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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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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只过了半柱**夫,琢玉就到了。他这次没有穿青衫,而是换了件与折流类似的白色道袍,长发束起,腰悬长剑,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更像剑修。
  琢玉微微躬身:“参见掌门真人。”
  白琅避开他行礼的方向,结果反被他回看一眼,那神情似笑非笑,让人生惧。
  太微不满地说:“你看她作甚?我太矮了看不见?”
  琢玉立刻收回视线,微微垂眸:“冒犯了……”
  “回报情况吧。”
  “是。”
  琢玉回报的是天殊宫与化骨狱的战况。
  这次魔境冲突是化骨狱主动挑起的,天殊宫这边派衣清明率军防守,但封萧突然介入,以万缘司名义将其抓走。打到一半,主帅被抓,天殊宫当然气不过,于是与朝稚司命有了一番交涉。但是朝稚司命各种打太极,硬是不放人,把天殊宫拖到战况由优转劣。
  琢玉道:“后来夜行天亲自出面,这才带走衣清明。”
  太微双腿交叠,手撑着下巴,轻笑道:“哪里是夜行天出面,分明是击钟人出面。”
  琢玉语气平静:“正是如此。封萧借谕主力量掺和魔境内战,就相当于把神选和十绝境的争端搅浑了。他们玩得脏,天殊宫只能也让自己这方的谕主出面交涉。这次交涉成功,就意味着以后十绝境争端中会涌现越来越多的谕主。而从四方台近期主动激化谕主矛盾来看,台上多半不会干涉。”
  白琅不知不觉也分析起来,她跟琢玉思路几乎是完全一致的。
  随着逃杀进程被迫加速,神选战争扩大到十绝境不可避免。
  因为弱小的谕主——比如她——肯定会托庇在大门派之下,而那些大门派又不可能白白让人占这个便宜,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利用谕主的力量。其他没联合的谕主、门派一看,这么多人都找靠山合作了,他们如果还傻乎乎地遗世独立,那不就输了吗?于是也会开始寻求合作。
  如此继续下去,十绝境争端早晚会跟神选扯不清楚。
  司命眼光非常长远,他主动打响了谕主介入十绝境争端的第一战。
  琢玉总结完,提议道:“私以为灵虚门也该准备起来了。”
  “这个轮不到你操心。”太微翻了个白眼,“你要是闲着就去趟万缘司吧,朝稚最近动静太大,有点反常。”
  “这次也是以讲法的名义吗……”
  “老是讲法,别人搞不好以为我虐待你。”太微想了想,“你在万缘司没亲戚吗?要不然就说你丈母娘最近搬去万缘司了?”
  琢玉断然道:“还是讲法吧。”
  白琅忍不住笑了,太微真的很克琢玉。
  琢玉略微迟疑:“我手里还有其他事情,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前往万缘司。”
  琢玉在跟太微说话,太微看的却是白琅。白琅被这个视线一扫,瞬间就理解了太微留她在这里的意图。
  太微淡淡地答道:“之前那事儿换人继续吧,你先去万缘司,朝稚比较重要。”
  琢玉也看向白琅,眼神晦暗不明,最后还是低头告退。
  文始殿里只剩太微和白琅两人。
  白琅急匆匆地开口:“上人……”
  太微忽然出现在她眼前,食指指尖压着她嘴唇:“不许拒绝。你在我座下,就是我的人,我想保你,十绝境中便没有人能动你;我要用你,当然也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白琅想后退,但是动弹不能。
  “想好再开口。”太微松开她,负手而立,微微仰首的样子极尽傲慢。
  “我……”白琅停顿了一两秒,很快继续,“琢玉上人做到一半的,是浮月孤乡的局?”
  太微颔首道:“正是。”
  白琅知道浮月孤乡一切天算皆为人算,可她不知道这个“人算”居然是琢玉。
  太微继续道:“此事略微繁琐,你得长期奔波于浮月孤乡与灵虚门之间。这也是我把你安排在城主府的目的,那里的界门可以直通宿月界。”
  白琅听钟离异描述,总觉得太微是个力挽狂澜、救灵虚门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正面形象。但是如今静下来想想,他肯定和朝稚司命一样野心勃勃,意在一统十绝境,不然之前也不会派人染指不临城、扶夜峰了。
  他在见面一瞬间就想好了接下来要怎么用白琅——这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非常傲慢。
  不过白琅觉得“保护”和“效力”之间本来就是等价交换,没什么可抱怨的。而且以现在神选、十绝境全部变成浑水的局势,多掺和一下这种事情其实很有好处。退一万步想,反正这局是琢玉布的,后续部分估计不会有什么难度。
  她问:“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
  太微骂道:“这都要我说,你长脑子是用来干嘛的?”
  白琅心里郁闷:“我长的是个脑子又不是个万缘司……”
  *
  返回城主府,白琅一口气答了好几遍“太微一米五”的暗号,终于心情畅快地进去了。
  她稍微收了几样随身物品,然后跑去界门,按照太微给的方法前往宿月界。
  之前听说宿月界特别安全,没有界门,只能穿雾海云河过去,没想到太微往他们腹地开了个口子,还准备来来回回捅刀。这样一想,他往废弃城主府派两名精英弟子日夜看守也能说得过去了。
  界门之外非常昏暗,有潮湿的冷风吹过。
  白琅以为是在荒郊野地,但点燃须弥之火才看清,这是个冷冷清清的宫殿。与仙门宫殿或者凡世宫殿不同,它架构特别粗犷、原始,还散发出浓郁的宗教气息。
  “哧!”
  背后忽然有火焰燃起的声音,白琅一回头,看见有条细长的影子从横梁倒吊而下。
  她一开始以为是什么法术,细看却发现这影子是她自己的,被灯光拉得极长,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横梁上。
  很快,让她心悸的谕主气息也出现了。
  一个胸大肤白,面孔妖艳的女人拽着她的影子晃荡而下。
  她跳到白琅面前,失望地说:“你们灵虚门换人了?之前那个气质不错的道长呢?”


第75章 九谕鉴部
  之前的浮月孤乡事件中,有两点白琅一直很在意。
  首先, 丢信的是步留影, 月圣死后掌权的是步留影。起因在她, 获益也在她, 她必然是关键;其次,在十隼盟集市中,那桌祭司谈论月圣之事, 有句话略显蹊跷。
  ——“真他娘的邪了门了,这么多受月圣器重的祭司, 还能全在他老人家飞升前凭空消失?”
  也就是说, 包括步留影在内, 很多受月圣器重的祭司都在他飞升前消失了,这说明什么?
  白琅觉得比较大的可能性有两种:第一,月圣对这些祭司起了疑心,临近飞升, 不敢留他们在身边;第二,为了保险起见, 月圣不止派了一个人出去送信, 这些信还不一定是给同一个人的。
  在前一种可能性中,步留影被月圣怀疑,洗不干净。
  后一种可能性则更可怕。
  因为月圣不止派了一个人出去送信, 最后一封都没送到,还只有步留影活着回来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步留影很可能杀了所有受月圣信任的祭司,销毁他们手里的所有信, 跟琢玉联合杀害月圣,再若无其事地返回浮月孤乡接下权柄,将月圣之死栽赃给被她除掉的祭司身上,说他们里应外合,谋害月圣后逃之夭夭。
  这个可能性无限接近现实,因为它串起了所有线索。
  白琅花了点时间理清局势,很快沉淀思绪,专注眼前。
  “啊!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步留影眯着眼睛看白琅,“你是替执剑人顶锅的那个刺客吗?原来你们是一伙啊?我说呢,那个琢玉不至于这么神,突然冒出来一个你,真是犹如天助……”
  计划天衣无缝,白琅的“意外”出现更是前后呼应,首尾交接的点睛之笔。
  琢玉的前半局堪称完美。
  白琅觉得要她以同水准完成后半部分,真的太难了。
  步留影满脸笑容:“早说嘛,我马上就帮你把那个通缉令撤了。”
  她有点自来熟,一把揽过白琅,胸垫在她肩上,沉甸甸的。
  白琅有点不自在,小声解释道:“我……那个……”
  步留影低头凑到她嘴边听:“你是来捎口信的还是?琢玉人呢?”
  “他不来了。”白琅一口气说道,“以后都换我……”
  步留影“啊”了一声,松开手,看了白琅好半天。
  “这个吧,我也不是不信任你。”步留影绞尽脑汁想怎么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你叫什么啊?”
  “白琅。”
  “多大了?
  “今、今年十五……”
  “哦……”步留影沉默。
  白琅抿了抿嘴:“我还是回去让掌门真人换人吧……”
  “太微上人换你来的?”
  白琅点头。
  步留影似乎思索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重新揽过白琅:“行吧,他信任你,我当然也信任你,以后就有劳了。”
  她变脸变得太快,满脸笑容真挚,一股子要跟白琅掏心掏肺的感觉。
  白琅在界门旁边的石头祭坛上坐下,问她:“我不知道之前琢玉帮你做到哪一步了,能说下吗?”
  步留影擦了两下灰,跟她并排而坐。
  “就做到了这儿呗。我虽然被推出来主持大局,但到底是个临时的。真要把浮月孤乡‘继承’过来,需要一个新月圣。”
  “月圣”的称号是继承制,因为前代月圣暴死,未能钦定继承人,所以步留影可以当权到新月圣出现为止。听她的意思,应该是想要一个完全受她控制,且又能够服众的新月圣。
  这上哪儿找去?
  白琅问:“月圣死前有留下信物吗?”
  步留影嗤笑一声:“他哪儿有什么信物,他自己就是个假月圣。”
  ……!!?
  在灰暗月光中,步留影将古老往事娓娓道来。
  月圣之位传自万千年前。那时候浮月孤乡还不是一个个孤立的小界,而是一个完整的圆月似的大界。后来‘古龙佛’噬月,将其嚼碎,倾吐出一片片孤立的界,才成了现在这样子。浮月孤乡之人惧他,畏他,尊他为‘月圣’。
  也就是说,“古龙佛”是浮月孤乡的初代月圣。
  “古龙佛一世清修,恪守戒律,没有留下子嗣,他说他的继承人会手握吞噬月亮的至宝出现。这个至宝就是古龙佛的一支角,它在前代月圣死后,会自动出现在下任月圣身边。不久前死的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古龙佛信物,他凭借噬月的天权骗到月圣之位,心安理得坐了这么多年不说,居然把古龙佛的尸骨做成了壳?”
  石礼界那个巨大的龙和半嵌其中的人原来就是古龙佛尸身。
  步留影讲的时候又是笑又是摇头:“而且他都这样了还敢飞升四方台?真不怕上去之后被古龙佛活活打死吗?他写信找西王金母座下玄女帮忙,那又有什么用?得罪一个西王金母,讨好一个古龙佛,谁都知道这笔买卖划算啊。反正西王金母心慈手软,得罪了也不掉块肉,更别说动手的朝稚司命还跟她同出一脉,多少会念及点同门之情……”
  说着说着步留影忽然想起原本的目的,连忙道:“哎呀,我这人一说话就停不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就说吧。”
  白琅还在飞快地运转大脑消化之前那堆信息。
  她寄信之后,秦缓歌应该是赶到了,可司命还是当着人的面把月圣杀了。这说明他相当肯定,得罪西王金母不会有严重后果。
  那么之前有个推论就不成立了——也就是“司命对龙山无面人并不知情”这点。
  ——他很可能是知情的。
  龙山离万缘司实在太近,朝稚活得都成精了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搞不清楚里面的猫腻?他很大概率知道龙山连着四方台,也知道龙山近期出现了无面人鬼影。甚至,他很可能知道,这些鬼影是针对西王金母而去的。
  他由此判定西王金母活不长了。
  所以才无所畏惧。
  白琅觉得背后生出一丝丝凉气,外面的风声听着都像鬼哭。
  台上为什么会有人针对西王金母?只是单纯的台上谕主间的斗争吗?可如果只是单纯的谕主冲突,司命怎么可能确信西王金母必败呢?
  假如不是谕主间冲突,那这件事背后牵涉的东西就太恐怖了。
  白琅隐隐担心起之前为西王金母调查的钟离异。
  “白姑娘?”
  步留影见她没反应,于是凑近叫了几声,把本来就很害怕的白琅吓得一跳。
  “你还好吧……”步留影有点无语。
  “还、还好……”白琅惊魂未定,“那个,我想了下对策。要么像死的那个月圣一样,用天权欺瞒……”
  步留影拒绝:“不行,我还准备飞升四方台呢,弄这种事儿是要遭古龙佛嫌弃的。”
  你架空月圣就不遭嫌弃了吗??
  白琅知道步留影是怎么想的。因为步留影的天权估计没法做到噬月,如果弄个天权如此强大的谕主过来当骗子,她又不一定吃得住,所以直接拒绝了这个方案。
  “那就只有另一种办法了,我们去石礼界拔了古龙佛的另一只角。”
  都是得罪古龙佛,我看你选那个!
  步留影叹了口气:“哎,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是去拔角吧。乐观点想,说不定古龙佛是个强迫症,我们替他把剩下两个都拔了,他会高兴的。”
  白琅一口气闷在胸口:“我……们?”
  步留影理所当然地点头:“你也去啊,我给太微付出这么大代价,他派的人总得陪我过个刀山火海吧?”
  白琅真的不想再回石礼界了。
  她迂回道:“给我几天准备时间吧……”
  步留影同意,于是两人各回各家,互不干涉。
  *
  白琅一回城主府就立刻出门去找太微。
  太微还在文始殿里,手里拿了一叠几米长,直拖到地上的竹简,竹简上没字。
  “太微上人……”
  “叫师尊。”
  “师尊……”
  白琅把之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太微听了个全程,没有抬头。
  “你怎么不想去石礼界?”
  白琅耿直地说:“怕有危险。”
  太微略微抬头,慈祥地笑道:“那要不要师父父抱着你去啊?”
  白琅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要被骂了。
  “我看你也断奶了啊,这点事情都做不了,居然还敢来找我?以后是不是吃饭要我喂,上茅房要我扶,读个书还要我把纸撕碎了塞你嘴里啊?”
  白琅发出一声啜泣。
  太微声音戛然而止,略一沉默之后才说:“你用镜是吧?”
  白琅点头。
  他弹指传书,然后把手里的竹简一点点卷起来,卷到一半,殿外就响起敲门声。
  “进来吧。”
  外面站着一位青年道人,身着黑白太极纹道袍,冠带考究,一丝不苟。他微垂着首,一缕长发从冠中落下,恰好挡在右眼面前,露在左眼漆黑如墨,半边面孔也如神鬼之工,异常俊美。
  “九谕阁鉴部无字,穆衍之。”
  说罢,青年道人微微抬首,那缕长发往旁边落下。
  白琅发出一声惊叫,因为他双眼异色,右边被遮挡住的那只妖异如绀琉璃。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下错字。


第76章 吞光宝鉴
  九谕阁是个占地面积小,但影响深远, 历史悠久的服务性组织。工作人员兼具养眼的外观、强大的实力以及全心全意为雇主服务的精神。
  听起来其实跟青楼有点像, 但是九谕阁头牌比青楼头牌要贵。
  太微把竹简搁置一边, 皱眉道:“别板着脸啊, 吓着我的小姑娘怎么办?”
  穆衍之略一低头,长发复又垂下,遮住那只深青泛红的眼睛。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这个垂眸浅笑的样子映着门外斜阳夕照,空灵幽静。
  白琅觉得他不是常笑的那种人, 只能说很有职业精神吧。
  太微吩咐穆衍之:“你跟她走。我知道她看起来是好欺负的, 但你自己要掂量清楚, 规矩要懂。”
  穆衍之轻声道:“上人多虑了,九谕阁不会对雇主乱来的。”
  他走到白琅面前,虽然被太微说过之后就一直保持笑容,但整个气场还是很有压迫感。
  “请取器结约。结约的时间内, 我仅为你所用,其他任何谕主取器都将遭受反噬, 你可以感觉得到。同样的, 在结约时间内,你不可以使用除我之外的任何器,否则将遭受反噬, 我也可以感觉得到。”
  口气相当客气,换个角度说就是“公事公办”。
  白琅犹豫了一下:“不可以使用其他器?”
  穆衍之悉心解释道:“因为擎天心经在同一时间里只能支撑一个器的具化。而罪器结约之后就相当于占据了这个空缺,不管你用不用我, 只要是在结约时间内,你都不能使用其他器。”
  太微已经不耐烦了:“不会太久的,反正你去个石礼界就回。”
  白琅忽然想到自己以前同时用过钟离异和风央。其实如果她知道擎天心经在同一时间只能支撑一个器的具化,那就该猜到钟离异身份不正常了。因为钟离异的器化一直是由他的雇主,而非白琅支撑的,所以白琅当然能同时具化他和风央,反正她只要支撑风央的具化。
  “请取器。”
  白琅把手伸向穆衍之胸口,看见青铜色的古拙镜缘一点点露出来。
  这是一面由青铜所铸,镜面部分却嵌入了光亮黑石的古鉴。黑色石头被打磨得很光滑,可以清晰地照见她的面孔,而青铜外缘却显得有些粗糙古朴,两者融合有种异样的协调,就跟穆衍之的异色瞳一样。
  铜鉴有可以握的柄,这个柄和蛇首匕的柄一样非常不友好。它是三棱锥形,像一柄细剑,棱面上还有血槽,末端淬毒,居然可以直接用来当近战武器。
  问题是……
  “你长这样,我抓哪儿啊?”
  穆衍之温和地说:“倒着拿吧。”
  ……??
  你们九谕阁问题好大啊!
  穆衍之忽然往她腕上划了一道,一缕血丝顺着沟槽被吸入镜中。白琅闭目,看见擎天心经翻过一页,烙下漆黑的“吞光鉴”三字。
  后面墨迹似的黑色染开——“鉴者,心也;善心者,师心不师圣。”
  太微见白琅楞在原地,于是催促道:“结了约就赶紧去办事,不要磨蹭。”
  白琅回过神来,觉得太微对自己还是不赖的。
  “谢谢师尊。比起琢玉,你是不是比较喜欢我啊?你都不给他派人的。”
  太微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琅:“你是傻的吗?不给他派是因为他一个人就能做啊?”
  ……
  白琅鬼鬼祟祟地把穆衍之带回城主府,然后小心翼翼地藏进自己房里,开始做临行准备。
  穆衍之站在她案前,忽然问道:“你之前有接触过其他罪器吧?”
  白琅举起右手,上面那条小黑蛇冷冰冰地缠着不动:“你说这个吗?”
  “嗯,钟离异的信物。”
  白琅立刻澄清:“我没有雇过他,只是认识而已。”
  “我知道,他是天字,你雇不到的。”
  白琅倒没听钟离异说起过这些,于是很感兴趣地在案前坐下,问道:“你们那些字号有什么区别吗?按照实力划分的?”
  “不是,是按照对象划分的。‘人’字可以受雇于普通修者或者其他器;‘地’字受雇于普通的谕主;‘天’字则只为台上效力。”
  按这个划分,穆衍之应该是地字,然而他并不是。
  “‘无’字是什么?”
  穆衍之停顿了一下,保持良好的服务精神回答道:“无字是指……因罪而被除名去字,但继续为九谕阁效力的罪器,什么雇主都接。”
  九谕阁本来就全是罪器,他还能“因罪而被除名去字”,这到底是犯了多大的事儿?
  白琅有点紧张地看着他,穆衍之似乎也察觉到了。
  他很镇定地说:“九谕阁对无字部监督更严,我不会乱来的,请别担心。”
  白琅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了,也不想搞那么复杂,于是直接问:“你是因什么罪被除名去字的?”
  “……因为完成任务的手法。”
  “嗯?”
  “如果有杀人的任务,九谕阁只允许暗杀。”
  “然后?”
  “其他的……比较复杂的,容易暴露身份的,都不行。”
  白琅还是没听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穆衍之叹了口气:“我用极端手段虐杀目标对象,强迫雇主目睹全程,致使他疯掉,所以被九谕阁除名去字。”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白琅哭丧着脸跑回去收拾东西了。
  临行前,穆衍之把发带调整了一下。那根发带斜斜地横过他右眼面前,遮住异瞳,然后进入发丝,在脑后扎成结,后面垂下一段很长的黑白流苏。
  “其实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你不用特意遮挡。”白琅想起自己之前还尖叫出声了,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他,“我之前只是有点惊讶,没别的意思。”
  穆衍之怔了怔:“不是……我必须遮住。因为那个……打起来……眼睛会不方便。”
  他说得有点磕绊,和之前从容自如的样子完全不同,而且越说越不自在。
  “咳……”最后他清了清嗓子,“走吧。”
  白琅看见他耳根都红了。
  不是吧……脸皮这么薄,随便夸夸都受不了?她还以为整个九谕阁都跟钟离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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