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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鬼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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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菡掩下一个哈欠,眼泪汪汪,她微微摇了摇头,话语有些粘连:“没,昨晚睡得挺早,没感觉累,就是有些瞌睡。”
    江含征伸出双臂:“来,我抱着你在车上先眯一会儿,待汉川的事结束后,你在驿馆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巡察。”
    夏初菡撑着脸看着他,没有说话,那模样好像在认真聆听,可是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那小眼神儿已经进入白日梦阶段。
    江含征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拉过她圈在怀中,把她按在自己胸前。
    浓郁的幽香浸满鼻息,仿佛具有某种严重的催眠作用,让人不自觉地身心松弛,神识迷蒙,她在自己的想象中张了张嘴,想问他熏了什么香,为什么以前没发现,可是却不由自主地一头扎进睡梦中。
    梦中,裹着头巾的女子在蝴蝶的围绕中,十指鲜血淋漓,密密的蝴蝶附在她的指上,如华丽而诡异的点缀,拼命地吸食着她的血液,她全然不顾,只是一遍一遍地呢喃:“不是我,我是冤枉的,不是我。。。。。。”
    梦中,夏初菡问她:“不是你什么,谁冤枉了你,冤枉了你什么。。。。。。”
    女子抬头看她,那双熟悉到令人惊异的眼睛微微撑圆:“是你,为什么还是你,为什么我遇见的总是你?”
    夏初菡:“。。。。。。”
    这真是一个玄妙的问题。。。。。。
    梦中的她直接了当:“谁冤枉了你?冤枉了你什么?”
    女子悲戚:“他们说我杀了人,可是我没有,我的夫君明明是因生病而死,他们却说我伙同奸夫杀害了亲夫,我是冤枉的。。。。。。”
    微风轻拂,掀动她的头巾,女子眉宇间的梅花便那样十分醒目地钉入夏初菡的目中。
    夏初菡默然一瞬,突然眉目一凛:“你是谁!”
    车子一晃,夏初菡从梦中醒来,门外响起车夫的声音:“大人,县衙到了。”
    江含征低头看向怀中的人,说道:“要不要先在车上休息?”
    夏初菡恍然回神,闻言连忙道:“不,我和大人一块去县衙。”
    直到亲眼见到县衙大牢中的温若金和梅氏,夏初菡才略略放了心。想想也是,他们才刚入狱,就是拟了刑呈报了上级,等待上级批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成鬼魂?
    那自己梦中的女子是谁?
    夏初菡甚感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竟然和一个梦较真。
    可是一连几次都是同一个梦,那还是普通的梦么?
    待汉川县衙的事了,两人回到驿馆,夏初菡甚至都无心理会巡按大人的爱心晚餐,便循着浓厚的睡意,一头扎进了梦中。
    无数只蝴蝶在女子周围蹁跹起舞,女子低着头,一边摘手上变成血红色的蝴蝶,一边道:“虽然你长成这样,但你也不能随便把人拉进你的梦中,我身负冤屈,一心只想雪冤,实在没有精力陪你玩这样的游戏。”
    夏初菡:“。。。。。。”
    她默然有顷,说道:“我觉得,你应该说点能让别人听懂的话,你有什么冤屈?”
    女子的目光望向另一个方向,良久,声音有点自嘲凄楚:“我的夫君死了,别人却说是我害死的,是我伙同奸夫害死的,县老爷就相信了,对我上了大刑。。。。。。”她低下头,“我已经对你说过,可你还要再问一遍,你帮不了我,却还要把我困进你的梦中,不让我去找。。。。。。你是控梦师对么,是他让你这么做的么?”
    她的声音凄然哀凉:“是啊,这么多年,他想必早已忘记了,看看你的脸,还奢望什么呢,还能奢望什么呢。。。。。。”
    眼泪成串地地落下,她低着头,成群的蝴蝶在她周围翩翩飞舞,她转过身,慢慢地向远处走去,单薄的背影孤寂凄凉。
    夏初菡:“。。。。。。”
    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顶着一脑门的雾水和青筋,夏姑娘急忙朝离开的蝴蝶女伸出一个挽留的手势,说道:“很抱歉,虽然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投入地自说自话,但看在你这么难过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你能先容我说一句话再哭么,我最看不得别人流眼泪了。
    我并没有把你困进我的梦中,实际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会有这种事。”她兀自惊奇疑惑了会儿,似乎想辨别一下自己是不是在说梦话,但这个命题太复杂,她摇了摇头,接着道,“我不是有意问你第二次,实际上就是你又说了一次,我还是不能。。。。。。”
    。。。。。。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说梦话。。。。。。她再次摇了摇头,“虽然我未必能够帮到你,但你要找的人是谁,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找到。。。。。。”
    自己真的不是在说梦话么?她三度疑惑,三度摇头。
    女人垂着头没有吭声,显然是对她此种状态下的态度表示深切怀疑,实际上就是夏初菡自己也很怀疑。潜意识中她知道自己在做梦,梦中的事情总是扭曲而虚幻的,真能当真么?
    真能帮得到她么?
    她自己都不能确定。
    可身在此情此境,却又不得不这么说。
    她托着头,反反复复回想蝴蝶女所说的话,有一个问题迫不及待地要浮出水面,是谁,她要找的人是谁?
    就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平日里本就很让人捉急的脑袋在睡着后更加令人捉急,她抱着头冥思苦想:
    有冤屈。。。。。。
    你帮不了我。。。。。。
    能帮助我的人。。。。。。
    他。。。。。。
    瞬时一道灵光乍现,划破她浓雾笼罩的心海,她恍然:“你要找的是巡按大人!”
    女子抬头看她,那双熟悉得让人心惊却又忍不住生出亲切之感的眼中涟漪微动,而后缓缓点了点头。
    夏初菡:“你是鬼魂吗,他又看不见,你怎么找他?”
    女子道:“我去世后发现自己的魂魄可以进入别人的梦中给人托梦,可我认识的人本就有限,给人托梦,别人要么置之不理,醒来后咒骂两句,要么就是从寺里观里请些镇邪之物过来,让我不能靠近。。。。。。我也是无奈之下才想到来找他的。。。。。”
    她低着头,说到“他”的时候,声音轻了一下,如含了一丝温柔的呢喃,“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被吸进你的梦中。。。。。。”
    。。。。。。如有一道天雷轰隆隆地从头顶滚过,她呆着脸,无法反应,无法做声。
    是因为该女话中透露出的,和那人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还是因为知道了自己不但有吸引鬼的体质,还有吸附鬼的梦质?
    哑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分外复杂,一如她此时的心情:“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不我撑一晚上不睡觉,你赶紧去找梦中找他,等你找完了,我再睡?“
    鼓励别的女人和自己的。。。。。。梦中相会,真的没有问题么?她的心情更加复杂,甚至还有些煎熬,此时倒是能约略体会江大人知道自己身边常带鬼魂的感觉了。。。。。。
    蝴蝶女目中波光微动,看着她,露出感激的神色:“谢谢,我想,别人不相信我,他应该会相信的,谢谢你。“
    她微微点头,目光移向别的地方,不再说一句话。
    原本,她可以用其他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比如,她可以告诉蝴蝶女,自己能看到鬼魂,只需对方离开自己的梦境,到外面告诉她一切,她便可以代传。。。。。。
    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依着对方的心思,把对方推进了那人的梦中。。。。。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是厌烦了自己这种纠结在意的心思。。。。。。
    或许是想到,如果那个人可以容忍自己身边有鬼魂,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容忍他梦中有异客?
    怀着这种近乎自虐般的心情,第二天,她真的一晚没睡觉。
    灯光昏黄,炭火熄灭,屋子里越来越冷,她练字练到手脚僵硬,却不敢上床,便在屋中跺着脚,走动取暖。
    悬浮的书就在她的面前,随着她的步伐自动调整位置,可是她却没有心情去看,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对方说着话:“。。。。。。这一次这个竟然能钻进别人的梦里,好奇怪,为什么鬼鬼们会有这么千差万别的特性。。。。。。。“
    书页微微翻动,书男孩的声音含糊地传了出来:“这不是很自然的嘛,人就是千差万别的嘛,只不过鬼魂是把生前最明显的最深刻东西保留了下来,又深化了而已,就像自杀君要自杀,盔甲君有战场嘛。。。。。。
    至于你说的那个,大概是因为她身上有什么香,能吸引蝴蝶又能催人睡觉。。。。。。“
    如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终于熬到鸡鸣,她迫不及待地钻进被窝,扎进梦乡。
    幽香浓郁,飞蝶蹁跹,夏初菡万万没想到,那声言要找巡按大人的蝴蝶女会再次出现在她的梦中。
    “你、你没、没见到巡按大人吗?”她开口了,眼睁得溜圆,惊讶之极。
    蝴蝶女低着头,又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自己的围巾,半晌,才抬头瞟她一眼,眼神分外尴尬,眼皮飞起羞红,吞吞吐吐道:“没。。。。。。不好意思进去。。。。。。我就在窗下略站了站,就听见他。。。。。。”女子头垂得更低,轻咳一声,“就听见床一直在吱呀吱呀响,然后隔窗看到他压着一个女孩子。。。。。。”
    女孩又抬头瞟了她一眼,愈发尴尬,“大人。。。。。。他正在春梦里。。。。。。”
    夏初菡:“。。。。。。!”
    天雷轰轰袭来,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石雕泥塑一般站在那里,原地开裂而不自知。。。。。。

  ☆、第87章 落梅妆(8)

第87章
    两个女子尴尬相对许久,夏初菡才寻摸回自己的声音,佯自镇定,诚恳建议:“我觉得,进入别人梦里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妙,毕竟。。。。。。太*。。。。。。这一次你看到的是一男一女,如果下一次你看到的是两个男人呢。。。。。。甚至。。。。。。是三个男人呢。。。。。。如果其中还有一个是你的熟人。。。。。。
    所以说,这种戳瞎眼的画面,就是为了你自己好,也不要看到。”
    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女子,她竭力抑制着自己满脸的红晕,一本正经:“特别是,别人能做的事而你自己却有心无力的时候,那不是更闹心吗?”
    蝴蝶女:“。。。。。。”
    女子深深地低下头去,似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初菡的脸上火辣辣的,心中却洋溢着一种奇特的感觉,梦里的自己果然比平时的自己要彪悍许多啊,让她有一种装大尾巴狼的爽快感。
    她挥了挥手,以白日里从来不曾有过的豪迈之姿说道:“当然,这些都是善意的提醒,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几次来我梦里,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蝴蝶女:“。。。。。。”
    女子微微抬头,却仍是垂眉敛目的模样,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夏初菡放心了,这才言归正传:“你现在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传话么?”
    女子点了点头,细声道:“有劳姑娘。。。。。。”
    梦中的夏初菡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对面前身处郊野蝴蝶环绕的女子道:“放心,我会,不过你不用来梦里找我,外面就行,我可以看见鬼魂。”
    女子略怔,意外地看了看她,却并没有说什么,只轻声道:“那好,我到外面等你。”
    说完消失。
    夏初菡顿觉梦境轻松,亦或是心头轻松,像卸去一块大石头,浑身都舒爽起来,愈发睡得昏天黑地,妥妥地进入一个黑甜乡。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又来,周身缭绕的蝴蝶如幽幽的怨气,女子道:“你不是要我到外面等你么,都两个时辰了,你为什么还不醒来见我。”
    梦中的夏初菡也很瞌睡,她睡意浓重地睁开眼,睡意浓重地对女子说:“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并是不由我控制啊,我整整一晚没有睡觉,你不能等我醒着的时候再来找我么,我醒着的时候比睡着的时候多啊。”
    女子顿了顿,再次消失。
    这一睡睡到午时才醒,期间,江含征派人来叫她吃早餐,知道她还睡着,便没再打扰,只吩咐左右,她醒来后告诉她,自己出去办些未了的事务,让她好好吃饭,等自己回来。
    琴音对自家主子突然变得这么婆妈的脾性甚感无语,口头上却恭敬地一一答应。
    夏初菡醒来后,迷糊着脸穿上衣服,迷糊着脸打来水准备洗漱,刚掬起一把水,便见那刚刚还很透明很清浅的水,突然落下一层血红色的蝴蝶,虚幻的蝴蝶飘浮在水面上,水便显出若有如无的血红色,消失一层,又落一层。
    夏初菡的脸立刻就洗不下去了,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便见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里,她的屋子突然飞来满室蝴蝶,有的翩跹起舞,有的悠悠晃晃,有的纷纷坠落。
    真的是一个很唯美的幻境,如果不看随后而来的那个女子的话。
    如果不看她那双鲜血淋漓的手的话。
    蝴蝶蜂拥而上,吸附在她的指上,那画面。。。。。。
    夏初菡的心有点哆嗦,强忍着满心的不适胡乱洗漱了一番,挽好发髻,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而后自己也坐在桌子的另一旁,说道:“请讲。”
    女子没有坐,她就站在屋子中央,缓缓地摘着手上的蝴蝶,无知无觉地给别人上着眼刑,说道:“我叫许婵媛,汝宁府申城人。我丈夫是申城的茶商申驰。
    去年五月,我丈夫从外地回来,生了一场病,不到一个月便过世了。丈夫的弟弟申骋把我告到官府,说我谋害了他兄长,并说,他亲眼见到我和裁缝铺的史俊生眉来眼去,一定是我伙同奸夫杀害了亲夫。
    县老爷提审史俊生,史俊生马上就招了,说得有鼻子有眼,包括我和他是如何商量下药的,下的什么药等等。
    我只在他为丈夫做寿衣时见过他一面,连长相都没记住,他怎么能这样信口雌黄呢?
    我向县老爷喊冤枉,县老爷冷笑着说:‘是与不是,本县自会教你心服口服!’
    然后便让人开棺验尸。”
    蝴蝶女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眼中露出浓重的茫然:“棺材打开,丈夫的尸体通体黑色,明显是中过砒。霜之毒的症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愕然发呆。
    县老爷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我跪下来禀道:‘民妇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民妇之前只道丈夫是因病去世,万料不到丈夫竟是被人下毒害死,请大老爷明察,为我夫伸冤!’
    说着,心里不禁一阵悲戚,忍不住流下泪来。
    县老爷大怒,说:‘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招?’
    然后便让人给我上拶指,我的十根手指被夹得鲜血淋漓,痛彻肺腑。可是我还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向县老爷哀求:‘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然后突然想起一事,连忙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伺候过夫君,叔叔也在夫君的病榻前待过,夫君未去世前,叔叔曾带着一只八哥来看夫君,那只八哥竟说了一句话:‘嫂子,我思慕你’。
    如果不是有人教,它怎么会说出这么罔顾人伦的话。
    求大老爷明察,还民妇一个公道,还夫君一个公道!’
    申骋听了顿时变色,叩头说:‘小人从小与兄长相依为命,兄弟两人感情甚深,亲戚朋友皆可作证,怎会伤害兄长?
    明明是这淫。妇做了恶事,还要攀诬他人,大老爷明鉴,替我兄长伸冤呐!‘
    说罢,哀声痛哭。
    县老爷愈怒,催动刑法,逼我招供。
    我受刑不过,晕了过去。
    被人用水泼醒后,我有些迷茫,十指连心的疼痛让我一阵阵抽搐,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公堂。
    堂上,县老爷厉问:‘你招还是不招?’
    我几乎没有力气说话,这时,一只蝴蝶从窗户里飞进来,落在我的手上,然后更多的蝴蝶飞过来,开始吸食我的血液。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我吓坏了,拼命地驱赶蝴蝶,驱赶的时候把围巾打掉了,露出容貌,一个师爷看到我的样子,大惊失色,喊道:‘她、她是梅花妖!’“
    女子说到这里,凄然一笑:“我不过因为长期生病,容貌与别人略异,就被人污蔑成了妖。
    是的,在我们老家徽州就有一个落梅妆梅花妖的传说,真没想到在这里也有人知道。
    我生病之后,我夫君请来名医用祖传的梅花针在我额间刺了一朵梅花状的针眼,并用家传的灵药给我服下,这药能将我血液中的毒素从眉心处排出,所以,我的眉心便常常凝结着血冻,看上去就像一朵梅花。“
    女子叹了口气:“师爷喊出我是梅花妖后别人竟也相信,大概是因为那蝴蝶吸血的场面太吓人了吧,更别说,蝴蝶吸了血后也变成了血红色,纷纷落在地上死了。。。。。。
    后来,在众人慌乱的时候,一名班头悄悄端来一盆狗血,兜头便向我泼来,于是,刚被水泼醒的我,又被血泼晕。。。。。。“
    想起往事,女子目光杳渺,声音缓缓:“我身体本来就不好,受刑受惊再加连番磋磨,投到狱中后,很快就不行了,更别说,没药可吃了。。。。。。
    可即便是我没招,县老爷依然为我定了罪,主要的是,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谁害了我夫君。。。。。。”
    她抬起头,眼中含泪,恳求地望着夏初菡:“我没有办法,只好来求江大人,请姑娘代我转达,请大人看在故人的份上,帮帮我,替我们伸冤。。。。。。。“
    虚幻的泪水落下来,女子跪在了她面前。
    夏初菡连忙做出扶起的姿势,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向江大人如实呈报。“
    正在专心交谈的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房间里进来的第三个人,华表妹的丫鬟菱香惊异地看着面前少年的奇怪举动,刚要出口的话顿时凝在了喉咙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蝴蝶女的交谈太过投入,夏初菡还没有回过神,目光扫到这个不告而入的人,一时竟没有分清实体和幻体的区别,格式化的话便脱口而出:“姑娘是来找我的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愿需要我帮你传达?”
    她说这话时,目光清湛温润,言语诚恳,注视着你的目光,是一种让人沉溺的专注。
    一如她对每一个来找她的异客。
    丫鬟被自己眼中的少年这样看着,不自禁地脸红起来,先前随意的形状不自觉地收敛了几分。
    她福了福身,说道:“我家小姐有事想请公子您去一趟。”
    直到听到她的声音,夏初菡才恍然醒悟,一时倒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明显的一个人,竟被自己当成了鬼。。。。。。
    失态不过一瞬,她很快恢复正常,疑惑:“你的小姐是。。。。。。”
    菱香睁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这么长时间他竟然没注意到自家小姐,连自家主子都没认清,妥妥的受正房欺压的命啊。。。。。。
    菱香道:“我家小姐就是江大人的表妹,将来很可能也是你的主子,所以小哥最好赶快去,伺候好主子,才有我们的好果子吃么。”
    这话很有提点的意味,可是落在夏初菡的耳中便甚觉无厘头,比那些记忆不全的鬼鬼们还无厘头,不过她也没有计较,面上仍是一派温文平和:“如果你家小姐有事不妨现在说,既然你叫我小哥,就应该明白,男女有别,我贸然前去,不是对你家小姐清名有损么?”
    她言语带笑,似乎有点挪揄的意味,又似乎没有,菱香一时无法反驳,噎在那儿不动了。
    夏初菡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什么话,便道:“如果姑娘没什么事,那我就不送客了,我这里还有一位客人,我正在和她谈事,还未谈完。”
    丫鬟蓦然抬头,脸色发白:“客、客人?”
    夏初菡嫣然含笑:“对呀,我能看见鬼魂,怎么,江大人没告诉你家小姐么?”
    丫鬟节节后退,冷汗滚落,她眼睛仓惶地看着四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等着扑上来把她吃了,然后,她倏地一转身,化为视野中的一道残影。
    徒留身后一扇不断开合的门。
    夏初菡:“……”
    她摸了摸鼻子,淡定评价:“这速度,够快,都赶上鬼魂了吧?”
    蝴蝶女:“。。。。。。”
    她目光奇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说道:“你刚才的回绝是对的,如果你真的去了,只怕惹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夏初菡懒懒道:“我就是觉得她一个大家小姐能找我有什么事啊,没的浪费时间,这才不愿意去。
    至于说惹上什么事……我倒是不觉得,我们无冤无仇的……
    再说,如果我真是个男子,事情传出去了,对她危害大还是对我危害大?如果我暴露身份,她闹出什么不就是一场笑话么,除非她脑子有坑才会这么做。”
    蝴蝶女看她的目光更奇,唇角噙着一缕悠长笑意:“是啊,有坑……”
    她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语气轻柔如梦:“说起来,我们真的很有缘。。。。。。我看到你这副样子……很高兴,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一个亲人一样,好亲切……”她仿佛坠入了遥远的遐想,“是啊,很有缘……”
    夏初菡心中疑云陡起,问道:“我这副样子,怎么了?”

  ☆、第88章 落梅妆(9)

第88章
    夏初菡心中疑云顿起,忽地问道:“我这副样子,怎么了?”
    蝴蝶女回神,又低下头去,细声道:“……没什么,你总会知道……传话的事就拜托你了,再见。”
    夏初菡:“……”
    好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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