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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等我叛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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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面前拦着的,可是修真界最可怕的两把“剑”。
知非否忽然笑了。
一剑江寒剑锋坚定,墨绝在宽剑的狂力下崩碎,长剑如电,直刺知非否的胸膛!
剑锋毫无停顿地穿胸而过,知非否伸出双手去挡,除了将他的双手也在这剑下被割得血肉模糊外,根本半分也挡不了一剑江寒的剑势。
一剑江寒的剑,穿透了知非否的心脏。
知非否低下头,唇口刚启,喉头便是一口血涌出。
一剑江寒的剑太厉,他断的不仅是心脉,还有灵气,还有感知。
他整个人,都在这一剑里,被冰冷的死亡所侵蚀殆尽。
知非否双手抓着一剑江寒的剑刃,他咳出了血,喉头被寒意冻住,他说不了话。
一剑江寒道:“知非否,百里珏。”
知非否双目圆瞪。
一剑江寒淡声道:“我知道你想要琉璃灯做什么,司幽府君告诉了我们你的过去。你想召回那位魔门少女的魂灵,可你就算召回了,又有什么用?”
“你想见她,到底是因为思念,还仅仅只是因为你不甘罢了。”
“你是个天生自负者,天下人从未被你放进过眼里。那个姑娘,若是她未为你而牺牲了自己,你又真的会将她放在心里去吗?”
“你从头至尾,不过只是借着她,抒发你对这世间的不满与恨罢了。”
知非否本已涣散的瞳孔在这一刻骤然收紧,一剑江寒本欲抽剑,却被知非否紧紧的抓住了剑锋。剑锋深深割进了他的手掌里,他却只是盯着一剑江寒,逼迫自己发声,用破碎不堪的沙哑语音问:
“一剑江寒,你幼时因正道燕白之争,家破人亡。后又因云水宫批命,孤独一生。最后因桃源隐瞒,彻底孤亲寡缘,甚至连我这个仇人都迟了那么久才找到——”
知非否盯着一剑江寒,似笑非笑:“你不恨吗?你不觉得,这世道真是荒唐又可笑吗?”
一剑江寒垂眸看他。
一剑江寒道:“不觉得。”
“这世道还有秦湛这样的人,就算不上荒唐。”
知非否睁大了眼,他乐不可支地大笑了起来。
笑够了,他目露狠意,不等一剑江寒动手,自己先一步拔出了刺入他体内的不知春!
刀锋近乎刮裂了他的手骨!
知非否哑声道:“你不觉得荒唐……我却也不想死!”
知非否转身欲逃,一剑江寒尚未追,他便先因体内灵脉全部冻结而再走不了一步。
知非否跪了下去。
他倒了下去。
血从他的胸口流出,流进乱石堆,他看见了砸在石头上的那柄扇子。
知非否想,他真不该走这步棋的。
琉璃灯,琉璃灯。
他早就该听她的,将她远远的搬离自己的棋盘,千万不可靠近了,又让她扰乱棋局。
他似乎看见了南诏王府内,那姑娘弄乱了棋盘背着手,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问他:“珏王爷,你这次出门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等你回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他似乎说:“你不要等我了,回魔门去吧。我不需要你为我死。”
那姑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委屈道:“珏王爷不下棋了吗?”
他说:“不下了,下棋没意思。不如你带我游历山川,我想见见魔域四景。”
棋盘坠地,棋子散落。
那姑娘面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他笑着问:“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想知道这句话,几乎用尽了一辈子。”
知非否阖上了眼。
一剑江寒注视对方良久,直至确认知非否是真的死了,他方才微叹了口气,收剑回鞘。
桃源的鸟儿见到了结果,拍着翅膀便要先回祁连山向绮澜尘汇报去。
一剑江寒却是想着秦湛的下落。
她下落不明已有一段时间了。便是她随道子去了昆仑,蜃楼的消息也未断过。可自从她离开了昆仑,仿佛是她刻意为之一般。蜃楼与玉凰山都失了她的消息。
秦湛去了哪儿,她避着所有人,到底去做什么了?
一剑江寒多少困惑,但他却从不质疑。
无论她去做了什么,十日后,哪怕有千难万险,秦湛也一定会出现在祁连山。
一剑江寒如今要做的,不过只是等待,等待最后一步的到来。
秦湛有多信赖他,他便有多信任秦湛。
他们是朋友。
第85章 斩道02
秦湛去了炼狱窟。
这处地方是一处撞裂而成的异常之界,其内灌满万毒瘴气,寸阴不透,藏着数不清的、连名字都叫不出无人识得的怪物。若非因其构造特殊,又早有多派在此加持造界,形成如今“凡人易入,神仙难出”的情况来,怕是四境的头号敌人根本轮不上所谓的天上人,而该是这处令人琢磨不透的魔窟。
也正是因为其易入难出的特性,四境一边警惕这处,一边又将这处当作世上最难逃出的囚笼。
秦湛刻意地避开了所有的精怪,敛了自己的气息,来了这处囚笼。
炼狱窟裂开在地面上的那道口子翻滚着玄雾,光是瞧着便令人想要退避三舍,遑论主动靠近。这不是秦湛第一次如此靠近这处地方了,但这一次,她却不只是打算来看看,她打算下去。
炼狱窟狭窄的裂隙中隐隐传来野兽咆哮,又夹杂着凄凄泣鸣声,配合着炼狱窟上一刻不停的万物瘴气,真是肉眼都能瞧出的寻死之处。秦湛多看了一眼,下一刻,她毫无犹豫地跳了下去——!
炼狱窟中玄雾忽而崩散了一瞬,紧接着凝成犹如实质的魔爪伸出裂隙之外,又猛地合起双手连着周遭的瘴气一并往下按去!
玄雾沸腾,片刻后,一切又归了平静。
仿佛无人曾在此驻足,更无人曾在此跃入。
月色如水,却分毫照不进这裂缝一息内。
秦湛自跃下后便一直在下坠,下坠的过程中她周遭都是那些浓得几要成水的玄雾,既看不清更听不清,好似被封闭了五感坠在无边无际的死亡里。这样的感受秦湛先前在温晦的“剑第六·闇”中曾有体会,如今她倒也不觉惊惶,反手对着这无星无月、无边无尽的黑暗便是一剑无!
包裹了五感封闭了知觉的黑暗内,碎星一剑犹如霹雳雷光,生生在这看似无穷尽的夜幕上撕开了一道光口。裂口一旦被扯开,更多的光便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
秦湛终于听见了声音。
那是一阵从玄雾深处传来的、像是绷紧的丝线因恐惧而撑裂的细微鸣泣声。
随着这声鸣泣响起,很快的,秦湛的耳边在一夕爆满了岩浆爆裂的噼啪声、轰鸣声、哭嚎声、甚至是野兽互相搏杀发出的咆哮与利爪撕扯声。
秦湛的眼前也终于露出了光。
那是一片混沌的红色,或者说,不是红色的光,而是成片成片,几将光染成了红色的血渊。
秦湛仍在快速的下落着,越是在下落的途中,她越能看到在那片伪装了无尽深渊的黑色玄雾下,这片被鲜血染红了每一块壁岩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炼狱。
大约佛经里的罗刹都形容不出的似人怪物攀在红岩上,撕咬着自己同类的血肉为食。生出了双翼的类鸟单足怪物一掠而过,趁着对方进食的功夫以铁钩利爪刺进了对方的脑颅里,双翅一振而起,便活活掀开了那似人怪物的天灵盖。血与脑浆分散了下去,诱得半个身子都融进了山壁里,只有着脖子和头的怪物,迫切饥渴地伸长了舌头去争相舔食。
炼狱窟作为一处与四境迥异的异界,内锁魔气。魔气滋生异物,又将这些异物锁在此中,令他们互相搏杀求存,强者生弱者为食——竟似一副活生生的无间地狱图。这还不过只是秦湛的惊鸿一瞥。
眼见这下落不知要到何时才止,秦湛瞄上了那只有翅膀的怪物。那怪物自然也发现了坠入的秦湛,伸出利爪向她的天灵盖袭去,秦湛不闪不避,只在那双能断金切玉的利爪靠近之时,先一步伸出了手去掐住了足跗处!
那类鸟怪物被她猝不及防一手钳住,也随着下坠了一瞬。鸟怪反应过来,便即刻挣扎试图甩开或刺伤秦湛,可秦湛的那只手犹如铁钳,不仅甩不开分毫,更是被她牵制着活活成了她的手中的工具,只能带着她一路下行。
有着鸟怪在,一旁别的小怪物就算见了秦湛也不敢妄动。倒让她平平安安地就这样落在了炼狱窟的底端。
底端也不能算是平地,不过是凝固的岩浆一层层堆砌起来的、暂能落脚的地方罢了。前方不远处,便是炼狱窟中肆意流淌着的熔浆河。秦湛尚未靠近,便已感到了那股仿佛能燃尽一切的灼热。她落地之后终于松开了手,鸟怪忙不迭地振翅飞走了,因为走得太慢,甚至有一处的羽毛被燎了起来,痛得它连忙撞上一旁的血岩壁好去灭火。
秦湛往周遭扫了一圈,发现这周围连怪物都瞧不见一只。
炼狱窟是个群魔乱舞的地方,可那些个怪物宁可艰难的活在岩壁上,也不愿接近这处看似平宁空旷的地方,只能意味着一件事,这里有着比岩壁上的厮杀争夺更为恐怖的东西。
秦湛握着剑,她眉梢轻抬,向着那处熔浆河迈了一步。
她不过迈了一步,像是踩上了猫的尾巴。熔浆河内忽然一阵翻涌,一只浑身通红地巨兽便从中露出了身形。它眸似天火,身披熔浆凝成的金红甲,张口咆啸一声,便引得炼狱窟内震动不安,碎石剥落,熔浆迸发。
秦湛看着那些熔浆因它的动作四溅,甚至灼伤了不少岩壁下方怪物。那些怪物发出尖叫,像是怕极了,一个接着一个如同发疯一般踩踏着、奋力往上方逃去!她避过那些如同天火般降落的岩浆,收回了视线,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只似虎又似鹿的庞然大物,盯着它瞧了半晌,终于在这只巨兽的耳朵里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盛着道子丢失了的那一部分的玄天玉盒。
“怎么又是藏进了这种地方……”
“师父啊,我可就只剩下两天的功夫了。”
秦湛看着那只巨兽喃喃自语,她叹了口气,却也没半点要退的意思。
巨兽咆哮,它目如铜铃,它看见了秦湛身侧携带着的剑。
剑这样的武器,显然激发了它脑海深处最深的恐惧与不安,为了消弭这种不安与恐惧,巨兽伸出巨爪、携满池熔浆,尤为暴烈地攻向秦湛——
秦湛轻笑了声,与此同时——携剑而上!
祁连山脉内,绮澜尘得知了知非否身死的消息,面上神情略松了一瞬。
胧月清见着绮澜尘面上疲态,忍不住轻声道:“师父去休息一会儿吧。”
绮澜尘未答,她顿了一瞬,问弟子:“有秦剑主的消息吗?”
胧月清迟疑道:“还未有。玉凰山和蜃楼最新的消息是道子已离开了昆仑山,似是往西境去了。另外那对姐弟——弟弟似乎回了云水宫,姐姐去了东海应龙岛。”
胧月清见绮澜尘闻言眉梢又皱起,似在思索推算的模样,忍不住道:“哪里不对吗?”
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对。
道子外出大约是寻秦湛,凤舞去东海应龙岛,应该是为了寻找道子丢失的那部分东西。凤鸣回云水宫更好理解了,云水宫内的人都是已宣称跟随道尊的修者,算是道子的大本营。云水宫无人,他回去镇守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对。
绮澜尘猛地反应过来,在凤鸣凤舞的意识里,云水宫并不是什么需要镇守的地方。云水宫的那些修者在知非否眼里是战力,在这对姐弟眼里却什么也不是。他们起初会在云水宫,是因为道子在,道子既然已不再云水宫——凤鸣回去做什么?
绮澜尘的声音都崩了起来,她对胧月清道:“一剑回来了吗!”
胧月清被绮澜尘骤然严厉的态度一惊,下意识道:“还在路上,约莫傍晚能回。”
绮澜尘即刻道:“若是一剑回来了,让他即刻来见我。”
绮澜尘想了想,仍觉得不够保险,又道:“司幽府君现在何处?”
胧月清答:“他灵脉重修,每日需施针稳固,此刻应该正在阙阁主处。”
绮澜尘起身便走。
司幽府君刚扎完一次针,袖子还没来得及挽下来,就被急匆匆推门而入的绮澜尘叫了一声。
绮澜尘也不管别的,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道:“司幽府君,我问你,你的司幽府如今还有多少人,够不够帮我们打一架?”
司幽府君闻言一怔,他道:“架没有打起来,人自然还是有。不过因为魔尊的赌约,我让他们往虚无海去了。”
绮澜尘听见这话,真是不知道该骂司幽府君死脑筋还是该说他为人真是守诺。
她忍了好一会儿,才说:“叫回来要多久?”
司幽府君眸光微动,他对绮澜尘道:“那这就要看你要他们去哪儿了。”
绮澜尘道:“青城山,赶去青城山要几日?”
青城山算是云水宫与祁连山脉的中间位置了,司幽府君道:“若是往这处,大约需要两到三日。”
绮澜尘又道:“若有玉凰山和蜃楼帮忙呢?”
司幽府君道:“那便算两日,我将司幽府的信物交给玉凰山,他们看见信物自然会跟着来。”
话毕,司幽府君又忍不住皱眉问:“怎么了,按照秦湛的计划,可用不到我的司幽府吧?我和你们打了那么多年,就算如今我们愿意陪你们打这一架,你们也未必能将背后交给曾经的敌人吧?”
绮澜尘道:“计划出了点岔子,我们把凤鸣想得太理智了点。”
司幽府君:“?”
绮澜尘道:“怕是秦湛将他拖在昆仑的时候,无意惹怒了他,他如今回了云水宫——怕是不打算等我们攻去,而是要带着云水宫的修士先来清剿我们了。”
第86章 斩道03
司幽府君神色一凛,如今尚在祁连山脉的众人中,大约只有他一人是真正对敌过天上人,知道他们与这些来自上界的存在到底存在怎样巨大沟堑。
所以他对绮澜尘实话实说:“若是凤鸣亲自来,以我方实力,除了一剑江寒,怕是难以挡住他的步伐。”
“更何况……若是他真发了疯,怕是不会只攻祁连而来吧。”司幽府君直接指出,“云水宫往祁连山脉的路上除了青城山还有莲华寺,你不怕他先杀莲华寺?”
“我司幽府确有近千精兵,但再快也要两日,只能赶上最后一战——要救莲华寺,怕是不能。”
的确来不及,祁连山脉现在便走即刻驰援莲华寺或许能赶得上——但一剑江寒尚未归来,凤鸣却在。就算祁连山脉四宗尽出,到时怕也只会被他在两日内屠尽,当到了真正需要决战的时候,反而无法得以有用的人手。
这简直是再糟糕不过的推演了。好在也不是所有的推断都很糟。凤鸣突然回云水宫又未杀了云水宫的修士——这样的行为同样透露了一件幸事。
秦湛得到半月珏了。
没有半月珏,道子不出手,凤鸣根本没有办法抽取修士的元神来滋养天梯。想得更可怕些,凤鸣可能已经知道了秦湛打算做什么,他抓不住秦湛,便干脆先一步解决了四宗。没有四宗在关键时刻牵绊他与凤舞,秦湛顺利斩断天梯的可能性便要打个对折。
正是因此,他才会像气到发疯一样,不管不顾地要来灭了四宗,他想要毁灭秦湛所有想要护住的东西。
他越是想要毁掉,绮澜尘便越要替秦湛守住。
绮澜尘抬眸,眸光冷然,她问:“司幽府来不及——若是加上魔道八门九部,甚至加上十二金殿呢?”
“我若是没记错,他们尚未往虚无海吧。”
“魔道八门九部大多身处西境,距莲华寺算不上太远,更是以急迅擅长隐蔽闻名。”
“若是得他们相助,莲华寺未必是保不住。”
司幽府君皱眉,他道:“先说十二金殿……阙如言的徒弟倒是救过漪寄奴,让她有把力气从最后的崩塌里逃出来,她这个人最恨欠别人人情,你让她徒弟去提,她或许愿意帮忙。”
“只是十二金殿……”司幽府君寻了个词,“能打的也就是个漪寄奴了,你总不能指望她养的‘宠物’上战场。”
“魔道八门九部如你所言,速度既快又擅隐蔽行踪,若要在凤鸣来前救走那些和尚,倒是个好选择。但他们从来只听魔尊号令,如今魔尊已亡,我又是如此修为,怕是命令不了他们。”
司幽府君想要劝绮澜尘放弃,可绮澜尘看着他,眸光微动说:“司幽府君,你我都清楚秦湛不是新的魔尊,她也不会去当这个魔尊。无论是为温晦复仇也好,单纯为魔道未来也罢,魔尊的位置对你而言都是必须的。”
司幽府君皱眉:“你想让我去当魔尊号令魔道八门九部?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魔道虽尊共主,但也只是明面上的,私下大家都是各自为政。之所以会有你们眼中听从魔尊号令的魔道,那都是因为魔尊是温晦。”
司幽府君道:“除了温晦,再无他人。先不提现在的我到底能不能坐上魔尊的位置——我就算当了魔尊,也未必能让八门九部听我号令。”
魔道存在这么些年来,也就只有一个温晦能使魔道真心拜服。如今温晦已死,又是死在正道秦湛的手上——正道想要驱使他们,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绮澜尘并不要他们拜服,魔也可以力降或以利诱。
所以她冷静道:“——若是你能作废秦湛与温晦的赌约,让魔道在战后光明正大的、重回魔域,重建魔道呢?”
司幽府君神情变了,他低声道:“绮澜尘,你可想清楚了。不管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正魔终究难融。我等杀四宗不知多少,四宗杀我等也逾千数。如今之所以能短暂共存,因的是我未曾侵犯到正道分毫利益。你若是将魔域重新让渡于我等,甚至给我等休养生息的机会……”
“绮澜尘,日后我等不战便罢,若是再战,你就是正道天地不容的罪人。”
绮澜尘闻言笑了声。
她道:“那也好过现在便先正魔皆亡。”
绮澜尘语气清淡:“我这一生,见过最好的时候,也见过最坏的时候。遇过最险恶的人心,却也有幸得识值得倾慕仰望一生的人。”
她看向了自己的手,似自言自语,又似回答了司幽府君:“当年我帮不了他,现在至少也要帮她。”
司幽府君肃然。
他看着绮澜尘,尊重道:“好,你既然有所决意,我便去做。无论如何,我定当说服他们。”
“你至青城山的时候,我保证那些和尚也在了!”
绮澜尘道:“在秦湛回来之前,我和一剑会极尽可能的守住。”
司幽府君当然没有什么不信绮澜尘的,他答应了即刻便走。
阙如言见司幽府君走了,方才皱着眉轻声对绮澜尘道:“魔道毕竟是魔道,你这么做……若是当真有了他话里的那一天——”
绮澜尘答:“我已不是桃源坞主,又擅动了桃源禁地,纵容血污此处,早就连桃源弟子都不能算了。我如今担着的,不过只是一个四宗盟主的名头。等真到了那一天,他们还能有精力来审判我,至少说明正道存续了,也不算太糟。”
阙如言忍不住蹙眉:“绮盟主!”
绮澜尘对阙如言微微笑了笑:“不必担心,司幽府君想得简单,但正道有秦湛与一剑江寒一日在,魔道便翻不起浪来。”
她冷静解释:“与其让他们在虚无海中完全脱离我们的视野,倒不如让他们仍呆在东境里,真出了事,拔起来也简单。”
阙如言:“……”
阙如言看向了司幽府君匆匆而去的方向,心中情绪复杂极了。在这一刻,她是真不知该紧张绮澜尘近乎妄为的大胆决定,还是该先心疼一下以为自己欠了巨大人情的司幽府君。
阙如言幽幽地叹了口气。算了,四宗是一家,大不了她治病的时候再仔细些,便当是替绮澜尘给的补偿了。
晚间,正如绮澜尘预计的那般,凤鸣离开了云水宫,大约是阆风一战告诉了他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他也如绮澜尘猜得那般,带上了云水宫内的修者。
弟子急忙来报:“玉凰山的消息,凤鸣带着云水宫的修士离开了云水宫,瞧方向,正往祁连山脉而来!”
阙如言闻言,就算绮澜尘已经说了这个可能,甚至以最快的速度做了应对,她还是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绮澜尘面容平静,她的平静似乎感染了阙如言,更是影响了这位原本慌张的弟子。
这弟子瞧着绮澜尘,忽而便也生出了勇气来,他大声道:“盟主,我等是否迎战!”
绮澜尘挥袖,她道:“当然迎战。传我命令,四宗集结,往青城山!”
与此同时,西境莲华寺。
八门九部的那些弟子们正抓着了最后一名莲华寺和尚的手臂,将他丢上了八门九部独有的逃命法器里。
那和尚被扯了个趔趄,忍不住皱眉咬牙。
抓他的魔门弟子见了,嘿然一笑,开口道:“大师也不要觉得屈辱了,若非司幽府君来求,我们才懒得理会你们。”
那和尚冷声道:“若非你们出手偷袭在先,我等也不需要借助你的法器离开。”
魔门弟子听着有趣,他说:“我知道禅然法师的金钵速度极快,能与我门相比。难不成这个金钵是莲华寺人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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