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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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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
扶夜峰四周紫云覆顶,仙气盎然,云中停靠着很眼熟的凤舆龙辇,琢玉应该早就在里面等了。鬼之野已经化作星宿兽身,白琅满打满算也就带了两个器在身边,很平常护身手段,琢玉应该没理由计较。
一把折扇撩开玉帘,琢玉离辇相迎。
“折流上人。”
他对折流是真的礼数周到,但是以他们俩的关系来说,礼数太周到了反而让人觉得奇怪。
折流郑重地还礼:“琢玉上人。”
琢玉抬眼瞧了下钟离异,笑道:“钟离先生,多年未见了。”
白琅诧异地看着钟离异:“你们认识?”
钟离异微微皱眉,但很快又舒展,换上客套的笑容:“以前在九谕阁有过一面之缘。”
琢玉不动声色:“神选者中认识他的人应该很多吧。”
钟离异想到白琅在身边,对罪器可能还是介意的,所以就不接琢玉这茬,打了个哈哈笑过去。
琢玉引他们入辇,龙凤和鸣,舆驾之内又是另一番天地。
这里有一望无际的碧空,碧空之下并非土地,而是云层。白雾缭绕的层云中伸出黑褐色的枝桠,枝桠十分粗壮,甚至可以当做道路行走。偶见路上有几点嫣红,细看竟然是未绽的桃花。四下开阔静谧,曲折枝条中又蕴深色,春意融融然,与外面的萧瑟秋景截然不同。
再近前,有亭台楼榭,皆为枝条连缀而成,微微泛红的溪水从桥下经过,水中尽是桃花。
白琅凑到钟离异身边,小声问:“他这是把自己洞府带车里了吗?”
钟离异鄙视地看着她:“这是灵虚门绝学……玉清真王律。绘于虚而出于实,自拟天地律令,号玉清神霄之使,成一方小天地。我们不是在天遁宗听他讲过吗?”
天赋真是重要,当时听琢玉讲法,钟离异全程都在打瞌睡还能把内容理解个大概,她听得头冒青烟还是什么都没懂。
琢玉忽然回首笑道:“你想学的话,以后会有机会的。”
白琅怔了一下,他这意思是如果去灵虚门,将来有可能拜他为师吗?
旁边折流冷淡地接了话:“嗯,太微上人尤善此道。”
一句话把琢玉暗示的可能性堵回去了,而且话锋间有刀光剑影,白琅息声不敢多言。
钟离异悄悄传声跟她说:“你真该发个宫斗冠军给折流上人……”
到桃木亭前,流水滴答,琢玉取水煮茶,他们几人也纷纷坐下。
白琅转移了之前那个略带杀气的话题,她问琢玉:“前辈可知现任峰主是个怎样的人?”
白琅确实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姐妹很好奇,想知道下她脾气到底好不好。要是不好,见面就栽她一个“认贼作父”然后给她一剑,那可怎么办?
煮茶时细腻的雾气将琢玉的神色映得很温和,他答道:“与其父很像,刚中带柔,天赋异禀。”
“这样啊……”
白琅有些失落,她好像就没有哪处跟白言霜很像。刚中带柔谈不上,天赋异禀就更谈不上了,这么一想,总觉得离扶夜峰、白言霜、白嬛、家仇血恨……这一切都非常遥远。
没有真实感。
过了一会儿,琢玉开始斟茶,也递了一杯给白琅。
白琅双手接过,听他说:“不过白嬛有剑胎所佑,天赋上的事情……很正常。”
白琅用手肘撞了一下钟离异,用眼神问他:“什么叫剑胎?”
钟离异听了也有点讶色,他语气复杂地说:“是剑道的一个境界,大概相当于丹道中的元婴。”
“婴”和“胎”一对应,白琅就能理解这个境界了。
丹道修者先筑基,再结丹,结丹之后会破丹成婴。虽然法门各有不同,但“成婴”这步是公认要做的,比如:“三五归中,三家相见结婴儿”、“二炁交结产胎婴,自然白日生神象”、“灵丹入鼎养圣胎,婴儿现形离苦海”。
“胎”和“婴”差不多,指的应该是存想神识本真,炼阳神如婴,养剑心如胎。
钟离异也没接触过这种事儿,只能猜测着说:“应该是在死前取出剑胎,置于婴孩身上,把自身天赋一丝不差地传下去。”
白琅在脑海中把“取出剑胎”替换成“取出元婴”,想想都觉得要疼死……还不如自爆来得痛快。
“嗯。”琢玉往白琅杯中滴了一点花露,桃花香味沁人。
钟离异若有所思道:“你说白言霜怎么就没想到要给你留点什么……哎哟!”
他在桌下被折流用剑芒一刺,后半段话直接咽了下去。细想也对,要是白言霜考虑过白嬛,却没有顾及白琅,那她心里恐怕会不好难受。钟离异再一看琢玉那副温和笑脸,总觉得这人就是故意让白琅觉得不好受的。
白琅也知道这点。
就跟最初问她是否在船上遇到过不好的事情一样,琢玉见到伤疤不会想着怎么去治愈,只会揭开来,抚摸着,温柔地问:“一定很疼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又出差……就休息了今天一天()
哎……。
第68章 剑意合璧
凤舆龙辇之外的场景,正处于神异的变化中。
周围云层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类似地层的固实之物, 如同坚壁, 不容任何事物通过。但凤舆龙辇前挂着的玉签却像消融冰雪的太阳, 碾过周围固化的层层深空,一步步将众人领向坚壁之后的世界。
到最上方,空落落的地方出现一个源头, 不知是雾还是水的东西从里面冒出,很快浸透了目之所及处。
天穹之上, 星明无月, 异兽神怪自星宿中奔出, 俯首迎接客人。
凤舆龙辇之内,琢玉起身收好茶具。
“差不多快到了,我去叫言言。”
他还没起身,言言就从后面的小楼窗口跳了出来。她笑颜灼灼, 一身红衣映着春。色,小桥流水, 步步生花。白琅在亭内见她蹁跹踏水, 有影无痕,心想世界上最风流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琢玉人不好,眼光是真不差。
“言言……”琢玉起了个头, 然后言言抱住了白琅。
“白前辈!”
……
气氛很尴尬。
“我们走吧。”钟离异掐指一算,这关系都不知道是四角还是五角了,再呆下去恐怕要出事, 于是连忙让他们动身。
离辇之后,白琅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外界场景,就感觉一股熟悉又渗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与龟山那股气息一样,它夹杂在风中,忽隐忽现,若有若无。
她觉得寒冷,于是微微抱胸,很快肩头就落了件衣服。
是钟离异。
他悄悄问:“这里也有?”
他和白琅一起上过龙山,那会儿白琅也是这副微惧的神色。
白琅把他那件特别大的外衣穿上,点点头说:“无处不在。”
云中有青琼铺路,远处可见金楼玉台,但都被雾隔死,青琼路无法触及。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两侧神宫堂堂,云仙纷纷,但都不是宴客处。
青琼路最尾端是一扇高不见顶的金门。
琢玉取出信物,叩击金门,天外传出悠然悦耳之声。
“上招高虚致仙群,飞行羽步升金门,世享帝席命长全,七叶同欢离五根。”
白琅听了有点头晕眼花,但其他几个境界高点的似乎都没事。
“是西王金母的声音。”钟离异小声告诉白琅,“她懒得来一个客人说一次,所以搞了个禁制自动放,现在人飞升了,这禁制就暴。露了,群仙多有不满……”
白琅也不知道他是瞎编排还是确有其事。
很快,传说中的瑶池终于出现。氤氲雾气笼着池边宴席,主座已经撤下,借用此处宴客的人需要和宾客同席。流水之中沉着有几千年历史的碟鼎杯爵,让水面泛起灿烂的色彩。池边有矮矮的蟠桃树,树上没结果,钟离异说就算结了也不可能给他们吃。
私宴规模很小,琢玉这边六人,白嬛这边算上奉剑姬们也只有六七人。
众人入座后才见一八景舆飞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来迟了来迟了,还请城主勿怪!”
八景舆落定后,白衣奉剑姬掀帘请峰主现身。白琅睁大眼睛看着,只见一少年着月白长衫,身材高挑,轮廓清朗,飞眉入鬓,瞳子如星。少年将长发束起,绸缎般垂落腰间,他腰悬一剑,背负一剑,背上那剑的剑身与剑鞘铸在一起,看起来似乎无法拔出。
“白嬛不是我姐姐吗?”白琅偷偷问。
钟离异传声道:“峰主喜男装,好美色,在仙境是很出名的。你没见那些奉剑姬一个个都长得跟天仙似的吗?”
白琅:“噫!”
白嬛大步走来,就连步态也不像女子,袍下生风,干脆硬朗。白琅很奇怪地不觉得紧张,因为她发现自己跟白嬛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差得太多,面对面谁也认不出谁。
只要琢玉不插手就行。
“城主,近些日子在扶夜峰住得可好?”白嬛最先问言言的情况,笑容灿烂,分外可亲,轮到琢玉就不冷不热,“上人也还好吧?”
白琅差点就信了“喜男装,好美色”的鬼话。
但是后来想想,她能察觉到言言对白言霜的善意,琢玉对言言的恶意,那与他们相识十几年的白嬛肯定也察觉得到,她不喜欢琢玉是很正常的。
琢玉淡然回应:“多谢峰主款待。”
言言咬着手指低笑,似乎很喜欢白嬛这身打扮。
白嬛看向后面白琅几人:“上人不介绍一下吗?”
琢玉按次序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弟,折流。”
钟离异拍了白琅一下,传声道:“哈哈哈哈哈,你赌输了,折流是师弟。”
他们俩之前偷偷打赌,灵虚门三剑到底是个什么排行。白琅觉得自上往下应该是沉川、折流、琢玉,因为沉川和折流道号、剑名都对仗,肯定是一起入门,而沉川已经飞升四方台,实力更胜一筹,资历也更深,按理说琢玉才是最小的那个。
没想到折流小一点……
钟离异笑到一半笑不出了,因为琢玉介绍到他。
“这位是九谕阁匕部天字,钟离异,后面那位是来时座驾,鬼金羊家小少爷,然后……”
琢玉笑意盎然地看着白琅。
“是我徒弟。”琢玉一停顿的功夫,钟离异就很自然地截过了话头,“九谕阁地方小,闷得慌,这次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琢玉又笑了,后面言言也跟着笑,还拿手指头戳白琅:“徒弟弟。”
白琅把她手拿开,心情非常复杂。相见不能相认是一点,琢玉没有直接戳破又是一点,他现在不戳破肯定在酝酿大事儿……
白嬛暂时没有起疑,她客套又疏远地跟几人打过招呼,抚掌命奉剑姬起乐。
乐声起,琳琅菜肴,美酒佳酿,一点点全部出现在席位上。奉剑姬不仅美貌如花,还多才多艺,其乐远高于凡音,可动人心弦,引人入胜。如此美景佳音,实际上却只有言言一个人在认真看,其他人都是各怀心思的。
钟离异和白琅一点点挪到席尾,他问:“你能借故离席去周围探查吗?”
“我也想啊。”白琅脸上都快笑僵了,在这么多大能面前偷偷溜去查看,怎么可能?
钟离异怂恿道:“没事,如果被抓就说你迷路了……”
“白嬛对琢玉心怀戒备,我们又是琢玉介绍来的人,她肯定会盯牢。如果现在跑去瑶池捣乱,到时候再被她发现我师出夜行天,皮都要给她剥了!”
钟离异恼怒道:“好不容易进来一次就看个唱歌跳舞也太亏了吧?”
“等等看,会有机会的。”
机会果然来了。
乐声渐希,一名白衣蒙面的奉剑姬从雾中踱步而出。
她长发如绸缎,露在外边的眼睛有异彩神光,身材足够高,但胸臀不像其他奉剑姬一样傲人。与其他所有奉剑姬不同,她的剑不是捧在手上的,而是系在腰间的。至台前,她弓步向前,浑身便充斥着勃然而起的汹涌剑意。
白琅没有看见她拔剑的动作,但刹那间就有万道剑光入空,引动天地。
“这手厉害了。”钟离异微微皱眉,“不过席上有折流、琢玉两个剑道飞升的,白嬛肯定不可能派个比他们差太多的出来。”
“认得出是谁吗?”
“只能看出是扶夜峰的剑意。”
白琅不懂剑意,看不出所以然来,但她记性好,知道动作。她悄然以金杯映其身影,发现这舞剑之人的一掣、一拔,出剑如雷霆,与言言刺杀月圣时一致。
舞剑之人步伐时缓时急,出则彻视万里,收则胁制千灵,其势虽大,但收放自如,这点又与言言的剑法很像。白琅凝神看着,不知不觉也有点感悟。她觉得夜行天估计也是这么学会剑术的——不一定天赋很好,但打得多了,看得多了,杀过的剑修多了,之后自然就比剑修还了解剑修。
按照言言的套路,接下来就应该是一挽、一收,人头落地。
只见舞剑人眸光一转,背身如鹞,折腰凌空,抬腿提腕,脚背绷得笔直。她整个人如横剑在前,剑光自顶心出,贯天地大势,正对着的地方竟然是客座之上。
白琅下意识避了一下,取镜立于钟离异面前。
钟离异有些愕然,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到保护一下自己。
剑光不是冲他们两人来的,而是冲席上琢玉而去。白琅立镜后很快看清局势,几乎在剑光破出的一瞬间,另外两道剑光也自席上起。白琅起先以为是言言和琢玉,但细看却发现两道剑光交融,剑指苍生,至上尊荣,无我无念。
是琢玉与折流。
她一直觉得琢玉和折流看起来不像能一起弑师的关系,但这回剑意合璧却透露了一种近乎完美的默契。
天生剑器。
仿佛就是为了并用而铸造出来的神兵利刃。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个上网要走二里地的地方。
还是那句老话……且看且珍惜。
第69章 无影无踪
折流收剑回鞘,剑意弥散。
上次与弱水剑合璧已不知是多少年前, 手上的感觉并没有生疏——三剑本为并用而铸, 攻势一起就不可收拾。仔细算来, 其实他与烟流剑合璧更多, 因为琢玉性格看似温和,实则尖锐,跟谁都没那么好配合。
他收剑时想到白琅, 总觉得她应该是介意的。
琢玉起剑势,与白衣蒙面的奉剑姬短兵交接, 未分上下:“峰主还是喜欢开这种玩笑啊……”
折流没认真听他说话, 收剑后回头找白琅, 想看下她什么反应,可一转身才发现她和钟离异人影都没了。他重新落座,看着杯中晃动的光影,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混合了不安稳的庆幸与被延迟的巨大担忧。
再说钟离异这边, 他发现出剑的是折流之后也最先看向白琅,结果只看见个离席的背影。
他连忙追上去:“等等, 你别走啊, 上人肯定不是有意要护琢玉,他平时都不高兴理睬那家伙的,不过三剑剑意相连, 一起剑势,覆水难收……”
他喋喋不休半天,走前面的白琅只能无奈停步。
“我们去找无面人。”
“啊?”钟离异怔了一下, 回头看瑶池那边,已经被雾气笼罩,模糊不清,“白嬛他们不会发现吗?”
“发现了也顾不上,因为方才在席上出剑暗刺琢玉的就是白嬛。”
白琅转身继续往前,很快到了琢玉用信物叩开的那扇金门。金门之外,那股让人心悸的气息始终弥漫不去,可金门之内,这种气息就几乎感觉不到了。
“你说舞剑的是白嬛?那最开始那个是谁?”
“不知道。”白琅在金门前徘徊,取镜照之,“最开始介绍的时候我就奇怪,按照琢玉的性子,把我的身份拎出来讲清是最好不过了,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当时白嬛根本不在场,起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镜内场景极为清晰,只有一扇金门,看不见门外无面人。
白琅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踏出去,也不知道踏出去了还能不能回。
“可是你怎么知道舞剑那个是白嬛?”
“只是感觉罢了。”白琅沉默了一小会儿,声音有点低落,“我一开始只以为自己跟白嬛相差太多,所以见她也不觉紧张……但果然血缘这东西还是……”
舞剑人出场的瞬间她就有种可怕的直觉,这个人必定是白嬛。
后来再回想,总觉得那个假白嬛应是男人假扮的。因为女扮男装最难学的不是言谈,而是步态,打扮得再怎么像少年,也学不来那种特殊的气质,假白嬛走路时的男人气太重了,这点在她接触过鬼之野之后感受得尤为清晰。
“你们去做什么?”
刚一想到鬼之野,他就出现在了身后。
钟离异恼火地说:“你怎么也跟出来了?这又不是十六七岁小姑娘结伴去茅厕!”
鬼之野不理他,径直走到白琅身边,道:“你瞧,来时不是有星宿异兽引路吗?我也可以按诸星游天的方位指引你们,不怕迷路的。”
“你图什么啊小子?要是说图她美色我就直接给你一剑!”
钟离异心想,如果鬼之野说他图的是白琅,那么说实话该给一剑,说假话也该给一剑,所以这么讲没毛病。
结果鬼之野还是不理他,只看白琅,也只与她说话:“你拿镜子照照我。”
白琅微怔,调转镜面方向,镜中映出他的身影,乍看没有什么不同。
她微微凝神,将所有心念都放在擎天心经上,念出最开始的真言:“映镜则天目生。”
镜面如水般晃动,异景逐渐出现。无数细密的红线连在鬼之野身上。不管是手肘膝弯这样的大关节,还是手指嘴角这样的小细节,每一处都牵着细线。这些线松垮垮的,尚未被牵动,所以鬼之野尚可自由活动。
钟离异也看见了镜中异象,微微皱眉道:“这是傀儡术吗?”
“是天权……”白琅怔然道。
因为普通的法术瞒不过映镜的天权,直接就能以镜观之。但是这些红线是她念出真言之后才显现,需要动用更庞大的天权。
“是阿姐的。”鬼之野笑起来,镜中他嘴角牵着红线,笑容又灿烂又诡谲,“你再去照照城主,就明白我到底想跟你说什么了。”
映见谕主需要非常庞大的权,上次查看击钟人是出于战略考虑。像言言这种天权已经明了的,白琅就不会仔细去看,所以也一直没有发现。
“阿姐为绣鬼人,其权可以制傀六十四卦,六十四卦以治为首。多年前琢玉上人从阿姐这里要走首卦,种于城主身上,城主遂受其所制。但城主身上的傀儡卦是天卦,虽然身不由己,却仍有神智。需要阿姐定期以精血为媒绘出‘月下红线’,注入傀儡心脉,防止反噬。之前琢玉上人逗留府上,我也凑巧知道了此事。”
白琅越听越觉得心寒。
琢玉就是要让言言保有神智,因为有神智就更强,可以保有战斗的技巧。不知道他跟鬼鸢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约定,又如何说服她将首卦相借……
“你会设法帮城主解开那个红线对不对?”鬼之野眼睛微弯,略带傲慢,又略带笃定,“那你能不能也帮我解开?”
钟离异问:“你也是天卦?”
这回鬼之野总算理他了:“反正是能保有神智的卦。”
钟离异冷笑:“你主子不知道你反水了吗?”
鬼之野笑容也淡下去,但还是一副意气奋发、充满希望的神色:“说不定她就喜欢那些追逐自由的、不羁的鸟儿呢?”
钟离异语塞。
鬼之野忽然凑近了白琅,把她逼退一步,他按着她的肩笑道:“我想办法逃,她想办法把我抓回去,就当是一种乐不知疲的游戏吧。你让她这次输,我就归你了。”
白琅不作回应:“引我们进入金门外的迷雾中吧。”
鬼之野笑容愈发灿烂和煦,他覆上山羊面具,一躬身便化作巨大的白毛山羊。那双羊角又黑又利,白琅翻身爬上去的时候都不敢乱抓。
钟离异也想上去,结果差点被鬼之野一蹄子蹬出去。
“前辈你太重了。”鬼之野化星宿异兽之后声音非常沉厚,但语气里那股子清朗锋利的嘲意还与之前相同。
钟离异气得想把他角砍了。
白琅见他可怜,就劝道:“算了吧,阿野。雾气浓厚,伸手不见五指,若是我们遇上什么危险,他在旁边也不好援……”
兴许是这声“阿野”叫得太甜,鬼之野发出一声沉沉的叫响,然后就准钟离异上来了。
钟离异觉得跟白琅离太近有点不适,于是问:“……我能坐你前面吗?”
说完觉得这话太心虚,于是又加上一句:“我晕羊,抓着角比较有安全感。”
鬼之野不满地踏步。
白琅有些疑惑:“啊?可以啊,但是要怎么换位置?”
“你爬后面去?”
白琅准备从他身上越过去,钟离异立刻说:“唉,算了,下去再重新上一遍吧……”
白琅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你破事儿怎么这么多?”
鬼之野觉得自己让这家伙坐一次已经够意思了,想下去再上来是不可能的。他迅速踏空而起,飞出金门,与那些迎客的星宿异兽擦肩而过,步入雾海深处。
雾海深处全是紫阙仙宫,金华琼堂,在极尽华美的同时又不失仙灵之气,随着西王金母飞升,这些宫殿大多都已经封闭。白琅沿路都在仔细看,可镜中除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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