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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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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舌尖被剪去而记恨,还是该因被赋予人的声音而感激?”
场上一时鸦雀无声。
谁也不曾料到范离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但事实上也惟有用这种方式,方能自罗琵琶的质问中脱身而出。在武林中有一种人,他
们的武功并不十分高明,但却极擅于说一些大而无当的道理,若要与之周旋,只恐是百口奖
辩。
阑蝶不由多看了范离憎几眼。
她忽然发现范离憎的确是个不同寻常的人,并非因为他是范书之子,而是因为他的言行
总是超出常人的想象.先前饮酒论剑时,她已领略了他的别具一格,此时复又领教了。
幽求如何不知范离憎一直未将他视作真正的师父?而他亦觉得自己只求能塑造出绝世剑
客,让自己悟剑一生所得不会烟消云散,至于范离憎是否会因此而感激他尊重他,他不会在
意。只是没有料到此刻范离憎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表白了心中所思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
想象中那么超脱。
他的脸色略略有些苍白了。
范离憎正视着幽求,神情显得出奇地平静,只听得他缓声道:“幽先生,我姨娘是被你
所杀,五年前我就说过必会为她报仇,所以你我终有一战、不过,我的剑法的确由幽先生所
授,相信如果我能击败你,也算达到了你的初衷!”
幽求听得此言,一扫方才的失落,纵声长笑道:“很好!若是你能以手中之剑击败老夫,
那么无论是你,还是老夫,都毫无所憾了!”顿了顿又接道:“只是,数月之前,你的剑法
尚远不及我,又如何能胜我?”
范离憎沉声道:“你放心,相信我比你更希望能取胜你!”
幽求笑了。
笑,对于幽求而言,是一个极为罕见的表情。所以,当他脸上有了欣慰的笑容时,场中
每一个人都甚为惊讶。
幽求之所以会笑,是因为他从范离憎的眼中看到了自信。
金剑门门主扈不可沉声道:“无论你们两人之间有何恩怨,幽求今日都必须死!在这笑
菊苑中,一百多名中原剑客的亡魂已郁积了四十余年,今日是该血债血偿之时了!”
扈不可的话立时挑起了众人同仇敌忾之心,幽求顿成众矢之的!
幽求道:“老夫早已准备在今日将此事做个了结,诸位要取老夫性命,尽管用剑来取就
是!虽说四十五年前老夫杀的人的确太多,但以他们一百余人尚且不能自保,亦只能怨他们
学艺不精!江湖本就是一个凭借实力说话的地方,当年若是有几位真正的剑道高手在场,我
幽求又岂能活到今日?”
幽求提及这一点,他人一时倒无以反驳,按理洛阳剑会应已云集了中原剑道高手,最终
却被幽求一剑所灭。无论怎么说,都不甚光荣。幽求虽然过于嗜杀,但他的为恶,却可谓是
光明正大的为恶。
忽听得一人道:“在下虽非武林中人,却亦想斗胆说几句。”说话者正是南宗。只听他
接着道:“以在下之见,当年洛阳剑会必有阴谋。众所周知,当年逍遥门门主太叔岱宗为最
后一位剑魁,其剑法必定十分高明,为何在那次剑会前夕凑巧遭到不幸?同样凑巧的是,当
年洛阳剑会前,曾盛传纵横山庄的武帅秦傲将角逐剑魁、当时秦傲秦大侠的武功已极高,世
人猜测新一任剑魁应非他莫属,但最终秦大侠并未出现在当年的洛阳剑会上。可以说,若是
有太叔岱宗与秦傲两位前辈高手在场,幽求绝不可能胜过他们的联手攻击!在下觉得。此事
多半有些蹊跷,倒好像有人早已料到幽求会出现在洛阳剑会大肆杀戮,故早早地为他扫清了
道路。”
说到这儿,南宗略作停顿,补充道:“这只是南某人的浅薄之见。”
幽求并未怒形于色,反而问道:“你何以对此事知晓这么多?”事实上,他对自己当年
何以能一口气杀绝百余名剑客一直有些困惑,此时听南宗提起。就想闻其究竟。
南宗肃然道:“四十五年前,阁下大开杀戒,最后只放过一个不愔武学之人,此人就是
我们南家的人。”
南家一直在资助着洛阳剑会,在剑会中出现南家的人自在情理之中。
幽求沉声道:“你怀疑这一切是我所为?”
南宗摇头道:“在下不懂武功,却也知道阁下当时绝对不可能同时完成数件事情。”
幽求长吸了一口气,道:“不错,如果胜利是以诡计得来的,那样的胜利不是荣耀,而
是耻辱!”
他的声音略略提高:“老夫知道诸位欲除我而后快,但我想奉劝诸位还是待到逐出剑魁
后再动手不迟,否则洛阳剑会又将有中断的可能!”
“好狂妄!分明是不将中原剑道群雄放在眼里!”金剑门门主扈不可冷冷地道。
“我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而己。”幽求道,他之所以不愿此刻与众人交手,那是因为他
心中希望范离憎能成为今日的剑魁。
他当然不会亲自夺取剑魁,一旦他出手,必会使竟争变为生死搏杀。何况,在他看来,
场中还没有人配做他的对手——范离憎的剑法是他所传;牧野栖曾经败于他手中。至于其他
剑客,虽比范离憎、牧野栖两人成名较早,幽求却不屑一顾。
扈不可还待再说什么,却听得古治道:“也好,幽求,我等就答应你。以侠道评断,你
是一个魔者;以武道评断,你还算是一个真正的武者。相信你不至于出尔反尔!”
他倏然长身而起,犹如一只鹰隼,掠空而过,以快不可言的速度飘射至最末一席,大声
道:“幽求,五年前你我曾有一战,却未能尽兴,今日再聚,且在此饮上几杯,待到决出剑
魁后,你我再战如何?”
幽求哈哈一笑,道:“你肯出手,今日一战,总算有些意思!”他的神色从容,与古治
隔席而坐。
古治的决定,他人自然不便反对。
阑媒向身边的婢女道:“你们去伺待古老前辈吧。”
“是。”两名婢女应了一声走下长廊,自席间穿过,走至古治这边。
绝世剑客幽求近在咫尺,她们竟无惊惧不安之色——是因为有古治的存在,还是因为她
们不谙武学,不知“幽求”二字意味着什么?
或是出于别的原因?
范离憎默然无言。
牧野栖亦是沉默不语,但他的神色比范离憎悠闲从容。
是否因为他胸有成竹?
阑蝶樱口轻启,道:“羊前辈、姬公子、慕容夫人、扈大使、习姑娘、范公子、牧野公
子,想必七位己留意到这千余盆菊花吧。”
姬泉道:“难道角逐剑魁,与菊花有什么关系?”
阑蝶道:“不错,在这一千一百盆菊花中,有两盆菊花的根茎其实是昙花,是嫁接而成
的。不如就将这两盆花称为昙菊。昙花虽美,却只能花开一瞬,这两盆昙菊亦是如此。小女
子略通花事,知道两盆昙菊将在一个时辰内盛开。昙菊与昙花一样,也是甫开便谢。七位若
是有人能在昙花盛开的那一刻,将花以剑采摘,就属今日的剑魁!”
居右忍不住道:“阑姑娘,恕老未直言,姑娘又是奏乐又是折花,固然显得文雅,却终
是有些不妥。难道以这种方式,就可以看出谁的剑法更为高明?”
阑蝶微微一笑,道:“历次剑会中,均分几个阶段,未到最后阶段,多是尽量避免作生
死搏杀,只是方式各不相同.小女子以琴音剑意相试,虽不能说全无偏颇,但总是有些用处
的.当然,也许还有高人不喜此法,却又身怀绝世身手,那么他自可挑战上届剑魁,只要能
在五十招不败,亦可参与最后角逐!”
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以剑折花,决定剑魁’看似近乎儿戏,其实昙菊仅有两束,
又是稍开便谢,要得一束昙菊,着实不易。”
居右道:“姑娘所言,亦不无道理.只是,洛阳剑会已中断数十年,又何来上届剑魁?”
闸蝶环视众人,道:“小女子有个建议,既然太叔大侠已经作古,那么就由他的后人代
其先人之责,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听得此言,众人先是一愕,很快纷纷赞同。
事实上,与其说他们赞同阑蝶的建议,倒不如说这是因为众人急于想知道太叔岱宗是否
真有后人在世。
阑蝶最后征求了古治的意见,古治微微颔首。
阑蝶这才道:“阿楚,你可将‘纵横剑’交与古老前辈了。”
众人皆是一怔,不明其意。
却见自暗雪楼闪出一名少女,年约十四五岁,竟是身着女子极少穿的黑色衣衫。
黑色衣衫把她的肌肤衬得更显雪白。
目睹此少女,众人心头皆是一震。
极美——极冷!
眼前的少女就是由这两种极富冲击力的印象融合而成,让人纵是惊鸿一瞥,也必今生难
忘。
她的冷,与阑蝶的优雅、恬淡正好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反差。
同样让人心神大震的还有她捧着的那柄剑。
剑未出鞘,但凭剑鞘,众人就可一眼认出她手中的剑正是“纵横剑”!
惟有“纵横剑”的剑鞘才是方形的——剑鞘的方正亦在暗喻着剑会的公正。
“纵横剑”在销声匿迹十余年后终于又重现世人面前。
而自四十五年前那场变故后,世人本以为逍遥门已永远消失,没想到事实却并非如此。
难道,这位净如千年玄冰的少女是逍遥门的后人?
一直从容平静的牧野栖在乍见黑衣少女的那一刹那,神色突然剧变。
因为他赫然发现了黑衣少女竟是鄂赏花的弟子断楚!而鄂赏花则杀了他的祖母楚清!
“断楚此时已经出现,那鄂赏花会不会就在左近?”牧野栖心中转念着。
断楚手捧“纵横剑”,目不旁视,径直来到古治席前,奉上“纵横剑”,道:“请古老
前辈过目。”
古治接过剑,无须拔出,就已感觉到此剑的不凡之气,他颔首道;“正是‘纵横剑’!”
断楚这才向众人道:“家祖己仙逝多年,今日我太叔断楚愿代祖父向诸位讨教!”她的
声音极为独特,很清脆,却无法让人感到一丝温暖气息,只觉犹如玄冰破碎之声……
正文 第三十五卷 第一章 洛阳剑魁
更新时间:2009…5…11 14:42:16 本章字数:7644
居右闻听断楚之言,哈哈一笑,大声道:“断楚姑娘,我若胜了你,是否就可与其他七
人一道角逐剑魁?”
太叔断楚没有开口,阑蝶却道:“正是如此。”
居右却摇了摇头,道:“纵然老夫取胜断楚姑娘但终胜不了羊老兄;若是万一败与断楚
姑娘。老夫一世英名将付诸东流矣,不试也罢。”
众人哈哈大笑,古治虽沉吟不语,心中却暗道:“这位七星楼楼主倒识得大局,他这一
番话看似插科打浑,随意调侃,其实却是在提醒他人,不可自视过高,若是自忖武功不及羊
孽、牧野栖他们,就无须冒着败给一个不知名的后辈的风险一试了。”
果然,听得居右一番话后,本是跌跌欲试者思量之余,又稳下性惰。如此一来,自可避
免洛阳剑会陷入一场混战之中。
太极剑派掌门人罗琵琶却已长身而起,道:“罗某久慕羊老先生等人高明剑法,倒想能
有机会与诸位切磋一番,奈何罗某不谙五音,只好另辟途径了。”
言下之意,自是要与太叔断楚一较高下。不过,论辈分他比太叔断楚高上不少,此举多
少有失体面,却又不愿失去夺取剑魁的机会,只好以“不谙五音”掩饰搪塞了。
太叔断楚神情淡然地道:“罗大侠请!”
一声“罗大侠”让罗琵琶老脸一红,当下故作未觉,自席间缓步走至场中空地上,向太
叔断楚道:“罗某久闻逍遥门的逍遥风云剑法,愿一瞻真面目!”
与一个十几岁的女流之辈过招终究不甚风光,罗琵琶就有意将话题引至逍遥门的逍遥风
云剑法上,让人感觉到这是太极剑法与逍遥风云剑法之争,而非一派掌门与一少女之战。
忽闻幽求冷冷一笑。
罗琵琶本是微红的脸色此刻立时又变得铁青,他沉声道:“姑娘请出招吧!”
“罗大侠,得罪了!”太叔断楚冷冷地道,倏然翻腕,一抹幽冷光芒如幽灵般自她腰间
闪出“嗤嗤嗤”三声轻响,她的剑已虚刺三记,所取方位,皆不可危及罗琵琶。
太叔断楚此举是以晚辈自居,但她三招皆未攻击罗琵琶,显然有绝对的自信。
罗琵琶干笑一声,缓缓拔剑在手。
太叔断楚目光一沉,手中之剑倏然划空而出,如同一抹咒念,直取罗琵琶胸前要害,所
取角度刁钻狠辣至极,剑挟慑人杀气,闪电般迫进。
众人不由心萌寒意,仿若太叔断楚那一剑并非刺向罗琵琶,而是刺向场中每一个人。
幽求本是漫不经心,目睹这一剑,脸上顿时出现专注之色。
罗琵琶略一侧身,借拧身之际,太极到法已挥洒而出,身形未移,剑身已划出一个很大
的弧度,将对方的辛辣招式悉数封挡——正是太极剑法以防守见长的一招“如封似闭”。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罗琵琶沉肘之间,剑已顺势滑出,借着反震之力斜斜倒撩,速
度奇快,却没有丝毫仓促草率的感觉。罗琵琶在太极剑法上浸淫四十年,尽得太极剑法之精
髓,出手之间,就将太极剑法的“虚、圆、柔、非、攻”五字真言发挥得淋漓尽致,脚下配
以独门步法,人剑合一,化作一道柔和却又极富韧性的剑风,将太叔断楚笼罩其间、他的剑
几乎一触即走,灵动至极,难以想象以他微胖的身躯,竟有这般快捷灵巧的身手。
两团剑芒纵横迸射;刹那间双方已攻守十招。
居右皱眉低声道:“断楚姑娘所用的剑法快绝冷酷,绝不可能是逍遥风云剑法。”
慕蓉楠微微颔首,道:“逍遥风云剑法正如其名。极为飘逸、不过逍遥门遭遇大劫时,
断楚姑娘多半还是一稚童,未练过本门的剑法也在情理之中。”
正说话间,倏闻太叔断楚道:“承让了。”身形倒掠,“锵”地一声,剑已归鞘。
众皆一怔。齐齐向罗琵琶望去,却见罗琵琶身上毫无受伤迹象,不由大惑不解。
罗琵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强自道:“老夫甘拜下风!”言罢向众人草草揖手,竟自离
去、显然他自感身为一派掌门,却败于一位年仅十几岁的少女之手,觉得大丢脸面,再也无
颜留在此地。
当他转身离去之时,众人目睹其背影,赫然发现他的衣衫后背处竟多出了一个花形破洞。
此洞无疑是太叔断楚在间不容发的瞬间,以快不可言的剑法在罗琵琶身上留下的。洞并
不大,正因为不大,方更不易做到,要想在罗琵琶这样的高手衣衫上刺上一剑,已是不易,
更勿论用剑在柔软的布衫上划出一个完整的图案了!众人皆知若非太叔断楚剑下留情,罗琵
琶早已丧命,无不愕然失色。
惟有牧野栖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对自己的剑法一向极为自信。但上次与太叔断楚交手
时,对方丝毫未露败象,以她的剑法胜过罗琵琶自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个结果比牧野栖猜测
的来得更快而已。
之所以会有如此结果,除了因为太叔断楚的剑法神奇不凡之外。亦与罗琵琶剑法不济有
关。牧野栖心道:“连姬泉这样的人物都能勉强窥出琴音剑意中的破绽,罗琵琶身为一派掌
门人竟有些力不从心,无怪乎太极剑门数十年来在江湖中的地位日渐沦落。”
古治见罗琵琶中途退出洛阳剑会,亦不加劝阻,想必对罗琵琶先不顾身分向太叔断楚出
手,最终又落得惨败很是不屑。
阑蝶打破沉默,道:“由此刻开始进行最后角逐,不知是否有人持有异议?”
金剑门门主扈不可振声道:“以扈某之见,还有一人应在此列。”
阑蝶道:“扈大使请说。”
扈不可道:“此人就是断楚姑娘!她只是剑魁后人,并非上届剑魁、按照剑会规矩,她
完全可以参与其中,而且以她的剑法,谁也不能否认她有这种资格。”
太叔断楚郑重地道:“多谢扈大侠抬爱,太叔断楚自知分量,尚不敢有所奢望!”
她的目光无意间与牧野洒的目光相撞,随后迅速移开。
牧野栖亦没有任何举措。
这时,天色渐渐变暗;笑菊苑有灯光不断亮起。天色愈暗,周遭的灯笼火把燃起越多,
时间掌握得恰到好处,不经意间很难留意到已由白昼进入了黑夜。
列于笑菊苑前的二十名少年剑手悄然退开,闽蝶的目光扫过范离憎等七人,道:“诸位
不妨到前席来,可与昙菊挨得更近。”
习柔水笑道:“此言倒是不假,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笑声中她的娇躯已如风中败柳
般飘然而起,凌空斗进折身,衣袂飘飘,如同一片杏黄色的浮云,轻盈落于千余盆菊花西侧
的长席旁。身形过处,香风阵阵,醉人心脾,不愧为以明艳著称的闲云剑姬。
她的身法固然让人耳目一新,但更让众人佩服的是她的不拘一格。阑蝶说出让七人列于
前席时,摄魂剑羊孽等人尚自恃身分,有些犹豫,习柔水却毫不犹豫,其豪爽气概不让须眉。
居右心道:“七人夺取两束昙菊,僧多粥少,难免有一番拼杀。高手过招,胜利仅在毫
厘之分,阑姑娘让他们坐于前席,只怕他们个个极为愿意,却又要故作超脱,反倒不如这位
闲云剑姬直率。”
他自知以自己的剑法武功与剑魁绝对无缘,反倒落得心安,冷眼旁观他人,暗自评头论
足,倒也痛快。
有习柔水开此先河,另外六人也移身至前席,范离憎仍在习柔水身边落座,羊孽亦在这
边坐下了。而姬泉、李青、扈不可、牧野栖则在对面落座。
幽求忽然道:“那中年妇人是何人?”他问的自是古治。
古治与幽求一战难免,却并未拒绝回答幽求,道:“她是姑苏剑侠之妻。”
幽求道:“她毫无战意,绝不可能脱颖而出!”
古治微微颔首,忖道:“姑苏剑侠夫妇二人一向同进同退,如今仅有李夫人一人,又如
何能与他人相匹敌?”
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于千余盆菊花上。
众人忽然发现时间过得格外慢,随着时间的推移,诸多剑客越来越感到阑蝶此计极为高
明,也许最终分出高下只在极短的一瞬间,但在此之前,却已有无声的较量。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旁人皆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呼吸压得悠长平缓。
谁也不知道那两束隐于众花丛中的昙菊在何处,亦不知它会在何时盛开。所以,七人需
自始至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大战一触即发。
无疑,这是一个既耗心力亦耗真力的过程。
“当啷!”
不知是谁的剑与剑鞘突然碰响了。
立即有十数人本能地向自己腰间的剑摸去。
更有两人“呛嘟”一声拔剑出鞘,长剑拔出一半,方醒悟过来顿时一脸愧色。
姬泉的客头开始有细密的汗水不断渗出。
摄魂剑羊孽越来越频繁地摸着他的山羊胡须。
习柔水的双颊却一片潮红,娇艳欲滴。
忽然,李青长身而起,叹了一声,向募容楠那边苦笑一声,她刚站起时,身子竟不由微
微一颤。
慕容楠向她宽慰地笑了笑,点点头,心意自明,李青便悄然退开了。
她已无法承受惊人的压力——没有慕蓉楠在身边,她的定性无疑大打折扣。
慕容楠迎上前去,与其妻携手时,只觉她的手心一片冰凉。鬓角却已见汗,不由大起怜
爱之心。
蓦地,冷剑出鞘,其声犹如龙啸九天,生生破碎了夜空的沉寂。扈不可和羊孽几乎不分
先后地扬剑出鞘,掠身而起,向场中射去。
当习柔水、姬泉随之而出时,扈不可与羊孽的剑已在半空悍然接实。
两人皆蓄势已久,一出手就是倾力而出,两剑相击,其声如雷,金星四射,犹如万点繁
星并耀夜空,蔚为壮观。
羊孽毕竟江湖经验老道,悍然一拼之下,强拧身躯,手中的摄魂剑在对方反震之力下弯
曲如弓,倏而弹直,他的整个身躯顿时如同一团狂旋飓风,凌空长射而下。
这时,众人亦己看到花丛中有一束白色的花朵开始缓缓绽开。
在场众人平时过着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何尝有兴致赏花?如今亲眼目睹花蕾绽放,
真是感触莫名新奇。
可惜他们的目光却不能在那束正在绽放的昙菊上停留太久,因为剑道巅峰之战他们亦不
愿错过。
羊孽未能接近昙菊,姬泉、习柔水已一左一右掩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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