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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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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琅连忙进殿内通报了。
  其实太微早听见了,等白琅一进门,他就抬手在门上布禁制,悄声说:“来来来,跟我去内殿。”
  “可是我笔记还掉在外面……”
  “你要笔记作甚,它在外面,你师尊可是活生生地在里面!”
  太微拽起白琅跑过了长长的廊道,背后一扇又一扇巨门落下,一个又一个禁制叠起来。白琅看见黑暗走道的尽头闪着界门的微光。
  白琅挣开他,喘了口气:“外面有个长得奇怪,名字有四个字的人求见。”
  “我知道,是门中长老。”
  白琅来这儿之后只见过一个长老,就是被太微骂哭的白胡子老道。钟飞虎和慕娇娥的师父也是长老,不过不清楚是谁,看他给的暗号,估计挺恨太微的。
  “师尊你为何躲着他?”白琅怀疑地问。
  “不是躲着,只是嫌他烦。你告诉他我睡了,他会在门口等到我醒;你要是告诉他我死了,他说不定会亲手把我给烧出舍利子。”
  “你这点功德估计是烧不出舍利子的……”
  太微脸色一沉:“逆徒!舍利子是重点吗?”
  白琅被他吓得缩了缩肩,想想又觉得不对:“他会一直等在门口,那我怎么出去?”
  “你为何要出去?”
  白琅脸色大变:“你、你监。禁我?”
  太微火冒三丈:“什么鬼话!我们直接去万缘司。”
  他说着就一脚踢开扇侧门,侧门里面居然还藏了个界门。白琅观察了一下,走道两旁排布着不少隐门,门内估计全部都是他的脱身通道。
  “快走,别堵着路!”太微拂袖推了她一把。
  白琅一点准备也没有,稀里糊涂就过了界门。
  出界门的地方在一处繁华的街市,但旁边熙熙攘攘的人却好像没有一个能看见他们,估计是太微用道法遮掩过的。
  大街中央,他盯着白琅这身衣服看了很久:“忘了让你换身能见人的正装……也罢。”
  他从袖中抽出拂尘,一挥一点,白琅低头再看,发现自己的深青色道袍已经变成了金玉交错的及地长袍,和太微自己那身有点像。
  白琅觉得全身沉了几十斤,太微倒是满意了,他说:“这里是芒城,在万缘司中心部分,出了城门翻个山就能到他们外司。”
  “我们就这么走过去?”白琅怀疑地问,就连琢玉出门都是凤辇龙舆,太微居然用走的?
  太微边走边说:“来早了,等过几日可以搞个排场跟其他境的大能一起出场,现在先去见一下琢玉。”
  一走起来白琅才发现,他这个“走”分明是缩地成寸,一步千里。
  他拉着白琅往前进了半步,白琅感觉像是跨过一座浩浩荡荡的瀑布,全身被彻骨激流刷了一遍。下一刻,她睁眼就看见石桥流水,小楼听风。莲叶水榭边,有青衫人半挽袖,取落花入酒。
  ——玉清真王律,绘于虚而出于实,自拟天地律令,成一方小天地。
  太微这半步跨出去,不仅缩地成寸,还能直接闯进以玉清真王律所建构的小世界。
  青衫人见有人闯入,不慌不忙,只稍一抬眼,笑意盈然,眉目间似有疏淡柔和的光,正是琢玉。
  “掌门真人,你来了?”
  听口气似乎知道太微要来。
  太微大步走过石桥,白琅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茶案上有棋盘,摆了半局死活题,棋盘旁边有三个青瓷杯,水汽氤氲,花叶浮沉,是早早准备好的。
  太微随便拿起个杯子猛灌一口,叹气道:“有人跟你通风报信?”
  “通风报信算不上,不过大长老的敕令已经发到九阳道场了,她命所有人见到您都务必回报。”
  “朝见隐夏这家伙……”太微翻了个白眼。
  朝见隐夏,夕闻空春,如果这两个是道号,说不定同出一脉。
  琢玉重新为他斟茶:“长老为何又大发雷霆?”
  太微摸了下脸:“原因太多了,你能缩小一点范围吗?”
  “……”
  白琅问:“你都对灵虚门干了些什么?”
  琢玉叹息道:“是因为前几日您把座下灵兽派到紫阳道场当长老的事情吧。”
  “是啊,虽然我很想看看她在我面前以死相谏的样子,但毕竟还有正事儿,不能被她缠住了……”
  琢玉收拾了一下茶案,将那半局死活题撤下,白琅看了欲言又止。
  琢玉停手,问道:“你要做吗?”
  “已经做掉了……想打个谱。”
  于是琢玉一点点把黑白棋子放回去,每一步位置顺序都完美还原,白琅一边看一边记。
  太微被晾在一旁,喝了半天茶,终于怒道:“你倒是回报一下这边情况啊?等着我问是什么意思?”
  琢玉一边排子一边道:“朝稚司命依旧身体欠佳,但是似乎也找到了遏制剑伤的方法。另外,他有了新器上玄玉玑尺,从他对月圣一击斩首来看,此器器身强于封萧,真身却被藏得很好,应该是实力较弱。假以时日,许成大患。”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白琅,白琅非常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等太微不满地咳嗽起来,琢玉才继续道:“至于万缘司,近日各司都在准备东王圣公诞辰之事,其他方面的消息很少。五千年诞辰活动主要是纪念祭典,还有些斗法会……”
  太微生气了:“这些风俗习惯你跟我说什么?我年纪比东王圣公还大,也没见谁给我开过纪念祭典。”
  “那不是因为您还活着吗……”
  太微冷笑一声:“感情我活得久还有错了?”
  琢玉只好低头摆子,不再说话。
  白琅听了半天,终于抓住机会:“师尊,你活了这么久,认不认识应鹤真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又又又又出差。
  明天晚更会补番外,不要等太晚。


第84章 三剑并用
  “应鹤……”太微略一沉思,“这都多少年前的人了, 你怎么突然想到问他?”
  “前些日子收拾城主府的时候, 找到些棋谱, 其中一局珍珑以天元为中心,左右上下完全对称,名为‘青松应鹤’, 我一直不解其意, 后查知应鹤是个人名,所以才想问问。”
  这番话当然是编的。
  不过眼下她正在记谱,应情应景,不显突兀。
  太微用手撑着下巴,眼睛半闭半睁,似是在回忆:“应鹤真人……五千年前他也算是灵虚门的标志性人物啊。不过那是个奇才辈出的年代, 十绝境势力划分初成, 灵虚门在仙境中算不得强势, 更别提后来……”
  “后来怎么样?”
  太微睁开眼, 桃花风色落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
  “后来应鹤叛出,灵虚门几近崩溃, 此后一直在十绝境中垫底, 近些年才有所好转。”
  说到最后,太微声音一扬,目光严厉地看着白琅。
  白琅还在想应鹤叛出的事情,等太微停下很久才反应过来:“师尊真厉害!灵虚门能得师尊这样的……”
  太微嗤笑道:“什么灵虚门得我, 是我得灵虚门。”
  白琅很难想象一个人能(不)傲(要)慢(脸)到他这个程度。
  她多嘴问了一句:“应鹤当初为何叛出灵虚门?”
  “嫌灵虚门弱呗,那时候是魔境比较厉害。浮月孤乡的古龙佛,是个可以把一整界吃进去再分成几千个世界吐出来的怪物。化骨狱的灵山天子,天生金彩,玉光缠绕,身具权天秉地的王道功德,被誉为古往今来前所未有的天之子。天殊宫三圣尊就更别提了,他们光是人数上就占优势。”
  最后,太微说:“反正应鹤是叛去魔境了,之后到底怎么样,没人知道。”
  应鹤的性格确实有点随波逐流,叛出灵虚门,追寻更强大的存在,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片寺庙底下,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没有人知道。
  “那个名为‘青松应鹤’珍珑局,能把谱给我看看吗?”
  琢玉的声音将她思路打断。
  白琅抬起头:“棋谱在城主府。”
  琢玉笑道:“那下次拜访时再看吧。”
  白琅也笑了:“现在看也行,我背得出。”
  她捻子落定,深深呼吸,脑海里开始建构一个完全对称的珍珑局。
  他们这局一直从夕阳斜照下到月升中天,太微无聊地在小亭边钓鱼,钓到了又扔回去。直到池中所有鱼都被太微钓起来一遍,黑白子还是未分高下,而且也没有出现能解决胶着之势的突破口。
  白琅耐力没有琢玉那么好,已经哈欠连连。
  “你们还没完?”太微回头一看,也是气笑了,“有这闲心都给我用在逐鹿争鼎之上该多好。”
  琢玉撑着下巴:“要是这么好解,也不能叫珍珑局了。”
  白琅又打了个哈欠,手下却没有出错。
  “困了吗?”琢玉悉心问道。
  白琅摇了摇头。
  “小楼中有卧房,言言偶尔会睡这儿,你要不要进去躺一会儿?”
  白琅一听“言言”就精神了:“要。”
  她以为言言也在,结果楼中空无一人。卧房摆设少女心十足,和言言身上的浩然剑意完全不同。枕被上又是碎花又是小动物,样式都很素气,摸起来柔软舒适,像家一样温暖。
  白琅取镜查看,没有发现任何跟绣鬼人或者制傀六十四卦有关的线索。
  想想也是,如果这里有线索,琢玉可能让她住进来吗?
  白琅在床上靠了一会儿,忽然见到被子下有本字帖。她取出来一看,上面全是言言练的字,字迹端正持中,横直部分都像剑一样锋利。据说是白言霜教言言读书写字的,那她的字迹应该跟白言霜相仿。
  白琅想到这里,忽然有些悲伤。
  她第二次尝试筑基时,曾为夜行天心障所阻。就在她以为又要失败的时候,一道月白色身影拔剑将魔障挡下了。
  白琅一直不敢细想那道身影是谁。
  但此时夜深人静,看着言言的字迹,她还是忍不住记起——当时那个万古红尘中的剑意和模糊不清的背影,应该属于白言霜吧。
  白琅觉得疲惫感一瞬间全涌上来了,她仰躺在床上,抬臂压住眼睛。
  那个人,一直在她身边啊。
  就像白嬛身上的剑胎一样,悄无声息地庇护着她成长。
  白琅侧过身,抱着字帖蜷起来,闭上眼不敢哭。不知道保持这样的姿势多久,困意逐渐上来,她一点点睡了过去。
  后半夜,她被奇怪的不安感惊醒。
  身体非常沉重,努力睁了好几次眼之后,她看见琢玉的脸。
  他站在床边,幽影似的被月光笼罩着,全部视线都在她身上,眼睛一眨不眨。
  这真是近一年来白琅受到的最大惊吓。
  “嘘……”琢玉轻声说。
  白琅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鞋袜都没穿就跳下地:“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她发现自己嗓子很哑,可能在睡梦里哭过。
  琢玉道:“我刚进来……”
  我不信啊朋友!你看起来像是在我床边站了十年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进来??”白琅问道,“这是言言的房间……我……”
  这里虽然是言言的房间,但现在我住这儿。不是,就算这里住的是言言,你也不能乱进。还是哪里不对……不管了,反正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叫太微了!
  白琅语无伦次半天,最后琢玉勉强插上话:“你跟我出去一趟吧。”
  白琅看了一眼窗外:“这个点出去,数星星吗?”
  琢玉微怔:“你想的话,当然也不是不行……”
  “我真的要叫太微了。”白琅觉得他精神很不稳定,“师尊——”
  后面的话没喊出来,琢玉再度伸手捂了她的嘴,低声道:“近日查明,万缘司谕主间交易体系已初步基本成型,你不想去看看吗?”
  白琅想啊,但是不想跟琢玉一起去。
  她连理由都不想编了,直接拒绝:“你还是自己去吧……”
  “我不方便。”
  白琅刚醒,现在稍微清醒一会儿,头脑才跟上他的节奏。
  随着“天权可夺”这一新规则的出现,谕主间交易体系形成是早晚的事情,这点白琅早就算到了。如果交易继续深入,交易内容就会迅速多样化,权的交易,器的交易,甚至是擎天心经的交易和各种各样的悬赏任务,这些全部都会进入市场。
  以谕主为中心的市场,对器来说是很不友好的。
  琢玉为器身,想深入探查这个体系很不方便。他有言言这个傀儡,但是言言神智低下,在某些场合没那么好配合。
  白琅还是拒绝了:“你让太微派人陪你去。”
  “太微毕竟不是神选的直接参与者。”琢玉解释了一下,然后笑着看她,“而且你觉得他会派谁陪我去?”
  太微躲着门中长老,肯定不会回灵虚门调人。谕主又不像罪器一样能发个诏令就雇过来。现在他身边就白琅一个谕主,派来派去最后还是派她。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白琅直接取镜翻转,想召折流。
  “不行。”琢玉压了一下她的手腕,“你带我去,不能带他。”
  这话说得……
  “很危险吗?”白琅定了定神。
  “只能说是初成体系,还有很多比较原始野蛮的交易方法。”
  说的是偷、抢和强买强卖、杀人越货。
  如果可能发生生死冲突,那真不能带折流去。
  因为器在主在,如果折流伤亡,白琅很容易出事。如果折流活着,他不弑主的话,要想杀白琅就只有用权鸩。而罪器很少见,像太微这样打个响指能从九谕阁调器来的,十个绝境总共也就这几个人。
  “我能不去吗?”白琅问,“我对风险的承受能力有点低。”
  其实她内心还是很想去看看的。主要是不能带器,仅凭权的话,她很难与其他谕主正面对抗,她的权毕竟不是具有极大杀伤力的那种。
  琢玉倒是不慌,他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没事。”
  白琅见他手里有个小贝壳,黑暗中发出蔚蓝的光。
  “从大长老这里拿的,可以用它召请太微。”琢玉显摆了一下就收回去,“以前太微让我设法毁了此物,不过毁了也可惜,我就自己收下了。能不被他发现是最好,被他发现了……也要往好的方面想想,被太微打死总比被不认识的谕主打死好,对吧?”
  很有道理,白琅几乎被他说服了。
  “我还是觉得……”
  “哦,对了。”琢玉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还可以拔剑。”
  “太危险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去外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脚,还是连夜更了吧。


第85章 声名狼藉
  白琅最后还是答应了。
  她觉得这确实是个了解神选进展的好机会,不去的话亏损情报的是她自己。这次她也总结出一个诀窍, 那就是做任何跟琢玉有关的决策都不能考虑他的情绪。琢玉毕竟是个神经病, 爽点和正常人不一样, 如果因为考虑“他会因此觉得开心,但是我就不想让他开心”,而影响某些重要决策的客观性, 其实有点得不偿失。
  就目前来说, 琢玉智力武力都偏高,在普通谕主手里保她不成问题,光明正大地加害她几乎不可能,除非他想被太微生吞活剥。
  白琅觉得自己只要心态不崩,完全可以稳住局势。
  琢玉带她走出小楼,离开玉清真王律所筑的小世界。白琅走出去直接一步踩空, 差点从离地三万尺的凤舆龙辇上掉下去, 琢玉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 眨眼间御剑落地。
  白琅心有余悸地问:“你怎么从来不把车辇停地上?”
  “停地上会被围观的……拉车的毕竟是真龙真凤。还有人觉得稀奇, 会乱喂东西……”
  听他这口气,仿佛经历过很多事情。
  白琅想起鬼之野,要是把他停路边, 有人给他喂草, 他肯定一蹄子就上去了。所以座驾不能讲究排场,一定要讲究灵性。
  她问琢玉:“有具体的交易地点还是……?”
  “有个具体的交易地点。”琢玉再度带她御剑而起,“规则变更后,朝稚开始驱逐万缘司境内的零散谕主。这些谕主在边境幽谷聚集起来, 形成像浮月孤乡连环水坞一样的谕主同盟。因为此谷是边境无主地带,所以周围几境的谕主为其吸引,都纷纷前来。”
  “那个地方现在叫荆谷,由谷主虞病带领,他的权暂时还不清楚,据我推算应该是非常强力的控制型。他手下真真假假的器很多,忠心耿耿,各有所长,都不好对付。荆谷有可以交易权、器甚至是花钱买命的地方,如果不想惊动太微或者朝稚,我们只看此处便好,尽量不要与谷中人起冲突。”
  琢玉作为队友的时候真是太省心了……
  白琅想起折流,简直想哭。
  琢玉在一处郊野荒谷落下,远远望去,群山合抱,一条大河缓缓流过。谷中似有星星点点的灯火,靠近才发现那是一片星幕,星幕之上甚至有虚假的月亮。
  “入谷只有从空中跨过星幕这一条路,而星幕是摘星人所制,经过它的主、器甚至是普通修者,都会被记下天权、功法等各种特征。虽然谷主承诺此举仅为保证入谷者安全,不会将信息外泄,但是……”
  琢玉侧目看向白琅。
  “我能瞒过去。”白琅答道。
  “好。”琢玉点头,继续御剑带她入内。
  白琅取镜映照,擎天心经开始迅速翻页,第一页天目生,第二页戏中魂,在戏中魂开启之后,出现了第三页、第四页。
  采象似水月影,篡象如易虚真。
  “水月影”几字像是被点破的湖面一般泛出波纹,重新平静下来的时候,镜面上出现了涉水人尹时清和一个面貌平庸的男人。
  琢玉看着栩栩如生的镜像,轻叹一声:“完美。”
  他们跨过星幕,摘星人记下的只有镜中假象。
  星幕内的幽谷比一般修道者聚居的城市还更热闹,大片灯火从整齐的房屋上顺次排开,谷中亮若白昼。进入街市前还有一道关卡,不过关卡无人看守,可以自己推开,旁边放了很多面具。
  白琅随手拿了一个花花绿绿的脸谱,抬头再看琢玉,发现他也拿了个木质面具,上面没有花纹,只有几个空洞。
  街市一眼望不到尽头,满目都是牛鬼蛇神面具,再加上斑斓迷离的灯火,恍惚间让人感觉误入地狱。这里卖什么的都有,千奇百怪,各式各样,还有些摊位前直接跪着人,往人发间插几个草标,意为“待售”。
  琢玉低声道:“这里的货币是‘权玉’。”
  他越过各式各样的摊位,速度很快,走马观花。
  白琅随便瞅了两眼,看见商家标价都是系个竹篾标签,然后往上面划几道,这个几道就代表价钱多少,但是具体用什么单位却不清楚。还有些看起来很贵重的,比如人,都不会明码标价,应该是要双方商谈。
  琢玉解释道:“现在用权需夺。权,也就是说权不仅是种技能,更是一种能量。一种权产生一种鸩,权的种类多,产生权鸩的源头就越多,所以不停夺取新权来补充消耗的办法显然是饮鸩止渴。如今怎么储备天权,随取随用,是谕主们的首要难题。谷主麾下就有人能够将天权注入玉中,形成‘权玉’,不需要夺取垃圾天权就可以补充纯粹的天权消耗……”
  比起权玉,白琅更在乎这个将天权固化到玉器里面的权:“这种天权是什么?”
  但是这个问题是今夜琢玉唯一回答不上来的:“暂时不清楚,我也想知道,所以我们现在去交换货币。”
  ……原来是拿她来验其他谕主天权的。
  交换货币的地方是个典当铺,这里早就人满为患,排了几条长长的队,前前后后所有店门都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白琅矮了点,一眼望去只看见人潮涌动。
  琢玉拉紧她,免得被人群冲走:“人好像比平时多。”
  “有什么打折活动吗……?”
  “这个……”琢玉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用道法查看。
  这时候前面有人发出一声激动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衣清明!”
  “衣清明看这里!这里这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快整个人潮都沸腾起来,欢呼尖叫声震耳欲聋。他们如山如海地往里面挤,由禁制保护着的典当铺都快倒下了。琢玉立即带白琅退出来,因为旁边人情绪太激动了,各种踩踏都有,一个照顾不周就容易出事。
  白琅被挤得头发都散了,她一边调整面具一边问:“衣清明怎么会在这里?他也跟神选有关吗?”
  “这边也有很多普通修者……不过,你不知道吗?三圣尊座下三器就是解轻裘、衣清明、夜行天。”
  “我不知道啊???”
  琢玉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这里正好是典当铺侧面的一条偏巷,因为左右店铺都有禁制阻拦,所以没人进来。不一会儿,前后都围满了人,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
  “三圣尊座下三器身份明了,但是谁对应谁却一直是迷。”琢玉稍作沉默,“其实你如果不那么关注夜行天一个人,应该很容易知道这些消息的。”
  ……
  为什么这么关注夜行天?因为她是夜行天带大的。为什么她是夜行天带大的?因为琢玉把她从扶夜峰扔到灵虚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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