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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录:虺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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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谢什么?谢他及时冒出来,不然她和秦留歌就没命了;谢他没有在乔炜的死上过分刁难;谢他超度了郑敏……
  但这些话说出口来就显得矫情了,她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干脆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危素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秦留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她又瞧见了沉香木盒,那里边一滴血都没剩下,干干净净,而返魂香的颜色已经转黑,连表面的光泽看上去都是阴沉沉的。
  它静静地躺着,像一头餍足了的怪兽。
  她心思转了两下,对叶雉献媚似的笑了笑,道:“鸟哥,这堆烂摊子……啊不,这善后的事情就交给您了啊。我还有急事,得先走一步。”
  语毕,她把腿一跨,伸手就要去拿那个木盒。
  叶雉动作比她更快,啪地一下就把盖子合上了,差点没夹到她的手指。
  “等等,”叶雉把木盒揣到手上,慢悠悠地问:“你拿它干什么?”
  危素有些急眼了,“这东西是属于秦留歌的,她已经答应借给我,你横插一脚,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是什么让你误以为我是个讲道理的人?”叶雉挑眉反问道。
  危素被他一句话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就问一件事,”他重复一遍自己先前的问话,“你拿它干什么?”
  她气急:“少来多管闲事,你算哪根葱?”
  他略一沉吟,煞有介事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是这样的,我们叶家长久以来一直致力于守护世界和平,像你这种不安定因素,我得持续关注,好好跟进一下。告诉我实话,否则这东西你甭想拿走。”
  危素:“……”
  去你的世界和平!去你的不安定因素!她信才有鬼了。
  危素觉得脑袋隐隐作痛,她扭开头烦躁地抓了两下头发,然后重新看向叶雉,解释道:“因为有一个朋友……我不想让他死。”
  这时,她突然回想起他说的那句“生死有命”,又赶紧补充道,“他还没死!只是受了重伤,现在是植物人,还能救回来,我这也不算逆天行事……”
  “男朋友?”叶雉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
  危素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见对方凑过来,心里一动,想起上次在巴朗山,老鬼教自己敲击他的上星穴……
  她不由得曲起了手指,想来一次故技重施。
  路上走了这么几年,叶雉是她遇见的少有的好人——至少站在她的角度上来看,他是个好人,嘴是欠了点,可毕竟前前后后阴差阳错的帮过她几回了,也从来没计较过什么回报。
  对他动手是挺不厚道的,但她实在不愿意跟他瞎掰扯太多。
  她总想着有一天要回归正常的生活,所以她有自己的原则,不能跟行路的人产生牵扯。
  不料这一次叶雉轻易地察觉到她的动静,他垂下眸子,扫了她的手一眼,凉凉地说道:“同样的招数,别对我用两次。”
  危素垂下手,无奈道:“那,你究竟要怎么样?”
  “很简单,带我去见你朋友,证明你说的是真话。”叶雉直起身子,晃了晃手里的木盒,“然后这玩意儿就给你。”
  “……好。”她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他。
  ————————————
  秦留歌是被一片强烈的白光晃醒的。
  她皱着眉头,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的是一扇没拉窗帘的大窗户,外头天气晴好,灼热的阳光通过玻璃直剌剌地打在她脸上。
  她觉得额头两侧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估计是鬼上身的后遗症。
  适应光线之后,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她稍一动作,床上的灰尘就被带起来,浮在空气里,其中一些扑进她的鼻腔,痒得不行,惹得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秦留歌搓着鼻头坐了起来,这张床她自然是记得的,更别提这个房间。嫁给乔炜之前,她一直住在这里。很小的时候,爸爸会在床头讲故事哄她睡觉。
  她现在还在秦家。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想起来就像做梦一样,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一切都是梦,醒来后爸爸还在,而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乔炜。
  “哎,秦家的女儿醒过来了。”
  “别过去,那边日头这么晒,找死吗?”
  “我们不是已经死了吗……哎哎别动手,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说,她现在还听得见我们吗?”
  “看!她的肚子里……”
  ……
  秦留歌苦笑了一下,又是这些没日没夜、没完没了的声音,嗡嗡嗡像蜜蜂叫一样,一个劲儿往她耳膜里钻,仿佛永远不会消停……
  是的,失去了乔宅的庇护,她的阴阳耳卷土重来了,而且,声音比她从前听到的更多更嘈杂……毕竟这座宅子太老了,再加上有相当一段时间没人居住,也难怪那些东西一个个的都喜欢聚集在这里。
  以前,她会害怕地蜷缩在被子里,紧紧地捂住耳朵,闭起双眼,浑身紧绷直到身体疲惫至极地睡去。
  但如今,她心里竟然非常平静。
  她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个土鳖乡巴佬,今天终于发现有小天使给我灌营养液这种不明觉厉的东西。
读者“”,“小昭子”,“阿肆”,“老宀吕”,谢谢你们!~
尤其这位“”,呃就叫空白君吧,一下子灌了20瓶,让我迷之惶恐,亲,您真的没有不小心点错吗……
同时也一并感谢老宀吕、擦肩而过(春风有句)、蓝色三位小天使之前投的地雷,手动比心!!
无以回报,今天晚上加更吧,mua

  ☆、返魂香(17)

  客厅里,危素和叶雉正盘着腿坐在地板上,表情严肃。
  危素的手肘顶在膝盖上,手支撑着下颔,满眼血丝,呆滞地望着她和叶雉之间的空地板,那里已经排下了长长一串扑克牌。
  叶雉看上去精神状态也不济,但比危素要好得多。
  他丢出一张红桃K,眼睛扫了扫前面的牌,发现一张黑桃K,然后把两张K中间的一长串牌都收了起来,摆在自己身前。
  “我的牌已经这么多了,还接着玩吗?”他摊开手问。
  “随你。”危素随手丢出一张牌,双目无神地回答道。
  秦留歌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一幕。
  她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秦留歌原本以为客厅传来的声音也是出自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危素和叶雉两个人在打牌……
  玩的还是接火车这种弱智游戏。
  时钟拨回前一夜,叶雉把秦留歌从地下室扛回了房间,为防止她出什么意外,他和危素经过短暂的商榷,决定等她醒来后再离开。
  过了会儿,他见危素脸色疲倦,就提议让她睡个觉。
  危素十分警觉:“不成!万一你要是带着返魂香跑了怎么办?”
  “我是这样的人吗?”叶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故作怅然地感叹道,“社会冷漠,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荡然无存……”
  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诚恳地说道:“那你睡吧,我不困,我来守夜。”
  “不成!”他连连摆手,“万一你要是偷走返魂香跑了怎么办?”
  老鬼笑了,危素恨不得一记直拳砸在叶雉脸上。
  好吧,说实话,她原本的确是这么打算的,现在被识破了,她好心虚。
  危素:“行,那我们都甭睡了。”
  两人沉默下来,大眼瞪大眼,随着时间的流逝,困意也逐渐升腾起来。
  危素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揩去眼角的泪,说:“姓叶的,咱们干点什么打发时间吧,不然我撑不住了。”
  叶雉用手擎着脑袋,闻言摸了摸下巴,眼神仿佛真的在仔细思考:“干什么?有件事情很适合两个人干,不过在别人家干吧,也怪难为情的。”顿了顿,他补充道,“而且我觉得你不会同意。”
  危素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她没回话,将心头翻涌的怒气用力往下压了压,站起身,在茶几下的抽屉里翻找起来,结果还真让她找着了一副扑克牌。
  她冲叶雉晃了晃手里的扑克:“打牌。”
  “两个人打牌能玩出什么花来?”他把脑袋一抬,看向天花板。
  “……接火车。”危素说。
  于是就有了秦留歌醒来后在客厅见到的这一幕。
  抬眼见着了秦留歌,危素精神稍稍振作了一下,眼睛里流露出了解脱的意味:“哎,你终于醒了,没事吧?没事我走了。”
  叶雉则看着她,指了指耳朵,问:“又能听到那些声音了?”
  她微讶,没想到这都能被对方一眼看出来,但想起之前叶雉做过的事情后也就不惊讶了,点头道:“对,本来有段时间是听不见的,可现在又能听见了。”
  “住进乔家之后开始听不见,对吧。”叶雉说,“怎么说也是叶家旁支,我表弟家还是处理得很干净的,再加上请神护佑,邪祟不敢轻易靠近。”
  秦留歌觉得有些讽刺,邪祟不敢轻易靠近?
  乔炜本身就是最可怕的邪祟。
  叶雉往后一倚,把后背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继续道,“不过我得先说一句,现在我帮不了你。”
  “没事,我以后不会再害怕这些声音。”秦留歌摇了摇头,言语之中颇为感慨,“经历过乔炜这样的人,现在我根本不觉得鬼的声音有什么恐怖。”
  危素斜了叶雉一眼,嘲弄道:“看你们叶家是怎么管人的,净出神经病。”
  叶雉知道她这是在指桑骂槐,干脆笑了笑,问秦留歌:“现在有三个人了,斗地主不?”
  秦留歌:“……”
  她想送客。
  ————————————
  一天后。
  危素眼睛底下挂着两个大黑眼圈,脚步虚浮地跨进了人民医院,像一抹游魂似的在走廊上往前飘。
  她一直没能睡个饱觉,身体全靠意志力在支撑着,现在走路就像踩在棉花团上一样。
  倒是跟在她身边的叶雉看上去神采奕奕的,走进电梯的时候还对她说:“这电梯前几天刚死过人,看来是还没进抢救室就不行了。”
  危素没有力气跟他说话,呆滞地点点头。
  医院里有人生有人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她不惊讶。
  倒是这电梯里干干净净的没有鬼魂,叶雉还能感应到几天前有人在此往生,让她越发觉得这人深不可测。
  想到一直以来自己对他的态度,危素不由得打了个颤。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十五层到了。
  危素熟门熟路地右拐再右拐,推门走进了谢凭住的那间单人病房。
  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叔躺在病床上,骨折的小腿打了石膏被吊在半空中。
  他正全神贯注地一边看报纸一边吃香蕉,翻页时发现一对风尘仆仆的陌生男女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病房里,小吃一惊问道:“你们是谁?”
  危素顿时呆住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是幻觉——
  她的谢凭不见了,取代他躺在床上的,是一个风格粗犷雄浑的中年男人。
  叶雉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声音里难掩惊讶:“这就是……你那位朋友?”
  “当然不是!”危素回过神来,一瞬间困意全无。
  她心急火燎的,大声问床上的络腮胡:“原来住在这个病房里的人呢?!他在哪?!”
  络腮胡把香蕉皮往垃圾桶里一抛,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
  她狠狠跺了一下脚,转身就想往门外跑,结果砰的撞在叶雉身上,她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说就一把推开了对方。
  “没关系”三个字愣是在叶雉嘴边打了个转,又给他咽下去了。
  他略带无奈地微微耸了耸肩,跟了上去,一出门就瞧见危素两只手掐着一个碰巧路过的小护士,厉声质问道:“人呢?那间房的病人哪里去了?!”
  小护士被吓得不轻,抖着嗓子:“转……转院了……”
  “不可能,谁给他办的转院!”危素急得眼睛都红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叶雉见状大步走上前,把她的手从护士的肩膀上掰下来,“你先把手撒开。”
  一见到叶雉,危素脑子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快地窜过去了,她抓住他胸口的衣服:“你刚才说电梯里死过人,是不是男的,二十二岁?”
  她扭头死盯着护士,“告诉我,谢凭是不是死了?”
  小护士听了连连摇头,“没、没有,他只是办了转院……”把原本拿在手里的病人资料紧紧抱在胸前,她真的被危素的模样吓着了。
  “你别一下子急糊涂了,冷静下来,慢慢问清楚。”叶雉把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握在掌心里,希望能对她起一些安抚的作用。
  危素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向护士道歉:“对不起。”
  “没事,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护士也镇定了下来。
  “那……是谁给谢凭办的转院?”
  “好像是家里人,证件都挺齐全的。”
  “家里人?怎么会,”危素闻言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他家里人早就不愿意管他了!怎么可能现在又冒出来?”
  “这……我们也不知道呀。”小护士摇了摇头,轻轻地往后退了一步,怕眼前这个焦虑极了的女孩会误伤自己。
  “那他转到什么医院去了?”危素接着追问。
  “都没说,也没登记。”
  危素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她不由得低垂下头,眉头锁得紧紧的,过了半晌,猛地抬头:“对!照顾他那个护工萍姐呢,她去哪儿了?”
  小护士连连摇头:“不清楚,很久没见着她了,好像、好像也就是病人转院之后,她就不见了……”
  危素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觉得思维一下子停顿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这意思不就是说谢凭消失了吗?这叫她怎么找人啊?
  叶雉见她一脸茫然手足无措的样子,安慰道:“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的,你想想有什么方式能联系到他家……”
  话还没说完,危素已经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连日以来的奔波,精神的高度紧张,再加上谢凭失踪的刺激,她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下去了。
  叶雉“哎”的叫了一声,赶紧扶住她的肩膀,又一把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颇为无奈地对小护士道:“不好意思,借个病房用用?”
  小护士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钟,随即点了点头,指了间空房给他,还热心地问:“需要帮您叫个医生过来看看吗?”
  “不用,她只是太累了。”叶雉微微侧头一笑,“谢谢你啊小美女。”
  “不、不客气。”小护士结巴地回答道,脸颊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然后一溜烟地跑开,继续去巡房了。
  叶雉低下头,看了看危素毫无血色的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很可能欠了她的钱没还。                        
作者有话要说:  谢凭:什么?我失踪了?我又没能登场?再问一遍,我真的是男二号?
老鬼(邪魅一笑):不,我才是男二。
#活在回忆和对话之中的谢凭#

  ☆、返魂香(18)

  危素睡饱之后终于醒了过来,她揉着额角环顾四周,本以为自己在医院病床上,没想到眼前竟然是再熟悉不过的房间——她在自己的出租屋里!
  意识到这一点,她吓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猛烈,顿时头昏眼花,感觉眼前一片黑压压的小虫子在蠕动,她又力不从心地倒回了床上。
  “老鬼?”她低低地叫了一声。
  “干嘛?”老鬼反问,一副没睡够的不耐烦语调,声音黏黏糊糊的。
  “你说,我是怎么回到这儿来的?”
  “我鬼知道,你一晕我也就啥也看不见了。”它略一沉吟,继续说道,“不过,那之后我感觉那个叶雉拿什么刺了你手指一下,又叽叽呱呱地念了几句咒语,估计就是靠咒术找着这地方的。”
  危素赶紧伸出十指仔细看了起来,果然在左手中指上找到了一个尚未完全愈合的小针孔。
  “完了完了,”她狠狠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他取了我的血……”
  老鬼还没来得及说话,危素又叫了起来:“对了,返魂香!他不会拿了我返魂香跑了吧?!”
  她手忙脚乱地爬下床,喃喃自语道,“还有阿凭……怎么我把东西拿回来,他人却不见了?真是要命……”
  “别一惊一乍的成吗?”老鬼恨不得翻个白眼,过了会儿,它嘀咕道,“这倒也真奇,谢凭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危素趿拉着拖鞋冲出了房间,这套一房一厅的出租屋几乎是一览无余,她站定在逼仄的客厅,一眼就看到狭小阳台上的叶雉。
  他居然还没离开,正坐在小板凳上,就着外头不错的阳光,在看报纸。
  叶雉手里端着一杯茶,眉头微微锁着,看得全神贯注,仿佛是一位关心国计民生的退休干部,就差一副老花镜了,不然整个画面会更加的完整和谐。
  他眉毛都没抬一下,对危素说道:“早餐在桌上,趁热吃。”
  “……”危素顿时觉得嗓子被卡住了,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自来熟啊?”
  叶雉没有接她这个话头,抬眼看向她,认真建地议道:“不过,你最好先洗个澡,你沐浴露没了,我顺便买了新的。”顿了顿补充道,“薰衣草味儿。”
  危素闻言下意识侧过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一股微酸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恼羞成怒:“你还真把这儿当自个儿家了?”
  “不好意思,”他淡淡地纠正道,“你这不叫家,叫狗窝。”
  环顾一圈乱七八糟的屋子,危素无从反驳……她强压下胸腔里的怒火,心有不甘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走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叶雉见了,脸上浮起些许笑意,自言自语道:“这不还是挺听话的么。”
  洗过澡,危素浑身清爽地坐在沙发上,端起豆浆啜饮着。
  叶雉把报纸摊在她眼前:“看看。”
  她把头往前一凑,这显然是一份香港的报纸,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繁体字。
  深圳离香港近,那边的报纸、周刊什么的往往在这边也能轻松买到,叶雉多半是在街角那家便利店里拿的。之所以要给她看,多半是跟乔家有关吧。
  果然,头条是“乔家长子离奇暴毙,乔家卓心脏病发入院”,字体硕大无比,炸裂的效果搞得很夸张很抢眼。
  危素知道,乔家卓就是乔炜的父亲。
  因为儿子在社会上的名气和影响力都不如老子,媒体怕直接写名字读者反而不知道是谁,报道的时候就不用乔炜的本名,而是用“乔家长子”这个名号。
  “离奇暴毙?”危素点点头,“嗯,是挺离奇的。”
  “接着往下看。”叶雉抄着手说。
  下面的正文里提到乔炜的母亲连夜从澳洲飞回,处理丧事,还配上了乔母满脸憔悴的照片,又提到乔炜的遗孀已经确认怀有他的遗腹子……
  等等!乔炜的遗孀不就是……秦留歌?
  危素差点没一口豆浆喷出来。
  这事儿未免太狗血了,真的假的,国产的八点档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吧。
  她抬头看向叶雉,“秦留歌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摆脱了乔炜,现在却有了他的孩子,这孽缘还斩不断了……”
  “倒霉?那倒未必。”叶雉说,“乔炜是独子,如果她没有这个孩子,我那位姑姑可不一定会放过她。”
  “这、这么凶残?明明要怪她和她老公没教育好小孩嘛。”危素把眼睛一瞪,“你们叶家不是致力于守护世界和平吗?怎么尽出些败家玩意儿。”
  叶雉把手一摊:“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很无奈啊。”
  危素正想回呛他一句,电话突然响了,她捞过话筒:“喂,哪位?”
  “是我,秦留歌。”声音里既没有疲倦也没有难过,听起来挺精神的。
  “噢,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想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我以为那个叶家人会对你动手。”
  “……我目前还可以,四肢健全,呵呵。”危素僵硬地笑了笑,“对了,我看了报纸,上面说你怀了乔炜的小孩,你……打算留下?” 
  她以为秦留歌不会想要跟乔炜有关系的任何东西,包括这个孩子。
  “不想留下也不行啊,我婆婆时刻在盯着我呢,更何况我本来就想留下它。”秦留歌压低了声音,但压不住声音里的激动之情,言语中尽是春风得意,“香港豪门一贯母凭子贵,我已经被临时任命为乔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了,乔家家产也有我一份,不好么?升官发财死老公,成功女性的理想人生模式。”
  危素被逗笑了,懒懒地说道:“那我可就恭喜你走上人生巅峰了,苟富贵,勿相忘。”
  秦留歌的声音冷了下来:“乔炜欠我的。”
  “话说起来,当时在地下室,你怎么会使用……那个机关?或者说,是你,还是郑敏?”危素问出了心中埋藏着的疑问。
  本来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这些细节也没必要追究,可她就是放不下,总感觉有只猫爪子在轻轻地挠。
  “自然是我,郑敏怎么会知道我家密室的构造?之前我没找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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