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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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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机在不在圣王塔里,白琅不知道,但看绣鬼人一直暗中观察的样子; 请君入瓮的意思是很明显的。
  几人飞遁兼程; 很快就到了圣王塔下端。
  塔下有十六金门,每道金门上都有重重金锁。白琅仔细一看,发现金门并没有对开的缝隙,都是融成一体的。锁链与门上的凸起装饰交缠; 就算全部打开也没用。
  “怎么办?炸门?”沈砚师回头,挑眉看向身后两人。
  虞病走到门前,掌中暗金光芒涌动,白琅感觉到制压性的沉重力量,应该就是天命王道之力。门上锁链溶解,但是金门纹丝不动。
  “不行,门开不了。”虞病无奈摇头。
  “塔里到底有什么?”白琅问。
  “有我的那几卷天机。”沈砚师满怀怨恨地说。
  “谢怀崖不走门吧。”白琅又道,“既然是圣王降临之所,从门走进来也太奇怪了……”
  沈砚师抬眼往塔顶往去:“有道理,可能是从天上下来,也有可能是塔中有界门……不,灵山界早已封闭,界门应该也废弃了,估计只能从塔顶进去。”
  他双手张开,脚下层层褐色阶梯拔地而起。
  地面猛地一突,同样的褐色阶梯也在白琅脚下升起,带她飞入层云,靠近塔顶。白琅觉得阶梯触感奇怪,低头仔细一看,发现居然阶梯是由书本堆垒而成的。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沈砚师跳上塔尖,拉了白琅一把,“字面意思。”
  很快,虞病也上来了。
  塔尖斜度很大,面积很小,挤了三个人,白琅必须抓紧中间的金针才能稳住身体。
  沈砚师四下张望:“开玩笑的吧?从下面上来看了一路,这塔连个缝都没有,怎么进去?”
  白琅摇晃了一下金针,虞病连忙过来帮她。他伸手一碰,整座塔都晃动起来,似乎在抗拒新的真王之力。沈砚师连忙也抓紧金针,试图将它稳住:“不要乱摸,万一这时候一道天雷劈下来怎么办?”
  天雷没劈下来,金针倒是在争抢中被拗断了,塔顶上出现一个手腕粗细的圆孔。
  白琅低头往里看,虞病手握断针不知所措。
  塔中空无一人,但也没有放置多年的冷寂感。种种陈设都整洁干净,灯油添满,杯盏锃亮,一副待宴宾客的样子。从白琅这个角度看,正下方就是长桌,杯碟摆好,佳肴美酒的香味让人如痴如醉。
  “我怎么感觉……”塔中有人生活。
  白琅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砚师挤开了,他嚷嚷道:“给我看看。”
  他头一凑过去就嚎叫起来:“哎哟,我的书!绣鬼人这厮暴殄天物,不得好死!!”
  “哪里哪里?”虞病把他挤开,也往里看了看,“没见着啊?”
  沈砚师满脸通红,愤懑之色溢于言表:“在桌角垫着呢。”
  “……”虞病又往里看了一眼,“还真是。”
  白琅凑过去看了一眼,长桌有一脚垫了本厚厚的册子,封面一片空白,微有些碎金似的粉末,看起来很不起眼。
  “书上的字没了。”虞病十分担忧。
  “她用掉了书中天机,还拿书册垫桌子……这、这是挑衅!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沈砚师气都要喘不上了,虞病只能跟白琅商量:“还是得进去把书册带出来,这样才能追根溯源,知道她把天机用哪儿了。”
  “行,我去吧。”白琅低头映镜,下一刻便从闪闪发光的金屏之中出来。
  她走向桌角,刚一蹲下来就听见有脚步声接近。
  虞病在塔顶疯狂打手势,让她藏进桌下。白琅身子一缩,桌布将她挡得严严实实。她召出白言霜,两个人并排蹲在桌子下,白琅拿琅嬛镜查看外面是什么人。
  外面的根本不是人。
  她们面若二八少女,明艳美丽,腰下生出八条毛绒绒的蛛腿,正将流水般的碗碟杯盏往长桌上摆。
  一只蛛女问道:“青环蛇王的翡翠盏,三头蛟皇的人骨烤架,蜃龙帝的玉贝碟子,都放对位置了吧?”
  “这是自然。”另一只蛛女回答,“大小领主们爱吃的东西,也都一一按座次摆好了。”
  “那好,回报蛛母,可以请妖领的客人上桌了。”
  蛛女们的八条细腿迈着小碎步离开。
  桌下白琅想了半天,总觉得“青环蛇”、“三头蛟”,“蜃龙”这三个妖物她似乎在哪儿听过。外面食物香气很浓郁,她闻着有点饿,不由纳闷道:“这三个妖王怎么都是海产品?”
  等等,这话好像凤择枝也说过。
  “化骨狱蛇菰妖领?”白琅反应过来。
  青环蛇、三头蛟、蜃龙,他们就是蛇菰妖领的三个妖王。
  蛇菰妖领建立时间微妙,正好是在第一次规则变更后;建立地点也微妙,很靠近堕神台。白琅一直觉得它可能与神选有关,没想到还真是。
  它可能与荆谷一样,是个大量囤积末等谕主,并且榨取天权的神选势力。只不过“蛇菰妖领”是明面上的幌子,不是真正的根据地,它肯定有秘密界门连通灵山界,幕后主使们在这里制造谕主人贽,谋划神选。
  白琅在桌下思索时,顶上的虞病已经急得不行了。
  “她怎么还不上来?那两个蜘蛛精都走了。”
  沈砚师的视线一直没离开桌角那册书:“急什么?我们在这儿盯着,她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我下去看看。”
  “别……”
  虞病化作一缕青烟飘了下去,沈砚师一咬牙也进入塔内。
  他们两人落在金屏风附近,虞病想去桌下找白琅,但这时候又有一连串脚步声响起,沈砚师一把将他拉到了屏风后面。
  “你看看头顶。”沈砚师指了指他们刚才跳下来的地方。
  虞病抬头一看,直接愣住了。
  那上面不是普通的房顶或者塔尖,而是一面白色的镜子,没有任何孔洞,平滑的镜面一片深黑,没有倒映出任何东西。那面镜子看起来十分素气,银白色边缘,平滑镜面,突兀地嵌入塔顶,看起来与周围金碧辉煌的摆设格格不入。
  “那是白琅放上去的吗?”虞病问。
  “傻子,那是四相八荒镜。”沈砚师传声道,白琅也听见了他说话,“不过……看着又有点不一样。”
  “四相什么镜?”
  “镜主的圣器,四相八荒镜。”沈砚师摸索了一下书匣,从里面翻出一个龟甲,龟甲背后画了奇怪的图纹,他告诉虞病、白琅,“样子是像得很,但它怎么是白色的?按理说是黑底白纹才对,难不成有人照着四相八荒镜仿制了一个法器放在这儿?”
  虞病皱眉:“这是法器?那我们刚才穿过镜子进来,是不是……”
  “对,可能是在法器里面。”沈砚师抢着说,“危险了啊。”
  刚才的脚步声已经接近桌子附近。
  白琅看见两只美艳动人的蛛女正示意客人落座,那客人身躯庞大,满身都是厚重皮毛,也看不出是什么妖怪。
  沈砚师提醒道:“白琅,你拿了书就走,这里不能久留。”
  “现在拿?人越来越多了啊……”
  蛛女们不断引来妖鬼,白琅只能往长桌中间缩。有人从侧门进入屏风后,沈砚师遮蔽了自己和虞病的身形,看见几只琵琶精在屏风后坐下,半遮着面开始奏乐。
  “怎么办?”虞病问沈砚师,“是现在拿了书闯出去,还是等他们酒宴结束再说?现在大妖没来,我还是有信心全身而退的。”
  沈砚师“啧”了一声:“干嘛让我拿主意?我可不想背锅。”
  “等酒宴结束吧。”白琅提议道,“我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别,千万别。”沈砚师急道,“要是这群妖怪在宴上生吃一两个人,你不得吓晕在桌子下面?”
  忽然,他身后金屏风里伸出一双手,将他拦腰拖进了屏风中。
  下一秒,沈砚师和白琅在桌下大眼瞪小眼。
  “我是有点怕。”白琅说,“所以你就在桌子下面陪我吧。”
  旁边毛茸茸的兽足往他们这儿伸了伸,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气味。
  “我后悔了。”沈砚师往桌角爬去,“我把书拿了就走。”
  白琅死死拽着他袍角,语速极快地说道:“听我说,扇主杀了镜主之后应该得到了四相八荒镜的一部分,他利用那部分制造四相代面,生产无面人庇主。”
  沈砚师停了动作,回头缩着肩趴在桌下,问她:“什么?”
  白琅将琅嬛镜递给他看,镜中有个无面人正在敲镜面。
  “我之前抓了个庇主。”白琅摇了摇镜子,道,“这个庇主神智缺失,而且不在狩猎庇主的名单上,我认为他是扇主用四相代面造出的庇主。”
  四相代面只是粗糙地效仿了镜主的力量,真正的庇主应该像朝稚一样神智完整、力量强大。而且扇主想狩猎的是真正的堕神台庇主,所以朝稚会在他的名单上,而千面人不在,因为千面人是他制造出来并且为他效力的。
  白琅又摇了摇镜子,千面人身影消失。她冷静地问道:“如果扇主拿到的圣器不完整,那么残缺的部分在哪儿?为谁所用?用作什么目的?”
  沈砚师翻了个身,隔着桌子看向屋顶的镜子。
  他目光凛然:“明白了。你觉得……残缺的部分在这儿,为绣鬼人背后的势力所用,用于将末等谕主改造成类似无面人的伪庇主?”


第163章 伊川神民
  客人们陆陆续续地到齐; 牛头的马面的,稀奇古怪; 各种各样。
  白琅负责映镜; 沈砚师负责查阅背景; 虞病负责盯着屏风后的暗道,三人分工明确; 非常高效。
  沈砚师指着镜上被簇拥着的大妖说:“三头蛟,青环蛇; 蜃龙; 这是蛇菰妖领的,不用我多介绍吧?”
  白琅目光微沉; 问道:“为什么他们不在主座上?”
  “当然是因为……”
  “有人从暗道进来了。”虞病声音紧绷。
  白琅一眼就从娇娆美丽的舞女们之中找到了虞病说的那人。他五官不太显眼; 皮肤苍白,体态消瘦; 骨肉嶙峋; 唯一能够将他区别于人的特征是那头微微发白的及膝卷发。
  “这是谁?头发好奇怪。”白琅眯起眼试图分辨。
  沈砚师没有回答,虞病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白琅,拉我入镜。”
  那个几乎无法从外貌分辨性别的人从舞娘们身后绕了出来,如同一缕幽魂。他即将经过屏风; 白琅立刻将虞病从屏风后带走; 下一刻三个人并排躺在桌下,白琅在中间端着镜子。
  “是殷婉儿。”虞病的呼吸比声音还重,白琅侧头一看沈砚师,发现他表情沉凝。
  那人穿得很是暴露; 全身只有胸和臀遮着些金银饰物,大腿光洁,纤细得让人觉得他会站立不稳,白琅可以清晰地从他的体态特征看出他是男性。他走出幕后,轻靠在屏风上,病若扶柳,却轻易让窃窃私语不停的席间归于寂静。
  白琅轻声问:“是女人吗?我觉得他有点像男人,但名字又不像……”
  “他是殷婉儿。”虞病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极为紧张。
  沈砚师冷笑了一下:“你说殷婉儿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个人叫伊川婉,明白了吗?”
  伊川……婉?
  另一个名字在白琅脑海中急速闪过,她立刻问:“他跟伊川妗是什么关系?”
  在阆风苑,古龙佛曾称西王金母为“伊川妗”。
  沈砚师没有回答她,因为这时候伊川婉说话了,他声线低柔,男女莫辨。
  “诸位,诸位。”他抬手下压,所有人都顺势低下头,一种等待审判的氛围正在蔓延,“茧宫暂时没有消息。”
  白琅身侧的一只妖怪立刻伸长腿,松了口气。
  “但是……”伊川婉顿了顿,席上气氛又紧张起来了,“今天起,谢怀崖就不能替我们看守界门了。所以在宴会结束之前,我们要选出新的守门人。”他笑起来,但是那副苍白的样子让笑容也变得有些可怕,席间没有发出任何质疑的声音,但白琅可以从妖兽的眼神中看出恐惧。
  宴会继续,伊川婉回到屏风之后。
  歌舞琵琶皆散尽,他一个人坐在冷冰冰的高椅上,像一张被水浸没的画,灰败而又模糊。
  “拿了书就走吧。”虞病似乎对伊川婉很忌惮,“绣鬼人知道我们进来了,再过一段时间她肯定会把我们揪出来。这是人家的地盘,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不行。伊川婉出现在这里,我们得把戏看完。”
  沈砚师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让白琅有些疑惑不解:“伊川妗和伊川婉是姐弟还是什么?”
  沈砚师立刻扭头瞪了她一眼:“姐弟?你平时都不看书的吗?伊川不是姓氏,是地名。神州伊川,传说中的神民之界。西王金母和殷婉儿都来自那个地方,所以外人叫他们伊川某某。”
  “之所以管神州叫神民界,是因为那里所有人都天赋异禀,一生下来就有很高的修为。”
  “还有这种地方?”
  “传说是这样。”
  白琅翻了翻谕主名录,问道:“为什么这上面没有任何一个谕主在神州伊川?”
  “伊川婉是个无法控制自己的杀人狂。”沈砚师把白琅的脸扳过来,微笑着说,“他曾在司命神宫侍奉伊川妗,但在伊川妗飞升神台之后,他杀了所有伊川神民,然后毁掉了整个神州界。所以现在你看不见任何谕主在神州伊川,因为伊川婉是最后一位伊川神民。鉴于栖幽的团队中充满了叛徒和神经病,我认为他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我很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宴会继续,席上暗潮涌动。
  白琅试着映照整个圣王塔,但是获得的镜像越来越模糊,有时候甚至在映见旁边那只兽足的时候都会有重影。虞病揉着眼睛问:“是我在桌子下待太久,眼晕了吗?怎么镜子越来越花?”
  沈砚师朝桌子上指了指:“努力睁大眼睛往上看。”
  八荒镜泛起朦胧的光芒,它没有映照出下面的宴席,而是映出光怪陆离的碎片。白琅很难说清那是什么,有时候是一根树枝,有时候是一股麻绳,还有很小的概率是一张被放大太多导致失真的人脸。
  “够了。”沈砚师一只手按住她的头,另一只手将琅嬛镜按了下去,但他没能碰到镜子,白言霜和镜器一起消失了,“八荒镜在被什么人使用,不要双镜对映,否则你会迷失在四相八荒之中。”
  “镜主死了,谁还能用八荒镜?”
  “多着呢……”沈砚师笑得很不真切,“你以为栖幽为什么要把那些厉害的谕主从九谕阁弄出来?”
  八荒镜开始不停闪烁,屏风后的伊川婉不停地用手指绞着下摆金饰上的小链条。他脸色太苍白,血管清晰到病态,轻巧的金属撞击声让白琅紧张到了极点。八荒镜猛地定格在一张脸上,紧接着是另一张,这些人白琅一个都不认识。
  “现在是什么情况?”虞病问。
  沈砚师突然撑起身子,努力伸手够到了桌角的书卷。他小声说:“看下去就知道了。”
  镜子上的那些脸开始融化,变成彻底的空白,这种空洞白琅曾在无面人的脸上见过。她隐隐觉得不妙,但这种灰色已经开始凝固、汇合、石化,最后像成熟的果实一样从镜子里掉了下来。
  那具身体掉落的地方正对着长桌中央的巨型水晶托盘。
  一时间淡紫色的酒水溅到每一处,有人舔了舔嘴唇,往中央看去。浑身□□的人从镜中掉了下来,脸上空无一物,那人挣扎着试图从酒水中站起来,但这时候伊川婉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手里牵着一根金链,一点点绕上手指,妖兽们让开一条道路。
  他踩着某个妖怪的背走上桌子,然后将金链缠上那个无面人的脖子,一点点收紧。
  “好了,这样的废物可不能替我们看住那个界门。”
  无面人的头和身子分开落在紫色酒水中。
  这时候,八荒镜里又掉下来另一个□□的身体。伊川婉笨拙地躲开了,过了会儿,他重新回过头将新的无面人检查了一遍,但是很快又不满地在那人脖子上绕起了金链。
  “别这样看着我。”他抬起头,脸上沾着血,那种苍白更让白琅感受到了恐怖的死气,“继续吃,继续喝,继续玩乐,好好享受我们难得的欢宴。”
  八荒镜中落下一个又一个人,大概半柱香不到,那个盘子里已经堆满了残肢。
  伊川婉不像他看起来一样柔弱,他熟练地操作着绞索,最后甚至享受地躺进了尸块堆里,被血和酒浸泡着,脸色潮红,神情愉悦。白琅只能听见或是黏腻或是清脆的声音,她很庆幸自己不用映镜看见这个。她额头上全是汗,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别怕,我们都在呢。”
  虞病想伸手拍拍她,但是沈砚师立刻讥笑道:“还是害怕点好,我们俩不一定能拦得住那个疯子。”
  白琅连忙问:“伊川婉的天权是什么?我在谕主名录上看不到他,他应该在前……”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截断了白琅想说的话,那个水晶托盘的支柱碎了,将它压垮的是一具相当粗壮的新身体。伊川婉从托盘中站起来,将浸透了紫红色液体头发撩到耳后,慵懒地说道:“我不想挑了,就这具吧。”
  他拍了拍手,所有妖兽都排成一队,挨个儿往托盘里滴血。
  这些妖兽血液混合在一起,像网一样吸附那具身体空白的脸上,形成一条条瓷器皲裂的纹路。那具身体本来是一动不动的,但很快就开始有了些微的,只属于活物的震颤。
  “好了,先散了吧。”伊川婉拍了拍手,“接下来只剩漫长的等待。”
  妖兽们顺从地离开。
  “我们怎么办?”虞病顿时更紧张了。
  “别问我怎么办。”沈砚师试图把桌子抬起来,拿走他的书。
  “等等。”白琅突然拉住了他,“有人来了。”
  沈砚师停下动作,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等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用镜子就能映镜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有其他人来了,我们连伊川婉都很难对付,更别提……”
  沈砚师直接爬到白琅面前,死死盯着她看,眼神非常可怕:“我告诉你,千万不能……”
  白琅平静地回答:“不能双镜对映,所以我夺取了八荒镜的使用权。”
  “你……你根本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沈砚师骂了几句,一把抽出桌脚下的书。虞病反应很快,翻身掀开了桌子。伊川婉和桌上正在慢慢长出脸的身体都落在地上,血面具的凝结终于完成了,一股强大到无法形容的权瞬间将所有人笼罩在内。虞病抬手撑起金色的屏障,真王圣力将他们与毁灭性的气息隔开,但是很快屏障上就出现了裂纹。
  “该死,八荒镜造出了什么怪物!”虞病气愤道,“拿了书就走,要是绣鬼人回来就更不好办了。”
  “再等等。”白琅看着那些裂纹,眼神深远,凝固在半空中的某一点。
  空气中漫起雾,将八荒镜短暂地遮住,那个血面人像失去了吊线的傀儡,一动不动。但是他旁边的伊川婉却突然动了起来,一道金色锁链飞出,却没有袭向白琅几人的方向。
  “啊……瞧瞧是谁来了。”伊川婉发出暗藏颤抖的笑声。
  金链在空中冻结,有人踩着它缓步走来。
  “伊川妗……”伊川婉将金链一圈圈绕在手上,勒出深深的红痕,他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兴奋感几乎要溢出来,“还在为筝主卖命吗?听说前段时间你潜入东方神台,从扇主手中窃走了四相镜……他马上就要来下台了,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也不慌,还有空来琴主这里找事?”
  雾气之中的人影逐渐显现,雍容华服,凤绣龙纹,冠缨沉重,重重金帘之下只露出半个弧度温柔的笑容。
  正是那日被珑婴带走的西王金母。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她手里捧着四相镜。
  伊川妗笑道:“因为筝主还想要八荒镜,所以我特地来取。”


第164章 蛛母茧宫
  金色绞索很快遍布整个圣王塔; 西王金母被限制在很狭小的空隙间。伊川婉甚至不需要用天权,单用武器就能将她压制住。
  这么一看; 西王金母似乎劣势重重。
  “书已到手; 我们先走吧。”
  沈砚师趁乱往屏风后的暗道撤退; 但是虞病拦住他,压低声音道:“伊川婉是从这儿进来的; 万一它直接通向茧宫怎么办?”
  白琅也挤到门边,打岔道:“茧宫是哪儿?”
  “百鬼蛛母的巢穴。”沈砚师取了本书; 开始研究门上的禁制。
  白琅一脸茫然; 虞病连忙补充道:“百鬼蛛母是栖幽的器,上上个神选时代; 她是洞阴极尊的器。我们原以为她已经随洞阴极尊上台; 但是最近追查栖幽时候才发现百鬼蛛母易主了。”
  他正说着,一道金色锁链猛地飞出; 牢牢封住屏风后的密道; 把沈砚师震开几米远。
  看来伊川婉已经发现他们,只是暂时没空理会,等他击退西王金母,恐怕就要开始对付他们了。
  沈砚师把书匣塞到白琅手上; 撸起袖子翻越绞索; 他口中说道:“驭百鬼,歌魂笛,牵丝引线断生死。当年蛛母可谓是强器中的强器,自身实力和器身强度都不容小觑。我觉得她不会背叛洞阴极尊; 栖幽应该有某种办法把其他人的器据为己有,百鬼蛛母和勾陈氏都是这样归于她麾下的,接下来微生涟估计也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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