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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森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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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把上次来的时候扎在树边的围栏拆下来一些,让最上方的两棵树滚下来,再重新敲实围栏。
他们把这两棵树上的枝干逐一锯掉,只剩下一棵光秃秃的圆木,大约有六七米长。
到了中午,两棵圆木都锯好了,何田和易弦就坐在云杉林里吃午餐。
卤肉的汁现在已经把烧饼的内心都个浸透了,咬上一口,烧饼外壳还是硬硬的,内心就软得像海绵,全是浓郁咸香的肉汁。这锅卤肉多是猪头肉,因为多了很多肉皮,所以格外肥嫩,再加上脆脆的青椒丝,多了一些辣味,虽然是凉的,可是依然很香,吃进肚子后也热乎乎的。
吃完午餐,稍事休息,何田和易弦把两根圆木推下河,让它们顺流漂下。
他们现在要赶回藤桥边上。
回到藤桥边等了一会儿,两根圆木先后漂来,被河中的巨石拦在距离藤桥几米远的地方。
易弦甩出带铁钩的绳子,铁钩深深扎在木头里,两个人再加上大米一起把木头拉上岸。
再接着,就可以把圆木锯成和桥板宽窄一致的一段一段了。
锯好一根圆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天色也开始黯淡了。
何田和易弦就地砍两棵小树,做成围栏,挡住圆木。
这一天的工作到此就不得不结束了。
即使是老练的猎人,在天黑后穿越林子也是十分危险的。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又回来,继续完成昨天的工作。
何田教易弦用木头做个楔子,然后把一段圆木竖直放平在地上,砍出一条缝后将楔子插在木缝里,反转斧头,用斧头背敲楔子,木头就顺着生长的纹理自动分开了。
“这样砍出来就是比较平整的木板了,就不用锯了,省了好多力气,要是用来做家具,还要用刨子刨平,但是铺桥的木板正好不用太光滑。”
易弦认真看着,上手试了试,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何田在一旁观察,再仔细指点他。
砍木头总比编织草鞋要容易得多,易弦掌握了这项新技能后,两人一起,到了下午两三点,把一棵圆木都劈成了木板。
木板是沿着木材纵向纤维裂开的,上面是一条条纵深的木质长纹,横放在桥面上,还能起上增强摩擦的作用。
他们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桥上所有竹板都替换成了木板。
藤桥也修好了。
何田的to do list里面又可以划掉一项了。
藤桥刚修好,又下了一场雨。
这场雨绵绵地下了两天。
天晴之后,又冷了一些。
何田和易弦再出门时,就得穿上厚衣服了。
人冷可以穿衣服,鸭子兔子冷了可没衣服穿。只能每天晚上给它们的窝里多放些干草。
幸存的那三只鳖就省事得多,它们分别在石头圈里挖了洞,一个接一个躲进洞里冬眠了。
小麦平时每天早上都会跑去霸王坑趴在石墙上看霸王的,一天早上找不到它们了,还急得汪汪叫。
再划着船,带着大米小麦去河道支流的湿地,风景也不一样了。
绿莹莹的草现在变成了黄绿色,有些根部还是绿的,叶子已经枯黄,有些正相反,根已经变成土黄色,和下面的泥土沙子浑然一体,叶子尖还存着夏天最后一点绿意。
这时的野草已经没有夏天时那么多汁甜美了,大米游上岸之后,就在草间寻找更好吃的东西——野米,燕麦,还有其他草的果实。
就和春天带着大米到林中里寻找野菜一样,今天何田他们带上它,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
可怜的大米找到一片野生的燕麦,还没嚼上几口,就被无情的主人轰走。
何田指给易弦看,“看,燕麦的谷粒,像不像燕子尾巴?”
还没脱壳的燕麦谷粒是青色的,底部分出像燕尾的叉。
燕麦和小米、水稻、麦子一样是出穗的,但是一根穗子上只有几排谷粒,每排上面只有五六粒谷粒。
何田可不管这些,反正是野生的,不用她照看,白捡的。
大米找到一大片燕麦,她喜滋滋地把它轰走,和易弦腰上都栓上篮子,把穗子抽出来放进篮子里。
野米虽然叫米,但其实是一种草,但是长得和脱壳抛光过的大米很像,不过颗粒细长,是黑褐色。它最大的好处是不需要脱壳碾压之类的处理,直接就能吃了。
野米很难煮,要提前泡一夜才行,煮好的野米会从中间裂开,露出白色的瓤,吃起来有点像个小坚果,外皮坚韧有嚼劲,内心柔软。
因为和野米一起煮的谷物会被它染上深紫色或是红褐色,何田很喜欢用野米做饭团。
有了大米这个向导,何田和易弦省了很多事,不用费力寻找野米和燕麦,只要收割就行了。
燕麦易弦是知道的,他们那里有专门种植燕麦的田地,但不是给人吃的,是当马草的。
没想到给马吃的燕麦,碾压烘烤之后加入他们平时吃的面包,面饼,还有粥饭中,还挺好吃的。
忙了一整天,到了傍晚,燕麦和野米各自装满了一布袋,易弦掂量着,可能各有两三公斤重。
除了燕麦和野米,他们还跟着大米采集了另外几种野草的草籽。何田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五谷不分的易弦就更不用说了,一种脱壳后是圆圆的白色小谷粒,另一种是长圆形,一端有个浅黄色的圆点。
这两种平时倒是吃过,前一种煮粥吃,咬起来还挺有嚼劲,后一种何田曾包进粽子里,糯糯甜甜的。
回到家,何田把大米领进窝棚,摸摸它的头,又从布袋子里抓了一把燕麦穗子放进大米的食槽。
这时晚霞漫天,其实还不到六点,天空却已经是灰蓝色的了。
趁着还有些光亮,何田跟易弦去了熏肉的小屋,摘下一串香肠,拿回屋子里。
肠衣一做好,还挂在竹竿上晾着,易弦就嚷嚷要趁着猪肉还新鲜做香肠了。
当然,他只能描述香肠的外观和味道,并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他和何田讨论推敲一番后,先选了些肥瘦相间的肉剁成肉馅,再加上盐糖酱油之类的调料。易弦把手指探进肉馅里,再放进嘴巴尝尝,“可惜没有酒。好像还少了些味道。”
何田想了想,打开蜜渍梅子的罐子,倒了些酸甜的汁水进去,“先胡乱做吧。不要一次把肠衣用完,这一批做出来之后我们再调味。或者到山下买点酒。”
易弦搅好馅儿,何田让他把肉馅放在地窖里,过了一天一夜再拿出来,肉馅儿变成了一种暗红色,闻起来很香,但是和他记忆中的,还是差了点儿什么。
易弦又出主意说,“要不,再倒进去点玫瑰酱的汁进去?我从前吃的腊肠都是红红的。”
何田抓抓脸,“那就再加点儿吧。不过,你过去吃的香肠,没准是色素呢。”
易弦觉得何田是舍不得她的玫瑰酱,“跟你保证,这香肠做好之后绝对好吃。”
何田呼口气,“你还真自信。”
自信不自信的,反正这么多好的食材都加进去了,还有非常难得又超级新鲜的野猪肉,就冲着这么些食材,何田也不能让它做坏了。
她没见过也没吃过香肠腊肠,但是听易弦描述之后,认为香肠有两种,一种是没有经过长时间风干的,这种就是易弦说的早餐香肠,和蛋、切开一半的番茄、蘑菇片一起煎来吃,再配上面包片和果汁;另一种,和熏肉腊肉一样,经过长时间风干和熏烤,变得硬硬的,可以用来切片炒菜,或是整段和米饭一起蒸熟吃。
肉馅里加了玫瑰酱之后更香了,颜色也更漂亮了。
何田拿了漏斗,把肉馅倒进斗里,易弦握住漏斗嘴上裹的肠衣,慢慢用筷子把肉馅挤进肠衣里。
刚开始,肠衣要么一下被撑破了,要么就是里面进了气,试过几次之后,两人掌握了方法,香肠就越做越好了。易弦自认为,他的手艺不会比香肠店里的大师傅差太多。
一段一米多长的肠衣用完,何田留了四根就挂在屋子里的房梁上,其他拿去熏肉小屋,像熏肉一样熏制。
隔天早上,房梁上的香肠拿下来,和霸王蛋,还有地里摘的新鲜番茄一起放在煎锅里煎了,配着厚厚的面包片。
易弦大叫成功,和何田隔着餐桌击掌。
两人笑嘻嘻的,何田也挺得意,“我们两个,什么好吃的都能做出来!”
收完野米燕麦回家,何田算算日子,熏腊肠已经挂了好几天了,摘下一串试试看。
其实这时腊肠还不到时候,但是何田和易弦挺满意。
腊肠的切面果然成了易弦说的那种红白相间大理石的样子,脂肪都变成半透明的了,瘦肉变得殷红,和青绿色的辣椒、豌豆荚、小葱一炒,香气四溢。
经过几天熏烤,香肠里的甜味更足了,玫瑰香也更浓了。
临睡前,何田泡了一把今天收的野米,准备明天中午用野米和香肠一起蒸米饭。
猪猪一身都是宝啊!要不,明年我们也试着养养猪?何田想着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
第74章 南瓜和红薯
收完野米和燕麦; 也到了收获红薯的时候。
一天早上; 何田醒来后,看到院子里一片白霜。
霜降了。
她连忙爬上棚板; 从书架里取出一本记事本,把今天的日期记下来。今年第一场霜降是九月十六日,比去年早了五天。
夜间的露水在低温下化成了霜; 铺满整个森林。地上的落叶上; 银霜是一层一层的,因为一直有叶子从枝头飘下。红叶上镀了一层银霜,更好看了。
这层霜从地面上一直延伸到门廊边缘和窗台下方。
再冷一点; 霜花就会变成冰花。
冰花更美丽,在窗玻璃上凝成的银色小结晶体一簇一簇,有的是羽毛状,有的是难以形容的螺旋和花朵。
太阳一出; 霜花就化了。
林子间白气袅袅。
红薯不耐冻,叶子打了霜,立刻就不精神了。这时就可以先把地面上的叶先剪掉。红薯的根茎在土地里冻上一两天后; 会变得更甜。
所以,霜降之后的第三天; 是何田收获红薯的日子。
她和易弦一人拿着一把小竹铲,一个小马扎; 坐在红薯地里,一手抓住剩下的红薯藤,一手用竹铲往地里一插一翻; 肥硕的红薯就一串被拔出泥土。
挖出来的红薯去掉枝叶,放在竹筐里,浸在山涧中。
他们再坐在马扎上,用猪毛刷子把一个一个红薯洗刷干净,个头肥大外皮完好光洁的放进一筐,瘦小的,上面有凹坑伤口的,放在另一筐。
洗好的红薯全都放在竹匾里晾晒,等外皮完全干了,就把那些肥大的埋进装了锯末和沙土的箱子里,放在红薯窖里。
红薯窖里现在挂满了腊肉熏肉,过冬的红薯也不必储存很多,三个木箱就够了,其中一箱是留着明年发种的。
不过,今年多了一个人,还是个特别能吃的人,何田多种了些红薯,就多放了一箱在地窖里。
收红薯的时候她问易弦,“你去年是不是很多时候没吃饱,但是装着吃饱了的样子?”
易弦不好意思,“嗯。”
“嘿,你真是……我难道会嫌弃你吃得多吗?”
“我那时候跟你不熟嘛,我哪好意思说没吃饱?我都已经吃的快有你两倍多了!”易弦想起自己刚被救回来,吃的第一顿小米红豆粥,何田当时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惊讶,只差没说“我的天你怎么这么能吃”了。
何田想起那时候的事,也低头轻笑,“我就说,你怎么这么沉,脸看着清秀斯文,手脚那么大,尤其是脚,跟熊掌似的。”
今年阳光雨水恰到好处,红薯产量比往年高,何田又种得多,就跟易弦先把品质最差的那批红薯削皮刨丝,倒进洗一个大木桶里。
木桶架在洗衣机支架上,底下放上一个铁盆,桶底全是孔眼,加上水,让大米推着搅拌,很快白色的浆水就不断流出来,滴进铁盆里。
等浆水不再滴了,再换上一套工具,让大米推着碾压,直到把桶里的红薯都碾成了干干的碎末,红薯里的淀粉也就都随着水流进了铁盆里。
剩下的红薯渣暂且放在一个陶盆里,还可以和其他食材放在一起,做成好吃的食物。
等铁盆里的白浆沉淀,用瓢舀走上层的清水,在细网竹匾上摊开一块布,用木铲把淀粉铲在竹匾上,压平铺匀,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晾干,就是红薯淀粉了。
也可以在蒸笼上放一块布,把淀粉浆直接盛在里面,用木铲压实,放在蒸锅上蒸熟后,掀开布,就得到一块红薯粉垛。
粉垛可以切成小块,和蔬菜、肉一起炒,吃起来滑溜溜又有点嚼劲,也可以做成粉丝。
粉垛放在竹匾上晾上半天,等到表皮出现小裂纹,就可以刮粉丝了。
刮丝刀是何田爷爷做的,刀片是罐头盒的铁皮,又薄又锋利,一小截一小截弯曲着镶嵌在一块木板上。把红薯粉垛夹在膝盖中间,两手握住刮丝刀的木板边缘,朝着自己的方向沿着厚墩墩的边缘不断刮削,刮出的细长条就是红薯粉丝了。
这样刮出的粉丝是截面是半圆形,每根就是粉垛的一半周长,大约五十厘米。
粉丝放在竹匾上,继续晾晒,等到硬邦邦的,一折就断,水分就都晒干了,可以放在垫上干草的木盒里收藏了。
要是想要更长的粉丝,就得出动专用的压粉丝机了。
这个机器其实更像个支架,在炉台上放上大铁锅,支架四脚稳固地立在炉台上,让支架上方放面团的木斗正对铁锅中心。
取一些已经晒干的红薯淀粉,浇入滚水搅拌,等面团稍冷,就可以放进木斗里,木斗的底上有许多小孔,盖子上连接手柄,用力压下手柄,面团就被压得从木斗底部的孔里出来,落尽下面的大铁锅里。锅里烧上滚水,只等粉丝一落下,就用筷子不停搅动。
粉丝捞出来放进冷水里一过,盘成一束一束挂在竹竿上晾干,就变成半透明的浅褐色。
红薯粉条就是这种颜色。
吃的时候直接放进滚汤滚水里一煮,又变成半透明的,吃的时候滑溜溜的,倒吃不出多少红薯味儿了,不过,它比土豆粉条更能吸取汤汁的滋味。
何田最喜欢在香菇山鸡汤里加入红薯粉条。那滋味,一个字,香。
易弦从前的食谱里少有红薯,何田去年的红薯收成一般,自己吃和留种都勉强,就没费事做红薯粉条,所以易弦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他觉得很是新奇,就主动包揽了做红薯粉条的工作。
过了几天,再收土豆时,何田说要做土豆粉条,他俨然一副熟练工人的样子。
易弦压粉条的时候,想到去年这时候,何田一个人在家,连条狗都没,收获,清洗,分种,晾晒,收藏,切土豆,榨淀粉,压粉条……全是她一个人做的,看她的时候眼里充满怜惜。
和何田一起把土豆粉条挂在竹竿上晾晒时,易弦突然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亲,何田一脸懵懵的对他微笑,他说,“我以后再不会让你自己干这些活儿。”
何田抿着唇一笑,半晌才重重地“嗯”了一声。
第一次霜降后,何田和易弦去了南瓜地,看到南瓜叶子和南瓜上虽然也结了霜,但是太阳出来后又跟没事一样,最大的那颗南瓜现在抱起来至少有十公斤了,胖鼓鼓的屁股是金黄色,靠近蒂的地方还是墨绿色,肚子上是墨绿和金黄交错的花纹。
何田跟易弦说,“我们就留着这个南瓜大王,让它长老,里面的籽做明年的种子。”
易弦所有种植知识和技术都是何田教的,觉得她说的绝不会有错,“好啊。”
老南瓜的滋味和打开后的样子都和嫩南瓜不同。
易弦抱了一个比南瓜大王稍小些的老南瓜回去,先切掉屁股,剩下的用干草包好放进地窖里。
老南瓜的中心已经空了,里面是鲜黄色的瓤,丝丝缕缕的,上面结的全是指甲盖大小的南瓜子。
易弦一边掏瓤一边说,“南瓜子可以当零食吃,还挺好吃的。”
何田一听,赶快把南瓜子都挑出来,放在一个小竹网里,用水冲净了上面粘着的丝缕,放在竹匾上晾晒。
易弦只吃过南瓜做的各种美食,至于是什么部分做的,怎么做的,并不清楚。
何田闻到南瓜瓤一股甜甜的味儿,就说,“我看这个瓤没准可以煮在粥里。”
这提醒了易弦,“南瓜浓汤就很好喝,汤黄澄澄的,上面再洒上肉桂末和鲜奶油,趁热喝,香浓顺滑得像绸子。”
何田一想就猜了个大概,“这不难,南瓜削皮蒸熟了打碎,过筛,再加上香料煮滚就行。”
当晚,她就做了南瓜浓汤。
没有肉桂末,何田在汤上洒了些灰豆角磨成的细粉,一样香浓。
当然了,她做汤也是有自己的秘诀的,她在用搅拌机打碎南瓜块和南瓜瓤时,加了一块猪油一起搅。这么做出的汤,当然又香又顺滑。
除了南瓜汤,易弦还大力推荐南瓜派。
何田问清南瓜派是甜是咸,酥皮有多厚是什么颜色口感如何,派心是软是硬,心里就有数了。
她蒸熟了一块南瓜,把瓜瓤剥出来捣成泥,再加入三个霸王蛋的蛋黄和砂糖蜂蜜一起搅拌,蛋白交给易弦打发。
南瓜泥搅拌好了,倒在一个细孔竹筛子上用木铲来回刮动,过筛后的南瓜泥细腻无比,然后再拌进去打发的蛋白霜。
何田猜着,易弦从前住的城市有养牛的,所以有很多奶制品,南瓜派之类的甜食里一定也放了牛奶、奶油之类的东西,她没有牛奶或者奶油,那用蛋白霜代替也行,总之是为了让派的口感更顺滑细软。
酥皮就简单了,不外乎是面粉加油脂加糖烤成的酥皮,厚度口感的分别在于面粉油糖的比例。
烤盘她没有六寸的,但是有爷爷从前用铁罐头盒底改造的,直径八到十厘米,边缘稍微外翻,也做成波浪形。
烤盘上涂上油,放上擀圆的酥皮,轻轻用勺子压得酥皮贴合模具,把边缘多出的酥皮撕掉,再用叉子在底部密密麻麻扎出小孔,这样能让酥皮底部烤得更均匀。
何田先把几个装上酥皮的烤盘放进烤屉里。
每到这时,她都格外想念电力时代。用柴火作为热源的炉子,只能靠增减柴火提高或降低温度,还要有丰富的经验。
小火烤了五六分钟,一拉出烤屉,酥皮的香味四溢。
何田用叉子按了按一个酥皮底部,再推进烤屉,又烤了三四分钟,然后取出放凉,倒入搅好的南瓜泥,再放进去烤。
这次烤了十几分钟后,她把火又调小了点,再烤上十分钟,拉出烤屉,南瓜派已经成功了!
酥皮金灿灿,内心是黄澄澄的,脱模后,何田在上面洒了一层糖霜,又放了一小片薄荷叶。
易弦大赞,“一看就和好吃!”
“要是有新鲜的覆盆子再放上一两颗就更好看了。”何田微笑着把一个南瓜派切开两牙,放在今年做的小盘子里。
这套粗陶盘子是易弦做的,专门吃点心用,一套六只,每只是不同的花卉蔬果,何田递给他那只刚好是个南瓜底部的样子,盘子边还有个小小的扁圆南瓜。这种南瓜跟他们种的样子可差得挺远。
自从他暴露身份之后,难得一次没有接过食物就吃,斯斯文文地转转盘子,欣赏这牙南瓜派。从侧面看,更好看了,两三厘米厚的酥皮上是两指厚的橙黄色凝冻儿似的派心,细腻无比,用小叉子切下来,一股白白热气轻轻冒出来,凝冻表面那层糖霜似乎又融化了点。
他叉了一小块放入口中,眯起眼睛低低地“唔”了一声。
何田本来一直在微笑,口中也放了一块甜甜的南瓜派,看到易弦这样子,再听到他那声低沉的“唔”声,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下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顺便感谢下给我投雷的霸王们。
同时也谢谢给我留言的各位,给我营养液的各位。
这个文真的是小众文,当初我也没想到会坚持下来。如果没有大家的支持,真的是难说。希望下篇文也能在评论区再次看到大家。新文会是个裹着复仇皮的大甜饼,虽然是破镜重圆的故事,但我会尽量写出新意,并且,重要的是,存稿厚厚哒!预收一个吃不了亏上不了当,一更新就能看着了。用电脑和wap的各位可以从文案直达,用手机APP的到我专栏找《错先生》。
第75章 南瓜炖排骨
霜降之后; 也得赶快收获苹果了。
何田家这两棵苹果树; 已经长了十几年。树苗是爷爷当年从集市上一块貂皮一棵换来的,换了四棵; 两棵种活了。从苹果树苗种下的第三年开始,何田每年秋天都有新鲜苹果吃。
这两棵苹果树今年春天开了满树的白色花朵,满园芬芳; 引来了好多的蜜蜂蝴蝶; 到了夏天,每棵树上都有几百颗翠绿珠子似的小果子,不过; 何田不贪心,一个树枝上只留几颗长得最好的果实,其余的,早早就打掉了。
吸收了几个月的阳光雨露; 苹果们现在一个个从翠绿色的小珠子长成了深粉红色的圆球。
摘苹果可不能像摘杏子或枣子那样摇晃树干或者用竹竿敲打,苹果的果皮薄,果肉厚实; 又大,水分又多; 如果像杏子枣子那样掉在地上,果肉摔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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