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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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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琅揣摩了一下, 总觉钟离异得在指责自己对他不好——别老是想着他,也稍微考虑一下我嘛。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 自己到底有哪儿对不起钟离异, 最后终于恍然大悟:“噢,你是说……”
  “对对对。”钟离异见她貌似开窍,连忙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
  “是说帮你解封印这件事对吧?”
  ……
  说不对好像也有点不对。
  白琅神色凝重起来:“我前些天问过了,这个要内司才能解。如果你实在是等不了,我可以去找裴素琴前辈打探一下。”
  “不用……”
  白琅愧疚地说:“我之前就答应过你的, 最近事情太多了……抱歉。”
  “你没什么好道歉的……”
  白琅心里更愧疚了,她立刻起身,拿起钟离异带来的那两个夜光琉璃杯,收拾东西准备去万缘司。
  钟离异在她后面叫道:“不是……大晚上的,你等明天再出门吧?”
  白琅人影都不见了。
  她急急忙忙地到了万缘司,可裴素琴已经不在原来的住处。听守门人说,她不久前搬去了内司,如今执掌缘签,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内司很难进去,恐怕只能等明早再想办法了。
  “你怎么在这儿?”
  白琅听见有点熟悉的声音。
  守门人低头恭声道:“封大人。”
  白琅回过头,看见封萧一身黑色劲装,束发执签,锐利的眼神牢牢锁在她身上。纪雅之站在封萧身后,穿一身白色道袍,额上全是汗,看起来很疲惫。
  白琅低头问好,然后解释道:“我是来找裴素琴前辈的。”
  封萧跟纪雅之好像很熟的样子,之前见过他们俩在后山竹林练习法术,今晚似乎也是在训练什么。这在白琅看来有点奇怪,因为裴素琴现在已经出关,如果纪雅之需要修行上的指点,应该直接去找她才对。封萧不管是功法还是身份,都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吧?
  纪雅之没有多聊,问声好就直接回房休息了。
  封萧在门口堵着白琅不放:“裴素琴已经去内司了,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他一副抓住白琅干坏事的口气,把白琅气得不轻。
  “我刚知道她搬去内司了。”
  封萧还是一脸怀疑:“你手里拿的什么?”
  白琅拎了两个夜光琉璃杯,是上次求问筑基之事的时候说好送给裴素琴的。不过她不能当着封萧的面说出来,不然被他扣个“行贿”的帽子就不好了。
  她苦着脸说:“封前辈,这是酒杯,我准备带回住处的。”
  封萧依然不信:“你喝一口试试。”
  “……”
  守门人察言观色,迅速拎了个壶来,往杯里倒茶。
  白琅脸色更差了:“前辈,我不擅饮酒……”
  “你不善饮酒为何带一对酒杯回去?住处还有其他人吗?还有,这个是茶,赶紧喝一口。”
  白琅没辙,只能抿了一小口。
  结果封萧斥道:“你是在喝毒。药呢?喝完!”
  他说着就是一抬杯底,白琅猝不及防被灌了大半杯。她很快感觉脸上开始发烫,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封萧看她的眼神更是不对,他质问道:“你这真是酒杯,不是什么毒盅吗?赶紧喝完。”
  他又要抬杯底,被白琅踉踉跄跄地躲开了。
  “别、别动!笨蛋!”她含糊地说,“这杯子会化水为酒的!”
  封萧目露寒光:“你叫我什么?”
  白琅“咣当”一声倒地了。
  封萧和守门人面面相觑。
  过了好久,守门人蹲下验了验:“是喝醉了。大人,这个……怎么办?”
  “……”封萧沉默一阵,“算了,就扔这儿吧。”
  *
  白琅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雅致干净,四壁都是书架,整整齐齐地摆着典籍卷宗。正中央有一张矮案,案上有一幅画到一半的落雪寒梅图。
  她摸了摸衣服,干燥,整洁……全新。
  她开始慌了。
  “醒了?”纪雅之从门外走进来,在桌案上放下一碗热汤,“你到底喝了什么?我昨天各种法子都试过一遍,就是叫不醒你。”
  天晓得琉璃杯把茶变成了什么酒!
  白琅摸着头,一边下床一边问:“我怎么在你这儿?”
  纪雅之把热汤递给她:“昨天封萧前辈把你扔在门口,我于心不忍,就将你带回了我房里。”
  白琅感激地喝了口汤,汤里有股药味,应该是用来驱寒避凉的。
  她想起钟离异的事情,随口问道:“对了,你知道那个用来封印犯人的禁制怎么解吗?”
  纪雅之皱眉:“只有连断缘锁都压制不住的犯人才会用禁制封印,封印方法是内司的不传之秘。我们暂时接触不到,不过……”
  “不过什么?”
  纪雅之努力回想:“不过镇罪司应该知道吧。”
  镇罪司是鲜少有人提起的部门,它建在极阴地穴中,关押着不少危险的囚犯。看守镇罪司也是外司弟子可以申请到的任务,不过因为实在太艰苦了,大家都是能避则避。
  “谢谢……我得先回去写报告了。”白琅一口气喝完汤,把两只琉璃杯放下,“这个是给裴素琴前辈的,我进不去内司,你方便的话就帮我带一下吧。”
  纪雅之应下了。
  白琅回去写好报告,然后把它跟看守镇罪司的申请一并交了上去。因为申请人数格外少,所以所有申请者都入选了,其中也包括白琅。
  内司通知她参加行前训练,时间是任职前的每个午夜。白琅觉得有这时间她都能顺利升入内司了,何必跑去镇罪司吃这个苦?
  可是没办法,名都报上去了。
  入夜,雨雾弥漫,风比往常更冷。
  约定集合的地方在内司的一片空旷宫殿里,虽然周围很干净,也没有杂草,但是白琅依然能看出这里荒废已久,因为周围没有人气。
  宫殿前有几个人已经到了,三人在台阶上,还有两个小姑娘在台阶下。
  其中一个小姑娘开心地说:“训练合格就能去镇罪司了。”
  另一个回答:“是啊是啊,我就是拼了命也会好好训练的。”
  白琅走过去,两个小姑娘都看着她窃笑,有个直接问:“你也是去看衣清明的吗?”
  白琅一头雾水。
  这时候台阶上的高挑女人转过身来说:“你们真以为去镇罪司当值是可以混的?”
  那两个小姑娘满脸不服气,却还是噤声了。
  高挑女人抬了抬下巴,问白琅:“名字?”
  “白琅。”
  那女人漫不经心地点头:“我听陈知礼提起过你。以后可能要共事,还是先认识一下吧,我叫蒋飞袂。”
  这个女人把在场所有人都介绍了一遍。满脸衰相的中年男人名叫赵全胜,油头滑脑的年轻人是他远房表亲,名叫赵达,他们都是断缘司司缘人。两个小姑娘则是在万缘司长大的,父母都在内司任职,她们一个叫宋甜,另一个叫吴莎。
  讲到一半还有个迟到的少年来了,他叫余白,和宋甜、吴莎是青梅竹马。
  介绍完了之后,宋甜小声对白琅说:“我们是为了见衣清明才去镇罪司的。”
  余白有点窘迫:“甜甜,别把我也算进去,我是为了陪你们……”
  白琅问:“衣清明到底是谁?”
  “你真的不知道天殊宫衣清明吗?”吴莎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琅,“他可是十绝境万千少女的初恋!这次万缘司居然把他押到镇罪司了!天殊宫势大,估计隔不了多久就会被弄出来……”
  宋甜脸上布满红晕:“所以要接近他而不被他杀,只有这一个机会!想想啊,如果去镇罪司当值,就能给他送饭,说不定还能喂他……哎呀,我不行了!”
  白琅尴尬地说:“天殊宫我只知道一个夜行天。”
  气氛冷了下来。
  宋甜思索着道:“夜行天跟衣清明是师兄弟,实力不好说,不过长相肯定没有衣清明那么好看。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衣清明更好看的男人了。”
  吴莎也思考起来:“谁见过夜行天长什么样子吗?”
  余白抢答:“没有,他一直都戴着恶鬼面具,修道界至今无人见过他真容。”
  宋甜突然兴奋:“那说不定他也是个美男子,什么时候他能来万缘司就好了。”
  吴莎嫌弃地摆了摆手:“别想这么不吉利的事情!你忘了当年他杀上扶夜峰,一夜之间,尸山火海,流血漂橹吗?”
  “聊得很开心?”
  封萧冷酷的声音让喋喋不休的几人静了下来。他从暗处走来,面色阴沉,目光扫过台阶上下的几人,然后特别在白琅身上停留了一阵。
  “虽然不知道是谁散播出了衣清明的消息,不过你们嘴巴都要严一点。”封萧走到几人面前,从上往下俯视道,“我想你们也不希望自己把守镇罪司的时候,碰上天殊宫的人劫囚。”
  宋甜敷衍地应声称“是”,吴莎和余白看起来都挺害怕的。
  后面的赵全胜声音哆嗦地问:“封前辈,这次训练是你负责吗?”
  白琅觉得身上被一股凉飕飕的眼风扫过,然后就听见封萧说:“我负责吧。”
  完了。
  “看样子你们很不乐意?”封萧寒声道。
  白琅发现不光自己面露苦色,就连后面的蒋飞袂都有点不自然,余白这些年轻人更是吓破了胆。
  赵达脸色煞白地拍马屁:“哪里哪里,前辈您亲自指点,我等万分荣幸!”
  封萧冷哼了一声,斥道:“都给我站好。”
  七人站成一排,由矮到高,白琅站第二个,在宋甜和吴莎之间。不一会儿,她感觉脚下开始发烫,低头一看,坚硬的岩石地面仿佛化作了烧红的铁砧,一簇簇烈火往上冒。这些火半虚半实,只有热度,不会烧毁东西,看着颇为神异。
  白琅下意识地想要跳开,可是被封萧一把按住了肩。
  “别动,训练已经开始了。”他冷冷地要求道,“在镇罪司,比这个恶劣的环境多得是,作为看守者,必须纹丝不动,站定如松。”
  所有人都挺直了腰,蒋飞袂和赵全胜是最轻松的,一滴汗都没出。赵达修为比几个少年少女好些,虽然热,但好歹站得住。比较出人意料的是吴莎和宋甜,她们俩全凭一股“死也要见衣清明”的毅力在撑,居然站得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余白和白琅是最惨的,他们俩已经开始忍不住踮脚了。
  白琅比余白还惨,封萧处处针对她,每次看见她踮脚就像鬼似的出现在她身后把她给按下去。
  最后封萧也守得不耐烦了,直接在殿前点了一炷香,跟他们说:“这柱香燃尽之前,谁都不许动。”
  白琅眼睛死盯着这柱香,脚下越来越烫,香也燃得越来越慢。刚才还吹拂在殿前的冷风好像突然消失了,这柱香在寂静的空气中惬意地烧着。
  白琅觉得心下微颤,痛恨万分。
  那个万缘司谕主还真是又闲又缺德,连这儿的风都停?


第32章 无风起浪
  几晚过去,白琅终于知道, 站铁板还只是最轻松的。
  这几晚他们滚过刀山下过火海趟过油锅, 再撒点葱姜蒜就能一起装盘上桌, 去孝敬镇罪司里那些囚犯老爷了。
  吴莎和宋甜表现最好, 有些训练连蒋飞袂这种实力强劲的人也撑不下去,可她们俩都顽强渡过了。白琅表现最差,倒不是因为她修为差, 而是封萧一天到晚盯着她。
  十夜之后,吴莎、宋甜和蒋飞袂率先通过训练, 去往镇罪司。
  走之前, 吴莎和宋甜拉着白琅说悄悄话。
  “人嘛, 总归要有个目标。”宋甜老气横秋地说,“有目标才能坚持。”
  吴莎补充道:“比如我和甜甜,我们训练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目标, 那就是衣清明。只要想着通过训练就能见他,我们自然什么苦都能吃, 什么罪都能受。”
  白琅略微明白了一点。她立刻把钟离异当做自己的使命和信仰, 决心为他努力奋斗,进入镇罪司,然后找出破解封印的方法。
  ……可惜没有一点用。
  二十夜后, 赵全胜、赵达和余白也走了。
  余白说:“你还是换个目标吧,我看你现在这个不怎么好使。”
  于是白琅绞尽脑汁想了个新目标——为了结束和封萧独处的恐怖夜晚而努力。
  这个目标有奇效。
  在第二十一个晚上,她一次性通过了所有训练, 累得坐在了地上。她本以为封萧会给她调令,让她前往镇罪司,结果万万没想到他拒绝了。
  “还差得远呢。”他说。
  白琅忍不住反驳:“其他人都是一达标就走了啊?”
  封萧冷冷地问:“你为什么要去镇罪司?”
  白琅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呃,我也想去看衣清明。”
  封萧逼近她,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拿我当傻子吗?你来之前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白琅最怕这种必须说谎的场合了,她真的一点天赋都没有。而且现在她坐着,封萧站着,辩论气势就先输了人一筹。
  “我想去镇罪司……学习道法……”
  这个理由一说出来,白琅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多么伟岸的“沉迷学习,难以自拔”的形象啊。
  封萧被她搞得有点懵,一时间竟然也没能想到反驳的话。
  白琅思路通畅,趁胜追击道:“对,我想去各司看看,多学点东西,累积经验,为将来的发展打好基础……”
  “你想有什么发展?”封萧立刻打断她,“篡位当司命吗?起来,继续。”
  痛苦的夜晚还在持续。
  白琅每晚都是快到天亮才回来,脸色疲惫,形容颓靡,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钟离异觉得心中有愧,于是这些天表现得格外乖巧,就连对楚扶南都和颜悦色了几分。
  有一天他见白琅实在太累,于是把她拉到楚扶南的小阁楼里准备好好谈一下。
  白琅终于找到能诉苦的人,一口气把这二十几天的经历讲了一遍。
  楚扶南听完,愤愤不平地在阁楼里走来走去:“那个负责训练的人真不是故意折磨你吗?”
  白琅叹了口气:“我之前在化骨狱断缘的时候顶撞过他,这次正好落他手里了。”
  钟离异原是为她不平,但听完又觉得有蹊跷:“他后来都训练些什么?”
  “就是练意志力吧,又是冰又是火的,我做到后面都意识模糊了。”
  楚扶南连忙捂住耳朵:“你说话注意点,我还是个孩子。”
  钟离异一个巴掌拍他脑袋后头:“就你废话多,赶紧出去。”
  楚扶南被轰走了,钟离异拉个小板凳坐在白琅面前,严肃地问:“阳热,阴寒,你仔细算过这些阴阳锤炼的次数和间隔吗?”
  白琅何止是算过,她度秒如年地数着呢!
  “三十六次阴,三十六次阳,如此交替循环,一共七十二次,大概是真气运行一个大周天的时间。”
  钟离异问:“这个人是化骨狱出身对吧?”
  白琅点点头,好奇地说:“你怎么知道?”
  钟离异面无表情:“因为魔境炼体有几个功法特别出名,他用的恰好是最出名的,化骨狱绝学六铭隐文法。此法上有九玄三十六天,下有九垒三十六地,可炼六六之数的天机隐文入体,最终达到寿与天齐的目的。”
  他现在只想掐着白琅的脖子问她,为什么你内修丹道就有天殊宫不传绝学,外炼血肉就有化骨狱圣典秘卷啊!
  如果将来搞到浮月孤乡的心镜定观经,那这个性命双修的路子在魔境之中就算走到极致了。
  可惜白琅并不知道她在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她单纯地感慨道:“这也太奢侈了吧,原来他一直拿化骨狱绝学给万缘司培养狱卒啊?”
  “我跟你说……”钟离异眼珠子一转,坏水开始止不住地往外流,“他估计是支开其他人在给你用。”
  白琅红着脸捂住心口:“他突然喜欢上我了?”
  钟离异气得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跟孔慎学坏了?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不确定,不过既然他敢用,你就不要客气地学,知道不?”
  “这不好吧……”
  钟离异恨铁不成钢:“哎哟你怎么就不懂呢?其他人花多大力气拜入化骨狱,一步步踩着死人路从外门混到内门再成为亲传,然后得授六隐文中的一两个!现在有人在你面前把六隐文全展示了一遍,还是按三十六阴、三十六阳分章节给你排好的,你犹豫个什么劲儿!”
  白琅按住他那张摇来晃去的凳子,认真讲道:“我觉得不对,还是应该先问过他再说。”
  “照你这么说,那些观前辈斗法然后有所感悟的都不对咯?”
  “自然不是,观斗法而有感,感是他们自己的。但是见法而私学,学到的是别人的。”白琅细致地驳回去,“我觉得十绝境为各自秘法设门槛总有它的道理,直接拿有点不好。”
  钟离异每次都被她说到没脾气。
  他起身,丢下一句:“那你去问他,要是真愿意教,我就教你御剑飞行。”
  从沙漠回来之后,白琅跟折流、钟离异两人求过好几次学御剑飞行的事情。结果折流不表态,钟离异当然不能绕过他来教白琅,此事也就被搁置了。
  他现在放这话是觉得白琅不可能搞得定对方。
  没想到白琅特别开心:“好好好,我明天就去买剑。”
  这一脸板上钉钉的样子,钟离异还真有点慌。
  下一夜,风有点湿润,宫殿里的野草都往阴影中瑟缩。
  白琅好不容易熬完了三十六阳、三十六阴的折磨,从颈背到腿弯,没一处不是疼的。她瘫坐在台阶上面,大口呼吸着带点草木清香的空气。
  “前辈啊……”她喘着气问,“这是六铭隐文炼体法对吧?”
  封萧刚要离去,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皱眉:“是。”
  “那您每天这么用,是想教我吗?”
  封萧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很久,最后转身离开,什么都没说。
  白琅连忙从台阶上跳下来,跟在他背后叫道:“前辈,对不起,冒犯了!你要是真想教,可以直接一点,不用不好意思的……”
  封萧快步消失在了她面前,下一刻就出现在内司劫缘阵里。
  从劫缘阵出来,面前是空荡虚无的天际,周围云雾笼罩,连脚尖都看不见。金柱玉阶连绵成片,半虚半实,眨眼就被微风吹散,消失在触手不及之处。
  也不知道往前走了多久,面前又是高不见顶的玉阶,阶下有金童玉女侍奉。拾级而上,最顶端有不规则的碎块状寒玉,周围有玉幕连成片遮挡。
  封萧踏上去的时候,玉幕被微风撩起,未见其人,先闻其笑声。
  幕中人声似环佩相撞,清朗通透:“瞧瞧,自己挖的坑,如今想怎么填?”
  封萧进入幕内,看见司命侧卧在寒玉上,手里拿了把粗齿的羊角梳在理头发。他从司命手里夺下了梳子,黑着脸说:“头发都快掉没了还梳?”
  司命又笑,笑着笑着就咳起来,他抬袖掩嘴,侧过身道:“别拿我说事,你就讲讲吧,教还是不教?”
  “谕主,您怎么看?”封萧问。
  司命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白发,嘴角笑意难掩:“问的是你,自然由你说了算。”
  “是您让我去试她天权的……”
  司命愉快地点头:“是啊,但是法子是你自己挑的,与我何干?”
  “……”
  最开始发现白琅身份是在竹林里。
  司命那时候闲得无聊,化风看封萧教纪雅之法术,白琅一出现他就感觉到了。但她使用天权的时候不像击钟人或者他自己,周围没有钟声、清风之类的异象能够判断。所以要想知道具体能力,必须逼她再用天权。
  后来正好提拔司缘人,封萧为了能同时看紧纪雅之和白琅,索性就把她们俩安排在一起了。
  那次白琅还真动用了很庞大的天权。不过夜行天打了个岔,封萧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也没能从白琅这儿看出什么具体名堂。
  司命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推断出,白琅的天权很大可能与信息获取有关。所以封萧完全可以把她想要的消息摆在她面前,然后引诱她使用天权。
  可是封萧也没想到白琅的想法比司命还简单粗暴,她直接开口问了……
  “谕主……”他无奈地低头,“您做决定吧。”
  司命将掉下来的头发一根根拾起来,束作一把,细细摩挲着:“她修妙通五行术,但不认识衣清明,所以应该是夜行天那一脉的。”
  封萧点了点头。
  司命垂眸略一思索,嘴角笑意始终不去,眼睫似蝉翼轻拂:“你自己若是不介意的话,大可以教她。以后碰上夜行天,估计他脸色会很好看。”
  封萧脸一黑,原来这位还记恨着夜行天在化骨狱说他的那几句呢?
  作者有话要说:  “老子戴面具就是为了这一天!”


第33章 御剑飞行
  白琅原以为自己的苦日子没到头,学习御剑飞行无望, 可第二天封萧就到外司找她。
  他那眼神就像白琅欠了他几个亿似的, 语气也不怎么愉快:“你从今夜起可以去镇罪司任职了。”
  顿了顿, 他又不情愿地说:“六铭隐文法我会抽空教你。”
  白琅欢天喜地跑回去跟钟离异一说, 他先是满脸不信,后来发现白琅没说谎,于是就准备耍赖。
  白琅咬着牙说:“前辈, 你说话要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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