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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森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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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舟下面绑上木爬犁,爬犁下加一对钢制的冰刀,栓在大米拉的雪橇爬犁后面,帐篷食物什么的都分成两份,一份放在雪橇上,一份放在小舟上。
  天还没亮就出发,在冰封的河面上不断奔驰,正午时停下休息一阵,继续前进。
  越是靠近上游,河面越狭窄,河面上的积雪也风吹得越薄,大米跑得也越快。
  最窄的地方,河谷两岸的峭壁之间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两岸山壁上干枯的树枝似乎都要碰到一起了。
  到了黄昏时,河面又变宽了些,大约有两三公里的距离。
  何田赶着大米跑到对岸,在岸边的树林中有个破旧的小木屋。
  这就是今晚他们落脚的地方。
  小木屋已经有近两年没有修葺,屋子漏风,地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雪,坐在屋子里,能看到木板之间的缝隙全都填上了雪。这些雪冻实了之后,屋子反而密封了,就没有雪再飞进来。
  屋子中间有一个残旧的铁皮炉,何田添上两块木炭,升起火,化了些雪水,煮了一锅肉粥。
  晚上,她们在火炉两边的地板上铺上松枝,钻进鹿毛睡袋里。何田和易弦在火炉一侧,大米卧在另一侧。
  第二天一早,继续上路。
  两个小时后,她们穿过了这片林子。
  林子里的路很好认,在小屋背后,笔直通向林子另一边。
  路两侧的松树全被砍成一人高的木桩,有些木桩上重新长出了树枝。
  何田说这条路是她奶奶和爷爷年轻时砍出来的。因为不需要在这片林子里打猎,只想快速通过,所以画出了一条最近的路,砍掉沿途所有树木,又在林子边缘建了间木屋。
  开这条路,用了他们接近半年的时间。
  但这时间显然是值得的。
  大米能拉着雪橇和爬犁快速地在这条一米宽的林间小路上奔跑。
  跑出林子之后,是一个冰冻上的池塘。
  她们把独木舟抬下池塘,越过池塘后又抬上岸,继续前进,之后又是一个池塘。
  快要黄昏时,她们到达了一条河边。
  这条河没有上冻,只有岸边冻结了大约一米左右,河心的水依然在流动,河面上全是袅袅的白色蒸汽。
  河边的树木上卧了很多渡鸦,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树上有一个巨大鸟巢,一只白头鹰正朝那里飞去。
  那棵大树下,有间比窝棚稍微好点的小屋子。
  那是她们今晚住的地方。
  何田把大米拉进了屋子。那些渡鸦喜欢捉弄人,有几只已经开始去叼大米尾巴屁股上的毛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渡鸦?”易弦看着两岸树林,树上,还有河岸边,黑色的点全是渡鸦。这些鸟还时不时怪叫着,一只叫起来,很快整群都在唱和似的叫着。
  这景象,真的说不出的怪异。太阳落山之后,鸟群对着最后的阳光此起彼伏叫着,更加阴森。
  “因为河水没冻上,里面有去年洄游产卵的大马哈鱼。它们产了卵,死了,尸体留在河里,河水的温度常年只有四五度,鱼不会腐坏,就成了白头鹰的食物。渡鸦守在这里,等白头鹰把鱼抓上来,它们一哄而上,把鱼抢下来。”何田带易弦走近河岸,岸上的雪地上果然冻着很多大马哈鱼的残尸碎骨。
  “鹰也没办法啊。它们要养大自己的小宝宝。”何田指指鹰巢,“只能趁渡鸦们争抢鱼的时候再抓一条带回家。”
  死鱼被叼上来之后很快冻得石头一样硬,但是渡鸦和鹰都有尖锐的喙和爪,能把鱼肉撕裂。
  一些鱼肉还留着大量的血,在渡鸦撕咬争抢之后洒在雪地上。
  第二天,她们把雪橇爬犁留在木屋里,划船继续向上走。
  何田和易弦把行李放上小独木舟,一人坐在小船一头,划着船逆流而上。
  大米勇敢地跳进河中,跟在船后游动。
  何田把它的缰绳栓在船尾。
  两人持桨划了大约一小时后,水流越来越缓慢,河面变宽了,渐渐形成一个湖泊。水温也更高了,湖面上白气越来越浓,越来越热,吹在脸上很舒服,好像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又划了一会儿,何田和易弦热得脱掉了鹿毛大衣,解掉了绑腿,身上脸上还是汗津津的,温热的水雾扑在脸上,湿漉漉的。
  何田把船桨换成长长的竹竿,站在小船肚子中撑船,这时,湖上的白气浓得只能看清两三米远的地方,易弦完全看不出何田是怎么判断方向的,因为湖上平滑一片,没有小洲,连水草和浮木也不见一片,只有一团寂静的浓雾,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几声鸟叫。
  何田带着点小得意告诉她,这就是经验。
  四周静谧到极点,只能听得到小船划破水面前行的声音,和大米游动的声音。
  就在这时,船身轻轻震动一下,像是船底碰到了什么,易弦心都悬起来了,却听到何田说,“我们到了!”
  她用力把手里的竹竿插进岸边的淤泥里,脱了靴子挂在脖子上,然后把皮裤、棉裤也一股脑脱了——
  易弦在白雾中还是看到两条大白腿,差点叫出来,赶快转过身,默默低着头解开自己靴子的鞋带,紧接着就听到何田跳到水里的声音。
  船跟着晃了晃,易弦双手扶着船沿,心也跟着乱跳。
  接着是何田在水中行走的声音,从这声音判断,这里的水应该只比她膝盖高一点,河里有黏腻可是细腻的淤泥,但是不太深。
  于是不知怎么易弦脑中就有了这样的画面:何田两条结实白皙的长腿在温热的水中行走,脚掌陷进淤泥里,又□□,带起的淤泥把水弄浑了,在水中升起的浑浊就在她继续行走的两条腿之间的水中晕散开……
  何田爬上岸,很奇怪易弦怎么没跟着下来。她平时动作很快的。
  “易弦?”隔着水雾,她也看不清船上的情形。
  易弦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我鞋带解不开了!马上就好了。”
  易弦终于上来之后,两人把小舟中的行李搬上来,让大米接续驮着,再把小船背起来,沿着岸边走了一段。岸边长满了芦苇,这些一人多高的植物干枯后依然站得直直的,只有顶端金黄色的穗子垂了下来,穗子上积着些白雪,都冻硬了,碰到的时候,也只是点点头摇晃一下,雪并没掉下来。
  渐渐的,岸边的草丛和树木越来越茂盛。但是这些树木,不论什么品种,都不会太高大。
  “它们是新生树林。二十年前火山爆发过一次,不算大,不过引起了山体滑坡,把这里原来的树林还有里面的动物都给埋住了。”何田告诉易弦,带着大家向林子里走去。
  林子里像是有什么魔法,让湖边的浓雾不敢飘散过来,白色的浓雾不见了,森林再次显现出来。
  不过,这林子里没有什么积雪,地上落了厚厚的松针,薄薄的雪在何田、大米走过之后,到了易弦那儿,就化得只剩下水渍了。
  只穿着草鞋就行,雪板都用不着。
  林中的树木上积雪也不多,松树、杉树这些常绿针叶树木的枝头的雪化成了水,从绿油油的枝叶上滴下来的时候又凝结成了冰,变成一颗颗核桃大小的冰球,晶莹剔透。从树下经过时,偶尔会被一颗敲到脑袋。有时,阳光刚好照射在冰球上,折射出小小的彩虹。
  看起来这片树林的魔法还不止能驱散浓雾。从这里仰望天空,连天都特别蓝,阳光灿烂得不像是在冬天。
  她们在林中找了块高地,砍掉灌木,整平,在那里搭起帐篷,今晚她们住在这里。


第21章 松针炭烤鱼
  营地准备好不久; 日影西斜了; 何田在帐篷外燃起篝火。
  不知是不是靠近湖边的关系,还是因为这片森林下面有岩浆默默流动; 所以不会很冷,气温也没骤降。
  何田把小船抱上岸后,把她那根撑船的竹竿留在河边; 在竹竿上栓了根鱼线; 鱼钩上挂了一小片腊肉。
  升起篝火后,她和易弦一人带了一个水桶,一起回到岸边。
  还没走近; 就能听到有东西在水下跳动的声音。
  易弦拉起鱼线,鱼钩上挂着一条身体细长、像蛇一样扭动的鱼,有七八十厘米那么长,鱼腹两侧的鱼鳍在它挣扎时张开; 像蜻蜓或是什么昆虫的透明薄翼。
  何田没把鱼从鱼钩上抓下来,而是直接一刀割掉了鱼头。这鱼的鱼头也小小的,嘴巴还在不断张翕着; 何田把带着鱼头的鱼钩又抛回水中。
  剥洗完内脏后,鱼身上的浅粉色背鳍在还在不断轻轻张开; 像一把小折扇在不断开合。
  易弦在水桶上栓根绳子,把桶抛进湖中; 提上水。
  何田挖了些湖边的淤泥,和鱼身一起放在另一个桶里。
  两人回到营地,何田把那条鱼砍成几段; 涂上一点盐,让易弦到树下捡了些干松针丢进桶里和淤泥调匀。
  何田把切成段的鱼肉糊上一层泥,再丢在落满松针的地上骨碌几圈,就变成了一个个小泥巴球。她把泥巴球滚进篝火里烤,火里已经放了几棵她们带来的小土豆,这时已经快烤熟了。
  接下来,何田把从湖里取来的水用棉纱过滤,在火上架上水壶,烧上,又在水快开的时候在壶里投入几枚干玫瑰花蕾和干苹果片。
  水煮好后,先一人一壶倒进水瓶里,用保温袋装好,塞在鹿毛睡袋里的羽绒被里,这样今晚就有温暖的被窝了,然后再一人倒上一杯,一边等食物烤好一边慢慢喝。
  “明天我们得划船继续向上走。希望别遇到熊。”何田喝着茶,用树枝拨一拨篝火里的泥巴球,让它们烤得更均匀点。
  虽然是冬天,但熊还是会醒来的。或是饿醒了,或者被什么动静弄醒了。
  何田望着篝火发呆,易弦提醒她,“鱼是不是烤好了?”
  鱼确实是烤好了。土豆也是。
  何田用树枝把土豆和泥巴团都从篝火灰中拨出来,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把泥巴敲碎,鱼肉的鲜香顿时窜入鼻孔,在林中弥漫开来。
  混着松针的泥巴已经烧硬了,成了一层硬壳,裂开的时候,把鱼身上那层细细的鳞片连着鱼皮给沾掉了,露出白嫩喷香的鱼肉。
  盐的咸味和松针特有的香味也渗入了鱼肉中,可能湖中的淤泥里富有某些矿物质,也可能是这种鱼本身的肉质更细腻,易弦觉得今天的鱼肉有种特别的鲜甜。
  美中不足的是土豆烤的外皮黑焦,带点糊味,但这点瑕疵完全可以忽略。
  两人美美地吃晚餐时,大米也吃得挺开心。这片树林里到处都是小嫩枝,它不停大嚼,就没停过。
  钻在睡袋里睡觉的时候,似乎还能听见它咀嚼的声音。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篝火快要熄灭时,何田和易弦醒了。
  他们又烧了一壶热水,灌满两个水瓶,再煮上一点粥。
  今天早上的粥是用土豆干和肉干一起煮的,加一点昨晚泡上的小米。
  吃饱之后,他们再次出发。
  收好帐篷后,何田把篝火的尚有余温的灰烬全装在一个铁桶里提着。
  到了湖边,何田拔起插在岸边的竹竿,又有一条鱼上钩。
  她把这条鱼洗剥干净,整条埋进装灰烬的铁桶里。这就是今天的午餐了。
  这时太阳出来了,湖上的雾气也散开了一些。两人划着船,大米在水中游动,继续向北前进。
  大约两小时之后,风景又改变了。
  湖面渐渐变得越来越窄,大大小小的小洲点缀其中,有的像一个小岛屿,上面生有岩石和高大的松木,松鼠在枝头跳来跳去,有的则像个小草垛,草间藏着有细长的喙的水鸟。
  何田对这段水路了若指掌,一路控制着方向。
  中午,他们在一个小洲边上停下来休息,大米已经不间断地游了两个多小时了。何田把它拉上岸,让它啃食干草和灌木的树皮,她和易弦就坐在舟里吃午餐。
  易弦看着湖面的景色,不禁感叹,“真想知道这里到了春天夏天是什么样子。”
  “一定比现在美。”何田伸手在水中,洗洗手,湖水是温热的。
  她把水桶倾斜在水中,冲走桶里的灰烬,把那条鱼破开,撕掉上面的皮,和易弦一人一半。
  休息之后,继续前进。
  快到黄昏时,他们终于到达此行的目的地——那座火山的山脚下。
  山脚下,大大小小的湖泊星罗棋布,白雪只是浅浅覆盖一层,很多地方露出黄褐色的干草,有一些湖泊边缘甚至隐隐露出绿意。
  这里更暖和了,但也更危险。
  从山顶飘来的风时不时会带着一丝淡淡的硫磺味,从这里仰望,山峰似乎触手可及,隐没在白雾中的部分,就是藏着天然硫磺的地方。
  这山被不同的颜色分成了几段,最上面,是白色,然后,在缭绕白雾中的是灰黑色,然后从上到下渐渐由深棕色过渡到黄褐色,再到黄绿色。
  除了大大小小的湖泊,还有很多天然的泉池。
  有时白色的泉水会突然喷出来,像喷泉一样,带着硫磺的气味和能烫死人的高温。
  这天晚上,何田他们在山脚下最大那座湖边过夜。
  湖边的小动物更多了,除了麻雀,白眼山雀之类的小鸟,还有不少野兔。而且,这些动物似乎都不怕人。有些麻雀还飞来,想要啄食锅里泡着的小米。
  何田在就离营地十米不到的灌木丛里设了个陷阱,很快就抓到一只野兔。
  于是这只兔子就成了晚餐主菜。
  第二天一早,何田和易弦背着藤篮,戴上头天晚上浸过肥皂水的防毒面具,向火山进发。
  爬到半山腰时,浓烟越来越刺鼻,即使戴着面具也能闻到硫磺的臭味,也越来越热了,山上根本没有所谓的路,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块,再往上有的石缝中隐约可见火红的岩浆在缓缓流动,向上行走时,得用木棍先戳一戳再次下脚的地方。
  艰难地又向上走了半小时,终于看到了天然硫磺。
  黄色的矿物块就散布在喷着火和浓烟的山洞边,再往里看,山洞深处的岩浆正在汩汩冒着泡,红得发亮。
  也幸亏有这些红得发亮的岩浆,他们才能在这个到处是浓烟的地方看到些东西,不至于迷失方向。
  何田从背篓里取出一根铁棍,插在硫磺矿石边缘,举起木锤用力敲打铁棍,再抓住铁棍来回撬动。
  易弦接过手,对何田做个手势,让她把断裂的矿石捡进篓子里。
  有了她的大力气,很快大大小小的硫磺矿石噼里啪啦摔落下来,被何田一一捡进篓子里。
  从家中一路走到这里花了几天的时间,取硫磺用的时间倒不多,只十几分钟,两人的背篓就装得满满的了。
  何田向易弦做个手势,两人拉着手,互相小心搀扶着,蹒跚向山下走。
  一篓硫磺矿石大约有五六十斤重,下山的路更难走,几乎每走一步,就有碎石哗啦啦地从她们脚下滚下山谷。
  何田全身都是汗,肩膀和脖子的肌肉被沉重的背篓压得越来越疼,颈后衣领的边缘和脖子摩擦的地方越来越痒,脸上的泪水流进了眼睛里,眼睛又刺又痒,可还得用力睁着。
  因为这里绝不能停留。
  又走了十几分钟,她的膝盖和大腿都开始发颤了。
  何田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她不得不减慢脚步,有时得扶着岩石行走。在这种陡峭的地方行走,又是下山路,千万不能摔倒,摔倒不要紧,要是费尽力气拿到的硫磺矿石滚落下去,想要再找到它们可就难了。
  何田再次扶着岩石喘气时,易弦从她身后把她的背篓抬了起来。
  两人戴着面具没法说话,何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比划着,但是易弦根本不跟她交流,把她身上的背篓拽下来,自己的也放在地上,用何田撬硫磺那条铁棍当成扁担,把两个篓子各自栓在铁棍一端,抬起来,放在自己肩上。
  这时,她给何田做个手势,让她领路。
  何田没法再跟她纠缠,只好在前面探路,尽量找一条安全的路,把滑脚的碎石给清理掉,让易弦能走得轻松些。
  她本想等易弦累了,就再背上自己的背篓,没想到一直到山脚,易弦连停下休息都没有。
  快到山脚时,两人都有去了趟地狱又回到人间的感觉。浓重的毒烟毒雾散去了,即使隔着厚重不透气的面具,都能感到温度凉了不少。
  摘掉面具,两人大口呼吸着相比刚才新鲜得多的空气,再拿出手帕擦擦头上脸上的汗。
  “你……力气真大啊!”何田还在喘气,她有点后悔和后怕。刚才真不应该贪心,拿了比从前更多的矿石。从前,她和奶奶来时,两人都只是背最多四分之三背篓的矿石。
  今天,何田下山下到一半时,几乎想要扔掉几块矿石减轻负重,来一次是很不容易,要是下次要一个人来的话,肯定更加艰难,但是,森林里的猎人真是不该起贪心的念头。
  易弦也满头满脸汗,但是呼吸挺平稳,她还能用手帕掩住口鼻,“我们快走吧。你再坚持一会儿。”
  何田这次坚决不让易弦一个人背两个篓子了,她重新背上沉重的矿石,咬着牙,一步一步走下山。
  再找到大米,把篓子放在它拖的爬犁上,何田彻底没力气了,她直接坐在了雪地上,扯开领口,沉重地呼吸。
  易弦挨着她坐下,把自己怀里的水瓶取出来,打开,递给何田。
  何田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她握着水瓶的手都在发颤。
  易弦犹豫一下,轻轻抚一抚何田的后背,“好点了么?”
  何田点点头,把水瓶递给她。
  天然的硫磺矿石是深浅不一的黄色,最深的地方呈桔红色。倒没什么可怕的气味。至少和气体比起来,温和得多。
  何田把矿石敲成小块,分成几份装在木盒子里。
  这些盒子是特制的。每个三四十厘米长宽,盒子里面垫着干草和碎棉絮,再用草绳绑紧盒盖。
  这些做完,她和易弦脱掉取硫磺时罩在衣服外的皮罩衣,用湿布互相从头到脚打一打,拍掉身上沾到的火山灰和各种矿物粉尘。
  “今晚我们吃点好吃的,再在温泉里泡个澡。”何田拍拍自己的猎槍,“我看到附近有獐子的脚印。嘿嘿。”
  打到獐子前,她们先吃了点熏肉和燕麦、小米煮的粥果腹。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用餐愉快


第22章 蓝莓薄荷茶
  午餐之后; 易弦躺在帐篷里睡着了。
  不久之后; 一声槍声吵醒了她。
  何田真的打到了一只獐子。还不小,足有四五十斤重。
  更让人开心的是; 因为一槍打中了獐子的脑袋,整张皮子都可以用。
  易弦帮何田把獐子抬到湖边,剥掉獐子皮; 割了一把干草蘸着地上的雪擦干净皮子; 再割下两条腿准备当晚餐。
  剩下的獐子肉用干草包住,放在一个木箱里,再盖上一层雪; 准备回程路上吃。
  何田找了些树枝,在篝火上搭了个简易的烤架,把两条獐子腿放在烤架上小火炙烤,先涂了一层鹅油; 再涂上盐和辣椒末。
  獐子腿肉很瓷实,脂肪少,涂上一层鹅油会防止它烤得太干太柴; 也会烤得更香。
  她还切下了一块胸肉,剁成肉酱; 再用几根腌萝卜条切成小细丁调味,最后用勺子把泡发的燕麦搅压成泥调和。其实如果放一点面粉或者土豆淀粉; 做成的丸子形状会更好看,但燕麦泡发之后会渗出白色的汁也有黏性,燕麦做成的丸子嚼劲会更好。
  何田把肉酱搅匀; 一直搅到完全看不到一点汁水,再捏起一个比手指头大一点的一小坨,放在手心稍微一揉,揉成一个小球,搁在盘子里。
  这些小球,她准备待会儿蒸了,明天带在路上当零食吃,或者和土豆粉条一起下到滚水中做汤粉吃。
  何田又在火架上吊上一壶水,以免火太大了,把獐子腿烤焦。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太阳还没下山呢。
  湖边的芦苇和各种野草的影子被夕阳拉得长长的,湖上白雾袅袅,仿佛几缕轻纱,缓缓漂浮变形,湖上还有些水草的枯枝和残叶,在朦胧的白雾里,隐隐约约,时而有风吹过,这些黑影就变得奇形怪状,令人觉得神秘而幽远。
  远处,晚归的鸟儿发出鸣叫,夹杂不知名的动物发出的声音。
  何田把要换洗的里衣、一壶温热的水还有擦澡的丝瓜瓤和香皂都放在一个木桶里,脱下外衣,解散发辫,提着桶向湖边一处芦苇丛走去。
  易弦又像往常一样别别扭扭磨磨蹭蹭,何田叫了她几次她也不跟上,干脆自己先去了。
  何田一边走,一边往后看,她都走到芦苇丛边上了,易弦才提着桶慢悠悠走过来。
  “来这儿!这里没有突然能把人烫熟的泉眼!”何田拨开芦苇,走进去,晃掉几簇芦苇穗子上的积雪,把衣服脱掉,挂在芦苇上面,一脚踩进水里,热水立刻包裹住她的小腿,让她舒服得小声唔唔。
  湖底的淤泥从她脚趾缝里冒上来,弄得脚心也痒痒的。这儿的湖水不会太深,刚没到肩,这个小水池的边缘水底还沉着几块大石头,刚好可以当凳子坐。
  何田带来的木桶浮在水面上,她把桶推到池子中心,转身用芦苇穗子擦掉水中石头上生的苔藓,水稍微有点浑,不过没关系,等会儿就变清了。
  现在,慢慢地坐下去,让身体适应水温。
  坐进去的时候,何田又被烫得唔唔叫。真是太舒服了。
  她为自己找到这个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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