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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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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关注夜行天?因为她是夜行天带大的。为什么她是夜行天带大的?因为琢玉把她从扶夜峰扔到灵虚门。所以为什么会遗漏重要消息?归根结底还是怪琢玉。
这么一想心情就舒畅很多了。
等了很久,外面人潮非但不散,还越来越多。琢玉靠着墙,闭目养神,一副完全不在意时间的样子。白琅只想知道要是太微一大早起来找她,发现他们俩都不在,到时候可怎么收场。
“这里还有什么出入口吗?”
琢玉微微睁眼:“只有从星幕离开这一条路。”
现在离开又有点亏了,白琅气道:“衣清明怎么还不走!而且他都不戴面具的吗?这也太高调了。”
琢玉忽然也取下面具,笑道:“有些器太出名了,戴面具反而欲盖弥彰。”
白琅见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想点别的事情:“你觉得三圣尊派他来是想做什么?”
“不是特地派他来的吧。”琢玉轻笑一声,眼睛微眯,睫毛投下阴翳,“三圣尊这次也要参加东王圣公诞辰,没准是和我们一样来早了,顺路看看荆谷建设如何。”
这个猜测确实靠谱。
但是也太……
“三圣尊在这儿我们还是先走吧?”
“三圣尊应该不在。”琢玉又笑了,“击钟人的权你也见过,强则强矣,只能后手。三圣尊的权基本都是这样,所以他们鲜少亲自露面,大部分事情都由器做。而他们座下三器又都强得过分,与谕主契合度也极高,像夜行天甚至可以代主行权,独立性甚佳……”
白琅听得入神,这时候上面传来很小的“吱呀”声,一块嵌入建筑内用来布阵的石板从天而降,擦着她鼻尖碎在地上。
紧随着石板,典当铺墙面里落下来一个人。
此人一袭黑衣,袍上翻起凶兽爪痕,里衬鲜红似血,浑身煞气汹涌,傲骨嶙峋。他样貌极美,想来也是为天地所钟,倾自然万物之灵秀共筑,不仅挑不出瑕疵,还要被夺取视线,连在他容颜间找寻污点都像逆天行事。
衣清明被堵在这个典当铺里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了,后来实在是呆不下去,只好跟荆谷中人打个商量,破坏一下建筑,直接跳出去。
结果跳下来的地方居然还有两个人。
“言琢玉?你埋伏我?”
琢玉轻笑一声,帮白琅扶正面具,没有回话,连视线都没有分给他。
白琅觉得他在嫌弃衣清明的智商。
衣清明迅速看向白琅,觉得她身形眼熟,气息更熟,想了半秒不到就说:“是你这个人渣!”
白琅连忙后退:“我不是……”
“是你!就是你在镇罪司折辱我,将我……”衣清明停了一下,“哼,你的罪状就不一一细数了,反正将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我没有……”
“当日有夜行天保你,今天我看谁能救你!”
遮天蔽日的黑焰拔然而起,白琅立即取镜,八面镜子呈八卦形排布,然后猛然散开缭绕前后上下,将他们和衣清明完全圈入其中。
琢玉叹了口气,只能起剑势接战。
白琅冲他哭喊道:“完了,太微肯定要知道了!”
衣清明周身煞气澎湃,那几道猩红爪痕像活了过来一样,在猎猎风中起舞。他的怒颜极凶也极美,恶念浑然天成:“你敌手是我,还敢提其他人姓名!”
他抬手就是八道霹雳分别打在八面镜子上,比镜子先爆炸的是外面的人群,他们顺着雷电一下就看见衣清明了。
“在那儿!”
“跟谁打起来了?”
“是不是有人企图侵犯衣清明啊!太过分了!
“伤衣清明请先踏过我的尸体!”
白琅觉得头都大了,琢玉看着倒是挺开心的,他重新覆上面具,横剑胸前,剑意幽鬼般弥散,若有似无。
“都给我滚!”衣清明冲人群喊了一句,然后恶狠狠地对白琅说,“今日你我这笔账必须算清,你之前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转眼就不认账……”
白琅根本没听见他后面说了什么,因为人群尖叫声太大了。
“你真说了?”琢玉回头问她。
白琅只想赶紧撞死在衣清明这头猪身上。
她又取八镜成阵,这次雷霆劈下来之后,镜面只闪过一片波纹,然后镜中雷霆大作,镜外安然无恙。衣清明消失于黑焰之中,再度出现是在她面前,琢玉立剑一挡,纤细的剑身将他迅疾无影的动作止住。白琅这才看见他手中指套已经化作利爪,和他袍子上兽爪痕迹很像。
“你跟言琢玉也算物以类聚了,三姓家奴,灵虚走狗!”
白琅居然真的没法反驳这点:琢玉师出灵虚门,学艺扶夜峰,入赘不临城;她师出天殊宫,任职万缘司,依附灵虚门。可不都是“三姓家奴,灵虚走狗”吗?
琢玉明显名气大但是名声不好,衣清明此话落音,人群又炸开锅。
白琅听见有人说“这个人渣了衣清明然后转眼就跟不临城城主她丈夫跑了”的时候,恨不得一镜子拍出去把衣清明打死。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收到了衣清明股民们的请求,满足了加戏内容。
第86章 六月飞雪
现在白琅心态有点崩了。
参加神选以来,她背过很多黑锅, 但是没有一个比现在这个更冤。她跟衣清明加起来只说了不到二十句话, 结果现在居然成了让他爱得死去活来还把他抛弃跟有妇之夫厮混的人渣。
衣清明声色俱厉, 一口咬死,周围群情激愤,白琅根本没有说话的份。
她立镜又挡一道黑焰, 带着哭腔问:“琢玉, 能不能走啊……我受不了了。”
衣清明瞬间现身,如猎豹般接近镜面,抬手就是一爪子:“你叫他倒是叫得娇弱亲密!快点从实招来,你跟言琢玉偷偷在一起多久了?你那时候说喜欢我是不是准备脚踏几条船?”
白琅叫琢玉是从来不带姓的,没想到衣清明平时脑子不好用,一到这时候就转得特别快。
衣清明已攻至近前, 白琅后撤一步, 身影直接没入镜中。衣清明迅速回头, 看见所有镜子里都是她的身影, 心下愈发愤恨。他双手一抬,再往下拉,夜幕随之降下, 将这里与外界隔绝, 和夜行天以五浊八景咒成小天地有异曲同工之妙。
外面人声人影都消隐而去,白琅顿时心安不少。
她暂时藏身镜里,想跟衣清明讲讲道理:“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衣清明音调极高,每个字音一落, 都有一面镜子顺次炸开。
白琅藏不下去,直接找个离琢玉最近的镜子出来。此时琢玉背对镜面,白琅伸手环绕,从他胸口取器,但是还没来得及拔剑就被他按住。
“……”这姿势瞬间把白琅惊呆了,她现在整个人都贴上了琢玉后背,还与他十指交握。
衣清明脸色骤变:“你们这是有意刺激我?”
白琅感觉到琢玉轻笑时带来的颤动:“算是吧。”
……
今天恐怕要出人命了。
衣清明没再说话,而是抬手直接将夜幕沉沉压下。周围一切都没入黑暗,火焰扭曲空间,镜像虚真难辨。深涌的妙通五行术气息让白琅近乎窒息,不过很快暗中就显出一点清光,如天地初开,混沌始辟。
白琅记起太微给她讲的玉清真王律总序。
——混沌既拆,乃有天地中外之炁,方名混虚。
混虚之中不分乾坤,没有阴阳,更不见五行。
结界被破开,下面围观神仙打架的人只见得空中星幕黯淡,衣清明与言琢玉遥遥对立。那个人渣站在言琢玉背后安然无恙,期待中衣清明手撕人渣的剧情并没有出现。
空中三人间有着凝重的氛围与汹涌的力量,吵吵嚷嚷的人群见此也逐渐安静下来。
衣清明怒斥道:“你躲在他背后算什么本事!滚出来!”
白琅当然不可能出来,她也很气啊:“我真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你还敢否认!”衣清明勃然大怒,黑袍滚滚,风雨骤降,“在镇罪司,是你将我明码标价给其他人又看又摸的!也是你亲口承认虽心悦于我,却会为自保舍弃我的!危难始见人心,我那时候碍于夜行天未能将你手刃,你转眼便与言琢玉卿卿我我,现在更是和他一同对付我,我……”
他说得特别凄厉,每讲半句,底下人群就发出一声惊叹痛惜的“哇”,也不知道脑补了多少衣清明被虐身虐心的凄惨遭遇和仙魔之间的三角背德恋情。
白琅心都死了,因为这事儿还真是她干的,之前那堆否认的话在旁人看来更加可耻。
最后,衣清明凶狠地说:“你出来,我们两人解决。”
白琅一咬牙想站出去,但是被琢玉拦下,他手中折扇一展,掩唇笑道:“不管什么前尘恩怨,我都一并替她接下了,魔君且出手罢。”
底下又是一阵哗然。
……琢玉你玩得开心就好,真的。
就在白琅深陷修罗场无法自拔的时候,荆谷深处传出一声悦耳天籁。人潮情绪渐渐平复,天上星幕一点点亮起又黯淡,星光下被破坏的建筑逐步复原。
“摘星人。”白琅低声提醒。
莺歌雀语般的美丽嗓音遥遥传来:“今日因变,市集已散。诸位还请回吧,我们马上封谷,择日再开。”
星光点点落下,将人潮笼罩,然后瞬间移至谷外。
刚才还繁华热闹的街市转眼就只剩下琢玉、白琅和衣清明三人。
典当铺里走出一个身着蓝衫的书生,他手里拿着账簿,左右观望一下才松了口气。星光中渐渐幻化出一道窈窕身影,是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衣上繁花似锦,香肩半露,酥胸半掩。她手里拿着一杆烟,正舒缓地吞云吐雾。
“魔君,你这下闹得,我们现在连生意也做不成了。”
美妇人丹凤眼一挑,又在烟雾间微眯,她手环过胸,肌肤如玉,慵懒撩人。
“两位是?”琢玉笑着问道。这两人出现后,衣清明消停不少。他们应该是荆谷掌事的,美妇人是摘星人,书生是将天权固化进玉器的那个谕主,天权未知。
“金人怜。”美妇人稍稍施礼。
“魏、魏不笑。”蓝衫书生连忙跟着拱手作揖。
衣清明冷淡地说:“你们自己往外赶客关我何事?方才明明客如潮水,生意兴隆。”
金人怜笑道:“方才那些哪里是客人,分明是来看魔君你的。”
“两、两位,不对,是、是三位,三、三位还请……”
魏不笑说话有点结巴,金人怜不耐烦地说:“谷主想请三位离开,莫再闹事,不然我谷内有什么损失,你们是要照价赔偿的。就方才,典当铺禁制破损,街道上摊位被踩踏,还有星幕也因斗法受创,你们准备怎么办?”
衣清明烦躁地说:“还赔偿,没拆你一条街已经是……”
“我来赔偿吧。”白琅忽然出声,“请问这边怎么换取权玉?”
衣清明讶然看她。
金人怜这才把视线分一点给白琅。刚才三人空中斗法,白琅全程畏缩地躲在琢玉身后,怎么看都像渣了人不负责还胆小怕事的主儿,这会儿站出来倒是有几分担当了。
魏不笑连忙上前,拿出个算盘拨了几下,又从怀里拿出普通的玉佩递给她:“大、大概十六块这么大的就行。你、你交权于我,我凝、凝权……入、入玉。”
白琅歉然一笑:“对不住了。”
破坏主要是衣清明和他的狂热追求者们造成的,衣清明还在旁边叫:“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惺惺作态,我就能原谅你!不可能的!你要付出生命代价!”
白琅心里翻了好大一个白眼,一点点移权给魏不笑。他眉心闪过亮光,玉里凝出一丝丝金色,这丝金色越来越浑厚,慢慢将整片玉佩染得如同黄金一般,只是摸上去比黄金温润。
这样做了十六次,十六块纯金权玉就成型了。
魏不笑着迷地看着上面涌动的金色流光:“好好好,这、这个成色是、是是极好的。你、你若是……下、下次再来,我、我可以……给你打、打折。”
白琅退回琢玉身边,低声道:“封理人。”
琢玉了然点头,朝衣清明拱手一礼:“魔君抱歉,夜色已深,我们两人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说罢就带白琅御剑而起,直接消失在星幕外。
衣清明怔了怔,这才意识到琢玉是把白琅给带跑了。
“你回来!言琢玉你给我滚回来!”
他愤怒的叫喊在白琅耳边消失,周围只剩呼啸而过的风声,和琢玉平稳的呼吸。
白琅语速飞快地说:“封理人,封抽象为具体,将权、情绪、记忆等等概念性的东西固化到物品里。这个物品也就是天权释放的媒介,根据媒介不同可能有不同的效果,如果是玉的话,随便什么人都能将里面储存的东西拿出来。权玉是以此为基础铸成的。”
“明白了。”
“摘星人,星光之下便是她的领域,移形换物也好,抽取信息也好,藏匿身形也好,都不成问题。这权很强,范围也广,但是似乎有某种缺陷,可能跟触发条件有关……你觉得会是什么?”
琢玉一边御剑一边道:“她的星幕应该受自然星象影响吧,很多天权与天文有关的谕主都有这个特点。比如你在千山乱屿查过的奴月人,他的权就会被月相变化影响。之前我与衣清明动武,两方道法境界对撞,影响的是天上的自然星象,而她的星幕也随之被破坏了,可见她的权与星象是有关的。”
“这样啊……”白琅发现多个脑子感觉真不错。
“下次再来,就该见见谷主了。”
白琅看空中凤舆龙辇越来越近,太微正在龙头上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人飞回,顿时悲从中来,不由叹道:“能不能从太微手里活到下次还是个问题。”
琢玉忽然单手揽过她的腰,笑道:“可以的。”
第87章 祚器天成
琢玉带白琅避过一道霹雳,飞至龙首之下, 向太微躬身问好。
“昨夜玩得可好?”太微不冷不热地问。
琢玉并扇垂眸:“收获之丰出乎意料。”
太微起身, 龙头被他踩得低下去几分:“入内详谈。”
琢玉给了白琅一个眼神, 看起来像是“说了不会有事吧”之类的意思。
太微是个很重视绩效的人,只要琢玉一说有收获,他就可以暂时不罚不管。不过白琅怕他秋后算账。
这次谈话是在小楼书房内。书房桌案上有很多地图棋谱被胡乱堆到角落, 一本杂曲打开放在正中, 白琅一看就知道是太微干的。
琢玉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按部就班地回报:“荆谷势力的发展超出想象,它已经是个完整成熟的谕主势力了,灵虚门有必要跟谷主虞病进行接触。”
太微漫不经心地把杂曲翻过一页:“为何?”
“烽烟已起,新的乱世将至,朝稚很有远见, 但毕竟是旧格局内的存在。现在时代变革的条件已经基本满足, 旧秩序的守护者很难胜过突围者。朝稚驱逐谕主, 虞病收容谕主, 相较之下我更看好荆谷,虽然它还默默无闻。”
太微指尖一顿:“旧秩序……你不会是在影射我吧?”
“不敢。”琢玉稍退一步,礼节愈恭, “您所图之远大, 更在‘秩序’之上。”
太微满意了:“继续。”
“关于三圣尊的身份……”
太微的笑容很快淡了下去。
三圣尊对应三位谕主和三个不同的器,可是三个“三”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对应关系,却没有人知道。
“击钟人对应夜行天,这点通常来说是没有异议的, 因为他经常代主行权,接触过的神选者都清楚。”
“是的。”太微点点头,“但是我们不知道击钟人是哪一位圣尊。”
“这个先不论,我觉得最开始的推定可能就有问题。”
白琅下意识地惊呼道:“什么?”
最开始的推定是指“击钟人和夜行天是主器关系”这一点?
琢玉斟酌了好几次措辞,最后道:“夜行天和击钟人关系没有那么紧密,至少,夜行天不会是击钟人的祚器。”
白琅问:“什么叫祚器?”
太微冲她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都说器在主在,那如果一个谕主有好几个器呢?哪个器能决定他的生死,你搞得清楚吗?”
白琅想了想:“折流能决定我的生死。”
太微没好气地说:“那他就是你的祚器。还有,这话不要在外面乱提,祚器是你的命门,谁抓住了谁就能杀你。”
解释完了他又看向琢玉:“假如击钟人的祚器不是夜行天,那会是衣清明和解轻裘中的哪一个?”
白琅反驳:“不对,如果击钟人手下另有祚器,那器坑就不止三个了。他们手下还有其他没被发现过的器吗?”
琢玉还在斟酌考虑,白琅很少见他思索这么久。
“这些只是纯粹的猜想……您听一下就好,不要太当真。今夜我们见过衣清明,他单独出没于荆谷之中,不忌惮其他谕主,交手时也不太受白琅克制。我之前用言言接触过解轻裘,他也一样,可以代主行权,受谕主克制很小。”
白琅又不懂了:“代主行权是什么原理?”
“首先,器和主之间要心灵相通;其次,谕主的天权要强大而特殊。满足这两点之后,能不能由器行权就纯粹看运气了。”
琢玉没有停下给他们消化的时间,很快继续说道:“因为这个能力非常难得,所以三圣尊会尽全力把它发挥起来。我猜……他们是将器混用的。”
白琅听得冷汗都出来了。
“什、什么叫混用……”
“就是拿手下三器当罪器用,多人共器,一器多主。这样一来可以最大程度地削弱其他谕主对几器的克制,这几个器又能彼此掩饰身份,与不同谕主相辅相成,打出复杂多变的战术。”琢玉语气平静,手中折扇开开合合,“这样就好解释多了。为什么长久以来都很难分清他们谁是谁的器?因为他们自己也不分。”
他最后将折扇往手中一拍,道:“问题又回到祚器上。虽然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做到三器混用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三圣尊放弃了祚器对谕主的庇佑能力,转而追求像罪器一样的最大程度的武力。”
因为祚器与谕主的一对一关系无比明确,无法在不同谕主间更替。
白琅接着他的思路想下去:“三圣尊没有祚器保护,于是倾向于长时间藏匿真身,让器独立行动。最开始击钟人与朝稚结盟,就是因为朝稚能够查知信息且造成一击必杀,对他们克制太大了。”
琢玉点点头:“这样一来他们的漏洞就很明显了,无外乎对器的极端依赖,以及天权的后手限制。”
“所以要逐个击破三器,再由先手速杀型的谕主斩掉他们真身……”
“打住打住!”太微终止他们的讨论,“你们杀心怎么这么重?”
白琅惭愧地低下头,她是被琢玉一步步带偏思路的。
“不能光看着一两条人命,这能有什么用?”太微不屑道,“我建议引入混用器的策略,这个长远来看还挺好的,可以灵活调度,什么克制上什么器,还能防止某些废物浪费好器。”
“我不要!”白琅叫出声,她觉得这个“废物”搞不好是说她。
“怎么?”太微要求她说出个理由来。
其实白琅也觉得三圣尊这个办法很巧。
祚器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保谕主一命,这点对于单个的谕主来说是很重要的。
但是对于即将踏入神选与境争的灵虚门来说,它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因为一两个谕主的命肯定比不上一个灵活多变、复杂莫测的战略。在更大范围的争端中,有安排、有调度地使用器会比随便拿起器就打更加强力。
“因为这个……混用……有点……”
白琅答不上来,毕竟她觉得从大局上看此举是利大于弊的。
“淫。乱?”琢玉随口答道。
你是认真的吗???那你之前说可以拔你的时候是什么心态???
太微看见白琅一副剑拔弩张的表情,只好摆摆手:“算了,三圣尊的事情先往后放。现在最优先的是万缘司。”
负责万缘司的是琢玉。
白琅偷偷看了一眼,琢玉一被针对果然没刚才那么嚣张了。
他低声道:“明白,近日若有进展,我会立刻回报。”
“不要我推一下你才走一下,你也不是条驴啊?多想想我希望你做什么,而不是你自己想做什么。”
琢玉应了声。
太微数落他们俩好久,半个多时辰后才放白琅回去休息。
白琅躺在床上一闭眼就睡着了,做梦梦见自己在栅栏边数猪,怎么数都少一只,最后衣清明突然跳出来说“最后一只是我”。
她猛然惊醒,起来后下意识地看了看床边。
难怪会做噩梦,琢玉又在她床边站着。
“你……”你是不是有病?
肯定是,白琅问都不用问。
“再陪我去趟荆谷。”
白琅倒头拉上被子又睡了:“不去。”
“这会儿衣清明应该已经不在了。荆谷刚刚闭谷,内部真容初现,星幕受损,谷主也不会料到我们这么快去而复返。”
天时地利人和,是个潜入的大好时机。
白琅一掀被子起来了:“走。”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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