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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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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敛这么多奇宝,都是因为有它。
他将书翻到藏灵卷,这卷记载的都是修道界大能隐居或入葬的地方。
“你看这儿。”他指了指古书,黑袍女侍看过去,上面画着一张模模糊糊的洞府图,图旁边全是古老的妖文,不知道写了什么。
女侍道:“这洞府与那块丝帕上绣的好像有几分像。”
孔慎啧了一声,伸手指着画上的细节,道:“何止是像!按照帕子上所绣,洞府边崖生紫桂,你看这不是紫桂吗?林中还有紫气之云,交带凤文,九色落陈,这些人间见不到的奇景都被绣在了那张丝帕上。绣帕子的人若说没见过这方秘藏,我是死都不信的。”
“那这处秘藏到底是谁的?”黑袍女侍迟疑着问道,“您还是告诉我吧,让我也有个准备。”
“是龟山金母得道前留下的秘藏。”
黑袍女侍惊得合不拢嘴:“龟山金母?这秘藏太烫手,怕是要见血啊……”
孔慎安抚她:“富贵险中求,我这么多年聚敛,保命的法宝还是有一两件的。”
黑袍女侍还是惶恐不安:“楼主,这东西我们不该碰的……”
孔慎不太满意,他皱眉道:“入秘藏探宝之时,最危险的往往是同伴,而不是陷阱。金母秘藏尚未公开,知道它的也就我和那个天殊宫的小姑娘。你看那个小姑娘,身边一个魔道同门都没有,肯定也是瞒着魔境来的。我们只需防着彼此就好,不会危险到哪里去的。”
黑袍女侍勉强被他说服了,只好道:“还请楼主多做准备,金母秘藏非同小可……”
“知道了。”孔慎不耐烦地说。
*
七日后,约定之时已到。
白琅跟着钟离异爬了半天山,好不容易到山顶,却发现这里早就有几十号人等候着。
她惴惴不安地问:“孔慎不会是想埋伏我们吧?”
“他这小子……我今天非把他毛拔光不可。”钟离异皱眉,抬手就要拔剑,但是被白琅一把按下。
她说:“好像不是。”
这几十号人分两队人马,一队是孔慎和一名戴面纱的黑袍女侍,另一队以两个高高大大、样貌相似的妖修为首,后面全是穿铁锈色道袍的妖物。两方对峙,气氛看起来很紧张。
年轻点的女性妖修上前一步道:“孔慎,若是不交出我哥,那今日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黑袍女侍将孔慎挡得严严实实,手中不知何时抓住了几支羽箭。
孔慎手里摇着一把羽毛扇,淡然道:“你兄弟去了哪儿,我怎么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琅觉得他看了自己一眼。
这些妖修都是落城来的,领头的那两个,哥哥叫单洲,妹妹叫单钗。他们一胞五兄弟,老大老二正好去其他境办事了,老三单岷前几日到猜月楼欲买月流丹,自此再无音信。而猜月楼又是孔慎的地盘,附近能动刀子害单岷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孔慎不理那些落城来的妖怪,而是冲白琅一礼:“您可算是来了。”
他这个仇恨转移得好,其他妖怪的视线顿时集中到白琅这里。钟离异感觉到敌意,直接以剑势相守。无数褐色短剑从土壤中拔出,将白琅围了个严实,她连忙道:“楼主好!我等你们解决完再谈,各位不必在意我。”
孔慎心道,这姑娘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心狠起来还真是个标准魔道。单岷不就是跟她起了冲突才被她用项圈、笼子监禁起来的吗?现在她居然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把锅全甩给他背。
可是没办法,对方手握金母遗迹的秘密,他只能背锅:“事情与白姑娘无关……”
单钗听了孔慎的话,大声吼道:“那便是与你有关了,受死!”
她衣衫尽碎,道袍下是青褐色的坚实皮肤,如同一层铠甲,凡兵利器不可伤。她仰天长啸,动作迅捷如影,直接往孔慎身边冲去。孔慎巍然不动,他前面的那名黑袍女子一抖手腕,羽箭倏忽而逝。单钗心有所感,止住步子,青褐色皮肤直接覆过头部,身躯也变作半人半牛,那两枚羽箭化作疾风狠狠撞在单钗身上。
单钗被击飞,身上受痛,吼叫声越发狂暴。
单洲见妹妹不敌,于是也上前一步:“孔慎,你一天到晚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本事?”
孔慎散漫地摇着扇子:“等你打赢了明笑,再同我谈‘本事’二字吧。”
单钗从地上站起来,单洲和她同时化作两头巨型犀牛。一时间妖风卷地,飞沙走石,周围迅速被浓浓毒雾笼罩。孔慎手中羽扇轻摇,几乎没扬起什么风,毒雾却忽然散去。
二妖看出那把扇子是能够止风停雨的宝扇,骂道:“凭借外物算什么本事!”
孔慎不屑:“又不许我带护卫,又不许我用法宝,你们也太无耻了吧?”
双方再次对阵。第一回 合,单钗以独角顶撞,但是孔慎掏出一个金环将她桎梏住。
白琅不由道:“我怎么觉得这两个妖怪有点像之前遇见的那个?”
钟离异扶住额头:“你才发现?”
第二回 合,单洲将妹妹从金环中解救出来,绕过那名黑袍女侍,想用角撞孔慎,但孔慎又掏出一个方盾,挡住之后一步都没退。
白琅见了又问:“他这么多法宝都是藏在哪儿?”
钟离异回答:“估计带了个装法宝的法宝吧。”
第三回 合,单洲和单钗终于完全狂化。单洲撞破了孔慎的盾,而单钗死死拖出黑袍女侍,不让她回援。孔慎趔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白琅就怕自己的活地图没了,连忙抽了张火符,轻喝一声:“朱旗赤弩,须火燃兮!”
细小却明亮的赤火燃尽符咒,化作火舌,绕在孔慎周围。单洲对自己这身厚皮颇有自信,他一下蹄子踹在火环上,结果发出一声惨叫。这股细弱的火焰带着难言的侵蚀性,分明未曾破皮,却烧得骨头都疼。单洲虽然没被这火符伤着,却也因疼痛分了神,被孔慎跑了。
钟离异觉得白琅的阴阳五行术是真用得好,三分的实力能发挥出一百分的效果。若说她是夜行天亲传,他也是信的。
孔慎逃脱之后,一抖那身华美艳丽的雀翎袍。白琅恍惚间看见滟滟光波,七彩斑斓,定睛去看却发现那身雀翎袍的纹路全部都变成了紫色眼睛。满袍的眼睛大大小小,密密麻麻,一个个四下张望转动,看得人心惊肉跳,汗毛倒竖。
“你!”单洲后退几步,单钗拉住了他。
她戒备地看着孔慎的雀翎袍:“等大哥二哥回来再说吧。”
单洲似乎也不敢再上,撂下狠话:“哼,你等着!”
然后就带着几十个小妖逃跑了。
钟离异伸手挡了白琅的眼睛,低声告诉她:“别看他的袍子。”
白琅视线一被挡,那种恐惧害怕的感觉瞬间消失了。她立刻明白孔慎和黑袍女侍的大致分工:那个女侍从负责打斗,孔慎提供各种奇珍异宝解决洞府里的机关,又利用自己妖身的特性驱散洞内活物。他们俩一配合,恐怕能拿下世上大部分秘藏。
孔慎理理袍子,之前的意象都消失了,他笑呵呵地走过来对白琅说:“多谢相救。”
白琅拍开钟离异的手,答道:“不谢不谢,你们比我早来,有探好路吗?”
孔慎笑嘻嘻的脸色沉下去,沉默一会儿,他才道:“暂无斩获。”
白琅心说,你们能有斩获就怪了,藏宝图本身就是个幌子。
“不过可以确定,图上的就是龟山金母飞升前的洞府。”
孔慎说得深沉有力,白琅觉得不像作假,她和钟离异对视一眼,两人都怔住了。
钟离异气恼地传声道:“你这乌鸦嘴是开过光的吧?”
第21章 龟山金母
很多前辈大能的宝藏都是留给有缘人的,若是与之无缘, 那就算在它面前走过一百遍也不一定能看见。龟山就是如此, 它位于万缘司最核心的地方, 无数人来往, 却从未发现秘藏。
大家都知道龟山曾经出过一位了不得的得道前辈,她就是西王金母。
她曾担任万缘司司命,修为极高, 掌缘罚恶,受人敬重。飞升之后, 她离开了原本的龟山洞府, 前往十绝境中最特殊的那个, 也就是四方台。传说中登临四方台的都是执掌天权的最强修行者,万缘司这么多年来,只有初代司命和西王金母上过。
因此她留下的秘藏比一般得道高人的毕生积蓄还更珍贵。
孔慎哪里能错过这个机会?
他问白琅:“不知道白姑娘的线索是什么?”
钟离异都没眼看了,他不指望白琅答得上来。
可白琅关键时候总是特别靠得住, 她有理有据地说道:“我观阅万缘司典籍,里面曾提到‘西龟之山, 一曰龙山’, 也就是说,龟山曾被称作是龙山。很多注解都以为这是贻误,其实不然。”
钟离异心说, 白琅这家伙最近说谎怎么越来越熟练了?可是再仔细一看她的脸色,发现全然没装,真的在认真想这个宝藏在哪儿。
他传声道:“你还有够天真的, 这都成千上万年了,万缘司就在不远处,无数人从龟山往来,若有秘藏还轮得上我们?”
孔慎却被白琅唬住了,他忙问:“白姑娘,您有何见教?”
白琅被他捧得有点膨胀,说话更加流畅自信:“我觉得啊,金母洞府原本就有两个,一个在龟山,一个在龙山,而这两处是重叠的。”
“两处重叠?你是说,金母在龟山之上另开一界,名为龙山,用于藏她的秘宝?”孔慎恍然,“可若是她另辟一界,我等要怎么进入呢?”
白琅想了一下:“你可知龟山为何被称为龟山?因为远远望去,此山像一只巨龟。而它之所以又会被误为龙山,想必是在某些特殊时候,看起来像巨龙盘卧。根据典籍记载,金母洞府‘东南接通阳之霞’,此为龙角;‘西北交寒穴之野’,此为龙尾;‘傍通九穴之洞,自生紫气之云’,此为龙息;‘交带凤文,九色落陈’,此为龙鳞。”
孔慎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拍手称赞:“厉害,厉害!看来白姑娘果然是有备而来。”
钟离异忍住了目瞪口呆的表情,却没忍住道:“这个确实厉害……”
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的黑袍女子突然插嘴:“也就是说,我们要等所有异象同时出现才能进入龙山一探究竟,对吧?”
“明笑,对白姑娘客气一点!”孔慎斥责道。
明笑垂首说了声“请恕罪”,白琅连忙制止道:“不用客气,你说得对,我觉得只有当以上异象全部出现,龙山才会临世。”
孔慎纳闷了:“这些都是金母在时才出现的异景,现在如何能有?”
“搞清楚异象出现的原理就好。”白琅安慰道,“这样吧,不如我们分头往东南、西北两方去,先找龙角与龙尾,如何?”
钟离异心中暗叫一声“妙啊”,白琅之前说龙身的事情,根本不是想找宝藏,而是想找办法脱身。果不其然,孔慎一口答应了,他和明笑往西北去找龙尾。而白琅和钟离异则往东南,看看所谓的“通阳之霞”又是什么。
于是两队人马就此分开。
白琅总算松了口气,她追着钟离异问:“前辈,绣姬到底是何来路,为什么要把西王金母的洞府图给你?”
钟离异叹息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母亲织姬是名镇一方的大妖怪,但是后来被人暗害了。绣姬侥幸逃脱,自此流亡千山乱屿各处,直到在法会上遇见我。”
白琅伤心地说:“哎,绣姬也是个苦命人。”
走了一会儿,钟离异突然道:“我有一事相求。”
白琅惊讶地摆手:“前辈帮过我不少忙,‘求’字是不敢当的。”
钟离异低沉地说:“白琅,你能找到金母洞府吗?我总觉得绣姬有什么秘密没来得及告诉我,而这个秘密就在金母洞府之中。”
白琅连忙点头道:“我会尽力的。”
“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钟离异侧过头看着她,“关于折流上人和夜行天的事情。”
白琅吓了一跳,夜行天不就是囚困折流十五年的那个鬼面魔修吗?此事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折流自己想必更不会说,钟离异怎么知道这两人关系的?
“你、你怎么……”她结结巴巴地问,“他们俩怎么会有关系?”
钟离异仰起头,望向天边层云,一边走一边说:“夜行天得道已久,但是一贯低调,真正成名大概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不知为何,他忽然开始猎杀剑修,先是魔道剑修,后来魔道之中再无人是他敌手,他就把目光转向仙道。”
折流告诉过白琅,夜行天是听从某人吩咐,在找一个擅用剑的谕主。
钟离异将那些往事秘辛娓娓道来。
因为夜行天实在太强,当时仙道很多人都不敢再用剑,成名的剑仙要么被他杀了,要么藏起来不敢露头。直到十五年前,灵虚门正阳道场,折流飞升,一跃成为与扶夜峰主并列的仙道第一剑修。
这段白琅倒是没听过,她急忙问道:“然后呢?”
“兴许夜行天杀累了,折流飞升后,他直接向仙道第一剑修约战,还放言,若是第一剑修赢了他,那他再也不会踏上仙境一步。”
说到这里,钟离异停顿了一小会儿,他看看白琅,轻声道:“约战之后,折流销声匿迹,扶夜峰主孤身赴约,身陨神灭。此战极为惨烈,堪称千年来仙魔巅峰一战。夜行天敬重峰主豪情,为他立衣冠冢而去,仙道很多人引以为耻。”
白琅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觉得折流没法应战是因为知道夜行天在找谕主,而他作为器,这时候跳出来接战对背后尚未长成的谕主不利。
说到底,这事儿应该怪她。
她就是个拖累。
白琅心里那点阴霾像潮水一样上涨,没过口鼻,让她又窒息又想哭。
钟离异在她脑袋后面拍了一把:“别想了,快点找那什么‘通阳之霞’。”
白琅勉强打起精神,她知道一年中很多时候东南方都能看见霞光,但“通阳之霞”却不是指这个。
它是指一种异人,叫七星娘。据说七星娘能织云为霞,而且容颜极美,采补她的人修为一日千里,百日成仙。因为七星娘繁衍能力差,无法在修道者的猎杀下自保,所以她们一族很快走向了灭亡。西王金母心善,曾收留过不少被修道者虐待的七星娘,她们每日在龟山采云织霞,铺满天际,蔚为壮观。
后来西王金母飞升,这些七星娘也不知去了哪儿。
一路往东南,都走到山脚下了,两人别说七星娘,就连七星瓢虫也没见到一个。
钟离异抱怨道:“这东西搞不好比西王金母的宝贝还少见,到底上哪儿找?”
白琅又开始分析:“七星娘自身非常弱小,跑是跑不远的。我觉得金母在飞升前可能安排过她们的去处,就在龟山附近。”
时至今日,就算龟山附近真有七星娘,以她们的生存能力也该死得差不多了。但是白琅不愿意就此放弃,她带着钟离异从小路下山,到了龟山东南方最近的一座城——落城。
落城重商,一进城门就有大群散修商贩围上来,跟白琅推销这个推销那个。
最后钟离异实在忍不住拔剑了,这些人才慌忙退下。
白琅把他的剑按下去,对散修们说:“我想要只七星娘,上哪儿能买到?”
钟离异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是吧……问这么耿直?”
散修们面面相觑,最后有个雀斑小少年上前道:“你给我一百枚灵石,我带你去。”
这明显是个骗子吧……
钟离异没来得及制止,白琅已经扔了一小袋灵石给那个少年:“喏,给你。”
然后她转头告诉钟离异:“前辈,这是帮你花的钱,你以后要记得还。”
钟离异一听,立刻凶神恶煞地瞪着那个小少年:“你要是敢骗钱,那休怪我一剑送你升天。”
小少年感觉到威压,被吓出一身冷汗:“我不干了我不干了,钱还你……”
白琅一把揽过他,摸头安慰:“别怕,钟离前辈就是看着凶,人好得很。”
其实雀斑脸的少年和白琅一般年纪,不过又矮又瘦,皮包骨头,头发发黄,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他在白琅手下打着哆嗦,道:“你们去狩裟坊吧,听说只有世上不存在的,没有狩裟坊找不到的。”
钟离异觉得“狩裟坊”这个地方有点耳熟。
白琅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钱源跟我们说过,这是个黑市,常有妖丹炉鼎出售……莫非七星娘就是被当作炉鼎卖的?”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总没错。白琅让这个小少年带路,他看起来不情不愿,可钟离异在边上虎视眈眈,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白琅问。
“任不寐。”少年摆着一张臭脸,“你叫我不寐就好。”
白琅点头:“我叫白琅,这位是钟离。”
钟离异本觉得小少年应该有个张三李四之类的名字,比较符合他落魄的流浪狗造型。没想到其名是取“黄昏细语人不寐”中的“人不寐”,颇有天涯无归客的怅然意境。
“名字是谁取的?”他问。
任不寐没给他好脸色:“谁还有闲工夫给我取名?当然是我自己取的!”
钟离异不再多问,却留心起他的一言一行。他好像学过一点基础的法诀,但未筑基,修为薄弱。再细看,发现他根骨平庸,身体虚弱,经脉未开,完全是最底层的散修。
——也是一块璞玉。
“你想学剑吗?”钟离异突然问。
任不寐自嘲道:“把我卖了也买不起一把剑。”
钟离异笑笑不说话。
没多久,狩裟坊到了。这里看起来不像坊市,倒像宫殿,建筑风格与万缘司接近。一个个飞檐金瓦的宫殿中摆放了各种珍奇异物,侍从来来往往,三跪九叩。来这儿买东西的修行者都觉得自己是登了基的皇帝,心潮澎湃间不小心就花光了积蓄。
“别看这些侍从现在对你们跪跪拜拜,等他们发现你们没钱……”任不寐伸手在脖子上一划,“你们就死定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钱?”白琅好奇。
任不寐瞥了一眼钟离异:“就他那个一百灵石都找我拼命的样子,能是有钱人吗?”
钟离异脸都青了:“你!”
白琅看了一会儿杂七杂八的东西,问任不寐:“你觉得哪儿能买到七星娘?”
钟离异痛苦地说:“你怎么还在想买这个……肯定买不到的!”
任不寐摸着下巴道:“七星娘是炉鼎吧?炉鼎不在这儿,在最里面的红颜殿。”
他眼睛一转,又看向钟离异,不屑道:“看着人模狗样,一脸正气,没想到也喜欢玩弄炉鼎这套把戏。”
白琅见钟离异即将爆发,立刻揽过责任,义正言辞地告诉任不寐:“是我要买,跟他没关系。”
任不寐语塞:“你一个姑娘家,要七星娘干什么!”
白琅怫然作色:“姑娘家怎么了?你还歧视我是个姑娘家?”
“我没有……”任不寐说不出话了。
他闷声带着两人找到最里面的红颜殿。未见其景就先闻其异香,又听得无数温软呓语。青瓦红砖不似外面富丽堂皇,却更有一番韵味,门上飞仙图半遮半掩,让人遐想连篇。门侧跪侍的修者有男有女,全是衣衫半褪、媚眼如丝的样子。
刚才还底气十足地说“是我要买”的白琅一见这场面立刻怂了。
“你倒是进去啊!”钟离异低声催促。
在门口停半天,附近来往的不少人都注意到他们。
白琅低着头,一边往里挪,一边念叨:“色。即是空……”
任不寐问钟离异:“她庙里长大的啊!连这都要捂眼睛,那等进去之后不是更要命?”
钟离异则满脑子想着回去绝对不能告诉折流这件事,不然他性命堪忧。
里面果真更要命。
各式炉鼎被陈列在展台上,大部分都不着寸缕,供那些来挑货的客人随时赏玩。大部分人买炉鼎是养着当宠物的,想用就用,偶尔拉出去遛弯,厌了就送人或者自己处理掉。只有极少部分功法特殊的修行者才是真正用炉鼎来修行,纯粹把他们当工具或者消耗品,而非享乐的玩物。
任不寐坦然走在最前面,显然对这些场面早已习惯。白琅躲在钟离异后面,脸红得跟门口的砖似的。
“现在怎么办?”她拉着钟离异的袖子问。
钟离异也没办法:“还能怎么办?一个个验过去。”
白琅“啊”了一声,话都说不连贯了:“我……你……这个……怎么验?”
她表现得如此尴尬,钟离异都快要被她感染了,他清了清嗓子:“乱想什么!七星娘耳后有七星印记。”
说完他一抖袖子把白琅甩开:“你不要黏这么紧,其他人看我都怪怪的。”
白琅一放开他就更害怕了。两边展台上的炉鼎经常朝客人伸手,这里摸一下那里碰一下的,她又要躲开这些魔掌,又要回避来来往往、深不可测的客人们,全程提心吊胆,比探索秘境还费神。
最后还是任不寐看不下去,他拍了拍白琅的肩,站到她面前:“你跟着我走,眼睛盯着我的背就行。”
白琅瞬间觉得他脸上的雀斑都在发光,钟离异微微侧目,心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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