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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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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人……不行,这称呼太疏远了。”白琅低着头在门前徘徊,“折流?也不行,直接叫名字不像是谈正事儿。”
  算了,不叫了,直接开始说事情。
  “那个,我有件新器,琅嬛镜。”不行,没有交代前因后果。
  “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男孩儿吗?对,他说他是我爹。”啊听起来太奇怪了!!
  “你想看看白言霜小时候长什么样子吗?我给你变个……?”这不是有病吗?
  “咳,是这样的。我身上有白言霜的一缕残魂,荆谷一战中他被稚女命的心复活了。他复生之后是镜器,琅嬛镜,只有十多岁的样子。”
  白琅越说越入神:“他不能说话,不能传声,还不能碰除了我之外的人。你可能看不见,但是他身上全是伤,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一定很痛苦吧……比这十五年来看着没出息的我还更痛苦……”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沉默,眼前的门也被打开了。
  折流白衣松垮,咬了一根发带准备系上。
  “你……”白琅尴尬地杵在原地,“起得有点晚啊?”
  折流把头发放下了:“嗯,所以什么都没听见。”
  白琅艰难地说:“听见了也没关系,本来就是要讲给你听的。”
  “进来吧。”折流退一步,等她进去之后带上门,低声道,“在修道界,起死回生并不是什么好事。”
  白琅隐约意识得到,因为白言霜的状态看起来很差。
  “破坏是简单的,重塑是很困难的,你永远不知道你复活的是什么。比如稚女命,他是从‘死’中诞生的,最后也只能通过自噬来维持稳固。”
  白琅心里揪紧了:“那白言霜会怎么样?”
  “你不妨把稚女命和现在的白言霜比较一下。稚女命是以八千女童为牲礼诞生的,而白言霜是以他的心为牲礼诞生的。稚女命诞生时有诸天魔护法,而白言霜复生时……有你。”
  白琅沉下心来,假如把她自己当做复生的一环,那问题确实会好解释些。
  她神魂中藏有擎天心经,如果把这次复生看成炼丹,那稚女命之心是原材料之一,白言霜最初的残魂是原材料之一,擎天心经本身也是原材料之一。
  他现在应该兼有三者的特性——保有白言霜的记忆和剑术,像稚女命一样需要外界帮助才能稳固结构,同时获得了与她那本擎天心经最相符合的器身。
  根据这三种特性,又可以推测出伤势的三个来源。
  “可能是与夜行天一战留下的伤,可能是像稚女命一样结构不稳定,也可能是受擎天心经的影响。”
  后两种可能性更大,因为他的伤最近一直在恶化。
  “应该是无法稳固身体结构。”折流道,“权鸩对器的影响很小。”
  也对,罪器不就是以权鸩淬炼器身的吗?
  “所以……我们需要圣妃这样的存在?”
  折流平淡地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稚女命之所以需要吞噬女童,是因为他是从女童中诞生出来的。你想想白言霜是怎么复生的,然后让他采补同样的东西就行。”
  用于复活他的三个原材料,稚女命之心已经没了,残魂更是烟消云散。也就是说可以用擎天心经——或者是天权——来帮他稳固身体结构。
  白琅跟折流郑重道谢,然后回自己房间里试着召出白言霜。
  他还是那副低郁的样子。白琅第一次见他时就觉得清寂疏冷,现在外表年纪小些,深沉都化作空明,如梦似电,倏忽少年意。
  “冒犯了。”白琅低声道。
  她伸手把挡着他面孔的长发撩起,发现伤痕已经从脖颈蔓延而出,蜿蜒着爬上耳际。这些伤痕就瓷器上的皲裂,光洁平滑,好像敲一敲就能碎掉,露出里面的空洞。
  白言霜后退一步,挣开她的手,长发重新垂下。
  白琅无奈地摊手道:“这些总要想办法解决吧……请让我再看一眼。”
  白言霜摇着头避开视线。
  白琅暗自比了一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用武力压制他,但是她不敢。
  她讨好道:“让我再看一下,就一下,以后再也不打扰您了。”
  白言霜迟疑着撩起袖子,他整条手臂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纵横交错,重叠蜿蜒。白琅心脏猛地一揪,在他放下袖子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扣住了他的手腕。
  她把天权像真气一样送进他经脉之中。
  这事儿她在荆谷制作权玉的时候也干过,但感觉跟现在完全不同。灌注权玉最多是填满一只碗,而白言霜身体里仿佛有一片干涸的海。这片枯竭之地正疯狂地从她身体里汲取天权,速度和力量都难以想象。
  白言霜试图挣扎,但白琅终于下定决心对他进行武力压制了。
  她手腕上闪过六铭隐文,将他按得死死的,直到看见他脸上的伤痕逐渐褪色才松手。
  白言霜瞬间跑开,白琅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盯着他看。难怪白言霜一直回避伤势的问题,他简直是个吞噬天权的无底洞。为他供给天权也只不过是像稚女命食女那样,让身体结构暂时稳固,却无法得到根治。
  房里静了一会儿,白言霜又走回来,他牵起白琅,在她手心写道:“难受吗?”
  白琅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难受,我会想办法的。”
  白言霜摇了摇头,写道:“不要这样……”
  他没写完就被白琅反握住了。
  “我会想办法的。”白琅轻声重复。
  她陪着白言霜,直到他消失不见。
  这天晚上,她稍微收拾了一下行囊,带着折流前往荆谷——她急需一个获取大量天权的途径。
  折流跟着她往典当铺走,口中问道:“你不会屠荆谷吧?”
  “你又在讲冷笑话了……”
  典当铺里人头攒动,魏不笑一看见她,连忙赶客相迎。
  “使、使者大人,你、你怎么来了?”
  “我想问件事儿,权玉……怎么来得比较快?”
  “用生贽。”答话的是金人怡,她扔了个瓜子壳,“荆谷有专门饲养这类谕主,等榨干天权就会爆发权鸩自然死亡。”
  白琅回想起仓库里堆叠的赤。裸人山,原来那些是用来榨取天权的谕主。
  “除此之外呢?”
  金人怡又吐了片瓜子:“拿有价值的东西换权玉呗,天权、器、壳、心经……”
  “除了这些之外呢?”
  金人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抢典当铺。”
  “……”
  金人怡嗤笑道:“小姑娘,别想了,来权快的法子你都不会用的。”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魏不笑连忙去开。
  “禹、禹道长?”他一开门就怔住了,“哦,对、对了,你约、约了……”
  禹息机连忙打断他:“约了几个跟空间有关的权,你们能不能交货了?”
  他抬眼往里一看,正巧跟白琅对上视线,两人都是一怔。
  禹息机最先反应过来,他冲门外大喊一声:“哎呀钟离异,你暗恋的那姑娘在这儿你快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说是亲兄弟了。


第118章 如履薄冰
  一时间,典当铺里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金人怡瓜子也不磕了, 托着下巴准备看好戏。魏不笑丢下一句“要打出去打”就去取货了, 他觉得搞不好要跟衣清明那次一样打到被迫封谷。
  钟离异怀着英勇就义的心情, 跟东窗一起进了典当铺,他把手往禹息机肩上一搭,希望对方能感觉到他的怒火。
  然而禹息机没有, 他还兴高采烈地指了指白琅:“是这个对吧?”
  钟离异没敢看白琅, 他看了一眼折流,那张脸一如既往的看不出喜怒。他心里更虚了,口中打着哈哈道:“那个,好久不见啊。他前两天脑子摔坏了……胡说八道的。”
  “嗯。”折流点了点头。
  钟离异觉得这个“嗯”很值得回味。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颇有深意,暗藏了一种“哀家知道了, 尔等贱婢且退下吧”的从容。既点明自己的身份地位, 又昭示着接下来不会善罢甘休。
  就像水墨画中的留白, 带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就在他强行对折流的语气词进行过分解读时, 禹息机热情地上去打招呼了。
  他握住白琅的手使劲摇了摇:“前几天真是对不起啊,我都不知道你与钟离是认识的。哎,对了, 那天你身边的剑修不是这位吧?”
  折流扫了一眼禹息机的手, 帮白琅答道:“嗯。”
  钟离异忍不住又解读了一遍这个“嗯”。比上一个“嗯”音调要更上扬,用肯定词答否,言下之意是“幸好不是我,否则你现在就没有手能跟白琅握了”。这些深刻内涵寓于低回婉转的“嗯”和轻若鸿毛的眼神之中, 给人温和贤惠的错觉,又留下立于不败之地的从容威慑。
  就像水墨画中的留白,带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金人怡赶紧又拿出瓜子磕,她算是看懂了:三句话内,这姑娘至少踩了四条船。禹息机和钟离异这两条船前段时间才知道自己被多线操作了,于是过来质问。钟离异准备息事宁人,禹息机则借机试探前几天跟她在一起的剑修是谁。折流看来是从头到尾什么都心知肚明的,说不定还在暗暗嘲笑这俩傻子。
  看来这狗血剧不光有个爆发式开场,还有如此峰回路转环环相扣的情节。
  真是太厉害了,金人怡觉得自己下半年就指着这个过了。
  白琅从刚才开始就有点懵。
  她理了下情况:前几天打过一场的醉道士认识钟离异;钟离异暗恋她不敢承认;钟离异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他暗恋她却不敢承认;折流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了……
  等等,折流……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了?
  白琅神智一清,收回手问禹息机:“请问您怎么称呼?”
  “啊?哦……我叫禹息机,‘息机归寂然’的息机。”
  妙啊,真是太妙了。钟离异觉得白琅恐怕受了折流不少熏陶,处理起这种事情越发得心应手了,一句“请问您怎么称呼”根本不是在问禹息机,而是在向折流表态——她跟禹息机完全不认识没关系且没有任何联想余地。
  金人怜觉得这姑娘何止是渣,简直渣得叹为观止。
  这时候去取货的魏不笑回来了,他把小包裹交给禹息机,禹息机则将权玉交给他。
  大家离开典当铺,和和睦睦地一起走,一起谈。
  “原来禹道长是九谕阁的谕主啊?”
  禹息机说:“不是九谕阁的谕主,只是与阁内有些合作罢了。”
  白琅又问:“你们这次一起离开九谕阁是要做什么?”
  “是……”来围观你的。
  钟离异往禹息机后背锤了一下,和蔼地说:“都是出来做任务的。”
  东窗发出不配合的冷笑。
  白琅还挺感兴趣的:“什么任务?”
  钟离异摸出怀里那个诏令:“哦,是调查西王金母一事……”
  西王金母???
  他回头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东窗:你拿的什么鬼诏令?
  东窗耸耸肩,传声道:“我随手拿的,可能你脸比较黑吧。”
  这边白琅还在说:“我就觉得上次西王金母那事儿没完,无面人的来由都没搞清呢。青绣姬最近怎么样?她还好吗?”
  钟离异哪知道青绣姬是死是活,他含糊地说:“哦,她挺好的。”
  “其实……”白琅欲言又止,“我正好也想往深里查一下西王金母之事。”
  西王金母被害很可能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秘密。如果能顺着无面人这条线深挖下去,说不定可以摸到幕后黑手的真面目。
  白琅知道自己在局中很重要,但相对而言也很被动。如果不能确切地了解幕后黑手为什么要保她,那就不能确定现在的一切是否是为他人做嫁衣。
  “那感情好,我们一起呗。”禹息机看热闹不嫌事大。
  钟离异没好气地说:“什么‘我们’啊?这是我拿的诏令!我要自己做。”
  他知道西王金母一事很危险,不能让白琅牵扯太深。
  “你准备从哪儿查起?”白琅问。
  钟离异刚看见诏令内容,还能有什么准备?
  东窗提议道:“先去找秦缓歌吧,她应该算是西王金母在台下的代表。”
  “我跟你们一起。”白琅见钟离异面露难色,连忙说,“我不是为西王金母一事去的,是浮月孤乡那边……”
  其实两者兼有,但白琅看得出他担心自己安危,所以不说是找西王金母的。
  钟离异沉吟道:“浮月孤乡?也对,那次见过你跟步留影一起去石礼界的。”
  禹息机摸着下巴:“万缘司事变后,秦缓歌就消失无踪了。不过她一向流连于风月场所,真要找起来也容易。”
  钟离异恍然:“你是指天殊宫姹女天魔殿和千山乱屿无情岛这些地方?”
  “哎呀,我不了解这些。”东窗矜持地说。
  “我也不了解。”禹息机从善如流。
  钟离异脸上带笑,心中有刀。他看了看白琅,正要解释,结果她也摆手说:“别看我,我就更不知道了。”
  折流补刀总是及时的:“既然你这么了解,不如跟我们说说看吧。”
  “……”
  姹女天魔殿是天殊宫内的特殊场所。天殊宫也有不少功法以七情六欲入道,姹女大法便是其一。姹女天魔殿是由修行姹女大法的弟子建立起来的,本是用来寻找炉鼎或合适的双修对象的地方,久而久之也演变成了有名的风月场。
  “其实就是个拉皮条的地方。”钟离异总结道。
  禹息机说:“秦缓歌没准是想学一下天殊宫的阴阳魔道,所以去进修了。”
  还有一个闻名于十绝境的风月场,千山乱屿无情岛。
  说起无情岛,就要说说五千年前的少思文君和多情公子。
  禹息机叹道:“当年少思文君是千山乱屿境主,她虽其貌不扬,却一心痴恋不临城城主多情公子,还为他在无尽海上建起千座岛屿。这些岛上流金淌银,镶珠嵌玉,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可多情公子是什么人物?人家身边的红颜知己都够填满整个无尽海了,现在那衣清明跟他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人家天天谈的是风花雪月,怎么可能看得上少思文君这种一出手就是金银财宝的暴发户?简直是种侮辱啊。”
  东窗幽幽地叹了一句:“哎,我真希望有个人能用金银财宝侮辱我。”
  “听我说完。”禹息机摆手道,“后来少思文君心死了,将这千座岛屿全部沉入海底。其中有一座怎么沉都沉不掉。少思文君一怒之下将它命名为‘无情岛’,然后把多情公子那些个红颜知己全抓来关在岛上。你说这多情公子也确实无情,他管都没管那些红颜知己,自己直接飞升四方台了。后来无情岛就成了那些情场失意之人的去处,也成了十绝境数一数二的风月场。”
  钟离异也幽幽地叹了一句:“你明明就很了解嘛……”
  白琅听了半天故事,没听到重点:“我们先去哪儿?”
  禹息机说:“无情岛吧,风景好。”
  东窗同时说:“当然是姹女天魔殿啊,异域情调。”
  钟离异恼火极了:“你们是去春游的吗?抽签抽签。”
  他做了签,让白琅抽。
  白琅手气一向不好,认识折流之后就更差了。她特别不想去天殊宫,可偏偏耍赖抽了三发都是姹女天魔殿。
  钟离异心情复杂:“那……走吧?”
  东窗在后面悄悄传声,给禹息机补上错过的剧情:“是这样的,白琅的青梅竹马兼杀父仇人在天殊宫。”
  禹息机叹道:“暗恋是什么?暗恋是一座界门,正宫白莲花在这头,心上白月光在那头。你说我们都这么努力了,钟离异这傻逼怎么就扶不起呢?”
  东窗一愣:“……我一直以为我们在搅局呢,原来你是想帮忙吗?”
  作者有话要说:  “带一票人在师兄门口嫖。娼结果被抓了个现行”
  这样的剧情想想就刺激……()


第119章 堕落之界
  姹女天魔殿在浮欢界。
  浮欢界位于天殊宫深处,已经很接近宫主稚女命所在的窈冥界了。
  这里繁荣无比, 是最具魔境特色的“堕落之界”。没有法度, 没有秩序, 强者为尊,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有人寻欢作乐、杀人啖肉。很多人慕名而来,以为自己也能找点乐子, 最后却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白琅沿途听禹息机的描述觉得很可怕, 但真到了浮欢界却感觉还好。
  这儿天朗气清,建筑物古朴精致,环境比仙境还好。街上来来往往的有异族也有人类,表现都很文明。
  浮欢界地方很大,禹息机把夔牛借给白琅骑了,自己走路。
  “不对啊, 我们没出错界门吧?”他四处张望, “上回我来的时候明明满大街都是……”
  “咳。”钟离异咳嗽一声, 严厉地制止了他的不当词汇。
  “都是什么?”白琅好奇。
  禹息机不耐烦地说:“都是会上树的猪。”
  东窗去路边随便拦了个人问, 那人讳莫如深地说:“听说有大人物下来巡查,乱来的都被咔嚓了。”
  他往脖子上一抹,做了个很狰狞的表情。
  东窗听了一直摇头, 他激动地指着钟离异和禹息机说:“你们看看, 天殊宫都开始扫黄了,我们九谕阁这些个居然满脑子都想着男女之事,这不是落后了吗?这不是流于俗套了吗?这以后十绝境争端怎么赢得过人家?精神文明就已经输了!”
  很快他们又得知姹女天魔殿正常接客,不受影响。
  “太好了。”东窗松了口气, 欢快地说,“天殊宫还是那个落后又俗套的地方。”
  “你真的是为了这个高兴吗?”
  姹女天魔殿在一处山巅,殿门常开,门外到山下都有坐席,不过最近已经撤下。山上取景都颇有深意,水帘桃源洞、双珠夹峦峰、芳草遮幽隙,欲盖弥彰却其意昭然,是坦荡的淫邪妙境。
  钟离异一路都在担心白琅问“为什么这块石头长这么奇怪”之类的问题,幸好她没有。
  等到殿门口,他就更担心了。因为姹女天魔殿分“阴门”和“阳门”,按照阴阳所属分开进,一般是女进阴门,男进阳门。
  “我觉得不能让她单独进这种淫窟。”他在后面悄悄跟东窗商量,“有什么办法能偷偷跟上去吗?”
  “有啊,自宫吧。”
  前方不远处,白琅已经跟折流商量好了:“没事,有危险我会召你的。”
  “嗯。”折流还是很沉静,“那我留在外面以应急变。”
  禹息机赶紧拍了钟离异一把,小声说:“你学着点啊,这种时候‘不进去’比‘偷偷跟在后头’更能增加好感。”
  钟离异叹气:“这是天赋,学不来的。”
  入殿内,光线忽然暗了下去。
  墙壁上灯火忽明忽暗,壁画迷离抽象。走道很狭窄,两边不是墙也不是门,而是栅栏似的木格子窗。窗户纸薄薄的,里面灯火敞亮,映出一道道交缠的人影,像一出靡艳的皮影戏。除了沉沉的,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呼吸声,周围就只剩一片寂静了。
  白琅缓步行于窄道,时不时就有人把手或者其他什么部位按在窗纸上,把她吓一跳。
  幸好目前为止没有人从这层薄薄的窗纸里出来。
  这条路很长,壁画和人影都颇有魔性,很容易让人意识弥散。不过白琅一直在思考问题,也顾不上这些东西。她想,她是来找秦缓歌的,也不知道秦缓歌是待男客还是待女客,等下能不能遇上。
  走了好久,终于出了窄道,面前是一间静室。
  这房间很素,布置得跟禅房似的,唯一的装饰物就是正中央的巨幅彩画。
  画上是一男一女,男子身长至少在两米五以上,胸口袒露,肌肉狰狞,头部被焊死的铁面具罩着。他有四只手,两手扶着一名窈窕女子坐在肩头,另外两手执着佛珠和巨斧。
  坐在他肩上的那名女子样貌端庄,脸盘圆润,胸臀饱满,纤腰盈盈一握。比起大多尖下巴大眼睛的美人,她身上多出了一种丰沃的母性,垂眉低目间都是柔软韧性。
  两者肢体动作完美嵌合,形如一体,魔性与佛性。交融无碍。
  “他们合称欢喜天。”
  熟悉的声音从白琅背后传来,她连忙回过头,正看见秦缓歌一袭白衣,捧茶而来。
  “缓歌仙子?”
  秦缓歌点点头,将杯子放在正中央的小几上,示意她坐下。
  原来阴门进去之后并非只有一条路,它会根据每个人的不同产生神异的变化,帮忙找到最合适的伴侣。当然,这条可变之路也能通过殿内操控,秦缓歌就主动让白琅走到了自己这儿。
  “欢喜天?原来缓歌仙子也钻研佛法啊?”
  白琅疑惑地回头,又想看看那副画,可是秦缓歌弹指将它卷了起来。
  她淡笑道:“你来这儿总不是为了佛法吧?”
  “我有些事情想问。”白琅老实地坐端正了,“西王金母台上的境况,请问您知道多少?”
  秦缓歌摇头:“不敢妄论台上。”
  其实台下客不论台上也是为了避免给台上招黑,因为四方台是严格禁止台上宾干涉台下的。秦缓歌跟西王金母的关联已经很明显了,但她绝对不可能直接承认自己跟西王金母有联系。
  白琅觉得自己没问好,于是又委婉地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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