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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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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稍作休息
白琅又带着折流返回千山乱屿。
他们重新在茶楼里坐下时,走前斟的茶才半凉。
折流坐在白琅身侧, 与她只隔一掌。他感觉每次白琅跟他面对面坐都有点不自在, 也许不看正脸就好了。结果这次他往白琅身边一坐, 白琅顿时更不自在了。
“你是不是还没放下心?”折流问道。
白琅抿了一点茶水:“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剩下的……也许像缓歌仙子所说,都是命数。”
“那你还有何不安?”
白琅微怔:“很明显吗?”
折流摇了摇头:“只是感觉得到。”
白琅没有说话,折流迟疑了一下, 试着拉住她的手。
她的手属于骨架纤细,但摸起来有点肉感, 温暖又柔软的那种。握在一起的时候, 总让人舍不得用力, 这样轻轻覆着,又有种会轻失的不安。
——嗯,是的,感觉得到。
白琅任他牵着, 目光落在浮沉的茶叶上:“我只是在想,也许命数没有闲工夫来戏弄我们每一个人, 都是世人彼此作弄。”
折流有半边注意力在她手上, 没来得及想更多。
“你想怎么样?”
“等。”
几人在十隼盟集市附近的酒家住下,虽然鱼龙混杂,但也没有办法。他们需要一个消息灵通, 出行方便的居所。
白琅一直在忧心几个孩子。比如这次在浮月孤乡,一路都是风险。带他们一起的话,他们也累, 白琅也累。这天,白琅趁着难得的空档问了问他们有没有拜师学艺的想法,想帮他们安排去处。
“我料定自己下半生将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你们总不能跟我一起吃这个苦,还是要找个门派,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你们都想去哪里?”
任不寐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敷衍道:“我随便啊。”
玉成音慌张无措:“我……我不知道。”
楚扶南眼神尖锐,一言不发。
白琅只好走到他跟前问:“扶南,你想去哪儿?”
“我能去哪里?”楚扶南眼睛黑得发亮,他一字一句地告诉白琅,“你把我与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都切断了,现在你拥有我,你不能不要我。”
白琅费劲地跟他解释:“我不是说不要你,只是现在形势真的不好……”
楚扶南眯起眼睛,特别笃定地说:“你就是不要我了。”
玉成音也被他说动,一时间竟哭了起来。
任不寐还在那边若有所思:“你要是能让我拜入那些大门派,我还挺乐意的。什么灵虚门天殊宫啊,怎么样?他们每年什么时候收弟子啊?”
白琅叹了口气,第一次谈话无疾而终。
第二天罗戬一听这事儿,立刻把白琅嘲笑了一顿:“我家里一窝兄弟姐妹,可以凭经验告诉你,这种只要打一顿扔出门就好。”
她和钟离异在大堂角落靠窗的座上拼酒,钟离异这个人狡猾得很,已经把她灌得半醉半醒了。因为罗戬一喝醉就特别豪爽,会抢着付账。
她拍着桌子,有点大舌头地告诉白琅:“你是个修道者啊,这条生死路,不下点狠心,他们早晚也要折在外面的。”
钟离异连忙又给她倒了一杯,冲白琅说:“你现在知道他们是个负担了吧?早说不要带!任不寐那个死皮赖脸的劲儿,但凡得点好处,就黏你黏得紧,要是遇上危险,肯定比谁都跑得快。玉成音我就不说了,你带着她还不如买条金鱼挂在脖子上,又没用又容易死。还有楚扶南,这小子长大以后你怎么吃得消啊,你连折流那样的都吃不消……”
“什么?”清清冷冷的声音从钟离异背后传来。
白琅抬头一看,折流也到了。
钟离异心虚地起身让座。
折流从容地坐到白琅身边:“刚才谈到我了?”
“我们在说……”白琅给他倒了杯酒,但是折流皱眉推开了。
钟离异抢过话头:“在说要不要去九谕阁的事情。”
他一口气把话题扯回好多天前,就怕折流追问刚才背后编排他的事情。
白琅也不拆穿,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嗯。”
罗戬已经醉倒,在旁边桌上呼呼大睡。
钟离异把之前说了半截的事情讲清楚:“九谕阁就是传达四方神台诏令的地方,这个你清楚是什么意思吧?有些飞升四方台的前辈喜欢福泽后人,所以会曾在飞升前留下信物,然后跟九谕阁打好招呼,如果有朝一日有人持信物来求助,九谕阁不能拒绝。”
“飞升四方台的能有几个?真要算起来,受他们庇护的人是很少的。所以本来这任务不是很繁重,但几千年前好死不死出了个西王金母。”
白琅知道西王金母以仁善心慈著称,飞升前传下来的轶事就多得不得了。
钟离异脸上的愤怒是装不出来的:“天晓得她留了多少信物,我这半年至少见过三十个了!阁内不想继续浪费力气给她清理鸡毛蒜皮的事情,但明面上又不能得罪她,所以想了个折中的点子。”
白琅问:“你们替她办一件大事,然后她不再麻烦你们?”
“是……”钟离异一点也不奇怪她能猜得到,“她通过化身降下圣令,我接了旨。但这个圣令太奇怪,实在不知如何着手。”
白琅问:“跟谕主飞升有关吗?”
钟离异有时候真的会被白琅吓到:“你怎么知道?”
白琅想了想,说:“这个不难猜。你先做假缘,深入万缘司,想知道司命这些年销声匿迹,会不会在准备飞升。等探明司命伤在执剑人手里,不具备飞升条件之后,又迅速转移地点,瞄准同一层次的月圣。可这次月圣被执剑人斩落一壳,短期内肯定无法再飞升。也就是说,目前没有符合飞升条件的谕主出现,你才邀我去九谕阁……”
“好了好了,你厉害。”钟离异从怀中取出那张看过很多遍的帕子,在三人面前展开,“这是一半。”
然后他又从怀里取出另一张帕子,也是人面蛛丝织成,用轻薄的剑气削去一层之后,渐渐展露原貌。它描绘的是龟山之下的场景,那些紫桂烟云背后,林中凤纹之中,隐藏着一张张奇谲诡异的灰色怪脸。它们紧紧排成行,往山顶行去。
“这是另一半。”
白琅汗毛都竖起来了,折流稳稳地把她往自己这边拉一点。
帕子不大,所以织出的图案也颇为写意。白琅冷静下来又看了看,发现这些怪脸都是面具,面具如人皮般贴肉,而且一片空白,乍看还以为是脸被抹干净了。面具下面的身影就更写意了,就是一笔竖条,手脚都没有,莫名带着萧索阴森感。
两张帕子接在一起,上方仙气盎然,下方鬼气森然。
“这是什么意思?”白琅也摸不着头脑。
钟离异恨恨地饮了杯酒:“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纠结吗?线索就是这两张帕子,谕旨是‘飞升禁令,望能详查’。虽然不知道她要我详查什么,但从飞升查起总没错吧?”
“飞升禁令,望能详查。”白琅把这句话又念了遍,总觉得西王金母可能生活时代有点古老,语法上各种省略,导致表意不明,“你觉得她的意思是,‘希望你详查一下飞升禁令’吗?我怎么感觉应该是,‘这个是飞升禁令,希望你详查此事’,此事代指的并非飞升,而是图上的空白面具,前后讲的是两个内容啊。”
钟离异没想到自己还要跟白琅重学一遍书面语。
折流指着空面人影问道:“你们之前去龙山,有见过这些吗?”
“当然没有。”钟离异翻了个白眼,“要是见过,我肯定已经满大街跟人说去了。”
白琅没有回答。
她忽然记起,她在龙山洞府里面就一直感觉很不妙。那时候她以为是司命的天权气息,让她本能地心生忌惮,现在细想却觉得不对。
当时他们进龙山,可能已经与四方台领域擦边了。而司命作为谕主,对四方台的事情应该很敏感。如果他知道龙山与四方台交界,不会眼看着他们合谋闯入,还让孔慎凿走这么大一块西王金母遗物。
假如当时那个气息不是司命,又会是什么?
白琅看着帕子上的空白人脸,越想越觉得害怕,忍不住攥紧了手。
这时候外面忽然吹来一股冷风,几个祭司打扮的人进了酒楼,就在他们旁边一桌坐下。几个人脸色都不好,店家陪着小心给他们端上灵茶仙丹,然后就避去里屋了。
“……此次被刺毫无征兆……太可怕了。”
“真他娘的邪了门了,这么多受月圣器重的祭司,还能全在他老人家飞升前凭空消失?”
白琅听见隔壁桌几人的议论,脸色顿时微变。
其中一个祭司注意到她,当即拍案道:“你偷听什么?今日留下耳朵再走吧!”
白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拍桌子吓一跳。
更让她受惊的是身侧折流闪电般的出剑收剑,一股血糊糊的东西落地。
一息之后,刚才的祭司捂住嘴尖叫起来。
折流微微颔首道:“出言不逊,今日留下舌头再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份的救市(1/1)
今天份的“正宫的从容”(1/1)
第57章 玄都瑶池
白琅其实有点被吓到了。
钟离异“哎哟喂”一声,剑光轻挑, 把断舌扔进对面那桌的酒杯里:“脏死了。”
“……”白琅指着酒杯, 磕磕绊绊地说, “你接接……接回去吧。”
对面一整桌人都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是祭司知道, 刚才那一剑能削掉他的舌头,自然也能削掉他的脑袋,该忍还是得忍。
他捂住嘴示意同伴一起离开。
“别走啊。”钟离异一脸没事要找事的样子, “有什么东西怕我们知道的,说来听听呗。”
祭司没敢再动, 但周围坐的其他客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整个大堂除了醉酒不醒的罗戬, 就只剩下白琅几人。
“月圣陨落了?”钟离异问。他知道白琅为什么要在这里滞留, 就是为了尽早得到浮月孤乡的消息。
没舌头的祭司可怜兮兮地点头。
白琅努力不看酒杯里那半条舌头,问他:“那现在浮月孤乡由谁接手?”
“呜呜呜。”
“步留影。”祭司的同伴翻译道。
白琅收回视线,忽然沉默下去。
折流冷淡地对那桌祭司说:“别碍眼了。”
对方如临大赦般带着舌头跑了,他的同伴也纷纷追在后面, 只恨自己没多长两条腿。
跑出去一段路之后,有个祭司忽然问:“方才店中的少女, 是不是跟行刺者有点像啊?而且还都是带两名剑修……”
“嘘, 你不怕他们就跟在后面听着吗?”
月圣被刺杀的消息传得很快,行凶者的形象外貌都是照白琅来的,但是真正有心情去找刺杀者的基本没有。
这个刺杀者连月圣都能一剑带走, 他们再凑上去不是找死吗?而且“月圣”是继承制,前任死前没来得及选定下一任月圣,现在整个浮月孤乡都在争权夺位, 谁有闲心去找刺杀者。
月圣死得突然。最可疑的地方是,很多月圣十分信任的祭司都在他飞升前不久消失不见了。不少人觉得这是一场里应外合的刺杀,定是这几个消失的祭司伙同外人暗害月圣。
幸好,步留影的返回让浮月孤乡乱势稍定。
她实力强劲,颇得月圣器重,忠党都愿意受她差遣,寻找并辅佐下一任月圣。而且她这个人心大,玩不动阴谋算计,乱党觉得她好骗,易于控制,所以也愿意把浮月孤乡暂时交到她手下。
消息传到白琅这里的时候,她也确定了此局没有“命数”一说,一切天算皆为人算。
她把杯子拿起又放下,好多次之后,折流都看得紧张起来。
他怕白琅不喜欢见血。
过了会儿,白琅终于道:“最初丢信的是步留影,最后坐收渔利的也是她……罢了,就该如此,此局落定,也没有什么讲不通的地方了。”
秦缓歌未能救下月圣,这个在她意料之中。毕竟秦缓歌得知信已丢失十几日的时候,脸上神色已经透露了月圣无救。
钟离异则是感慨最后石礼界那一战:“朝稚还是厉害啊,其实撇开性情问题不说,他真不比西王金母和初代差。”
“性情很重要……”折流突然说。
白琅觉得他在看自己,于是也抬头瞧了瞧他,折流猝不及防与她对上视线,接下来的话半天也没说出来。
“光天化日,眉目传情……”钟离异摇头不止。
折流避开视线,盯着酒杯里平静的琥珀色液体:“毕竟是神选,谕主的性情……至少要适合成为一位神祗。”
钟离异想了想:“那朝稚也确实适合,太上无情却通晓事理,不就是神的典范吗?”
折流没有与他再辩。
钟离异继续感慨:“他真的受伤了吗?我都怀疑他这伤是不是有假,不然怎么可能轻易杀掉月圣啊。”
白琅回忆道:“我见过朝稚司命,他双腿皆断,眼瞳浑浊,白发苍苍,气息低柔如晓风……已经不仅仅是重伤了,看起来像是寿元将尽。”
她觉得外表的残败都可以伪装,但衰弱的气息是装不出来的。在那次短短的会面中,司命病态毕露,暮气沉沉,满身都是大限将至的先兆。
折流说:“那他身边应该还有其他强器。”
钟离异深表认同:“确实,如果只有封萧,要同时应对月圣、傅莲仙实在太难。以前没听过风声,这次用的器估计是新器……唉,现在的器不得了啊,第一次出手就杀了月圣?”
瞎扯了一会儿,钟离异再度想起空白面具的事情。他苦口婆心劝了白琅半天,说她即便不愿意去九谕阁也好歹帮忙分析下事件,反正她自己已经涉事其中,以后也是要飞升的,早知道早轻松。
折流冷冷地打断他:“帮了你于我们又有何益?”
钟离异绕过他,直接跟白琅说:“我能一路跟着你可不就是大益了吗!”
“你身是罪器还有雇主……”
“罪器吃你家大米了吗,你这么看不起罪器?”钟离异恼羞成怒,“再说,我一走,你一个人对付风央都难,根本没人跟你站边了好吗!”
“你何来站边?从来都是挑拨离间。”
他们俩吵得厉害,白琅有点头疼,直接扶起醉酒的罗戬去楼上了。
钟离异虽然别有用心,但话还是没说错。探寻龙山之时,她已经被牵扯进去,以后可能无法回避无面人之事。所以还不如趁现在真相苗头未露,直接跟钟离异搭伙去调查,也算抢占先机。
但是从何查起又是个问题。
理论上,能返回龙山实地勘察是最好的。但现在司命杀了月圣,局势已定,恐怕会开始肃清万缘司周围的谕主,白琅觉得自己再回去并不安全。
剩下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也就是扶夜峰玄都界的瑶池圣境。
昔西王金母以玄都为圣庭别府,瑶池悬于空中,是她宴请宾客的地方。后来西王金母飞升,她身边那些仆从侍女的后裔就在玄都生活繁衍,瑶池渐渐成为各大家族试炼的圣境。
西王金母的龙山洞府在空中,而瑶池也在空中,两地稍有关联,说不定都有无面人行踪。
过了会儿,折流走进她房里,一脸“虽然吵架没吵赢但是最后拔剑让对方闭了嘴”的表情。
白琅跟他说:“我想去扶夜峰。”
折流神色微滞:“为什么?”
白琅把瑶池圣境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才稍微犹豫一下:“望月台上,执剑人曾叫我白言霜。”
白言霜是扶夜峰主的名字,十五年前在与夜行天的惊世一战中战死。
折流沉默良久:“明白了,何日启程?”
“明日吧。”
说到底,白琅对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还是抱有一丝微茫希望的。
次日,得知白琅的决定,钟离异欣喜若狂地表示可以包他们的路费。他身上的灵石好像花不完似的,白琅好奇一问,结果他说是九谕阁公费报销。
……九谕阁摊上他也挺倒霉的。
一行人好像都是第一次去玄都界,心情混合了好奇与不安。
玄都界是扶夜峰和万缘司的争议地带,近些年才归于扶夜峰名下。西王金母时代遗留的十八氏族也好,与十八氏族沾亲搭故的各色修真世家也好,背后站着扶夜峰与万缘司的新旧势力也好,都是深不见底的浑水。
一踏出界门,便有古拙雄浑之气扑面而来。
玄都古城四四方方,所有建筑都严格按照星宿排列。十八氏族所居的中庭地带居于北斗华盖正中,其他家族按照位阶实力由内向外分散排布,不可逾越一丝。善于观气的修道者都能看见一股紫云之气,从斗纲西回,经过二十八星宿,最后还于正东的金门之上。
界门位于金门之外,要进去必须经过一系列检查,白琅几人只能混在人潮中一起排队。
钟离异小声问:“你说你杀了月圣的消息不会传到这儿了吧?”
白琅也担心这个,她踮起脚,使劲往前看,就怕城门上挂了一张自己的通缉令。
“怎么了?”折流回过头来。
“我看不见城门。”
折流也不知道她看那个干嘛,想了想就问:“那我抱你起来?”
白琅头疼:“你不能直接帮我看一下吗?”
“哦。”折流回过头去,看一眼又转回来,“我看好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理解能力这么差的器!!
“……上面有挂我的通缉令吗?”
折流回忆了一下,又转过头去看了一遍:“没有。”
两句话的功夫白琅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罗戬挤到她身边,因为这儿站着两个气息可怖的剑修,其他人不敢往上凑,位置十分宽松。罗戬安抚道:“扶夜峰与魔境关系很差,说不定你杀了月圣的消息传到这里,人家还愿意放鞭炮迎你呢。”
白琅觉得郁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连她身边的人都开始默认是她杀了月圣。
好不容易挤进金门,才发现城内城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城内秩序井然,繁荣昌盛。车马灵兽与人分道,店铺经营有序,地面干净得见不到灰,宽阔的街上有很多人,但一个大声吆喝的都没有。
白琅随便找了个人问路,结果人家满口“角、斗、奎、井”。她本来就路痴,连区分“东南西北”这四个方位都费劲,更别说二十八星宿所指的二十八个方位了。
“算了,随便走呗。”钟离异向来不拘小节,“你就算问清楚了这些角、斗、奎、井,也不知道它们代表哪一家啊。”
话正说着,一声尖利的嘶号从街的尽头传来。
行人纷纷让道,白琅远远看见八只巨大的山羊拉着浑身冒鬼火的黑舆飞驰而至。这八只山羊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弯曲的犄角却是纯黑的。黑舆周围被幽幽鬼火笼罩,虽然没有帘幕,但也看不清座上是何人。
控制山羊的缰绳由一少年握在手里。
他年约十八,飞眉入鬓,身披赤野火甲,扬鞭驾车,笑颜堪可入画,一如夏日里开得正盛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好想定个点准时更,但最近总有各式各样的突发情况……
第58章 诸星游天
少年纵车过市,如清风一道。
有个白发苍苍的负箧老人来不及避让, 那八头山羊也不停脚步, 想直接碾过去。白琅就站在老者身后, 立即掐诀成风带将他推开。
驾车的少年斜睨了她一眼, 笑道:“抱歉啦,我没注意。”
然后停也不停地继续向前,消失在街道尽头。
市集很快恢复了热闹, 刚才被白琅推了一把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跑来道谢,从自己背的竹箧里取了两根新鲜的笋送给她。
白琅问道:“方才过路的是谁?我看城中秩序井然, 为何他敢如此横行?”
老者见白琅几人像是其他境的旅人, 便告诉他们:“那是鬼家小少爷, 名叫鬼之野。鬼位列二十八星宿之一,也是掌管玄都界的古老氏族,他们家族在此界根脉极深,势力庞大, 寻常人惹不起。”
白琅点了点头,难怪那少年满面春风, 骄纵傲慢, 原来他们家是这界的土皇帝。
钟离异忽然打岔:“黑舆之上坐的又是谁?”
老者摇着头,不敢说话。方才他说起鬼家小少爷时都有些愤恨不屑,但提起座上之人却明显十分恐惧。白琅觉得车上坐的那个人恐怕不简单, 毕竟连小少爷都只配给那人驾车呢。
钟离异追问好几次,老者才小声说:“是鬼家的独生女,鬼鸢小姐。”
白琅不懂了, 小姐和少爷难道不是差不多吗?怎么老人家提起鬼鸢就这么害怕?
“你们是外来客,兴许不懂,鬼家向来由女子继承,鬼鸢小姐又是独生女。哎,你们这次冲撞了她,也不知道往后会不会被刁难。”
老者走后,钟离异特别遗憾地说:“早知道刚才就该把那辆车拦下来,也好借机打进这些古老氏族内部。”
“你说的内部不会是指人家地牢吧……”
在外城转了一圈,除了干净有序之外就没有其他发现了。这里的外来客不少,有万缘司来的,也有扶夜峰其他界来的,听说在城外这两股势力争斗严重,但在城里几乎没有见过。
酒馆之中人满为患,听说玄都城有宵禁,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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