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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森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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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餐,浑身都暖洋洋的,像是有用不尽的力气。
  趁着没有下雪,两人赶着大米到了河边。
  投入河里的网要再过两天才能拉上来,何田想先试着钓点鱼上来。
  她把之前捉的小鱼从水缸里捞出一半,放在一个小木匣子里。木匣子上开着许多小洞,能让水流动,它的大小刚好可以放进取水的水桶,匣子顶端栓上一根粗绳。何田给水桶添上水,放在大米拉的爬犁后面。
  钓鱼的工具很简单,就是一根竹子钓竿,绑上鱼线和鱼钩。
  到了河面上,先把冰洞上覆盖的雪扫开,砸开冰洞表面的冰,用木棍搅动,再赶紧把水桶里的木匣子缒入冰洞,把匣子上栓的绳子固定在冰面。
  每次钓鱼时,把匣子从冰洞里拉上来,取出一条小鱼做鱼饵,鱼饵和匣子都得赶紧再放回水里,不然的话,严寒会让小鱼瞬间冻成冰块。
  江鳕这种讲究的鱼,是不吃死掉的食物的。它们只吃会游动的小鱼。
  在冰洞附近合适的地方凿一个小洞,不用太深,六七厘米就行,插根树枝,浇上水固定,鱼竿就可以放在上面了。
  钓冰河里的江鳕时用不着浮子,只要鱼竿弯曲了,赶紧拉上来就对了。不过,何田去年一个人要干的活太多了,她没法一直看着钓竿,就在鱼竿上栓了一个铃铛。
  这铃铛本来是过年的时候挂在大米脖子上的装饰品。
  鱼咬到钩,拉弯鱼竿,铃铛就会叮叮地想起来。
  放好了钓竿,何田和易弦才开始清理冰洞附近的积雪。
  看起来有放晴的迹象,没有风,能见度很高,能看到河面上那条最后的裂缝也消失了,再也没有氤氲水汽从还没冻上的裂缝冒出来。眼前是一片平整的白色雪原。
  何田和易弦一人拿了一个木耙子,绕着两口冰洞画圈,铲走洞口周围的雪。
  她们汇合时,雪也铲好了。
  这时,太阳也出来了。
  阳光并不十分耀眼,何田半眯着眼睛,看向河对岸的森林。
  白雪之下是一层不均匀的墨绿,间杂着白色。
  “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去河对面了。”何田轻轻喘气,用带着鹿毛手套的手掌拍掉帽檐上的霜花。
  这几天的气温又下降了,即使是在晴好的白天,也只有零下二十度左右,呼吸的热气会在眉毛上挂上一层霜,就算戴上把脸蛋额头都遮住的护耳帽,再把脸也蒙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帽子边缘也会结上一层霜花,蒙着脸的布上靠近鼻孔的地方也凝成两个小雪花块。
  “嗯。”易弦望着河对面的森林,轻轻答应一声。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冬季,对森林里的猎人来说,并不是躲在温暖的木屋里烤着火休息的日子,而是猎取皮毛的繁忙季节。这是他们能够制造最多收入的季节。
  昨天两人睡着前闲聊,何田跟她讲了捕貂的事,还许诺,捕到的貂会分给她一些,等春天皮货商人来了,卖得的钱,易弦可以带上这些钱,继续出发。
  突然,鱼竿上的铃铛“叮叮”地响了两下。
  何田赶紧跑过去,握住鱼竿,用力一拽,一条比她手臂稍微短一点的挂在鱼线从冰洞里飞出,带出的水花还没落下就在空中凝结成一串冰珠。
  那条大鱼在冰面上跳了几下,也冻成了石头。
  何田钓鱼出来的时候一直在尖叫着,这时尖叫变成了欢笑,她蹲下来,摘掉鹿毛手套,把鱼钩取下来。
  在鹿毛手套下她还戴着一双用松鼠皮做的五指手套,手套食指和拇指的指尖部分是剪掉的,方便指头活动。
  这条鱼够她们吃一天了。
  当做鱼饵那条小鱼也冻成了冰。在那之前,它被吃掉了一半,现在只剩下一个残破的鱼头,躺在冰雪上。
  木匣子里剩下的鱼饵从今天起就会一直呆在冰洞里了。
  冰面下流动的水大约在四到五度之间,比起木屋的水缸里的水温当然低了不少。不过,这就是它们的命运。
  等何田和易弦把两个水桶提上水,鱼已经硬得像石头了,它保持着最后扭曲的姿态,像个半环。
  “这是江鳕,生吃也很好吃的。”何田很满意今天的收获,“等会儿我们就吃一些。”
  两人回到家,易弦把水桶提进去,何田把大米送回它的窝棚。
  在出门之前,何田在炉台的烤屉里放了几粒土豆,还在陶锅里放了一只熏鸡。熏肉、熏鱼、熏鸡鸭鹅,这些熏制风干的肉食虽然可以保存很久,但是肉质也在腌制熏制的过程中失去水分,变得很硬。要吃的时候要么得煮,要么得蒸,蒸煮之前还要用温水泡一泡。
  这只熏鸡昨天晚上就泡在陶锅里了。现在还是硬邦邦的。何田打到的这只松鸡可能本来就是只有了些年龄的鸡。
  除了蒸煮加热,熏肉还可以直接用刨子刨成薄片,直接放在烤熟的土豆上吃。
  今天,何田打算吃点比较特别的食物。
  她易弦去菜窖取了一颗萝卜,洗净之后切了二十厘米下来,用刨子刨成薄片,再把坚韧顽固的熏鸡拿出来,剥掉鸡胸上的皮,刨下鸡胸肉。
  把一层鸡胸肉片夹在两层萝卜片之间,卷成一卷,一个挨着一个放在陶锅底部,加上一点水,搁在火上小火满煮。
  刚捕到的那条鱼化冻之后,刮掉鳞片,放在雪地里滚一滚,去掉黏腻和内脏。
  用小刀切开皮肉之后,鱼肉是粉白色,切下薄薄的一片,连盐都不用蘸,直接丢进口中,甘甜滑嫩。
  何田切鱼片的时候易弦主动要求帮忙。
  见过她编草鞋的样子之后,何田对于把这类精细活儿交给易弦是有点犹豫的,但是易弦像是要证明自己似的,接过刀,很快把鱼片摆了一小盘。
  粉白色的鱼肉每片只有两三毫米那么厚,因为片得实在很薄,几乎就是透明的,在灰黑色的陶盘里,鱼片一片挨着一片摆成一个环形,仿佛一朵粉色的花。
  何田不停地“哇”,表示惊艳。
  “怎么能切得这么薄啊?”
  “每一片厚度都一样!”
  “摆的时候很费心思吧?鱼肉的纹理方向都是一致的!”
  鸡肉萝卜卷做好了,何田还在称赞易弦的手艺。
  “别说了,快吃吧。”易弦有点不好意思了。
  何田心里说,你搞成这样不就是想让我夸夸你么?怎么还经不起夸了呢?她笑嘻嘻的,不出声了。
  这顿饭吃得也很满足。
  生鱼片就不用说了,鲜鱼肉肥美甘甜,卖相又美,熏鸡肉刨成薄片后和萝卜片放在一起小火慢煮,吸收了萝卜中的水分,重新恢复了一些弹性,嚼起来有点韧性,又不会太硬,还带点萝卜的淡淡辣味。
  何田打算,下一次把笋干和熏肉片、香菇、小土豆放在一起煮煮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人说自己养在缸里一条鱼,很快水上都是鱼的便便。那个,养在饮用水缸里的鱼是不能喂的。还指望它吃掉水里的微生物呢。当然,还有它自己的便便。悲惨。但是这就是它的命运。
  这样养在食用水缸里的鱼,看品种吧,鲤鱼能长挺大的,可以活两年多。
  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


第12章 梦中的食物
  冬季森林里的天气也是多变的。
  白天还晴好,入夜之后就风雪大作。
  这场雪下了一夜一天,终于停了。
  大雪的时候,即使是在白天,能见度也不过两三米。天地间又变得灰蒙一片,风卷着雪花往眼睛上扑打,要睁开眼睛都困难。
  这样的天气只能呆在家里。
  不过,何田并不着急,相反还有点高兴。
  被这样的大雪困在家的不止是她,还有各种动物。
  雪停之后,就可以去设下陷阱的林子里寻获猎物了。
  还有,河面会彻底冻硬,对面的森林也会成为她的猎场。
  想到即将收获的貂皮,做梦都要笑醒了。
  在此之前,她要为狩猎做最后的准备。
  易弦那件紫貂披风,她显然不打算再穿了。这衣服也不适合在林子里穿行。
  何田改了一些奶奶留下的旧衣服给她穿。
  衣服的宽松度还合适,就是袖口和下摆都短了一截。
  何田还有几张野兔皮毛,裁开,拼接,总算补全了奶奶那件鹿毛大衣。绑腿,手笼什么的倒是可以继续用。
  易弦一点也不懂皮货的事,她还以为打到的猎物,剥了皮,收拾干净就能做衣服了。
  不是这样的。
  皮子得硝制才能变软,在硝制之前还要浸泡,把皮上剩余的脂肪和残留组织刮下来。冬天是没法硝制皮子的。
  皮货商人们买走的貂皮,全是未经过硝制的。猎人们只是把它们风干。
  易弦听了叹气,“所以,就算打到了狐狸或者兔子,也得等到明天春暖花开的时候才能做衣服?”
  “这还是最早的呢。一般都是等到夏天。那时候更暖和了,可以直接站在河岸边上洗硝制好的皮子,皮子洗好了,还要再晒干,拉伸,在树干上磨蹭,皮子才能变得有弹性……”
  何田一边给被子里填羽绒一边讲,“要是你留到那个时候,我们又打到了狐狸,或者獾狗,或者别的什么,我就给你做一个……”她打量打量易弦,“小皮袄吧,在屋子里能穿的,或是皮坎肩。”
  之前她去狩猎小屋的时候,只放了一个人的被褥,这次要给易弦也带一副。奶奶备用那套被褥被熊撕烂了,没法用了。
  刚好,趁着风雪天没法出门,两人一起,很快就能把被子填上羽绒。
  何田家的被子不像其他人家那样用棉花做成棉胎,再套进布袋里,或者直接从商人那里买做好的被子。
  她们家做的是羽绒被。
  先用两片布缝成一个被子大小的布袋,暂时不封口,再在布袋上缝几道竖线,把布袋分隔成几个长条袋子,在每个袋子里塞进羽绒,棉絮和捶打好的绒草的混合物。
  羽绒是打到禽鸟时收集的它们紧贴腹背腋下的细小羽毛,质量最好的是大雁毛,它们防水又轻暖,保暖效果是所有森林中能打到的禽鸟羽绒中最好的。但是一只大雁最多只能收集到一两把这样的绒毛,又要做被子又要做衣服,所以有时候也不能太挑剔了。
  棉絮,是何田家自己种的。
  她家有六棵棉花,每年秋天可以收两小篓棉桃。棉桃的果荚裂开,露出的白白绒绒的部分,就是棉花了。不过,将果荚中的棉绒处理成可以使用的棉花,还有很多步骤。要先把藏在棉花里的籽捡出来,再把棉花撕开,晒干,敲打。
  何田的奶奶还有一台小纺车和一台小织布机,但是她自己都很少纺线织布,只在何田小时候给她玩游戏似的表演过几次。纺车和织布机早就被扔在一个窝棚的棚板上了。鬼晓得现在还能不能用。
  全部人工的纺线织布是很耗时的,而且这还是个对技术熟练程度要求很高的活儿,所以森林里的猎人们很少干这个,都是用皮货换布料和棉被。猎人们买来棉被之后,晒晒打打,如果不是很讲究,一床被子可以用好多年,稍微讲究点的,隔上几年,在春季集市时把自己家的被子抱去,集市上有一对弹棉花的夫妇,每年都会来,他们用手艺和棉花换皮货。
  何田小时候也围观过弹棉花。那对夫妇在空地支起一张底部是网状的木床,丈夫拿着长弓似的弹子,不断发出“蹦蹦蹦”的响声敲在铺在木床上的棉胎上,妻子把新棉花续在旧棉被稀疏的边角上,长弓弹子一段带着棉线,把棉胎五花大绑之后,棉被就重新恢复紧实了,但是新棉花比旧棉花要白很多,翻新后的棉被黑一块白一块的。
  弹棉花的时候新旧棉絮飞得到处都是,把那对夫妇的头发眉毛上都变成白色的了,何田一直以为他们是对老头儿老太太,结果后来才发现他们年纪并不大。
  何田继续种棉花,完全是为了制作卫生巾。
  要是绒草可以像棉花一样吸水,她早就不种棉花了。
  所以,今年收获的棉花,只是晒干了,连棉籽都没摘出来。
  何田和易弦在炉台前摘着棉籽,说,“要是我们有足够的羽绒,就做羽绒被,再也不往里面填绒草和棉絮了。”
  易弦问,“你为什么不养些鸭子和鹅呢?它们会下蛋,还有羽绒,还能吃。”
  何田笑了,“首先,你得抓到活的,健康的,完整的鸭子和鹅。”她指指门边挂的猎槍,“我一般都是用这个打的。然后,你觉得大雁和鸭子为什么叫候鸟啊?”
  易弦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说,“我们可以想办法用网捉它们,还可以建个暖房,把它们养在里面,冬天也不会冻死。”
  “春天。等春天到了,大约五月份吧,会有很多大雁、鹅、鸭子飞来,如果那时候你还在,我们就试试。”
  何田把棉絮和绒草塞进被子,站起来,叫易弦和她各持一端抖动,等填充物都落到被子底部,横着缝上一道,被子边上现在出现一排两只手掌大小的方格,再填上棉絮羽绒,如此反复,最后,被子被分割成三四十个小格。
  做好的被子每隔几年要拆开,重新填绒。因为细小的羽绒会从针线细缝里钻出来,棉絮会结团,渐渐的,被子就没刚做好那么暖和了。
  被子做好的第二天,雪停了。
  这一天也是何田收网的日子。
  她和易弦来到河面上,敲碎冰洞上一夜间形成的冰层,把固定渔网的绳圈用凿子凿下来,在两端的木环上再栓上一条绳子,一人站在一个洞口边,由易弦先把网向上拉,何田拉紧绳子,把网不断朝自己这边拉。
  两人一起用力,把网拉出来。
  网里有五六条鱼。
  出水的鱼在网里乱跳了几下,被冻成了石头块。
  把这些鱼从网里掏出来,扔在地上,赶紧继续拉网,绑在绳子上的渔网在两个冰洞之间穿过来,重新投入水中。
  投好了网,再把木环浇上水,固定在冰面上。
  虽然很累,但看到鱼获,还是很高兴的。
  一共有六条鱼。五条江鳕,一条白斑狗鱼。每条鱼都脂肥肉厚,足有手臂长。
  这些鱼保存在其他小动物够不着的地方,能一直吃到第二年春天。
  何田打算明天把它们带到林中的狩猎小屋那儿。
  现在,肉食有了,还得准备些主食。
  回到家,何田想了想,取出一些黄豆,磨成粉,准备炒了之后带去当干粮。土豆干和萝卜干也得再带一些。
  她磨豆子用的是一个小石磨,抓一小把豆子放进磨盘眼儿里,握着磨盘的推杆不停地转,豆子被碾成粉了。
  易弦看了一会儿又自告奋勇尝试,这个力气活儿她倒是干得又快又好。
  磨了半天,才得到一陶碗的豆面。
  易弦忽然问,“你为什么不发豆芽吃啊?”
  何田张大眼睛,“豆芽?豆子发芽了,还能吃么?”
  当天晚上,她和易弦一人泡了一把黄豆在陶碗里。
  陶碗放在炉台离火稍远的地方,挨着墙。
  睡觉的时候,何田翻来覆去,易弦问她,“你怎么了?”
  她傻笑了两声,“我太兴奋了。我才想起来,小时候奶奶给我做过萝卜花白菜花玩,这个不也可以吃么?”
  在冬天,吃上新鲜的蔬菜,该有多好啊!
  易弦没听说过萝卜花白菜花,何田就给她解释,把白菜的菜叶都掰下来吃掉了,剩下的那个白菜疙瘩——就是白菜的根部,放在一个陶碗或者陶瓶里,让水泡住根,但不要淹没整个根部,过上一段日子,根就会重新发芽,很快开出黄色的花,嫩黄的花陪着嫩绿的小叶子,好看极了。萝卜花也是差不多的东西,开出的花是白色的,有的时候小花瓣边缘带一点浅紫色。
  冬天没有鲜花,白菜花和萝卜花能给屋子里增添一点生机。
  “我奶奶说,人看到绿色心情就会舒畅,所以我们家一年四季都会放上花。春天夏天野花可多了,秋天也有一些,还有红枫叶,冬天就只能插一些有颜色的草,或者干果了。哦,有一年我们插了红果和棉花,也很好看。”
  易弦又提起了暖棚,“我们那里有暖房。地板下面铺着火道,和炉子连着,房子里放上苗床,花卉……还有蔬菜水果就种在里面。哦,对了,暖房的房顶和四壁都是双层玻璃,让光线透进来……”
  她讲到这儿,何田已经连声哎哟起来,“天哪,那得用多少玻璃啊!这不跟童话里公主住的地方一样么?”
  奶奶的种植书里有关于塑料大棚的描写。但只是提到。
  大严寒之后,塑料制品和玻璃都是稀罕物。
  劳力的不足,动力和能源的不足,使大规模的反季节种植难以实现。只有少数非常有钱和有权力的人才能享受到温室和在温室中种的瓜果蔬菜,更别说花卉了。
  玻璃的成分虽然不复杂,但是要烧制出透明的玻璃,还要是能当窗子那么大块的,炉温要达到1200度,还要均衡,所以,只有几个大城市出产玻璃。
  何田家的木屋,玻璃窗也不是一整块玻璃,而是多个比巴掌大一点的小块玻璃拼成的木格窗。就是这么几块玻璃,要是一块裂了,碎了,需要替换,得要至少一块貂皮才行。
  她想象着易弦说的玻璃暖房,数着得要多少块貂皮,顿时觉得冬季能吃上蔬菜算什么理想啊!不重要!根本不重要!腌菜不好吃么?至于冬天的鲜花——萝卜花和白菜花就很好!
  易弦还在说,“其实,没有玻璃也能造暖房。不过不见光的话,种出的菜只有那几样,叶子黄化了,蒜黄,韭黄还有一种黄心菜就都很好吃,我最喜欢韭黄炒蛋,或者放在云吞汤上……”
  何田忙问,“蒜黄是什么?云吞是什么?”
  两人说着吃食慢慢睡着了。不知道在梦里她们梦到的是不是同样的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哦,还有,周末愉快。


第13章 红薯野米饭
  被褥、食物和保暖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现在只等雪停,就能出发去狩猎小屋了。
  在此之前,还有一些工作要做。
  雪停的那天,吃过早饭,何田取出一些从前编的草帘子。这些草帘子是用野草很粗略地编成的,稀疏松散。
  之前铲下的雪现在已经变得更加硬实了,把雪用木铲切成大块儿,每块切成长度大约五十厘米宽高都是二十厘米的样子,把稀疏的草帘子往上一裹,浇上点水,草帘子和雪冻在一起后,就变成了一块方便搬动的雪砖。
  在离开屋子前,把雪砖堆在门口,封住门口的缝隙,雪是很好的保温材料,能留住屋子里宝贵的热气。
  出门的时候炉子是不能熄火的。这时在炉膛里添放的木柴,堆放方法很讲究技巧。木柴要大小不一,大的,燃烧得慢,小的更易燃,大小木柴错开摆放,之间还有引火的草绒之类的东西,一层一层稳稳地叠放好。
  这样,炉火才会以均匀且缓慢的速度燃烧。直到两天后主人归来,炉子里的火还没有完全熄灭,房子也保持着温度。
  此外,当然还要把家中所有的水缸填满水。
  出发之前最后一件事,是给河上的冰洞除冰。
  全部准备停当,太阳也高高地升起来了。
  何田和易弦把被褥、食物放进大米身上驮着的藤篮里,赶着它向狩猎小屋走去。
  她们在草鞋上绑上前端上翘的木板,走在大米前面。
  大雪下了这么几天,如果没有脚上的木板,一脚踩进积雪,雪会一直没到快到膝盖,对大米来说,要是蹄子陷在雪里了,可就麻烦了。
  冬季第一次去狩猎总是最艰难的。
  下雪之后,积雪把树林原本的样子给改变了,不是非常熟悉地形,很容易迷路。
  何田走在队伍最前面。她得开出一条路。她的帽子边缘和蒙脸布上早就结了一层冰霜,但全身热汗。
  在这样的雪地里绝不能停下休息。
  他们要走差不多三个小时,才能到。
  走了大约一小时后,易弦看何田实在吃力,就问她,“我们换一换吧?我已经习惯戴着雪板走路了。你告诉我往哪儿走就行了。”
  何田喘了两口气,“行。”从前她和奶奶也是轮换着走的。
  易弦走在前面,把雪先踩出一条窄窄的路,何田和大米再跟着走。
  踩出这条路之后,以后每次来狩猎就会容易得多。
  不知不觉间,易弦在队伍前面走了快一个小时了。
  何田开始有点担心,不停问她,累不累?眼睛痛不痛?要戴上蒙眼布吗?
  其实今天阳光并不强烈,虽然出着太阳,但是有云,天阴沉沉的,这样的天气其实更适合出行,要是阳光太强烈,反射在白雪上,容易灼伤眼睛。
  易弦的体力和耐力比何田预期得要强很多,又走了半个小时,她还是中气十足,和何田说话时也不怎么大喘气。
  但是在何田的坚持下,两人还是换了班,由何田再次走在最前面。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林中的狩猎小屋隐隐就在眼前了。
  但何田并没急着走过去,她摘掉厚鹿毛手套,端起猎槍,警惕地观察四周的环境。
  小屋周围的雪地几乎是平滑的,只有些鸟兽的足迹。
  何田松了口气。
  这时,易弦才觉得饥肠辘辘。现在恐怕早就过了平时吃午饭的时间了。
  小屋的门前积了大约二十厘米厚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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