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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森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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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龟蛋——不,现在是霸王蛋了,一直到八月中都还有。收集回来的蛋放在最高温度不到5度的地窖里,自然就不会孵化了,妥善保存,和鸭蛋鹅蛋一样可以存放近一个月。
  等最后一波霸王蛋吃完,就到了九月中了,希望到了那时,鸭子们已经开始下蛋了。
  蛋的危机暂时解决了,何田和易弦又恢复日常忙碌的生活——收割野草;采集浆果和鲜果,晒干,做成果酱;长豆、辣椒、番茄、豌豆、卷心菜,也都陆续成熟,摘下来或是晒干,或是做成腌菜和罐头;木柴也要再收一些。
  如果鸭子可以顺利活到冬季,也许可以在窝棚里给它们砌一个炉子保暖。
  进入八月后,虽然还是昼长夜短,但是日照时间以可察觉的速度快速缩减。每过一周,天黑的时间就会提前半个小时左右。
  这时,果林中的樱桃已经落完了,杏子还有一些,青梅开始变黄,可是入口依然极酸,桑树林的桑葚也终于长熟了,是紫黑色的。
  桑葚和黑莓、覆盆子长得有些像,果子是一簇簇紧紧聚在一起的小圆果粒,长成一个长圆形,果粒之间还有细小的黑毛,一摘下来,果汁就会渗到手上,把手染红。
  味道酸酸甜甜的,还有一股清香。
  但是易弦并不喜欢这个水果。用他的话说,长得像个毛毛虫。
  当他看到桑葚的果肉中还会爬出针尖大小的果蝇的蛆之后,更是对这个水果嗤之以鼻。
  何田倒很喜欢桑葚。她把新鲜桑葚放在竹篮里,泡在山涧中清洗,然后就干净了!不过,吃的时候嘴唇也会被果汁染成黑紫色。
  易弦每到这时,就会抓住她,两手放在她两腮上往中间挤,挤到她嘴唇嘟起来,再用力亲亲,然后笑道,“你现在看起来真像小麦!”
  小麦的嘴唇也是黑色的。
  虽然日照渐渐缩短,天气也渐渐变凉,但是八月是各种蔬菜最丰盛的时候。
  白菜和卷心菜就不说了,和肉炒或者清炒都很好吃,卷心菜切成丝,一团一团裹上蛋浆,放在油锅里炸,菜叶还是青色,上面有一层金黄色的已经炸焦的蛋浆,又香又脆,可以当零食吃或者下午茶的时候配上山楂茶吃。
  辣椒,选最大的,青色红色都行,挖掉蒂,掏出连着蒂的芯和种子,洗净残留在里面的种子备用,鲜鱼肉切下鱼排,用铁勺刮,就能得到去掉所有鱼骨的鱼肉泥,和蛋清、调味料搅拌好,填进辣椒的空腔里,一直填到从蒂口冒出一点。
  手指粗细的辣椒放在油锅里慢慢煎,煎到辣椒表皮开始焦了,鱼肉和辣椒自身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吃起来Q弹鲜美。
  更粗的辣椒,就可以蒸熟了切成厚片再煎。这样做的卖相更好看了,辣椒的切面有点像柿子,是边角圆的四方,红艳艳绿莹莹的一圈边,里面是白嫩的鱼肉馅儿,稍微煎一下,中心变成金黄,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当然了,还可以酿进去其他的肉馅儿。
  同样还可以这么炮制茄子,不过茄子的肉厚实得多,可以做出更多花样。把茄子横着切成一指厚的圆面,再每块从中间切一刀,不要切断,打好肉馅,用筷子填进这个裂缝里,再把茄子放在蛋液里裹上蛋浆,下锅炸,这就是茄盒。
  茄盒可以一次做多一点,剩下的放在地窖里,可以保存两三天。
  想吃的时候拿出来一蒸,虽然外皮的蛋浆不再焦脆了,但是茄子肉更软更入味。
  茄盒和酿了肉馅的大辣椒片都可以当做面的浇头。一碗白水面煮好,放上两片,再洒上一把切成碎末的腌长豆角,当做夜宵再好不过了。
  豌豆的豆荚也长熟了。
  摘一小蓝豆荚,剥一碗碧绿的豌豆,和虾仁一起炒是一绝。这个,是时蔬和河鲜的完美结合,夏季特有的佳肴。
  除了新鲜豌豆,还没熟的豌豆荚也是美味的蔬菜。
  这时的豆荚有一两毫米厚,青翠多汁,里面的豌豆还是嫩嫩的,不要肥大的,专选豆子大概只有一粒绿豆那么大的豆荚,摘下来,有的豆荚尾巴上还戴着没完全脱落的花,把它们清炒,和虾仁一起炒,和辣椒一切炒,都很好吃。
  其实,即使直接吃味道也很好。要是有肉酱的话,用洗净的豆荚蘸一点酱,一口下去,嘎吱一声脆响,肥厚的豆荚里都是微甜的汁,小豌豆也是甜的,不管是配粥,米饭,还是煎饼,都很好吃。
  除了这些蔬菜,西瓜也终于熟了。
  易弦不待见桑葚,但很喜欢西瓜。
  他们种的西瓜终于可以摘了。
  由于种的不得法,西瓜都长得并不大。起初何田还满心以为这是还要长呢,不料有一天浇水时,不小心碰到一颗西瓜,它竟然骨碌骨碌滚下山坡了!原来早就瓜熟蒂落了。
  这颗西瓜被山坡上的一块大石头拦住,摔成了两半,露出鲜红的瓤,闻起来香气扑鼻,何田惋惜地把它抱回来,在山涧中冲洗干净,最后挖出来两陶杯的瓜肉,和易弦一起吃了。
  虽然这西瓜只有大米脑袋那么大,但是很甜。
  再去地里一翻看,已经有三四个瓜都熟了。
  小西瓜切成两半,他们一人一半托在手里用勺挖着吃,一会儿就吃完了。
  看来,今年是没有多余的西瓜做黄豆酱了。
  这样一来,就多出很多黄豆。
  何田就把没长熟的黄豆也摘了。
  这时的豆子是碧绿色,叫青豆。从前何田家黄豆种多了也会这么吃。
  青豆的豆瓣轻轻一掐就断,用来和肉丁再加上几根葱白切成丝一切炒,非常好吃。青豆滑滑嫩嫩的,吃起来和鲜嫩的蚕豆有些相似,但是更有嚼劲。
  可是,虽然已经有这么多新鲜蔬菜了,易弦还是大为遗憾今年夏天没能挖成藕,“青豆要是和藕片一起炒就绝了!想想颜色就很漂亮。嗯,或者藕尖和甜豆荚一起炒。”他又沉吟一下,“其实藕尖洒上一点糖凉拌就很好吃……”
  总之,藕是他的心头好。
  何田答应他,今年冬天就算不需要去取硫磺,也要去温泉山谷采藕,想办法种在家里的池塘。
  八月中旬,下了一场大雨。
  临睡前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睡到半夜,何田突然被一串炸雷声惊醒,她迷迷糊糊的,听到房顶上爆豆般的响声,那是大雨滴又急又快打在屋顶才有的声音。
  她正愣怔着,眼前突然一闪,是闪电的光亮进了屋子,紧接着又是一阵炸雷,雨声哗啦哗啦。
  她躺了一会儿,听见雨声越来越大,手从布帘下伸过去,推推易弦,不知推到他哪里了,他闷闷哼一声。
  “易弦?”她小声叫他,“醒醒,下大雨了。”
  他含混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
  “醒醒,我们得去盖帘子!”何田这时完全清醒了。
  苗圃里的小苗可经不起这样的狂风暴雨。
  她侧耳倾听,好像还有树枝折断、石头滚下山坡的声音。
  她坐起来,掀起布帘,找到手摇手电筒摇了几下,推醒易弦,“下暴雨了。水池恐怕会涨水。”
  两人急忙爬下来,穿上斗笠和油布雨衣,提着两盏油灯。一开门,一阵狂风裹着雨滴扑在头上身上。屋檐下仿佛瀑布。
  他们赶快跑去窝棚取草帘子。
  小麦也跟着从自己的小木屋里跑出来,跟在他们身后在雨里奔忙。
  这时的雨茫茫一片,雨丝快有手指那么粗,被风吹得几乎呈四十五度,油灯灯光所及的地方只有一米左右。
  到了窝棚,两个人的腿全都湿了,雨水滴滴答答顺着裤腿流在地上。
  他们抱了几幅草帘子,盖在苗圃的架子上,刚一放上,帘子就差点被风吹走,得赶紧用绳子捆紧。
  盖好苗圃之后,两个人赶快跑去水池边放水。
  还没走到,易弦就说,“不行了。”
  确实是不行了,山涧中的水已经漫出来,流的满地都是,靠近山涧的地面,即使是斜坡,也有一脚深的积水。
  可是易弦还是让何田提着灯,自己跳到水池边上,打开水闸,再捞出挡在出水口的落叶。
  再一看五只鳖的窝,更是损坏严重。墙缺了一个口,泥坑里的水满了上来,搭在坑上的木板也不知去向,积水很深,看不清还有几只鳖在里面。
  何田跑去拿了捞鱼的网兜,和易弦胡乱在泥巴水里乱捞,还真的捞出来了三只鳖。
  另外两只只有自求多福了。没准雨停了,天亮了,还能从林子里爬回来或者被找到,也有可能被冲到山下的河里了。
  现在只能把这三只鳖暂时放到了鸭兔窝棚里,等雨停了再说。
  回到屋子,两人从头到脚都湿透了。
  易弦让何田先上去换衣服,自己把炉火升起来。
  他坐在炉子前,刚点燃引火的柴草,身上的雨水沥沥地在地板上流了一滩。
  何田从棚板梯子上方探出头,扔给他一块布巾,“先擦擦。”
  易弦把布巾蒙在头上,脱掉上衣,又用竹管吹了吹火,再解开鞋子扔在门口。
  何田胡乱抓了件衣服穿上,把湿衣扔下来,就看到易弦赤着上身,那条恶龙的眼睛在跳跃的炉火下似乎闪闪发亮。
  她正愣着,易弦忽然抬头看向她,笑了,“你看什么?”
  何田脸红了,“没看什么。你来换衣服吧,我下来烧水。”
  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给铜壶添上水,放在火上,“你别下来了,我烧上了。”
  他说着,站起来,走到梯子前,何田觉得自己喉咙忽然很干,“那、那我去看着火,加点柴。”她正要扶着梯子下来,易弦往她身前一挡,看着她微笑。
  为了节省空间,梯子带上扶手也只有半米宽,一边挨着墙。
  何田向墙边缩了缩,小声说,“你让一让。”
  易弦低声问她,“要是我不让呢?”
  何田心砰砰乱跳,抓紧扶手,小心地抬起眼皮看向易弦,“那……那……”
  来了,来了!又来了!又是那种又害羞又害怕、让肚子里不知什么地方好像在抽搐的感觉。
  就在何田觉得自己下一秒就有可能要哭了,要么就是要打人了的时候,易弦身子往前一倾,左臂往她腰上一拦,轻轻巧巧就单手把她抱起来,往棚板上走。
  他还穿着湿透了的裤子,胸口和手臂的肌肤也是冰冰的,贴在何田身上时让她像打寒颤似的轻微地抖了一下,紧接着又全身都热起来。
  他抱着她侧身半躺,把盖在头上的布巾随手摘下来扔在一边,小声问她,“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这条龙的尾巴在哪儿?我给你看呀。”
  何田这时很难受,她既想赶快捂住眼睛,可是又忍不住想要睁大眼睛。
  屋子里的光源有两个,一个是楼下火炉的炉膛,一个是棚板顶上挂着的油灯。
  这种微弱的火光下,一切都显得朦胧神秘。
  可红红的炉火也让一切都变得热烈,甚至是轻轻跳跃。
  那条狰狞凶恶的黑龙,身躯庞大,从他左肩向后,盘踞在他背部,又从右腰侧蜿蜒到小腹,最后缠在他右腿上。
  栩栩如生。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哼,易弦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田田在想什么。
  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


第69章 番茄
  这场大雨之后; 秋天悄然到来。
  白天的时间还是更长; 从早上六七点直到晚上七八点都有日光,但是; 一场雨后,仿佛不约而同地,几乎所有的蝉都不再鸣叫了。
  林子里一下安静了很多。
  蝉鸣消失后不久; 树木的叶子也逐渐改变颜色。
  先变黄的是桦树和杨树叶。落叶起先还是绿色的; 然后就变成青黄色,再后来,连树枝上的叶子也变成青黄色了。
  阳光中的热度也与蝉鸣一起消失了。即使在正午; 也不会被晒得满头汗了,穿着单衣,走进有阴影的地方,还会觉得凉丝丝的。
  与此同时; 地里的各种蔬菜作物仿佛知道宝贵的温暖和阳光就要消失了,拼命吸收这最后的养分。
  何田每天都要收获一些蔬菜,再洗净晾干; 分别保存。
  今年她种了两种番茄,一种是藤番茄; 一串一串的红果子,虽然每一粒只有蛋黄那么大; 但是酸甜适口,可以切成两半和其他蔬菜一起凉拌吃,也可以成串地采下来晒干保存。晒到圆滚滚的果实瘪下来就行了; 采一些红辣椒,也晒到这么干,切成段,和番茄一起加上些盐搅拌好,放进玻璃罐或是陶罐里,往里面倒上油浸住番茄和辣椒。放上几天后,辣椒和番茄沉到罐底,油的颜色也加了一点点红色,就做成罐头了。
  这种油罐头番茄,可以在炒菜的时候取出几颗,加入菜肴,增添味道,也可以捞出来后和菜蔬肉类拌在一起吃。
  另外一种罐头是盐水罐头。把番茄放在碗里,浇上滚水,浸一会儿,捞出来剥掉皮,放凉之后就能装进放了盐水的罐子里密封保存了。
  这样的罐头番茄取出来时番茄还是圆圆的一粒,虽然多了些咸味,但是在冬天可是非常难得的,不管是煮面片汤,还是炖肉,加上一两粒,顿时让人食欲大增。
  何田种的另一种番茄能结出非常大的果实。今年,最大的那颗番茄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重得几乎挨着地。
  从它还是青色的时候,何田和易弦每次去菜地都要特别关注它,每次都要讨论一番:“天哪,还在长呢?”“会不会还没长红就掉下来啊?这么大。”
  果实开始变红之后,每天早上易弦都会先跑去看它,再跑回来报告,“还长着呢!”
  这种番茄成熟后,颜色也不是藤番茄那种鲜红,而是偏粉红,靠近果实顶部的地方有一个小凹坑,这里的果皮特别的薄,几乎能看到里面的果肉,还有果肉上细小的砂砾状的颗粒。
  味道也特别甜。
  成熟的大番茄几乎没有酸味,通体是种半透明的粉红,只在蒂的部分留着一点点青黄色,洗净之后可以直接当水果吃,咬上一口,涌进口中的汁水也是甜的。
  吃这种番茄时,要在第一口尽量吸光汁水,不然的话,酸酸甜甜的汁就会顺着手流得到处都是。汁水里带着黏黏的一小股一小股黄绿色的番茄籽,籽也不硬,稍微有点嚼劲。
  如果把一颗番茄放在碗里,洒上一勺白糖,再用勺子小心切开,和糖搅着一起吃,美味得简直停不下来。
  易弦第一次看何田这么吃番茄时还觉得新奇,他从前是不认为番茄可以当水果吃的,但吃了一个之后,连着好几天都要求晚饭后来一个当甜点。
  可惜的是,这么好吃的番茄却不太容易保存。
  晒干的话,果实太大,往往还没干就晒坏了,切成块或者片的话,就不能像藤番茄那样保留住汁水。做成咸水罐头,又因为个头大,不容易浸透,一个罐子也放不了两个。
  唯一的方法,是把它做成番茄酱。
  把番茄放在滚水里过一下,撕掉皮,用手挖出蒂部,把果肉捏碎放进锅里,不用加一滴水,用小火煮,洒上盐、糖和其他自己喜欢的调味料,煮到水分都蒸发,番茄全都变成黏稠的泥了,就可以倒进玻璃罐里了。放冷之后密封,存在地窖里,可以一直吃到第二年的春夏。
  煮面条的时候,炒肉酱的时候,都能快速增加风味。
  烤燕麦面包时也可以加在面团里,再放上一些碎核桃仁,嚼起来有种醇厚的香味。
  易弦尝一小口做好的番茄酱,提议加进去一些野菌和香菇,何田试着做了,味道果然更好,于是又做了几罐这样的酱。
  长豆角也是很容易保存的蔬菜。
  除了可以晒干,还能和腌白菜一样发酵做成酸豆角,吃的时候从坛子里捞出来,放在清水里泡一会儿,沥干,切成碎丁,不管是直接这么吃,还是和肉丁一起炒,味道都很好。
  何田也腌了一些黄瓜。
  天气转凉之后,黄瓜藤就没什么精神了,结的黄瓜也越长越慢。
  何田摘下那些手指长的小黄瓜,用糖和盐腌在坛子里。腌好的小黄瓜脆生生的,是很开胃的小菜,陪着杂粮粥和杂面馒头吃非常鲜甜。
  还可以把它们切成小碎丁,和蛋液搅在一起煎蛋,蛋蓬松,小黄瓜丁的脆爽,配着米饭,或是包在饭团里外出时带上。
  腌黄瓜做成罐头的话,如果密封好,能放上六个月左右。
  去年,何田没有太多精力和时间照顾种植的作物,番茄和黄瓜都没能做成罐头保存,这是一大遗憾,今年要多做一点。
  南瓜现在最大的抱起来和一只鸭子差不多沉了,何田和易弦不知道这些瓜究竟会长多大,留了四五个观察,其余的都摘下来,切片做成干菜。晒干的南瓜干皱巴巴的,颜色也不大好看,是种土黄色。因为今年第一次种,所以不知道放久了之后这种干菜会是什么味道。
  整个八月,木屋前的空地上,全是一排排的架子、搭在两张凳子上的竹匾,上面晾晒着各种蔬菜瓜果。
  苹果树上苹果现在有拳头那么大了,枣树、柿子树上也果实累累,再过一两周,就可以采摘了。
  除了这些瓜果,何田家的主粮,小米,也长满了沉甸甸的谷穗。
  秋季是非常短暂的,它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到来,也可能会随着一场毫无预兆的雪离去。
  何田和易弦每天忙碌着,抓紧这最后一点时间,为冬季做好准备。
  现在虽然还能穿着单衣和草鞋,但是也许下一场雨后,就冷得必须要穿皮衣了。
  何田自己有往年的旧衣服和鞋,易弦可没有。
  夏天的鞋子倒好办。
  何田家,还有这附近的山民们,夏天穿的都是草鞋。
  从池塘边采来香蒲叶,晒干揉软,就能编草鞋了。
  不过,夏天的草鞋和冬天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冬天的草鞋用的是靠近根部的粗茎,每根茎晒干之后有半厘米那么粗,非常硬实。
  夏天的草鞋只用刚生的叶子编,草晒干揉好后,一根只有两三毫米粗,细细密密地编了鞋底,留出六股绳子。
  把鞋底放在木墩上用木槌敲软,再编鞋面。鞋脚后跟是一块,用留在鞋跟的两股绳子延上草绳,编到脚脖那么高,锁边收紧,从脚尖到脚背是另一块,两块都编好收紧了,六股绳子刚好汇集在脚踝,做成鞋带鞋扣。
  鞋带就直接剪短到合适的长度,鞋扣就做得稍微复杂点,一边续上草,编成一指粗的条,留一个洞眼,另一边编成一个小圆盘,刚好从洞眼中穿出来。
  何田小时候穿的草鞋,扣子是爷爷奶奶用木头削的,有的时候削成一朵小花,有时削成蜜蜂蝴蝶的样子,再涂上颜色,虽然小,可是花俏精致。
  草鞋里还得穿上袜子。虽然也有人不穿,但是何田家的人为了舒服不被虫咬,还是会做袜子的。
  在山路上行走,草鞋要结实,还要非常跟脚,所以何田家的草鞋里面,在大脚指和二脚趾之间的位置,还编了一条竖着的绳子,贯穿鞋底鞋面,穿的时候把绳子夹在脚趾之间,不怕滑。
  穿这样的鞋子,袜子当然也要特制的。
  袜子做着比鞋子简单,用三片布,大的那片是脚底,边上两片是脚背,缝合之后,刚好在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有个缝儿,脚穿在里面,脚趾可以活动自如。
  这样的袜子叫鸦头袜,是种很古老的样式。
  易弦看到何田编好的草鞋后,还让她专门给他做了双鞋面只有一个倒V带子的鞋,他一进屋子就提拉着穿,何田试了试他的,觉得确实舒服,就给自己也做了一双。
  其实,这就是草编的人字拖。
  草鞋虽然费点编织的时间,但是几乎没有成本。草鞋湿了也不怕,晾干就行,两双草鞋就可以过一夏天。要是再讲究点,在草鞋底下面安上木片和木屐齿,就能穿上几年。
  秋天的鞋子可就没那么容易做了。
  因为林中多露水,买布又要钱,山民们大多是用自己抓的猎物的皮子做皮鞋。
  皮鞋的样子可就多了。
  最简单的,是把皮子裁成一上一下的两个U型,从两个U型连接的地方一窝,边一缝,就是一个鞋子了,不过,有点像个拖鞋。
  这个何田去年就用兔子皮给易弦做过一双,只是冬天在家穿的,爬上棚板时一踢就掉,从梯子下来时脚往鞋里一拱就穿上了,十分方便。
  兔毛那面留在里面,挨着脚,就算脚上没穿袜子,也软软绒绒的,非常舒服,兔皮那面在外,要是蹭上了炉灰什么的,用布擦擦就行。
  何田自己在家穿的鞋更精致讲究些,是用一对驯鹿蹄子脚踝上的皮毛做的。驯鹿脚上这一块的皮毛,剪下来只要把缝儿缝紧,就是短靴子似的了,同样也是皮面朝外,毛面朝里,又软乎又暖和。何田这鞋就更方便了,可以当袜子一样穿在草鞋里,踩上草鞋就能出门走了。
  不过,秋天的鞋子得做的复杂些,毕竟是要在林子里走来走去的,可不能这么凑合。
  皮子刚一硝制好,何田就开始做鞋子了。
  她把家里关于做鞋子的书找出来,那上面讲了各种鞋子的做法,皮子裁成什么形状,怎么缝合,怎么打孔,皮鞋底要怎么做……
  她让易弦选,他就选了两个样子,一个是系带的,另一个是踝靴。
  做皮鞋的工具让易弦很开眼界,他从前的鞋子都是直接放在眼前让他挑的,从来不知道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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