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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仙门众生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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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愚表情不变,她早知道这魔不会全然相信她的话、但她所求不多,便是这一时先保住性命。
迦兰诛九走近那慵懒在斜倚的注生雌树,明明这么多性命横死于前,血溅当场,这树却仍原来一般纯真无暇。
目中狠戾一闪而过,抬手拿起黑剑,一剑斩过。
那袅娜的树杈断作几枝,金色果实散落在地渐渐变成土色最终融入地表,那引得四大魔族侵入,纷乱无数的罪魁祸首就这样消弭了。
宿愚看着男子坚定的面庞。
若是能,她一定不会惹他。人们祭拜祖宗,朱丝萦社因心有信仰。而这魔如今却能一丝顾及犹豫都没有,斩断赐予他生命的圣树,心中必然连最基本的感激都没有。得罪他,等同于……
必然要发生的事,再想也无用。
若是有实力,她必然不想留这祸患,直接杀了他,可惜……
迦兰诛九蹲下抚着留下的那支离破碎的树根,薄唇轻启,“枉那些蠢货为一个妖树痴狂,却不知这真正宝物,哧,果真是臭虫。瞧好了,这可是你这种蝼蚁一辈子再不会看得的宝物。”
宿愚对这男人随口决定他一辈子感到非常不愤,但武力镇压下只得不动声色。
迦兰诛九拿起一玉盒,将手伸向那树根地下的泥土。那土盈而不软,毅而不硬,明光闪烁,说不出呈什么颜色,却散发着深厚的灵犀。
“这,这是什么?”
“孤陋寡闻,此乃九天息壤。你们人修的东西。”
万物以厚土为始。息壤,坌土也。不耗减,掘之益多,故以填洪水。
怪不得!这解释了为何注生树向来雌雄双生,却能独一支雌树生于魔土之上。
竟是息壤这等逆天上古之物。
迦兰诛九装好后将玉盒收入自己存储袋,全然没有要将“人族的东西”还给人族的表现。
“名字?”
“啊?宿愚。”
事了,他一皱眉头看了宿愚一眼,嫌恶地抓起她领子,拖着扔向了那开启的阵口。
妈的!她有腿!自己能走!嫌恶心就不要扯着她啊!
☆、第十六章 死于话多
迦兰古宅。
上城从不是普通平民能出入的地方。
但每逢十五子时,低阶修士历经下渊试炼,这里便聚集老老少少,奇形怪状的魔族,其中贵族平民皆有。
上古时期,迦兰乃为一魔之名,由夜而生,□□而吐魄,修成真魔。
迦兰族相信能从黑暗中汲取力量,涤洗神魄,从此生死不惧,阎泉不收。因此但凡居住在迦兰庇护之下城池的魔族,便必须在这日月未圆满之前,祭迦兰之祖。
今夜,本应是群魔乱舞,百鬼朝拜之时。
而今,那练武堂空阔的广场上,堆满了山海一般残尸败蜕,血流千里。居于其中,那狼狈万分,跌坐在地的圆脸少女,正是之前在七魔夜宴上仪态万千的魔婴中期的铃织魔君。面前几个形态不一的男女,饶有兴致的围截这铃织魔君,其魔压皆是魔丹以上,甚至其中有三人是魔婴期,这也无怪乎这铃织魔君难堪至此。
那铃织魔君见逃脱不成,轻解衣带,刚想勾引最前这脸色青白,像尸体一样的魔婴男子,一女声讽刺插入,“你这恋儿癖的丑娘们,赭前辈对活着的不感性趣,就算要勾引也得事先清晰明辨吧!”
铃织魔君脸色一变,见一红发女魔轻移莲步,一笑百媚生。
“瑰艳!”
“是我,你们迦兰族自己敢占着注生果,就应该知道有这么一日到来。”
铃织魔君沉郁非常,瑰艳真人这种魔丹期的杂碎竟然真敢这般在她面前放肆。
“你们就不怕太上魔君出关后。。。。。。”
“浩餮魔君?哈哈!你们以为封闭消息就真能瞒得住?早已有线人带出真实消息,你那所谓的亲弟弟,早已在两年前飞升。”
铃织魔君脸色大变,本想他们能因太上魔君顾忌两分,放过她性命,没想到他们却不知从何知道了浩餮早已飞升的事实!
“你不要再做无用动作了,你那好儿子,迦兰胡蒙已被四魔家主围困,如今魔婴可能都进了度波的肚子里了!”
铃织魔君对这在她面前大放厥词的骚女人恨之入骨,她自然知道迦兰胡蒙已经死了,死在她面前,若不是有他为她挡得一分,她也不会有机会逃到这里。
“你以为我不知?你与你那群儿子的龌龊事。真是让我每次和迦兰胡蒙上船(chuang)都觉着恶心。不过我却真是奇怪,你没有修炼媚功,到底如何将你那些儿子迷得不顾常伦,对你言听计从的?”红发女魔媚眼流转,好奇试探。
铃织魔君咬牙,并未回答“就算浩餮飞升了,你莫忘了,这下渊之内可也有你们惹不起的。。。。。。”
“哈!”那脸色苍白的男魔现下面上泛起红晕,“你是竟不知?便是化神魔尊属意,我们才成功攻进来。”
“怎么可能!那化神魔物早已被镇压在下渊。。。。。。”话未说完,她身旁空间扭曲,凭空撕裂出一条大缝。
一诡丽男子提着一个矮小少年出现在众魔面前。
“九儿!”铃织魔君叫道。“快来祖母这边!”
迦兰诛九面色无波,并不动作,“过去被你当做挡箭牌吗?”
那白脸男魔见他一聚气魔修在这一群魔婴修士中还能平静若此,淡定呛声,不由多看一眼。
铃织魔君煞白的脸色更加憔悴,“九儿现下不是你不听话的时候,莫叫祖母难做。”
“你是我祖母?”迦兰诛九宛然一笑,眼中尽是了然。
铃织魔君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自五岁便知道,我是你与迦兰胡蒙乱伦之子,”他不急不缓,“我自十岁便知道,你把我当孙子养着,不过是想将我当鼎炉罢了。”
铃织魔君已脸色巨变,“你闭嘴!”
宿愚:妈蛋,又听见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她真的不想听啊不想听!听多了会活不了的!
几个围攻铃织的魔君,好整以暇的围观着,全然不觉着自己消极怠工。反正逼急了怕这铃织魔君自爆,还不如站着看看戏。毕竟魔婴高手自爆,就是他们也得退层皮。
“移脉转魔术,以血缘为结,过渡魔元,这也是为什么你这等资质却能修到魔婴中期了。”
“你这不孝子!休要胡言乱语!”铃织魔君气急,挥袖子一阵魔婴压力的魔力冲向迦兰诛九那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他丝毫未动,却被一笑面独角魔修伸手拦下,“听听小辈之言也不是什么坏事,铃织道友脾气这么急可不好。”
“旋降!你这叛徒!”铃织直气的说不出话。
迦兰诛九接着道,“先天魔体,对你这可是一大补药,凭我你可才能过了这瓶颈,伤了我可怎么办啊!”迦兰诛九冁然而笑,“我自然也知道你馋涎我这张脸,多次潜入我洞府行那龌龊之事,平日里可是磨蹭双腿才能入睡?”
言毕在场魔君无不窃窃讪笑。
瑰艳真人掩住口鼻,奚弄着恶语,“竟是如此?”好似已经目睹过了那丑态。
迦兰诛九那坏笑的颜,已经成了铃织魔君的梦魇。
她将这脸面看的比命都重,如今却被这不孝子掀了老底,这些平日里比肩齐声的魔君嘲弄羞辱。
铃织魔君娇颜一去不复返,形容枯槁,汗滴流下。
她魔怔的望着前方,浑浑噩噩间,那切肤之痛痛入骨里,神智全失。莫名的东西飞绕在她的头顶,一遍一遍的叫她撕裂前面那个将他拖入深渊的魔鬼。
众魔还沉浸在羞辱的余韵中,铃织魔君毫无预兆的向迦兰诛九冲去。
“不好!她要自爆!”
一杆魔婴真君,竟被吓得三三两两向后退去。
宿愚也想跑,奈何那迦兰诛九抓的死劲。
这厮也不知怎么想的,仍一动未动,容那疯女人冲过来。
这特么可是魔婴真君!
“你确定要自爆?”迦兰诛九嘲弄的勾起嘴角,“神形俱灭,五灵不存。”
铃织魔君顿住。
“呵,”那气息从迦兰诛九唇间呼出,轻蔑而嘲谑,“你不敢。”
黑烟飘出,一击毙命。
铃织魔君瞳孔放空,一生便这般走马灯一样迅过,摇摇坠落。
那些疾驰到五里地外,收走神识的魔君并不知道他们的任务连动手都不用,就已经完成。
杀了铃织魔君的魇吞噬了她的尸体,而所用时间不过一瞬。
吃完野餐,它并未回迦兰诛九的玉瓶,而是在地上形成了一柄黑色的板子。迦兰诛九提起宿愚脖领子,跳上这板子,那板子飞遁而出。
我靠!原来魇魔还有这功能!她眼睛都瞪圆了,恨不得自己也收复一个。
迦兰诛九臭着脸,“带路!”
这是要去见离尘道人喽?
见个鬼离尘道人,她连他影子都没找着过。宿愚暗自吐槽。
化神魔物所化的飞行魔器速度奇快,没一会便到了那北疆开外,魔气愈来愈稀薄,不毛之地渐渐变成明山秀水,灵气越发浓郁。
迦兰诛九扼住宿愚喉咙,“这是聚灵谷。”
“是的,家师便在此处养伤。主要家师所修功法异于常魔,所豢养的灵兽也须灵气。”
迦兰诛九双眸虚眯,形态一时紧张。
良久,他放下双手。将她推下飞行器。
“带路。”
这迦兰诛九不犯贱的时候貌似话语其少。宿愚苦逼的往前面那她住了几年的灵谷走去,山涧清流,似丝如竹,苍翠荫翳,万木峥嵘。
一时间,她好似回到刚来这世界的时候,竟还有些怀念。
不需多时,那竹树环合下的宫殿映入眼帘。
迦兰诛九稍作打量,用长剑一戳她。“你先进去。”
“是。”低眉顺眼是她的拿手戏。
她抬头看那天,碧空如洗。
与那夜雷声大动不同。但相同的便是,她的命,仍要自己把握。
前面便是正殿,那离尘道人原来闭关之地。
宿愚走过去,在西北角找到了那个积了灰的开关,用力掰动。
入口轰然开启。这么长时间,那威压竟如当初一般,看来是她所料错了,这并非离尘道人所布威压,一个结丹修士怎会这么久威压不散。
她装模作样对着里面一鞠躬,“师傅,我带着迦兰家主来了。”
里面自然没有反应。
宿愚装作收到传声的样子,“师傅请你进去。”
迦兰诛九在原地未动,他垂头俯视宿愚眼睛,那明净如洗的瞳孔中映着她脸庞的样子,好似他对她想什么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留你也无什用了,相信离尘道人也明了我杀你是为了封口。”
迦兰诛九并未用魇魔,长剑一挥,魔气向她袭来。
见此宿愚脸色不变,她自然知道这人没这么好骗,但这已经是她所能做的极限了,一灰珠从存储袋中弹出,玄水在她前面形成屏障,尽数将魔气腐蚀掉。
“哦?”迦兰诛九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脏兮兮的小修,“你还有两把刷子。”
“九大人对付我这等聚气初期小角色想必不用那魔物了吧。”
“你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迦兰诛九轻笑,“不过对付你,我本来就不必用它。”
他气定神闲的绕着宿愚转了一圈,看样子并不急着杀她。
“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要不,留下来当个玩物也不错。”
她就知道有这句台词!是她想知道的这么多的吗?还玩物?玩物你妹!你们怎么没被自己玩死!
“你知道,你有这东西,本应该在把我骗到这里之前先行偷袭我,那样的话还有一二分可能活命逃走,而非和我正面对上。心存侥幸,这便是你死的理由。”迦兰诛九剑指宿愚门面,洒脱轻狂。
“哦?”宿愚面带微笑,“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心存侥幸。而你,狂妄自大,嚣张傲慢,便是你死的理由。”
言毕,迦兰诛九背后一股巨力冲击,他还未反应,身体便被轰进了那开启的洞门里。
宿愚冲向背后那开闭机关,蛮力一顶,那石门轰隆隆关上。
“还有,废话太多。”
石门内天震地骇,传来声振屋瓦的怒吼,“啊!宿!愚!”
☆、第十七章 仗剑少年
第十七章仗剑少年魔女!看剑!
宿愚回头,见那白衫男子轻扣羽扇,莞尔而笑。
“谢前辈出手相助。”
“不劳。我本是为了自己。”男子轻语道,“小友如何发现在下跟踪你们的?”
“你刚刚站在迦兰诛九后面的时候发现的。”
雕虫真人:囧。
“轰隆!”那紧闭石门一震,上面碎石扑扑落下。
雕虫真人眉头一皱,“这魔族小儿竟如此难缠,闲话先且不说,先离开这里。传送阵在哪儿?”
“什么传送阵?”宿愚惊讶。
雕虫真人眼睛一瞪,“你竟不知道?离尘道人反复往返玄阳和魔域,却不是从迦兰族把持的传送阵走的。”
“竟是如此?可这里我都……”此言未说完,她稍顿住,“等等!”
她扭头就跑,向西殿冲去。
若说这里在之前她“喂鱼”的日子里早就翻了个遍,却说唯有一个地方她未曾触及。
那便是——西殿血池。
雕虫真人二话不说便跟上她,绕过幽深弯曲的小道,她到达了良久未曾踏足的地方。
那血池被水闸放开后,现在只余干涸的裂纹,犹有些血腥气息。
未等宿愚动作,雕虫真人已经跳到那池子内,对着墙面敲打。不知按动了哪个按钮,四面拐角处弹出抽屉一样的物什。
其上几个阵旗立起,中间那池底的原型雕纹变成了阵盘,当下组成了一个阵法。
“竟是如此!”雕虫真人喜极而呼。
天震地骇,大殿那声势犹如打雷,响彻云霄。
伴随着传来的吼声,“宿愚!你等着!”
宿愚一个没站稳被那“地震”轰到地上,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雕虫真人一把抓起她,“那小子要出来了!快走!”
那阵盘已经成型,其上有五个底座,明显比下品灵石的大小小了好几圈。
雕虫真人斜了一眼宿愚。
宿愚:“我只有下品灵石。”
“魔石也成。”
“没有。”为了取信于他,她腆着脸将存储袋给他看。
“怎么可能,那离尘道人长期用这传送阵,怎么可能没有上品灵石!”雕虫真人真可谓“雕虫”,一个金丹真人斤斤计较这种蝇头小利。
宿愚:“你可是金丹真人,至于这么穷吗?”
“你懂什么!在下可是散修!散修!”雕虫真人痛心疾首,磨蹭良久,肉疼的拿出五个荧光四射,质地柔韵的玉石。他像是在看新婚别离的老婆一样看着那五枚灵石,恨不得舔一口。
大殿又是一声巨响,“别看了快按上!”宿愚生怕那迦兰诛九冲出来撕了她。
雕虫真人嘟囔道:“你懂什么,小犊子。”
言罢,却也听话的将那灵石放在位子上,那手在上面抖了半天,犹如千金之重。
“快点吧!”宿愚着急道,双手一拍,最后一颗灵石按在上面。
白光乍现,法阵启动了。
刹那间,雕虫真人灵力从袖中飞出,直击那四个阵旗。倏忽间毁于一旦。
宿愚急道,“你干嘛!”
“灵阵已经启动,自然是毁了这阵法,难不成你想那厮追来?”
未等她搭话,光芒大盛,四周环境物品消失,耳边隆隆之声还在作响,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或者只是一瞬。
宿愚再一睁眼,眼前竟是葱葱茏茏的枝桠交叠,于她面前形成了挡住视线的屏障。恍如隔世,她竟然就这样离开了西疆魔域,宿愚满心满眼都是一种不真实感。
下面一声凄厉鸣叫,她往下一看,竟是一个带着伤口的黄毛狐狸!她竟坐在它身上。
“噗!”雕虫真人掩口。
他竟仍是那施施然姿态,就是这传送阵也未让其的风姿减半。然见过他好财模样的宿愚可不会被他那样子所骗,“仙道无情,人却有情。也算我与你有缘,此物赠与你,如今到了这玄阳大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吧!”
言罢将一小袋子抛给她,一挥手便消失不见。
宿愚翻手将东西扫入存储袋,屁股下小狐狸吱吱作响,“行了行了,我这就起来……”
屁股刚抬,那小狐狸“吱”的一下就蹿了出去,头也未回,唯恐她将它烤来吃。
“魔女!看剑!”
就在这时,一极其厉的剑气向她袭来,宿愚只来得及向右一躲,那道剑气在她脸上划过一道冗长的血痕。因为带着剑气,竟痛得她无以加复。
抬眼一瞧,好一个仗剑少年!
这少年年约莫十五六,练气四层修为,好似有些异国血统,高鼻寒目,眉廓深邃,自成一派正气。
“你这魔女,从何而来!”那少年速度极快,她还未反应,那金色长剑已然架到她脖子上了。
而宿愚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周身为了掩护道修身份模拟的魔气,仍在惯性外放。她赶忙收敛魔气,连声道,“道友,误会!都是误会!”
那少年看着刚正不阿,自然不会被她这“妖魔邪道”蛊惑,“你这妖女!别以为会些小把戏便能逃脱!”
哎呦喂!折腾了一天,还未脱离五谷的宿愚累的够呛,前脚刚甩开那迦兰诛九,后脚就遇上了这个煞星。
什么命啊这是!
然还未等她想出合理解释圆了这谎,那少年见她不答,长剑一拦,就要向她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办法诓骗我!既然如此,你就受死吧!”
我靠!你怎么知道!
宿愚脚下一登,向后一躲,那少年剑却拐了个弯直插到了她臂膀上,“啊!”
一声痛呼,宿愚眼中精光一闪,这般不依不饶,你奶奶我也不是吃素的!
灰珠滚出,放出一大滩黑水,无声向那少年扑去。
那少年不躲不跑,昂然站在她面前,用那剑横在身前释放剑气形成守护盾。
宿愚见状心中大喜,嘿嘿,少年,出来混,总是得带脑子。玄水乃黄泉之水,侵蚀性极强,这柄看起来阶级不高的剑,就如同摆设一样。
而下一刻那幕却惊爆了宿愚眼球,那金色光芒的剑柄一甩,玄水刺啦啦触及后竟只是腐蚀出了一道黑痕,接着就被甩了出去。
我去!
从这灰珠不小心收复了玄水后,这玄水就算在魔界,打遍聚气期还未遇到敌手!
这少年手上的是什么剑!难道是修习的功法属生,与她这死气相克?
那少年眉头高抬,“你这黑水是什么妖邪之物,竟能腐蚀金剑!”
宿愚暗暗叫苦,怎么一个两个遇到的都是些难啃的硬骨头。
她刚从魔域跑来,连一些玄阳大陆的基本常识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保命的法术法器了,除了灰珠和那无用黑莲再无其他。
情急之下,她也只能使劲用灰珠吐水,匆匆躲闪。
那玄水开始还有些用,将金光大作的长剑腐蚀的锈迹斑斑,竟是来回过了十几回合,没想到这少年竟然越挫越勇,一舔嘴角,口中大喝,“再来!”
竟然还是个战斗狂!
那少年眼中专注异常,一剑接着一剑,衔接越来越快,最后竟自成一套,挥舞的虎虎生威。
宿愚没想到这人是遇强则强的类型,心里吐着血,心想反正这小子还未到练气五层,不能御剑飞行,打不过她还不能跑吗!
做出决定,宿愚提起那滚得开心灰珠,向那少年剑网稀疏的地方冲去,玄水挡剑,竟被她弄出一个漏洞,当下便疾驰出去。
“哪里走!”那少年见她撂挑子要跑,表情一肃,挽了一个剑花,冲她的方向杀了出去。
金剑一收,竟换出另一把剑,那剑灵息环绕,生机盎然,竟是一柄木剑!
玄水触及后,那木剑竟分毫不变。
属生之剑!不好!宿愚脸色更是大变。
这少年剑气这般凛然,本以为是剑修,没想到竟是法修!
剑修一生唯修一剑,因而不像法修,想换就换,剑只是法器而已。
宿愚真元已经空了九成,不能再拖延了,这样想着她加快速度狂奔而出。
“站住你这魔女!”
能站住才有鬼!
跑了大半日,宿愚气喘吁吁的看着后面速度越来越快的持剑少年,觉着自己脑浆都要流出来了。
也不知这少年吃什么长大的,竟仍不见一丝疲惫,真元也不见枯竭迹象,竟真是一根筋的非要追上她。要不是因为后面有人催命,她从不知道自己能跑这么快,说话间,那少年已经跃到了她眼前,木剑遮天,光芒四散,向她刺来。
实在太累,她着实没有气力再周旋了,目光一转,看见旁边木丛,值得用那个了,当下勉强用双臂撑起身体,流窜进了那丛木之中。
少年持剑半途转而刺向木丛。
灵气跃动,那娇小少女竟消失在木丛之中。
少年一愕,用剑横扫那片草丛。竟什么也没有,好似他刚才对打了半晌的人并不存在一样。
那少年竟并未走开,扒拉着草丛找来找去,一找竟到了天黑。
夕阳半落,一男声响起,“顾师弟,你怎么跑了这么远,我们可找了你半晌!”
少年回头,“无事,只是遇到了个跑得快的妖兽。”
“什么稀罕妖兽竟让师弟追到这里?”
“只是只常见的重瞳狐,没抓到。”少年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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