自觉避过了话头,过了会儿才说:“这不是什么好事,你真想知道吗?”
  阙如言淡声道:“是不是好事也不是该由你来判断。”
  司幽府君冷笑了一声,他说:“既然你想知道,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秦湛杀了温晦。”
  阙如言眼睫微动,她冷声问:“然后?”
  司幽府君撇过头去:“然后?然后越鸣砚入了魔,他杀了禅然。”
  阙如言:“……!?”
  阙如言:“不可能!”
  司幽府君似笑非笑:“是你要问的,如今我说了,你却又不信。”
  阙如言极力镇定,她说:“你说越鸣砚杀禅然,禅然是何种修为,越鸣砚怎么可能杀了他,更何况,他又要如何从秦湛手中夺燕白剑——”
  司幽府君毫不犹豫:“因为燕白本来就是他的。”
  阙如言:“什——”
  司幽府君顿了一瞬,似乎也觉得这样对一位医者太过不友好。他逼着自己缓和了语气,接着说:“……我赶回鹿鸣殿的时候,魔尊已经死了,我救不及,但我却见到了秦湛与越鸣砚。”
  司幽府君将那日他所见所闻简明扼要地告诉了阙如言,而后道:“之后魔域地动,我逃出魔域,恰好见到他杀禅然。”司幽府君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也不能说是杀,他先让禅然飞升了。”
  “对,禅然是飞升了。但他飞升之后,却很奇怪,看着不像是死,但也绝不算是生。你们看见的那道伤口,是知非否后来拿着燕白剑刺进去的。”
  那一日,见到了道子杀禅然的远不止知非否一人,只是知非否站了出来,司幽府君没有。
  在知非否完成了事情后,道子依然没有离开,因为他一早便发现了司幽府君。
  司幽府君被迫现身,知非否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又是了然。
  司幽府君非常厌烦知非否这样的表情。
  知非否邀他一同为道尊效力,司幽府君却只觉得这名字可笑。区区一个越鸣砚,凭什么做他的主人。司幽府君此生唯一认定过,钦佩过的只有温晦,他既向温晦宣誓了效忠,便会将这份忠诚直带进坟墓。
  司幽府君悍然拒绝了道子,并向道子拔刀。
  只是道子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本来还觉得不过是秦湛的徒弟,如今就算手执燕白又瞧着有些特别,也没什么好怕的——直到他当真直面了道子一剑。
  知非否连救都救不了他。
  大概是看在昔年同僚的情谊上,知非否还是极尽可能为他挣出一线生机,道子未对他赶尽杀绝,让他得空逃了出去。但从知非否和道子的谈话中,司幽府君也意识到此时在越鸣砚身体里的早已是另一个怪物。
  而这个怪物怕是与知非否利益一致。知非否想什么,司幽府君嘴上说不知道,心里却清楚的很。
  当年南诏血案,全因南诏王忌惮他,听了昆仑传人林谷道人的话,认定他在府中养了魔道八门九部的弟子,便是想要借魔道之力推翻他的统治。为了断绝知非否与魔道合作的可能,南诏王将那魔道女修杀于知非否的王府内,更将其死扣死在了他的头上。司幽府君那时曾被知非否求上门来过,他抱着死去已久的魔道女修,捧着她的头,求问司幽府君这天下有无能救她的办法。
  就算是无所不为的魔道,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法子。司幽府君当时满心只觉愤怒,也未察觉知非否那时心态的变化。他不能忍受魔道弟子死于非命,借了知非否三百魔修,要助他推翻南诏。
  但当时的百里珏并未接受。
  他离开了,而后以一人造就南诏血案,再次出现在司幽府君面前的时候,就是不哭阎王知非否了。
  大约是因着当初一求的情分,他也只会对司幽府君说出几句真话来。
  司幽府君永远忘不掉自己问他为何要对昆仑赶尽杀绝时,他摇着扇子轻言死生的笑语。
  知非否道:“神佛已死、善恶不存,人间已是炼狱,不如都死了轻快,我只不过是在帮大家一把。”
  司幽府君是个简单的人,但他也从知非否的话里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活在地狱里,还想要所有人一起活在地狱里。
  不哭阎王,这个名字真是半点也未错。
  司幽府君告诉阙如言:“知非否想要的,是正道皆亡。他这个人只会为这一件事而行动,如果他帮了越鸣砚,只能说明一件事,此时在越鸣砚身体里的那一位——要的也是正道皆亡!”
  阙如言下意识攥紧了手,司幽府君瞧见了,顿了一瞬才说:“所以我才让你逃,逃得远远的,去找秦湛。如果说这天下还有谁能赢得了‘道尊’,我只能想到秦湛。”
  司幽府君又道:“所以我才说你不要问,这样的事情也不该你们操心。大夫救人,我们打架。你躲好就行。”
  阙如言闻言却一言不发。
  她转身便出了马车,似是全然不想和司幽府君共处一室。
  司幽府君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但看着腿还在对方的手里,再不爽也只能憋着。
  十日后,阙如言带着司幽府君到了北境雪谷。
  司幽府君完全没想到阙如言会带着自己来这里,北境雪谷里有谁他心里大约还是有点数,阙如言身上没伤口,为什么会来北境,也只能是因为他的伤了。
  司幽府君一边想着阙氏果然医者仁心,一边仍是皱着眉极不赞同道:“你应该先去找秦湛。”
  阙如言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来找秦湛的。”
  司幽府君:“……?”
  司幽府君刚想开口,先见到了从风雪中走来的人。
  那人没有执伞,只是握着一柄碧色长剑。
  她踏雪而来,雪上却未曾留有她的足迹。
  司幽府君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这样的压力便是连当年的温晦都未曾给过他——!
  他下意识便想要将阙如言往身后揽去,却先看见了那人在风雪中的样貌。
  秦湛朝阙如言微微笑了,她颔首道:“阙师姐,辛苦你来了。”
  阙如言见了她,嘴唇微动。
  秦湛有些为难,她低笑道:“我记得师姐当年和我说过,若是遇见了麻烦,便去药阁寻你。”
  阙如言也淡淡笑了,她说:“我也记得,所以我来了。”


第77章 一梦华胥07
  北境雪谷内,阿晚与云松已等阙如言多时了。
  阙如言见到这两人不免微讶,但还来不及细问,便先被花语扑了满怀。
  阙如言伸手轻轻拍了拍花语的背,轻声细语道:“好了,好了。”
  花语自入阆风后,从未与阙如言分开如此之久,北境一行魔域一行,她在跟着秦湛时虽表现的坚强勇敢,但这些坚强勇敢到了阙如言面前就成了委屈害怕。她松开了阙如言的手,却依然抓着她的衣袖一摆,站去了她的身后。秦湛见了,也不觉她娇气,反而轻轻笑了一声。
  阙如言安抚了花语,这才开口问道:“你们俩不该在云水宫么?怎么也来了这里,云水宫内当真出事了!?”
  阿晚与云松虽离开的早了些,但消息却要比阙如言灵通多了。阿晚将他们在云水宫内收到秦湛信件的事,还有后来云水宫内再下天上城来客的事情,以及最后正道内讧,现已崩成一盘散沙的事都一一告诉了阙如言。
  阿晚顿了一瞬,方才说:“小越……已不是小越了。”
  阙如言先前已在司幽府君处将事情得知了个大概,如今细听阿晚从头至尾讲来,越发心惊。
  阿晚最后道:“温前辈……已为我们走出了最难的一步,剩下的,也该由我们来做了。”
  阙如言沉默片刻,方才说:“那需要我做什么?”
  秦湛道:“按我原本的想法,本是想请阙师姐与绮师姐一道先逼出知非否,再想办法诱导道尊共掌正道。但如今天梯下的突然,天上城人也来的突然,原本的法子便不能再用了。”
  “好在天上城的人大多都轻视我等,他们任凭知非否驱逐了一部分正道人士,反倒为我们添了一分助力。”
  秦湛说:“阙师姐,阙氏在修真界中有极高的声望,你又是药阁阁主,如果是你说出的话,那些已逃出云水宫的修者大概会听。”
  阙如言问:“你是要我为你作证吗?”
  秦湛摇了摇头:“不,禅然一事,我实难洗清。就算是天上城目的暴露,正式与我等为敌,有这无法彻底洗脱的疑点在,我为领袖,也难服众。与其届时再出状况,不如一开始便不做。”
  阙如言困惑:“那我还能帮你什么?”
  秦湛道:“我不行,但绮师姐可以。”
  “绮师姐统领桃源数十年,素有决断。她足以将已成散沙的正道重新聚拢,保存实力,以待最后时刻对抗天上城。”
  阙如言:“你希望我证明绮澜尘的确是被你所擒……好让绮澜尘回去顺利接手四宗统领的位置吗?”
  秦湛微笑:“对。”
  阙如言说:“这倒是没什么难的。只是你若不回去,又打算做什么?”
  秦湛道:“知非否。”
  她的手指点了点桌上一角:“他若是不死,怕是会先看出我想做什么,从而横加阻拦,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所以我需要在暗处,先拔去这颗钉子。”
  阙如言闻言思忖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好,我会与绮坞主一道,先将四宗重新聚集起来。”
  秦湛听阙如言如此说,便也放心了。阙如言却不太放心她,直到她替秦湛亲自做了诊断,发现她虽伤重,但也在逐渐康复中,并不会留下何种后遗症后,方才放她去做别的事。
  阙如言叮嘱道:“你既叫了我与绮坞主,有些事便放心让我们去做。你虽天赋甚高,但却也仍是肉体凡胎。如今修为暴涨,怕是对你周身灵脉带来不小负担。除了伤,这才是最需要注意的。”
  阙如言犹豫着说:“你该小心调养数月才好,这样庞大的修为,一个不慎,反倒会伤了你自身。”
  秦湛笑着应允:“我知晓,朔先生也在为我调养,师姐总该信得过他。”
  提到朔夜爵,阙如言当然是相信的,她没有别的能再劝秦湛,也只能让秦湛先离开,留她与花语共处。
  秦湛前脚刚一离开,便碰上了等着的朔夜爵。
  这里本就是朔夜爵的家,秦湛自然也不能指责对方偷听这样的小事。她略向对方点了点头,便打算去找绮澜尘。
  朔夜爵却叫住了她。
  朔夜爵懒懒道:“你没告诉阙如言你到底想做什么吗?”
  秦湛道:“我已经将该告诉她的都告诉她了。”
  朔夜爵挑眉,笑了声:“除了你打算斩天梯?”
  秦湛顿了一瞬,方才说:“这和阙师姐其实关系不大。”
  朔夜爵道:“关系是不大。她是阙氏,又是丹修,除非你死都不让她把脉,否则她当然看得出来你的状态在短期内实在是不宜全力而出——更何况你打算做的还不止是与道子相战,你还打算去砍断那条都不知道能不能被砍断的东西。”
  秦湛闻言语气平淡道:“朔先生了解阙师姐,也知道她的性子。自然明白若是她知道,便绝不会让我去了。”
  “有很多事情,其实并不必说的详尽。”
  朔夜爵看了看阙如言在的方向,阙如言的性格惯来是外冷内热,因着变故而迫使自己立于众人身前,硬着心肠成为一个保护者,实则却是这天下最容易心软,也最是该被保护起的那一个。
  对于朔夜爵而言,秦湛不想让阙如言心忧,他自然只有赞同没有反对的理由。
  但他古怪的脾气性格却改不了,还要对秦湛嘲笑一句:“你如今的行事风格,倒让我想起温晦了。”
  他本以为这句话说出秦湛会发怒,却不想秦湛依然平静地回望了他一眼。
  朔夜爵哑然无言,秦湛慢慢道:“当年他在,这些事情是他要考虑的,不是我。所以我可以只拿一柄剑便往前去。”
  “如今却不行,我的命、我的剑需得用在最需要的地方,一分也不能错漏。”
  “朔先生,我欲斩天梯一事还需得你的帮忙。比起阙师姐,您更精通修真者的灵脉构造,您能帮我更好的将我师父留给我的东西化为几用,甚至更上一层。”
  朔夜爵看着她,心思再复杂不过。
  他是最早知道真相的那个,选择的却是自暴自弃的人生。以命抗天……他不如这对师徒。
  朔夜爵低声道:“……帮你是应当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我受温晦所托要护你周全,便定然不会让你死了。”
  秦湛向朔夜爵拱手,她笑道:“那我便先谢过先生。”
  朔夜爵目送秦湛走远,他看着眼前不远处的门却迟疑在原地,既想要进去瞧一眼,却又不知为何无法迈出那一步。
  直到那门先打开,花语见了她转头对阙如言道:“师父你看,我说了曾祖爷爷在的,他果然在吧?”
  朔夜爵:“……”
  朔夜爵下意识便要走,阙如言也跟着出来了。她见到了朔夜爵,眉眼都忍不住弯起,笑着说:“对呀,祖爷爷在。”
  朔夜爵:“……”
  朔夜爵蹙眉,语气不善道:“我说过别这么称呼我,我早不是阙氏了。”
  自从朔夜爵叛离阙氏,他与阙如言已是数十年不见了,每逢年节寄去的信也不过是怕她依然如同小时一般缠闹,方才一寄多年,以致养成了习惯。朔夜爵再见阙如言,要不是她的一些习性没有大变,怕是也难相认。
  但对阙如言而言,朔夜爵却是分毫未变过。那些每年一封的信对她而言,就好似积攒起的时光,使得她再次见到了朔夜爵,也不觉得时隔日久,仍是将他当作昔年教导自己的长辈,语气里并无太多生疏。
  阙如言闻言分毫不恼,只是心平气和说:“那也是祖爷爷。”
  朔夜爵:“……”
  朔夜爵有些不耐,他转身便欲离开,阙如言却叫住了他。
  阙如言道:“祖爷爷,我有一个病人……他的情况有些麻烦,我想请你看一看。”
  阙如言说话的口吻大部分时候都是不急不缓地,只有在求人的时候才会放的尤为慢。从前朔夜爵尚还是阙夜月的时候,每每被这个小辈缠上,她便是用着这样的口吻,试探着向他询问着些在他看来简直容易到使人发笑的问题。
  朔夜爵应该不答的。
  可就像从前一样,他还是转过了身,不耐烦道:“谁,司幽府君么?”
  阙如言迟疑着点了点头。
  朔夜爵下意便想说“不治”。但他这句话最终又没能说出口,他只能阴沉着脸,往司幽府君在的地方走去。
  司幽府君见到朔夜爵,还觉得奇怪。他尚未想好要用什么来打动他求医,朔夜爵怎么自己先来了?
  朔夜爵坐下后也未给司幽府君说话的机会,他直接查看了对方的伤口,又检查了阙如言的医治方式。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道:“你做的已经很好。”
  跟来的阙如言迟疑说:“但也只能保他的命。”
  朔夜爵道:“灵脉被断,能保命已是不错。你以六针护他修为,三针保他行动如常,换我也不见得能做到更好。直面道子一剑,难不成还想要什么事都没有吗?”
  司幽府君听得满头雾水,他看向阙如言:“什么意思?”
  阙如言迟疑,片刻后还是回答了他:“你受的那一剑未要了你的命,却断了你的灵脉,你的修为尚在,但日后怕是难以使出了。”
  灵脉便如同灵气运转的轨道,仙术也好剑气也罢,都是靠灵脉运转而发。灵脉毁了,就好似江河被截了支流,任凭你都多大本事,都只能困限于那一处,施展不出分毫——说的残酷一点,也就是路被截断强行到了头。
  司幽府君怔住了,他似乎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给什么样的反应。
  阙如言嘴唇蠕动片刻,说了声“抱歉”。
  这声抱歉听得朔夜爵忍不住蹙眉,他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司幽府君猛地看向朔夜爵。
  朔夜爵站起了声,冷漠道:“灵脉在前期是可以重塑的,只要你舍了这身修为,随便一个阙氏,都能替你重塑灵脉,让你重头再来。”
  这样的法子阙如言当然知道,可是要让一个已经站在巅峰的人放弃所有的成就重新归于山底——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对于司幽府君而言,修为尚在或许仍可震慑敌人,但若散去修为……以他在魔域树敌之数,怕是离了北境就会被挫骨扬灰。
  她看了一眼司幽府君,果不其然,他一时未能开口。
  朔夜爵道:“办法我说了,用不用在你不在我。走了。”
  朔夜爵起身欲走,阙如言见朔夜爵没有出手的意思,便也只得跟上他。两人尚未离开两步,司幽府君竟然开了口。
  他道:“那就重来。”
  朔夜爵回头瞥了他一眼。
  司幽府君好似刚理解朔夜爵先前话中的意思,他淡声道:“不就是重来一次,我耗得起。”
  朔夜爵看他的眼神微变,他道:“你可想好了,这事没办法回头。修为若是散了,就是真的没了。”
  司幽府君点头:“我知道,从头开始罢了。”
  朔夜爵:……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
  朔夜爵在北境雪谷一个人活了这么些年岁,见过的奇葩还没有这一个月来的多。先是温晦,再是秦湛,最后是魔域的司幽府君,他看他趁早得学着桃源的绮澜尘立块牌子,就写“不医剑修”!
  这都是些什么人!
  朔夜爵冷漠瞧了司幽府君一眼便走,司幽府君愣了一会儿,看向阙如言问:“他这是治还是不治?”
  阙如言垂下眼,忍不住微微笑了一瞬:“治,这代表他愿意帮你治了。”
  “但是司幽府君。”阙如言依然笑着,声音却冷了起来,她抬眸看向这位魔道的高手,“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你愿与道子敌对,是因你选了秦湛。所以,重织灵脉后,你应当会帮她吧?”
  司幽府君一时不明。
  阙如言接着道:“你若是之后如知非否一般,认道子为尊——我会杀了你。”
  她看着司幽府君,一字一顿说:“你记着,我能救你,便也能杀你。”
  司幽府君看着她,他嗤笑一声,回答道:“就算我修为尽散,要被一个丹修杀死,还是有些困难。”
  “不过你的威胁我记下了。”司幽府君道,“若我当了那首鼠两端的小人,你尽管来取我命便是。但有一点,我也要同你说清。秦湛杀魔尊,这仇我终究是要报的。”
  司幽府君神色淡然:“我帮的也不是秦湛,我为的是魔尊。”


第78章 一梦华胥08
  天昏昏欲雨,唯有云水宫内的霞光仍在,凤鸣倚靠在栏杆上,瞧着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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