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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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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兵败之后,他与孟良等人重建威虏军时从父亲的手段中学来的。被高文举说中,他丝毫不意外,对于这个年轻人,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能文能武,有胆有识,最难得的是要紧关头肯与他并肩作战,没有丢下袍泽逃跑,能有这份情谊,不管立场如何,都是个可以放心的汉子。
高文举摸着下巴,自顾自的思索了一会,小声道:“如此看来,杨将军是觉得,威虏军一定会被抛弃,不会有求援的了?不过看眼下这情况,契丹那十万骑兵就算再添上几次油,也不过是白白牺牲,徒劳无功而已,根本就对遂城形成不了任何威胁嘛。将军为何如此悲观呢?”
杨延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脸严肃道:“契丹骑兵并不难对付,在坚墙壁垒前,再好的战马,再远的弓弩也是枉然。只是,契丹并非只有骑兵,他们还有汉军。而汉军虽然行军缓慢,却是攻城的能手。骑兵冲锋是为了突袭,突袭失败,自然就要换善于攻城的上来了。那时,才是真正考验遂城的时候。”说到这里,他轻轻叹了一声道:“能打败汉人的,永远只有汉人。”
高文举深以为然。接下来的两天,契丹人果然毫无动静,仿佛是因为大雪的缘故才没有进攻,但杨延昭和高文举心里都很清楚,契丹人这是铁了心要用汉军来攻城了。
果然,到了第三天,腊月初十一早,城头来报,契丹军后阵中又出现了一大队人马,如今正在阵前组装什么机械,看样子应该都是很大个的攻城器械。
契丹汉军,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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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耶律隆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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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领汉军三万精锐赶到遂城大营帮场子的,不是别人,是萧太后的另一个儿子。
梁王耶律隆庆,字燕隐,小名普贤奴。三十岁,契丹景宗和萧太后的次子,契丹当今皇帝胞弟,南京(幽州)留守,南院汉军统领。从小接受正统的汉家儒学教育,潜意识里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汉人。虽然骨子里继承了契丹人的那种好勇斗狠的凶性,但多年的贵族教育使他越来越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
耶律隆庆生平最佩服和尊敬的人,一个是母后萧绰,另一个就是已故南院大王耶律休哥。前者是他的生母,给了他生命。后者是他的老师,教给了他为人处世之道。从十岁起就懂得双拳难敌四手的耶律隆庆拜在耶律休哥门下耳闻目睹许多年,早已对官场中的是是非非了然于胸,但碍于身份,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做一些自己根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参与这次母后与皇兄他们筹划的南征,并非他的本意,实在是身份所限,不得不来。早在半年前,恩师耶律休哥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自己曾经与恩师就这个问题进行过一次长谈。恩师告诉他,就算是契丹再强大上两倍,南面的宋国再孱弱两倍的情况下,契丹南征依然会无果而终。他询问原因,那位睿智的老人告诉他,汉人是绝对不会被外人打败的,他们受到的打击越大,团结的就越紧凑。只有等待他们自己先闹将起来,搞的民不聊生的时候,别的民族才会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入主中原,不过这个民族却绝对不会是现阶段的契丹。
耶律隆庆问恩师,这个道理母后他们不知道吗?耶律休哥笑着说,连我这种不思进取的人都能看出端倪,他们能不清楚吗?耶律隆庆又问,那他们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又为何要筹备如此大的军事行动呢?耶律休哥笑而不答。过了许久,耶律隆庆再去探望恩师时,再度提起了这个话题,或许是由于耶律隆庆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又或许耶律何哥知道自己大限已近,把这点见识带进棺材不免可惜,便将前因后果向他讲了一遍,并且不轻不重的提点了爱徒几句。
耶律休哥告诉自己的得意弟子,契丹在崛起起初,设立了八王共立的斡鲁朵大帐,每个斡鲁朵大王都有着平等于皇帝的权利,他们便像是中原春秋时候的诸候。在皇族受到威胁的时候便会发兵勤王,而平时则下马放牧。这种机制在立国之初的确为皇权起到了极大的辅助作用。可是契丹国在吞下了石敬塘送上的燕云十六州之后,一切都变的不同了。接触了中原文化,有先见之明的高明人士都觉得这种中原生活更适合国家统一和发展。但是很不幸的是,想要照搬这一套的几位皇帝都先后被那些早就享受惯了与皇权平等的斡鲁朵大王们的反击,期间几度废立,杀的血流成河,差点把好好的一座江山就此葬送了。结果在几代人的努力之下,最后就形成了现在这种一国两制的南院北院制度。
南北院制度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契丹国内两种截然不同的执政理念的冲突,表现上看,这种妥协的办法使国内的各股力量暂时得到了平衡,但同时这种妥协也制约了契丹向一个大国强国的发展趋势。这种情况下,先帝驾崩之后太后采取了韩德让等汉臣的策略,开科取士,取消奴隶制度,提高汉人地位等种种手段,使得契丹国全国迅速的拧成了一股绳,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让斡鲁朵那些大王们在潜移默化中接受汉化,习惯汉化,最终完成汉化。这是好事,也是解决斡鲁朵制度与皇权统一制度冲突最妥善的方法。
本来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再过上五六十年,经过一两代人的努力,契丹必将完全实现权力集中,从而迈入更辉煌的时代。如果南面的大宋再这么不思进取,过上五六十年,契丹取代大宋的可能也不是没有,但绝对不能完成靠着战争。如果契丹依旧没能完成这种转变,那么取代宋国统治中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搞的不好,连燕云十六州的汉人们最终也将倒向更适合汉人生存发展的宋国。
可惜,正如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一些有着远大目光的高人一样,每隔一段时间,总是会有一些为了眼前利益而枉顾大局的鼠目寸光之辈出现。今年早些的八王逼宫便是明证。那些手中掌握着各自独立的斡鲁朵王爷们,认为这种汉法统治终将会使自己的权利旁落,居然联合起来向太后施压。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以国号改回契丹向他们来表示绝不会改变立国初衷,但这种动辄威胁皇权的行径无疑使的太后和韩大人产生了危机感。于是,便有了这次南征。
综合抽调兵力的情况稍一分析,耶律隆庆再蠢也明白了这是韩德让和母后他们联手用宋国的大诱饵设了一个借刀杀人之局。通过这次南征,既要达到掠夺财富的目的,又要实现削弱各部兵力的目的。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很聪明的听从了恩师临终前的吩咐,对此事绝不插手,能不沾尽量不沾,反正二十万大军差不多都是从八位斡鲁朵大王手下调来的精锐骑兵。打赢了做为距离宋境最近的他兴许也有一碗残羹剩汤享用,打输了的话折的也是八位大王的人马。回头母后再要收归权力的时候,那些手上没了兵力的大王们也就只能像没牙的老虎一样俯首贴耳的乖乖听话,否则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条不归路。
明白这其中猫腻的耶律隆庆尽管帐下有着不下十万精锐的汉军,但他在被要求配合契丹骑兵做一些掩人耳目的假动作时依然一点怨言也没有,很乐意的先是将大军摆出阵势来,安营扎寨之后再等着骑兵们将自己的步兵逐一换下。打吧,打的越乱越好,反正不关我的事。我就在幽州城里做我的逍遥王爷也就是了。
抱着坐山观虎斗冷眼旁观的耶律隆庆在目送着契丹骑兵风卷残云的冲入宋境,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接到了调令,命令他发兵三万,一定要在三天之内把遂城拿下。骨子里早已把自己当成汉人的耶律隆庆很不情愿让自己手下的士兵们为这种毫无意义的战争去送死。恩师说的对,在遇到侵略时,保境安民是军人的天职,就算是亡命沙场,马革裹尸也是天经地义的事,皱一皱眉头都不是好汉。为了实现一些并不现实的空虚目标,在阴谋诡计中莫名其妙的去送死,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可是很不幸,别人都可以推辞,唯独身为皇帝胞弟的他却无法推辞。直到这时候,他才明白恩师当时为何不愿意向他明言这其中的阴谋诡计了。的确,如果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种种根源,那么于公于私,在这种大战面前,都少不了他的身影,若是母后真的从头到尾都不用他的汉军,或许他还会心生怨念,认为这是轻视他帐下汉军的不公正待遇。但当他得知这次声势浩大的南征不过是个借刀杀人之局之后,便恨不得马上带了自己这点人马离的远远的。可惜呀,虽然母后有借宋军之手削弱契丹诸王兵力的意思,可一万多人不声不响的打了水漂还是让人觉得有些无法接受。没奈何,出兵吧。
耶律隆庆是个聪明人,聪明的他很早就明白了,当一件事情不得不去做时,最好的办法就是第一时间去做,并且尽量的把他做好,否则要达到同样的效果不但要付出极大的努力,而且还极有可能出力不讨好。因此,在一接到命令的时候,他马上就调动了帐下最精锐的三万士兵,携带了最强悍的攻城器械,昼夜兼程,寻常情况下一百多里至少要三四天才能赶到,但他的人马在接到调令到汇集在遂城大营前仅仅只花了两天。这让身为皇帝的哥哥耶律隆绪大受鼓舞,连呼还是自家兄弟贴心。耶律隆庆其实很清楚,只要一转身的功夫,这个哥哥就恨不得连皮带毛将自己一口吞了,若非自己母后一心一意护着自己,谁知道这个王爷还当不当得安稳呢。话说回来,要不是有母后在,这个废物哥哥给自己提鞋都不配,除了会在自家人面前咋咋呼呼之外屁本事都没有,要是没有母后人前人后拼了老命的扶持着,他这个皇帝恐怕早就当到头了。虽然一肚子怨气,但他还是依足了礼数说了些场面话,给足了母后面子。
腊月十一,天色一亮,耶律隆庆就命令自己的士兵在大雪中列阵出击。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如果没有他这个皇帝的弟弟赤胳上阵,难免会让那些各路诸候的兵马心中起疑。同时,他也要向那些目空一切的契丹骑兵们证实一下,汉军绝非他们想像中的那么无能,那些契丹骑兵们能做的到事,我们汉军一样能做到契丹骑兵做不到的,我们汉军照样能做到
站在点将台上,望着在纷飞的大雪中忙忙碌碌组装攻城器械的士兵,耶律隆庆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郁闷,凭什么老实人就得听人摆布?凭什么所有脏活累活拼命的话都由我来做,而风光口采都由那个窝囊废来享受?就因为他是老大吗?这不公平
“王爷”一个校尉踩着并不怎么厚的积雪匆匆面来:“诸事已备,请王爷下令”
回头望了一眼中军帐里与母后和大丞相笑指江山的皇兄,耶律隆庆恨恨攥紧了拳头,呸一个三十好几了还要叼着老娘奶头的废物等着看母后百年之后你还有多风光?转过头来,面沉如水的耶律隆庆扬起右手,朗声道:“弟兄们”
“有”惊天动地的齐声回应,将远在半里之后的大营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耶律隆庆看也不看就能想像那些乌合之众的吃惊,接着道:“让那些只会在马背上耍刀花的废物看看我们汉军的实力”大手一扬:“攻城”
中军帐里,萧太后看着那个被汉军将士爱戴有加的次子意气风发,面色平静,眼中流光飞舞,不知是喜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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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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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隆庆的汉军一到,进攻的法门马上就不一样了。并列在护城河边上一字排开的上百辆大型攻城车三辆一组,依次向着城头抛射百余斤大小的石块。由于这种超大型的攻城车体型巨大,射程相对也比契丹骑兵们携带的那种轻便型号要远上不上一倍,很轻松就将落点延伸到了遂城城头。于是,城墙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宋军的伤亡也开始出现了。
高文举望着城头被头顶落下的巨石不断砸伤的士兵,眼中尽是担忧之色,虽然这种抛射型武器的速度很低,守军可以凭借肉眼判断弹落点,从而及时躲避,但出于守城之责,没人可以擅离职守,而耶律隆庆的进攻很有特色,他的所有攻城车虽然排列的很广,但进攻的目标却只选了城头其中一处,所有的火力尽数集中到了同一段地方,如此一来,密密麻麻的大小石块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城头上那一段十几丈的位置没费多少功夫就被石块覆盖了一遍。高文举用千里望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一段中,原本散开的近百名士兵已经没有活人了。洁白的雪地上,一片片触目惊心的鲜红。高文举甚至还在镜头中看到了一幕让他匪夷所思的情况,那是一个下半身被巨石压着的威虏军士兵,在费力的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捡起身前散落的一支箭来,在高文举的注视下,这名士兵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箭刺入了自己的太阳穴,那个挣扎着才能支撑在空中的身躯颓然摔落,整个过程中,那名年轻的士兵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叫声。
高文举很诧异的望了一眼杨延昭,后者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但高文举却很敏锐的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挣扎。身边的孟良、老安和鲁洪等人分明也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大家都默默的等待着杨延昭的决定。却始终没能从后者嘴里听到哪怕一个字眼。
这个场面,让高文举想起了前世一篇很著名的描写志愿军在抗美援朝战场事迹的文章《我的战友邱少云》,那个在美军空袭中,为了不暴露战友的性急,在着火的情况下强忍着纹丝不动,活生生被烧死了。他的身后,起码还有战友记得名字和他的故事。可是那个年轻的威虏军士兵呢,他的身后还会有谁记得?高文举很佩服杨延昭的治兵之道,但是这两天经过和他的不断交谈,他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威虏军在整个大宋朝野的尴尬处境。身为上位者,一支被打上了私人烙印的军队,战斗力和凝聚力越强,就越发的使人忌惮。从太宗迫于公论不得不承认威虏军重建的那一天起,这支部队就注定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处境。高文举还得知了一个更加让人无可奈何的情况,就在威虏军把守的遂城大仓中,有着供应近十万士兵的各种补给,但那些东西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杨延昭也调不出一箭一枪出来。因为那些东西是供应禁军的,没有他们的份
这是个很扯蛋的现实,威虏军的将士们拼了性命要保护的这批物资,无论以前还是现在,甚至以后,他们都没有资格使用其中的任何东西。这也就是为何大仓中放罢了一万多面上等步兵盾,而杨延昭却还要满城向老百姓去借门板的原因。高文举知道,那名在痛苦中挣扎的士兵绝对不是没有求生的**,但在那种情况之下,他之所以选择自尽也不愿意让战友来搭救自己,就是为了让战友留着性命来为自己复仇。这是一支将仇恨铭记在骨子里的部队,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复仇
三天了,从契丹人兵临城下到现在,整整三天了,所有返回的信使带回来的消息无一例外的都让人失望。没有援军,遂城被遗忘了,威虏军被遗忘了杨延昭和他的将士们,只能靠自己来撑过这一劫
高文举想起了杨延昭昨夜对他说的那番话,觉得很悲哀。杨延昭告诉他,自己之所有如此不顾性命的来证明威虏军的能力和忠诚,就是希望可以用父子两代的努力来改善威虏军在朝廷和官家眼中的地位。希望第三次成立的威虏军能真正的享受到公正的待遇这就是杨延昭这就是威虏军在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时候仍然无怨无悔,只为了能让后辈们不再受到父亲和自己的这种待遇
孟良在与大伙聊天的时候很气愤的说,被所谓的“战友们”选择性遗忘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高文举知道他说的是谁。杨延昭的父亲杨业太尉便是如此,而且那个背叛他的,还是当年曾经并肩作战,被杨业推心置腹、引为知己的潘大帅但杨延昭似乎并不怎么赞同这个观点,却也没有出言反对。高文举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也听人说过这段公案。知道杨业殉国之后,仅仅一年不到,龙精虎猛的潘美也郁郁而终了。那么,幕后黑手是谁也就显而易见了。而换一个角度来想,一个总是无法掌握军权的皇帝,对自己人的防范,肯定会大过对外人的防范,为了保证皇权的安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也很正常。只是有时候,这种正常显得太过不近人情和血腥了。
契丹汉军在攻城车的掩护下,潮水般的冲了上来,整个十里长的战线上,集中了三股兵力分段集中,目标正是攻城车的三段弹落点处。而宋军这一次也不得不冒着伴随着雪花抛洒上城头的箭雨和石块进行反击。由此可见,耶律隆庆的战术的确已经打中了宋军的软肋。战争的血腥再次展现在了高文举的眼前。
檑石、滚木、弓箭、标枪等等各种反击毫不吝啬的向城下的几处契丹兵招呼着,城下的箭支和抛石压制同样也加大的力度,双方的伤亡都很大。而且契丹人还面临着另外一个很尴尬的局面,他们扔上城头的那些玩意,都被宋军拣起来回应在自己战友身上了。
雪势越发的大了起来。耶律隆庆特意为遂城量身定作的四十丈长的云梯靠了上来,宋军拼命的用几丈长的木杈奋力的将云梯撑离墙面,任凭城下的石块,箭支打击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丝毫停滞,一把、两把、三把……越来越多的云梯被撑离了城墙,平面摔下的云梯上,依次攀爬的契丹士兵发出阵阵惨叫摔向地面,滚落到护城河中,雪白的地面不断的被鲜红的液体勾勒出种种图案。不过盏茶时分,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又被洁白的雪花覆盖了。干净的视野中,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没有有效的法门爬上城头,任何压制都是徒劳的。漫天的大雪中,对面也看不清人影,契丹人的攻城车也失去了准头,根本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而城墙附近的喊杀声也逐渐的低了下来,最终消失,第一拔进攻被打退了。在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这种徒劳的进攻毫无意义。耶律隆庆鸣金收兵,却很心疼的发现,第一拔进攻的六千人,退回来的,连八百都不足了,在如此高强度的压制下,依旧损失了五千多人,这让耶律隆庆非常郁闷。
与此同时,汴梁的皇宫中,赵恒发怒了遂城已经被十几万契丹大军围了整整三天了祁州(今河北无极)附近也出现了契丹骑兵的踪迹,雁门关一带也有契丹骑兵出没,可是高阳关,定州附近什么动静都没有,那么傅潜在哪儿?他在干什么?十万大军就坐在定州城中的热炕上看热闹吗?
那么这个时候,高阳行营也已经吵翻了天,但主帅傅潜居然闪人了,他在接到杨延昭的第一封军报的时候,狠批了一句,说他是杞人忧天,契丹人要进攻早就打来了,怎么会压了半年等到天冷的时候才出动?然后就拂袖回了定州城,躲进了暖和的热炕上。
第二天,杨延昭的军报到了,契丹人打来的消息坐实了,与此同时,祁州的军报也到了,但傅潜根本没有任何发兵的意思。伏龙寨,瓦子寨、青龙砦、三阳砦……那些军寨被契丹人摧枯拉朽一样半天功夫就踏穿而过,他没有反应。十万契丹大军兵围遂城,他没有反应。耶律隆庆从幽州发兵三万前去攻城,他依旧没有反应。
他没有反应,可底下的人都很着急啊。监军是秦翰,虽然是个太监,却也是个很有血性的人,板着脸追到帅营中去向他质问,无奈他虽然是监军,可身份地位较傅潜都差太多,被人家不冷不热的讥讽了几句,说什么打仗的事轮不到一个没把的在这里指指点点,秦翰掩面羞愧而遁。
接着,田绍斌、石普、杨琼三位将领走马灯一般跑来请兵出战,结果无一例外,都被傅潜喷了一脸唾沫直接轰出府去了。心急如焚的诸将聚集在高阳关行营中一筹莫展。无论谁去劝,傅大帅都是一点发兵的意思都没有。闻迅赶来的范延昭也来请战了,结果依旧。范延昭脾气大,性子直,当场大怒,当众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说傅潜你比娘们都胆小,真他**的不配做个军人他资格老,傅潜没骂他,不过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你骂你的,照样不发兵。气的范延昭走马直奔高阳关,他联合了监军和三位将领,把一直想置身事外的副帅张昭远找到,当面质问,这事到底怎么办。无论遂城破了,还是祁州有失,大宋可都将面临空前的灾难啊,坐拥十万大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两边闹腾,不闻不问,那还要当兵的来干什么?
张昭远一琢磨,自己是副帅,要真的两地有失,自己肯定也跑不了干系,于是,他亲自去寻傅潜请战。这一回傅潜没办法,同意了出战,但结果很让人无语。两地各发八千兵马,骑兵三千,步兵五千分头去救援。众将一听结果,傻眼了,这点兵,够干啥的?真当人家是泥捏的呀,不过有兵总好过没动静。一咬牙,几位血气方刚的将士主动领了兵,分头向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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