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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鬼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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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是被扑灭了,但佛堂却被烧得不成样子,佛堂中的人也差点成了火烤小尼姑。
    至于失火原因,既不难推测,也不难找到目击证人,净语的师傅又惊又怒,浑身发抖,连自己平时装样子的一庵之主的面皮也不顾了,指着晕过去的净语破口大骂:“混账,贱人!我看你不受点教训你就不知道牛头马爷几只眼,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
    连牛头马面都出来了,看来此尼确实是急着混地府的料。
    两个执杖的健尼立刻过来把净语拖出来扔到佛堂前的台阶下,先用冷水泼醒,然后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杖责。
    净语醒过来又晕过去,双腿鲜血淋漓。
    事后老尼姑又让人把她扔进地窖,勒令众人不准给她吃饭,然后才让人散了去。
    她昏睡在地窖中,病寒交加,气息奄奄,如果此时去了,于她而言,倒也不失为一种解脱,但也不知道老天是长了眼,还是没长眼,不知过了多久,她竟悠悠醒转过来。
    痛楚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每一寸每一分,尖锐地凌迟着她的神经,可是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痛、饿、冷,还有身处黑暗的巨大恐惧,难道自己这是要死了吗,在黑暗里一分分腐烂然后被老鼠虫子啃噬而死?
    恐惧与绝望相继而来,她拼命挪动自己受伤的身体,缓慢地摸索着周围的环境。
    然后她听到了一些声音,男人和女人的声音。
    她尽力地靠近那些声音,仔细辨认,辨认出那是她师傅和张顺的声音。
    老尼姑:“……五十两,不能再少了。”
    张顺:“师太,你也太会做生意了吧,里面的人又是火烧又是棒打的,领回去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说不定老子赔了药钱还得赔棺材钱,你开口就要五十两,你当这是抢劫呀?心黑也该有个限度吧,一口价,十两!”
    老尼姑毫不羞耻:“五十两对您这样的贵人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一口好茶就抵过了。
    那丫头是受了点皮外伤,但穷人家的孩子哪有那么娇贵,随便挨个两下就不行了的?且我毕竟养她一场,难道还真能对她下毒手不成?
    说句不中听的话,就丫头那姿色、那身段,卖到妓院两倍的数都不止了。前些日子还有个六十多岁的员外想买个十几岁的小妾,打听到了净语身上了,也就是我不忍心作践她,看着公子您一表人才才舍给您罢了……四十八两,再少,老尼宁愿自己养着。”
    张顺嗤笑一声:“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如果不是多长了一张嘴,谁知道她是个女人?就这样还火烧棒打的,是生是死都没个准儿,四十八两,不如把你卖给我得了,十五两,再多你爱卖谁卖谁!”
    “四十五两!”
    “二十两!”
    ……
    两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净语听着两人像讨论处理品一样讨论她的归属,心中木木的,然后一阵眩晕袭来,她又昏了过去。
    醒来后,她已身在张顺所住的地方,看来,她师傅终是把她给卖了。
    看她醒来,张顺让人端了一碗药给她,说道:“我已经向你师傅买下了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只要你安心伺候好我,管保你在这里比在尼姑庵过得好,”他扫视了一下四周,“以后,你就是这个院子的半个主人。”
    她仿若枯木,既没有欢喜,也没有伤悲,就那么一言不发,待药端来,她接过去,一滴不剩地饮下。
    伤好之后,买她的男人便开始物尽其用了,第一晚,便往死里折腾了一夜。
    她刚刚复原的身体又开始卧床不起。
    如果换做其他女人,身处她的位置,说不定会以为在张顺身边比在尼姑庵好。
    至少不用伺候不同的男人,至少吃得不错,穿得不错,不用起早贪黑地做活计,身边还有一个人甜言蜜语逗哄着。
    可换做是她……
    那真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心理上的厌恶排斥就不必说了,单说身体上的,有谁体验过木楔子楔进伤口时的感觉么?
    比那还要痛苦十倍,因为木楔子只楔一次,而他,却是反反复复……
    伤好后的第一天晚上,一如初次的那次,无论他怎样挑逗,她的身体都不能动情,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直接便冲了进去,疼痛让她浑身紧绷,战栗不止,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臂,冷汗直冒。
    他不由自主地吸气,眼睛都红了,一边在她耳边说着让人恨不能把他砸扁的混账话,一边狠狠进出,血液浸出,染湿床单,而他便就着这血液的润滑在她体内疯狂驰骋。
    事后,他倒是抚着她的伤处貌似关怀地安抚了两句,可那种肤浅的关怀,在一个因他而严重受创忍受痛苦的人眼里,除了愤恨还是愤恨,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张顺正当年轻,正是贪恋这件事的年纪,且对她兴趣正浓,所以根本没有耐心等她伤势全好,便再次上阵,可想而知,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伤接一伤,压根就没有好起来的机会……
    这个时候,她不免会想,自己是不是误解净心了,原来她也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痛楚才走上绝路的么?
    连每天下床都成了极困难的事,抖着腿上个厕所,也像个螃蟹似的……
    饶是如此,张顺还抚着她那处轻佻地笑:“美人,你这里是不是太懒惰了,三天两头给少爷闹脾气,再这样下去,少爷可要狠狠收拾你了哟?”
    她拿命在损,拿全部的气力的在耗,可别人只混做玩笑,那时候,她心中泛起的突然不是愤怒,不是怨恨,而是一股莫名的凄凉……
    自然,作为一个别人买来的玩物,她的心情是没有人关心的,别人最多只在有必要的时候维修一下她,不让她太早报废,但要耽搁别人的享乐那是万万不可的。
    所以哪怕她还伤着,男人酒醉任性上来,也不管不顾,强制按住她,恣意玩弄。
    终于,她晕倒在一片血泊中。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回到了九岁那一年,三姐从外面扑进来,衣衫散乱,满身伤痕,簌簌发抖地跪在母亲面前哭泣:“。。。。。。。我是想认命的,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再待下去我会死的。。。。。。。。”
    我会死的。。。。。。
    我只不过想活下来,能有一口饭吃,能有片瓦遮身,可为什么就这么一点卑微的愿望,也这么难、这么难。。。。。。
    黑暗中,女人的哭声凄惨绝望,紧紧地缠裹着她,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昭告着她即将到来的悲惨结局,她恐惧,挣扎,哭泣,情不自禁地呼喊着娘亲和净心,可她们只是远远地望着她,爱莫能助,她无助地伸着手,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凄厉地喊叫了一声,蓦然睁开了眼睛。。。。。。
    只有十六岁的女孩的眼睛,布满泪水、伤痛、恐惧,以及……难以形容的凄怆的眼睛……
    张顺坐在床头紧握着她的手,垂目看着她:“做噩梦了?”
    净语看到他,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满脸惊惧地向后退缩。
    张顺面色黯淡,头发没有梳好,像顶着一个乱蓬蓬的鸟窝,半垂着脑袋道:“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酒。。。。。。”面上呈现深深的茫然,“你并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还。。。。。。我是喜欢你,所以。。。。。。频繁了些,可别的女人都是很享受的,你怎么老是。。。。。。”
    他紧紧地皱起眉,把一张晦暗面孔皱成了一张抹布,说不清是懊恼还是不满:“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她紧紧地抿着唇,浑身戒备,手指微颤,冰冷的手指神经质地扣着身后的瓷枕,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着自己,才没有把身后瓷枕砸到他脸上。
    她的戒备与抵制是如此明显,他愈发烦躁,站起来在屋里兜了两圈,说道:“大夫来过了,你按时吃药,休息两天就好了。”
    说完,见她依然紧绷像一柄刚出鞘的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好说,顿了片刻,便甩袖出了门。
    净语瘫软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内里的衣服已经湿了,她心头突突直跳,头晕目眩,又倒在了床上。
    可是她不敢睡,怕噩梦再来缠她,可她醒着,想到张顺,又像另一个噩梦。。。。。。
    从她到这里,张顺要她的第一晚开始,她心中就模模糊糊地存了这样的念头,离开他,一定要离开他。。。。。。
    在他身边比待在云水庵还要可怖,在云水庵至少还有喘息的时候,在这里,折磨永无停歇。。。。。。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会一伤接一伤,根本没有直立行走的机会。。。。。。
    现下自己病着,他或许会略有收敛,可一旦自己病好。。。。。。想到那永无休止的羞辱疼痛,她不禁暗暗打了个寒颤。。。。。。
    一如她在云水庵放火一般,她的出逃也是随机而缺少计划性的。
    想到他会在自己病好后再发兽性,所以她很急,不敢等到自己病好,就匆匆选了一个他出门的日子包裹卷卷出门逃走。
    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如丧家之犬,说的便是她此时的状态,她连大路也不敢走,一路都在催促船娘快划快划,待一上岸,狂奔疾走,比赶着投胎的效率还高。
    可她虚弱已久,又有病在身,即便拼了命地在坚持,又能坚持多久,所以很快便力不能支,晕倒在了路边。
    此时各路神明又闭上了眼睛,她没有获得好心人相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那个她逃之不及的男人怀里。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抽搐,心如堕冰窟。
    暮色四垂,河风穿掠,清晰的划水声响在耳边,一下又一下。
    心在战栗,身体僵硬,浓郁的暮色覆盖了男人的表情,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周身笼罩的骇人的低气压。
    这是回程的路,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他们所住的那条街道。
    他直接把她扔上了岸,然后抓着她拖进了门。
    “你想逃?”男人一路的隐忍终于到达极限,怒火爆发,用力一推,她便像一只断线的风筝,“砰”的一声撞到院中的石桌,眼前一阵发黑,疼得眼泪都落了下来,男人怒道,“老子救你,供你吃供你喝,你想逃?”
    他俯下身,一把抓起她新长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冷笑:“你一身一命都在老子手里,你还想逃到哪里?你不想伺候老子?好,那明天就把你卖到妓院,给万人骑万人踏,到那时候,说不定你就舒坦了。”
    她终于害怕,身体如被狂风席卷的枯叶,惊恐颤抖。
    一言她生,一言她死,卑贱如蝼蚁的人,再无出路。
    她伏地哀泣:“求求公子……净语不是不想伺候公子,只是……疼……受不了,每天都流血……发热,生病……净语愿意为奴为婢,什么苦活累活都愿意做,只要不让净语……求求公子,把净语卖到妓院,净语会死的,很快就会死的……”
    她哭得肝肠寸断,男人沉默地望着她,紧紧地闭着唇,一言不发。
    他还记得在河边洗衣服的少女是怎样的明艳鲜活,他还记得击鼓时她的身影是怎样的优美生动,可现在才几个月过去,跪在面前的她脸色苍白,眼神灰寂,形销骨立……
    为什么会这样?
    女子犹在流泪乞求:“只要不那样,公子让净语怎样伺候都可以,求求公子………”
    心中如被扎了一根刺,他垂眸看着她,语气不明:“怎样伺候都可以?”
    她慌乱地抬起头,满眼泪水,可怜楚楚。
    他抬手:“过来。”
    她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缓缓膝行到他的前面。
    他撩起衣摆,抬起她的下颌,把她优美唇齿暴露在他的身下,咬牙:“舔。”
    夜空幽眇,灯光昏暗,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头,半闭着眼睛,一阵阵粗喘,压抑的低吼过后,伏在她身前的女子被呛得一阵咳嗽干呕,他缓缓平复过那阵悸动,冷声:“这样伺候呢?”
    她眼泪汪汪,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伏地道:“只要不那样,净语愿意每天这样伺候公子。”
    他一僵,却像是更怒了一般,直起身,理好衣服,拂袖而去。
    天渐渐冷起来,转眼已是冬季,窗外雪花飘拂。
    即使对张顺的一切都不了解,净语也知道,此地不过是张顺暂时落脚的地方,他每年都要定时回家的。
    他走了,她就真正轻松了,她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窃喜。
    因为上次她的出逃,张顺加固了对她的防范,所以想离开此地目前是不可能了,不过只要他不用那种方式折磨她,她还是可以忍耐下去的。
    时间已近新年,张顺离开,她过了一段轻松的时光。
    除夕夜,窗外大雪纷飞,窗内暖意融融,她自顾饮了一点酒,饮至半醺,便早早歇下了。
    朦胧中,有一股异香在鼻端缭绕,那异香不仅让人全身松弛发软,还让人情潮浮动,焦渴暗涌。
    她全身发热,红唇微启,陷入一场从未有过的春色之梦中,梦中,她回到了和净心同衾而眠的那些夜晚,净心温暖灵巧的手指在她身上细细跳跃,她的唇,对上自己唇,辗转吸吮,她的唇印上自己的肌肤,自己的肌肤便欢呼着叫嚣着,迎接着这陌生的爱抚……
    浓郁的渴望愈来愈烈,她不由自主地低吟着,渴望更多,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梦中的唇齿婉转……
    那人的唇向下,再向下。。。。。。
    从未有过的欢悦,从未有过的熨贴,她流出了眼泪,慢慢地睁开了迷离的双眼……
    满室弥漫的异香和酒味中,她无比震惊地发现从自己的腿间抬头的男人……
    男人的表情比她还要震惊,还要迷茫,还要不敢置信。
    她不自禁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去,然后便看到一幕让她终生无法忘怀的、永远无法想象的,就是最荒诞的梦里也不会出现的情景,她的身体上伸出一截,只有男人的身上才会出现的物事…。。
    它挺翘昂扬,欲。望饱满……
    然后一个见鬼般的嘶吼划破了夜空:“这是什么鬼,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第115章 话中君(6)

第115章
    天雷轰隆,直劈天灵盖,夏初菡僵坐原地,目瞪口呆:“那、那、你究竟是男是女?”
    比听说宋秀秀是男人还要震惊,比听说秦钊是女人还要荒唐,关键是,她以女子的形态活了十六年啊,然后一夕之间就发现自己成了男人?
    太玄幻了有木有?
    扇中尼(僧?)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澹澹的光影中,她(他?)容颜秀丽,鼻梁挺直,下颌的弧度优美流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不知道他的身份时,觉得他是一个秀美的小尼姑,当知道了他的身份,再看,就成了一个雌雄莫辩的俊俏小和尚……
    净语:“我。。。。。。我是一个二形人,感男为女,感女为男。。。。。。”
    夏初菡:“。。。。。。”
    还能再传奇一点吗?
    净语秀眉微蹙:“这样说似乎也不太准确,平时我和女人没什么区别,但在某些特殊时候。。。。。。和女人在一起。。。。。。比较激动的时候。。。。。。就是个男子。。。。。。”
    “。。。。。。”
    夏初菡脸上火辣辣的,当真是一滴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由她此时的反应,可以推测当初张顺的反应,以及净语自身的反应该是何等精彩,只不过当时的净语根本没有时间多想,听到张顺那句见鬼似的咆哮后,他本能地就操起身后的瓷枕砸在了对方头上。。。。。。
    张顺张大的嘴还没有合上,圆睁的眼向外突出,震惊表情还挂在脸上,就那么披着缕缕缓缓下滑的血迹,倒在了床上。。。。。。
    净语本能地吓得后缩,待见他一动不动后,又拿起瓷枕多砸了几下,把对方那张人模狗样的脸砸成一副烂梨样、充分巩固了一下劳动成果后,方急匆匆地跳下床,用被子把张顺一蒙,换了一身他的衣装,再收拾出一个包裹,悄悄溜出了门。
    彼时正是除夕夜,加之张顺又在,所以看门的人并没有十分用心,这才让她得以顺利逃脱。
    一路上的担惊受怕自不必说,他连客栈也不敢住,天晚了便找个破庙抱着自己凑合一夜,天亮了,便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直到逃出了本地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一路流浪,一路化缘,他用两年的时间适应了自己身体的秘密,在他十八岁这一年,便在宁远县鲤溪镇的一个叫梨泉庵的尼姑庵待了下来。
    暮春时节,芳菲渐尽,满城风絮。
    这一天,他在当地富绅苏员外的家化缘。
    正和苏夫人说话的时候,小丫鬟打起帘子笑嘻嘻地道:“夫人,小姐来了。”
    随着帘子掀起,花香树影映进,明媚的春光如万缕灿灿金线勾勒出不远处一个窈窕少女的身影,她正站在一丛花前数花朵,数完了,含笑回眸,画扇掩唇,莲步款款地向这边走了过来。
    柳眉叠翠,杏脸舒红,凝睇流盼之间,如有万顷星光随波潋滟,仿佛刹那之间,所有的春光都汇聚成了眼前的实体,明媚璀璨得让人屏息。。。。。
    女子进门,先和母亲见了礼,她眉眼微弯,唇角微翘,仿佛天生带着一副灵动的笑容,净语低头向她行礼,少女清澈的眼眸看着他,如两湾流转的星河,抬手道:“小师傅不必多礼,不知小师傅法号怎么称呼,入住那个宝刹?“
    净语从未和人说过自己以前的名字,可对着少女,却不知怎么就说了:“小尼以前法名净语,到这里后改名慧清,现在挂单梨泉庵。”
    夏初菡闻言顿时被雷击了,结巴道:“你、你改名。。。。。。慧清?”
    净语低低地“嗯”了一声。
    夏初菡语气分外复杂:“你还是叫净语比较好,慧清这个名字。。。。。。真心不适合你。”
    净语垂眉敛目,说道:“她也说比较喜欢净语这个名字,所以我便又改回来了。”
    夏初菡点点头,莫名地松了口气。
    那日,母女二人和净语在一起说了一会子话,后来苏夫人被苏老爷叫去,屋中便只剩下净语和少女两个人,两人倾谈之下,甚是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意,当天离开时,少女便邀他次日来自己的楼中做客。
    净语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听到过的一些关于苏小姐的传闻。
    苏小姐名苏萱,年方十五,貌美聪慧,据说诗画棋秤无不精妙,很得苏氏夫妇钟爱。
    苏小姐从小便定了亲,年已及笄,但婿家还未来娶,于是她父母便专门为她建了一座好楼,让她闭居其中,遣一个仆妇和一个丫鬟随身服侍,因为从不见外人,所以外界对她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净语想不到,自己竟如此有幸,不但能一睹苏小姐的真容,还能被她邀请做客。
    净语依约来访。
    如果说云水庵有什么还能让净语心怀感激的,那就是,他在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说能鄙事,略通文墨,善下棋,会击鼓,可以让他以此取悦想要取悦的人。
    苏小姐喜欢下棋,两人经常在一起对弈,胜负互分,时间长了,益相熟稔亲爱,渐渐结为闺中良友。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呢?
    扇中的男子陷入回忆,唇角不自觉地含着一缕温柔的微笑。
    她是如此美丽,灵动,单纯,活泼,比春光中跳跃的清泉还要明媚清澈,她的眼中没有一丝阴霾,她的心中充满光明和温暖,是他终生都在向往的美梦,只远远地望着,便让人心生欢乐。
    她出身富贵,有爱她至深的父母,所以她永远不会像净心那样,会被人伤害,甚至被夺去生命,她会一直在他知道或不知道的地方快乐无忧的生活着,像这个世界最美好、最有希望的佐证,这让他有一种近乎感激的安全感。
    而在苏小姐的眼中,净语容颜秀美,性情和煦,和他相处很愉快,他会逗她开心,会在不经意间照顾她讨好她,他时而活跃,时而娴静,目光中有一种让她看不懂的深幽,会不经意间浮现出淡淡的忧伤和沧桑,这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个长闭深闺的金丝雀,不自觉地被他的气质深深吸引。
    原来,在最初的最初,在远远还没有相爱的最初,他们就已经是对方眼中特别的存在。
    身处华笼的鸟儿会感到寂寞吗?
    少女没有朋友,没有兄弟姐妹,长年避居楼中,日常就是自己消磨时间,所以,从内心深处,她是渴望有人陪伴的,当尝到有人陪伴的快乐后,便越来越离不开这种陪伴。
    于是,她便让净语搬过来与她同住。
    从初夏到深秋,他们形影不离,同吃同住,是的,随着感情日渐亲密,他们还住在一起,就像当初净语和净心那样同床而眠。
    长期避居楼中与外界隔离的人通常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外部的世界怎样与他们无关,也波及不到他们,他们自成一体,眼中心中只有自己生活的这一小方天地,他们在自己的伊甸园中,甜蜜自在,无忧无虑。
    只是越来越默契,越来越亲密,但谁也不知道,这种亲密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苏小姐性情调皮,睡相也调皮,常常是一夜醒来,她的腿在净语身上压着,胳膊在净语脖子上搭着,把对方当做一个抱枕,就这样看对方还能横平竖直地安然沉睡,心中十分好奇,于是每当她先醒来的时候,不是用手拨拉对方黏在一起的眼睫毛,就是用小细棍儿好心地替对方清理鼻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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