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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神养狐手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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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身被喂醉后甜腻的酒味,很是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大概是不知奉玉怎么就离得远了,她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动作,只好自己主动又试探着在床单上摸来摸去,想将奉玉找回来。
奉玉无奈地看着她,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一抱,道:“……你若是清醒的时候这般,你看我放不放你。”
“……呜。”
回应他的是白秋困了以后撒娇似的呜咽。奉玉的话白秋喝醉了不太明白,但她现在肯定没有放开奉玉的意思。见奉玉主动回来了,白秋睫毛颤了颤,一下子高兴起来,同样用力地将怀里的神君抱住,硬是将自己往奉玉胸口埋了埋,折腾好一会儿,总算不动了。
奉玉沉默地将她用被子盖好,又是一叹,护在怀中,闭眼睡去。
……
白秋喝醉仙酒之后,其实不大清楚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故而第二日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她虽然脑袋不怎么疼痛,可是却有种不知今日是何日的奇怪之感。她隐约感到自己在床上,可又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回床上来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白秋也就越想越是不对,因此连忙慌张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熟悉的景象,只是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察觉到这里是位于奉玉仙宫内的她自己的房间。陈设是她屋内的陈设,床前是她床榻的纱帘,而她睡在被子里,眼前是男子里衣的衣襟,显然是被对方护在胸前。白秋愣了一下,缓缓地抬头往上看,她的视线经过里衣、锁骨、喉结、下巴、鼻梁……最后迎上的,是奉玉那双淡然的凤眼。
“醒了?”
奉玉见她睁眼,便出声问道。
白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点完,她的脸当即就红了。即便两人睡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唯独这一回白秋分外摸不清楚状况,她双手还抵在奉玉胸口,此时条件反射地想挪开,可奉玉的手臂一条被她枕在脑袋底下,一条拥着她、搂着她的背,她是整个人都被奉玉守在怀里的姿势,哪怕想挪,也不知该挪到哪里去。
白秋有点慌张,手足无措地问道:“我、我之前……”
“你之前被灵舟仙子抱走,在她仙宫中喝醉了酒。”
奉玉平静地对她解释状况,他道:“我将你带回来,放回房间里。”
“我、我喝醉了?”
“嗯。”
白秋“噢”了一声,低下头,脸上红红的。奉玉没有明说自己为什么也留下了,不过白秋却有些心虚,即使不问,她也隐隐能猜到是什么情况……要么是奉玉担心她喝醉酒,留下来照顾她,后来索性就住下了,要么就是她半梦半醒之间抱着奉玉不让他走了,以至于奉玉只好迁就她。
白秋以前没喝醉过酒,便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哪一种,想来想去也分不清前后两种可能性那种比较高一点,看着奉玉安静的神情,又不好意思问,只好自己憋着。
奉玉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狐狸脸蛋通红、两只手小心翼翼缩在胸前的模样。他醒得极早,其实已经盯着白秋安稳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他在意秋儿昨晚唤得那几句“夫君”,在意她的心情到底是如何的,在意她如何想他……只是白秋连她昨天是怎么喝醉的都不记得了,这种醉酒后的事,想来肯定也忘了干净,徒留他一个人在心里为了这么两个字将酸甜苦涩尝了一遍。
于是奉玉轻轻睨了一眼白秋,唤道:“秋儿。”
“……嗯?”
白秋没什么戒心地抬头,接着,就被奉玉低头在唇上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他那双墨染的凤眸安稳地凝视着她,只听他道:“我可能有些等不及了。”
第75章
奉玉这句话成功地让白秋的心脏“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有一瞬间她险些误会话里有什么特别令人害羞的意思。奉玉沉静地注视着她; 目光灼热而平静; 仿佛里面有一团无声燃烧的火焰; 但却叫人看不出什么龌龊的念头来。
白秋经不住他这样看着; 视线不自觉地躲闪,只是她被奉玉紧拥在胸前; 再躲又有多少躲闪的余地?终于还是只能看着他的下巴。白秋的脑袋晕乎乎的; 下意识地问道:“你、你等不住什么呀?”
“……等不住你。”
奉玉声音低哑,冷锐专注的凤眼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 灼灼地望着着她。见白秋神情仍是未懂,他倾身上前; 用自己的额头顶了顶她的眉心; 嗓音沉了沉; 解释道:“……秋儿; 由奢入俭难。”
白秋像昨晚那般黏他的日子已许久不曾有过,她身上温热的体温、香甜的气息,还有亲密时既高兴又羞涩的反应; 没有一处不让人觉得迷醉。她被亲了就很容易脸红,可又忍不住要蹭着亲回来; 觉得有点舒服或者觉得满足的时候就会黏在他身上,觉得不好意思了又会拿小手动来动去……她在凡间时便是如此,哪怕明知她是醉了酒意识不清; 浆糊似的小脑瓜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奉玉看着她那般模样; 还是被勾起了许多凡间的回忆,这些回忆里的情感他不曾与人说过,但每每想起依旧觉得心口微揪、甜涩皆有。
他想听她唤他“夫君”,想将她抱在怀中看月亮,想看着她晚上睡前在自己胳膊上打瞌睡。他甚至想到他们将来许是会有孩子……不过天界子嗣不大易得,这个大约比想象中还要遥远得多,奉玉只是想了想便暂时搁到一旁。
他原本也不介意等待,但昨日她的举动却像是久旱后的一场甘霖,使得他的耐心一点点地被诱惑、挑战、消解。
一旦见过她那么可爱的样子,以往压抑着渴望的寂寞的等待时光,就变得分外难以忍耐。
奉玉凝望着白秋,白秋不知不觉对上了他的眸子,然后她的脸便慢腾腾地红了。
奉玉解释得简略,白秋不晓得自己昨夜做了什么,又不太清楚奉玉复杂而悠长的心理活动,其实对奉玉的话一知半解……但她多少也能听得出与自己有关,故而有些局促不安地动了动。
奉玉依然抱着白秋,他低头看着她通红的脸,能感觉到白秋不知何时放出来的尾巴正在被子里扫来扫去,柔软的尾毛都扫到他的手背了。见她听了自己的话,神情却仿佛还有不解,奉玉索性凑过去亲她。不同于之前轻描淡写地一点,这次先是嘴唇上,接着是脸颊、额头、鼻子和下巴,他捧着她的后颈,动作不慢却很柔情,白秋被他搂着,没有来得及躲,下意识地往后缩,然而退不过,又被对方追了上来,只好被亲得眯了眼睛。
要知道太过分了脾气很好的狐狸也会被亲毛的,白秋蜷着小腿窝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见他还没好,便有些焦急了。咬人这件事怎么想都是他们狐狸比较擅长,白秋被惹急了就有点想亲回去,晃着尾巴也去吻奉玉的鼻梁,结果报复行为没让对方有什么反应,反而被他整个圈住。
奉玉扣着白秋的后脑,两人闹作一团,凑得很近。床帘轻垂着,床榻间有种融融的暖意,白秋揪着他的衣襟,眸子有点不自觉地闪了闪,低下头。奉玉顿了顿,本来还想再凑近,然而,他的动作忽然一顿。
这时,奉玉感了感气,缓缓一滞,道:“……有人来了。”
“……嗯?”
白秋眨巴眼睛,先是一愣,接着回过神,发觉他用得是肯定句,连忙也跟着奉玉感了感气。
这本是最为简单而基础的仙术,既可用于感知自己的气息,以此来进行修炼,也可感知他人的气息,若是无意隐藏的来访者,隔着老远一段路便可感知到其仙气。
白秋尽管修为不高,可这么基本的仙法还是很熟练的,她在奉玉之后感了感,果然觉察到有人正在往这边来,而且快到了。
奉玉稍顿,替白秋理了理掉在她脸颊边的头发,道:“先起来吧,我们去见客人。”
白秋原本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奉玉推走,然后她自己躲回被子里团起来蒸发一会儿,可是此时听他这么说,却是不由得愣住,问道:“我也要去?”
她又不是什么有名气的仙子,来东阳宫或者天军营拜访的,肯定是有事要见奉玉神君。她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不打扰奉玉,可见奉玉好像是要将她一起带走的样子,难免意外。
可是这会儿奉玉已经起了身,缓缓地取了外衫从容地套在身上,似是很快就能穿戴整齐。他大约已经晓得了过来的是何人,神情不急不躁,好像不是什么大事的样子,听白秋询问,便“嗯”了一声,也没多解释,反而是见她为了赶着出门整理衣服整理得有点着急,不小心系错了带子,便安慰道:“不用急,慢慢来。”
一顿,奉玉又问:“……或者我替你穿?”
白秋在奉玉一本正经地凝视下,赶紧羞窘地用力摇了摇头。她这时才意识到昨日她的外衫多半也是奉玉替她褪下的,刚才没有太大的感觉,白秋这会儿却突然害羞起来,暗自懊恼日后不能再乱吃甜酒。
奉玉抿唇一笑,倒没有再坚持。
……
尽管说要来客人,可奉玉却准备得颇为从容不迫。在他的态度影响下,白秋亦渐渐平缓下来,用充裕的时间整理好了着装,又仔仔细细地梳好了头发,这才跟着奉玉往会客的殿宇走去。等他们二人抵达殿中,已是将近半个时辰之后。
奉玉在抵达会客殿之前,白秋半途上就看到他解开了东阳宫的禁制,大约是让客人自己进来的意思。他们到达的时候,两位客人显然亦是刚到不久,白秋看到他们两人,便脸上微红,连忙不好意思地行礼打招呼道:“长渊仙君,灵舟元君!”
白秋想到自己昨天居然在灵舟仙子的仙宫中不知不觉喝人家酿的仙酒喝醉了,还难为情得很。而灵舟仙子的府邸,便也就是她和长渊仙君这对夫妻共同的府邸,白秋想想也能知道,她昨日醉倒的事,长渊也定是知道了。
且不说她与灵舟仙子昨天还是第一回见面,因白秋没了喝酒前的记忆,她压根不晓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觉得能喝醉定是喝了人家不少酒,如此一想,白秋着实尴尬得很,都有点不敢看灵舟仙子和长渊仙君了。
然而谁知长渊仙君和灵舟仙子比她还要尴尬,两人先同往常一般恭恭敬敬地喊了将军,接着便看向白秋。灵舟仙子率先关切地问道:“姑娘,你身体还好吧?”
“嗯,没什么大碍了。”
白秋闻言,赶忙点点头。她想想自己喝了人家那么多酒,又睡死在对方仙宫里,赶忙想要道歉道:“灵舟元君,昨天——”
“昨天真是对不起啊。”
谁知,白秋话还未完,反倒是灵舟仙子歉意地先开了口。她道:“我光顾着自己说话说得痛快,都没注意到你喝得已过了酒量。且若非是我私自将你抱回天军营,昨日也不至于如此……”
尽管晓得自己酿得仙米酒是治伤的,不会宿醉,也不会影响身体,但从白秋口中得了她无事,且见她气色的确不错的样子,仍是让灵舟仙子松了口气。说实话,白秋觉得她酿得米酒好喝,还是令灵舟仙子挺自豪的,只是一不留神将将军的宝贝疙瘩喂醉的确是过了,她年长白秋这么许多,本该照看与她。
灵舟仙子停顿片刻,便道:“我同夫君今日来此,便是特地来向仙子道歉的,虽不期望仙子谅解,但这份歉意,还盼仙子愿意听上一听。”
灵舟仙子说是这么说,但白秋原本还觉得是自己的错,哪里会有不谅解的意思?连忙摆手。再说,灵舟仙子本是极有威望的战仙,她愿意这般同自己道歉,白秋已相当受宠若惊了。
灵舟仙子见白秋接受,便笑了笑,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做错事便要道歉本是天经地义。不过,两人之中比较难应付的本就不是白秋,而是这小狐狸身边这位神君。
灵舟同白秋这边交代完,重新看向奉玉,神情便严肃了许多,她恭敬地低头,道:“将军。”
长渊亦跟着低头道:“将军。”
尽管白秋醉酒后同他更亲近,可奉玉想起昨日的情景,仍是后怕,故而对自己的爱将也还有些怒气。他想了想,道:“你们先前在天军营说要唤秋儿什么?”
这事灵舟仙子茫然,但长渊却是知道的,他答道:“……嫂子。”
奉玉颔首。这时,白秋便感到奉玉在桌案底下握了她的手,还没等她反应,便已被奉玉化成狐狸抱了起来。他将怀里的狐狸团团往桌上一放,道:“说来,你们二人过去也曾当我是兄长,现在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长渊:……
灵舟:……
大家都与奉玉熟悉,自是听得出他没有真要他们改口的意思,无非是觉得生气,在寻机会找他们麻烦。不过长渊和灵舟还没有说什么,白秋倒是先害羞了。听完奉玉的话,她尾巴不安地摆了摆,一转身就迅速地跳回奉玉身上,“咕叽”一下团成团,不肯出来了。
第76章
奉玉是怎么想的白秋不太清楚; 但她这么小一团狐狸; 着实是不好意思让长渊仙君和灵舟仙子喊她嫂子的。于是奉玉一回过神,转瞬间就看到一只小白狐跳回了他身上。白秋一下子还没团好,后腿踹巴了两下; 重新理了理尾巴,这才将自己重新团好不动了。奉玉愣了一瞬; 看着窝在他腿上雪白的毛球,嘴角不觉一弯,抬手摸了摸她。
但他护着白秋; 对待长渊和灵舟就没有那么亲切了。奉玉抬起头,搂着怀中的狐狸; 凤眸在灵舟身上一扫; 道:“醉酒入天军营,白日干扰公务。灵舟元君,若按军规处理; 你可有异议?”
灵舟仙子本就是来请罪的,见奉玉干干脆脆地给了她军规,反而松了口气。她在天军营里万年有余,自是不可能从未犯过军规; 不算什么事; 但昨日见到她的天兵不少,虽说未必全都看出来她喝醉、未必全都知道是她将白秋抱走; 但她还要领兵的; 若是将领有错就免于责罚; 将来只怕难以服众。
故而灵舟仙子坦然地轻轻吐了口气,就地向奉玉郑重地行了军礼,应道:“——没有异议。”
“那就好。”
奉玉略一颔首,说着,他又自然地摸了摸白秋的脑袋。
白秋感到奉玉在摸她,一直为了假装成球而紧闭的圆圆的小狐狸眼睛儿睁开了一点点,抖抖耳朵,慢慢地蹭了回去。她本来见事情解决,就想要从奉玉怀里跳回去、在旁边坐着了,然而这时,只听灵舟仙子顿了顿,补充似的笑着道:“不过……其实我同长渊的确是真心将将军认作兄长,虽说秋儿年纪小些,但唤她一声‘嫂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年我和师兄成仙之后,在天军营里着实受了将军不少照顾,理应如此而已。”
白秋本来是想跳出去的,但听到灵舟仙子又往下说话的声音,不知怎么的犹豫了一瞬,就耽误了时机。
只听灵舟仙子怀念地道:“还记得之前,我们还笑过将军你是长兄,长渊排第三,我在最末。虽说这点年龄差如今看来不算什么了,但在先前,还是挺有趣的……”
听灵舟说起此事,奉玉神情未变,长渊嘴角则不禁淡笑了下,应道:“那的确是很久以前了,当时我同灵舟都还够不上是仙君。”
白秋窝在奉玉怀里,听到他们聊起之前的事便疑惑地一愣,有些在意灵舟仙子口中说奉玉是“长兄”,长渊是“第三”,而她是“最末”。“第一”和“第三”都有了,可是为何没有提到“第二”?
白秋想了一会儿,却想不出天军营中还有哪位足以加入奉玉和长渊之间、能被称为“第二”的人。
想了想,白秋便抬头去看奉玉,只见奉玉神君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
白秋自知自己在这种话题上插不上话,便没有插嘴多问,乖乖地缩着,只是将自己的尾巴困惑地圈在了奉玉的手臂上。
这时,灵舟仙子说到这里,亦是略微停顿片刻,脸上的怀念之色收敛不少,才正经地道:“仙妖之战以后,将军你在为人处世上便比先前还要严谨许多,天界诸仙诸神也道你气质比之从前更为冷然,不过外人面前虽是如此,天军营内的兄弟们却因此更为敬重仰慕将军。望将军明白,我与长渊……亦是如此。”
奉玉微顿,未言,却稍稍颔首。
灵舟仙子见状,笑了笑,接着神情又轻松起来。她摸了摸后脑勺,歉意地道:“不过无论如何,将你的宝贝疙瘩私自抱回去还喂醉了是我的错。这虽然不属于军规,可终归是我该带着诚意道歉的事……秋儿,你以后若是有事,不要客气,来寻我便是,就当是我欠了你很大的人情。”
白秋听到灵舟仙子说她是奉玉的宝贝疙瘩,白毛底下的脸就红通通的了,偏偏奉玉还未反驳,反而自然地“嗯”了一声,弄得白秋愈发不知所措,恨不得把自己糊在奉玉脸上让他不要说话了。然而她敢在奉玉这里撒娇乱蹦,却不敢对灵舟仙子太过怠慢,见她这么说,白秋连忙冲着灵舟“嗷”了一声,算是感谢和应答。
不过,等“嗷”完,白秋又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奉玉。
他相貌得天独厚,即便是从她的角度看,仍是能看得出奉玉的侧颜俊美,因着气质冷锐,他若是不说话就有不好亲近之感。
长渊和灵舟又留在奉玉神君的仙宫中聊了一会儿往事,总体而言是灵舟仙子健谈些,长渊在一旁附和,奉玉偶尔搭话。不过虽说是停留,可实际上他们都未留太久。等长渊和灵舟离开,正好是一炷香之后,白秋等将他们两人送走,望着他们的背影,仍是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便有些沮丧地垂下耳朵。
因着白秋一直没有变回人形,奉玉索性将她抱着,此时注意到了白秋垂下的耳朵。奉玉其实这会儿也被灵舟的话勾起了心事,正在失神,但见白秋神情失落,仍是一愣,好好地将她搂紧几分,尽量放柔了语气,带着笑道:“秋儿,你怎么这般神情?”
白秋看了他一眼,不自觉地说:“神君,你……”
“嗯?”
“算、算啦……没事。”
说着,白秋的尾巴又不自觉地晃了晃,她一扭身,往奉玉怀里钻了钻,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奉玉神君生来就性情冷锐,大抵因他既是战神也是将神,一生就立了战道……”
灵舟仙子之前说的话在白秋脑海中响起,让她的失落不觉愈盛,心脏一下一下重重地跳着。
先前灵舟仙子、长渊仙君和奉玉神君三人聊天聊得顺畅,白秋插不进嘴,却乖巧地在一旁听着。她原先也晓得奉玉是上古神君,天生的将神,可今日听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自然地聊她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仿佛很遥远的事,白秋原先在第一次发现奉玉原来是神君那一刹那,心头涌现出的那种难以形容的低落感突然又来了。
她其实并不了解奉玉。
即便他们在凡间相处了许久,即便他们拜过堂当过几日夫妻,即便时至如今他们相处的时间已有一年有余……这些时光相比较奉玉经历过的岁月而言仍是沧海一粟,即便是奉玉自己也说过……若非凡间这般意外,他不会喜欢上她。
白秋不晓得自己觉得难过,却觉得难过得要命,于是别扭了好一会儿,索性开始在奉玉手臂间打滚,拿脑袋用力地蹭他,想着干脆将他的手蹭破好了。
然而奉玉被这么软软地蹭着,自是没想到白秋居然有如此远大的志向,故而在他看来,便是自家的小狐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始卖力地撒娇打滚,他一愣,生怕白秋自己蹭着蹭着掉出去了,连忙用力将她抱好。
白秋蹭了一会儿,发觉奉玉皮太厚实在蹭不破,只好泄气了。这时,白秋才恍然发现,时辰已有些不对了,问奉玉道:“你今天不用去天军营嘛?”
奉玉通常来说,早晨是要去检查天兵训练的,大多数时候天未亮便要出发。这点跟在凡间时倒是相似,她有时候早晨醒来摸着摸着就摸不到奉玉了。
奉玉“嗯”了一声,扫了她一眼,道:“我怕你昨日喝醉,今日酒醒还会有什么不适,便调了一日休日,事情推给长渊了,劳他代办一日。”
奉玉说得轻松,白秋却有点羞愧了。然而这时,只听奉玉道:“不过你既然没事,今日就当做是普通的休息吧。”
他稍一顿,又说:“秋儿,我等下回屋一趟,你自己随意休息便是。下午……我便教你练剑。”
白秋闻言,连忙点点头,但她看到奉玉说这话时眉头轻蹙着,一怔,又有些担忧。
奉玉将白秋送回她自己的屋子,便暂且离开了。白秋在自己屋里蹦跳一会儿,想到奉玉先前的神情,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担忧,便从床上跳下去,蹭蹭蹭跑到奉玉屋门口。两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她跑过去根本没用多少工夫,她凑过去跳了一下,蹦到门槛上,用额头小心翼翼地顶开了门。
其实白秋之前就注意到,奉玉在听灵舟仙子和长渊仙君谈起今日说得那些话时,情绪似有些不对。他今日神情格外少变化,话也分外得少,这些异常的状况令白秋本能地有点不想离开他身边。
奉玉的门没有锁,约莫是本来就没有拦她的意思,白秋一顶就顶开了。她跑进屋里又拿额头将门关好,这才跑向奉玉。奉玉此时已在屋中坐好,他闭着双目,呼吸平稳,显然是已入了定,白秋能感到他周围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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