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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正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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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开目光,堂堂一个高级顾问兼化学系教授就这么点出息。
“我在推测幕后设计者的下一步,此人的目的、动机。”
樊小余以眼神示意:“你画的东西我看不懂。”
时夜浅笑,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已经浮现青渣:“当然,如果你看得懂,说明敌人也能看懂。这个东西,是小时候我和时风一起发明的。”
樊小余忽然有了好奇心:“我从没听你说过时风。”
时夜:“有什么好说的,你也认识他。”
樊小余努了努嘴,努力回忆时风的样子,印象中就是个个子不高,身体孱弱,畏畏缩缩的男孩,做了错事会躲到别人身后,对谁都是细声细气的,仿佛还暗恋过薛萌。
樊小余问:“为什么时风参加了异能人开发计划,你没有?”
隔了一秒,时夜将纸撕碎,漫不经心的说:“我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
樊小余:“你这样的人也玩这个?”
时夜错开目光,眼中晃过一丝讥讽:“那时候年轻气盛,以为能征服世界,就横冲直撞的去了。后来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里,发现早就人去楼空。就在我离家那几年,时风有了绝症,家里人没办法,听说参加一项实验可以治好时风,就带他去了。这一去,就没回来。”
家人走了,留下一栋空屋,再也不能称之为家。
樊小余试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只觉得“家”那个词太重太暖太陌生,从很早开始就和他们没了关系。
时夜突然问:“你呢?”
樊小余一怔,抬眼间,对上那双眸子。
她很快别开眼,耸肩道:“我家就我一个人。”
“我说的不是你那栋房子,你参加实验之前呢?”
樊小余:“哦,那之前我是个孤儿。”
时夜浅笑:“我看你做事这么拼,还以为你肩负着上一辈人的期望。”
樊小余皱了下鼻头:“不,我只为活命。”
这话题显然聊不下去了,时夜也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再张口时就硬生生将话题拐回正题。
“你说那幕后设计者,为的是什么?”
樊小余也接的很快:“能时空回溯一定是异能人,不过肯定不是我们这一批。我想这个人应该是第一次离开基地,否则以他的能力早就出了名,我们不会毫无所知。”
樊小余一向对异能人话题有兴趣,谁有什么样的能力,升级到什么程度,她烂熟于心,只不过不是个八卦的人,只揣在肚子里自己琢磨,暗中跟毫无建树的自己较劲儿。
时夜面露不屑:“这人心机很深,也很细,但他只敢躲在暗处玩,显然是个阴险小人,就算出名也不是什么好名。”
这倒是,异能人虽被人类排挤在外,但从跟上说也长着人心流着人血,靠人性活着,自有一套善恶忠奸的评判标准,玩暗算出头的会从骨子里被人鄙视。
偏偏异能人各个都争强好胜,有的追求里子,有的在乎面子,真要下狠心干出点动静出来,阳光城的地面也要抖三抖。
樊小余:“我一向不喜欢薛萌,主要是针对这个人,明知道自己身上的激素害人还四处散播,在我眼里就是个病毒带菌者。可是她做事也算的上光明正大,从不藏着掖着。”
说起薛萌,就不由得想起其他人,往事一旦勾起一角,就如江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长叹了口气,樊小余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时情绪低落:“都说现在世道太平,我倒从没觉得。就算再融入人类生活,我们也会打心里觉得自己不是人。自然,也不是神。两头不是的,好像怪物,而且个顶个的短命。前几年还有几个风头正盛,后来一个个也都消失了,有两个是死透了,我收的尸,有两个是失踪了,还有一个据说要玩什么归隐,不知道找哪个旮旯猫起来了。八十一个异能人,大爆炸后有十一个下落不明,余下七十个没有不心浮气躁的,说穿了,不过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想用短暂的时间折腾一把,只可惜,那不相干的人虽然记住了他生前的光辉,但真的在乎关心的朋友,却只记住了他的死。”
半响沉默。
樊小余站起身,背对着时夜舒展筋骨。
像是她这样直来直往急脾气的姑娘,一旦开始掩饰情绪,开始压抑声线的不稳,便真是说到了痛处。
但时夜知道她死要面子,没准正后悔对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说了这些,便也不拆穿,只给她时间平复。
片刻后,时夜低声问:“就没想过集合起大家,联手反抗?”
樊小余的背脊一僵,声音甩了过来:“反抗了有用么?还不是一样得认命。”
时夜挑眉:“你要真是这么逆来顺受的性子,何必和我联手?”
樊小余皱了下眉,火儿到底没压住:“我们几个要对付s。p基地是我们的事,干嘛把大家都拉下水?”
秦小楼,杜风,难道还要牺牲更多的人?
樊小余话音落地,那头机械兽的电路板也灭了,古典乐骤停,一瞬间气氛降到谷底。
时夜垂下眼,不再刺激她,转而说:“如果此人和s。p基地有关,他的动机和目的无非就是实验。过放他在暗处始终太被动,我想下一步,先把他引出来。”
反守为攻?
樊小余吸了口气,收敛了情绪,这步棋勾起了她的兴趣,被这么个藏头缩尾的傻逼转着圈的糊弄,她早就出离了愤怒。
很快,樊小余一屁股坐了回去,白皙的脸瞬间绷紧,眼中狠光乍现,随时要和人拼命的样子。
时夜张了张嘴,刚想劝她冷静,却又觉得自己太过多余,只好说:“刚才我仔细分析过,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人就在大部队中。”
樊小余的眉头都要打结了,被人渗透的感觉从头到脚都不爽。
合着他们在前头领队,那傻逼就在后面暗搓搓的算计,指不定那个甬道突然漏个洞,是那人看准了才按下的机关。将他们和大部队分开,好分开玩?
樊小余:“大家的资料你不都看过了,不是没发现么?”
时夜:“有三个人的还没看。”
樊小余一顿:“陈峥、温言、?”
时夜颔首:“如果这个人要玩,应该不会这么蠢藏在失踪人口里,既然目标锁定的是你我,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路跟着。不过陈峥可以排除在外。”
樊小余身边有大猫和bill两道坎儿,会帮她筛掉所有可疑人士,而她自己又有个不太轻信外人的性子。
可时夜这边人多眼杂,原本还跟着的一队探员至今没有看到踪影,可以排除嫌疑,剩下的就只有温言和。
樊小余:“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那个温言很可疑。”
时夜:“何以见得?”
樊小余掰着手指头数:“首先他身体这么弱,居然跟队跑到深山老林里来;其次,他身上装着很多古怪的设备,如果只是跟拍记者一台摄像机就足够了。”
樊小余说完,时夜却默不作声了,只是瞅着她笑。
这样静了几秒,樊小余终于被瞅毛了,瞪眼问道:“你几个意思?”
时夜轻咳两声,立刻收敛:“未免万一,下一步咱们得把这两个人都骗过来,这样大部队才能安全,尽快找机会出去。”
这的确是可行之计。
可一向直来直往的樊小余,却突然多了一道心思:“在此之前是不是还要再试探一下,万一找错了人呢?”
顿了半响,时夜慢悠悠的吐出一句:“感情你也会用脑子?”
樊小余的心火,噌的一下被点燃了,手上关节咯吱咯吱作响,再多等一秒,估计就要把人拆了。
但时夜到底是个会看脸色的,话风一转,就跟了后半句:“都怪你身手太好,让人忽略了还有个聪明漂亮的脑袋瓜子。”
这么一夸,虽然听着还是像贬,樊小余却不好意思出手了。
***
不敢多耽误,樊小余很快联通了bill和大猫的信号,还特意嘱咐两人到僻静的地方,开个四人小会。
这一回,连爱咋呼的大猫都静的跟什么似的,到了关键时刻,他也知道收敛,不再针对。
四人商量了下,决定由bill和大猫分别向那两个嫌疑目标出手,先想办法搜一下随身物品和背包,如果真有嫌疑,这些随身物品必然看着死死的,做贼的总会心虚。
主意一定,分头行动,又等了几分钟,通信器那头有了动静。
是大猫偷偷摸摸的声音:“有发现!”
樊小余心里一紧:“是什么?”
大猫:“不知名的药剂,但我和bill不认识。”
时夜皱了下眉:“先描述一下颜色质地。”
大猫撇了下嘴,虽不愿意搭理时夜,还是不情不愿道:“一瓶蓝色,一瓶红色,一瓶粘稠,一瓶稀。”
这都什么鬼?
樊小余吸了口气,刚要说话,就见时夜抬起一只手,神情纠结。
隔了几秒,时夜问道:“在谁的包里?”
如果他的演绎推理无差错,这两瓶药剂应该属于。
蓝色药剂应该就是体能补充剂,至于红色的是什么,要亲眼看到才能确认。
不想,大猫却吐出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蓝色属于,红色是温言的。”
怎么,两人各一只?
时夜陷入沉思。
☆、第42章 时空轮回12
时夜陷入沉思。
基本上,他已经将目标锁定。樊小余认为是温言,他暂时不便拆穿,为的是下一步计划。
可时夜没想到,这个温言竟然也藏着底蕴。
时夜抬眼,见樊小余正直勾勾看他,笑了:“我看先把两人引过来,一人盯一个,万一他们是同伙呢,正好逐一击破。”
樊小余点了下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这个时空回溯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夜挑了下眉,从背包里抽出一张纸,快速在上面画起来,在纸的两端写上两个时间点,中间以一条直线连接。
“如果人类的速度能超过光速……”
时夜边说边将纸的两端对到一起,形成一个卷筒状,同时道:“那么时间就会弯曲,预先设计好的时间点会重合,实现回溯,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穿越、重生。”
时夜顿住,看了樊小余一眼。
樊小余正听得入迷,见他停下,随即催促:“继续。”
时夜笑了:“而要两个时间点重合,则需要强大的能量。自然,人体本身就是能量源,可是还不足以强大到支撑一次时空回溯。”
樊小余:“也就是说,这个人经过辐射异能开发,拥有了足以让时空回溯的能量?”
时夜却摇头道:“即使如此,也不可能反复重置。这样频繁使用也是对生命的一种高度透支,这个人肯定随身携带高强度的体能剂,每次重置都需要快速注射。看到那边的存档点了么,他设置存档点的目的恐怕就是因为体力在短时间内不能迅速回升,支撑不了更长时间的回溯,只能分段。”
樊小余:“体能剂……有蓝色的,温言有红色的,哪一只才是?我记得猎头帮的那种好像是红色的。”
时夜停顿一秒,道:“猎头帮的体能剂只是皮毛,和这次的绝对不一样。我需要见到实物才能判断。”
樊小余垂下眼静静想了片刻,接通bill的信号:“bill,下一步,你们要想办法把和温言引到我们的石屋。你们带着大部队先离开,务必让他们原路返回,跳到洞里来,就说我们有人受了伤,急需救援……还有一点,那两种药剂你们想办法掉包,但要给他们各留一只。”
通信信号切断,樊小余对上时夜的目光。
“怎么?”
时夜挑眉:“为什么各留一只?”
樊小余:“如果都拿走了,这个人恐怕就没有体力再来一次回溯,万一你又死了,不就回不来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拂过心头。
时夜轻轻眨了下眼:“你在关心我?”
樊小余却没好气:“我在你身上花了大钱,不想随便用一下就没了。”
真是一盆冷水当头浇,时夜也不知是郁闷这姑娘不解风情,还是自己寄望太高,只得收拾好情绪,似笑非笑道:“余儿,你不必担心会人财两空。理论上来说,死亡是既定事实,无论时空回溯多少次,都不可能扭转。”
樊小余一怔,不可扭转?
那时夜……
时夜继续道:“也就是说,如果时空回溯后我没有死,就说明还不到老天爷收我的时候。试图玩弄时间的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即使你我不动手,这个人也活不久。”
樊小余沉默了。
天各有命,她也宁愿相信因果报应,自食恶果,可事实上见得最多的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正如那句话说的“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思及此,樊小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我不想等天收,只能让我逮住一丝机会,我先收了他。”
时夜一阵沉默,他怕的就是这个。
樊小余拗起来,一万头牛都拉不回来。
时夜:“不管怎么样,一会儿人来了,你不要举刀就砍,还是得先弄清楚来龙去脉,这事背后要是没有基地的指使,这么大阵仗他一个人弄得出来?”
樊小余看了他一眼,虽不想忍耐,可却经由时夜这番提醒,转而想到对方是两个人,虽然不知道是一伙的还是各有图谋,只是凑巧撞在一起。她这边还有个扯后腿的时夜,她可以拿自己的命冒险,但不能把时夜也搭进去。
樊小余:“好,那你说怎么办?”
时夜耸肩:“演戏。”
演戏?
樊小余瞪着他说不出话。
***
不会儿,温言和从石屋上面的小洞慢腾腾的滑了下来。
与此同时,樊小余这边收到bill的回复,大部队已经离开石屋,进入甬道,前面就能看见光亮,应该很快能离开山洞。
樊小余小声说了一句:“保持联络。”
随即切断通话。
再一转身,迎上两人,目光对上目光平和的。
打从一开始话就不多,尤其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大学生的衬托下,她的神态举止显得尤为祥和。
不,与其说是祥和,倒不如说是随遇而安,唯有时夜和樊小余掉下地洞的那一刻,才听到她尖叫一声。
一手拎着医药箱,来到樊小余面前:“你们有人受伤?”
说话间,她的眼神在樊小余身上搜索。
樊小余睐了她一眼,侧身指了指窝在角落装孙子的时夜:“不是我,是他。”
“哦”了一声,走了过去。
樊小余皱着眉看着她背影片刻,怎么都想象不出,这个身材纤细样貌清秀的姑娘,会和这个陷阱有关。
静了片刻,樊小余收回目光,一转头对上温言。
樊小余和时夜有过分工,一个人看住,一个人盯着温言,时夜还主动要求对付,樊小余问过他为什么。
时夜的回答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樊小余一阵无语,忽然有种预感,时夜这种性子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女人身上。
心神一定,樊小余决定先集中注意力对付这个温言。
她想了想,随口问:“大部队那边怎么样?”
温言原本缩缩唧唧的站在几步外的地方,半低着头,时不时抬眼偷摸的瞧上一眼,脸上红吞吞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心虚。
温言乍听到樊小余突然开口,吓了一激灵,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是对他说话。
“都……都……都……挺好!”
樊小余的眉头越发紧皱,随着他那个“都”字几乎要拧成川了,她是个急性子,碰到个大喘气半天,真是急上加急。
但未免引起对方的不安,樊小余还是决定先表现出“友善”的一面,麻痹对方的警惕心。
和时夜相处久了,樊小余也渐渐学会了拐弯做事,只是做得不够圆满,所以当这主意一定时,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显得是那样的敷衍。
可看在温言眼中,却如冬日里照拂在皑皑白雪上的暖阳,心脏一下子超负荷工作,脚下一软,支撑了两秒就矮了下去。
樊小余的笑容立刻收起,只见温言一屁股坐到矮石墩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她像是看到鬼。
她越发觉得这个温言是在心虚,莫非是感受到了她的杀气,吓破胆了?
思及此,樊小余将已经握住手|枪的手收了回来,脚下略微顿了一下,便向温言走去。
樊小余从背包中拿出一包液体递给温言,这是一种高浓缩营养剂,适合野外露营。
温言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时,有些受宠若惊。
樊小余却注意到他的手与常人不同。
以男人手掌的大小比例来看,温言的手掌偏小,更像是女生的手。但十指却分外修长且过细,手背上的肤色白的近乎透明,可以看清血管的纹路,而且有块地方布满针孔,像是常年输液留下的痕迹。
如果按照时夜所说,这个时空回溯的幕后黑手需要大量体力才能维持能力,那么用针管注射是最快的方式,可是这个温言却是手背上布满针孔?
莫非是平时输入营养液导致的?
眼见温言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营养液,樊小余的目光缓缓略过他的手臂,但见一双袖子各有磨损,露出同样瘦弱苍白的手臂。
樊小余便从包里掏出她的绑手,趁温言不注意时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温言一震,吓得不轻,瞬间呛到。
一阵剧咳,他的脸色比方才还要红。
樊小余却很平静道:“你的袖子破了,待会儿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危险,先用这个挡一挡。”
温言张了张嘴,抖着手要接过。
谁知樊小余刚将绑手递给他,下一秒就听“撕拉”一声,她一把扯掉了他的半截袖子。
呵,果然有针孔,就在手臂上。
樊小余下巴绷紧,转而又撕掉另外一只,同样有针孔。
她还煞有其事的说:“好了,你自己绑吧。”
话音落地,樊小余起身离开,留下温言涨着一张大红脸,样子颇为虔诚的捧着一对绑手,像是看到信奉的神灵显灵快要死过去了。
樊小余转而来到时夜和身边,决定找机会和时夜商量下对策。
***
打从一靠近,时夜的目光就分外专注。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看人,凭心情,会注意对方的性格、穿着和脸蛋,而男人第一眼看的往往是身材。
演绎推理中,时夜牢牢记住了那个女人的体型,虽然藏在密不透风的工装里,可举手投足间却有自己的一套习惯。
所以当在时夜面前蹲下时,时夜心里的猜测又坐实几分。
“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时夜笑问。
手上动作一顿,抬了下眼皮,眉眼间淡的让人很难记住:“应该没有。”
她在骗人。
一个人可以说谎话,但眼神不会。
四分之一秒的微表情已经将她出卖。
他们一定见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哦,那应该是我记错了。”时夜漫不经心道。
一双漆黑的眸子渐渐垂下,望着拾起棉签,沾了药剂给他清理伤口的动作。
那不是一双医护人员的手,而是经常摆弄机械工具的手,虎口和食指上都有薄薄的茧子,有哪个医护人员的茧子会长在这里?
时夜幽幽地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我之前打工的地方,有个女生和你长得很像。”
动作又是一顿,收回棉签,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透着诧异,被瞬间抬眼的时夜精准的抓住。
他们果然见过!
不,准确的说,是她认识他。
***
与此同时,樊小余来到两人身前,双手环胸,面无表情道:“我有话说。”
时夜只抬了下眼皮,便又看向。
颇为识趣,点了下头,起身离开。
刚走远,去帮温言扎绑手,这边樊小余就蹲下,问:“有发现么?”
时夜笑道:“暂时没有。”
樊小余盯着他那碍眼的笑好一会儿:“不是要演戏吗?”
时夜的目光略过樊小余,望向温言和,见他们正在靠近,遂轻声对樊小余道:“我发现那个温言一直在看你。”
樊小余挑眉:“所以?”
时夜静静的垂眼,声音更低:“把你的水壶给我。”
樊小余一怔,她没听错吧?
她不由的弯下腰,将头靠近:“什么?”
时夜轻笑:“我说,把你的水壶给我。”
樊小余直起身,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他片刻,竟然真的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是她惯用的行军壶。
她将壶盖拧开,时夜抬手要接。
樊小余却躲过,径自将壶嘴凑到时夜跟前。
时夜一怔,对上樊小余挑衅的目光,随即无声叹了口气,很快低垂了眸子,就着壶嘴喝了几口,水滴顺着唇角滚落。
樊小余动作一顿,听到身后两人接近的动静,转而从包里拿出黑布,擦向时夜的唇。
时夜身体一僵,瞬间闻到了浓重的油味。
这块黑布显然刚擦过武器,那些油是樊小余用来防止武器生锈包养用的。
时夜嘴角一抽,笑容不改。
和温言就坐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位置,近到足以听到交谈,足以看清他们脸上的神色,且两人都没有避忌,直勾勾的望过来。
时夜抬眼间,对上温言的眼神,但见他鼻翼微张,面色僵凝,眼中透着对他的敌意。
下一秒,他淡淡开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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