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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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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前往央天府城的所有界门都已经被毁,不临城境内修者又对灵虚门敌意极大,大部队很难取道他界。”
  本来魔军入境就很难处理,如果在取道过程中再与不临城修者发生冲突,那就更不好办了。琢玉在不临城的时候从未修缮两境关系,算是埋了根刺等这时候扎。
  那人乐观地说:“城主实力如此之强,衣清明应该不能拿她怎么样吧?”
  玉剑悬白了他一眼:“城主单纯善良,对付她何须实力强于她?”
  他想了想,还是修书一封,向白琅求了点帮助。


第158章 |
  158、愁红魔君
  白琅收到来自玉剑悬的求助之后,立刻取了面银镜让青溪送去。
  “我可以随时入镜驰援; 只要让城主随身带着这面镜子就好了。”
  青溪稍有些犹疑:“可是我离开之后……”
  “没关系; 不是还有其他灵虚门弟子吗?”
  青溪还是不放心; 他知道剩下那些弟子都对白琅不太服气。他临走前找到自己的师弟苍淇,特地嘱咐了他几句。
  “我离开这段时间,你一定要保护好尘镜。”
  苍淇是少年天才; 同龄人中少有敌手; 本就眼高于顶,对白琅不大看得上,师兄这么一说,他逆反心理更强,当下便道:“她这么厉害,还用得上我保护?”
  青溪面色一沉:“你高兴也好; 不高兴也好; 职责总要尽到。”
  青溪为人和蔼; 苍淇也少见他这副模样。他撇了撇嘴; 不情愿地说:“知道了。”
  两人交谈时,白琅正忙着了解化骨狱的情况。
  天殊宫与化骨狱有前锋在牍重界交战,而且战况非常紧张。化骨狱大将是圣骸主之一; 天殊宫这边则由一位籍籍无名的魔君率领。胜利本该偏向化骨狱; 但天殊宫的无名魔君实在顽强,一次次绝地反击,将化骨狱硬生生逼退好几界。
  “那个魔君我知道啊。”靥深凑过来,一副非常有诉说欲的样子; “他在玄女派那会儿叫愁红,现在就不清楚了。”
  步留影把她的话琢磨了好几遍:“对方是个魔君,没错吧?你怎么会在玄女派见过?”
  “他是鲛族,模样极好,玄女派本打算将他送去天殊宫当圣妃,结果他刚到地方就成年化作了男身。幸好天殊宫没说什么,直接把他当作弟子收下了。”
  鲛族成年之前都没有性别,成年后才会根据自身的取向变化男女,喜欢男人就会变成女人,喜欢女人就会变作男人。玄女派将愁红当女子养,却没想到养出来是个男的。
  “还有这种事儿?”步留影听靥深细说一遍,立刻好奇地问白琅,“你们灵虚门那对鲛人是男是女啊?”
  白琅叹道:“两位长老在来得及区分性别之前就修至太上忘情了,所以并无男女之分。”
  “那他们身子怎么长的?是有胸还是有……”
  “这我怎么知道?”
  最后,白琅决定前往两军前线一探究竟。
  她觉得能促使化骨狱、浮月孤乡联盟最好,不能的话就要重新布局,在不被化骨狱牵制的前提下进攻天殊宫。
  步留影让手下另一个玄女派的器随行,这器名叫千娇,与白琅在荆谷有一面之缘。白琅路上问了她一些关于愁红的事情,她说了很多。
  “门内收过不少鲛人弟子,都在媚术之上天赋异禀。而且如果从小养起,让鲛人觉得自己是女性,那么他们成年时也大多都是女性。但愁红不知为何……”
  “他在玄女派喜欢上了谁吗?”
  “没感觉到。”千娇回忆了一下,“他沉默羞涩,鲜少与人交往,我连话都没跟他说过。”
  白琅怀着各种揣想到了战场前线。
  双方魔军对峙,天殊宫阵型如箭。箭尖处有一人着鲛绡舞衣,持龙骨巨镰,亭亭而立,满身萧杀。
  正是愁红魔君。
  他打扮奢华艳丽,不同于衣清明等人,反倒更接近圣妃魔姬。他蓝色长发及膝,上簪红玉珊瑚,燕钗绕发如重云拖坠。腰身盈盈一握,鲛绡织锦,抱月怀烟,透出渺然的异域气息。
  那龙骨巨镰银白如霜,远看就像弯月一轮,勾出道道杀机。
  和朝、夕两位长老一样,他容颜姣好,雌雄难辨。
  化骨狱这边圣骸主叫阵道:“天殊宫除了你这种长尾巴的,就派不出善战之辈了吗?”
  “这傻子,愁红是斩过尾的。”千娇在白琅旁边嘀咕道。
  白琅没搭理她,一心一意听战场情况。
  愁红并未动怒,只敛容低笑道:“我在宫中确实不算善战……听圣骸主的意思,您是想试解魔君锋芒?”
  解轻裘是化骨狱战场主帅,坐镇后方军中,轻易不出阵,但凡出手就是雷霆杀势,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圣骸主想再贬几句解轻裘,但又怕真的跟他对上,这么一犹豫就没能说出话。
  愁红手持巨镰离阵。
  那巨镰比他整个人都大,他持镰动作如舞姿,一手握末端,以肩与锁骨为支撑,让镰身绕肩至身前,另一只手前伸,一寸寸拂过冰冷利刃。
  “想与解魔君交手也不是不可,圣骸主先与我一战再说吧。”
  “哼!”圣骸主自然不想失这个颜面,他腾身而起,化作百米高的巨大白骨,直扑愁红而去。他看准了愁红握镰刀的手,一根骨刺从掌中突出,如同刀剑般斩去。
  愁红摇头,又是敛容低笑。
  握镰的手松开,另一只手直接按住刃口,将其调转过来,骨刺与镰柄交接,发出刺耳的铮鸣。愁红居高临下,占据地利,压制圣骸主后退一步。
  圣骸主察觉到出手不利,想再换位调整,这时候愁红一跃而起,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巨镰之上,手握镰柄腾身翻转,蓝色长发飘荡如烟波。
  那枝红玉珊瑚簪折射出血的光芒。
  眨眼之后,愁红在圣骸主身后站定,镰刀转回原来的位置,末端被他握住。
  身后圣骸主人头落地,掀起一层薄尘。
  白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清了他所有动作,心里觉得他这手舞镰之术比那些传世的剑术刀法丝毫不差。镰刀是冷门兵器,没想到有人精于其道至此。
  圣骸主白骨重聚,身上皮肉尽去,眼眶中一团魂火燃烧。
  初次交手失利,这让他感觉颜面大失。但他也不傻,一招下来已经认清了两人之间确实有差距,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
  “且放你一马!”他叫道,“嗖”地一下遁入地面,消失无踪。
  “我可不想放过你。”愁红挑眉浅笑,百媚横生,巨镰往前横扫,龙骨如同活物般扭曲翻滚,大地瞬间被揭开,藏于地下的圣骸主无处遁形。
  白琅翻手掷镜,镜缘正好擦过镰刃。
  龙骨镰极为锐利,那面普普通通的镜子在它锋芒之下瞬间粉碎。镜子碎裂后的无数折面在空中成阵,八门八景,干脆利落,简单明了。
  愁红知道有人暗中观战,于是没有再追,镰刃迅速收回,和之前一样环于他身侧。
  白琅本以为可以过上一到两招,没想到对方如此谨慎,说收手就收手。圣骸主狼狈回军,他输人又输阵,化骨狱士气低迷,天殊宫却士气瞬间高涨,跃跃欲试。
  愁红直接下令将阵线前推。
  白琅未作犹豫,碎镜重圆,凝为一体,又渐渐变大,最后遮天蔽日,覆在两军交接的上空。
  愁红在后方掠阵,他远远见到,原本一鼓作气冲向敌军的天殊宫弟子又忽然往原处回来了,这些弟子面上还是杀意腾腾,一副要对敌的样子。
  后面前进的弟子与前面退回的相撞,虽猛然察觉到是友军,却也收势不住,一时间人仰马翻,场面狼藉。
  愁红立即调军后撤,凛然拂袖:“不知阁下何人?”
  千娇正想应声,却被白琅拦下。
  过了一会儿,愁红选择退走。
  “他连一招都不愿与我过,可见是个不喜欢冒险的。”白琅道,“虚张声势一下,暂缓天殊宫攻势,我们趁这个空档与化骨狱交接。”
  千娇明白过来,于是随她同见圣骸主。
  “原来方才就是二位出手相助,多谢多谢!”
  圣骸主在一处巨大的白骨巣中落脚,化骨狱魔军都在最外围,他身边的护卫全是被炼化的骨骸。
  圣骸主一见白琅和千娇就有些犯嘀咕,这一小一大两个女修,看着都不像什么大能,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帮忙震退了愁红呢?
  “不知二位为何出手?”
  白琅把千娇往前一推,千娇目光流转,巧言笑道:“我本是玄女派弟子,与愁红魔君为旧识。正巧路过此地见两方争执,便出手帮了你一把。圣骸主莫要多心,我与那人只是私怨。”
  她说谎比白琅可信太多了,还挑不出一丝错处。
  圣骸主心想,难怪方才愁红叫阵也不见这两人现身,原来是有旧怨。愁红魔君出身玄女派之事,知道的人很少,他也是因为最近与之对阵才晓得的,对方若不是旧识,应该也难知情。
  圣骸主这么先入为主地一想,立刻信了三分。
  千娇与白琅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柔声道:“实不相瞒,我虽与愁红有怨,却碍于天殊宫势大,不能动之分毫。若是圣骸主不介意,我自可为您效力。此事不涉两境争执,还请不要暴露我玄女派的身份。”
  浮月孤乡也在于天殊宫开战,圣骸主本觉得她可以从浮月孤乡入手,为自己斩除旧怨,但千娇一句不想暴露玄女派身份就把事情合理化了。她肯定是觉得浮月孤乡没那个实力,动不了天殊宫,不敢上他们的船,所以才偷摸找化骨狱。
  圣骸主一通乱想,直接帮白琅二人把理由找好。
  他自作聪明地说:“还请两人入骨巢详谈。”
  白琅立刻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一半。
  其实形式上结不结盟无所谓,只要实际上化骨狱能够按照她所想的一样做出配合就好。往他们前锋之中安排一个浮月孤乡的卒子,然后控制他们前进的方向,这是最好不过了。


第159章 |
  159、谕主人贽
  白琅与千娇深入敌阵之时,禹息机也感觉自己进了贼窝。
  灭心这个九谕阁叛徒先不说; 另外两个鸟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类。他们俩虽有一副翩翩少年样; 却被禹息机嗅出了一股老朽的木头味。那身翎羽似的衣装隐隐透出异香; 将这股朽烂气息盖下去,幸亏他鼻子灵才没错过蹊跷。
  还有,方才那个绿毛鸟人说什么……“冲撞微生前辈”?扶夜峰除了微生涟之外就没有第二个微生了; 纸拉门内的微生又是谁?
  纸拉门本身也是问题重重。灭心一记刀光划下来; 他也要出七分力才能完全抵挡。而这扇薄薄的门,本该是随手都能捅个窟窿的东西,却在刀光之下屹立不倒,过会儿还自动修复了。岂不怪哉?
  “灭心!再胡说八道,我可就找栖幽来了!”青羽怒斥道。
  赤羽也不高兴了:“就是,一天到晚口没遮拦; 早晚要被拔舌头。”
  “你去找呗。”灭心满不在乎; 收刀入鞘; 嬉笑着说; “反正她不是在喂鸟儿就是在陪峰主,你觉得你比鸟儿重要,还是比峰主重要; 能让她分一丝目光给你?”
  赤羽满面怒容; 一副要吃人的扭曲模样。一旁青羽将他拉住,冷眼看着灭心。
  禹息机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不知能否与这位谕主见一面?我有些事情想确定。”
  他说完就后悔了。两个鸟人多半已经察觉到他来意不善,若是单纯地不给见面倒还好……若是再心狠一点,给他下个套; 那搞不好是要翻船的。毕竟他孤身一人,没有罪器陪同,对方占据主场优势,谕主名录上的排名又肯定比他高,怎么想都不讨好。
  现在看来扶夜峰的水比想象中要深,灵虚门把它留到现在,也不是没有理由。
  禹息机正沉吟思索,这时候灭心拍了他一把,勾肩搭背地说:“你要见栖幽?没门的,她不喜见客,尤其讨厌你这种没趣的人。所以别想了,跟我一起去喝喝酒吧,吃点肉吧。”
  “什么叫我这种没趣的人?”禹息机恼火,但还是顺着他这个台阶下了,在他看来,灭心比那两个鸟人要好说话些,“走吧,你这些年在扶夜峰都藏了什么好酒,来跟我分享一下呗。”
  “好说好说,你下来,把牛借我骑骑。”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离开,赤羽问青羽:“要告诉栖幽吗?”
  “多此一举。”青羽嘲道,“世上有什么事能瞒过她?”
  檐角的蜘蛛垂下丝,网织得越发精密。
  从半山小榭离开后,禹息机跟青羽到了他的住所。扶夜峰山势连绵,东南西北四面都有山脉横亘,找个静修的地方是在太容易了。
  灭心告诉他:“所有门客都是随便住的,半山小榭只是个临时集会的地方。”
  “栖幽住哪儿?”
  灭心诧异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为了避免他多问,禹息机只能说:“不是,我早就心有所属,只是单纯对这个谕主的天权感兴趣而已。”
  可是灭心更关注另一件事:“你这心属谁了?不是……九谕阁现在能自由恋爱啊?哎呀,那肯定是我们这些叛出的前辈们的功劳,我告诉你,你能有今天都是因为……”
  禹息机怕他发散出更多东西,连忙道:“那个叫栖幽的谕主天权到底是什么?”
  “鬼知道呢。”灭心发出一声嗤笑,“天天就见她刺绣喂鸟,她的权肯定与这两者有关,不过具体是什么,只有白嬛知道。”
  “白嬛跟她关系很好吗?”
  “一般般吧,栖幽单方面对峰主很好,峰主倒是对我们一视同仁。”灭心似乎觉得有点感慨,“栖幽这个人呢,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帮自己喜欢的人而已。”
  听来确实潇洒。
  “来来来,不说这些,我们喝酒!”灭心斟满一杯,然后举酒往禹息机杯子里倒,“不醉不归!”
  这里的一切都被其他人尽收眼底。
  看见这一切的人对此并不感兴趣,她透过自己长长的黑发,专注地凝视着窗边观云的白嬛。
  此刻的无锋阁比以往更静,连奉剑姬都不在,只有一身黑红色华服的栖幽和白衣束发的白嬛,跨过半间房的距离遥遥相隔。
  “峰主……”栖幽主动说话了,白嬛回过头看她,她继续道,“如今灵虚门在魔境、仙境、中立境中到处开战,阵线已经拉长,外耗内耗都极为巨大,只要有一个契机就能置其死命。”
  “置其死命?”
  “您想从何处动手?仙境内斗,魔境入侵,还是中立境反扑?”
  “我想……”白嬛想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想从哪儿入手?”
  “仙境为佳,一来有魔境代我们施压,二来有不临城在我掌控之下,从仙境下手是最直接稳妥的。但是有一个问题,灵虚门道场遍布三千界,若是从仙境下手,就必须想个办法请君入瓮,将十绝境大部分道场一网打尽。”
  白嬛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们暂时找不到可以一网打尽的契机。”
  “没错。”
  白嬛良久没有说话,只静立着思索。栖幽见状也低下头开始绣帕子,上面是一对鸟儿比翼飞。她手巧,不用权也绣得惟妙惟肖。
  “从中立境下手吧。”白嬛终于拿定了主意。
  “也好,我近日正好促成九谕阁变乱,接下来把千山乱屿十隼盟拿下,中立境就全数布局完成了。”栖幽手中针线起起伏伏,密密麻麻,她抬头笑问,“怎么会想到动中立境?你也知道我对九谕阁下手了吗?”
  白嬛坦诚道:“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准备拿万缘司怎么办。”
  她想看栖幽和琢玉之间的战争。
  栖幽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曾抬头,视线温柔地落在绣面上:“自然是我比较强,这点毋庸置疑。因为琢玉为利益所驱动,而我为爱所驱动……峰主相信爱的力量吗?”
  “这个……”白嬛表情僵硬。
  栖幽叹息:“为什么现在的修道者都不理解情感的强大呢……”
  “你到底爱什么?操纵一切的快感?”
  栖幽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喜欢言言,她美丽纯洁,无垢无暇,所以我为她付出天卦,还喂了她这么多年精血。我喜欢鸟儿,所以我筑起鸟居,悉心饲育,寒暑不断。我也喜欢峰主你,所以才别无所求,一心相助。什么时候起,就连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要被怀疑有利可图?”
  白嬛默然。
  “峰主,我先回去了。”栖幽敛裙起身,施施然告退。
  门打开,她退出门外,敞亮的光将她照得近乎透明。她在平日里鲜少接触的阳光中说道:“有句话,虽然不当说,但还是很想说。峰主您在我看来是十分可悲的,因为您和琢玉一样,为利益所驱动,没有向自己所爱的方向前行。”
  相比起来,那个叫做白琅的孩子……就太过可口,太过幸福了。这样跌跌撞撞又坚持不懈地朝着所爱的方向前进,真是让人着迷。
  很快……很快就能掌控饵料,将她纳入鸟笼。
  *
  白琅和千娇二人进入骨巢,被视为座上宾。
  她们俩临时编造好身份,只说千娇是玄女派弟子,而白琅是随她一起出门历练的师妹。方才出手的是千娇,接下来要呆在军中为化骨狱效力的也是千娇。至于白琅……
  “我师妹必须回去,她尚不能独当一面,若是在外太久,门中人也不会放心,到时候准会怀疑道我身上。”
  千娇跟圣骸主解释了一番。
  刚才他们已经交换了不少信息,眼前的圣骸主名叫庄裕,在所有圣骸主中应该算垫底。白琅曾经跟另一位圣骸主李寄疏交过手,对方不管是智还是力都比他强太多。
  白琅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面对天殊宫这样的强敌,化骨狱还敢派这么没用的人来当主将?
  她暗中吩咐千娇,让其留心军中有何特别之处。化骨狱若无人和,就必有器利,军中多半藏有什么秘密杀器,把那个东西找出来就能定下化骨狱局势。
  本来按计划白琅是要立刻回主帐,但为了多找点线索,她还是撒娇说“舍不得师姐”,然后争取多留了几天。骨巢结构复杂,这几天内,她和千娇虽已经探得了大概,却未能更深入全面地找寻每一处密室。
  白琅嫌烦,为了调解思绪,转而拿擎天心经查起叛逃的九谕阁谕主。
  这事儿实在蹊跷,就跟刺似的扎在她心上,怎么都抹不去。
  她看着看着,忽然想到什么,一下把谕主名录翻到最后。末位谕主都是荆谷人贽,但仔细一看,其实也不都是荆谷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排在最末尾的人贽谕主藏在化骨狱中,不知是被用来做什么的。


第160章 东天之宫
  荆谷用谕主人贽榨取纯粹的天权; 制造权玉,让谷内谕主在“用权需夺。权”的新规则之下保持稳定的战斗力。在谕主名录公布之后; 荆谷立刻将这些人贽谕主分散储存; 避免引人瞩目。
  化骨狱则完全不同; 这些谕主不断重复着“出现”、“集中”、“消失”、“再出现”的循环。
  千娇说道:“有点像是在把这些底层谕主集中起来,然后用作……消耗品?”
  “嗯……”白琅沉吟了一会儿。确实; 化骨狱人贽的消耗速度比荆谷快太多了,看起来就像省了“圈养”的过程; 直接进入“屠宰”环节。
  千娇不解:“不过他们到底是怎么收集这么多底层谕主的?有哪类天权可以做到这点吗?”
  白琅低下头揉了揉眉心:“新的规则也许会带来新的天权; 我不确定……还是去看看吧。”
  谕主集中地离得很远,所以千娇有些不放心。她说:“你远离军中; 中途不知会有何变故; 此事又非当务之急,还是缓缓吧?”
  白琅摇头:“谕主人贽事关神选大局; 应该尽早探明。你拿着镜子; 随时与我联络,将军中情况告诉我。”
  随后,白琅假意向圣骸主庄裕道别,藏行匿迹穿过大片焦土废墟; 只身前往谕主集中地。
  沿途时不时可以见到零散的魔修; 他们戒备森严,满目杀机,一看就是经历过内战的。
  白琅一边行进,一边对照谕主名录; 将化骨狱的谕主分布标注出来。很快她就发现了蹊跷——谕主集中地在灵山界,但是以灵山界为核心,越往里谕主越稀少,正中央却突然变得极为密集。整个灵山界就像暴风眼,将周边谕主全部吞噬到了它的中心。
  灵山界本身就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它是灵山天子谢怀崖所建的小世界。
  之前为了帮应鹤找回记忆,白琅查阅过不少五千年前的典籍。她知道灵山界在谢怀崖死后就彻底封闭了,现在突然活跃起来,一定有什么内情。
  临近灵山界,巡逻的化骨狱弟子越来越多。
  没有界门可以直接进入灵山地域,要想从邻界进入,必须跨过一个名叫“东天西海”的秘境。白琅正思筹着“东天西海”又该从哪儿进,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队化骨狱弟子。
  他们手持兵刃,飞天而过,神色非常紧张,似乎正紧紧追逐着什么。
  白琅跟在后面跑了会儿,发现他们从空中降落下来。
  为首一人恼恨道:“跟丢了。”
  “先回去吧,莫要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
  “是啊,此人一连几日都在附近徘徊,定是冲着灵山界来的。先回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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